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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后续+完结

朱雪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思兰见他进来。放心不少,于是开饭,南宫宝只吃了一点但放下筷子。陈思兰问:“不吃了吗?可以喝点粥。”南宫宝说:“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你们自己吃吧。”接着对南宫秀说:“姐,我们吃了去钓鱼怎么样?”南宫秀说:“好啊,但现在有鱼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都快夏天了。”南宫秀说:“我的鱼竿呢,你准备好没有?”南宫宝说:“我这就去街上去买。在船边等你。”南宫秀说:“我要两竿。”陈思兰问:“要钱吗?”南宫宝说:“我有。”说完出去。南宫秀问:“怡婧,你去不去?”怡婧说:“我也去玩玩。”这个答案让南宫秀和陈思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吃过饭,便到江边小船上等着,南宫宝一时还未到。南宫秀问:“你是不是爱上我这小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怡婧...

主角:南宫宝野山郎   更新:2025-02-27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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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宝野山郎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朱雪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思兰见他进来。放心不少,于是开饭,南宫宝只吃了一点但放下筷子。陈思兰问:“不吃了吗?可以喝点粥。”南宫宝说:“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你们自己吃吧。”接着对南宫秀说:“姐,我们吃了去钓鱼怎么样?”南宫秀说:“好啊,但现在有鱼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都快夏天了。”南宫秀说:“我的鱼竿呢,你准备好没有?”南宫宝说:“我这就去街上去买。在船边等你。”南宫秀说:“我要两竿。”陈思兰问:“要钱吗?”南宫宝说:“我有。”说完出去。南宫秀问:“怡婧,你去不去?”怡婧说:“我也去玩玩。”这个答案让南宫秀和陈思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吃过饭,便到江边小船上等着,南宫宝一时还未到。南宫秀问:“你是不是爱上我这小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怡婧...

《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思兰见他进来。放心不少,于是开饭,南宫宝只吃了一点但放下筷子。陈思兰问:“不吃了吗?可以喝点粥。”南宫宝说:“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你们自己吃吧。”接着对南宫秀说:“姐,我们吃了去钓鱼怎么样?”南宫秀说:“好啊,但现在有鱼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都快夏天了。”南宫秀说:“我的鱼竿呢,你准备好没有?”南宫宝说:“我这就去街上去买。在船边等你。”南宫秀说:“我要两竿。”陈思兰问:“要钱吗?”南宫宝说:“我有。”说完出去。南宫秀问:“怡婧,你去不去?”怡婧说:“我也去玩玩。”这个答案让南宫秀和陈思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吃过饭,便到江边小船上等着,南宫宝一时还未到。南宫秀问:“你是不是爱上我这小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怡婧一愣,接着脸一红,说:“你干什么这样想,我不去算了。”南宫秀忙拉住她说:“我问真的,我看那小三看你第一眼便对你不怀好意。”怡婧说:“我第一次跟你们出来,你为何要取笑我?”说着又要走,南宫秀忙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不久,南宫宝便来了,手中拿着三根钓竿,一见怡婧也来了,感觉很意外,张张嘴,但话没有说出来,交给南宫秀两根钓竿,说:“你的两根。”他上了另一只船,说:“你们自己划一只船吧。”南宫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给我们划船呢?”南宫宝说:“钓鱼人太多线都甩不开。”说完一荡桨,船便向江中心划去。他尽量显得悠闲一点,自在一点。南宫秀带着怡婧也跟了过去。在一个凹地处,南宫宝将船停下来,架好竿。南宫秀也过去,说:“今天看谁的运气好,谁先钓到一条大鱼,怎么样?”南宫宝不答,怡婧也不言语,南宫秀说:“今天本是你提出来要钓鱼的,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南宫宝说:“钓鱼本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可你这一比,又何必呢?”南宫秀哼了一声,一甩钩,让其落在南宫宝近处,南宫宝也没说什么。南宫秀见怡婧不动,便问:“你怎么不动手呢?”怡婧说:“我现在便开始。”说完上了饵,让其落在另外一边,并不与两人的在一起。
也许是地方选得好,不一会儿南宫秀便觉得有鱼儿上钩,她高兴万分,小心的一拿着竿,待浮子向下一沉时,她便猛力的向上一提,一条寸多长的鱼便被钓了上来,虽说鱼不大,但她还是很高兴,小心的取下鱼,再上饵,这回却不再与南宫宝的放在一起,换了另一个地方。南宫宝靠在船边,取出一本书来。怡婧问:“你看什么书?”南宫宝说:“小儿书而已,我还能看什么正经书?”说完将书撕下一半,抛给怡婧,怡婧接过一看,都是一些人物传记,主要是三国时期的。南宫秀问:“你们是来看书还是来钓鱼的,你看,你钩上有鱼。”南宫宝说:“都是一些小鱼,管它们干什么?”说完用脚在竿上动了两下继续看书。南宫秀说:“看你认真的样子,还想考状元不成?”南宫宝说:“也说不准。”说完拉上钩,重新上饵,又抛下去。
南宫秀盯着自己的鱼竿,又看了一下怡婧的,见她的竿也在动,便生气的说:“你钓不钓鱼啊,有鱼上钩了。”怡婧听了忙提起竿来,可却是一个空钩。南宫秀说:“看着你们就生气。“她将船与南宫宝的船靠近,一把抓了怡婧便推到南宫宝的船上,将她的钓竿也抛过去,说:“你们在这儿好好的看吧。我可要换地方了。”说完自己划船离开了。南宫宝的船晃了两下便又平稳下来。南宫宝没有理会她,继续看自己的书。怡婧看了他一下,说:“天下有许多人,从来不知武功,他们一辈子也过得幸福快乐的日子,我爹自称竹林七贤,虽会几招武功,但他最自负的是他的琴棋书画。我想,虽然他死了,但他一辈子也是快乐的。”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你别劝我了,说象一个守财奴,一夜之间他的钱都没有了,你去对他说没有钱如何好有用吗?你父母被人杀害了,可你不希望他们好好的活着吗?”怡婧听了,一时流下泪来。
南宫宝见了有些后悔,说:“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我知道你劝我是为我好。”怡婧说:“我想也许我错了。”接下来便是沉默。正在气氛不对时,有一只小船过来,船头是陈英。南宫宝见了没有理会,怡婧问:“大哥怎么来了?”陈英说:“我只是路过这儿,怎么,你们两出来钓鱼吗?”怡婧说:“还有姐姐也来了,只是刚走到别处去了。”南宫宝说:“你是不是到望江楼去,将她带回去吧。”陈英问:“婧儿,和不和我一起回去?”怡婧说:“回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可一条鱼也没有钓到。”
陈英让船靠过来,将怡婧接过去,回头对南宫宝说:“你也早点回来,待会儿娘又盼着你了。”南宫宝说:“我知道。”说完拉起鱼竿,钩上的鱼饵又完了,他重上好再抛下去。依旧看书。但心思却再也不能留在收上了。他记起了无师太与她徒弟说的话,大哥是喜欢上怡婧了,而怡婧看起来对大哥也很好,看样子......我夹在中间干什么呢?我算老几,一没有钱,二为人又鲁莽,长得更不怎么样,整天只知打打杀杀,她自然看我不起了。他将鱼竿使劲一提,不想用力过猛,将鱼竿弄断了,但一条大鱼却已被钩住了。他忙抓住线,将鱼一步步的拉近,看着手中的鱼在水中挣扎,不觉心中有一份快意。他一松手,鱼便飞快的向水底沉去,南宫宝又将其拉上来,再松手再拉上来。如此几回,鱼儿终于不再挣扎了。他没玩得没兴趣,将鱼开膛破肚,寻一干燥的地方,生点火将鱼烤了来吃。
正好南宫秀上来,见烤鱼这么香,跑过去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享受美味,怡婧呢?”南宫宝说:“与大哥一起走了。这鱼香是香,可没油没盐的,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要不来一点。”南宫秀见他将鱼啃得乱糟糟的,说:“我才不吃呢。”
因为走得不太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南宫秀将她钓的几条鱼提着进去,而南宫宝边走边啃他手中的鱼。陈思兰等已在厅中等他们,一见南宫宝那个样子,一时默然。陈思兰说:“午饭时间到了,你别吃这个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吃胞了,不想再吃了......还有,我想到洪择湖去找我的结拜大哥。”陈思兰说:“我在少林寺门口遇到过他,但你才回来一下子就又要走了吗?”南宫宝说:“他说在少林脚下等我,可不知道为何没看到他,可能是回去了,我想去找他。我在这儿闷得很。”陈思兰说:“我送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杨继宏说:“洪择湖好象是干强盗的,我听说。”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们不打不相识,结为兄弟,我看我这位大哥为人老实,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好。”陈思兰问:“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也许很快就回来了,我和他在一起回来也说不准。她好好保重。”陈思兰问:“现在就去吗?”南宫宝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少林空正说:“小少侠,我也正要归寺,何不同行?”南宫宝说:“随便,只是你最好将你的素食准备好。”说完将手中的鱼随手一抛,再将双手在身上一抹,并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说:“娘,我走了,你也不必天天挂念,不久我便会回来的。”空正向各位告辞,也跟着离去。

南宫宝走到陈思兰面前,眼泪就流出来。南宫雨一下挡过来,谒道:“你又想干什么?”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问我?”南宫雨说:“可你到这儿来捣蛋,我很生气。”南宫宝冷笑道:“你生气,恐怕是你儿子不认你,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很没面子吧。”南宫雨大怒,说:“我想教训教训你。”南宫宝说:“教训两个字用错了吧,与我比试比试还差不多,来来来,正好。”陈英一拉他父亲,说:“爹何必与他计较呢?”他又转头对母亲说:“娘,我们回家吧!”假南宫宝叫了一声“哥”陈英说:“回家就好,走吧。”陈思兰看着这假孩子,假南宫宝忙说:“我跟娘在一起。”南宫宝忽然跪在陈思兰面前说:“娘啊,我认你做义母吧!你不知道,我从小爹就死了,被丐帮杨帮主养大,可你也知道,乞讨的日子不好过,你收我做义子吧。你不是有钱吗?我以后就不用乞讨过日子了,求你了,娘。”陈思兰说:“我没有钱。”南宫宝说:“没有钱没关系,有饭吃就行了。你就收下我吧娘。”陈思兰转头问:“小宝,你的意思怎么样?”假南宫宝看着南宫宝,南宫宝也看着假南宫宝,好一会儿,假南宫宝才点点头说:“娘,我正想要一个玩伴呢,他与我年纪差不多,正好。”南宫宝说:“谢谢娘。”说完站起来,心说:“算你小子,不然我将你抖出来,有你受的。”南宫雨也站了起来,道:“我不同意。”南宫宝说:“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只认干娘,而且,你想,当年要不是太凶狠,你儿子怎么会跑呢?是不是,小兄弟?”南宫雨听了大怒,但又怕夫人伤心,只好忍着。假南宫宝说:“别说的,我们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小时候就与师父学武功,本事可大呢。”假南宫宝说:“可惜,这几年来,我把武功给荒废了。还请小兄弟多多指教。”南宫宝说:“没问题。娘啊,我们去哪儿?”陈思兰说:“准备一下,回家。”南宫宝说:“我和这小兄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娘要收拾什么吗?”陈思兰说:“英儿,你去叫阿秀和怡婧回家。”南宫宝问:“怡婧?怡婧是谁?”陈思兰说:“我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南宫宝说:“我得好好感谢她照顾了你。”
过了一会儿,陈英带着南宫秀出来,走在前面,怡婧跟在后面。南宫秀冲下楼来,上前便给南宫宝一巴掌,南宫宝早有防备,一下子躲开,说:“我已经认了义母了,你以后便是我姐姐,怎么可以随便打我呢?”南宫秀说:“你敢骂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娘,我不喜欢他,叫他走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你想,你说你不愿意嫁给这黄小虎,我帮了你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南宫秀说:“谁说我不想嫁给他的?”南宫宝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然的说——”陈思兰打断他说:“别说了,我们走。”南宫宝见了不再说什么,但一会儿,他又追到怡婧身边问:“这位小妹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假南宫宝问:“是不是一幅画?当年我救了一个小姑娘,也叫怡婧,还乱画了一幅画,只不知是不是你?”怡婧说:“是我。”说完赶过两人跟上陈思兰。假南宫宝也走到陈思兰身边。
南宫宝又赶上怡婧说:“能让我看一看这画吗?”怡婧将画展开,还未等南宫宝看清,她又收起来。南宫宝又说:“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娘。”怡婧说:“是她照顾我才对。”南宫宝问:“你还记得南宫宝吗?”怡婧道:“这么多年来,人都长变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正说着,南宫秀从后面赶过来,一伸手,抓住南宫宝的耳朵,说:“看你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打她的主意。”南宫宝推出一掌,击向南宫秀的小腹,南宫秀忙收手去挡。而南宫宝也只是虚攻一下,收回手说:“我怎么敢,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好心肠了。”南宫秀听了又一脚踢过去。南宫宝提脚一挡,南宫秀痛得大叫起来。陈英谒道:“别闹了。你,阿秀,成什么样子?”一时两人都不言语。
出了望江楼,上了一辆大马车,便往家中赶去。进入南宫府,便有各色家丁都迎出来,纷纷叫道:“夫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众人对于南宫秀的回来没有什么吃惊,肯定先已经知道了。那老赵见南宫宝也回来了,便问:“你还好吧?”南宫宝说:“谢谢赵大叔关心,我很好,我已认了一个母亲了。”老赵说:“真的,那恭喜你。”南宫宝说:“谢谢。”
有人直接将陈思兰等领到后院。陈思兰当年住的房子还如当年那样,南宫宝小时候住的房子也是给留着,收拾得好好的,并且有人另外收拾了两间房子给南宫宝和怡婧住。但怡婧的房间在陈思兰旁边,而南宫宝的房间在假南宫宝的另一边,他虽对这个按排不满意,但也只能忍受着。陈思兰对假南宫宝的爱自然要多一些,南宫宝有时恨得咬牙,可又想看看这小想干什么。南宫宝想他一定受黄天霸的指使,玩一些什么阴谋,待自己去揭穿那才痛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与这假南宫宝待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总在一起。而且有时他要找怡婧聊聊,有时还要应付南宫秀的刁难,真让他忙得不亦乐呼。
有一天,他到怡婧的房中,见那画挂在墙上,便走近去看,说:“怡婧小妹,你的画画的真好,不如教我画吧。”怡婧说:“我已经不画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怡婧道:“不为什么。”南宫宝又问:“琴呢,还弹吗?”怡婧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南宫宝说:“我猜的,象你这样的姑娘,不会弹琴才奇怪呢。不如教我吧,你知道吗,我好想学琴的。”怡婧说:“可惜现在我琴也不弹了。”南宫宝说:“真可惜,为什么你琴也不弹,画也不画了呢?可惜啊可惜。”他忽然止住了说话,用耳朵贴在墙壁上。怡婧问:“你干什么?”南宫宝止住他,小声说:“别说。”他正听到隔壁母亲在与那假南宫宝讲些什么话。陈思兰问:“流水六式我不是教你了吗?”假南宫宝说:“我知道,可当时——没有认真学,这什么多年来在外面没时间练,都忘了。”
南宫宝心说:“原来如此。”他忙对怡婧说:“别提到我。”说完便闯了进去,叫道:“娘,小宝,然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说着便坐下来。这假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们出去玩吧!”陈思兰说:“那你们出去玩吧!”这假南宫宝没法,只好和南宫宝一同出来。两人出来后,怡婧进来了,叫了声:“夫人。”陈思兰说:“坐吧,这儿还住得习惯吗?”怡婧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陈思兰说:“你说吧。”怡婧说:“我发现这何小三有些怪怪的。”陈思兰问:“怎么了?”怡婧说:“我刚才——他刚才在我房里偷听你们讲话,一会儿便离开了。”陈思兰说:“他一跑进来就将小宝带走了。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恶意。”怡婧点点头说:“我想回去祭一下我的爹娘,在这个清明节,已经四年没有回去过了。”陈思兰说:“好吧,我叫英儿送你去。”怡婧说:“谢谢夫人。”正说着,南宫雨进来,怡婧便退了出去。
陈思兰为他倒了一杯水,问:“你又喝了酒?”南宫雨说:“想一下子戒掉还有些不容易。”陈思兰说:“要少喝一点,阿秀呢?”南宫雨说:“也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好象跟英儿一起去了吧!”陈思兰说:“这孩子,也怪我,爱她少了一点,让她养成这样一个习惯,连出嫁也象儿戏,现在得罪了黄天霸父子。”南宫雨说:“也许这样好一点,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你越反对,她便专门跟你作对。得罪了黄天霸,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们别提这事了,刚才,我遇到了小宝,他已叫了我一声。”陈思兰说:“这样就好,希望你们能好起来。”南宫雨说:“可是另外一个小子,好象与我有世仇。”陈思兰笑道:“你别与他一般计较就行了。对了,这两天元宵,你说我们要不要热闹一下。”南宫雨说:“可以好好的庆贺一下,还有,你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庆祝一下了。”陈思兰说:“日子还早呢。”
南宫宝拉了假南宫宝出去,说:“当时你说过,自己武功很差,是不是?”假南宫宝说:“正好请你多多指教。不知你的武功出自哪一家?”南宫宝说:“我的武功学自铁掌杨帮主师父的,不知你的武功根基如何,我来试一试。”也不由他分说,一掌向他拍过去,这一掌直取其胸口,假南宫宝大叫一惊,这一掌如果让他拍中,不死也活不成,忙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掌,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我们比试比试。”接着双掌连出,着着不离他的要害,他没办法,只得躲闪,躲了几招,南宫宝便不再攻击,说:“你的本领确实不行,只是一味的躲让,无论如何总处于败势。”假南宫宝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这打架就是要把别人打倒而自己好好的而有些招式只能伤别人,但如果两人的武功相当,你给我一招,只能伤我,而我反击一招,可以取你性命,你自然回招来挡,这又处于败势,展不开手脚,不信你试一试。”说完一拳击过去,这假南宫宝再次后退,说:“不行啊,我怎么学得会呢?”南宫宝说:“你小子笨蛋一个,算了,给你讲了半天白废力气,走吧,回去。”走着走着,南宫宝一转身便一拳打过去,假南宫宝吓了一大跳,但身子一扭,还是躲开了这一拳。并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三翻两次的偷袭我?”南宫宝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已经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如果学了流水六式不传给我的话,我就将你抖出来。”假南宫宝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南宫宝说:“你试试——走吧,我们回去。”边走,南宫宝边想:“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好,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是。”
元宵佳节时,南宫府上是大大的庆祝了一下。灯饰焰火,将南宫府多年的沉静打破,在南宫宝记事以来,府里还多未这么热闹过。南宫宝和南宫秀自有一翻追逐,多前院到后院,从人多的地方到人少之处。怡婧则静静的待在陈思兰身边,假南宫宝也待在一边,另一边是南宫雨。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陈思兰看着这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前院,南宫宝遇到老赵,两人很是亲热的交谈了一会回。正谈着,南宫宝看到假南宫宝过来又过去了,他想这小子干什么?正说着,迎面来了一个伙计,南宫宝从未见过此人,便问:“新来的?”老赵说:“很勤快的一个伙计,以前的一个小伙子生病了,换成他。”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一大串联想:“那假小子到我家来自然要与外界联系,该不是靠他吧,这我得查一查。”心中虽打定主意,但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与老赵告别后,他便去盯着这家伙。好久没发现那伙计有什么异常行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他又发觉进来一个丫环,这丫环他也不认识。他伙计对这丫环说:“你回去吗?”丫环点点头。伙计指着桌上一个碗说:“有几个汤圆,带回去给你母亲吃吧。”丫环点点头,将碗装进一个篮子中。
南宫宝迅速的离开,找到南宫秀说:“我发现有人在偷我们家的东西。”南宫秀问:“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不很重要的吧,我想着有趣,我们去看看吧。”南宫秀说:“我最恨小偷了。”两人赶到大门口,正好截住了那个丫环,但南宫宝没有出面,躲在暗处。南宫秀拦在门口,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丫环吓了一跳,忙说:“是小姐,我是大公子的一个小丫环。”南宫秀说:“我发现你偷了我家的东西,快交出来。”那丫环说:“我没有偷什么东西,真的小姐。”南宫秀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丫环说:“是汤圆,大少爷叫我带回去给我娘吃的,不信你看。”说完揭开碗让她看清。南宫秀心说:“也许是那臭小子耍我的,或者是他大惊小怪,几个汤圆算什么?”只好说:“算了,你走吧。”那丫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南宫秀再去找南宫宝,那里有人?
南宫宝见南宫秀放过那丫环,只好自己去追。追出半里多路,到了大街上,那丫环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便伸手从碗中捏出一个汤圆来抛在一个柱子边,并迅速的离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这微小的动作。他在远处守着,等着看谁来取这个汤圆,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取,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见四处无人,走过去捡起汤圆,一捏,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想了一下,大骂黄天霸狡猾,那么多汤圆,如何知道其是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没法只好回来。
南宫秀正四处找他,见了面,便责问他为何耍自己,南宫宝随便编个理由将她应付过去。便回房休息。他想:“自己斗不过这黄天霸,万一给人杀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这假南宫宝武功非凡,他要是对我动手,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自己这些年来只顾习内功,而关于招式上可有些差了,如果能悟出那流水六式,肯定会大有进步。想来那流水六式必定与流水有关,而自己也划过船的,有些费力,有些省力,有时划得快,有时慢,这快慢之间,自然有道理的。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把握。
第二天,南宫宝便说:“娘,不如我们去划船吧!”陈思兰说:“江上风大,恐怕难划得动。”南宫宝说:“试一试吧,整天待在家里没有意思,而且今天天气很好。”陈思兰说:“好吧,不过要问一下小宝。”那假南宫宝也同意了。于是,真假南宫宝,怡婧,南宫秀,再加上陈思兰便去江上去玩了。江上没有风,他们开始顺江而下。南宫宝划着船,不停的变换着桨的角度,用力的方向。这顺流而下,自然快些,当太阳到头顶时,陈思兰说:“该回去了,让大家每个人划一下吧。”南宫宝说:“没关系,我有劲。”调过船头,开始反回,些时是逆水行舟,划了一会儿,起了北风。假南宫宝说:“我们把帆挂起来吧,可以走得快一点。”南宫宝说:“可风向不对啊。”假南宫宝笑道:“你看别的船。”南宫宝看别的船竟能借风前行,有些奇怪。风从北向南吹,而船从东向西行。假南宫宝说:“我来。“他将帆侧着挂起,把着舵,调了几下方向,径也直向前行。南宫宝正在想这是什么道理时,帆忽的一转,正对风向,一下子将船吹翻了,船上的人都落入水中。
这般上,陈思兰不会水,南宫秀也不会水,也不知道假南宫宝会不会,但想来他是太湖出身的,不会水活该淹死。怡婧竟然会水,而且水性还不错,扶着陈思兰,而南宫宝救南宫秀。陈思兰还要去救他的孩子,怎奈水中力不从心,只得大叫:“小宝,小宝。”那假南宫宝忙叫道:“娘,救我,娘救我。”南宫宝大声叫道:“不用怕,我来救你。”他虽这样说,但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何况南宫秀将他抓得紧紧的,怎容他有脱身的机会?他将南宫秀送到船边,让她把船舷抓紧,自己去救母亲,他怕怡婧力小不支,但陈思兰叫道:“小三,你去救小宝吧,他还在水中挣扎呢。”南宫宝说:“他没事,会一点水。”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向其游过去,不过游得很慢,快要接近对方时,突然涌来一股暗力,南宫宝一个没防,被展入浪中,而且假南宫宝在向他逼近,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斗争。
南宫宝不待缓过劲来,也一掌推过去,但那假南宫宝身子一侧,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说实在的,南宫宝还从未在水中与人打斗过,他知道,如果让那小子近身来,自己肯定要完蛋。他只得逃,但身后,假南宫宝推动掌力,让他的身子难以平衡,逃起来很吃力,他在想逆水行舟,一转身,双掌一推,将自己送出对方的掌力范围,并迅速的游开,这假南宫宝也只好游过去,抓住船舷。很快,有船过来,将他们救上岸,知道是南宫府的人,便将他们送回去。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当时在水中还不觉得,现在一上岸便冻得脸色发白,最冷的应该是怡婧了,她功力最浅,难于运功抗寒。南宫宝伸出手,说:“我帮你运功抗寒。”怡婧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
一连几天,众人都没出去,而且陈思兰还病了,病得不轻,一定是掉进江中着凉了。南宫宝不知船翻了是否是这假南宫宝做的鬼,但想来他在身边总是祸害,想办法干掉他才是。因为自觉武功与这家伙比起来不占优势,便没有放弃练功,他在自己的床下挖了一个大坑,每天将自己埋上几个时辰,练一下内功,有时又想那流水六式,似有些明白,但该怎么用还是不太明白。也许是地下转音的原因,那假南宫宝房中的一些响动他都有能听得清楚,而且守着他母亲的是南宫雨。虽说他恨父亲,但其父对他娘还是无话可说,因而便放心下来。又想想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
想好了一件礼物,南宫宝面去街上寻了一个雕刻家,请人为他雕一件礼物,母子划船。有一只船。船上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小时候的他。母亲,那人见过,能刻出来,但南宫宝小时候什么样子,那人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记得,只好先叫那人将小孩的脑袋那一块留着,以后再刻。回家后,他求怡婧为南宫宝画一幅小时候的画象。怡婧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千磨万泡,,只好答应了。但画出来后,南宫宝看了半天,说:“不太象。”怡婧问:“你怎么知道不象?”南宫宝说:“我小进候见过他们母子,我当时很穷,心里很妒忌那小家伙,所以多看了两眼。”
怡婧只好重画一张,说:“我只记得这些了,象不象我不管了。”南宫宝说:“应该差不多。谢谢了。”他将画送去,并向南宫秀讨了五两银子,一并付了,待礼物雕成,南宫宝仔细的看了几回,对不满意的地方叫其改进一下后便细心的抱了起来,带回去。
过了几天,陈思兰的痛好了,南宫宝便将礼物送,趁别人都不在的时候。陈思兰想打开看看,南宫宝忙拦住说:“这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但现在不能打开,待我同意之后才能开,行不行?”陈思兰说:“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听你的。”南宫宝说:“还有,别让别人知道。”陈思兰虽也好奇,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将盒子小心的收起来,南宫宝高兴的离开。
但不久,怡婧进来问:“夫人。小三送什么礼物给你?”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许我看。”怡婧说:“我刚才看见他拿一个盒子进来,我也有一件礼物给夫人。”陈思兰问:“什么礼物,该不是也不能看吧!”怡婧说:“是一幅画。”陈思兰问:“你不是不再画了吗?怎么又画了呢?”怡婧不答,只是说:“好久没画了,可能画得不太好。”陈思兰说:“你画的怎么会不好呢?”怡婧说:“待会儿我送过来。”说完便离开。陈思兰现在盼着她的小宝能给她送什么。过了不久,怡婧便送来一幅画,说:“祝夫人多福多寿,不过我这画现在也不能打开,等有一天,该打开的时候再打开吧。”陈思兰说:“你们这些孩子。”说着接过画收起来。
因为陈思兰不愿在办生日,只是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饭桌上,南宫秀送母亲一幅手套,打得不很好,但她说:“娘,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打的。”而假南宫宝则送了一幅寿星图。陈英说:“娘,我把望江楼买下来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娘,如果你在这儿住久了,可以到那儿去住几天,以后那儿会安静一些。”陈思兰问:“你这孩子,以后别人想玩的话怎么办?”陈英说:“我会在江对面再建一座楼的,待新楼建成,我们全家就可以住在新楼里面了,而旧楼照样做生意。”陈思兰说:“随你的便吧,只是不要太浪费就行了。”

为故事的清晰,现前其前身交代一下
罗天正与陈志雄本是江湖中最有名气的两位侠客,但为了一个女子,加上一些误会,引起仇恨。罗天正便负气入深山,训练石天奇为其报仇,并抓来那女子的女儿兰儿。石天奇十三岁出江湖一次,救了绿玉,后被南宫孝收为义女。又见有一重男轻女的父母,便抓来其孩子盼盼和宝宝。十八岁再出江湖寻仇,见陈志雄行事还算公道,便决定做三件善事以抵自己的过失。但善事只做了一大件,并且也打败了陈志雄,又发现其中误会丛生,而师父已死,便放弃了寻。决心带兰儿游玩江湖,不想无意中救了因内乱而陷入困境的天河帮帮主江亮,与其女儿江英发生感情纠缠,并为地灵宫解除危机,得残梅的垂青。还因宝宝等惹的祸而与南宫三兄弟产生仇恨而被困入无为谷。遇上龙天仇,了解六十年前最风云的三个人物“龙天仇,凤无双,天上人间逍遥游”,一正一邪一狂人。得知六十年前三人为抢一本《刚柔心发》而大打出手,最后逍遥游胜出,将书送给了凤无双,而凤无双在这一战中重伤,龙天仇救了她,并让其发誓六十年内不得出江湖。而凤无双也让龙天仇答应六十年后不得再过问自己的事。石天奇等在天山上见到逍遥游的尸体,将其埋入,挖到无涯剑和《刚柔心法》的副本。
回中原时正好凤无双的弟子肖任和荷香在吞食江湖,他出手相阻,从而在六十年时间到期后,引出凤无双大肆血腥江湖。他设计断其手臂一只,但还是无人能敌,并破了少林一百零八罗汉阵。龙天仇无法,传石天奇和兰儿一套情天剑法,由残梅的琴声为引,共同对付凤无双,但最终还是不敌。在最关键之时,南宫玉为其当了一掌,并用万毒神水伤了凤无双,而自己也玉消香损。
本书其中还穿插有因师父而与罗喜罗燕间的恩,与陈志雄的儿子陈杰和云露之间的恨,因医兰儿的腿而与神医郑百无间的义,因红玉(内有冰火羽衣)而与南宫玉之间的怨。
接上书,石天奇和残梅的儿女,兄妹成亲而生了两只怪胎,残臂的叫欢乐儿,傻的叫无忧儿。陈杰与云露的儿子被陈志雄取名叫陈思天,女儿叫陈思兰。出江湖,欢乐儿便遇上地灵宫宫主的义妹冰雪,一个双眼失明的姑娘。欢乐儿抢来野山老人的千年何首乌为其医好双眼,而冰雪却投入陈思天的怀抱。一时伤心而离开,后遇上玲玲,觉得也许她才和自己最合适,并和她在山林中过了一段日子。后玲玲为野山老人的大儿子所辱,欢乐儿为寻仇而杀了其父子,后因一件仇杀而找去野山庄,遇野山水和野山郎,引其出江,本让其报仇,但了解到两兄妹并非野山老人亲生,而其母是被野山老人所逼,一下子仇人变恩人。冰雪后又转投野山郎的怀中,野山郎因从小生存的环境,性格古怪,无人能知。因欢乐儿生性好杀,多少江湖中人被其断去手臂,后因错杀高僧而与少林结下仇恨,被迫自断一腿才算了结。盼盼和宝宝也抓来天下与他们有相同命运的孩子建成万乐园。
肖任和荷香不甘心师父的失败,以图再起。其女阿木成了无忧儿的玩伴,其儿肖天雄勾引兰儿成功,并学得其毒经,逆天而行,练成毒功,再破少林,而石天奇等被困沙漠地洞而死。陈思天赶去,学得他的全身武功。欢乐儿独立面对江湖的困境。本想在少林之战中出一份力,可肖天雄自己也毒发而亡,并未能让他出手,但玲玲却因野山郎之计而被冰雪暗杀。东洋浪人浪剑十二挑战江湖,多少豪杰折于其手。只南宫雨丢一手臂而没丧命。最后欢乐儿接上断腿的经脉,并出手用计两败浪剑十二,三战时欢乐儿被其碎魂一剑击入江中险些送命,是野山水以身相救才起死回生。而天河帮和地灵宫也因野山郎之计而火拼。最后欢乐儿也被他引得掉下山谷,野山水一同跳下,在跳下前,将野山郎也拉了下去。

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陈思兰问:“伤得重不重?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英说:“已经没事了,我把她们带过来了,只不过没住这儿。”他又对小三说:“那书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过去,并且说:“我看将这书抄上几十本,发出去才好,勉得别人又打起来了。”陈英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书很怪的,如果别人看不懂,他们又以为你是在骗他们。”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陈英说:“少林不是有原本吗?先看一看他们的意思。”说着将书还给南宫宝。怡婧问:“能不能将书给我看一看?”南宫宝没说什么,将书递给她。
陈英说:“怡婧,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怡婧说:“我还好。”陈思兰对陈英说:“英儿,那娥媚师徒不如接到这儿来住吧,别处也许还会有人找上她们。反正这个地方也空出来了。”陈英说:“那我叫人去接。”陈思兰说:“我去接,叫一个伙计带路就行了。”陈英说:“她们在这条街的南来客栈。”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知道。不用人带路了。”南宫宝说:“我也去。”赶着马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老板认出陈思兰来,忙热情的迎上去。陈思兰问:“英儿带回的那师徒在那间房,我带他们去望江楼住。”店老板说:“在那儿,那个角落的一间。”用手一指。
陈思兰便拉着南宫宝走过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争吵。了无师太说:“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杨彩红说:“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不行吗?到时候又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了无说:“你不要装作如此胆小,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彩红说:“我有什么心思?”了无说:“你看上他了——我明白这是难以阻止的事,可人家是富家公子,凭什么会看上你?”陈思兰听到这儿,不知该不该敲门,伸出的手又放下了,而南宫宝自是乐意多听一下了。杨彩红说:“难道他有钱还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吗?”了无说:“他也许不在乎,可他丫跟就没有看上你,我看他看上了怡婧。”
此言一出,外面的两人都是一惊,了无师太终于发现外面有人听,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两人想躲也来不及。南宫宝先开口说:“是了无师太啊,我大哥请你们两去望江楼住上一住,那地方风景好,而且热闹多,对两位的伤势很有好处的。”陈思兰问:“师太和杨姑娘的伤没大碍吧。”了无师太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也幸你大公子相救,不然我们师徒怕已命丧黄泉了。”陈思兰说:“英儿请师太和杨姑娘去望江楼住些日子,以勉再遭江湖小人的打饶。而你弟子正好可以过去培我家阿秀作伴,那丫头,成天疯疯颤颤的不成样子。了无回头看了徒弟一眼,杨彩红底着头一言不发。了无说:“那多谢陈夫人了。”陈思兰说:“请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在下面大厅中等你们。”她拉着南宫宝下去。
下到大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师徒两背着一个包下来。上了马车,南宫宝在前面赶车,其他三人坐在马车中。杨彩红一真底着头。陈思兰问:“彩红姑娘,你为什么老是把头底着,你的伤不要紧吧。”杨彩红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要紧的。”陈思兰又问:“那些人找你们要书?”杨彩红点点头,说:“我想别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陈思兰说:“人家要来找我们,我打算让小宝把书给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彩红说:“可是,我看那些人凶巴巴的,很不服气。”南宫宝说:“姐姐别担心,到时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了无师太问:“小兄弟,你的武功传自何人?”南宫宝说:“我学的武功很杂,不限于一家,杂而不精。”了无问:“那我们娥媚的你也会?”南宫宝说:“会是谈不上,只是随便将个样子,吓一吓外行之人而已。”了无说:“现在各门各派的武功流失很多,你能学到并不奇怪。”南宫宝说:“当然不奇怪,我一生流浪,各处学几招,有谁知道呢?”了无说:“我看你与杨帮主关系不错,可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你。”南宫宝说:“当然,我以前本事小,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不同了,出了江湖,拉拉关系,也算有个靠山,你说是不是?”杨彩红说:“你尽胡扯。”南宫宝说:“怎么胡扯,我说的是实话。”
赶到望江楼,师徒两还住原来的房子。南宫宝一回来,便找怡婧,推门见怡婧正坐在窗口发呆,便走过去问:“你想什么?”怡婧说:“没想什么。”南宫宝又问:“书看完了吗?”怡婧将书递还给他,说:“看完了,谢谢。”南宫宝说:“干什么那么客气呢?你的画呢?为什么不见了?”怡婧说:“我把它埋在了我父母的坟前。”南宫宝叹惜道:“那么好的画给埋了——你看这两招武功怎么样?”怡婧说:“我不懂这个,但觉得与道家思想有些象。”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也是这样,可惜读了《老子》《庄子》还是看不懂这两招。”怡婧说:“我不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南宫宝是假的?”南宫宝说:“运气而已,你也发现他是假的吗?”怡婧不答,说:“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南宫宝说:“你要睡便睡,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怡婧说:“孔子说:男女授授不亲。”南宫宝听了,神情为之一暗,但忍不住加了一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退了出去,回来自己的房中。他想起两时候在竹林中玩得多开心,现在呢?就算她不知我便是当年的南宫宝,也不该对我如此绝情啊,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想着便有些生气,决定不再理她。
到第二天,他便独自去划船,逆水而上。到中午时再起帆,狂飘而下,独自一个很是痛快。待回楼时,发觉大厅中坐着不少人,而母亲等站在楼上。陈思兰一见他便叫道:“小三,你可回来了。”楼下之人不觉都回过头去看他。南宫宝一扫众人,认出几个来,便知他们是来讨书的,只是不理会,径直往楼上去,也没有人拦他。他来到母亲身边,问:“你没事吧。”陈思兰说:“没事,他们要书。”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问:“你们来讨这本书?”楼下有几个人抢着说:“这书本来也不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为它死了几个兄弟,并且你还骗了我们,蒙面人跟本没有换书,让我们死伤不少。但现在我们也不计较了,你把书交出来,反正你也看了,想来已经记得不能再熟了。”
南宫宝说:“你们有没有弄错,这书也许没被别人换,但有毒却是事实,看那蒙面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下流人物,这毒也定是他放的,他放了毒,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去追他天经地义,所以你们死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果我不出声,待你们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蒙面人再捡个便宜,你们那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所以说你们还得感谢我,对不对?”有人叫道:“你把书交给我们,我们死人了,可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南宫宝说:“书是我娘抄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至于你们抢的那一本,已经被少林的和尚取走了,所以你们去少林找他们吧,到我们这儿来是没有理由的。”楼下一时哗然。
南宫宝说:“我看你还是把书给他们吧,不然,这儿没安宁的日子。”南宫宝说:“我知道。”他对楼下喊道:“你们想要书是不是?这书有十几页,你们给我钱,每页一千两银子,不贵吧。”有人叫道:“这一页对我们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你们可以与别人换着看,一千一页,太便宜了,谁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谁要?”
外面一个声音说:“我要,我全要了。”南宫宝一听他声音,全身便不自在。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霸。他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楼下之人见了,纷纷让开一条道。黄天霸说:“我们真是有缘。”南宫宝问:“钱呢?”黄天霸说:“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一名手下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正是双喜。黄天霸说:“这位姑娘有一次出河打鱼,船翻了,而我手下救了她。”双喜一见南宫宝,便想跑过去,但黄天霸拉住她,说:“双喜姑娘,本来见死相救是我们江湖人的本份,但这小子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让他用他手中的书来答谢救你之恩,你看还可以吧,人总应该知恩图报,是不是?”他这句是问南宫宝。南宫宝说:“小意思了。”正待将书抛过去,忽然听到怡婧房中有人叫道:“慢着。”接着一个身影剧院跃出来,也站在楼下面,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
是袁梦抓住了怡婧。袁梦还蒙着面。看着南宫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天霸说:“这何要与我争呢?”袁梦说:“不敢,只是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而已。”说着两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问:“那书中之毒是不是你放的,蒙面先生?”袁梦说:“不是,你想,当时我还有机会下毒吗?你把书交给我吧,不然我可要下毒手了。”黄天霸也道:“你小子想欠我一份人情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书只有一本,不如这样吧,我把书撕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如何?”两人同时道:“不行。”南宫宝说:“那我再抄一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袁梦说:“不行。”黄天霸说:“如此不太好吧。”南宫宝说:“这可真让我为难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好,黄帮主,这书给你了。”说着将书抛出去,他嘴上虽说给黄天霸,但抛出书时却抛在两人中间并偏向袁梦的这一边。
袁梦放开怡婧,起身便去抢书,而黄天霸也不慢,人未起身,刀已经扬了出去。袁梦抢书在手,另一掌便拍在刀身上。两人斗在一起。陈思兰忙跃下,扶住怡婧,而双喜飞快的跑上楼来,扶在南宫宝肩膀上哭道:“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没有言语,心说:“怎么会淹死了呢,肯定是被黄天霸暗害的。”但对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场中的打斗很是精彩热闹。但看样子袁梦处于下风,他是空着手,而黄天霸却有一柄大刀,这自是占了不少优势,场中其他的人都有纷纷让开。
厅是的桌椅都成了袁梦抵挡的兵器,但黄天霸的一柄大刀,威力非同小可,无论什么东西都挡不了他的一刀。南宫宝也自认接不了他几刀。袁梦边打边说:“黄老弟,你何必如此逼我呢?”黄天霸说:“我也不明白为何你也来赶这个热闹。这书本来是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呢?每一个人一本不是很好吗?”袁梦说:“当然很好,可现在迟了,你肯抄一本给我吗?”黄天霸说:“也许吧。”说着一刀砍过去,连挑带刺。南宫宝看他的刀法中带有枪法,有很强的攻击力,仗着刀大力大,与他交手很是吃力,但袁梦也非同小可,能每一掌都拍中刀背,再录活的躲开。但毕竟他是处于挨打的地位,总是处于不利,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出了楼外,许多人跟了出去,但袁梦轻功不错,一出楼外便逃,而黄天霸便追。后面跟着的人没有跟上,又返回望江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宫宝轻轻推开双喜,问:“你没事吧!”双喜摇摇头。南宫秀问:“小三,她是谁?”说着冲双喜一笑,南宫宝说:“是我朋友双喜。”双喜这才抬头看四周的人,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家人?”南宫宝说:“这个是我娘,这个是我姐,这是怡婧,这两个是娥眉的了无师太,杨姐姐,这是王道长,七巧儿。”双喜见这么多人,一时难于招呼,又哭了起来,说:“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最见不得人哭了,说:“别哭了,我现在认了最有钱的娘了,你会有钱的。”他将双喜推到南宫秀面前,说:“拜托一下,给个房子,这儿的事还不少。”南宫秀说:“你聪明,交给我!”她拉着双喜走过去。
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肯定是没拿到书不肯走了,但书已给了黄帮主,你们一定不敢向他讨了,现在有一个人还有,那就是这位七巧儿——”七巧儿用手一指他,说:“你——你为什么搭进了我?”南宫宝说:“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肯走,你又叫七巧儿,虽然没有抄书,但记在心里,比抄在纸上稳当,你们想要,就求她念给你们听,听完了,快走,我这望江楼还要做生意。”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七巧儿身上。七巧儿恶狠狠的瞪了南宫宝一眼,面向众人说:“如果这书很重要的话,他怎么肯轻易交出去而不留下底稿或把他背熟呢?而我心再怎么巧,怎么能保证不错上两句?我看大家还是向他讨稳当。”众人的目光再次回来南宫宝身上。
南宫宝一下子惨了,他只记得后面的一编,可说出来谁相信呢?正在为难时,怡婧说:“我来念给你们听,你们记好了,流水六式,江水碧波,长空里——”下面一下子乱成一团,找笔找纸的,本来经过一场打斗就乱成不象样子,再经他们一弄,更是不成样子。怡婧道:“你们不要急,慢慢来。”南宫宝问母亲:“这样好吗?”陈思兰说:“没有办法,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达目的便会干出难以想象的事。”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双喜。”说完便走了。
很快有人拿来纸笔,怡婧多头念起。七巧儿也不禁为她的记忆力惊叹,竟是一字不差。念完之后,陈思兰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楼下的人便慢慢的离去但忽然有一个人回头问:“不知这位姑娘记得准不准,万一错了一小处怎么办?”陈思兰不禁有些生气,问:“那你说该当如何?”那人将目光转向七巧儿,说:“不如请这位姑娘再念一遍。”七巧儿说:“那当然很好。”说室外一个起身跃起,给了那个家伙一巴掌,又跃回来,说:“你看错了没有?”那人大怒,便要拨刀来找七巧儿算帐,但很快有人拉住他说:“不要发火,我们走吧,先回家练习练习,看看这招式对不对。”陈思兰说:“奇古绝学,要是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练成了,那还算什么招式,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少林的原本对一下。”众人离去。
南宫宝推门见双喜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你怎么了?”双喜说:“没想到你家这么富有,我觉得自己太寒酸了。”南宫宝说:“这娘是我认的义母。”双喜问:“你没有找到你亲娘?”南宫宝说:“这娘对我很好,很疼我,那还管我亲娘。”双喜说:“这样不好吧,也许你亲娘还在想念你。”南宫宝说:“我从小就离开了她,她以为我死了呢,你不用担心,就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双喜说:“可这儿的人我一个都有不认识。”南宫宝说:“别的人你不用在意,只要认得我娘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谁对你好,你就对他好,对你不好,你不用理他。走,去见我娘,外面的人都走了。”
双喜跟在南宫宝身后,南宫宝向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娘的”到了陈思兰面前,双喜不敢抬头。陈思兰拉着她说:“你也跟小三叫我一声娘吧。”双喜忙叫了一声:“娘。”南宫宝说:“好了,闹了大半天,该吃饭了,桌子都被人打烂了,幸亏还有两张好的,那些人也太不象话了,该叫他们赔才是。”南宫秀说:“是那蒙面人和黄天霸打坏的,该叫他们赔,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说:“可谁敢叫他两赔?不知那蒙面人是谁,这么厉害,竟敢与黄天霸斗。怡婧,你认不认识?”怡婧说:“不知道。”南宫宝也不再问,他猜怡婧肯定认出了袁梦,只是她不肯说而已。饭桌上,南宫宝简单的将双喜介绍了一下。陈思兰想回家,便叫南宫宝随她一起回去,但南宫宝说:“你把双喜带回去,我想在这儿玩两天。”陈思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的,现在有吃有喝,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过两天我就回去看你。现在书也给别人了,又没有人再找麻烦了。”陈思兰说:“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别有事就强出风头。”南宫宝说:“我知道。”双喜说:“我也想留下来。”南宫宝说:“你留下来干什么?还是回我家吧,我娘,我姐都会对你很好的,我有时性起,去乞丐窝里待一夜,你怎么办?很不放便的,我玩几天就回去。”南宫秀说:“我也想留下来玩几天。”南宫宝说:“你想如何谁又能管得了,你看我划船没有,嗖的一下不定期去,很快的。”
陈思兰说:“我听你大哥说,太湖的势力很快便会扩到这儿,你可要小心点,别再惹什么乱子,而且要小心黄天霸。”南宫宝说:“我明白,我怕他三份,让他三份就行了。”陈思兰又说:“还有,那碎魂一剑,无论真假,我看以你的本质,很可能练不成,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南宫宝点点头问:“娘,你什么时候走?”陈思兰说:“待会儿就走。”南宫宝问:“娥媚的两人呢?她们已经走了吗?”陈思兰点点头,南宫宝说:“那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走吧,我过几天便回去看你。”
也许有母爱的日子长了,他便感觉无所谓了,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他现在只想着玩,自由的玩个痛快。而他觉得最刺激的便是划船,一只小船,挂一面大帆,在得有些不能再大了。春天,南风已起侧风而行,那种感觉,两个字:痛快。可一在之中,船连翻了两次,但每次他都有了准备,一跃而起,落在船背上等人来救他。也幸这一带的船只不少,而且大多都认识他们南宫家的。过了两天,他的船便没有再翻过。
他这儿一帆风顺,但南宫府却并不平静。私下里,南宫雨对陈思兰说:“我有些怀疑这小三的来历。”陈思兰说:“什么来历?其实他很少提到他的来历,他说是丐帮的弟子,这自然是开玩笑。”南宫雨说:“英儿已经查过他的行踪,据说第一次出现是在金华城中,而七巧山庄就在不远处,他的武功杂而多,而七巧山庄有七位庄主,并且他与那七巧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英儿说他可能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陈思兰说:“不会吧,我看他与那七巧儿之间似乎有什么仇恨,一见面就斗,而且也没看他干什么错事,只不过有点惹事生非而已。”南宫雨说:“他手段残忍,几乎一出手便让我残废或重伤。我看你也要小心一点。”陈思兰不语。南宫雨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想我们可以爱阿秀和英儿多一点。”陈思兰问:“这两天他在干什么?”南宫雨说:“这两天倒没有看到他干什么,只是在江上划船,但那道人和七巧儿没有走,不知为什么。”陈思兰说:“就算如你所言,他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那又如何?他在我们这儿,除了一日三餐,一点玩的,也没有弄什么。”南宫雨说:“我不清楚,也许我的疑心太重了点,但我不希望你爱他太多,到头来又伤心。”陈思兰说:“万一错了,那些不太伤他的心了吗?”南宫雨说:“但你可以问一下,作为一个母亲,是应该知道一些他的过去的,是不是?”陈思兰说:“待他回来我问他一下。”南宫雨又说:“听双喜说他是来找自己的母亲的,而因为我家有钱,而且又对他很好,便认了你做义母。”陈思兰问:“那他的亲娘呢?”南宫雨说:“双喜说他亲娘以为他死了,所以就不用再找他亲娘了。而且那七巧儿见到他的第一句说也是问他找到他娘没有。不如这样吧,我们叫阿秀去试一试这双喜会不会武功。”陈思兰说:“那怎么可以,万一她不会武功,而阿秀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她怎么办?你去叫英儿查一下百河舟有没有这一家便知道了。”南宫雨说:“也许这双喜不假。”陈思兰说:“那小三如果目标是我们,何必扯上她呢?还要在她家过年,可过年时又走了。”南宫雨说:“可他说他急着找他娘,现在又——这问题很是复杂,我看以后再说吧,他回来了你问他一下,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没有道理不说的。”陈思兰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这义子的身世。
南宫宝一直在江上漂船,玩了五天,这才想起要回家去看看母亲,于是骑马回去,因为他事先并没有与别人说,一时的决定,所以回家时没有人知道。进了门,来到后院才有人发现。南宫秀正在教双喜练武。双喜一见南宫宝回来了,忙跑过去,说:“小三,你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问:“姐姐没有欺负你吧。”双喜摇摇头说:“她对我很好。”南宫秀过来一拳打向南宫宝,说:“我欺负她又怎么样?”南宫宝让开这一拳,问:“娘呢?”南宫秀说:“大概在房里吧,你自己去找。双喜,我们继续练。”双喜说:“今天就算了吧,明白再练。”南宫秀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但今天非练不可,她一伸手将双喜拉走。”

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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