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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全文免费

超高压键盘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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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肇方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窃窃私语的众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知晓各位都对此势在必得,时间定为一炷香,大家可以仔细考虑斟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婢女们将宣纸和笔墨一一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这是诗会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使用主办方提供的笔墨和宣纸,以确保诗会的公平公正。众人纷纷低头沉思,思索着如何才能别具一格,赢得头彩。郑佩柔坐在席间,心中却焦躁不安。她一直等不到春叶回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眼看着香燃得越来越多,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笔,有的人甚至已经停笔。郑佩柔的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心中愈发焦急。这次诗会是姨母郑氏特意为她报名的,为了让她在诗会上崭露头角,郑氏还花重金请了名师指导她。然而,郑佩柔向来不喜读...

主角:楚云毓郑佩柔   更新:2025-03-25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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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毓郑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超高压键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肇方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窃窃私语的众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知晓各位都对此势在必得,时间定为一炷香,大家可以仔细考虑斟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婢女们将宣纸和笔墨一一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这是诗会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使用主办方提供的笔墨和宣纸,以确保诗会的公平公正。众人纷纷低头沉思,思索着如何才能别具一格,赢得头彩。郑佩柔坐在席间,心中却焦躁不安。她一直等不到春叶回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眼看着香燃得越来越多,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笔,有的人甚至已经停笔。郑佩柔的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心中愈发焦急。这次诗会是姨母郑氏特意为她报名的,为了让她在诗会上崭露头角,郑氏还花重金请了名师指导她。然而,郑佩柔向来不喜读...

《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张肇方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窃窃私语的众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知晓各位都对此势在必得,时间定为一炷香,大家可以仔细考虑斟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婢女们将宣纸和笔墨一一分发到每个人手中。
这是诗会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使用主办方提供的笔墨和宣纸,以确保诗会的公平公正。众人纷纷低头沉思,思索着如何才能别具一格,赢得头彩。
郑佩柔坐在席间,心中却焦躁不安。她一直等不到春叶回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眼看着香燃得越来越多,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笔,有的人甚至已经停笔。郑佩柔的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心中愈发焦急。
这次诗会是姨母郑氏特意为她报名的,为了让她在诗会上崭露头角,郑氏还花重金请了名师指导她。然而,郑佩柔向来不喜读书,诗词歌赋更是她的弱项。她原本想直接找楚云毓要一首诗,可最近楚云毓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不仅让她禁足,还处处与她作对。若是她去找楚云毓,恐怕会被发现她偷跑出府的事。
就在香燃了四分之三时,春叶终于回来了。郑佩柔松了一口气,立刻给身边的春花使了个眼色。
春花与春叶是一对双胞胎,一般人都分辨不出来,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春花悄悄与春叶换了位置。
春叶走到郑佩柔身边,低声将诗句一字一句念了出来。郑佩柔迅速将诗句写在宣纸上,写完后看了一眼还未燃尽的香,长长叹了一口气,立刻将诗交了上去。
“叮——”钟声响起,香也燃尽,作诗时间结束。
张肇方高声宣布:“还请诸位稍作休息,我们会将诸位的诗交由翰林院评定,最终结果稍后公布。”
参加诗会的人虽看似随意散坐,实则各自抱团。郑佩柔一反常态地没有与人交谈,而是带着婢女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啪!”郑佩柔一巴掌打在春叶脸上,厉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接个信都来得这么慢!你该庆幸没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春叶立刻跪地求饶:“小姐,奴婢错了!求小姐饶了奴婢!”
郑佩柔一脚踹在春叶身上,冷声质问:“说,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春叶连忙解释:“小姐,是......是陈嬷嬷,她不知为何迟迟不来。”
听到陈嬷嬷的名字,郑佩柔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她还有用,等我当了镇国侯夫人,第一个就把这老东西赶出府去!”
她心中的怒气未消,正要继续责打春叶时,春花急匆匆跑来,跪在地上说道:“小姐,奴婢有个好消息!奴婢打听到,您可能是此次诗会的魁首!”
“魁首?你确定?”郑佩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大半。
“确定,奴婢亲耳听到的。”春花连忙答道。
郑佩柔心情大好,瞥了一眼春叶,冷声道:“滚回去,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春叶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春花也赶紧站起来,跟着郑佩柔朝人群中走去。
坐在边缘的沈琉看到郑佩柔,起身迎了上去,笑着说道:“佩柔,刚刚怎么没看见你?”
郑佩柔心情不错,难得对沈琉露出笑容:“太闷了,我去透透气。”
沈琉见她心情好,便恭维道:“佩柔,此次诗会你定能大放异彩。”
郑佩柔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就在这时,张肇方召集众人听取翰林院的评定结果。他高声宣布:“此次诗会的魁首,是镇国侯府的郑佩柔,郑姑娘!”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镇国侯府的表小姐竟有如此才华。从前只听说她不懂礼仪,此刻众人却觉得那些传言不过是流言蜚语。一个能写出如此好诗的女子,怎会是众人口中那个不知礼数的人?
男子们投来爱慕的目光,女子们则露出艳羡之色。郑佩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早已挺直腰板,嘴角噙着淡然的微笑,仿佛夺得魁首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张肇方捧起琉璃描金盏,笑着说道:“郑姑娘,这盏琉璃描金盏就是你的了。”
郑佩柔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张肇方走去。每经过一个人身边,她都听到“恭喜恭喜”的祝贺声。她的心中满是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镇国侯夫人的那一天。
就在她伸手要接过琉璃描金盏时,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这并不是她做的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长纱裙的女子站在人群末尾。她未施粉黛,面容清丽,若不是头上梳着妇人髻,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未出阁的少女。
“镇国侯夫人!”很快有人认出了她,惊呼出声。
郑佩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原本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那声“镇国侯夫人”让她彻底清醒。她知道,来人正是楚云毓。
郑佩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到楚云毓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低声威胁道:“表嫂,你最好不要与我作对!”
楚云毓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却清晰:“表妹,你不是一直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吗?怎么今日如此积极?”
郑佩柔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表嫂,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来了这里?”
楚云毓淡淡一笑,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大夫嘱咐我多走走,没想到就来到了这儿。听说表妹夺得了魁首,我本想来祝贺一番,可没想到,表妹做的诗竟与我闲暇时写的一字不差。”
她特意在“一字不差”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席间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郑佩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楚云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表妹,这诗究竟是谁写的,你我心知肚明。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伤了和气。”
郑佩柔咬紧牙关,心中恨意翻涌,却不得不低头认错:“表嫂说得是,是我一时糊涂......”
楚云毓微微一笑,转身对张肇方说道:“张大人,今日之事恐怕是个误会。这琉璃描金盏,还是暂且收回吧。”
张肇方点了点头,将琉璃描金盏重新放回桌上。席间众人看向郑佩柔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原本的艳羡与爱慕也化作了鄙夷与嘲讽。
郑佩柔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知道,自己今日不仅丢了脸面,更是在众人面前彻底失去了信誉。而这一切,都是拜楚云毓所赐。
她紧紧攥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楚云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定要加倍奉还!”

梆子敲过三更,秦嬷嬷的银簪在月下泛着冷光。
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裙裾拂过阶前新落的棠花,在书房前略一驻足,铜锁应声而落。
她目光落在轮椅上的萧黎身上,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病容憔悴,令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侯爷,您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秦嬷嬷素来刚强,即便在长平郡主离世时,她也未曾如此失态。然而,此刻看到萧黎这般模样,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侯爷,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声音里的颤音遮都遮不住。
秦嬷嬷一直都是一个刚强的性子,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嬷嬷都咬咬牙挺过去了。
当初长平郡主离世时,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是悲伤的不能自控,若不是长平郡主临终之前将萧黎嘱咐給秦嬷嬷,秦嬷嬷说什么都要随着长平郡主去了。
如今看到曾经风姿绰约的小主人,病恹恹坐在轮椅上,秦嬷嬷的心都揪起来了。
“嬷嬷别哭,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为了让人放松警惕罢了。”萧黎知道秦嬷嬷对自己的一片心意,而且他也实在难以招架秦嬷嬷这副样子,只得连忙出声安慰,并且说出了其中的隐情。
听到萧黎的话,秦嬷嬷才略微安心一些,连忙擦了眼泪。
秦嬷嬷突然想起楚云毓,连忙询问:“侯爷没事就好,那夫人可知侯爷回来了?”
听到秦嬷嬷提起楚云毓,萧黎也愣住了。脑海中了不自觉想起来那个虚张声势的小兔子,无声的笑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敛住了笑意。
秦嬷嬷没看到萧黎一闪而过的笑意,只看到了他怔愣的神色。
“侯爷,别怪老奴多嘴。夫人是极好的人,夫妻之间应是坦诚相待,莫要让夫人寒心。”秦嬷嬷看萧黎的样子猜到了萧黎应是没有把实情告诉楚云毓,不由得多说了一句。
听到秦嬷嬷的话,萧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黎换了一个话题,“嬷嬷,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侯爷您尽管吩咐奴婢。”
秦嬷嬷话落下,萧安就给了秦嬷嬷一封信封。
“嬷嬷,你附耳过来,我仔细交代你。”
**********
虽然已经深夜,但楚云毓躺在床上还是迟迟无法入睡。
她让红枣去击鼓完全是权宜之计,以她对郑氏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放过菖蒲和安怀远,毕竟他们两个知道太多秘密了。
朝廷的府衙对于郑氏来说也不一定是铁板一块。
可恨她现在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手里还没有太多能用的势力,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氏暗害他们。
楚云毓心中苦涩,她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但又不能坐视不理。
她正陷入两难的境地,突然,一阵轻微的风声从窗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小小的纸团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她的脚边。
楚云毓抬起头,看向窗外,却只见夜色深沉,没有一丝人影。
她随即弯腰捡起纸团,这深夜里居然有人费尽心思给她送来这样一封神秘的信,恐怕所图不小。
她解开纸团,借着烛光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楚夫人,可往城东旧宅一探。那里有大惊喜等你,可解夫人燃眉之急。”信的最后,画着一个简单的地址。
楚云毓的心中猛地一震,她知道这个地址,那是早年间一权贵在城东的一处旧宅,后来权贵死后已经废弃多年。
她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封信的主人是友是敌?那个所谓的“大惊喜”又是什么?
许是被动静吵醒红枣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夫人,您怎么还没睡?”
“没事,你先去休息,我一会儿就睡。”楚云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楚云毓回到桌前,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她拿起桌上的烛台,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
火苗瞬间吞噬了信纸,化为灰烬。
楚云毓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自己必须去一趟城东旧宅,哪怕那里是一个陷阱,她也必须去试一试。
“若真是有人设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楚云毓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
楚云毓前世做了几年游魂,当然知道不少镇国侯府的辛秘,其中自然包含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暗道。
确定红枣已经睡着后,她小心翼翼的穿过几条长廊,来到府邸的后墙边。
这里有一扇小门,平时少有人注意。楚云毓轻轻推开小门,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夜色中。
城东旧宅距离镇国侯府并不遥远,不多时她就已经站在旧宅的门前。
借着月光楚云毓细细打量着这座废弃多年的宅院。大门已经有些破旧,门上的铜环也生了锈,显得格外凄凉。
楚云毓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旧宅内部昏暗而寂静,只有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她按照信中的提示,来到宅院的后堂。这里曾经是一个书房,如今却堆满了杂物,显得杂乱无章。
云毓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墙角的一个破旧箱子上。
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显得格外不起眼。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挪开箱子。
箱子下面是一块松动的石板,楚云毓用力一掀,石板被掀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她心中一紧,从腰间取出火折子,点燃后往洞口里照去。
洞口下面是一个狭窄的地下室,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楚云毓深吸一口气,将火折子插在腰间,顺着洞口的石阶缓缓走下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最终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前。石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闪烁。
她轻轻推开门,门后的情景让她微微一愣。
然后她那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楚云毓在书房里仔细翻阅着账本,作为太师府的嫡女,这些管家的方法在她刚及笄时,母亲便亲手教导过她。楚云毓的母亲是京城有名的管家好手,她也是深得母亲真传。
楚云毓的陪嫁中有好几家商铺,其中两家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还有几座庄子。虽然这些产业都有人在管理,但她仍要亲自过目送上来的账本,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夫人,表小姐出去了。”红枣轻步走进书房,低声在楚云毓耳边禀报。
楚云毓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站起身来,“红枣,让人备马车。”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尽量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生病了!”
红枣心领神会,立刻去安排。
不出片刻,镇国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侯夫人生病的消息。一时间,府中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前几日的事让侯夫人忧心过度,也有人说是被表小姐气病的......
陈嬷嬷得知楚云毓生病,立刻赶到了玉竹院。她一进门便满脸焦急,快步走到楚云毓身边,拉住她的手,“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楚云毓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心中冷笑。若不是她重生一次,早已看透陈嬷嬷的真面目,此刻恐怕还会被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所感动。
陈嬷嬷心中有事,并未注意到楚云毓的冷淡,只是急切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马车还没准备好吗?”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金枝,语气严厉,“你傻站着干什么,再去催一催!”
金枝并未立刻行动,而是看向楚云毓,直到楚云毓微微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陈嬷嬷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满。她最讨厌的就是金枝,这个丫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玉竹院的下人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唯独金枝总是对她不冷不热。陈嬷嬷好不容易把金枝调去负责浣洗,没想到楚云毓又把她调了回来,还让她做了贴身侍女。
“夫人,我是你的乳母,定然不会害你。”陈嬷嬷压下心中的不满,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初让你将人送走,你现在又将人接回来,甚至还让一个洒扫丫鬟当贴身侍女,这实在不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此次就让我陪你去看大夫吧!红枣和金枝年纪轻,怕是照顾不好你。”
楚云毓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嬷嬷,你年纪大了,还是让红枣和金枝陪我去吧。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
陈嬷嬷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打断楚云毓的话:“夫人,老奴不放心啊!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楚云毓看着陈嬷嬷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嬷嬷了。”
陈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楚云毓起身。楚云毓顺势将大半重量压在陈嬷嬷身上,陈嬷嬷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心中暗恨楚云毓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气。
上了马车后,陈嬷嬷还在喘着粗气,拿起茶杯大口喝水。她一边喝水,一边不忘数落楚云毓:“夫人,女子还是纤细些好,像表小姐那般最是讨人喜欢。”
楚云毓懒得理会她的聒噪,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红枣立刻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难受?马上就到南屏街了。”
“砰!”陈嬷嬷手中的茶杯猛地落在马车上,她一把抓住红枣的手,语气急促:“你说什么?南屏街?怎么不去北盘街?”
车厢内一片寂静,陈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解释道:“北盘街的济世堂那里的沈大夫医术高明,夫人去那里看诊更稳妥。”
金枝淡淡开口:“听说南屏街的周大夫擅长治疗咳疾,夫人去那里更合适。”
陈嬷嬷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焦急万分。若是再不去北盘街,恐怕就来不及了......
她忽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夫人,老奴去买些你喜爱的吃食,这样病才好得快。”说完,她不等楚云毓回应,便高声喊道:“停车!”
马车刚一停下,陈嬷嬷便急匆匆地下了车,朝着北盘街的方向快步走去。
楚云毓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声吩咐道:“红枣,让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去见谁。”
红枣点头应下,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跟随陈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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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郑佩柔正坐在旗峰诗会的席间,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不时瞟向门外。她心中焦急,今日的计划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佩柔,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坐在她旁边的沈琉关切地问道。沈琉是国子监典薄沈元朗的庶女,虽然身份不高,但为人温和。
郑佩柔本就心烦意乱,听到沈琉的问话,顿时不耐烦地回道:“别多管闲事,本小姐能有什么事!”
沈琉被她呛了一句,脸色微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诗会的主办人宣布进入最重要的环节——即兴作诗。他高声说道:“本次诗会以‘菊’为题,即兴作诗一首。彩头是这个琉璃描金盏,乃是圣上亲赐之物。”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旗峰诗会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亲自创办的,如今虽已身登九五,但圣上对此依旧十分重视,每年都会指派朝中重臣主持。今年的主办人正是光禄寺大夫张肇方。
郑佩柔心不在焉地听着,心中却想着陈嬷嬷是否已经得手。若是楚云毓今日出了事,她便能趁机在侯府中站稳脚跟,甚至......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她并不知道,楚云毓早已看穿了一切,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这温润的语气让楚云毓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亡命之徒。
她侧眸。
只见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乌发玉冠,仅着了件里衣,五官虽然普通,但不知为何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风姿不凡。
她在京中多年,可却从未曾见过有如此气度的青年公子。
而对方的下身正盖着被褥。
见她目光扫过,男子温润开口,“夫人不必担忧,在下断了双腿,早已是个废人了。”
原来是个残废?
楚云毓虽觉得有几分可惜。
但她还是郑重发问:“那敢问阁下躲在我这侧房里是何意图?”
男子看着她那张瓷白精致的小脸上的警惕之色,有些想笑。
他在这院子住了那么些年,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她的侧房?
但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他眼底多了些许柔和,“我求个栖身之所,还望夫人高抬贵手。”
楚云毓蹙紧眉头打量着他。
那双澄亮透彻的眸子让他怔了下。
两人视线交集时,都丝毫不避让。
男人忽然莫来由有些恼了。
他现在身份算得上是陌生男子,可她这样打量他是什么意思?
楚云毓平视着他,突然开口:“你是郑佩柔藏在府里的小倌吧?”
男人:“......”
楚云毓皱了皱鼻尖,“你不是头一个被她打断腿抢进府的了,但我能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两个,你还是早些走吧。”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想和郑佩柔正面起冲突。
郑佩柔私藏小倌也是她死后化作魂魄听人私下说起才得知的事情,就连她被埋尸的那块地,后面也陆陆续续不知掩盖了多少具尸体。
这样庄重威严的镇国侯府,居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藏尸地。
她虽然怜悯这被打断腿的男子,但还是打开了窗户。
“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上报。”
男人皱起眉心,“你让我走?”
“那你是要赖在我这,坏我名声不成?”楚云毓觉得这人不知好赖,“我是这镇国侯府的夫人,夫君萧黎是驰骋沙场的镇国侯,你最好还是识相些。”
似是为了壮胆,她还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尖端向前,目光冷硬的和他对视。
但男人看得出她是强撑的纸皮老虎,哑然失笑。
楚云毓不满冷声,“你笑什么?你虽是小倌可也清楚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
她上辈子死就死在了这个名声上,这辈子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一分一毫的机会。
男人无奈的敲了敲双膝,“夫人误会了,我如今已然是个残废,就连这屋子都出不了,哪还有能耐从窗户爬出去?”
“方才院子里的动静,在下听了不少,若是此时夫人赶我出去,只怕会坐实了这私通的罪名。”
“那你......”楚云毓被他这话噎的开不了口。
可她又觉着这是个大患,留不得。
她急切时,总喜欢咬紧了下唇,惹得对面男人多看了两眼。
男人盯着她,“夫人若是介意的话,我在这将养一月马上就走。”
“半月。”楚云毓赶人不好赶,也只能退步,“半月后你若是还不走,我会想办法把你扔出去,到时落在郑佩柔手中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男人想起了他们两人年幼见面时,他第一次给她塞糖,她也是这副纠结模样。
他动了动薄唇,“好,多谢夫人。”
楚云毓只觉得晦气。
她抓过屏风上的外衫裹上后,便忍着气去了书房歇息。
男人只看着她负气离去的样子,细碎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发梢却延升到了那一小节的白颈。
他低眼看着她躺过的位置,似还有着温度和暖香。
嗯......
他这夫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泼辣些?
他又感受了下床上的余温,想到方才她生气时的模样。
萧黎觉得。
他挺有福气的。
楚云毓才从侧房中出来,就恨不得把那门给摔烂。
这真是一堆烂摊子。
她最厌烦的还是牵扯上了郑佩柔的私事。
不过楚云毓还是吩咐下去,让院中所有人都不得私自进出偏房,只说是里面挂了侯爷的藏品。
她则歇在了书房。
才闭眼,上辈子一幕幕的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在面前。
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如同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担,日夜操劳,还得去给婆母请安,带表小姐赴宴。
这样苦的日子,她这辈子是绝不会再过了。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宁的。
清早,郑氏住的宁寿堂内。
“姨母,你可得给我出气!那小娼妇如今居然还敢顶撞我了!”
郑氏虽然已经是镇国侯府的老夫人,可却才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戴着抹额穿着华贵的服饰居于正中堂上。
她身旁的嬷嬷晃着团扇,示意她小些声。
郑佩柔只能不甘心的撇着嘴。
郑氏向来最看重这个外甥女,一心想捧着她上高枝,素来在府中都是宠惯了她的脾气。
她闭着眼轻声问:“你去她院子里可抓到她和人私通了?”
“没有。”郑佩柔说:“我带人去她院里的时候,她正叫人捆了菖蒲和安怀远去报官。”
才说起这俩人,她又嫌恶的骂了句,
等到郑佩柔离开后,郑氏的脸才彻底沉了下来。
她招来心腹徐嬷嬷,“那大牢里的两人不能留,你找人结果了他们,做的干净些。”
“至于佩柔......”
“老夫人不必叹气,表小姐只是不谙世事,没夫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只怪她突然转了性子,差那么些就杀了人呢!”
郑氏嗤笑,“从前是我低估她了。”
但她也清楚这一次除不掉楚云毓,只怕后患无穷。
接下来的几日里,楚云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彻底封在了玉竹院内。
直到之前靖王府送来的请柬,快要到日子了,郑佩柔和郑氏才派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同她商讨赴宴的事宜。
郑佩柔拖着庄重华贵的留仙裙,急切地往院中张望。
在看清楚楚云毓一身素净的妆扮后,顿时傻了眼。
“你......你这哪有赴宴的样子,我们要去的可是靖王府的宴席,你这未免也太失礼了些?”郑佩柔压不住脾气,指着主屋的方向,“回去!重换!”
楚云毓蹙眉打量她,目光淡然,身后跟紧的红枣端着锦盒。
见她不为所动,郑佩柔火气更盛,她瞄见礼盒后,更是毫不客气的伸手就要取走。
“表嫂向来礼数周全,备下的贺礼肯定也比我准备的要好些,妹妹粗鄙只能借来用用了。”
这样的话她上辈子不知听过了多少回,每次都只能忍住让下人再准备。
到后来,她就习惯准备双份贺礼。
因此,她还没少被郑佩柔埋怨,认为给她准备的那份贺礼不够贵重。
“表妹,这是我特地给靖王妃准备的贺礼,不方便借用,你还是自己准备更合适些。”
郑佩柔愣了,“表嫂,往日都不是你替我准备的吗?”
那哪是准备,分明是明抢。
楚云毓深知她的秉性随了郑家人的商贾气,无论什么便宜都想要占一占。
不过,她现在可不会再这么憋屈了。
她道:“这贺礼是我数月前就为靖王妃备下的,怎么会是替表妹你准备的?”
而后她又蹙眉道:“表妹这身打扮,不会......是想要和我一同去吧?”
“表嫂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往日不都是一同去赴宴的吗?”
“只怕今日的宴席,表妹不方便去。”楚云毓为难道:“今日去的可是靖王府......”
郑佩柔脸色“唰——”的下冷下来了,“我怎么就不方便去了?靖王府的请柬都到府里了,凭什么不让我去?”
她为了这次宴席可是花费重金妆点自己,天不亮就起来梳妆,现在竟不想让她去?
楚云毓看着她这副失礼的样子,不免又想到前世赴宴,她竟去跟靖王府的郡主攀比,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而她也连带着被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避开了,之后宴席请柬更是寥寥无几,让她在京城中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按照身份来说,郑佩柔不过是镇国侯府一个继夫人的表小姐,肯定是实价没资格出席这些宴会的。
那些请柬都是冲着她太师府之女和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送来的,哪有她一个商贾之女的位置。
但楚云毓是个好脾气,架不住郑佩柔纠缠苦求,软了几次脾气带她去赴宴,最后却闹成了全城的笑话。
偏偏这时,陈嬷嬷帮腔,“夫人,往日咱们都是带着表小姐去的,今日不带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郑佩柔扶着发髻,得意又张扬,“表嫂,你身边的下等人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了呢?”
她又使了个眼色,身边丫鬟马上就要上去抢锦盒。
可红枣的手劲极大。
那丫鬟才想去掰锦盒,就被她攥住手腕,疼的连声惨叫。
楚云毓漫不经心,“红枣,太吵了。”
红枣立刻心领神会,将她一把甩在地上。
郑佩柔气恼的直跺脚,“楚云毓你什么意思!打狗也得看主人!”
楚云毓只是在心中估算着时辰。
在听到院外的脚步声时,才淡然笑着开了口,
“打狗确实得看主人,但敢问表妹你是哪门子的主人?”
“我姨母可是这侯府的老夫人,你算个什么货色也敢给我脸色看!”
郑佩柔被气疯了,正口若悬河的训人时,脸上已经挨了记嘴巴子!
打她的妇人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都是肃气。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你敢打我!”
“老奴何止是要打,还要罚。”妇人冷漠抬手,“来人,把郑家这位表小姐送到祠堂里跪上一天一夜,让她好好认认谁才是府里的主子。”
平日里郑佩柔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过过这种日子。
那妇人带来的一批奴仆手脚极是麻利,不等她叫喊就已经把人捆上押走。
红枣还极为贴心的抽出帕子塞到郑佩柔的嘴中,无视了她眼里喷涌而出的怒火。
等到众人散去后,楚云毓才上前行礼。
“多谢秦嬷嬷。”
秦嬷嬷受了她这一礼,不上不下的打量后,才算是点了头。
“哥儿的眼光还算不错。”
这样倨傲的语气,让陈嬷嬷都不免皱了眉。
但楚云毓却笑的极是尊敬,“秦嬷嬷夸奖了,也是小辈冒昧,连夜将您从乡下别院请了回来。”
秦嬷嬷也不客气,迈步进了玉竹院里。
楚云毓淡然地招来陈嬷嬷,让她将这份贺礼代送到靖王府上。
这次的宴席她本就不打算去赴,如今新皇才登基不久,正是多事之秋,她不愿再掺和。
至于陈嬷嬷......
楚云毓看着她眼中的精明和市侩,觉得止不住的作呕。
这可是她的乳娘啊!
她深吸口气,“红枣,你让金枝悄悄跟上她,看看她到底进的是靖王府的门,还是宁寿堂的门!”
楚云毓看向被修葺了小半的玉竹院。
这地方,确实该好好清理下了。
几个婆子将院门关上后,秦嬷嬷坐在主屋的偏厅内坐品茶。
见楚云毓向她走来,这才起身,规规矩矩的向她行了个主仆大礼。
楚云毓受宠若惊,“秦嬷嬷。”
秦嬷嬷一脸正色,“方才老奴倚老卖老是为了日后好替夫人压住这满院里不安分的货色,还望夫人谅解。”
但楚云毓却深知她请来的是何等的狠角色。
别说只是一句话,便是秦嬷嬷当众斥责她那也是配得上的。
要说起秦嬷嬷的来头,就不得不提镇国侯府已故的大夫人,也就是她夫君萧黎的生母——长平郡主。
秦嬷嬷不光是长平郡主的陪嫁丫鬟,也是如今镇国公萧黎的乳母。
当初长平郡主因病离世后,她一人在乡下别院将孤主抚养长大。
直至萧黎长到十五岁,羽翼丰满,才回到了这镇国公府。
秦嬷嬷心里也清楚她不为新夫人所容,求了老侯爷留在别院养老。
上辈子楚云毓还没拜见过这位秦嬷嬷,就被郑氏的手段给玩死。
但也就在她死后不久,她的夫君凯旋归朝,将秦嬷嬷接到了镇国公府。
她亲眼见识过秦嬷嬷的手段和能力,将那郑氏压的连喘气的余地都难有。
这辈子楚云毓才重生,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让人去别院里请了秦嬷嬷回来。
如今她想起上辈子的事,还觉得有些惋惜。
秦嬷嬷将她的神色收在眼里,却只是叹气,“夫人,你这院子里可真是藏污纳垢啊。”
何止。
楚云毓无奈,“也正因如此,才想着把嬷嬷您接回来,否则我这侯府夫人的位置只怕坐的也是有心无力。”
秦嬷嬷和颜悦色的道:“夫人且放心吧,既然还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那自然是会让你难坐的。”
她拉着楚云毓的手,目光慈爱的打量着,眼底不免湿润。
“倘若郡主还在,看见哥儿娶了这么位如花似玉的妙人,定会欢喜坏了。”
楚云毓深知秦嬷嬷的忠心,否则也不会想尽法子要给人接回来。
但这前院......
恐怕今夜要难眠了。
偏房。
萧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几息功夫,浸在药汤里的银针就变了颜色。
“侯爷,药里还是被下了毒?”
萧黎目光冷冽,“这些人还真是防不住,只怕我回京的消息已经暗中传开了。”
他的指尖触碰木窗边的兰花,敏锐的听见主屋里侧传来女子银铃般的轻笑声。
萧黎指尖碰过花瓣时,都轻柔了不少。
他眸光微动。
萧安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侯爷,是秦嬷嬷来了,属下拿着您的令牌先一步去了别院,早已经安排好了。”
萧黎又想起了她昨夜故作镇定的模样。
说到底,不还是个受了惊的小兔子。
但却是个有想法的小兔子。
只是,对他的防备心似乎也太重了些。
“萧安,去给我寻个轮椅来。”
萧安错愕,“侯爷,您双腿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萧黎平静的扫了他一眼。
他脖颈发凉。
萧安了解自家侯爷,他越是平静冷淡,就说明已经动了脾性。
萧黎用指尖掐去兰花盆中的杂草,“还不去?”
木窗边上,一丝凉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衬得他原本仙人般的气质更是出尘飘逸。
他盯着兰花许久未语。
最后,将兰花换了个位置,放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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