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熙子韩姝的其他类型小说《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南熙子韩姝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释厄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韩姝一直故意躲着他走。其实也不算故意,文沐婉和南熙子商量后,决定在宅子里举行生日宴会,要请很多人来。佣人们忙的团团转,韩姝但凡有点空闲时间都被付川萍叫走帮忙了,连给文沐婉房间更换玫瑰的活都换成了宣曼。李华荣暂时不想别人知道他和韩姝的关系,宣曼又过于八卦嘴碎,所以不敢向她打听韩姝到底在忙什么,什么时候有空。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关心韩姝忙碌的内容,而是怕她又被老板叫走……这才是他最担心的点。难得几次匆匆擦肩而过,或远远打个照面,韩姝都愁容不展,小脸瘦削,肤色苍白,眼眶发红。看得李华荣越发心疼,想带她离开的想法愈渐坚定。韩姝不记得听谁和自己说过,男人都有一个奇怪的通性,但凡认定了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腻味厌弃之前,基本不会让...
《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南熙子韩姝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韩姝一直故意躲着他走。
其实也不算故意,文沐婉和南熙子商量后,决定在宅子里举行生日宴会,要请很多人来。
佣人们忙的团团转,韩姝但凡有点空闲时间都被付川萍叫走帮忙了,连给文沐婉房间更换玫瑰的活都换成了宣曼。
李华荣暂时不想别人知道他和韩姝的关系,宣曼又过于八卦嘴碎,所以不敢向她打听韩姝到底在忙什么,什么时候有空。
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关心韩姝忙碌的内容,而是怕她又被老板叫走……这才是他最担心的点。
难得几次匆匆擦肩而过,或远远打个照面,韩姝都愁容不展,小脸瘦削,肤色苍白,眼眶发红。看得李华荣越发心疼,想带她离开的想法愈渐坚定。
韩姝不记得听谁和自己说过,男人都有一个奇怪的通性,但凡认定了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腻味厌弃之前,基本不会让其他男人染指,哪怕那个人是老板,也能鼓起勇气硬刚。
李华荣这种底色传统憨直的男人,更是如此。
说是独占欲也行,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也行,韩姝不关心具体是什么,只要奏效就好。
忙起来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到了文沐婉生日这天。
文家大部分人都来了,文沐婉的闺蜜们也从国外飞了回来,南家、文沐婉的姑姑周家,还有南熙子那些无聊过来凑热闹打发时间的好友们……大宅里涌入许多人,平时寂静的房间和角落全部被热闹挤占。
韩姝来南家快一个月了,总觉得这座宅子太大,虽然佣人很多却还是很空,直到宴会开始,她才发现把房子修这么大是有必要的,不然都装不下这么多人。
文沐婉有姐妹和家人陪着,不需要韩姝照顾,所以她被付川萍安排了收拾酒杯的活。
宴会从下午三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这么长时间,客人们吃喝聊天,到处走动。
韩姝的任务就是要尽量在隐身状态下,快而轻地收走被客人随手放置的酒杯和冷餐碟子。
她不总出去晃,会客厅有好几个圆形露台,挂着厚重的窗帘。离冷餐桌最近一个的窗帘放了下来,隔开了屋外和屋内两个空间,不用出去的时候,她就躲在露台上。
站在露台可以看到宅后的草地,下午在草地上做了欢迎来宾和庆生的仪式,文沐婉还在那儿切了巨大的蛋糕。
韩姝记得她穿着粉色的长裙,打扮的像个精美的洋娃娃,笑得灿烂明媚,和南熙子一起切蛋糕时,看起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宾客们全部进了屋,李华荣正带人拆除草地上的鲜花和布景。
不得不说,南家的佣人都训练有素,那么多设备,那些人搬得又轻又快,半点没惊扰到宅子里的客人。
李华荣似乎往这个方向看过来了,韩姝刚想抬手和他打个招呼,突然听到窗帘后有人走动,立马收手转身。
“到处看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
韩姝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找她干嘛啊?
“夫人说不用我跟着,付管家让我负责收拾会客厅的酒杯……”韩姝低着头解释,怕把其他人引来,她的声音很小。
“嗯。”南熙子随口应了一声,在露台的半圆形凳子上坐了下来。
韩姝吓了一跳,“南总,客人们……”
他不用去陪着吗?就这么坐着不走了?
“陪了一天了,实在懒得听。”南熙子抬手搭在栏杆上,捏捏眉心,“安静待会儿再进去。”
韩姝闻出他喝了不少酒,想把露台让给他一个人,“那我不打扰您……”
她还没说完,就被南熙子的话打断,“去帮我拿杯酒过来。”
韩姝听话地出去了,再回来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依照他的口味调好的酒,以及一盘精致的点心。
南熙子直接从托盘里拿了酒,“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韩姝哪敢坐,只敢跪着。
南熙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变成大忙人了,连我都见不到你。”
韩姝很担心被人发现误会,人都是僵硬的,想躲开,却被摁住。
“夫人那边……”她想说是因为要照顾文沐婉,加上准备宴会太忙,不是故意躲着他。
“又用沐婉当借口。有空和别的男人撒娇流泪聊辞职私奔,没空理我,是吧?”
韩姝这下是真的被吓着了。
他竟然都知道!
“我没有……!”她抬头看向他,着急解释。
南熙子冷笑,“没有什么?没有在别的男人怀里哭,还是没有考虑辞职?”
韩姝急的差点站起来,却又被大力摁回去,“是他一厢情愿,南总,我真的没有。您相信我!”
“是吗?”南熙子抿了一口酒,不知道是因为心情还是被前面喝的酒影响了味觉,这杯酒似乎比平时稍微辣一些。他又喝了一口,味道又正常了。
“今晚到书房来。”南熙子放下杯子,“根据你的表现,我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客人们陆续离开,文沐婉和好闺蜜们还在她房间里叽叽喳喳聊天。
韩姝下楼去了一趟洗手间。宅子里佣人们用的洗手间要绕一节路,她刚出来,就被等在外面的李华荣一把拽到没有监控的角落。
对方憋着火气,几乎把她摔在墙上,撞得她忍不住叫出声,“嘶……你弄疼我了!”
李华荣努力控制自己不直接掐住她,“刚刚老板在露台上又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韩姝诧异,“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李华荣咬牙切齿,“你还敢撒谎!”
他知道老板胆子大,玩的花,却想不到已经随心所欲到这个地步,家里还有那么多宾客,他敢隔着一道窗帘,和女佣搞出这种事!
而且老板走了之后韩姝跪了好久才起来,一想到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李华荣简直觉得要爆炸!
他呼吸急促,“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和我一起走吗?”
韩姝摇头,“我还不能走,要照顾好夫人。就算最后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要走,也得待到夫人顺利生下孩子。”
那样你会被老板吃的骨头都不剩!
“你疯了还是真傻?”李华荣恨不得把她摇醒。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被老板蛊惑,觉得待在这里,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吧?你这个蠢货,那都是骗人的,你不知道老板之前玩死了……”
“你住口!”韩姝愤怒地看着他,表情委屈又倔强,“不要再说了!”
李华荣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错怪她,话说重了。可他没来得及道歉或解释,韩姝已经抽身跑远。
韩姝回到会客厅,里面的客人都走了,佣人们正在收拾,她加入进去帮忙干活。
收拾到一半,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韩姝听到了李华荣的痛呼,南熙子的斥骂,以及听到动静后下楼赶过去的文沐婉和闺蜜们劝架的声音。
李华荣和南熙子打起来了。
这简直是震惊整个南家大宅的轰动性大事!
会客厅的佣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器皿,涌到窗边去看,韩姝被他们推推搡搡的挤在中间。
后院的空地上,身材高壮、五大三粗的李华荣竟然两拳就被南熙子撂倒了。
说是打起来其实不完全准确,实则是南熙子的单方面殴打。
一开始李华荣嘴里不停叫嚷,只听见“玩死”、“别碰”等字眼,就被南熙子一拳打掉半口牙,整张脸迅速肿成猪头,嘴里全是血水,想说的话全部混乱,根本听不清楚。
南熙子没有收手,还在一拳接一拳往李华荣脑袋上凿,眼看要把人活活打死。
被挤到窗边偷看的韩姝微微皱起眉头:南熙子的身手,比她预想的要好。
飞奔下来的文沐婉吓得不轻,平时他不高兴,随便打打出出气就算了,没有外人,可是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啊!被看见了传出去,会影响南家声誉的!
文沐婉一边招呼人上前拉架,一边劝,“熙哥,熙哥!你喝醉了。佣人有错慢慢惩罚就好,不要伤到你自己……啊!”
她想拉住南熙子,却反被打上头了的南熙子不耐烦地推了一把,脚下的高跟鞋一时没踩稳,脚踝一扭,跌坐在地上。
这一摔非同小可,周围的人一起扑过去想接住她。
文沐婉没感觉到特别痛,只觉得坐在地上的下半身有点木木的,有种地面太凉把她冻着了的感觉。
大家七手八脚把她搀起来,乱成一团。
南熙子用力甩了甩发晕的脑袋,抬头看向一旁的那片混乱,晃动不停的视线里,暗红的血像一团撞破的噩梦,在文沐婉的裙子上晕开大片阴霾。
混乱程度顿时攀上新高。
两人没在侧门后全垒打,有点发腻的亲了一会儿,南熙子跟着韩姝一起跑步去了。
南熙子本以为有他跟着,这个一向胆小的女佣会跑不顺畅,顺拐或者岔气,没想到人家跑的很好,并没有受他影响,无论是节奏把握还是跑完后拉伸,都很精准到位。
反倒是他自己,几次看着韩姝心无旁骛的样子分神。
仔细想想,他似乎没有见过女佣全神贯注做一件事情的模样——之前哪怕遇到,也不会分心去关注。
那种感觉,就像他遇到了一朵不甚起眼的野花,花瓣和枝叶都柔嫩脆弱无比。他恶意地一路往下剥,想彻底将其摧毁,却发现它的根系庞大到覆盖了整个地面,无论铲除多少遍,都能复活。
不是灰姑娘的善良坚韧品格,和那个完全不一样,而且南熙子拿灰姑娘的故事当笑话听,对那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让他觉得有趣的,是他感觉到了女佣藏起来的*望。
她藏的太好了,可惜还是被南熙子挖掘出了冰山一角。从这一角可以窥见,那些*望的根须生命力旺盛,强烈到要侵占所过的每一寸土地。
他想把这些*望不漏一丝一缕的全部刨出来,扔在烈日下暴晒,让其脱水而亡。
跑完步,两人汗涔涔往回走,南熙子让韩姝上午收拾好他的书桌。
之后各自回去洗澡,韩姝换上制服,收拾完书房,休息间隙,收到了南熙子的新指令。
对方让她送一份资料到公司。
付川萍冷冷地对她说:“老板说你知道资料在哪里,车安排好了,拿上东西就出发吧。”
南熙子给韩姝发的是一个文件名,而不是书架第几排第几份文件,或者书桌左边还是右边的抽屉。如果韩姝没整理过,还真找不到。
这让她觉得南熙子是故意让她整理书桌的,平日里没有他的吩咐,不会有人随意去碰那些文件。
送她去公司的不是豪车。豪车只有在老板或夫人出行,或者他们俩自己玩的时候开,佣人们用的车就比较普通,不超百万。
南家的产业名叫NS集团,集团老总是南熙子他爸,他只是核心管理层的一员。
韩姝第一次来集团总部公司,不懂内部通道之类,司机似乎也不怎么懂,直接开到大门口把她放下了。
她连制服都没换,一身女佣装扮走进去,和一楼大厅的总台引导员说自己来给南熙子送资料,差点被当成骗子赶出去。
在韩姝的坚持下,引导员往总经理秘书办公室打了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还一直用怀疑的眼神扫视韩姝,确认之后立马换成了甜美的笑容,把人送到电梯间,刷卡给她按了六十六楼。
到了楼层,已经有人等着了,韩姝知道按照正常流程,或者出于保护自身的角度,都应该亲手把资料交给南熙子本人,不过既然有人在等她,她就顺水推舟的假装什么都不懂,把资料递给对方。
“熙总家的佣人是吗?”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叫住准备坐电梯下楼的韩姝,“熙总交代,让你把东西送到他办公室。”
那人径直走过来,直接从第一个人手中抽回资料还到韩姝手上,还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韩姝笑了笑,“往前走,总经理办公室,熙总在开会,你先进去等着吧。”
韩姝莫名闻到了一股火药味,感觉这两个人在她面前完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
有几个秘书处办公室的墙是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忙忙碌碌的人——绝大部分是男人,女人屈指可数。
总经理特助有两个,办公室相连,也都是男人。
小说和电视剧里演的总裁带着漂亮精干的女秘书走来走去的情况,在这里不存在。
刚刚那人说了南熙子不在,韩姝就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大的相当夸张。
巨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巨大的办公桌,霸气十足,巨大的休息套间,应有尽有,巨大的落地书柜,里面放了很多韩姝感兴趣的书。
她把资料放在茶几上,站在书柜旁边看边等南熙子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韩姝浑身一抖,手里的书差点摔飞出去。
南熙子正在和身后的特助交代工作,看到她在,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是他把人叫来的,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韩姝庆幸他在去开会之前没忘交代秘书室她会来,不然接待员打电话核实失败,她真的会被保安请出去。
他话说一半突然断了,特助疑惑地看看他,再疑惑地看看屋里的女人。
这个办公室,除了女职员,只有董事长夫人,总经理夫人两个女人来过。这个女人他从没见过,看穿着打扮和表情反应,不像是和熙总有特殊关系的人。
南熙子迅速把交代工作的话收尾,让特助出去,关上了门。
韩姝在看到他们进来后,合上书退到一边安静待着。南熙子在办公桌后坐下后朝她招招手,她忙拿起资料放到他桌上。
南熙子并不急着看,仰靠在椅子里望着她,“刚刚在看什么书?”
书还在手里拿着,韩姝递给他。
是本讲企业经营管理的。
南熙子随口问,“看的怎么样?”
韩姝想了想,把自己看完的部分简要总结,说给他听。
南熙子有点惊讶,这书枯燥乏味,以为她等的无聊随便翻翻打发时间,没想到不仅看的认真,还看进去了。
“你学这些做什么?”南熙子朝她伸手,把她拽到面前,“想当管家,想取代付川萍?”
“付管家人很好,能力很强,不可或缺。”
“你要多向她学习。”南熙子认同她的评价,手揽上她的腰。
韩姝拦住他的动作,有些惊慌地环顾四周,颤声提醒,“南总,这里是公司……”
“没有摄像头。不会有人进来。”南熙子让她贴在自己身上,“让我抱抱。”
这四个字和之前命令式的要求或羞辱式的指令相比,似乎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加上和在家里完全不同的打扮,好闻的清冷香水味道,混合编织成迤逦的梦境。韩姝一时被蛊惑,忘了推开他。
“你知道吗?”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的这身打扮,加上现在的环境,很勾人。”
女仆装+办公室+职场,动作片叠buff。
韩姝顿时浑身紧绷。
南熙子把脸埋在她小腹那儿笑,肩膀都在抖,“吓你的,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你继续看书吧,晚上陪我吃个饭。”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南熙子的态度变得太快太多了。
难道他答应了窦序方的提议,决定把韩姝带出去分享了?
这顿饭绝对凶多吉少。
南熙子忙完工作,带韩姝从专用通道离开了。
上车的时候才后知后觉韩姝这一身很不适合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
她会被别人怎么看待他不关心,而是这样的打扮走在他身边,会让他被人议论纷纷。
于是临时决定抽半个小时去了一家熟悉的买手店,因为没有预约,也没有提前说女伴的身高尺寸,负责接待的服务员措手不及,难得有些慌乱。
还好韩姝的身材好,随便乱穿都不会出错,迅速搭配好一身,刷卡走人。
韩姝穿着就算自己有钱也不会买,无论风格还是价格都远超自己承受范围的黑色礼服,夸张的多圈珍珠项链遮住脖颈间还没消退的痕迹,手腕上还有一个材质看起来非金非银,但价格惊人的手镯,小心翼翼拿着质感绝佳的手包,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拘谨。
加上刚刚从公司出来,这是她第三次坐豪车,依旧不敢往靠背上靠。
“你最好放松一点。”南熙子刷着手里提醒她,“不要给我丢脸。”
“可是,南总……”韩姝连裙子都不敢揪了,怕把料子揪皱,“您还没有说是怎样的饭局。”
“和兄弟们聚聚,让带个女伴。”
韩姝的脸“唰”一下白了。
南熙子抽空看她一眼,发现胆小鬼已经快把自己吓死了。
“怕什么?”他好笑地问,“还在想窦序方问我要你的事?是你自己勾起他的注意,不该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我没有……”韩姝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真的要哭了,“南总,我真的,真的没有。”
南熙子撑着额头,欣赏了一会儿无论看几次,依旧觉得赏心悦目的可怜脆弱的表情,终于松口,“急什么,大家都带着女伴,我懒得再约别人,才拿你充数。你好好表现,我就不考虑把你送人的事。”
一天天的,要把人吓死。
韩姝把手伸向他摊开的手掌,随即被握住了。
明明手指细长,握在掌中却柔若无骨,而且有些冰凉,看来是真被吓到了,摸起来倒是很舒服。她应该有注意手部保养,薄茧越发不明显,十指纠缠仔细摩挲时,才能感觉得到。
南熙子还是不太明白茧子的由来。
他觉得略微可惜,薄茧带来的恰到好处的轻微刺激他还是蛮喜欢的。
他一路玩着她的手指,直到抵达聚会的饭店才松开。
进了大厅,南熙子突然接到电话,说着说着拐去了洗手间。
韩姝站在大厅休闲区一个比她还高的花瓶后等他,旁边是一架巨大的黑钢琴,以及一个非常复杂精美的蝴蝶兰造景。
蝴蝶兰开的太完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花瓣,确认到底是真花还是假的。
申洛进入饭店后,人已经走过大花瓶了,又倒着走了回来,确认花瓶后确实藏着一个女人,身影从他的眼角余光一晃而过、却精准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黑色的长裙勾勒出绝佳的身材,高开叉的裙摆下,一双猩红的高跟鞋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在珍珠的衬托下,锁骨和脖颈的线条优美的如同天鹅,随意夹起的头发有种精心设计的慵懒。
最可怕的是,她没有化妆,竟然能撑起这身装扮,而不显得过分苍白或单薄。
她神情舒展,状态随意闲适,慵然自得,分神留意着洗手间那边的动静,看上去她等的人去了那里,等待的时间太长,她百般聊赖地摸着蝴蝶兰。
像一朵浑然天成的黑白合,纤细优雅,神秘高贵,慵懒魅惑,不需要任何氛围营造,也不需要任何妆容点缀,她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魅力,让申洛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想看看这样的尤物到底是被谁带来的。
南熙子终于接完电话,安抚好医院里的小疯子,答应明天一定过去陪她。
他从洗手间出来,韩姝看到他那刻,整个人的状态立马变了,如同脱胎换骨般变回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合的她神情紧张,左顾右盼,坐立不安,看见南熙子像快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呼啦呼啦朝他奔过去。
申洛:“……”
“熙子。”申洛朝两人走过去,“没想到你真的能来。”
南熙子笑道,“你好容易请一回客,我当然得到场。听说你挖来好几个重量级厨师,我可得一饱口福。”
“尽管点菜,今晚他们只为咱们服务。”申洛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这位是……”
对方被他的眼神看得瑟缩,要不是南熙子拽着,估计已经躲藏到身后去了。
女人飞快看一眼南熙子,好奇他会怎么介绍自己。
“家里的女佣,叫韩姝。”南熙子居然半点不隐瞒,直接把韩姝的身份说出来了,“我看到消息太晚,懒得再找别人,恰好她来办公室送东西,就拽出来了。阿洛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申洛转向韩姝,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彬彬有礼,“我叫申洛,韩小姐,你好。”
韩姝瞥了南熙子的表情,才伸手轻轻碰了碰申洛的手指,根本不敢握实,声音轻细,“申总,您好。”
两人的视线对接了一瞬,韩姝看到他的笑容加深,目光也意味深长。
收回手后好半天,韩姝都在想申洛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南熙子和申洛刚才寒暄所说,这个规模壮观的饭店是申洛名下的产业,前不久重新装修开业,加上挖来的厨师,生意很好。
南熙子“痛失”爱子,心情不振,他的兄弟们一直说要聚一聚给他疏导疏导,申洛提议到饭店来,为了不让场子太冷,又有人提议带上女伴。
像南熙子这种已经结了婚的,可带可不带,兄弟们不会告密,而且只要不闹到正宫面前去,哪怕一次性带仨,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大家以为他会一个人来,没想到他还真带了人。
那人不是超模不是明星不是交际花更不是圈内名媛,而是家里的女佣。
所有兄弟见了后,头顶集体飘过一片问号。
窦序方头顶除了问号,还有感叹号。
他完全没认出来这是那个在他车上大气不敢出的女佣!
只是换了身衣服换了双鞋,连妆都没化,怎么能差别这么大?!
申洛心想那是你没见到她刚才在大厅等人的状态,要是看了,你的问号和感叹号会更多。
他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确信女佣那个状态,连南熙子都没见过。
她说话时,南袁舟慢慢走到她面前来,目光将她从上扫射到下,眼神越来越不像看一个活人,而是一具会讲话会喘气的人机——他没从韩姝身上感觉到对他的恐惧。
他问:“分开的原因。”
机器人韩姝:“南总和夫人吵架了。”
“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说他们没有闹矛盾,感情很好,说那是实话吗?”
“昨天说的是南总交代的实话,今天是我自己的实话。”
“呵……”南袁舟被气笑了,“你还真是我儿子养的好狗,他怎么说,你就原样照做。”
“他是我的老板,我理应服从他的指令。”
对方过于镇定和淡定,南袁舟有种她的语调已经变成冰冷的机械音的错觉。
“现在为什么又肯说出实情了?”
“因为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可承受范围,说出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减少因此造成的损失。”
南袁舟终于从最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一点感情波动。
可能因为她照顾过文沐婉,算她半个老板,所以才有感情这种东西?南袁舟心里猜测。
他本来有满腔火气,甚至在质问对他撒谎的韩姝时恨不得把她剁成几块扔出去。但他冷静也快,知道问题的根结并不在她,无论她帮不帮南熙子隐瞒,事情都有可能走到这一步。
“损失已经足够大了。”南袁舟揉着酸胀的眉心,从韩姝身边走开,“倒不如继续说说,这件事的后续应该怎么处理,才能把损失最小化。”
韩姝站在原地没有走动,目光追着他的身影,随着他走向一边的动作转身看着他,“南总还在日本吗?”
“已经接到消息,赶过去处理了。”
韩姝思忖片刻,“我没有这方面的处理和公关经验,仅就我的角度理解,认为有几个重点需要紧急处理。”
南袁舟没打断她,韩姝继续往下说,“一是全力救治夫人,确保人身安全。二是通知窦家,接回尸体。三是封锁消息,这件事事关南、文、窦三家,狗仔们会像嗅到血腥味蜂拥而至,必须杜绝不利于南家的新闻出现,把对南家与文窦两家合作项目的影响降到最低。四是彻查当天发生的事,收集各方证据,如果后期不幸闹大,南家能站在舆论的正方,有面对窦家和文家责难的底气,哪怕是离婚,也有谈判优势。”
最后一句让南袁舟微微睁大眼睛,刚还在想她对文沐婉有些感情,这么快就想到离婚上了。
她分析的没有错,窦家没了个小辈,文家宝贝女儿病危,损失巨大的他们难保不悲愤上头,乱咬一气。
南袁舟冷嗤,“你这不是挺懂的吗?”
韩姝说:“只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理论,具体怎么做还需要大量物力人力支撑。既然南总已经亲自去处理了,后续应该问题不大。”
“你倒是相信他。”
该说的韩姝全部说完了,南袁舟也没有继续问问题的意思,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试探提出,“董事长,您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怎么,觉得对我撒谎,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就能这么离开?”
“我不敢。”韩姝立马收回目光,“我接受任何处罚。”
讲了这半天,又急又气,南袁舟口干舌燥,一端杯子发现里面没水,于是对等待处罚的女人下令:“过来,泡茶。”
韩姝:“?”
这算是她说的“吩咐”,而不是南袁舟说的“处罚”吧?
韩姝走过去,眼前的茶台比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都要精美,还好大归大,功能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研究太久就能上手。
南袁舟也跟着笑起来,“我的记忆力哪有那么不好。”
三次坐车,车里的气氛一次比一次轻松和谐,连司机都没搞清楚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主要感觉她也没做特别的事,有些话甚至疯狂在董事长雷区上蹦迪,但董事长一次也没生过气,反而对她很满意。
和那些上车后使劲浑身解数、最后升起隔板挡住少儿不宜画面的尤物截然不同,不知戳中了董事长哪个点。
车子开进一个高级小区,一个房屋管理员一样的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南袁舟让对方把钥匙给韩姝,“这套房子以后你住着。”
韩姝知道这里,一层一户,平均面积400㎡+,大到可以跑步的阳台,顶奢装修……给她一个人住也太大了吧!
她震惊的表情再次取悦了南袁舟,让他像撸猫一样揉了把她的脑袋,“当是今天表现良好的奖励。”
“谢谢董事长……”韩姝没有拒绝。
又不是给她所有权,只是使用权而已,不算什么。
南袁舟要走,韩姝忙叫住他。
司机心想:来了来了,要上手段把人留住了!
结果女人问的是:“董事长,您知道南总那边的处理进度吗?”
南袁舟的笑容收起,“你问这个干嘛?”
“董事长别误会。”韩姝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南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我是待在南家,还是每天按时到公司上班。”
到公司的话,没有南熙子带着,她没有任何权限,什么都做不了。
“到公司。”南袁舟干脆地说,“不用再回南家当女佣了,我会让人和付川萍说。明天早上去我办公室,我到之前,把茶泡好。”
“好的,董事长。”有这句话,韩姝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和怎么干了,“董事长慢走,晚安。”
司机载着人离开的时候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女人完全不留人吗?董事长都把房子给她了,怎么没趁热打铁?
入户电梯把韩姝送到做了山水造景的前厅,绕过造价逾百万万的屏风式门廊,她站在宽敞奢华的客厅,一时陷入恍惚。
她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在另一座城市有一个同名的小区,她曾在里面住过。
但那似乎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这个顶奢楼盘很有名,风格也独特,致力于在每个省的中心城市黄金地带修同名的小区,连经典户型都差不多。
身边的场景仿佛切换回了那个富裕温馨的家,有爱她如爱亲生女儿的养父母,有把她当甜心蛋糕宠着的姐姐。
她有亲情,友情,有家,有爱,有可以避风和疗伤的港湾,她心上的沟壑和伤痛,在被耐心填平愈合。
直到有一天,灾难突然出现,再一次让人措手不及,摧枯拉朽地摧毁和夺走了她拥有的一切。
她很幸运,遇到的两任父母都倾尽全力爱她护她养育她,让她在充满爱的环境里成长。
她很不幸,两任父母都是惨死,包括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像亲妹妹一样疼她的姐姐。
韩姝木然地站了良久,回神时发现脸上干干的,一滴泪都没流。
可能在姐姐死的那天,看到如铃兰一样娇嫩纯洁、天真单纯的姑娘,被摧残得面目全非,生机全无,那双经常捏她的脸的手也扭曲变形,冰冷刺骨……她的感情就已经跟着彻底逝去了。
从此,身躯容貌,喜怒哀乐,眼波流转,一颦一笑,全都变成了她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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