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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领先几百年,父皇你拿什么跟我斗全文免费

橡皮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罢了,起身吧。”庆帝轻叹一声,“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李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庆帝。他明白,自己算是暂时过了关,让庆帝止住了杀意。此刻的庆帝脸上已经恢复了淡漠之色:“你可知道,为何朕并无经略关外之打算?”李彻思考片刻,只回了两个字:“鸡肋。”“鸡肋?”庆帝疑惑地看向他,“何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庆帝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几分。这个比喻秒啊,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不错,关外之地难以控制,即便强行控制了,大庆也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不如将暴民、刑徒迁徙过去,充当大庆和蛮夷的缓冲地带。”庆帝看着与往日完全天翻地覆的李彻,心中突然起了考校的心思。“既然关外之地如此‘鸡肋’,那朕又为何将那里封给你,让你经略宁古郡之地呢?”这一次,...

主角:李彻秋雯   更新:2025-02-25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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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彻秋雯的现代都市小说《科技领先几百年,父皇你拿什么跟我斗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橡皮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罢了,起身吧。”庆帝轻叹一声,“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李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庆帝。他明白,自己算是暂时过了关,让庆帝止住了杀意。此刻的庆帝脸上已经恢复了淡漠之色:“你可知道,为何朕并无经略关外之打算?”李彻思考片刻,只回了两个字:“鸡肋。”“鸡肋?”庆帝疑惑地看向他,“何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庆帝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几分。这个比喻秒啊,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不错,关外之地难以控制,即便强行控制了,大庆也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不如将暴民、刑徒迁徙过去,充当大庆和蛮夷的缓冲地带。”庆帝看着与往日完全天翻地覆的李彻,心中突然起了考校的心思。“既然关外之地如此‘鸡肋’,那朕又为何将那里封给你,让你经略宁古郡之地呢?”这一次,...

《科技领先几百年,父皇你拿什么跟我斗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罢了,起身吧。”

庆帝轻叹一声,“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李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庆帝。

他明白,自己算是暂时过了关,让庆帝止住了杀意。

此刻的庆帝脸上已经恢复了淡漠之色:“你可知道,为何朕并无经略关外之打算?”

李彻思考片刻,只回了两个字:“鸡肋。”

“鸡肋?”

庆帝疑惑地看向他,“何意?”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庆帝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这个比喻秒啊,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

“不错,关外之地难以控制,即便强行控制了,大庆也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如将暴民、刑徒迁徙过去,充当大庆和蛮夷的缓冲地带。”

庆帝看着与往日完全天翻地覆的李彻,心中突然起了考校的心思。

“既然关外之地如此‘鸡肋’,那朕又为何将那里封给你,让你经略宁古郡之地呢?”

这一次,李彻思考了更长的时间。

这道题有点送命题的意思了。

而庆帝也没有开口催促,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站在那里沉思。

片刻后,李彻抬起头,沉着道:“儿臣大胆猜测,父皇让儿臣经略北地,是为了征讨高丽做准备。”

这一次,庆帝看向李彻的眼神更精彩了。

李彻回答的正确吗?

当然不对!

庆帝之所以封李彻为宁古郡王,是以为他真的死了,随意给他封个地,以全自己仁义之名。

李彻的回答虽然不对,但却有足够的诱惑性。

征高丽啊,前朝表面看上去是亡于百姓不聊生,国内起义军四起。

实则亡于炀帝好大喜功,举全国之力征讨高丽国,却落得一个大败的下场,败光了国运。

身为开国之君,庆帝自认为远超炀帝。

炀帝没做到的,自己未必不能做到!

摆在庆帝面前唯一的阻碍,便是山海关外气候严寒,山高路远。

大军最强大的敌人不是高丽军,而是气候和补给问题。

“三年,朕给你三年的时间。”

庆帝目露精光,“三年之后,朕若能看到一个能支持征高丽大军后勤的宁古郡。”

“朕便封你亲王爵位,你这一脉世袭罔替,永为我大庆东北边王!”

“嗝。”

李彻在心底默默打了个嗝。

这饼画的,看着就饱了......虽然是画饼,但这也是皇帝画的饼,自己该吃还是得吃,不丢人。

“儿臣必当尽力而为!”

李彻拱手应道。

庆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李彻的眼神已没有之前那么冰冷。

“既然你已经封王开府,就要有自己的班底。”

按照大庆朝的规矩,李彻既然已经是分封的藩王,哪怕只是一个郡王,也有开府建牙的权利。

开府建牙,就是可以在封地建立王府官署,可以自由任免下属官员、征收赋税、甚至有权利制定实行部分法律政策。

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小朝廷。

大庆有皇子守边的政策,而封王的皇子守边疆,还会掌控一定的军权,并且还可以建立私人军队。

“朕允你自行招收一千五百亲卫,帝都除禁军外的军队,任你挑选!”

“宁古郡国的属官,就从六部七品和七品以下的官员中挑选。”

“你虽为郡王,但俸禄可按照亲王规格发放,朕会让户部官员与你对接。”

或许是李彻刚刚那番话唤醒了庆帝为数不多的一点父爱,庆帝对李彻的封赏还算得上大方。

“除此之外,朕不会再给你一兵一卒,能否在关外立足,全靠你自己。”

说完这些,庆帝看向李彻。

李彻依然眼神清澈地看着自己,并无感激涕零之神色。

若是换做其他皇子,此刻早就跪在地上,高呼谢恩了吧?

他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趣,随即靠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你去准备吧。”

“儿臣告退。”

李彻果断转身就走,庆帝则目送他离去。

直到李彻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庆帝依然注视着空无一人的殿门。

片刻后,庆帝突然幽幽说道:“你也觉得朕想要戕害亲子?”

扑通——黄瑾瞬间跪倒在地,冷汗‘唰’的布满整张面孔。

“奴婢......奴婢......朕只是看不惯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除了朕之外,没人能动他一根毫毛。”

庆帝眯着眼睛看向跪倒在脚下的黄瑾:“告诉太子,他还不是皇帝呢,不必急着同室操戈。”。。。。。。另一边,李彻出了养心殿,便加快步伐向皇城外走去。

直到走出了宣武门,李彻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魂归位了,那种铡刀架在脑袋上的惊悚感也消失了。

他回过头,看向黑洞洞的城门,越看越像是一个能吞噬魂魄的深渊巨口。

李彻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回到这鬼地方了。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

李彻的宅邸位于皇城之外,仅隔着一条街道的‘十王宅’。

庆帝登基后,命令工部在皇城外修筑大宅,让多位未成年的皇子在其中分院居住,等到封王建府后再搬出去。

而如今,十王宅内只剩下李彻一个皇子,连比他小的那些皇弟都搬出去了。

来到十王宅外,李彻一眼就看到一名老者在大门口焦急张望等待。

杨叔,杨妃留给自己的老管家,向来忠心耿耿,是原主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杨叔。”

李彻喊了一声。

杨叔连忙向李彻看去,看到李彻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看到李彻头顶的伤口,顿时紧张地跑了过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李彻摇了摇头,“咱们进去说。”

杨叔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拉着李彻进入府门。

两人回到了独属于李彻自己的宅院。

这宅院不仅偏僻,而且还格外冷清,丫鬟、下人加起来也没超过十个人。

人都有势利眼,区别只在于轻重,没有人愿意服侍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宅院内的这几个下人都是杨妃留下的,人数虽然不多,但胜在忠心耿耿。

“杨叔。”

关上宅院门,李彻一把拽住杨叔的手,“陛下让我去封国就藩,你快点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出发。”

杨叔微微一愣,随后瞬间狂喜。

终于......殿下终于熬出头,可以去就藩了吗?

“殿下,陛下给你的封国在哪?”

杨叔急切地追问道。


翌日,清晨。

太子早早就备了车驾,来到十王宅见李彻。

既然准备表面上和李彻服软,握手言和,自然要有服软的态度。

所以太子轻车简从,没有摆出太子仪仗,只带了一队东宫侍卫,还有辟邪。

几辆马车跟在太子车架后面,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来到十王宅门口,太子诧异地发现,十王宅的中门大开着。

“怎么回事,老六知道我要过来?”

太子眼中闪过寒意。

自己要来十王宅的事,只有宫内区区几个太监宫女知道。

难不成,李彻在自己身旁埋了眼线?

“不可能啊。”

辟邪开口道,“殿下您看那些下人,进进出出在搬运东西呢,估计是为了方便才开的门。”

太子轻轻舒了口气,刚刚被挑起的敏感神经舒展开来。

“走吧,去见见孤的六弟。”

太子车架停在门口,全副武装的侍卫护在车架左右。

身穿华服的太子走下车,俊美的脸上倒是带有一股威严之气。

光看皮囊,倒像是一个圣明的太子,合格的储君。

可惜的是,他的左脚似乎有些隐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殿下,这边。”

辟邪在前面开路。

太子路过大门口时,扫了一眼摆在地面上的字画珍宝,突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屏风,这茶具,这笔洗......看着怎么都这么眼熟呢?

似乎有点像是自己没封太子之前,在十王宅用过的东西?

太子心中疑惑,但也没多想,便踏入了十王宅的中门。

而在太子车驾到来之时,早有眼尖的下人进去通报李彻了。

“你说太子来了?”

“是,还带着几车礼物。”

下人如实说道。

李彻看着身后乱糟糟的大堂,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

自己和太子早已是不死不休了,这家伙真不怕自己一剑捅死他?

思考了一下,李彻还是开口道:“偏厅还没拆完,把他引来偏厅。”

“是。”

不多时,下人便引着太子进来了。

太子没带侍卫,身旁只跟着辟邪一人。

李彻身旁也没别人,只有杨叔在他身后站着。

偏厅也很杂乱,连屋檐上的装饰都拆得七零八落。

但太子像是没看似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进门便亲切地开口:“六郎,你头上的伤可好了?”

李彻看见太子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中暗骂不已。

又是个笑面虎、阴阳人!

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还装什么兄友弟恭?

李彻端起一旁的茶水,不咸不淡地回道:“不劳太子挂念,好的差不多了。”

面对李彻淡漠的态度,太子也不恼,只是继续亲热地说道:“你即将就藩,孤带来了一些礼物,都是你去关外用得上的物件。”

太子拍了拍手,门外的侍卫抬着一口口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往地上一放,发出‘咚咚’的闷响,光听这动静,就知道这份礼物价值不菲。

李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随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太子。

太子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六郎,你看你还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孤开口。”

“太子殿下,这是在讨好我吗?”

李彻冷冰冰地问道,“几箱破烂玩意儿,就能把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了?”

太子的笑容一滞,他没想到李彻竟然这么不上道。

自己都亲自登门了,他还想怎么样?

太子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太子的表情也逐渐转冷:“六弟,我们毕竟是兄弟,你要离开帝都去就藩了,没有利益冲突,就不必再互相敌对了吧?”

李彻看向太子。

之前的痛下杀手,就因为自己在帝都?

好一个被迫害妄想症啊!

这厮怕是已经有精神疾病了!

“之前的我和你有何冲突,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李彻冰冷地问道,“以巫蛊之术害我之时,你可拿我当兄弟了?”

李彻懒得和这伪君子演戏,直接撕破脸皮。

伸手不打笑脸人?

老子打的就是这个皮笑肉不笑的阴阳人!

“什么巫蛊之术,孤听不懂。”

太子面无表情,“那木偶人从你房中搜出,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彻差点笑出了声,看着故作镇定的太子,突然开口道:“太子,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笃定,那木偶是你做的手脚?”

“为何?”

太子皱眉看向了李彻。

他有一种预感,这老六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李彻扫了一眼太子的左腿,随后玩味地笑道:“因为那个木偶的左腿比右腿短,似乎是断了一截!”

“和你的腿一模一样!”

听闻此言,太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无比。

他最恨有人拿自己的腿疾说事!

一国之储君身有残疾,这是他藏在心底最大的痛处!

“李彻,你找死!”

听到太子嘴里冒出的威胁,李彻长出了口气。

舒服了。

“这就对了嘛,本就是不死不休,何必装兄友弟恭呢?”

李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太子猛然起身,脸色阴沉如墨:“好,好得很!

李彻,这是你自寻死路!”

李彻肆意地笑道:“臣弟不送了。”

“洗干净脖子,等着孤!”

目送太子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李彻猛地一把将手中精致的茶杯扔到一旁,而后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在面前的箱子上。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杨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李彻,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了。

“霍,这么多银子,这怕是得有几千两了吧?”

李彻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盐!

还是精盐!

我这好兄长真是大方啊!”

“这是什么?

琉璃盏?

我要这破玩意有屁用?

拿去换钱!”。。。。。。另一边,太子脚步迅疾地向十王宅外走去。

由于速度较快,导致他的步伐看上更加凌乱了。

周围的侍卫各个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生怕自己的视线落在太子殿下的左腿上。

可侍卫们越是如此,那一道道闪避的目光越像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太子的心上。

回到车架里,太子的表情终于控制不住了。

太子死死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竟是比恶鬼还要可怖。

“孤要他死!

孤一定要他死!!!”

“辟邪!”

他猛地抬头,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人吞噬。

宛若要吃人的眼神扫过来,辟邪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作为太子最宠爱的......太监,辟邪很清楚这位太子殿下的内心,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

“殿下,奴婢在呢。”

太子一把拉过辟邪的衣领:“去芒砀山,告诉樊充!!”

他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

“孤要李彻的命!

我要他碎尸万段!

挫骨扬灰!”


寂静。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连下跪都忘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御案下方的那道身影。

刚刚六皇子说什么?

造......造反?

六皇子莫不是刚刚磕坏了脑子,失心疯了?

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处决的文臣勋贵何止数百人,个个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哪怕是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敢在陛下面前声称自己要造反的。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站在皇帝身后的黄瑾。

“大胆!

宁古郡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黄瑾跳将出来,将庆帝护在身后,“以下犯上,妄图谋逆,你已有取死之道!”

“我自然知晓。”

李彻面不改色地看向庆帝:“儿臣欲要造反,特来禀告父皇!”

而此时,庆帝已然从错愕中恢复了过来,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黄瑾:“朕明白了,你想借此疯癫之举,向朕表明自己撞坏了脑子?”

听到皇帝的话,李彻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位庆帝绝对是帝王心术修练到满级的人物,装疯卖傻在他面前根本不管用。

好在自己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装疯。

“儿臣头脑清醒的很,并无半点疯癫,所说之话更是句句发自肺腑!”

“好。”

庆帝怒极反笑,“你仔细说来,朕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造朕的反!”

李彻腰杆挺直,尽管心中怦怦乱跳,但他依旧让自己冷静下来。

“儿臣准备勾结前朝余孽和世家,纠集刺客、死士行刺父皇。”

李彻一本正经地述说着,仿佛他真的准备造反一样。

“哼。”

庆帝冷笑一声,“帝都内的前朝余孽已经被朕杀干净了,仅剩的那些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世家,就以你目前的状况,哪家敢和你合作?”

李彻继续说道:“那儿臣便去封地召集前朝遗孤,组建一支军队攻破山海关,打到帝都来。”

听到李彻的话,庆帝脸上不耐之色更深。

“宁古郡的确有几万前朝余孽,但他们连生存都困难,指望他们组成军队?”

“更何况,你当朕的山海关是摆设吗?”

“山海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非二十万大军不可破,就凭你?!”

听到庆帝反驳之语,李彻面无异色,继续说道:“既如此,儿臣可游说太子殿下和诸位藩王,群起而攻之,逼迫父皇让位。”

“太子?”

庆帝面露不屑之色,“太子权柄掌握在朕的手中,朕说谁是太子,谁就是太子!”

“而且太子本就与你有间隙,你还指望他和你联手?”

“至于那些藩王,你当朕手下的锦衣卫是摆设不成?”

李彻沉默不语。

看到李彻没话说了,庆帝目光狠厉地看向他:“现在你告诉朕,你拿什么造朕的反?”

面对庆帝那有如实质化的威胁目光,李彻抬起头和他对视。

似乎是引起了这副躯体的共鸣,李彻眼眶微红,身体微微颤抖:“是啊,儿臣这样的人,拿什么去造陛下的反呢?”

庆帝猛然间愣住了。

是啊,李彻面对的情况已经糟糕成这样了,他拿什么去造反呢?

庆帝终于明白,一向温和隐忍的老六,为什么突然语出惊人了。

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自己表明,他李彻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既然他没办法造反,自己又为什么要抓住他不放?

就因为他身上有着前朝皇室的血脉?

自己确实仇恨前朝皇室,此仇不共戴天。

那是因为,前朝炀帝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兄弟,灭了李家半个宗族,就连李家祖坟都没能幸免于难。

可是,这仇恨真的要算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吗?

庆帝沉默不语地看着面前的李彻。

李彻长相俊美,不像自己,反倒像他的母亲......那个温柔娴熟、柔情似水的女子。

她也是这样,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只会默默忍受,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笑容。

庆帝的追忆被李彻悲愤交加的声音打断。

“儿臣今年十六岁,比儿臣小的皇子都封王了,众皇子中只剩下儿臣一直在帝都。”

“朝堂上下都知道,儿臣不被父皇所喜,就连皇宫中的下人,都不拿儿臣当回事!”

“儿臣活着,生不如死!”

“既然父皇不喜儿臣,儿臣索性造反,父皇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儿臣赐死,天下人绝不会质疑父皇半句!”

“万般错谬都由儿臣一人承担!”

李彻的一字一句犹如道道利刃,狠插庆帝内心深处。

每说出一句话,庆帝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他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脚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

“还请父皇,赐死!”

李彻插手作揖,长拜不起。

大殿之中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庆帝一人粗重的呼吸声。

其他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出,拼尽全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惊恐交加。

这些话,是自己能听的吗?

而此时的李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没错,他在赌。

赌自己的话能打消庆帝对自己猜疑;赌庆帝对名声在意,不愿背负弑子骂名;赌庆帝对亲情还有一点点的重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庆帝忽然长出一口气。

一旁的黄瑾顿时心中一喜。

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他就会叫来门外的禁军,将这位不知好歹、倒反天罡的六皇子砍成肉泥!

却听到庆帝幽幽道:“朕倒是第一次知道,你竟有如此好口才。”


杨叔走上前,挑出了几个种子包。

李彻挨个看过去,顿时大失所望。

除了玉米之外,就是一些甘蓝、西瓜、葡萄种子。

美洲大陆其他的高产作物,一个都没有!

“就这些了?”

李彻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杨叔点了点头:“只有这些了。”

李彻心里咯噔一下,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过很快就被得到玉米的狂喜冲淡。

玉米!

这可是玉米啊!

绝对高产量的神级农作物,放在这个时代可以被称为祥瑞的存在。

玉米的高产量和适应性,完美解决关外气候恶劣的缺陷。

再加上那片神奇的黑土地,李彻也不知道二者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当然,现在这些玉米还没经过现代技术改良,产量肯定比不上后世那些变态品种。

但吊打大庆其他农作物,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杨叔,我挑出的这些种子一定要妥善保管,其他种子也尽量保存好。”

李彻认真嘱咐道。

“是。”

杨叔看出了李彻对这些种子的重视,郑重应下。

李彻小心翼翼地把玉米种子塞进衣服内衬里,这玩意儿放哪都不放心,贴身保管才踏实!

别看这一包种子不起眼,可比这一院子金银财宝都值钱!

得到了玉米的李彻心情更好,一回头,看见胡强正抱着个大饼啃得欢,顿时乐了:“阿强你总啃饼子做什么?

去厨房弄些肉吃啊,我不是说过你吃什么都管够吗?”

胡强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殿下,俺吃饼子就行,饼子抗饿。”

李彻无奈地看了这憨货一眼,这孩子,真是实诚得可爱。

算了,孩子爱吃啥就吃啥吧。

“杨叔,您再去多买一些马车,我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李彻的手轻轻摩挲着怀里的种子,眼中精光闪烁。

“您的意思是?”

杨叔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明天一早城门打开后,咱们就离开帝都,去关外!”。。。。。。次日,天蒙蒙亮。

庆帝用完早膳,看向天边那一缕晨曦。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黄瑾?”

老太监连忙进入屋内:“陛下。”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陛下,朝中并无大事,只是......”黄瑾语气迟疑,“六皇子殿下......”庆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老六他怎么了?”

“十王府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如今车架物资都已备好......”庆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喃喃道:“他今日就要出发了?

走之前都不准备来见朕一面吗?”

老太监低下头不敢回答。

“老六也要去就藩了,这偌大的皇宫,如今竟只剩下朕和太子了......”庆帝突然觉得心中的孤独感更深了,他的眼神落向窗外,仿佛要看透那重重宫墙。

“陛下寿辰快到了,若是想念各位皇子,可让各藩王入京祝寿。”

黄瑾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罢了。”

庆帝轻叹一口气,“入京之路难走,这一次寿辰不知又要耗费多少钱财,不如留着赈济南方受灾的百姓。”

“陛下爱民如子。”

老太监抓准时机拍了一波龙屁。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庆帝突然话锋一转。

黄瑾躬身回道:“太子联系了芒砀山贼寇,欲在半路截杀六皇子殿下。”

黄瑾能在庆帝身旁服侍多年,自然不是傻的。

当庆帝想要扶持太子时,他就是太子一党。

如今庆帝对太子有了不满,黄瑾自然脱离了所谓的太子党,他很清楚自己的效忠对象始终只有庆帝一人。

“太子越来越有能耐了。”

庆帝面色冷了几分。

“陛下,要不要派兵剿了芒砀山?”

黄瑾开口问道。

“除了芒砀山贼寇外,太子有没有找其他人?”

“没有,不过......常家嫡女听说六皇子对太子不敬,昨日已经离家,似乎是往芒砀山的方向去了。”

庆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常家嫡女?

朕还没下旨意,她还不是太子妃呢,就如此行事?!”

黄瑾只得回道:“常家女,向来仰慕太子。”

“常家人都是一个性子,莽撞至极。”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那常无敌死得太早,留下一群小辈无人管教!”

庆帝想起了常无敌。

那位天生的猛将早早跟随自己,大杀四方从无敌手,却又英年早逝。

别人都说他造了太大杀孽,罪恶缠身故而壮年暴毙而死。

“罢了,由他们去吧,”庆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不经历血雨腥风,如何能坐稳那个位子?”。。。。。。阳光透过薄云,洒在的街道上。

五十名罪徒军士身披两档铁甲,站于街道两侧。

“参见殿下!”

整齐划一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

声响吵醒了周围的一些居民,纷纷打开窗户缝,好奇地向外张望。

一位身着华贵劲装的年轻藩王缓缓步出十王宅大门。

只见这位年轻藩王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一双星眸深邃而明亮。

华丽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衣摆轻轻摆动,仿佛云朵在蓝天上飘移。

李彻轻轻点头,身后的杨叔走上前,将一件带着龙纹的黑色大氅披在李彻身上。

一股尊贵威武的气质油然而生。

“那是六皇子殿下?”

一名百姓躲在窗后小声说道。

这些百姓住在十王宅对面,大庆的皇子都能认个七七八八。

曾经的六皇子最好认,目光躲闪,毫无皇子气概。

百姓们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藩王,和曾经那个懦弱的六皇子殿下联系在一起。

李彻目不斜视地走出宅门,走过之处军士纷纷起身。

胡强牵来一匹骏马,李彻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马儿原地踏了几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彻伸手抚摸着马鬃,马儿很快便安分了下来。

回过头,深深看了身后的皇城最后一眼。

他仿佛能感受到,威武的皇城之中,一道深邃的目光正跨越虚空注视着自己。

李彻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轻声道:“出发!”

马蹄声碎,卷起一阵尘土。

一辆辆马车启动,载着沉甸甸的物资,压在街道上发出琐碎的声响。

长长的车队沿着街道,向城门方向一路驶去。

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过了一会,李彻再次迈出十王宅的大门。

身后,一个铁塔般的壮汉紧紧跟在后面。

壮汉名为胡强,今年十四岁。

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原身在街头遇见了饿晕的胡强,心生怜悯救了回来。

胡强在遇到原身之前一辈子没吃饱饭,被原身喂饱之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此便留在原身身边做护卫。

这少年食量惊人,力量和惊人的食量成正比,说是天生神力也不为过。

更重要的是,他心思单纯,对原身更是死忠。

“阿强,今天吃饱了没。”

李彻笑眯眯地看向身后的少年,眼中柔和之色不加掩饰。

在经历了后世人情世故的种种复杂之后,他更加欣赏这种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的纯真之人。

“吃饱了。”

胡强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过殿下若是让俺吃,俺还能吃下去!”

“哈哈哈!

路上想吃什么就说,今天让你吃个够!”

“好,俺听殿下的。”

胡强是不会说谢字的,在他的思维中,自己的命都是殿下的,说谢有什么用?

李彻骑上十王宅的马,而胡强体重惊人,没有能承受他重量的马。

不过他双腿很长,一步能跨出去很远,李彻控制着马慢走,他竟也能步行跟上。

两人不紧不慢地直奔西直门而去,李彻也没食言,路上给胡强买了不少吃食。

这家伙食量是真惊人,什么吃食都来者不拒,短短半个时辰就吃了普通人一天的量。

李彻怀疑,他一个人能吃掉一头牛!

西直门外是一片荒凉的野地,官道两旁稀稀落落地长着些低矮灌木,被烈日晒得蔫头耷脑,罪徒军就驻扎在门外十里之外。

罪徒军,顾名思义,就是由罪人组成的军队。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只要是犯了重罪,按律当斩的,都会被扔到那里。

庆帝将这些人单编成军,但凡遇到什么棘手的战事,或是需要敢死队的时候,就会把他们放出去当炮灰。

罪徒军驻扎的军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丑陋癞蛤蟆,破破烂烂的营帐随意搭建,毫无章法可言。

李彻眉头微皱,这哪里是什么军营,分明就是一处建筑工地!

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罪徒们,有的在搬运巨石,有的在挥汗如雨地挖掘沟渠,哪里有半点军人的样子?

这些罪徒战时要当敢死队,平日里还得做苦役?

这是真把他们当牲口用啊?

李彻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胡强,淡淡道:”走吧,进去看看。

“刚走进木栅栏,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李彻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快一点,谁耽误了时间,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满脸横肉的壮汉站在营地中央的高台上,颐指气使地握着个鞭子。

啪——鞭子抽打在高台上,衣衫褴褛的罪徒们浑身一颤,动作加快几分。

看到衣着华丽的李彻,壮汉眉头一挑:“你是何人?”

李彻眉头紧皱,这人站在高台上和自己说话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中学时的教导主任。

那可真是个彼阳的晚意。

想来这家伙也是个初升的东曦!

李彻没有仰头和人说话的习惯,带着胡强一步步走向高台。

锵——壮汉拔刀而出。

“咱问你话呢!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李彻仍是不言,一步步走上高台。

直到视线和壮汉持平,他才开口说道:“本王宁古郡王,来此挑选亲军。”

“宁古郡王?”

壮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朝中有这个王爷吗?”

这时,一名守卫凑到壮汉身旁。

“头儿,这是六皇子,我之前远远见过一次。”

听闻此言,壮汉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六皇子啊?!”

六皇子不受陛下待见,性格软弱之名人尽皆知。

朝中群臣都不给他面子,更别提他这种粗鄙武夫了。

“抱歉了,六皇子殿下。”

壮汉将刀摁回鞘中,发出‘咣当’一声响,“本将太子左卫率校尉,奉命看管这些罪徒,您要挑亲兵,去别处吧!”

“本王在和你商量?”

李彻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称‘本将’?”

“你......”壮汉勃然大怒,一脚踏碎了高台的木板,“六皇子,这是太子的地界,莫要以为你是皇子,便可在此口出狂言!”

周围的罪徒们见状,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幸灾乐祸地围观起来。

皇子和那狗校尉碰上了,无论是哪一方吃瘪,罪徒们都很乐意看到。

“罪徒军独立成军,由天子直属,何时归太子的狗管了?”

李彻眼中闪过戏谑。

“你......”壮汉顿时暴跳如雷,右手下意识摸向刚刚插回去的刀。

李彻瞄到壮汉这细微的动作,突然喊出声:“阿强!”

唰——一道劲风吹过,壮汉只看到一张沾着油腻的蒲扇般大小的巴掌落下。

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一阵骨骼和皮肉扭曲的声音传来。

原本背对着台下众罪徒的壮汉,突然看到了罪徒们一张张惊惧错愕的脸。

胡强这一巴掌,硬生生把他的脑袋扇的转动了180度,诡异地耷拉在身后。

嘶——所有人看着那张面孔,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场子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足足过了几秒钟后,被扭断脖子的壮汉尸体才轰然倒塌,落在高台之下,掀起一片尘埃飞扬。

掉落产生的巨响惊醒周围的守卫,他们慌乱地从地面上拿起武器,对准傲然立在高台上的那道身影。

李彻不紧不慢地伸手从怀中掏出玄黑色卷轴,高举过头顶。

“圣旨在此,谁敢放肆!”

李彻指向高台下那具尸体。

“此人欲行刺本王,今已伏诛,你等速速放下武器,莫要步其后尘!”

众守卫看到李彻淡然的神情,又看了看他手中不似作假的精致卷轴。

咣当——一人放下手中武器,跪倒在地。

随后,一柄柄武器像是多米诺骨牌般纷纷落地,众守卫齐齐跪倒在李彻面前。

刚刚和壮汉搭话的那名守卫,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这是六皇子?

传闻中最软弱无能的六皇子?

您手里有圣旨倒是早说啊,校尉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无视圣旨。

非得把人家脑袋都掀下来?

如此手段,哪里有半分软弱?

分明是活阎王!

李彻面色不变。

现在拿出圣旨,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不杀个人展现力量和手腕,以原身的名声,这些罪徒都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更别提效忠了。

至于那壮汉。

自己只是借他点东西用用而已,想来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太小气。

一名罪徒手中锄头一松,咣当落在地上。

他恍惚地看着台上的身影,耳旁响起李彻刚刚的话。

“殿下。”

罪徒颤颤巍巍地问道,“您刚刚说,招收亲卫......”他的眼中闪烁着渴望:“您是要救我们出去吗?”

李彻低头看向那人,脸上挂起和善的微笑:“本王没有救人的兴趣,本王是来带你们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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