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策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面上满是悲伤,裴行弃脚步不停,很快,他的身影就不见了。秦黛黛:“……”。她话还没说完呢!算了,算了,从今天开始,她十天不来这里一步,更不要看见裴行弃。看见他,她可能会气死。少女气呼呼的走了,边走,她边将糖葫芦当成裴行弃,咔咔几口吃了。咬死他!心中没她就没她,谁稀罕?她才不稀罕!大不了……大不了……秦黛黛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其实很稀罕。不然父兄就要完了。接下来的两天秦黛黛都在重新想办法,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裴行弃拿下呢?欲擒故纵这法子好像没用!不过,没等秦黛黛烦恼太久,有一个好消息就砸懵了她。“哥哥真的来看我了?”她看向谷雨。“小姐,是真的。”“奴婢今早出府的时候碰见了公子身边的小厮玄墨,他说公子此刻就歇在三水一阁。”三水一阁算是客...
《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面上满是悲伤,裴行弃脚步不停,很快,他的身影就不见了。
秦黛黛:“……”。
她话还没说完呢!
算了,算了,从今天开始,她十天不来这里一步,更不要看见裴行弃。
看见他,她可能会气死。
少女气呼呼的走了,边走,她边将糖葫芦当成裴行弃,咔咔几口吃了。
咬死他!
心中没她就没她,谁稀罕?
她才不稀罕!
大不了……大不了……
秦黛黛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其实很稀罕。
不然父兄就要完了。
接下来的两天秦黛黛都在重新想办法,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裴行弃拿下呢?
欲擒故纵这法子好像没用!
不过,没等秦黛黛烦恼太久,有一个好消息就砸懵了她。
“哥哥真的来看我了?”
她看向谷雨。
“小姐,是真的。”
“奴婢今早出府的时候碰见了公子身边的小厮玄墨,他说公子此刻就歇在三水一阁。”
三水一阁算是客栈,是文人书生聚集的风雅之地。
“那哥哥想见我?”
不然为什么要拦住谷雨?
“应该是的小姐。”
太好了,公子来了,有人给小姐撑腰了。
“走,我们出府。”
出府之前,她让谷雨给她重新梳妆,还换上了一袭淡粉色的衣裙。
马车飞快地跑,很快就到了三水一阁。
对于她来说,上一次见到哥哥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此刻要再见到哥哥,她陡然有些紧张。
“小姐,没事的。”
谷雨还不忘安抚她。
好一会之后,主仆二人踏入三楼最里面的雅间。
门开的时候,秦黛黛看着秦晏生,眼睛瞬间都红了。
“哎哎哎,哭什么?”
“你抛父弃兄,我还没哭,你哭什么?”
“臭丫头。”
秦晏生说完,立即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他一脸着急,半弯着腰给她擦眼泪。
没办法,妹妹实在太矮了。
“哼,你太讨厌了。”
秦黛黛也没想到自己会哭不停,她红着鼻子,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她假装生气。
“是哥哥不对,哥哥的错。”
秦晏生继续给她擦眼泪,都要心疼坏了。
也是这个时候,秦黛黛才发现屋中竟然还有一个人。
“顾筠哥哥?”
温顾筠是秦晏生的好友,两人此前是书院同窗好友,因此她也认识他。
“黛黛妹妹。”
温顾筠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许久未见,黛黛好像长高了,也越发亭亭玉立了。
三人一阵寒暄,又一起吃了顿饭。
见到哥哥,秦黛黛重生回来之后满身的疲惫都被冲散了。
饭后秦黛黛还舍不得离开,她开始出主意。
“哥哥还没好好逛过京城吧?”
“若不然,我们出去走走?”
秦晏生也舍不得妹妹。
妹妹一回去那裴府,他就见不到她了。
“好。”
“看上什么,哥哥给你买。”
秦家少主就是霸气,他有的是银子。
秦黛黛没客气,点头。
就这样,三人一起出门,丫鬟和小厮都留在了客栈。
他们一路从街头逛到街尾,而后又换了一条街继续逛。
中途秦晏生突然肚子不舒服,他暂时离开了。
秦黛黛只觉得奇怪,哥哥还会水土不服吗?
他满天下跑,以前怎么不见他水土不服。
只有温顾筠知道秦晏生为什么肚子不舒服,那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只是为了给他提供和黛黛相处的机会。
“顾筠哥哥觉得这个好看吗?”
秦黛黛拿着一支簪子朝自己头上比划。
“好看。”
温顾筠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秦黛黛并未发觉他眼中的爱意。
温顾筠也从来没跟她说过任何袒露爱意的话,他只会默默的将她看上的东西买了。
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
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
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
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
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
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
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
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
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
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
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
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
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
完了,她好像犯错了。
秦黛黛已经不敢看裴行弃的脸色了。
这一次,他应该更想杀了她吧?
果不其然,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人掐住。
“咳咳咳。”
“裴郎。”
她挣扎,裴行弃那双黑眸却充满了杀戮。
他要杀了这个下作的女人!
谁允许……她亲他的?
她竟然还……舔了他。
她太该死了。
裴行弃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边的那抹湿润,他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少女的软唇上。
他想,他该割下她的舌头才对。
秦黛黛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
可下一刻,裴行弃像是应激似的,他再一次甩开了她。
这次她还算幸运,没摔倒。
“裴郎怎么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还很不顺畅。
“滚。”
裴行弃冷着脸,他想找匕首杀人,然而找不到。
他只能开口让人滚。
“这么晚了,裴郎想让黛黛去哪?”
“裴郎流了好多血,我得给你止血。”
说着,秦黛黛就去找药膏了。
还好刚刚林素有告诉她止血粉是哪一瓶。
“裴郎将衣服脱了吧?”
她眉眼满是担忧,张嘴就让他脱衣服。
裴行弃额间青筋狂跳,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怎能如此下作?
刚刚敢轻薄他,现在还敢要他脱衣服!
她……简直该死。
裴行弃想到这里,指尖攥紧。
他想要弄死秦黛黛的心,达到了顶峰。
可这会,秦黛黛突然更放肆了。
“裴郎,你别生气,给你擦嘴。”
她指着他的唇口处,那还有些晶亮,这一看就是她刚刚舔的地方。
她故意提醒他的,就是要让他浑身不得劲。
裴行弃:“……”,男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波涛汹涌了。
秦黛黛还不打算闭嘴,她继续说:“裴郎的唇软软的,很好吃,就像松糕。”
“裴郎知道松糕吗?”
“只有幽州才有松糕噢!特别好吃。”
“我最喜欢吃松糕了。”
“若黛黛以后有机会回幽州省亲,一定带些回来给裴郎。”
她笑得开心。
裴行弃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他讨厌这个女子。
谁要吃那甜腻腻的糕点?只有蠢货才会吃这些东西!
“滚出去。”
他让她滚,她要是再听不明白,他不介意将她揍明白。
“裴郎既然不想要我帮忙,那我就先出去。”
“你自己记得擦药。”
这血要是不止住,他会死的。
裴行弃不回应她,他只垂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黛黛特意将药放在离他不远处,最后才开门出去。
裴行弃看都不看那药,他唇色比刚刚还白,他已经没精力了。
确认秦黛黛真的出去之后,他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眼了。
心口处的疼痛折磨着他,后背倒是还好,只是被划了一剑。
裴行弃躺下不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
他开始发抖,他下意识将那张满是补丁的被子扯了过来。
好冷。
屋外的林素和秦黛黛站在一起。
“黛黛姑娘,你们这是?”
“裴公子醒了?”
林素被他们吵醒,出来一探究竟。
“嗯。”
秦黛黛有些尴尬,怎么把人吵醒了?
“对了黛黛姑娘,裴公子这种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热。”
“你要多注意他的情况。”
林素一个姑娘家,夜晚到底不能太接近一个男子,这件事只能拜托黛黛姑娘了。
秦黛黛听完立马开门进去,她朝床边走,却发现裴行弃不知何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在了被子里。
“裴郎?”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见人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她才用指尖动了动被子。
最后,她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
只见裴行弃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他脸上有丝丝的酡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很烫。
秦黛黛不敢耽搁,她刚刚打算离开去告诉林素,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下一刻,她一道力道一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在了床上。
很快,她的腰间多出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不仅如此,她的后背还多了一道温热。
秦黛黛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近,她瞬间浑身僵硬。
他……
裴行弃他……他是在抱着她?她好像还靠在他的胸膛处。
没等她回神,她的肩膀突然一重。
原来是裴行弃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他将她越抱越紧。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火炉,他浑身好烫。
“裴……”
她刚要挣扎,却被人禁锢的更厉害了。
也是这时,屋外的林素开了口。
“黛黛姑娘?裴公子可有发热?”
她还在等,要是发热,她该去煮药。
秦黛黛:“……”。
他们这样,她该怎么和林素说?
“他……”
“他发热了,劳烦林素姑娘帮我熬药。”
秦黛黛心中忐忑,好在林素没进来。
“裴郎?”
等她听见林素离开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她得立马脱身,免得待会被林素撞见不好。
“裴郎?醒醒?”
她叫着人,叫人迟迟没反应,她不禁又喊了两声:“裴行弃。”
他发热得很严重吗?
好像是的。
他的脸越来越红了,浑身也越来越滚烫,可他竟然还在说冷。
他将秦黛黛抱得更紧了。
秦黛黛不知道,裴行弃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他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再一次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他窒息。
“贱种,跪下。”
“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
“你是不是想死?”
蒋氏一脸威严,她指着裴行弃破口大骂。
“请家法来。”
蒋氏开口就是请家法,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是裴行策自己摔倒的,他没有推他。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竟敢欺负你弟弟,孽障。”
蒋氏打得畅快,才四岁的裴行弃才受了一下就直不起腰了,他趴在地上。
“母亲,我错了。”
他知道,他得认错。
他若狡辩,只会被打得更惨。
蒋氏继续打他,最后,他直接被打晕。
那一次,他休养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
昏睡中的裴行弃浑身发抖,秦黛黛以为他是冷的。
可后来,她听见他说:“别打,疼。”
“不要打我。”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做了噩梦。
真是奇怪,以前有人打过他吗?
裴行弃那样凶的一个人,也会有人敢打他?
就在秦黛黛思考的时候,男人突然抱她抱得更用力了,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
“别怕。”
她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意外的是,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用,人没再使劲抱着她,她终于能够喘息了。
夜变得更深了。
许久过后,林素敲门了:“黛黛姑娘,药煮好了。”
秦黛黛听见声音的时候,瞬间着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人好像知道她的动机,手瞬间收紧。
秦黛黛:“……”。
他清醒的时候如果也这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勾引他了。
“我现在就开门。”
秦黛黛用尽所有力气才将人推开。
“黛黛姑娘,你会喂吗?”
需要她喂吗?
秦黛黛摇头,她不会。
林素这才跟着她一起进屋,她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裴行弃醒了。
“黛黛姑娘,那我先走了。”
既然他醒了,应该可以自己喝了。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也不敢让人多留了,她送人出去。
等人关门之后,她才关门。
“滚。”
可她刚刚转身,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
谁允许她进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别以为有老祖宗,他就不会杀她。
他想杀谁,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
想到这里,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
将药碗打碎,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
“裴郎怎么那般无情?”
少女控诉着他,一脸委屈:“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强调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提醒他。
“裴郎的胳膊好有劲。”
“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
“好疼。”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越说越暧昧。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抱的不是狸猫,而是……她?
这个念头刚起,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
他又没病!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
一定是她撒谎!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若眼神能杀人,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她太该死了。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大着胆子往前,少女眸中满是担忧。
“裴郎既然醒了,就快喝药吧!”
“药凉了的话,效果就不好了。”
“这是退热的药,喝了,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
“对了,裴郎还觉得冷吗?”
她真诚发问,“若还觉得冷,我可以给……裴郎抱的。”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闭嘴。”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
“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兼祧两房,我们本就是夫妻。”
“夫妻……不分你我。”
秦黛黛说完,故作脸红。
裴行弃:“……”。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和她是夫妻?
自作多情!做梦!
“滚。”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摇头,她不走,除了这里,她没地方可去。
“裴郎快喝药,莫让我担心。”
她半哄着他。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额间青筋跳不停。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
他需要她的关心?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如此……下作。
“裴郎怎么还不不喝?”
等了好一会,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
她不禁发问,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
下一瞬,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裴郎是不想喝?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
“需要我喂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这个过程,她还在开口:“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嘴喂?”
她说着暧昧话,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
“秦氏。”
他的语气森冷,带着满满的杀意。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裴郎知道我姓什么?”
“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秦黛黛,裴郎与我的关系,唤我黛黛就可以了。”
她贴心的很,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如此不怕他!
“弟妇,自重。”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
她别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还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她就和离走人!
……
作者话:以后的裴行弃:媳妇好软,好香,好吃!
秦……
这不就是秦家那位小祖宗吗?
“掌柜这是不认识我了,还是说,忘本了?”
秦黛黛脸上满是狡黠,像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狐狸。
她对这个掌柜其实没多少印象。
秦家生意几乎遍布世间各地,账本每月都会多备一本送到幽州秦家。
各个商铺掌柜也必须在规定的日子回主家交代这半年或一年内的商铺情况。
掌柜那么多,她生意又是爹爹和哥哥在打理,她哪里记得住一个掌柜?
“大小姐。”
掌柜浑身冷汗津津,完了,大小姐怎么来了?
大小姐从不管商铺之事,嫁到裴家之后更没去过商铺一次。
这次怎么来了?
“将账本拿来。”
她今日要查账。
蒋芹芹也认出了秦黛黛。
这不就是那个死活要嫁给表哥的蠢女人吗?
她要做什么?
蒋芹芹听着她的话,完全不怕。
秦黛黛那么喜欢表哥,姑母又是她的婆母,她能对她怎么样?
想完,蒋芹芹就要离开。
秦黛黛完全不怕:“蒋小姐当然可以走,那就官府见。”
她休想赖账。
“秦黛黛,你休要放肆。”
“这是姑母的铺子,关你什么事情?”
蒋芹芹还不知道,这其实是秦黛黛的嫁妆。
“是吗?”
她的嫁妆,何时成蒋氏的了?
“今日,你要么将东西放下,要么,和我去见官。”
不付银子,休想走。
秦黛黛态度强硬,周围的女子都将东西放下了。
很快,她们全都走了。
虽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哲保身,她们可不想摊上什么麻烦。
蒋芹芹看着身边的人都走了,瞬间气急。
“秦黛黛,你别太过分。”
“信不信我让姑母将你赶出去?”
让她寡妇都当不成!
“随便。”
“蒋小姐,付账吧!”
秦黛黛看着她,眼中满是单纯无害。
蒋芹芹气死,她刚要将东西砸在地上, 不料却听秦黛黛威胁道:“东西若砸坏,蒋小姐要翻倍赔偿。”
“届时,我会让人上蒋府索赔。”
这话一出,蒋芹芹高举着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虽然是嫡出的小姐,可她一个月也不过十两月银。
她赔是赔得起,但,她不甘心。
“我要去找姑母。”
最后,蒋芹芹直接将布料摔回台上,最后匆匆离去。
她要去找姑母为她做主。
秦黛黛看着她走,蒋芹芹最好闹起来,她好趁机收回自己的地契。
掌柜很快就将这半年的账本都拿来了。
他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他是不是要完了?
让掌柜意外的是,秦黛黛拿了账本就回去了。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事?
不过掌柜很快就镇定了。
夫人是大小姐的婆母,夫人说话,大小姐一定会听,他肯定没事。
何况,秦家早就和大小姐断绝关系了。
想到这里,掌柜松了一口气。
这大小姐也真蠢,放着富贵乡的日子不过,偏偏嫁给一个死人!
掌柜的眼中满是不理解,一脸秦黛黛愚蠢透了。
……
谷雨抱着账本和秦黛黛一起上了马车,很快,她就开始看了起来。
秦家出来的丫鬟,哪里能不会看账本?
“小姐,这账本是假的。”
谷雨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秦黛黛确实不是很会看账本。
谷雨将错漏的那处说给她听,越听,她就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瞎了眼。
回想刚刚掌柜说的话,他分明已经成了蒋氏的人。
蒋氏,到底还瞒着她什么?
秦黛黛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指尖攥紧。
她定要将自己的铺子拿回来,等她借着裴行弃的势保住父兄之后,她就离开裴府这破地方。
她已经很多天没等过他了。
他们甚至又有四天不见了。
他不禁再一次闪过一个疑惑,她最近很忙?她说的难道是真的?她真的不会再纠缠他了?
等裴行弃反应过来自己在想着秦黛黛的时候,他瞬间冷脸。
他脚上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几分,很快就回了院子。
他想起她做什么?
像秦氏这样的女子,死千万次都不为过!
算她识相,没再在他眼皮底下出现,不然,他杀了她!
幽蛇见自己主子突然加快脚步,他一脸疑惑。
主子这是怎么了?
“去查。”
回了书房之后,裴行弃径直坐在了案前。
幽蛇沏完茶刚想出去,却听见主子说了这么一句。
查什么?
“秦氏。”
他倒要看看,秦氏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幽蛇不明白为什么要查二少夫人,但还是去查了。
然后,他将秦黛黛最近做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在听到她让蒋氏吃瘪的时候,裴行弃握笔的手一顿。
她倒是不蠢!
看来,她确实挺忙的,怪不得没有来纠缠他。
他就知道!
若不是她忙!她定要来纠缠他。
秦氏就是这样下作的女子!
裴行弃抿唇,脸上没有丝毫的温度:秦氏最好识相点,不许再来烦他!
五月十六,秦黛黛坑了蒋氏一笔之后,心情大好。
虽然地契还没拿回来,但没关系,她总能拿回来的。
其他的铺子没什么问题,她也算重新闲下来了。
一闲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五天没见过裴行弃了。
她瞬间着急。
不行,她得去他面前刷点存在感了。
不然,她怕他真的将她忘了,那她之前的一切就白费了。
想完,她立即换了身更漂亮的衣裳出门了,她的手上还拿了一串糖葫芦。
傍晚时分,她远远的就看见裴行弃回来了。
她瞬间一脸欢喜,提着裙子就往前跑去了。
“裴郎。”
她笑着说。
裴行弃先看见人后听见声音,他在看见秦黛黛的时候周遭仿佛掀起了狂风暴雨,气息阴沉无比。
秦氏……她又来了。
她果然想死!
“裴郎,我……”
“我好想你。”
她泪眼汪汪,眼中仿佛在诉说着无限思念。
“裴郎能不能也想想我?”
“我说过不会再来纠缠裴郎的,可我还是没能忍住。”
她一副好想他的样子。
裴行弃看着她瞬间通红的双眸,喉结微滚。
少女的声音甜腻无比,听了就让人觉得烦躁。
她哭什么?搞得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
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又有某种情愫在肆意生长。
想他?
她想他做什么?
又是为了孩子?
“裴郎可要吃糖葫芦?”
秦黛黛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一脸欢喜。
“老祖宗说裴郎喜欢吃甜的。”
这是她特意买来给他的。
裴行弃看着那糖葫芦,没接,他脸色并不好。
谁爱吃这糖葫芦?
他讨厌吃甜的。
“滚。”
不然,他杀了她。
“裴郎又……凶我。”
秦黛黛目露委屈。
“裴郎心中分明就有我的。”
她开始胡诌。
其实她也不知道裴行弃的心中有没有她!
裴行弃听着这句话,浑身更暴躁了!
谁心里有她?
白日做梦!
他心里才没有她!
他这辈子,下辈子,心里才不会有秦黛黛这样的女子。
“对了裴郎,这是我新绣的香包。”
“送你。”
其实这是她外面街边随便买的。
裴行弃看都不看一眼,他径直往前走。
秦黛黛还想跟,下一刻,幽蛇提剑挡在她面前。
她再进一步就是死!
“裴郎的心中当真一点都没有我?”
“滚。”
他何止讨厌她的触碰?他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裴行弃眼中阴狠,今晚,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刚要上前将人解决,可秦黛黛逃脱了。
“既然裴郎暂时不想见到我,我便先走了。”
“我明日再来见裴郎。”
少女说完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寒意,她还想有明日?
“幽蛇,杀了她。”
他直接派人去杀她。
幽蛇立即领命而去,秦黛黛对此一无所知,她睡了一个好觉。
临近子时,幽蛇回来禀告:“主子,二少夫人身边有高手。”
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他们打了许久,他根本就没机会杀二少夫人。
裴行弃眉头微拧,到底没说什么。
蠢人有蠢福,这次便饶她一命。
下次……
她再敢来扰他,他定要她的命!
她最好安分守己。
然而,秦黛黛根本就不知道安分守己四个字怎么写。
她着急要和裴行弃生孩子,当然不可能安分守己。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好好把握。
不然,到时候她的父兄又会踏上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秦黛黛每天都会出门去扶风院。
她不止傍晚等在那里,她甚至还开始早起。
当然,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裴行弃。
有时候她一天都见不到他一次,有时候又能一天见到他两次。
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说一些话关心人。
然而,这几乎没什么用。
裴行弃一直都很冷淡,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生气以外的情绪。
他什么时候才能对她上点心呢?
幸运的是,这几日,她都没有被人杀死。
转眼到了四月一日,这一日有庙会。
秦黛黛一早起床就开始打扮了。
今日裴行弃休沐,她想邀他一起出门逛庙会。
当然,她知道他肯定不答应。
她又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幽蛇进去禀告,案桌前的男人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像秦黛黛等的人不是他。
彼时他正在练字。
幽蛇见人没说什么,他就知道答案了。
二少夫人爱等就等着吧!只要别进扶风院就好了。
蒋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嘴巴都要骂裂开了。
“那个贱人。”
“红杏出墙。”
“嫁给我儿子之后竟然还去勾引大伯哥,不要脸,下作。”
蒋氏气死了。
枉她之前还以为秦黛黛好拿捏,还以为她真心喜欢自己儿子!
没想到……
这个贱人!
秦黛黛对此一概不知,她在扶风院站了许久,腿都酸了。
谷雨劝她:“小姐,我们回去吧?”
大公子不会去庙会的。
就算去,也一定不会和小姐去的。
谷雨看得明白,想劝她回去休息。
可人很倔强,她摇头。
“不,再等等。”
“谷雨,你先回去。”
她今天还就要和裴行弃杠上了。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会一直那么硬?
她就没有拿下他的一天?
胜负欲在作祟,她的腿都不酸了。
谁知,从早等到晚,裴行弃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他从来不会对谁动恻隐之心。
秦黛黛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条路有多黑暗了。
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警示呢?要她别妄想改变什么?
可她若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才是万劫不复。
秦黛黛一直等到天黑透了才离开。
她离开之后,裴行弃刚好从外面回来。
虽然今日他休沐,但有一桩案子有些棘手,他早上练完字就出门查案去了。
这回看见秦黛黛走远的身影,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错愕。
谷雨瞬间摇头:“奴婢不敢看。”
她还是不看了。
秦黛黛听完也不逼她,她继续看。
等傍晚的时候,她直接拿着书去找裴行弃了。
这一次,她没带上谷雨,一个人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皱起。
等看见她手中拿的什么之后,他的指尖瞬间皱紧。
秦黛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拿着春宫图来这里做什么?
“裴郎。”
秦黛黛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跟前的。
“裴郎今日怎么那么晚?”
“我等你等到腿酸了。”
“裴郎,天都黑了,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会,她又面带委屈了,她控诉着人。
裴行弃听完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她在这里等的吗?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行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袖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出鞘。
她若再不识趣,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裴郎,日后黛黛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黛黛站到腿酸,很不舒服。”
她还敢和人提要求。
裴行弃:“……”。
“滚。”
他连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裴郎,我们是夫妻……”
她小声嘟囔,语气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一直叫她滚?
怎么滚?若不然,他自己滚一个来看看?
“秦氏。”
这会,男人的刀已然出鞘,“秦氏,你想死吗?”
这次,他的刀尖,直接割破了她脖子,血流了出来。
秦黛黛瞬间感受到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疼!
她最受不住疼了。
她被吓住,完全忘记了反应。
裴行弃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般,森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好一会之后,她才摇头:“不想死。”
她怎么可能想死呢?
“裴郎,我不想死。”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了。
可她逃不了,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的心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她打算孤注一掷。
“裴郎当真要杀我?”
“杀我,裴郎会开心吗?”
“若杀了我,裴郎会觉得开心,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她主动抬头,好让他杀得干脆些。
“其实……我还有些话从未告诉裴郎。”
“想和裴郎生子并不全是为了给夫君留后,更是……
“更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心有……裴郎。”
她什么话都说,也不管合不合适了。
“心有裴郎,便想要裴郎开心。“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着这些话,心中暴躁不已。
秦黛黛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下作!
什么叫杀了她他会开心,她就甘愿赴死?她当真不怕死?
想着,他的刀又递近了几分,可少女的确半分没躲,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心有他?
秦黛黛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吗?可笑!
他今日便杀了她。
可不等他动手,少女又喃喃自语:“裴郎总爱皱眉,愁绪多,烦恼多,便会不开心。”
“我若死了,以后的每一个雷雨夜,裴郎记得叫人相伴。”
“雷雨夜,其实并不可怕的。”
“裴郎,别怕。”
裴行弃再一次失神,他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秦黛黛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的时候,男人突然离开了。
他走得飞快,衣袂飘飞。
等秦黛黛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不见了。
“呼。”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也没空去思考人为什么突然间不杀了她了,她忙跑了。
脖子好疼,她要立马看大夫。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裴行弃一脸冷漠,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尖还沾染着血。
“小姐不打算出门吗?”
今日三月初三,上巳节,适合出门踏青。
“不了。”
秦黛黛孤身一人从幽州嫁到京城,这也是她第一次来京城,她在这里,并无闺中密友。
一个人踏青未免太过无聊。
想到这里,少女有些失神,她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自己那张姣好的面容,脑中一闪而过裴行弃和王语嫣站在一起的场景。
谷雨收集来的有关王语嫣的消息,确实写了她爱穿素色衣裳,白衣居多。
裴行弃喜欢王语嫣,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穿白衣的姑娘?
那她要是学着王语嫣的模样打扮,是不是更能撩动他?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秦黛黛自己否决了。
不行!
她不爱穿白衣。
白衣多素?她这张脸就该穿张扬的颜色。
秦黛黛也做不来学人精!
“少夫人,夫人有请。”
就在她还在失神的时候,屋外突然进来一个小丫鬟。
这是裴府的丫鬟,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婆母找她?找她做什么?
秦黛黛原本对婆母的印象不错,再加上她从小就没有娘亲,所以对于婆母,她是当生母对待的。
可婆母……她太让她失望了。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上辈子婆母说过的话,她就觉得恶心。
“好。”
她到底还是应下了。
她当然要去见蒋氏,她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替我重新梳妆。”
她要换一身石榴红的衣裙。
谷雨听话的给她重新梳妆:“小姐,头发可要……盘起来?”
这次是去见裴夫人,是不是要庄重些?
女子嫁了人便是妇人,发髻要全盘起,不能像姑娘那般散着了。
“不必。”
上辈子,她规规矩矩守着妇道做寡妇。
这辈子,她什么都不想守。
有老祖宗替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怕。
一刻钟之后,主仆二人到了莲心院。
这莲心院之所以叫莲心院,是因为蒋氏就叫蒋莲心。
秦黛黛到的时候,还得在门口等候一会。
好一会之后,嬷嬷才让她进去。
“母亲让我来一趟,所为何事?”
秦黛黛直截了当的开口。
蒋氏看着这个儿媳就来气,她眼中满是怒火。
“秦氏,跪下。”
她指着秦黛黛,这是她第一次喊她秦氏。
秦黛黛刚刚嫁进府的时候,她亲昵的喊她黛黛,就像亲娘那般温柔。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或许是重活了一世,这一次,她敏锐的捕捉到人的虚情假意。
蒋氏的眼中对她……从无疼爱。
“母亲,不知我犯了何事?”
“为何要跪?”
她才不跪,谁爱跪,谁跪。
反正,她绝对不跪。
“反了天了。”
“秦氏,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勾引裴行弃了?”
老祖宗让裴行弃兼祧两房,这事,她是不是也同意?
“母亲慎言。”
秦黛黛直接冷了脸。
“难道母亲不想让夫君留后?”
她质问她。
蒋氏突然被噎了一嘴,她气得胸腔起伏。
给策儿留后?
她和别的男人生子,算什么策儿的后?
“母亲要是有意见,便去寻老祖宗说个明白吧!”
秦黛黛可不吃这一套。
“若母亲无事,我便先走了。”
她没空看婆母发疯。
上辈子她尽心替夫君侍奉公婆,婆母却为了那可笑的孙子孙女和她站在了对立面。
或许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将她当女儿疼。
她上辈子的心,喂野狗都好过喂给裴家。
“反了反了。”
“秦氏好大的胆子……”
见秦黛黛真的离开,蒋莲心气得手发抖。
“夫人莫生气。”
“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
“夫人别和少夫人置气,夫人想想以后。”
嬷嬷提醒着她。
夫人不是还想要少夫人手中布坊的地契吗?
若和少夫人闹僵,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蒋氏经过她这一提醒,气瞬间消了。
对,没错,秦家乃皇商,唯一的女儿出嫁,秦老爷给的嫁妆丰厚,她早就垂涎那些东西了。
若不是那些东西,她才不会将秦黛黛看顺眼。
在她的心中,她的儿子就算死了,一个商户女,也配不上他。
只有公主之身,才能配上她那战神一般的儿子。
若她的儿子还能活着,日后定然是北齐战神,是所有百姓心中的神。
可惜,她的儿子偏偏……
蒋氏想到这里,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定是秦氏那个贱人,她是不是克夫?
蒋氏讨厌死秦黛黛了。
现在,秦黛黛还要红杏出墙了。
偏偏,她没办法阻止。
老祖宗还在,那是她的婆母,裴府上下,还是老祖宗说了算。
“哼。”
她诅咒那老不死的早点死。
……
谷雨跟着秦黛黛回去的路上,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小姐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姐。
小姐不是很孝敬夫人的吗?
怎么这次……
看来,小姐真的变了很多。
秦黛黛知道人一直在看着她,她不予理会。
回去之后,她直接拿起话本看了起来,她迫切的想要汲取更多的撩人经验。
这一日,她异常勤奋,从早看到晚,她甚至都没有午憩。
“小姐该休息一会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谷雨进来掌灯,她看小姐还看得入迷,生怕她将眼睛看坏了,她忙提醒她一句。
“我没事。”
这话本很好看,她被吸引住了心神,根本就舍不得放下。
“那小姐也该用晚膳了。”
她提醒她。
或许是被谷雨扰了心情,少女终于放下了书。
“天黑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天黑了。
“谷雨,快走。”
她有要事要办。
“小姐要去哪?”
谷雨只能步履匆匆的跟上人,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看小姐走的方向,好像要出府?
这么晚了,小姐怎么还要出府?
“我们不出府。”
秦黛黛摇头。
她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谷雨疑惑,小姐要等谁?没多久,她就反应过来了。
小姐该不会在等……大公子吧?
很快,谷雨就得到了答案。
酉时正,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谷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自家小姐提起裙子跑上前去。
“裴郎。”
小姐等的,果然是大公子。
……
作者话:婆母蒋氏,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扶风院门口,幽蛇将秦黛黛拦下。
“我真的不能进去?”
秦黛黛不死心。
裴行弃白天当值,等他下值回来,她还不能见到他,那她要怎么撩到他?
“不能。”
若是他将她放进去,死的人就是他了。
“裴郎受伤了,他回来之后可有请大夫?”
她一脸担忧。
这个,幽蛇无可奉告。
“请二少夫人回去。”
扶风院,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上次让她不小心进了主子的房间,他们已经收到责罚了。
再有下次,怕是得死。
秦黛黛不死心,她又站了一会。
等确定真的进不去之后,她才离开。
算了算了, 明天再说。
秦黛黛走了之后,幽蛇就进去复命了。
“不许她靠近扶风院。”
他直接下了令。
幽蛇领命,心想待会得好好嘱咐兄弟们。
裴行弃说完,埋头继续看起案书。
这几天没上值,积累的公务太多了。
今晚,又是他的不眠夜。
幽蛇退下之前,不禁想到秦黛黛刚刚说的话:“主子受伤了,可要唤大夫?”
他这话刚一说完,裴行弃就看了他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属下逾矩,求主子饶命。”
幽蛇瞬间请罪。
裴行弃瞬间知道他从谁的口中得知他受伤的事情,他摁了摁眉心,倒没生气。
“退下。”
回来之后他自己上过金疮药了,倒也不必叫大夫。
这点疼,他还是能扛的。
“是。”
幽蛇立马退下。
另一边的秦黛黛回去之后就上床睡觉了,很快,她就睡着了。
可,她睡得不好,她做了噩梦。
梦中,是她和裴行策的过往。
那个时候,她五岁,裴行策七岁。
裴行策来外祖家暂住,巧的是,蒋家和秦家,就是邻里。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行策哥哥,我也要玩。”
“黛黛也想要钓鱼。”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打小就喜欢粘着他。
“黛黛妹妹,快来。”
“哥哥带你玩。”
他们还小,整日在一起,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从那之后,不是她去他府中找他,就是他来她闺房找她。
“行策哥哥好厉害。”
裴行策玩什么都厉害,钓鱼投壶都会。
他甚至还会骑马!最可惜的是,不管她怎么学,她都学不会骑马。
“别怕,以后行策哥哥带你骑。”
“你坐前面,哥哥坐后面,我们共骑一马。”
他安抚她,轻揉她的头。
小姑娘童言童语:“行策哥哥那么厉害,以后,我要嫁给行策哥哥,当最美丽的新娘。”
“好啊。”
“我以后要娶黛黛妹妹。”
青梅竹马,再加上有老祖宗帮衬,她和裴行策顺利订了亲。
梦中,裴行策亲自打了两只大雁来秦家提亲,少女怀春,她怎能不动心?
可偏偏……
梦的画面又一转,她的夫君裴行策带着妻儿回来了。
“黛黛,桑桑于我有恩。”
“你让让她。”
夫君这样对她说,那个以前说过会对她很好的人,成了旁人的夫君。
她不甘心。
可那又如何?她死在了冰冷的河中。
秦黛黛惊醒,她的胸腔起伏得厉害,她的后背都汗湿了。
“小姐醒了?”
谷雨一直候在门外,听见动静的时候忙进来。
“小姐这是做噩梦了?”
她看见她额间的汗珠了。
“嗯。”
梦见了和裴行策的从前,她恨!
她恨死裴行策了。
想到这里,她气息不稳。
“小姐,坏的不灵,好的灵。”
“不怕不怕。”
谷雨安抚她,生怕她难过。
“我没事,替我梳妆。”
她待会要去老祖宗那,那是她唯一可以见到裴行策的地方了。
“是。”
梳完妆用完早膳之后,主仆二人匆匆去了春归院。
可让秦黛黛失望的是,她等到快午时,都不见裴行弃来!
“行弃那孩子应该不会来了。”
“黛黛在等行弃吗?”
什么都瞒不过老祖宗的眼睛。
“嗯。”
秦黛黛直接承认,她刚想解释些什么,却听老祖宗主动说:“难为你一直念着行策那孩子,总想给他留个后。”
“好孩子。”
秦黛黛:“……”。
其实,她倒也不是很想给裴行策留后。
她不恨死他都行了。
“行弃那孩子重情重义,很好哄的。”
“黛黛再耐心些,他会愿意兼祧两房的。”
老祖宗将他养大,自是知道他的性子。
裴行弃刚养在她这的时候,他没有安全感,不相信谁。
后来是她耐心对他好,那孩子才慢慢和她说话。
当然,裴行弃生性不爱说话,和她说的话并不多。
“黛黛知道。”
秦黛黛点头。
她会坚持的。
她还要救父兄呢!
老祖宗欣慰,笑着摸她的头。
真是好孩子,行策能娶到黛黛,真是修来的福气。
秦黛黛又陪人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带着谷雨离开。
不过她不回院子,她直接出府了。
她要去驿站看看,有没有父兄寄回来的信件?
已经半个多月了,父兄的信该寄来了吧?
幽州寄信到京城,快马加鞭只需要七天就能送到。
然而,等到了驿站一问,并没有属于她的信件。
“小姐,或许老爷和少爷的信还没有到。”
谷雨安抚她。
秦黛黛也只能点头了。
希望不是爹爹和哥哥还在生气所以不给她寄回信。
“小姐想去逛逛吗?”
珍珠坊新出了许多漂亮首饰,京城的贵女都在这买首饰。
谷雨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我们去医馆看看。”
京城有一医馆,馆中有镇馆之宝——垂留子,听说性命垂危之际可以保人一命。
这垂留子世间只有三颗,先帝用过一颗,只剩下两颗。
这垂留子不卖,传言只给有缘人,就算用权威胁,也没用。
秦黛黛想去试试,万一她是这个有缘人呢?
她将这东西送给裴行弃,他是不是会更容易对她动恻隐之心?
想到这里,少女立马让马夫调转马头去医馆。
“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谷雨立马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不舒服。
“没有。”
她摇头,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谷雨,后者听完一脸疑惑,小姐会是有缘人吗?
傍晚时分,裴行弃归府。
秦黛黛捧着一个小盒子匆匆跑来扶风院。
“二少夫人,不能进去。”
幽蛇再一次拦住了她。
秦黛黛:“……”。
等她的父兄躲过杀头之罪,她以后一定不来。
“你进去告诉裴郎,我是来送药的。”
“垂留子。”
她笑得欢喜,满眼开心。
听到垂留子,幽蛇头一个不信,二少夫人能拿到垂留子?
不过,他到底进去通禀了。
这一次,秦黛黛瞬间进去了。
不过,她不能进书房,她甚至只能站在窗前和人说话。
“……”。
少女心中有些许气愤!不让她进去!她还不想进去呢!
哼!
心中想是这样想,她面上却满是笑容。
“裴郎,你看……”
“垂留子。”
她真的是那个有缘人。
“裴郎的伤好些了吗?快吃了。”
她拿起药就要喂给人,可裴行弃很快就避开了。
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垂留子?她怎么拿到的?
这真的是垂留子?
若真的是垂留子,垂留子那般珍贵的东西,她拿给他?
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裴郎快吃,吃了,伤口一定能好。”
“这垂留子可是黛黛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拿到的。”
“裴郎不能辜负黛黛的心意。”
“快吃。”她递到人的眼前。
然而,人久久不接。
少女见状,又开口:“裴郎,虽说无功不受禄,但这是我特意给你的。”
“没关系的,收着吧。”
不过……
“若裴郎真的觉得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那……”
秦黛黛突然亮着眸望着他,那,“裴郎亲我一口当作报酬好了。”
他不亲也没关系,她可以亲他。
裴行弃原本就在想着有关垂留子的事情,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细软的胳膊正搂着他的脖子,而她的唇,正贴着他的唇,她可能不怎么会亲人,所以亲得毫无章法。
亲人都不会!她还敢亲他?她怎么敢亲他的?
不知廉耻的女人!
两人的身躯贴得极近,秦黛黛生得并不如他那般高大,她想要亲他,脚尖就必须高高踮起。
这会,她已经累了。
亲人好累,她的贝齿撞在男人的唇边,有些疼。
不等秦黛黛自己退开,男人突然将她狠狠推开了。
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还好没摔了。
……
作者话:斯哈斯哈~等男主喜欢上女主,他会疯狂吃醋,变得无比疯批!还妄想将女主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秦黛黛两辈子都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她对床上那点事也很懵懂,不过,她倒是听说,女子第一次都会很疼。
真的很疼吗?
她担心着,紧张着,想着想着,竟然有些退缩了,可很快,她又坚定了。
不行,她不能退缩,她若退缩,这辈子定然会落得上辈子那样的下场。
她不想再做裴行策的寡妇了。
就算要做寡妇,都不要是裴行策的。
只有裴行弃可以改变她的命运,她跟着他才是对的。
先不说裴行弃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变成皇子,再说就算他不是皇子,裴家就两个嫡子,裴家主这个位置一般传于嫡长子。
她若得了裴行弃的庇佑,日后他随便一两句话,她就可以活得很滋润。
更重要的是,裴行弃日后成了家主,裴行策还要看着他的脸色活在裴家。
想想那样的日子,她就觉得开心。
可很快,秦黛黛又开心不起来了。
她忘记了,上辈子,裴行策是带着军功回来的,他会被封为大将军。
秦黛黛越想就觉得越糟心。
有什么办法让裴行策直接回不来呢?
看来,她日后要多让些人打听打听边防的消息。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裴行策应该被桑桑那个医女救了吧?
再过不久,他们怕是要滚在一张床上了。
秦黛黛想到这里,指尖攥紧,她心中愤愤不平,好一会之后,她才回神。当务之急,她得先撩撩裴行弃,怀上孩子,好救下父兄。
裴行弃为大理寺卿,整个大理寺都归她管,只要哄了他,就算父兄下牢狱,也不会受很多可怕的酷刑!
如此,她的心中突然多了一股勇气,她起身跑上前。
“裴郎。”
“你终于回来了?”
少女甜腻的嗓音响起,裴行弃瞬间知道人是谁。
那个女人,二弟的夫人,她竟然来了他的房间!
谁给她的胆子来了?
裴行弃完全没犹豫,他后退了一步,不让人碰到他。
秦黛黛想抱人却扑了个空,她瞬间委屈。
“裴郎很忙吗?案子很多吗?”
她话里话外都是,她已经等了他许久。
听懂她话中意思的裴行弃只攥紧手中的匕首,他颇觉嘲讽。
他要她等了?
他还没有和她算账进他房间之事,她倒好,还和他算账?
她是不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出去。”
看在老祖宗的面上,他不杀她。
她最好立刻马上……滚!
有多远滚多远。
裴行弃脸色不好,黑暗中,那双黑眸闪过杀意。
他很想杀死这个女子!
“裴郎可知……是老祖宗要我来的?”
秦黛黛转身去点蜡烛,这句话,她没有撒谎。
老祖宗心疼她,特意安排她和裴行弃今晚洞房的。
火焰跳跃那一瞬间,房间多了丝丝的光亮。
裴行弃在看清人身上穿的什么之后,他瞬间偏开了头。
谁允许她穿成这样入他的屋子的?
这一次,男人更生气了。
只见秦黛黛上身仅着一层薄沙,透过薄沙,还能看见那贴身的赤色肚兜,而她的下身也不端庄,竟只着一条亵裤。
裴行弃:“……”。
“滚。”
这一次,他直接发难。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在盛怒中,她到底有些怕。
这也是她第一次穿成这样勾引一个男子。
“裴郎……”
“老祖宗说了,我们以后就是……”
他得给她一个孩子。
“老祖宗说了,今晚我们该……洞房。”
她大着胆子将剩余的话说完,心中紧张的要命。
许久,房间安静无比。
就在秦黛黛想着自己要不要再主动些的时候,男人突然冷漠的出声了。
“滚。”
“这事,绝无可能。”
先不说他并不喜欢她,再说,他有洁癖,他并不喜欢同女子做那事。
她识相点就快走,不然,他真的会直接解决了她。
这样,她便可以同二弟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他不介意成全别人的“美事”。
秦黛黛:“……”。
春风透过大开的房门吹进,少女浑身瑟缩了两分。
想了想,她还是上前一步。
就在秦黛黛想直接抱住试探他的底线的时候,男人仿佛知道了她的动作,他的手微动,少女的秀发突然断了一小截。
裴行弃目光凶狠,下次,断的可就不是头发了。
秦黛黛这次不敢多留了,她灰溜溜的跑了。
当然,临走前,她还不忘和人打招呼。
“裴郎早些休息……”
“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再……再见。”
少女跑得飞快,裴行弃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
算她跑得快!下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裴行弃握紧匕首,秦黛黛刚刚离开,他也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让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换新的。
被旁人碰过的东西,他嫌脏!
当晚,裴行弃直接宿在了书房,而他屋中的东西,全丢了。
秦黛黛出了扶风院之后就立马和等在外面的谷雨会合了,她忙穿上外衣。
春夜还是有些冷的,再加上裴行弃那么冷淡,冻死她了。
“小姐,成功了吗?”
谷雨其实知道答案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进展如何呢?
“不成功。”
哪里可能那么快成功呢?
想到刚刚男人的眼神,他好像要杀她?她一阵后怕,刚才她没被人杀了都算好。
也是这会,她才想起裴行弃名声在外,他素有鬼阎罗之称,凡是到了他大理寺的案件,他都能雷厉风行处理好。
手下的犯人,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巴。
想到此,她浑身微抖。
她确实怕,但……她不会放弃的。
慢慢来吧!她有的是时间。
何况,她还有老祖宗撑腰,不怕。
“谷雨,我们快回去。”
今日确实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她今日本就没想能成功圆房,所以也就不觉得遗憾。
等主仆二人回去,已经亥时初了。
这一次,谷雨忍不住问出疑惑了。
“小姐不是很喜欢姑……二公子吗?”
怎么会想和大公子生子?
难道,小姐已经爱二公子爱到可以和别的男子洞房给二公子留后了?
可……
小姐甚至都不许她喊二公子为姑爷了。
谷雨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信得过,秦黛黛也不打算瞒着她。
“不喜欢了。”
裴行策不值得她的喜欢了。
……
作者话:现在的裴行弃:“滚出去。”
以后的裴行弃红眼掐腰:“黛黛,快亲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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