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浮香把我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苦楚。
逛花楼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这日,来了个粗鲁的黑胖男人,他散发未束,穿着兽裘,满脸络腮胡,手臂粗得好像一掌能拍死一个人。
赵小五说那是一个恶霸地痞,听说前些日子刚从牢里放出来。
只见他甩出一袋银钱,叫嚷着让头牌姑娘出来伺候。
莺歌迎了上来,笑着招呼。
那大汉色眯眯摸了一把莺歌的脸,问叫什么名字,莺歌答了,他却登时怒起。
“谁不知道天香楼的头牌是浮香,怎么,当婊子的还挑上客人了?
能伺候官老爷,却不能伺候老子?”
纵是莺歌温声软语,他也不曾怜香惜玉,一把将人推到在地。
莺歌的头撞在桌腿上,登时爬不起来了。
上前来劝的小厮被他狠狠踹倒。
李妈妈吓得变了脸色,赶紧将人领进浮香房里。
这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大堂的客人们开始幸灾乐祸,咒骂浮香。
那些人是出不起头牌身价的,但见到浮香跌落污泥,让他们感到畅快。
“再是一朵娇花,也得任风吹雨打。
花魁娘子这下有苦头吃喽。”
那男子走后,小姐身上青紫一片,疼得下不了地。
我哭着给她擦身换衣,求李妈妈让她歇一天。
李妈妈打了我一巴掌,啐道:“还当自己是千金呢?
没死就得继续接客!”
她作势还要骂,龟奴来禀,说有客人要赎姑娘。
她应声,叫我一道跟着,去拿伤药给浮香涂。
李妈妈房里。
我拿好药转身要走,龟奴已经将人请了进来。
一道清朗声音响起。
“我来给沈清瑶赎身。”
抬头望向来人,正是小姐的未婚夫,谢善卿。
7.得知来意,李妈妈笑容莫测,掂了掂谢善卿递过来的钱袋子。
她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打着,最终报了个五百两。
谢善卿皱起了眉头。
当初买下小姐,不过花了五十两。
“浮香那可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
五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李妈妈道。
谢家拿不出五百两。
他将带来的钱交给李妈妈:“那便让我见一见她。”
小姐得知谢善卿来了,本不想见,隔着门劝他回去。
既然当时不曾出现,以后也不必相见了。
她已经有了别的计较,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
况且故人相见,只能徒增悲愁。
但谢善卿在门外站了许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