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喊他：“池樾！”
女人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难受了？”男人呼吸急促，停下来看她。
房间内一片黑暗，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洇湿了枕头，这一刻，她突然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很多很多。
池樾依然没动，呼吸渐渐平稳，凝神望着她。
姜渔却轻轻摇头，双手缠绕上了他的后颈，抬起头轻吻了下他的脸，“继续吧。”
这一次，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团云，陷入在无边无际、浪漫温柔的粉红色云海里。
…………
池樾一直折腾她到后半夜，见她支撑不住，才不知餍足地放开了她。
他清理了现场，顺手打开房间的灯，单手支撑着脑袋，安静地观察着身下的女人。
她真的变了很多。
除了长相没变之外，性格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翻转。
面前的少女眼睛圆溜溜的，眼底堆满了狡黠，赫然是十九岁的姜渔。
她反锁住酒店的门，将他逼在墙角，一只手支撑着他身后的白墙，另一只手神秘兮兮地提起手中的黑色塑料袋，一脸蔫儿坏地问：
“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池樾聪明的很，立马就猜出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现在还不行，把东西退了。”
“不要这么封建嘛，我们都成年了好不好。”姜渔财大气粗地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摊在了桌子上，“因为不知道你的size，所以我把各个款式都买了一遍。”
“我向网上的姐妹取了取经，她们都说第一次会很痛，还传授我了很多手法，咱们挨个试一试，嘿嘿。”
桌子上堆了很多东西，投影仪，润滑剂，纸巾……东西倒是准备的很齐全。
“宝宝，我想让你完全属于我。”
“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话刚说完，她就憋红了脸——怎么跟想象中的感觉不太一样？
…………
回忆结束，池樾目光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
姜渔霸道地占据了他，最后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甩开。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池樾心中情绪翻涌，眸色逐渐加深。
他偏要跟她纠缠到底。
*
姜渔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神色慌张地打开闹钟，发现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
床的另一侧并没有人，卧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她起身下床，刚一落地，双腿就无力得发软，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昨晚的画面不断闪烁在脑海，池樾刚开始还很温柔，后面就突然发狠，磨得她痛苦不迭。
直到她最后哭着喊停，他才肯停下。
她心中不禁有个疑问，这五年，他身边当真没有一个女人么？所以他才跟开了荤一样，一次次的折磨她。
姜渔忍着不适去洗漱，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暗暗松了口气。
他还算有分寸，知道她要见人，才没有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卧室床上的手机响起了震动，姜渔看了眼来电人，是池樾打来的。
许是昨晚经历过坦诚相待，她心里有点别扭，但还是接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池樾微哑的嗓音：“身体好点了吗？”
居然还会关心她？
姜渔“嗯”了一声，不自在地轻轻咬了下弯曲在嘴边的食指，“好多了。”
“我给你请了假，今天不用来上班了。”
“好。”
电话被他主动挂断，池樾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