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抱住了眼前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没有排斥她叫我小名。
也是我第一次觉得,有她在是庆幸。
父亲在那场火灾中倒下了。
原以为只是吸入了烟尘,做做清肺治疗就能好。
但万万没想到是肺癌。
高昂的医药费很快就掏空了父亲攒下的家底。
一间小小的修车厂的收入根本不够用。
我焦虑得夜夜失眠。
沈澜则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宽慰我:“没事的明轩,还有我呢。”
我们赌了一把。
将父亲的部分医药费拿出来创业了。
好在老天眷顾,我们成功了。
第二年,她说想要个孩子。
于是我向她求了婚。
生下范恬的那几年,父亲病情稳定住了。
他主动提出要带孩子。
于是爷爷几乎占据了范恬的整个童年。
爷孙俩很是亲密。
但好景不长。
父亲的病情恶化,再度住进了医院。
同年,顾晏回国。
我的人生瞬间乌云密布,永坠黑夜。
像噩梦一般。
7我伤得严重,只能住院。
林庆这人长得温吞儒雅,可办起事来却是风风火火的。
他当即把父子俩轰出病房。
又给我请了个护工,嘱托不准放母女俩进病房。
两人在病房门外守了好几天。
还真连半只脚也没能踏进来。
第四天,病房门外没了他们的身影。
可沈澜却给我发来了照片。
他带着范恬去祭拜父亲。
墓碑前放了很多鲜花,还有父亲生前想吃的月饼。
你看,明明这么容易的事。
可沈澜却为了顾晏而惩罚我。
让我父亲死前留下了遗憾。
弥补给死人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太晚了。
她又打来电话。
“明轩,我带恬恬去看望父亲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打断他:“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父亲病重,还是不知道这是他的遗愿?”
我和她说过的,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可沈澜大抵是被爱冲昏了头脑。
一遇上顾晏,她便没了理智。
为了捧高她,将我和我在意的人踩进了烂泥里。
沈澜沉默了。
“不要再去看望我父亲了,你们不配。”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
8夜里我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漆黑的病房内,只有投进了一丝走廊的光亮。
我认得,那是范恬的声音。
她出生在我和沈澜最相爱的时候。
我视她如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极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