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长安寇大鹏的女频言情小说《达官通途丁长安寇大鹏小说》,由网络作家“钓人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长生本想今晚去唐玲玲那里,顺便说一下丁长安的事情,可是在路上就接到了陈东的电话,因为是开着车,所以慢慢靠到路边接通了电话。“喂,陈检,有什么指示?”丁长生打开车窗,想点上一支烟。“我能有有什么指示,吃饭了没,我还没吃呢,一块吃点?”陈东丝毫没有给丁长生拒绝的机会。“没吃呢,你定地方吧,我待会过去”。丁长生说道。“你还是过来接我吧,这么晚了,我让司机下班了”。陈东解释道。这倒是颇让丁长生感到意外,他猜想陈东肯定是有事,说不定还是因为华锦城的事,所以今晚不得不去,而且还是非去不可,于是调转车头朝着检察院开去。因为一路上都想着陈东的事情,所以没留意车后不远处一直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因为已经到了夜晚,而且因为天气很热,所以大部分的汽车都是...
《达官通途丁长安寇大鹏小说》精彩片段
丁长生本想今晚去唐玲玲那里,顺便说一下丁长安的事情,可是在路上就接到了陈东的电话,因为是开着车,所以慢慢靠到路边接通了电话。
“喂,陈检,有什么指示?”丁长生打开车窗,想点上一支烟。
“我能有有什么指示,吃饭了没,我还没吃呢,一块吃点?”陈东丝毫没有给丁长生拒绝的机会。
“没吃呢,你定地方吧,我待会过去”。丁长生说道。
“你还是过来接我吧,这么晚了,我让司机下班了”。陈东解释道。
这倒是颇让丁长生感到意外,他猜想陈东肯定是有事,说不定还是因为华锦城的事,所以今晚不得不去,而且还是非去不可,于是调转车头朝着检察院开去。
因为一路上都想着陈东的事情,所以没留意车后不远处一直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因为已经到了夜晚,而且因为天气很热,所以大部分的汽车都是关窗开空调,丁长生就算是注意到了这辆车,也不会太在意。
这辆车就这么一直跟在丁长生后面,前后相距一二百米的距离,如果不是刻意的警惕,很难发现这辆车是跟踪自己的,这一次丁长生的确是大意了。
到了检察院,陈东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这再一次让丁长生感觉到陈东是摊上事了,要是没事的话,不会这么急迫,对于他的为人,丁长生还是略知一二的。
“陈检,想吃什么?”丁长生问道。
“这天气能吃什么,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吃烧烤吧,喝点冰镇啤酒,蛮惬意啊”。陈东仿佛是已经想好了去哪里,所以一上车就提议吃烧烤。
那丁长生肯定是乐意奉陪了,所以就按照陈东的指示,到了新湖公园边上的一家露天的烧烤店,天山烧烤,好像是西北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纯正的羊肉。
两人找了一个靠近水边的亭子,因为有水,所以清凉了很多,很快烧烤和冰镇啤酒就端了上来。
“来,先吃点,饿死我了,加班加到现在,实在是没劲了”。陈东拿过刀子在一条烤羊腿上就开始割肉,不过让丁长生感到意外的是,陈东嘴里嚷嚷着饿死了,可是每每都是让丁长生先吃,让丁长生越来越猜不透这老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了。
“陈哥,有事吧?有事说事,咱们还用着这样了?”丁长生端起啤酒灌了下去,浑身舒泰,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嗯,不瞒你说,刚才来之前,我和华锦城见了一面,有些事我问他,他不肯说,反倒是让我来找你,兄弟,先说好,在关一山的案子上,华锦城的确是有问题,这个他都承认了,所以,你也不要讲情面了,我不会答应的,但是冤枉人的事,我也不会干,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想置华锦城于死地”。陈东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
“谁置他于死地?陈检,这话从何说起?”听到陈东这么说,丁长生故作大惊,赶紧将手里的羊肉串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拿起纸巾擦手,仿佛是即刻离去似得。
陈东看了丁长生一眼,但是没看出什么来,因为丁长生的确是不像装的,可是丁长生心里此时也在打鼓,自己要是不这么装,顺着陈东的话往下说的话,陈东肯定会想,丁长生为什么早就知道这事,自己也是在见了耿长文之后才有所觉察的,那么华锦城和丁长生的关系到底深到什么地步,这就够陈东在脑子里瞎想的了。
“兄弟,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新来的市局局长耿长文盯上华锦城了,而且这老家伙还说你是华锦城的保护伞,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要小心点,让他盯上不是好事”。陈东故作关心的说道。
“哦,你说的是耿长文,那个王八蛋我早就知道他在调查我,只是我这人吧,行得正走得端,咱屁股底下没屎,他要真是想舔,那让他来就是了……”
“停停,靠,吃饭呢,说的那么恶心”。丁长生还没说完,就被陈东阻止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就是打个比喻,不过,这个人的确是带着目的来的,你这么一说,我到还真想起来点事,是关于华锦城的,他说有人要害他,目的就是想吞了他的财产”。丁长生好像是开玩笑似得说道。
不过,此话一出,让陈东倒是警惕了不少,这和华锦城说的几乎是一样的意思,要不是今晚的谈话只是自己和华锦城在屋里,他几乎是怀疑有人将谈话内容泄露给了丁长生。
“怎么说?”陈东问道。
“陈检,其实耿长文的后台都知道是谁,只是没人愿意管这闲事而已,其实罗东秋在背后琢磨华锦城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还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蒋海洋,他们是一伙的,本来他们的目标是国家财产,说白了就是纺织厂那块地,可是那块地出了事,市里只好是自己开发,可是这件事一直在捣乱的就是华锦城,他们拿地不成,就把目标盯在了华锦城身上,陈检,你说,做生意的,有几个是完全没有缝的鸡蛋,全中国有人敢这么说吗?没有,所以,耿长文这次来,目标是华锦城,目的是财产,这可是比拿地盖房子划算多了”。丁长生面不改色的将一个惊天阴谋透露给了陈东。
虽然陈东还是将信将疑,因为这么操作是违法的,这对于他这个一辈子都没离开公检法的人来说,每遇到一件事,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是或不是违法。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有多少人视法律如一纸空文,他们信奉的是权力,规则是给那些没有权力的人准备的,所以,你也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去上访而不愿去法院打官司,因为权力大于规则。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天气的炎热让人心里烦躁不安,而此时丁长安心里愈加的烦乱,局里刚刚开了会,他们医保处的主任下个月就到点了,所以他们几个副主任要做好考察准备,这不由得让他又想起了早晨起床时老婆的嘱咐,这一次一定要争取争取。
可是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一直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对于这些争权夺利谋求上进的事一向都不怎么关心,到哪里是哪里,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也不费那个事,这让争强好胜的老婆很是窝火,经常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窝囊。
正当他想着怎么争取时,手机响了起来,嘹亮的国歌铃声吓了他一跳,过了一个会才拿起手机接通了,但是接通后更是吓得不轻。
“喂,哪位?”丁长安问道。
“你是丁长安吗?我这里是红旗路派出所”。
“派出所?找我什么事?”丁长安迅速的将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好像并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心下稍安。
“你认识林森吗?他是你什么人?”
“林森?他又惹什么事了,他,他是我小舅子,怎么了?打架了还是嫖娼了?”丁长安急问道。
“你倒是挺了解他啊,你过来一趟吧,他点名让你过来,你不过来待会就送看守所了啊”。派出所的人倒也干脆,说完不管丁长安答应不答应,直接就挂了电话。
丁长安放下电话,双手捂住脸,使劲的搓了几把,这才让自己精神了点,同时也是无奈极了,自己这个小舅子从来都是个惹祸精,自己老婆是老大,中间还有个个叫林琳的小姨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家人一天到晚,那事多的,让丁长安有时候都是疲于应付了。
可是既然派出所来电话了,还不能不去,如果真给送看守所了,老婆回去还不得翻脸啊。
无奈,等到丁长安赶到派出所时,看到几十个人都开始蹬车呢,林森这个时候也看到了丁长安,于是一边高喊一边往后闪着不上车。
“姐夫,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警官,等会,交钱的来了,这就交,我不用去看守所了吧”。林森倒是和这些警察都混的挺熟了,一边央求着警察一边高声喊着丁长安。
“那行,你先等会,你们几个,都先上车”。警察也没真的往车上赶林森,此时丁长安也走近了。
“林森,这,怎么回事啊?”丁长安问道。
“先交钱把我领走,我待会再告诉你”。林森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张嘴就让丁长安交钱。
丁长生白了他一眼,向办公室走了,这里来了不止一次了,虽然警察不是都认识,但是看着已经是面熟了。
“呃,那个,我是林森的家属,怎么回事啊?”丁长安见屋子里有俩人,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
“坐下吧,林森涉嫌赌博,昨晚被我抓了,你是交罚款,还是拘留,还是交了罚款再拘留?”一个中年民警像是绕口令似得问道。
“赌博?”丁长安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小舅子有胆子去赌博,那玩意要是沾上了,家里有多少家底也不够他赌的呀,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是警察抓的早。
可是人家给丁长安看了看林森的笔录,没错,就是赌博,林森对此供认不讳,不过,这一次只是参赌,要是像其他那几个组织的,恐怕不是罚款就能出来的了。
“怎么样,认罚钱还是关起来?”
“罚钱吧,多少钱?”丁长安摸了摸自己的兜,问道。
“五千吧,去外面的银行交钱,我这里开个单子……”
“不不,不是,等会,罚多少钱?”丁长安以为罚个三五百,一千冒顶了,可是这一下子罚五千,这可是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了,而且给小舅子交的这个罚款,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怎么,嫌多啊?我告诉你,这还是轻的,按说还要劳教呢,不交罚款也行,送看守所吧”。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样的,我呢,是咱们区人社局的,能不能给个面子,便宜点?”
“你真是会开玩笑,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还能讨价还价?再说了,你是人社局的,不是反贪局的,交不交?不交上车”。中年警察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交,交”。丁长安见自己的身份一分钱都不值,再磨叽就要真的把林森带走了,所以还是选择交罚款。
丁长安到外面的银行交了钱,拿回来单子,等到林森签了字,这才将这家伙放了出来。
丁长安在前,林森在后,丁长安都不想搭理他,想着还是赶紧回单位上班,虽然自己不想去主动争取这个主任,可是要是有好事砸到自己头上,自己接着也未尝不可。
“姐夫,你这是去哪啊?”林森在后面紧赶了几步,跟上了丁长安的步伐。
“我还得回去上班呢,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你姐的”。
“等一会,我饿了一夜了,昨晚又那么折腾,饿死我了,给我买点吃的再走”。林森一下子挎住了丁长安的胳膊。
丁长安看了一眼林森,真是恨不得大嘴巴抽他,但是一想到自己老婆的彪悍以及对她娘家人的维护,丁长安都会不寒而栗,满腔的怒气渐渐地平复在自己心里。
“怎么了姐夫,看上去还没我有精神呢,我姐又打你了?”林森端着一大碗拉面,一边呼哧呼哧的吃,一边看着丁长安的脸色问道。
“吃你的吧,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丁长安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看着大街上走过的男男女女,可是就在此时,他发现了一个此时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局长走了过来,于是一边那看着对面的林森,一边小心的低下了头,希望能够躲过去这一劫。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寸,他不动还好,他这一动倒是显得多余了,丁长安低头后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自己局长的动向,却发现局长冲着他走了过来,丁长安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干嘛不扔给小舅子点钱就走了呢,还在上班时间坐在这里陪着这混蛋吃饭。
各位书友,前几章不要看了,直接从第七章开始看吧,接着《官梯》下来的。
这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谢欣怡,这个时候她在想,丁长生,丁长安,这听上去倒真的很像是兄弟俩,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要是刚才想到了,那么在门外也能问问丁长安了,可是现在,仿佛一切都不大合适了。
“哎呀,这一晃好几年没见了,我从离开家里也很少回去了,村里那些人也不怎么愿意搭理我,所以我只是听说你到外面去工作了,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丁长生握着丁长安的手,满是唏嘘的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是跟着谢局长来的,要是不来这里,怕是还遇不到你呢”。丁长安看到谢欣怡脸上的焦急,所以把话题往谢欣怡身上靠。
可是丁长生仿佛是没有理解丁长安的意思似得,依然是拉着丁长安的手不放。
相较于村里其他人来说,丁长安绝对是他们这茬人的榜样,上学时成绩很好,而且是村里的第一个研究生,这在落后偏僻的梆子峪,那是很有面子的事,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研究生到底是干啥的,可是这就代表着学问,丁长生记得当时自己学习不认真时,自己的父母也是这么教育自己的,要向丁长安学习,看看人家,据说毕业后还留在了外县工作,但是那个时候丁长生也没想到自己会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世事变迁,这让丁长生很感慨,想起村里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父母死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不由得摇摇头坐在了座位上,丁长安也在旁边坐下了。
这一晚,丁长生喝了很多酒,大部分都是和丁长安喝的,所谓他乡遇故知也就是这样了,对于自己在村里的种种遭遇,丁长生不想去想了,所以也不常回去,可是村里人却都知道丁长生现在发达了,当什么官不知道,但是一定不小了,所以现在村里的妇女们教育孩子不再拿丁长安当例子了,换成他丁长生了,要是他知道这些事,不知道会不会更加的苦笑。
自然而然的,酒场散了后,丁长生和丁长安一起回家了,而谢欣怡则跟着唐玲玲回家了。
“长生,这是你买的房子?”看到丁长生住的还不错,而且还是在湖州市里,丁长安不禁问道。
“哪里啊,我哪有钱买房子,这是租来的房子,本来区里也有家属院,但是我不想被人监视着住,所以就租了这么个房子,反正租金也是政府出,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洗澡间在那边,你先洗洗吧,这天太热了,你洗完我洗”。丁长生说完进屋去换衣服了。
而自从和丁长生见了面,还没机会给自己老婆打个电话请假呢,这下好了,老婆肯定不会怀疑其他的了,于是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但是话没说完呢,丁长生就出来了,丁长安也只得匆匆挂了电话。
林沐开始的时候还怀疑,但是听到手里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这才放心了,而且最令他高兴的是自己丈夫居然误打误撞的和丁长生见了面,也不知道这个面薄的家伙会不会和丁长生说说他这次升职的事。
丁长生换了衣服出来烧水,而丁长安则拿着浴巾进了洗手间去洗澡了。
这边林沐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嘱咐自己老公几句,这是个难得机会,这样的偶遇比单独再去找丁长生强多了,就像是拉家常似的就把事办了,人家能给办,那样最好,要是办不了,自己也没多大损失,至少面子上可以说得过去,要是以后专门再去找丁长生,万一人家说不行,那多尴尬。
想到这里,林沐再次拿起电话,给丁长安拨了过去,但是丁长安此时已经开始洗澡了,丁长生倒是看见了,但是一看是来电显示是‘老婆大人’,就没敢接。
林沐也是个死性子,丁长安越是不接,这娘们越是打个没完,丁长生无奈,只得拿着电话敲响了洗手间的门。
“长安哥,嫂子来电话了,一个劲的打,你要不要接啊,别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吧”。丁长生担心的说道。
可是丁长安此刻在里面满身泡泡,于是说道,“你接了吧,告诉她我洗澡呢,待会打回去”。
“好吧”。丁长生接听了电话。
“喂,你好,长安哥洗澡呢,待会给您打回去”。丁长生在电话里对林沐解释道。
“哦,您是哪位?”林沐猜测可能是丁长生,但是不把握,于是问道,她也没想到丁长生会接电话,这下好了,她将电视机关掉,走进了卧室里。
“我是丁长生,是和长安哥一个村的”。丁长生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接这个电话时,林沐早就在算计他了。
“奥,丁区长是吧”。
“嫂子,你客气了,叫我长生就行,我和长安哥好久不见了,今晚他住我家,你放心吧”。
“放心,我当然放心了,只是,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长安告诉你了吗?”林沐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事啊,长安哥没说啊?”丁长生疑惑道。
“哦,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不会和你说的,其实我们前段时间回老家了一趟,这才知道你也在湖州,而且还是个领导了,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让长安去找找你,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局里混的很不好,这不,他们科里的主任要退了,竞争还很激烈,咱又没什么关系,好容易知道你也在湖州,所以我就想着……”林沐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她明白,丁长生既然是个领导,这里面的事应该知道,自己要是说的很清楚了,反倒是显得自己肤浅了,她还很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待会他出来我和他谈,听听他的想法,好吧”。
“好好,那就好,丁区长,谢谢您了,您和长安都一个村出来的,还是自己人近,是不是,这家伙有才华,就是性子太那个了,麻烦您好好开导一下他,谢谢您了”。
“嫂子,你客气了”。丁长生客气道,但是从这短短的对话中,丁长生就感觉出来,丁长安在家里一定是个被领导者,而且这位嫂夫人一定不简单,也不知道丁长安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不禁笑了。
因为一夜未归,丁长安就想着赶紧回云林县,而谢欣怡是一个局行的负责人,没请假离开云林县也不好,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相约一起回云林县。
“丁长安,想不到啊,你居然认识丁区长,我就奇了怪了,你有这么扎实的关系干么不用呢,还用的着在云林这个小地方呆着,你向丁长生张嘴,他还能不答应你?”谢欣怡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把丁长安提拔我医保处主任这事变动一下,既然丁长安和丁长生有这层关系,那么自己临走之前,把丁长安安排的好一点,给丁长生一个面子,那么自己以后在新湖区可能就好过多了。
而且丁长安这个人确实是不错,虽然自己和他没什么事,但是自己的心里却一直拿这个人当做一个影子,在自己寂寞时,时常会想起这个时常出现在单位大门口的高大身影。
这个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只是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可能永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想见他了,一个电话就能招到办公室里来。
“局长,可能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我是属于那种任何事都想着靠自己的人,我就觉得那样才有成就感,而且欠人一个人情,什么时候能还的清?这个人情欠下了,万一人家有什么事找到我,我该怎么办?合理合法的还好说,要是违法乱纪的呢?所以,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情”。丁长安斟酌着说道。
“你想得太多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想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你要是想凭着你自己的努力爬上去,那你就等着吧,对了,和你讲个笑话吧,你也是在这圈子里不少年头了,你说你干的多,干的好,就一定能升上去吗?”谢欣怡今天的话很多,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想走了,而自己又对丁长安这个人有那么一点似有似无的感觉,所以就想着开导一下他。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干了不一定有人赏识,但是我不干肯定是没戏,所以,这也是我有时候很纠结的地方”。
“你见过驴拉磨吗?你不是农村长大的吗?你们那里应该有那种牲口拉的石磨吧”。谢欣怡一下子扯到了石磨上,把丁长安问住了,但是农村老家以前确实是有那种磨粮食的石磨。
于是他点点头,因为不知道谢欣怡想问什么,所以只是点头而没有说话。
“驴干的多吧?但是驴得到什么好处了吗?最多也就是一把草料,可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呢?不但是将磨好的东西都拿走了,有时候还会对驴不满,可是到最后你发现,提升的不是驴,而是站在旁边看驴拉磨的人,你说这有天理吗?当然了,这只是个笑话,驴和人怎么能比呢?但是,都是生命,又有什么不能比呢?丁长安,你觉得你是那头驴还是站在旁边的人?”谢欣怡突然开玩笑道。
林沐将丁长安管的很严,昨晚丁长安夜不归宿,林沐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方面是担心自己丈夫的升职问题,虽然自己给丁长生说了那么一嘴,但是自己一个女人的话谁能当真事办?
所以,林沐破例在中午的时候给丁长安打电话,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好尽快问问昨晚到底谈得怎么样?
“哎呀,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今天点啥呢?”丁长安拿起菜单开始点菜,而坐在对面的林沐哪能等得了,一把将菜单夺了过去。
“你就知道吃,待会再说,先说说昨晚的事,你到底给丁长生说了没有,我告诉你,你今年都三十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步错步步错”。林沐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丁长安心里有数,所以看着林沐笑而不语。
“嘿,你是不是找打啊”。林沐说着举起了菜单,但是看了看周围还有其他人,恶狠狠的瞪了丁长安一眼。
“我的事基本定了,你不用再去找局长了”。丁长安笑眯眯的小声说道。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是丁长生打了招呼吗?”林沐一脸的惊喜,看着丁长安的眼神都变了,喜笑颜开的,丁长安算是对自己老婆的官迷劲有了很强的免疫力,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是,我们局长要走了,但是我现在很矛盾,昨天住在丁长生家里了,这家伙虽然官气很足,但是对待我还是和过去一样,他还想着让我到市里去工作,但是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回家向领导汇报请示才能答复他,所以,就回来了”。
“什么?他说让你去市里工作,什么工作?”林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那叫一个圆。
“这个,没说嘛,我也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啊”。丁长安说道。
“我说丁长安,你是不是猪脑子啊,这么好的事,你不把握机会,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机会来了不能把握住,市里和县里能一样吗?那是一个等级吗?你去了市里,慢慢的混,把我们也办过去,你跟着丁长生干,还能少的了你的好处,下一步瑶瑶就要上小学了,市里的教育质量和县里能一样吗?”林沐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这要不是在外面的饭店里早就和丁长安翻脸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嘛,你看,你们全家都在县里,这多好,平时走动走动,孩子也有人看,这一下要是去了市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你办过去,这,这不是两地分居吗?”丁长安解释道。
“你给我闭嘴,待会就给丁长生打电话,就说你愿意到市里去工作,这事要是黄了,我们就离婚”。林沐说完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走了。
“唉,不吃饭了,还没点菜呢”。丁长安追了出去喊道。
“气饱了,你自己吃吧”。林沐头也不回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丁长生也没想到丁长安会这么快会给自己打电话,此时他正在和财政局长闫光河商议抵押贷款到底该怎么发下去呢。
按照他的意思是欠教师的工资一分钱都不留,全部发完,而且这个月即将到期,也提前发下去,可是闫光河是财政局长,他不能这么干,俗话说,钱就是人的胆,作为财政局长来说也是一样的,要是账上没钱,他一样是为难,到时候万一有个紧急情况,财政上拿不出来钱,那么自己是要吃瘪的,领导可不管你为什么没钱。
“区长,我有点意见,当然了,最后还是您下决定,这钱,我觉得不能就这么一下子发下去”。闫光河看着丁长生的脸色不善,但是该说的话还得说。
“怎么?你有意见?”
“区长,这些钱怎么来的,你我都很清楚,相信外面不知道的也没多少人,既然好不容易把这些钱贷出来,咱就得计划着花,我建议教师的工资先发三个月,发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到下个月发,也不是一下子发完,剩下的一半先不发了先欠着,但是从下个月咱们就不欠发了,这样里外里能撑四个月,咱们的压力小点”。闫光河虽然知道这主意有点损,但是不这么办,这些钱到明天早晨就见底。
“那公务员的工资呢?”丁长生倒是没生气,因为他觉得闫光河这话说的对,可是自己却不能明着说赞成,这样的话,传出去,自己说过的话就成了放屁了。
“公务员的工资先发一个月,也是这么干,以后不欠了,但是前面欠着的先欠着”。闫光河更狠,要是全区的公务员知道这主意是闫光河出的,估计晚上敲他闷棍的都有了。
“唉,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是就像是你说的,这些钱要是一下子都发下去,下个月可能还会再堵上门来”。丁长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同意了闫光河的主意。
就在这时,丁长安的电话打了进来,闫光河看着丁长生拿着手机一直在看,但就是不接,于是向着丁长生点点头出去了。
闫光河是个老狐狸了,一看就知道丁长生这个电话可能是个私人电话,所以避了出去,这算是懂事的,有些人就不知道避出去,非得等着领导赶走不可,这样的人想在领导眼里留下好印象,你想想可能吗?
“喂,长安哥,有事?”
“呃,是这么回事,我和你嫂子回来商量了一下,她把我骂了一顿,怪我不识好歹,你都那么说了,我居然没答应你去市里工作,这不,我也想通了,你看这事……”丁长安后面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看看,我就觉得,嫂子比你有眼光,好了,我心里有数了,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有信了我通知你”。丁长生高兴的调侃道。
挂了丁长安的电话,丁长生的脑子就开始琢磨这事了,丁长安这事,说好办,倒是好办,市里哪个局行都可以安排一个人,相信那些人也能给自己一个面子,实在不行就在新湖区也可以,只是这样一来就有点麻烦了。
一来只要自己出面关照这事,估计自己和丁长安之间的关系很快就有人打听出来,这样一来不但是容易授人于柄,而且对丁长安今后的发展也不是很好,自己虽然是新湖区的区长,但是却不能把每个人的嘴巴都堵起来吧,现在这个社会,是一个自媒体时代,人家要是想说话,堵是堵不住的。
再一个,丁长安比自己的年龄还大,要是安排在哪一个局行或者是基层,那么要多久才能提上来,年纪越大,提拔越是困难,到最后如果不能独当一面,那么自己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所以,要安排丁长安,必须要起点高一些,而且最好还是和自己没有交集,这样的话引起非议的可能性也小一点。
不一会,闫光河听着屋里没动静了,又敲门进来了。
“区长,您看这事怎么办?”闫光河还是要让丁长生点头,不然的话自己这以后的家还真是不好当。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要是有人不理解,一定要解释好,对了,你和教育局长郑小艾多联系,教师的工作让她去做,如果实在是做不了啦,再推到我这里来”。
“哎,那行,区长,那我就去了”。闫光河说完要走,但是被丁长生叫住了。
“老闫,干得不错,对了,我看了下你的履历,这个局长干了有几年了吧”。丁长生问道。
刚才还好好的,闫光河也不知道自己哪地方得罪这位年轻的老板了,怎么想起问自己这事了,一般领导要是问你这话题,八成是没好事的,要是有好事的话直接就说了,闫光河心想,看来老板还是要换人啊,毕竟自己以前不是跟着区长的,财政局长,这么重要的位置,让谁也得好好想想让谁看管这个钱袋子为好,最好还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嗯,区长,是有几年了”。闫光河讪讪的说道。
“嗯,我不管你以前干得怎么样,但是至少你今天提的这个建议,我感觉你是个干事的,这么着吧,我和杨书记商量一下,把你的区长助理解决了,我不知道这是新湖区的传统还是没这么个说法,公安局长唐天河也不是区长助理,这次一次解决了”。丁长生的话让闫光河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区长,我,谢谢区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闫光河表态道。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都是为了工作嘛,对了,以前财政上拨钱是怎么规定的?”这才是丁长生今天想谈的问题,因为新湖区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而作为财政局长又是各个部门争相巴结的对象,财政资金本来就是那么一点,你一口我一口,说是唐僧肉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如何把住钱袋子是丁长生现在要优先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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