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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流氓也要修仙?

吉林大福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飞,母亲早亡,是个中专生。后来物资局撤销,他只能下岗。由于生计原因,他成为一个时不时偷鸡摸狗的小流氓。一日,他在小庙中进入了跨时空聊天系统。由于完成了一项任务,他得到了雇主发放的报酬。由此,成为练气期一层修士,并开启了修真之路。小流氓居然也想成仙,最终还要成为大罗金仙?

主角:   更新:2022-11-15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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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什么?小流氓也要修仙?》,由网络作家“吉林大福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飞,母亲早亡,是个中专生。后来物资局撤销,他只能下岗。由于生计原因,他成为一个时不时偷鸡摸狗的小流氓。一日,他在小庙中进入了跨时空聊天系统。由于完成了一项任务,他得到了雇主发放的报酬。由此,成为练气期一层修士,并开启了修真之路。小流氓居然也想成仙,最终还要成为大罗金仙?

《什么?小流氓也要修仙?》精彩片段

东北的天,黑起来特别愉快。

昏暗的路灯下,王飞脚步踉跄地向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家住在大江市九座造纸厂厂宅。这家造纸厂,想当年在大江市也是个火得不得了的企业,居然占了九座乡整个一条街。

自从国企改革之后,这家工厂也是老太太过年,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宣布倒闭了。

路过工厂大门时,王飞回过头看了一眼。想当年,这里一到黑天可是灯火通明。工厂的门口,那可是啥都有,有卖包子的,还有卖馒头的......

工厂倒闭后,家里也供不起王飞读书了。如果王飞的妈妈还在,肯定会继续供他重读一年。继母,怎么着也比亲妈要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他只能去上他的中专,B省物资学校。天晓得怎么就那么倒霉,他刚分配没两天,物资局就撤销了。王飞也就成了个无业游民。

由于这时造纸厂也荒了,王飞一家人几乎就没有了活路,只能去打点零工。

中午,他和胖子偷了点煤厂的煤。结果,让煤厂发现了。煤厂的几个小子把他们两个好一顿打,直接就把他给打晕了。

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煤厂的人把他们两个扔到了煤厂大门外。胖子把王飞架到大柳树下面之后,嫌丢人,自己回家去了。

直到天黑,王飞才被冻醒了。王飞只记得他和胖子一起进煤厂偷煤,然后被煤厂的人给发现了。再往后,好像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子给了他一拳。至于其他的,他啥都记不起来了。

王飞长叹了一口气。想当年,他也是个根红苗壮的好孩子,现在怎么就成了个小流氓呢?

就现在这个样子回家,恐怕还得挨一顿揍。

一开始,王飞想过去胖子家去对付一宿。但是想到这小子自己跑路,他也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如果让那个野狗把我吃了,我跟谁说理去呢?

想到这里,王飞感到心有余悸,不由得回过头向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虽然那边黑洞洞的早已经看不清楚,但是他的眼睛却早已经湿润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王飞拖着饥肠碌碌的身体,在河边洗了一把脸。让好几个家伙往死里揍了一顿,可以想象衣服也早就破了。

虽说现在是七月流火的夏天,王飞还是感到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王飞叹了一口气,向采石场方向走去。采厂场旁边有一个小破庙。据说,那里供着个狐仙。时不时,还有一点香火。破四旧的时候,小庙也难逃被拆除的命运。但是后来,有个张百万又重新建了起来。他之所以会重建小庙,据说是因为狐仙托梦。有了张百万这样的金主,小庙自然盖得像模像样。

每年逢年过节,这里的香火相当不错。而且,张百万也不会对在这里过夜的可怜人下死手。不过,也有几个要饭的在这里睡一觉之后变成了疯子。

于是,这里成了王飞和胖子的据点。现在,王飞就想到那里眯一宿。如果运气好了,那里还有点供果可以充饥。如果没有供果怎么办?那就只能明天早上再到街里弄点吃的了。

九座街头,只有一家造纸厂。可以想象,街道并不大。小庙,

就在小河边上。离王飞,一点也不远。

一想到小庙里的供果,王飞的嘴角立马翘起来了。

对呀,不是说庙里的神仙只需要闻一闻味就够了吗?你看,你们负责闻味,我负责给你们打扫。

王飞越想越美,刚才还那么沉重的步伐一下子变得格外轻快。不一会,就来到了那座小庙。

打开庙门,王飞看到了神像前的供桌。供桌上,竟然真的有一盘馒头供果。

王飞二话不说,拿起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刚吃完三个馒头,王飞就感到眼前一黑,哐当一声就晕了过去。

恍恍忽忽间,王飞突然发现他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幕布。幕布上,有许多文字一闪一闪地向上跳跃。

不一会,语音也开始出现。声音越来越大,王飞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一瞬间,幕布上的语音变成了静音。

等他放开耳朵,声音又回来了。等一等,这就是说捂耳朵静音,放开耳朵放音。手离耳朵越远,声音就越大。手离耳朵越近,声音就越小。

不一会,王飞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突然,有人在幕布中沉声问道,“有没有1992年的?”

王飞冲动地答了一句“有。”说完这句话,王飞这个后悔,我这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你是1992年的?”

“对呀。”既来之则安之,王飞把一脸的痞气送进了他的冷笑中。

“我有一个任务给你。”男人沉声说道。

“等等,你哪位?我接了任务,那你能给我什么?”王飞笑了起来。

“我是2022年的。”男人答道。

“啊?”王飞的脑筋在飞速旋转,“你的任务是什么?”

“你去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大江市新星街后鱼胡同的刘大发。你告诉他,1992年8月1日他会遇到一场车祸。这一天,哪里也不要去。”

“我的妈呀。”王飞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要是能保刘大发8月1日不出车祸,我会让你发一笔小财。”

“什么小财?”

“彩票号码。”

“啊?什么彩票?”

“不对,1992年东北还没有彩票。不过你放心,我会通过网管送给你10万块钱。”说罢,语音消失了。

10万块?我的天哪。王飞挠了挠头皮,10万块人民币绝对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他可以重新上学。还可以在大江市的市中心地带给家里买一套房子。

不过,我得先完成任务才行。王飞二话不说就向胖子家跑去。之所以只能找这个背信弃义的胖子,那是因为整个九座街头能和他说话的也只有胖子一个。

胖子的家是一间平房,王飞找到胖子的屋子,就轻轻地敲起了窗户,“胖子,胖子,你出来。”

胖子本名叫闫秀,别看他名字起得秀气,长得实在是五大三粗。

不一会,只见胖子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门,“靠,这二半夜你也不消停。你啥事?”

看到这小子如此大心脏,王飞恨不得给他来一炮。但他还是笑了笑,“今天是几日?”

“7月31日。咋了?”

“啊?”王飞直接傻眼了。敢情明天就是8月1日,那可怎么办?

“你给我拿2块钱。”

“啥呀?我哪有钱?”胖子一脸的无辜。

“就因为你,我在煤场让人揍了个半死。我现在得去医院包扎一下,我要你2块钱多吗?”

王飞之所以和胖子要2块钱,那是因为胖子的口袋里刚好只有2块钱。

如果连这2块钱都没有,他连去找大江市新星街后鱼胡同的刘大发的办法都没有。”

“还有,你给我拿件衣服。我这衣服,上面都是血。啥衣服都行,给我拿一件。快点。”

其实,胖子刚才正在担心王飞这小子会不会死在煤场。别看他跑得比猴都快,但是死人却是挺吓人的事情。不过,二半夜的他也不敢去煤场找王飞。

要2块钱,给他算了。于是胖子咬咬牙,拿出2块钱和一件旧上衣送到王飞手上。

“给,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放心吧,就你这主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王飞接过2块钱,马上恨恨地来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胖子的家。


拿到2块钱之后,王飞一大早就跑向公交站。从九座开往后鱼胡同,要坐19路车。6点,19路车就要发车了。

王飞赶到后鱼胡同的时候,已经是7点左右。他并没有逢人就问刘大发在哪里,而是四处观察起来。

正好,有一位老太太打了一袋豆浆正往家里走。

“老奶奶,我能打听个人吗?”

“谁呀?”

“刘大发,您认识吗?”

“你找刘大发?你是他什么人啊?”

“啊,我是他孩子的同学。”以前王飞也算是个好小伙,现在他绝对是说谎不眨眼。王飞一边说谎,一边还在自鸣得意。我也不说儿子还是姑娘,反正同学就行了。

哪曾想老太太满脸狐疑地白了他一眼,“刘大发哪来的孩子呀?他本人就是个半大小子!”

“啊?”王飞一愣,“哈哈,对,我就是他同学。我跟您开玩笑呢。”然后,转身想逃离老太太身边。

可是这会儿,老太太已经喊了起来,“大发,起来!有人来找你了。”

王飞一脸的尴尬,但是马上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常。他一脸自信地走向睡眼朦胧的刘大发,“你好。”

“你谁呀?”

“同学,你好。我们能不能借两步说话?”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一边去。”刘大发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家伙。和他相比,骨瘦如柴的王飞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陈鲁豫和泰森站在一起。

“算了,算了。”王飞转身慢地向门外走去,看到刘大发回了屋,他马上跑回来拉住了也要进屋的老太太,“大娘,你听我说句话。我有急事。”

“你干什么?”老太太要急眼了。

“你听我说,你儿子刘大发今天千万不能出门。”王飞现在无计可施,只能对着这个老太太使劲。

“你怎么个意思?”

“大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一大早赶过来能啥事都没有吗?”

“实话跟你说,我是个茅山道士。刚走到这一带,我就算出有个刘大发今天有大劫。”

“你给我滚!”听到刘大发有大劫,老太太当场就怒了。拿起豆浆就向王飞轮了过去。

“你个丧门星!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敢上门骂我咒我?”

刚进屋的刘大发听到外面吵吵,转身冲了出来。王飞一看刘大发出来,马上撒腿就跑。

“***!”刘大发满嘴国骂,拿着一根木棍就追了出来。看到王飞在前面跑,直接就捡起一块砖头就砸了过去。

“啊!”王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刚才还在那里直蹦着骂人的老太太,看到王飞被砖头砸中后脑勺,马上就吓傻了。现在,她又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骂起了自己的儿子......

王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外面,早已经是繁星点点的夜晚。

王飞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的后脑勺已经用纱布包了起来。

“我的天哪!”为了挣这个10万块钱,我这是死里逃生了吧?

就在王飞满怀惆怅地长吁短叹的时候,王飞的脑子里再次出现了一块大幕布。

原来,这块大幕布相当于一间会议室。一大群人在这间会议室里山南海北地扯淡。

突然,王飞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1992年的吗?”

“有!”王飞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有!”王飞心想,妈的,我等的就是你这个家伙。

“你完成任务了。10万块,我会交给网管。”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喂,喂.....网管?网管在哪里?”王飞近乎于绝望地喊了起来。

“不要吵,我就是网管,你什么事?”

“啊?你就是网管?”王飞简直要乐疯了,“原来真的有网客啊?”

“请不要说没用的。”网管冷冰冰地说道。

“有个人说是要给我10万块钱,还说要放到您那里。您看,什么时候能给我呢?”王飞小心翼翼地说道。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也怕网管转身不理他。

“等你达到练气期三层,我就会给你。”网管冷冰冰地说道。

“啊?你等等。那,我怎么样才能练到练气期三层呢?”王飞权衡利弊,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这就是墨玲珑留给你的‘大长生诀’。”说罢,网管直接从幕布上消失了。

“喂,你好......喂,您好!我的功法在哪里?”不等他说完,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本书,书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大长生诀”。

正想用手取下书,却发现一道金光向自己闪来,一大堆文字哐当一声涌进了他的识海。

上高中的时候,王飞最不愿意上物理课。每次上物理课,他都会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后来,文理分科他也就没有了这种感觉。

现在,久违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的天呐,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王飞真想喊,打住,不要了。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一会,一阵倦意涌上脑海。王飞再一次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他感到自己舒服多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看来天还没有亮。

看到自己手上的点滴已经拔掉,王飞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看到能顺利地坐起来,他就想站起身来看看窗外的风景。

王飞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旁边。原来,这是一间四人病室。而他,刚好在窗边。

站在窗边,许多事情涌上了脑海。先是想起那块巨大的幕布,然后有人让他去找刘大发,然后他在逃跑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此外,他恢复意识以后又到幕布旁边。那个给他任务的家伙说是要给他10万块,还让他去找网管。最后,网管把一本书扔给了他。

刚想到这里,一本书就飞到了他的眼前。王飞定睛一看,正是那本“大长生诀”。

他伸出手去,却发现这本书并非实体书籍。他下意识地用意念翻了一下,书中的内容早已经进入了他的脑海。

原来,这是一本修仙功法书。修仙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渡劫期、地仙期、天仙期、金仙期、大罗金仙期、圣人期。每一个级别,又有十层。也只有修练到圣人期,才算真正成仙。正所谓“圣人以下,皆为蝼蚁。”

我只需要练到练气期三层,网管就会给我10万块钱?

王飞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天一亮,王飞的老爸王大江和继母刘月仙就来到了病房。

一看见王飞这个死样,老王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孬种?还让人揍成了这样?”

刘月仙马上接过了话茬,“哎呀,你看你呀,孩子都伤成了这样,你还说那些干啥?他们打是打了,那不也赔钱了吗?”

“赔钱?”王飞古怪地看了看刘月仙,刘月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张大长脸立马就红了。

“算了,我看你也好多了。一会,你就出院吧。”王大江不由分说就下了决定。

“王师傅,病人还没好利索。”王大江身后的护士不由得插了一句。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出院吧。”

“爸,我在这儿住院,应该对方拿钱吧?”王飞有点不太满意,小声说道。

“哎呀,你不知道,你这个死老爹已经收完了钱了。现在,你在这儿住,都得我们自己拿钱了。”刘月仙瞪了王大江一眼,不满意地说道。

“行了,回家养去吧。我保你这几天有饭有肉。剩下那点钱,还得给你妹妹上学用。”王大江冷冷地说道。

王飞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王飞开始苦心钻研起了“大长生诀”。现在,他的希望全在这里。只要能尽快修炼到练气期三层,他就能拿到网管手中的10万块钱。

回到家里,也有一个好处。大米饭和豆腐管够吃了。以前,继母刘月仙天天说他不干活,逼着他出去打零工,最起码现在没有这种事了。

吃过晚饭,王飞躺在床上打起了盹。迷迷糊糊地进入似梦非梦的境象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像蜡烛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不由自主地向光亮处走去。

走了几步,王飞突然感到有些诧异。一是,他没有拄拐棍;二是,这种走法,与其说是他在向光亮处走去,还不如说是他被光亮处吸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飞缓缓地停了下来。他的前面,是一棵巨大的树。

这棵树大到什么程度?3-5个人根本就无法合围,树干高到直插云霄。

也不等王飞看清楚这是一棵什么树,一阵风就刮了过来。先是阵阵微风,让他感到非常凉爽。但是马上,一阵阵狂风就让他睁不开眼睛。再过了一会,这阵大风竟然开始飞沙走石。

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王飞不由得害怕起来。但是,风实在是太大了。不管他喊什么,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王飞很想从树旁边离开,但是怎奈根本无法迈动脚步。风,越来越大。

马上,王飞直接被风吹了起来。大风,把王飞整个人都卷了起来。此时此刻,王飞就像一颗可怜的沙粒围绕着大树疯狂地转了起来。

“轰”地一声,王飞面前的幻象消失了。

“啊!”王飞艰难地呻吟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我的天哪,我还活着。”王飞看到自己还躺在家里的床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活着,真好!”

奇怪的是,他的后脑勺不再像上午那样隐隐生疼。而他的手脚和胳膊,前所未有地感到舒服。

等一等,那棵大树有点古怪。梦里的那棵大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吧?这棵树,到底在哪里?

王飞越来越好奇起来。他试着坐起来,结果这一切竟然非常顺利。这一刻他就像装病一样,腾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那一刻,王飞感到后怕。如果这一坐,出现问题可怎么办?

但是,他真的没有出现伤口复发,到处流血的场面。坐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站起来又会如何?

王飞看了看外面,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他下意识地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去。

此刻,他最担心的是突然哐当一声摔倒在地。那个姿势,大约叫狗吃屎吧?

好在走了几步,什么问题都没有。他咬了咬牙,丢掉了拐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就在他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刘月仙回来了。

“哟,你好啦?”

“啊。”

“你要是好了,去买一块豆腐去吧。”刘月仙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一丝轻蔑的脸色。

“啊。”王飞看了看刘月仙,却没有再往前走去。

“干啥?快去呀!”

“钱呢?”

“哼。钱,钱,你也是半大小子了,怎么连块豆腐都买不起,还得家里人给你拿钱呢?”刘月仙阴阳怪气地数落了好半天,才把一张5块钱拍到了王飞的手上。

“记住,豆腐是1块钱一块。”

“啊。”王飞明白,刘月仙这是没有零票了。之所以告诉他豆腐的价钱,是要求他把剩下的零钱还给他。

于是,王飞慢慢地向前走去。

“哎呀,你能快点不?”刘月仙在后面已经开始直跺脚了。王飞知道如果他不加快点脚步,她一定会从后面踹自己一脚。于是,他只能加快脚步。

“你看,你看,啥事都没有,就在那儿磨洋工!你怎么跟你那个死爹一模一样?你太歇力啦!”刘月仙的声音越来越高,王飞的脚步也只能越来越快。

“你一个小小子,咋这死样?啊?这家呀,没他妈一个像样的。你就不能跑过去呀?他妈的......”

豆腐房在胡同口,就在王飞进豆腐房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豆腐房门口的树。

咦?这棵树,怎么这么亲切?等一等,这棵树只是比他梦里的树小了几圈,但是它的树冠和树枝和梦里的那棵神树却是那样的相似!

“你干啥呀?”豆腐房的张大妈警惕地看着王飞。现在,整个街坊邻居都知道王飞手脚不干净的事情。

“大妈,我来买豆腐。”王飞红着脸把5块钱递给张大妈。

“你有一回偷摸拿过我一张干豆腐。那就算1块钱了。给你3块钱吧。”张大妈冷冷地送给他一块豆腐和3块钱。

“大妈,我没有......”王飞还想解释,但是看到张大妈冰冷的眼神,只能把这句话默默地咽进肚子里。


刚走到大树旁,王飞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这一瞬间,他好像飞了起来。

突然,一丝灵气在他的筋脉中游走起来。一开始,灵气的游走速度并不快,但是马上她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紧接着,浑身就开始痉挛起来。伴随着痉挛的,是一阵阵筋脉的疼痛感。直觉告诉王飞,现在对他来说是非常关键。如果顺利地熬过一关,他就能够通过练期气一层。如果不能顺利通过,他可能就要身死道消了。

灵气的游走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从丹田传来了“轰”的一声。王飞知道,他从鬼门关回到了人间。

他下意识地抬头往远处看去,远处的锅顶山竟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和一部高倍率的望眼镜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看到了锅顶山上的雷达。他仔细看去,那里有一位战士拿着钢枪在那里立正。再看了一会,他甚至看到了战士的脸部。从面容上来看,这是一位不到20岁的少年兵。

“老王家小子,你咋啦?”张大妈非常厌恶王飞,看他呆呆地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马上走了出来冷冷地问道。

“没啥,没啥。”王飞没有再说什么,快步向家里走去。

来到门口,王飞才想起差了刘月仙1块钱。刚好,他想起了从胖子那里要来的2块钱。当时,他只花了5毛钱车费。于是,这剩下的1块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你还得去一趟街里,给我买两头蒜。家里头,蒜没了。”刘月仙看了看王飞,又塞给了他一张5毛钱的钞票。

“哼!你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都比脸都干净呢?哎,真是一窝熊蛋。”

王飞没法说什么,只能转身向市场走去。要买大蒜,胡同附近是没有的。只能走出胡同,穿过一条铁路到九座街里去。

到了街里,他才发现上了当。两头大蒜5毛钱根本就下不来,王飞只能再次拿出自己的两毛钱垫了进去。

路过豆腐店,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来到大树下面。那里的阵阵清香和莫名的舒适感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就在他闭着眼睛倚靠在大树上品味这种清香的时候,老张太太走了出来。

“哎,小子,你干啥?”老张太太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没干啥。我就是......靠一会。”王飞嗫嚅地说道。这些人都是厂宅胡同的老住户,而王飞他们家是后搬到这里来的。看到这些人,王飞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

“我告诉你,老王家小子。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你要是再敢小偷小摸,可别说我没警告你。我能打死你,你信不?”老张太太一脸的横肉,水缸一样的腰,揍一个王飞根本就不在话下。

“来,你爹不是没时间管你吗?我今天TM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看你还敢手脚不干净不?”

王飞一看老张太太破马张飞地扑过来,转身就向家里跑去。老张太太一把没有拿住,便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你跑啥?”

看到王飞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刘月仙的脸直接就沉了下来。从胡同口到王飞的家也就几步远,再加上老张太太破锣般的声音,刘月仙不可能听不到。

“你又偷啥了?”

“我......我,我啥也没偷啊。”王飞涨红了脸,眼睛在眼睛里直打转。

“没偷东西你跑啥?啊?我问你!”刘月仙脸上的横肉一根一根地蹦了起来。

“我,真没偷。”王飞终于哭了起来。

“哼。蒜呢?”

王飞一听,“坏了,蒜在胡同口掉地上了。”

“啥呀?那你快去捡回来呀。”刘月仙吼了起来。

王飞只能摇了摇头,胆怯地向胡同口走去。等他来到胡同口,刚好看到老张太太在地上捡起了他的两头大蒜。

“等等。”看到老张太太马上就要进屋,王飞好不容易喊了出来。

“张姨,那个蒜是我的。”一股丹田气腾地飞升到他的胸口,一向比女孩子还要害羞的王飞竟然对着老张太太喊出了声。


“啥呀?”老张太太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王飞。

“张姨,你刚才捡的蒜是我的。”说完这句话,王飞感觉自己的胸口突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

“你给我滚一边去。什么地方写着这是你的蒜?”

“张姨,你不讲理。”王飞恨恨地说道。

“去你妈的。就你这小兔崽子,还敢上我这儿来撒野?来,你来,我他妈捏不死你?”老张太太一步一步地向王飞逼了过来。

就在她的大手掌向王飞的头发抓过来的一瞬间,王飞身形一闪,从她的手中抢过大蒜,再一闪身就跃到一丈开外。

老张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呀,这小子狐狸精上身啦?”

“呵呵。”王飞邪魅地笑了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死在这棵树上?”

说完这句话,王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些年下网后由于贫穷,王飞经常去做一点小摸小摸的事情。但是,他可从来都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

那么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呢?

“你说啥?CNM!”老张太太听到这句话像发了疯一样,向王飞扑了过来。

但是,已经突破了练气期一层的王飞岂是她一个中年女人能扑倒的?只见一闪身,王飞就闪到了她的身后。而老张太太本人早已经扑到了胡同口老李家的墙上。只听“轰”的一声,老张太太差点把那道土墙扑倒。

也是由于扑上去的力量太大,老张太太的鼻子碰到了墙皮,脸上直接就见了血。

“杀人啦!老王家小子杀人啦!”老张太太直接就喊了起来。

然后,老张家的大门一开,老张和他的儿子冲了出来。王飞一看,这蒜暂时是送不回去了。现在如果回到家里去,刘月仙肯定会帮助他们来揍他。于是,一闪身他就向胡同外跑去。

这时候,王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能去的地方,只有那座小破庙。

进了小破庙,王飞长叹了一口气,倒在干草堆里睡了起来。

“妈的,还说我杀人?”王飞一边迷迷糊糊地走进梦乡,一边还咕哝一声。

恍恍忽忽间,王飞突然发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幕布。幕布上,许多文字正在一闪一闪地向上跳跃。

光有文字还好,不一会又出现了语音。这些语音的音量越来越大,王飞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一瞬间,幕布上的语音全都变成了静音。

咦?我上次不就是这样适应环境的吗?在朦胧的意念中,王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任务的时候。

突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没有1992年的?”

王飞咧开嘴乐了,“有。”

“果然是你。”男人沉声说道。

“我有一个任务给你。”

“啥任务?上次的报酬你都没有兑现呢。”王飞心想,你小子把我的10万块钱一推推到练气期三层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那个程度?如果我在练到那个层次之前嘎,没了,你就不用拿一分钱了呗?

“你接还是不接?”男人有点不耐烦。

“你连任力是啥都不说,还问我接不接?”王飞的火气也上来了。

“这里的规矩就是先同意,再说任务。”男人毫不客气,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王飞的脑筋又开始飞速旋转,“你凭什么那么霸道?”

“接还是不接?如果不接,你就退出。”男人有点不耐烦。

“你等等,上次我的报酬你没给完呢。先结账,我们再谈下一个任务。”

“你的10万块钱我已经存到网管那里。如果你继续这样无理纠缠,我会找网管报警。”

“啊?”王飞一愣,感觉这小子说得不像没有道理。要知道在这片幕布上说话,许多人都能看到。如果他不守规矩,网管肯定不能干。而且,这里的网管确实无处不在。

“我接。你说吧,什么任务?”

“买下张富贵的豆腐房。”

“张富贵的豆腐房?”王飞不由得一愣。

“你说的张富贵,是不是住在大江市龙潭区九座街厂宅胡同的张富贵?”

“你说的很对。时间是一个月以内。如果你能完成任务,我会再给你存10万块钱。老规矩,存在网管那里。”

“你等等,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呢?”王飞厚着脸皮问道。

“因为这是规矩。”说罢,幕布上的语音突然变暗。

“规矩,规矩!哼。”王飞恨恨地看着幕布,气不打一处来。


“公子。”半梦半醒之间,王飞突然听到了非常古怪的一句话。

“啥?公子?”这是什么年月的称谓?

“公子。”王飞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如果说上次,他听了个模模糊糊,那么这一次他听得可是真真切切。

“不对!”王飞突然感到毛骨悚然,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我可是在狐仙庙里睡觉呢。难道说,狐仙来找我了?

“啊?”王飞吓得猛地叫了起来。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只见这位老人一脸的慈眉善目,还拄着一根拐棍。

“老人家,您这是在和我说话?”王飞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其实,王飞的胆子一点也不小。胆子小的人,谁敢在狐仙庙里过夜?但是在狐仙庙里看到这样一位老人,就算是王飞也会感到有些胆寒。

“公子,老夫找的就是你。”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

“公子?”王飞突然笑了起来。月光下,他看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是啊。公子,老夫想求你一件事,不知可否?”老人很是客气。

“嘿嘿,老人家,您直说得了。其实,我没有什么本事。”王飞不好意思地苦笑起来。

“别人看不起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能看不起你自己。”老人和蔼地笑了起来。

“行!您就说吧,想求我办什么事?”

“我是树仙。”

“树仙?哪儿的树仙?”

“说来,老朽与公子还得说是个邻居。”老人笑道。

王飞猛然醒悟,“您是那个老张家豆腐房的大叔?”

“是啊。”

“啊,我说嘛,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您。”王飞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感到有些发毛。

“我想拜托你买下那所房子。”老人恳切地说道。

“让我买下豆腐房?”王飞看了看老人。刚刚在幕布上有人下任务,让我买下豆腐房,现在这个树仙亲自找上了门。看来,这里面大有门道。

“老人家,我啥都可以帮你,就是没有钱。你看我,住在这小庙里。我爸不理我,我妈去世早。我中专毕业以后,单位还黄了。”

“我现在呀,啥都不是。”王飞摊了摊手。

“但是你,却是练气期的仙人。”老头一脸严肃。

“呵呵,这个你也知道啦?”王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皮。

“练气期一层,也不能当饭吃。你不知道那个老张太太多凶呢。今天,我差点让她给挠花了。”

“老人家,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王飞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头。

“生死攸关的事情,我怎么会开玩笑?”老人一脸严肃。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要把您给砍了?”王飞看了看老头。

“是啊。不出三个月,我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好,我明白了。”想到大树的清香和那种舒适的感觉,王飞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会帮您。但是我们得提前说明白,您也知道,我的能力有点不足。我能说的只有一个,我尽力而为。”

“老夫先谢过了。”白胡子老人向王飞深深地打了一个揖。

“现在,我们来研究研究怎么办吧。”

“救下你,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个房子买下来。这样吧,你先吓吓他们,然后我再去想办法把那间房子买下来。”

“这样一来,也就保住了您了。”王飞诡异地笑了笑。

“不错,果然思路清晰。看来,老夫没有看错公子。”老人满脸的欣赏。

“嘿嘿,您可别。”王飞狡猾地眨了眨眼,“要不,您告诉我一个发财的道?”

“公子,据我所知你每升上一级,就可以开一个法术。”

“咦?对呀。这个您也知道。等一等,您的意思是,让我拿法术挣钱。”

“但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法术在哪里呢?”

“公子可以打开你的神识。”白胡子老人提醒道。

“神识,要怎么打开呢?”

“这......”轮到白胡子老头无语了,“你可以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口。然后,默默地想......”

“想什么?”王飞说完,自己都憋不住乐了。这种脑残的问题,我也问得出口?

“算了,让我想想。”王飞微闭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口。果不其然,不一会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行文字:

“王飞,1970年生,五灵根,练气期一层。法术:透视术。”

“我看到了,里面说我是......告诉我说我的法术是透视术。”王飞虽然欣喜若狂,却还是生生接住了“五灵根”三个字。

王飞心想,我和这个白胡子老头萍水相逢。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把自己的底全托出去,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哇,我现在也有法术了。”王飞突然灵机一动,“能透视?咦,那我可以去打麻将了吧?”

“老人家,我明天得去度度这个‘透视术’。你这个忙,我帮定了。”王飞显得很真诚。

“好!”白胡子老头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直接就要给王飞下跪“老夫感谢大仙。”

“别,别。”王飞一把拦住了要下跪的老头,“您这可就折杀我了。”

“我这些年,其实很没名。也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些,估计也瞒不过您。既然您信着我了,我就把话放这儿,有我在,就有你在。”

“我们互相帮助,一起修仙就好。敢问老人家,您现在是什么层次?”

“我,呵呵,惭愧呀。我是一棵树,只能修妖道。我是二级树妖。已开灵智,可以语言,但其他法力却什么都没有。今天看到公子,深感投缘。所以,才来打扰。”

“唔。是的,今天我在您身边站着,感到特别舒服!我这两天不能回家,我得先去试试我的透视术。然后,想办法买下老张家的豆腐房。”

“如果能让那个房子变成鬼屋或凶宅,能让他们的房子掉价。这个,您有办法吗?”王飞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头。

“上仙,不瞒你说,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否则,我也不至于这样......”说着,白胡子老头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行啊,我想办法吧。我想明白了,如果我能在你身边,我就会神清气爽,功力也能得到提高。”

“就冲着这个,我也得帮你。您先回去吧。”王飞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这句话,王飞自己也感到有点奇怪。咦?我TM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有男人味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飞又去找胖子。

“你怎么又来了?”胖子明显烦他了。

“嘿嘿,你家有打麻将吗?”王飞讨好地笑道。

“麻将?你有钱吗你?”胖子乐了,“你吃完早饭,下午饭在哪都不知道。还要打麻将?麻将是啥?那是有钱人的游戏。懂不?”

“你别说没用的,你把家里的麻将拿出来,我看看。”

“看麻将干啥呀?”胖子警惕地看着王飞。

“哎呀,我的胖子哥,我就看看你家麻将能咋的?”王飞差点跪到地上求他了。

“不对,你肯定有事。你不说明白,我不可能让你看我家的麻将。”胖子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机灵。

“我前天去龙潭山,有个道士教会我一招,说是我有打麻将的天赋。”王飞开始信口胡扯。

“哥们,我要是打麻将打花了,那钱我们不得忽忽地挣啊?你要知道,九座的那些招牌人物,打麻将打的都是伍幺贰的。一晚上下来,挣个一万块钱那都像玩一样。”

“你是说,你要出老千?”胖子的眼睛突然一亮。“我的妈呀,你要是真的学会了千术,那咱可就挣飞了。”

“咦?你小子是不是逗我玩呢?”胖子半信半疑地看着王飞,忽闪忽闪的目光很想从王飞的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信息。

“你告诉我,哪个道士教你啥千术了?”胖子的那双金鱼眼死死地盯着王飞。

“干啥?你想撬行啊?”王飞瞪了他一眼,“不愿意合作,你给我滚!”

“你......”

“靠,你帮不帮得了。我是感觉我们哥们感情不错,来找你合伙做生意的。你要是不愿意,拉倒。”王飞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别,哥们,着啥急呀?”胖子一看王飞动了怒,马上嬉皮笑脸起来。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这儿有点稀粥,你先来点。我去给你拿麻将。”

“这还差不多。”王飞撇了撇嘴,又坐了下来。等两碗粥下了肚,王飞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会儿,胖子已经从他妈的抽屉里拿出了麻将。一看到麻将牌,王飞就感到眼前心头一喜,他现在已经能够看清楚任何麻将牌的背面。一开始,他需要把牌拿过来才能看清楚。不一会,他已经可以远远地看清对家、上家和下家的全部牌张了。

“这还不够。”王飞喃喃自语,毕竟这些老手打麻将打的那叫一个飞快。如果他死死地看对方的牌,不让人打出去才叫咄咄怪事。

“你会打麻将吗?”王飞一边试着洗牌、码牌问胖子。王飞以前打过麻将,但是打得都是白磨手指头的。老王特别爱玩,每当没有麻将局的时候,他就会拉上刘月仙、王飞和刘丽丽一起打麻将。基因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刘丽丽时不时就要点两个重炮,但是王飞却很少点炮。

“会点。但是我也没钱,不敢跟他们玩大的。”胖子显得有点自卑。

“你们胡同那些人打多大的?”

“一块钱麻将吧?”胖子小声说道。

“要打一块钱麻将,得有多少本钱?”王飞问。

“没有一百块钱,谁还敢上桌?”

“那要是空手套白狼呢?”

“那不得让人打死呀?”胖子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惊恐。

“你现在口袋里有多少钱?”王飞看了看胖子,“我知道你以前输过,我今天帮你赢回来。”

“真的呀?”胖子的眼里透出一股狂喜。但是马上,他的眼色又暗淡了下来。

“哥们,上次煤场那个事,我自己跑是我不对。但是你这把要是逗我,那我就完了。这帮小子,非把我打死不可。”胖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求,简直有点楚楚可怜起来。


“你怕啥?钱是我出的,挨揍也是我挨揍。”王飞看了看胖子,“你放心吧,你要是实在害怕,一进屋就把你自己摘干净。你就说我是你同学,闲着没事想打一锅麻将。”

“然后,你就远远地坐一边跟别人扯犊子,不用管我。怎么样?”王飞看了胖子一眼。

“就算我出老千被抓了,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远远地坐在那边看电视呢,关你什么事?要打,他们也只能打我。就是剁手,也只能剁我的。懂不懂?”

“可也是。”胖子想了半天,好像绕过了弯。

“我妈口袋里只有50块钱,是要明天买大米的。如果我们今天输了,后果有多惨,你心里得有数。明白不?”胖子还是不太放心。

“明白。我就是去卖血,也给你补上这个50块。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嘱咐?”王飞冷笑着问了一句。

“没了。”胖子咬了咬牙,好像也下了最后的决心。

虽然时间才到早上9点,但是胡同口的小卖部里却已经围了好几个人。这一帮人的中间,是一张麻将桌。三男一女,正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王飞站在旁边,开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整个一上午,王飞一句话都没有说。除了上过两趟厕所,他一直在一旁观战。

胖子早就等不及了。心想,这小子不是要打麻将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接近11点,王飞的机会终于来了。胖女人可能是输差不多了,借口有事,便离开了。

戴眼镜的男人可能意犹未尽,便向围着的众人问道,“现在北风起,有谁愿意上来?”

围观的众人纷纷摇头,他们在背后看到胖女人的牌确实不太上张。她想和清一色,上来的牌全是混一色。她想看飘,上来的牌又全是顺子。20封顶的麻将,让她一口气输了300多块钱。

胖子着急了,眼睛直看向王飞。王飞却显得很淡定,只是若无其事地看着麻将桌。

“靠,没人玩我们就散了。”坐在眼镜男下首的男人,是个中年人。以前,他好像在九座造纸厂当过厂办公室副主任。

“老板娘,你玩不玩?”坐在眼镜男上首的男人也有点着急了。

“我忙着呢。”老板娘似乎对这桌客人有点戒心,“你们先玩吧。”

“我行不?”王飞微笑着坐到了女人的座位上。

“你?”眼镜男看了看王飞打量了一下,“你会打麻将?”

“稍微懂一点。”王飞淡淡地说道。

“我们这麻将20封顶。”郭主任好像在哪里见过王飞,却又说不上来。

王飞把50元的大票放在桌上,静静地看了看三个人。三个人看了看瘦弱的王飞,又互相看了看。最后,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北风起,也就剩四把牌了。那就来吧。”

起手,王飞抓到了五张风键,四张条子,二张饼(一张幺饼,一张六饼),二张万子。这样的牌,一般要看清一色。但是,王科却看到自己即将再抓一张幺饼。看到其他三家无法岔走六饼,便打出了六饼。果然,王科顺利地拿到了第二张幺饼。

拿到两张幺饼,不意味着一定要看清一色。王科发现前面有好几张条子和东西南北风,于是,把两张万子牌和两张幺饼全送进了海里。

连着拿到好几张条子后,王科轻松加愉快地做出了清一色。大江市的麻将,不用打骰子定宝,倒数第6张牌就是。

王科早就看到宝是六条,所以在五条、七条、九条中丢掉九条夹六条。通宝!王飞直接通报了!

北风南,王飞的手里是一套烂牌。这种牌,肯定是要走自行走出胜负圈的。站在王飞身后的胖子顿时泄了气,直接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但是王飞,却显得气定神闲,直接吃吐三条开了门。坐在下家的郭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住三条,打出了八条。从北风东到北风北,他只需要打4铺牌。北风东赢下60元,就算后面3铺牌全输,也不会蚀本。当然了,必须提防有人热二饼、八万。

只见王飞的眼睛飞速地在三个人的牌上打转,出牌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变慢。

“听!”对面的眼镜男恶狠狠地报出了名。下家的郭科长看到眼镜男已经报了听,惋惜似地摇了摇头,只好也跟着报了听。

“下家的钱,现在算不?”王飞问眼镜男。他很清楚,对面的眼镜男才是赢得最狠的家伙。

“不算。”眼镜男冷冷地答道。

“好。”王飞打掉了手中的九条,郭科长的手不由得一抖,但是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岔!”王飞的上家取走九条,打出三万,报听。王飞看了看三个人,打出了一张柳条。

“胡了。”郭科长报完名以后已经看过了眼镜男的牌。现在看到王飞打出六条,不由得喜出望外,直夸王飞“太好了。你这个炮点得太好了。”

而对面的眼镜男,此时却勃然变色。

“他胡飘!他这把要是和了,我们通通满贯。哈哈。”别看郭科长和的是对倒六九条,王飞只需要给他2块钱,但是眼镜男如果和了,他就要拿出20块。里外里,这也叫赚了一大笔。

王飞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六九条都没事。”顺手给郭主拿了2块钱。

北风西,王飞又一次抓到了一铺烂牌。看到上家盯张相当严酷,王飞打出三条,又吃进了三条。强行开门后,他看到对面的眼镜男手中的牌又是飘牌。于是,他连续供起了坐在下家的郭主任。本来,郭主任准备了边三条和夹八饼两个口。但是,王飞却连连打出了三条和八饼。

郭主任想了半天,还是吃掉了这两张牌。吃掉这两张牌以后,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差一万或四万,打六饼和回头;二是直接报听和一万和四万。

郭主任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报听。他决心,要等一万和四万。只要岔其中的一张,和回头牌还是很好和的。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眼镜男又一次恶狠狠地来了一句,“听!”他一报听,郭主任也就蔫了。

眼镜男没有对上大宝,郭主任也就报了听。报听之后,他又看了看眼镜男的牌。突然,眼镜男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死死地盯着王飞。王飞若无其事地打出了一张一万。

“和了。”郭主任有点高兴不起来。

“我看看你什么牌?”眼镜男直钩勾勾地看着王飞,狠狠地说道。

“噢。”王飞并没有反驳,直接把牌面一翻,大家看到一铺烂牌之后都乐出了声。唯独眼镜男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茄子色。

“小子,你打得听牛B呀。”眼镜男斜着眼看了看王飞。

“怎么讲?”

“只要我有大牌,你马上去点小炮。牛B。”眼镜男悻悻地说道。此言一出,大家的眼光都看向王飞。

“呵呵,我哪有那个水平?”王飞乐了,先是自顾自地码了自己的牌,又给郭主任送去了2块钱。

“北风南,小子,轮到你坐庄了。”眼镜男死死地看了一眼王飞。

“啊。”王飞咧着嘴一笑,开始抓牌。起手,他就打出了一张七万。可把后面的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疯了吗?七万打了,后面的八万怎么办?

“岔!”上家直接岔走了七万,王飞抓来了一张三饼。又打出了一张五条,“岔!”上家再次岔走三饼,王飞又抓来了一张三饼。这两张三饼一到手,王飞的牌已经接近变成了清一色。

“东风。”“岔!”这次是下家郭主任。这次,王飞抓到了一张北风。刚好和手中的两张北风形成了刻子。只见他把八万一扔,轻轻说了一句,“听!”

此时,宝牌是八条。而王飞下一张摸到的牌,刚好就是八条。

“胡了”。王飞咧开嘴一笑,清一色夹八饼摸大宝。三家,又一次齐刷刷地上了车。


“给你。”王飞给胖子递过去一叠钞票。

“本钱是50块,一共赢了270块,减去50块,就是220块。我们两个二一添作五,一共给你160块。对不?”王飞笑道。

“对,对。”胖子乐得眉开眼笑,“我们要是这么赢几回,九座街第一富翁就得是我们俩了吧?”

“呵呵。”王飞看着天真的胖子,直接无语。心想,这个胖子真能闹。就凭这个还能干到九座街头第一富翁?你可真是想多了。

“中午,我请客。上我家吃面条吧。吃完饭,我们再去找局啊?”胖子已经看到了门道,殷勤地笑了起来。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王飞笑了笑,转身走了。

和胖子这样的人,合作一次就够了。王飞的心里,对这种事情当然有数。

吃掉三个馒头,到浴池洗过澡之后,王飞来到了离自己家稍微近一些的翠花小卖部。之所以要到这里来,是因为翠花小卖部的老板姓李,老板娘叫张翠花,两人的女儿李燕是王飞的小学同学。

由于王飞在外地读中学,和李燕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且,李燕也知道王飞单位黄摊,手脚不太干净的事情。

大江市有一句顺口溜,“头台子葱,二台子蒜,六台子姑娘不用看。”李燕的娘张翠花,就是龙潭区六台子村的人。

基因这个东西,是不会骗人的。别看李燕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她的长相可是楚楚动人。就算是金鸡百花奖的影后,看到李燕之后也会悄悄地嫉妒起来。

此前,王飞从来都不到这里来。但是现在有了透视术,他也就不用太过自卑了。

“你在呀?”王飞微笑着看了看李燕。

“唔。”李燕冷不防见到王飞来访,有点感到意外。心想,这小子以前始终躲着我走,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王飞并没有与她做过多的交流,只是信步来到麻将桌后面卖起了呆。

李燕的家,是B省水利五处的家属房。在这里打麻将的人,大多也是B省水利五处的家属。偶尔,也会有他们带来的朋友。由于水利五处效益相当不错,他们的麻将打得也相当大。

在大江市,只要你去看看他们打麻将的赌注,就能知道他们的经济水平。

整个九座街,只有水利五利的小卖部在打两块钱的麻将。就连封顶,他们水涨船高,涨到了40块钱。

王飞的口袋里只有150多块钱,所以他只能等机会。过了一会,有个细高个站起身来,“小姑娘,你帮我顶一会,我马上回来。”

“老哥,你该不是赢了钱要跑路吧?”有个胡子男瞪了细高个一眼。

“笑话!你还管得着我拉屎放屁了吗?”细高个愤怒地说道。

“你这一回,少说也赢了一千多块。我们也不认识,要不,你就把钱留下来。你爱上哪就上哪。”胖子说道。

“你开玩笑。”瘦高个怒道,“老子走南闯北,就没遇到你们这种人。干啥呀?玩不起了?”

这时,站在细高个身后的男人来了一句,“不管多大的场子,也得让人活。上个厕所,没毛病。”

看到这个男人精瘦精瘦,但是身上的肌肉却根根隆起。人们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个练家子。

“算了。”细高个顺手掏出五张毛爷爷往桌子上一摔,“小姑娘,你接着玩。输了算我的。”然后,便扬长而去。

“妈的。”三个人看着细高个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这钱,怎么分啊?”

“你输了多少?”胡子男问对面的胖子。

“500多。”

“你呢?”

“我也500多。”坐在下面的眼镜男说道。

“我输了能有700多。我拿250,剩下的,你们两人分吧。”“那能行吗?”两个人同时抗议。

“小姑娘,你过来。”

李燕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说吧,这钱怎么分好?”三个男人都不怀好意地死死地盯着李燕。

“三位大叔,我不会打麻将,这些事我都不懂。这样吧,你们的台费也不用拿了,你们走吧。”

“那能行吗?那我们这1700块,得找谁要去呀?”眼镜男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你们想干啥?”李燕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胖子走了进来。

“老弟,你来给我们评评理。”眼镜男向胖子说道。

“我?”胖子见到眼镜男找他,本想转身离开,但是看到王飞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便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我们三个人到这个麻将馆打麻将,结果有个小子出老千赢了我们一千七百多。现在,出老千的跑了,只留下来500块钱,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胖子看了看王飞,见他向自己递了个眼色马上道,“要我说,你们应该找个人让那个人拿着这500块钱接着打麻将。赌场的事情,就应该让赌桌说话。”

“咦,这老弟说话在理。”眼镜男转过身对李燕说道,“来吧,小姑娘。”

“李燕,我来吧。”王飞看到李燕一脸的痛苦,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小学同学,天塌下来我来顶着。”王飞乐乐呵呵地坐了下来。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这是两块钱的麻将,40封顶。”胖子说道。

“好。”

“你给我亮亮家底。”胡子男说道。

“我凭什么?”王飞冷笑,“你们现在要分的是这五百块钱,凭什么让我出钱?”

“你......”胡子男直接就噎住了。

“这样吧。你实在要替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你点炮,我就砍你一根手指头。你敢不敢?”眼镜男的脸上顿时冒出一股杀气,把胖子和李燕看得打了个寒颤。

“好,我答应你。”王飞冷冷地点了点头,“但是,这牌得这么打。一,我们得调风;二,我点了炮,你们剁我一根手指头。你们点炮,给胡牌的拿一千块钱。怎么样?”

“好!”眼镜男恶狠狠地把手上的烟头扔到了地上。


一看他们打骰子的手势,王飞就感到这三个人很不简单。眼镜男打出了6个点,直接拿出了东风。而王飞,刚好坐到了他的下家。

“你们都带什么?”王飞问道。

“啥都带,就是不带耍赖。”眼镜男冷笑道。

“别,我们得事先说清楚。你们不说清楚,能剁我的手指头吗?”王飞冷冷地回道。

“黑风蛋,白风蛋,双簧蛋,王八蛋,还有幺九蛋。夹起步,七小对,就是不带两色胡。杠搂宝,摸幺鸡,杠后开花加一坎。”

“幺鸡啥都解?”王飞在旁边看了半天,当然知道幺鸡的功能,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问了一句。

“当然。”胖子男和胡子男对视一笑。

“对了,上听点炮不算点炮吧?”王飞看了看三个人。

“对,那咱得讲理。”

起手牌,王飞拿到了一张发财、一张白脸,一万、四万、两个五万,两个八万,一个九万,一个一饼、两个四饼,一张二条,一张九条。

摸到九饼,王飞立刻把四张牌放倒在牌面。从后杠,提来了一张三万。

王飞二话不说,打掉了两张四饼。就在他刚摸来一张八条的时候,眼镜男上听了。

王飞看了看眼镜男的牌,知道他胡的是清夹四条,便把八条打了出去。

眼镜男看了看王飞,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岔完五万,摸来一张红中,王飞也报了听,他要胡清夹二万。看到王飞上听,胡子男和胖子男立刻紧张起来。现在,他们只能拆听了。

该说不说,两个人的麻将技术真就不白给,死活都不点炮。“自摸。”王飞把二万往自己的牌前轻轻一拍,便把牌推倒在众人面前。

“清一色呀。”胡子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由于门清,他要拿出40块钱。

由于赌注太大,王飞必须采用快速上听法。这一点,王飞自然心知肚明。和后面的闫胖子不同,他还要看看自己能摸出什么牌。

第二把牌,王飞坐庄。他拿到了红中、东风、北风、四条、五条、六条、两张七条、三万、四万、六万、四饼、八饼、九饼。王飞打出了四饼。后面的闫胖子急得直哆嗦,他想,你是庄家,看什么清一色呢?

下一张牌,王飞摸到了六条,就丢出了八饼。摸来五条,他就打出了三万。

“岔!”眼镜男的牌既然吃不到,那就岔。王飞岔了五条,又岔了七条。四万、六万一扔,清一色有骨架子就出来了。

摸来一张幺鸡之后,黑风蛋就来了。看到王飞打出去四条却留着九饼,后面的闫胖子就差喊出来了。

王飞回过头对闫秀说道,“你可别看我的牌了。我都怀疑你能用脸把我的牌报出去。”

闫秀悻悻地走到了眼镜男的后面。眼镜男白了闫秀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把我的牌说出去,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闫胖子一听,满脸惊恐,又回到了王飞的身后。

这个时候,王飞已经摸到了一张六打,“听!”王飞丢掉九饼,要单胡红中!

不用几把,王飞就摸到了红中。又是一把清飘自摸。四个蛋外加庄清飘自摸,三个人全部上车,每人44块。

庄家第二把牌,王飞摸到了东风、南风、西风、一万、二万、七万、幺鸡、五条、九条、幺饼、四饼、五饼、七饼、九饼。

第一张牌刚打出七万,后面的闫秀就是脸色一变。他真想告诉王飞,七万属于尖张。

下一张牌,摸来九饼,王飞直接打掉了幺饼。摸来四万,打掉了一万。

摸来六条,打掉九饼之后,后面的闫胖子都要跳起来了。明明你手里有幺鸡,这个幺九蛋你不要了吗?

摸来北风,王飞直接摆了出来。后杠提来一张五条,随手打出去一张六条。

现在,王飞的手上是二万、四万、四饼、五饼、七饼,两张五条和一套九风蛋。直到这时,闫胖子的脸才变回了人色。

这时,对面有胖子打出了五条,“岔!”王飞果断地岔五条,打出了四饼。

下一张摸来一张三万之后,王飞报“听!”

就在后面的闫胖子直摇头的时候,王飞已经在后杠摸出了宝。宝,刚好就是五饼。

“通宝!”三个人又一次全部上车。

这个时候,翠花小卖部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与麻将桌上的四个人不同,他们都是省水利五处的退休人员。

王飞连坐五屉之后,三个人全都傻了眼。胖子显得最为紧张,只见他已经满头都是大汗。

看到王飞打出九条上听,胖子顺手也打出了一张九条。“胡了!”王飞推开了手中的牌,原来他胡的是“回头叫”。

“你,你......”胖子一股急火攻心,“哐当”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王飞看了看胖子,拿出了抽屉里的钱就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慢着!”眼镜男吼了起来。

“怎么?你的朋友都成了这样,你还要接着玩吗?”王飞似笑非笑。

“谁是谁的朋友?我们把话说清楚。听着,你要是想走也可以,你把你的钱全都给我留下!”

“哟,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到哪里去,你觉得你能管得着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眼镜男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这样吧,你负责把他救活,然后我陪你们接着玩。别忘了,点炮的要拿出一千块给胡牌的。”王飞冷笑道。

“哟,这是怎么了?”说话的竟然是当初赢钱走人的细高个。

“这位胖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阴阳怪气的细高个,眼镜男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要是老老实实接着打牌,能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你他妈说话放干净点。”细高个冷冷地看着眼镜男,“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说我听听。”

“这小子是后来的,拿着你的五百块钱已经连胡了七把。”眼镜男似乎对细高个相当恐惧,明明已经被骂成了狗却也不敢直接回怼。

“你怎么不说点完炮上火了呢?”王飞冷冷地加了一句。

“点炮上火?”

“对呀,我们说好别人点炮给胡牌的拿1000块钱。我点炮,剁一根手指头。”王飞笑了笑。

“我看这个人一时半会醒不来,这牌我们改天再打吧。怎么样?”

“走人可以,你把钱留下来。”眼镜男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讲不讲理?一开始,这位大哥说不玩了,往牌桌上留了500块。是你们说分不明白这笔钱,还要求老板娘上桌打麻将。我替我同学上的麻将桌, 我有毛病吗?让我把赢的钱还给你们?告诉你们,梦都不要做!”

“这样吧,那我们接着打。”细高个说道。

“没问题。但是,有两点我们说明白。一个,你留下的钱不退不还;第二,点炮剁手指、拿1000块钱的规矩就此作废。同意,我们就玩。不同意,你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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