自己是谁！
他是鬼！”
王尔军轻轻敲黑板，又指了指太阳穴，“每小时投票一次。
这可是第二轮了，第一轮，我们都自我介绍过了。”
“小爷，我还拿你当朋友。”
张虎摇摇头，走上前，冲着我肚子来了一记上勾拳。
我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搅在了一起，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对你太失望了。
最后还想骗小爷？
陈默早高中毕业了。
现在搞直播。
街头耍球，饭都没得吃。
还不如跟我混，女人一大把，也不用像只猴。”
张虎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
我抬起头，人影有点模糊。
王尔军指着我，大笑。
林深双臂紧抱，思索着。
刘薇从林深身后探出头。
地狱抉择的广播响起。
严重电流干扰声，造成整个歌曲失真。
隐约中听出是第二套广播体操。
广播宣布，投票开始。
整个教室开始震动，如地震一般。
窗外景色刷地变成猩红，像鲜血帷幕，能嗅到浓浓的铁锈腥气。
墙角的摄像头微微转动，调整角度。
教室门打开了。
进来一个人。
我们假设他是人。
他头戴用蜡笔绘画，眼睛圆睁，嘴张着大大的面具，额头处写着“二”。
他身形笔直，一身棕色中山装，手里托着金色托盘。
托盘像是用了很久，锈迹斑斑，漆面大面积脱落。
托盘里有四张羊皮纸和四支蜡笔。
面具人声调一条直线，没有抑扬顿挫，“开始投票，十分钟内交给我。”
其他人从托盘里取走笔，纸，离我很远。
我努力撑地，张虎刚才一拳，内脏似乎裂开了。
“等，等一下。”
我想到了矛盾点，“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鬼是修改记忆，而我只是失忆！
为什么失忆就是鬼？”
“我们当然在诈你啊。
不靠诈，怎么知道真假。
如果你心里不认定自己是鬼，第一时间一定会辩解的，白痴。”
“什么学校的学生，还真能编，笑死小爷了。
你做鬼太蠢了，淘汰吧。
这样我们就能活下去。”
张虎郑重走向前，双手从面具人的托盘里取出纸和笔，蹲下来，放在我面前，悄悄说，“我赢了。”
时钟“滴答，滴答”流逝。
其他人都写好投票，折好，放入金色托盘。
我没写。
我写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张虎捡起我面前的纸和笔，毕恭毕敬地放入托盘，“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