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及,无人能替。
如果被他知道我的手腕重伤,还签下了欠债。
他会放弃弹钢琴,去赚钱给我治病。
我不愿见到他为了我,活得像行尸走肉。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成功,我盼着是他。
我故意贬低他,说他永远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我说我厌倦了日复一日地陪他练习,厌倦了为他四处奔波,乞求演出的机会。
我告诉他,我渴望名声,渴望利益,渴望跻身上流社会。
我说,这一切,我都已经受够了。
那天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向来要强的许听澜,从前不管面对怎样的痛苦,都咬牙坚持,从不向人低头,
可就在那一天,他彻底崩溃了,第一次在我面前泪流满面,苦苦哀求我。
他收拾完行李,哽咽着恳求我再与他合奏一曲。
我默默地将红肿的手腕藏在长袖之下,冷冷地拒绝了。
那次演出后,许听澜的名气越来越大,
他终于实现了我们曾共有的梦想,成了杰出钢琴家 。
我望着面前的钢琴,指尖轻轻抚过琴键,食指试探着按下一个音,
刹那间,手腕处一阵痛感袭来。
即便生活窘迫,我也始终狠不下心卖掉这架钢琴,
它承载着我和许听澜太多的回忆。
每次看到电视里,许听澜忘我弹奏的模样,听着从他指尖流淌出的美妙曲子,
我的泪水便不受控制。
好在,他成功了。
手机震响划破回忆,又是讨债电话。
我将卖废品攒的五百块转给他们后,连晚饭钱都没有了。
对方仍不满足,恶狠狠地威胁:
“下次再这么点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许听澜现在是知名钢琴家,没了手,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爬得越高,摔得更惨。”
我哀求他们宽限些时日。
走投无路,我拨通了师妹林瑶的电话,恳请她帮我找一份工作。
因为双手近乎残废,很多工作都做不了,只能靠打零工赚点钱。
林瑶知道我的情况,帮我找了一份海边沙滩清洁员的工作。
工作很好,可以看海,又可以捡些瓶子,一天工资还有二百块。
当我穿好工作服,戴上手套在沙滩上清理垃圾时,
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