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不是你一人就能定下的。”
我看着因为裴长樾进来而吓得逃走的美人儿, 又没忍住叹了口气:“你看, 他们就很怕你。”
裴长樾不再言语。
他把之前千辛万苦找来的灵药都拿了出来。
然后就在原地开始炼制。
甚至都没有任何护法。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想走。
可门口下了禁制。
我出不去。
行吧。
我就在一旁坐着。
看着裴长樾把一株株价值连城的灵植融为灵液。
“揽凤呢?”
我突然好奇问。
裴长樾是个剑修。
可自这次见面以来,我就没看到他用过剑。
裴长樾没有吭声, 脸色越来越苍白。
直到他把自己剩下的全部修为都融到灵液中。
这是秘法的最后一步。
白色从发梢开始。
然后一点一点染上全部。
“回到剑冢了。”
裴长樾朝我笑了笑。
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自然的笑容了。
又回答着我先前的问题:“我握不住揽风了。”
我“哦”了声, 盯着白色的瓷瓶不再吭声。
裴长樾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大多都是一些芝麻小事。
这次, 我没打断他。
只是分神地想着,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裴长樾有话痨的潜质呢?
直到裴长樾突然说:“入魔域时,我一直都没沾染上魔气。”
“我知道,”我把玩着玉瓶子, 突然抬头朝着裴长樾笑:“我没想到你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
裴长樾也跟着笑。
笑到后面却又不自觉地落了泪。
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直到太清宗来了人。
掌门亲自出山。
离开前, 裴长樾只问我一句:“小白, 你还喜欢我吗?”
说这话时的裴长樾眼睛亮晶晶的。
让我无端就想起了当年初见时,在谈及自己梦想时那般意气风发的裴长樾。
于是我想了想,回答:“以前是很喜欢的。”
要是不喜欢。
那么怕疼又怕吃苦的我不会心甘情愿地陪在裴长樾身边这么多年。
甚至为他差点死了很多回。
“后来就不喜欢啦。”
从裴长樾第一次同我说合籍大典不着急。
从裴长樾一次又一次把我放在最后时。
从裴长樾开始认定无论他怎么做, 我都不会离开他时。
我就一点一点从他那边收回了自己的喜欢。
“好。”
裴长樾依旧在笑着。
可声音哽咽,眼底哀恸。
我没有看裴长樾。
只是握着玉瓶。
房间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