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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60:我带姐姐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全文

卧尤闻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嘶!”冰冷的寒气吸进肺里,带起阵阵刺痛。张阳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皑皑白雪覆盖着整座森林,呼呼的山风刮过,树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再次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袄子,双腿陷在雪地里,手上拿着一根用木棍削尖的长矛。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刚刚获得射击冠军,准备上台领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吗?怎么醒来就换了一副天地?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逐渐勾起遥远却深刻的记忆!“姐!”张阳浑身一震,大吼一声,撒开脚丫就往林子东头狂奔而去。他重生了!重生到了1960年的东北老家张家屯。1960年12月31日!他永远忘不了这天!大姐为了给孩子下奶,就因为吃了一个鸡蛋,被婆婆和小姑子百般辱骂刁难。更可恶的是,因为生的是个女孩,觉得浪费口粮是...

主角:张阳张民德   更新:2025-02-1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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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阳张民德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我带姐姐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全文》,由网络作家“卧尤闻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冰冷的寒气吸进肺里,带起阵阵刺痛。张阳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皑皑白雪覆盖着整座森林,呼呼的山风刮过,树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再次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袄子,双腿陷在雪地里,手上拿着一根用木棍削尖的长矛。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刚刚获得射击冠军,准备上台领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吗?怎么醒来就换了一副天地?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逐渐勾起遥远却深刻的记忆!“姐!”张阳浑身一震,大吼一声,撒开脚丫就往林子东头狂奔而去。他重生了!重生到了1960年的东北老家张家屯。1960年12月31日!他永远忘不了这天!大姐为了给孩子下奶,就因为吃了一个鸡蛋,被婆婆和小姑子百般辱骂刁难。更可恶的是,因为生的是个女孩,觉得浪费口粮是...

《重生60:我带姐姐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全文》精彩片段

“嘶!”
冰冷的寒气吸进肺里,带起阵阵刺痛。
张阳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
皑皑白雪覆盖着整座森林,呼呼的山风刮过,树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再次打了个哆嗦。
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袄子,双腿陷在雪地里,手上拿着一根用木棍削尖的长矛。
什么情况?
自己不是刚刚获得射击冠军,准备上台领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吗?
怎么醒来就换了一副天地?
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逐渐勾起遥远却深刻的记忆!
“姐!”
张阳浑身一震,大吼一声,撒开脚丫就往林子东头狂奔而去。
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1960年的东北老家张家屯。
1960年12月31日!
他永远忘不了这天!
大姐为了给孩子下奶,就因为吃了一个鸡蛋,被婆婆和小姑子百般辱骂刁难。
更可恶的是,因为生的是个女孩,觉得浪费口粮是累赘,她婆家人和老公强行要把孩子活活溺死。
导致大姐最终不堪压力,抱着孩子一跃而下,丢掉了性命。
大姐婆家不仅没有半点悔意,还上门讨账,仗着自家有个当民兵队长的大舅,强行带走了他两个妹妹,下场凄惨。
老娘李慧芳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张阳恨之入骨,却又因为自己弱懦无能,只能带着满心的憋屈离开了东北。
后来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南下发展,成了有名的富豪。
他拼了命的锻炼身体,练习搏击,射击等生存技能,想要让自己变强大,可家人早已远去,无法弥补。
而大姐跳崖的这天,他就在距离不到一公里的林子里捕猎。
如果当时他能多走几步,大姐就不会死!
没想到老天爷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
“姐,等我,一定要等我!”
张阳拼了命的奔跑,像是呼啸的狂风在林间穿过。
直到肺膛几乎要爆炸,终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正是大姐张燕。
他不敢叫,怕刺激到大姐。
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
此时张燕抱着襁褓里的娃,瘦弱的身躯站在风口,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可她就这么倔强的站着,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一片。
“丫丫,咱娘俩命太苦,活着只会受欺负,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了百了!你跟妈走,咱娘俩来世再见......”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纵身跃下的刹那,一双强有力大的大手拦腰截住,将她扑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救下了,我救下了......”
张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笑了又哭了。
在梦里重复了无数次的场景,又怎么会失手呢?
“阳阳,怎么是你?”张燕有些傻了眼,“你没事吧?”
“我有个屁的事!”张阳厉声骂道,“姐,为了一家子畜生,搭上自己和孩儿的两条命,值得吗?婆家过不下去,你就不知道回来?你有我,有老娘,还有菲菲和雯雯,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们......”
“阳阳,我......我也不想,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呜呜呜呜呜......”张燕见到娘家人,满心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口子倾泄。
“好了好了,姐,婆家过不下去,那就不跟他们过!走,跟我回家!”张阳主动抱过小外甥女,瞧着那瘦瘦小小的模样,心疼不已,暗想以后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
“吱吱......”
就在经过来时路时,突然的叫声,把张燕给吓了一跳。
张阳却是一脸惊喜。
是一只野兔!
这是他之前设置的陷阱,可他记得上辈子守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捞着。
莫非是因为这一世他改变了轨迹,从而产生了蝴蝶效应?
“哈哈,天公作美,今晚有肉吃了!”
张阳把丫丫递给了张燕,把野兔从陷阱了捞了出来。
好家伙,至少有五六斤重!
清一色的低矮青瓦土坯房,组成了一百多人的张家屯。
正值饭点,却没一缕炊烟升起,看得人心里一阵悲凉。
在这灾情惨重的年头,不仅是他们屯上,全国各地都面临大大小小的干旱洪涝,饿死的淹死的不计其数。
好在张家屯背靠大山,还能靠野菜野味填肚子,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人。
“哎哟!”
张阳刚推门进屋,差点就和人撞了个正着:“娘,你干啥呢?”
“阳阳?”李慧芳披着一件破大衣,明显是准备出门,她瞪了一眼,“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问我干啥!进山一天多危险呐,万一有个好歹,你叫娘咋办?”
“以后不许去!”
“娘,我能有啥事!瞧瞧我带啥回来了!”张阳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兔......兔子?”
李慧芳愣了愣,破大衣下的单薄身躯,明显僵了一下。
紧接着,便是阵阵狂喜!
“今晚咱家开荤!”张阳咧嘴一笑。
“哥!”
“哥!”
两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丫头,正窝在灶台前烤野菜饼子呢。
一听到有肉吃,全蹦蹦跳跳的过来,一人抱住张阳一只大腿:“哥,真的有肉吃吗?”
“哥,我好久都没吃肉肉了!”
俩丫头一个叫张雯,五岁,另一个叫张菲,才三岁。
是张阳的两个妹妹。
由于营养不良的缘故,俩丫头也瘦瘦小小的,头发还枯黄开叉。
“今晚你们都放开了,可劲造!”
“耶,我要吃好多肉肉!”
“哥哥好棒!”
雯雯和菲菲手舞足蹈。
“行了,别站门口说话,外边多冷啊!”李慧芳把张阳拉进屋。
“等等,除了兔子,看我还带了谁回来!”张阳一个闪身,让出了后边跟着的张燕。
“燕儿?你咋回来了?”李慧芳又惊又喜,赶紧把人往屋子里迎,“赶紧进屋,还没好好瞧过俺外孙女呢!”
“娘,大姐婆家不是人,要溺死孩子,逼的我姐要跳崖寻死,得亏我及时发现,不然就没法儿活了!”张阳哼道。
“什么?他老王家简直不是东西!闺女儿啊,都怪娘没用,当初你爹摔断腿没留住,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娘才用你跟老王家换了十斤白面儿......”李慧芳气的不轻,忍不住抹眼泪。
老王家是隔壁五里铺村的,一家子泼皮无赖,风评极差。
自打女儿嫁过去,她就没少听说女儿受欺负,不仅有个难说话的婆婆和小姑子,丈夫王杰也是个臭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尤其这次生了个丫头,更被看轻。
但凡能过的下去,也不至于想要去跳崖!
“哇!”
这时候,襁褓里的丫丫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肯定是饿了,赶紧给孩子喂奶!”李慧芳擦了擦眼泪。
“娘,我,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不下奶!”张燕脸色胀的通红。
“这可咋整,家里只有野菜饼子,做不了面糊啊!”李慧芳也急了。

“多少?你说多少?”
“八十八块?你疯了吧?”
“王杰,你是不是没见过钱啊?”
村里人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王杰却是铁了心,捂着肚子,惨兮兮的哀嚎。
“我娘平时对张燕多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就连给我妹妹做衣服的布料都先让给她了。而她呢?她咋做的?”
“跟个地主老财家的大小姐似的!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动不动就往娘家跑!”
“我们老王家的面子往哪搁!”
“而且,我娘和我妹招娣特意过来接她回去,她非但不知好歹,还将她们打成重伤!”
“这事传扬出去,你们张家屯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做人吗!”
“这三年来,我娘含辛茹苦,把她张燕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到头来,她抱着孩子,说回娘家就回娘家了,我们王家做错了什么?这三年就该帮别人白养女儿吗?”
王杰一个人霸占了整个戏台,唱得那叫一个惨。
“你们张家是真的不要脸,养大女儿就专门送去别人家,骗别人家的粮食呗!”
“难怪你们会把这么个赔钱货当成宝!原来更大的计划都在后头呢。”
张阳一听到那三个字,就觉得耳膜像被针刺了似的疼!
他冲上前来,准备抓起王杰,撕烂他的臭嘴!
但这一次,他被村里人集体拦下了。
“阳子!再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王家人就是泼皮无赖,冲着钱来的呢。”
“是啊是啊!你要是再打两拳,他们要的更多!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
张阳本来也不想和他们多纠缠,听了这番劝说之后,便当即冷静了下来。
也是,就算要教训这无赖,那也得等这家伙和家姐离婚了再说!
他满目寒光,深邃的眼睛里几乎能飞出刀子。
“要钱是吧?可以!八十八就八十八!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姐离婚,这八十八块钱,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王家的。”
站在他身边的三大娘吓了一跳,狠狠拍了张阳后背一巴掌。
“你小子疯了呀!王家报这个数,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你给钱归给钱,不能答应他这个数啊!”
“农户一年上头种点粮食,上交公社,挣够工分就了不得了,从哪弄钱来?挣十块都头疼,上哪凑八十八啊!”
张阳却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就这个数,没有问题!只有给够了,这群阴沟里长大的死老鼠才肯闭嘴。”
而这时候,王杰又想起抓紧机会当个好人了。
“张阳,你别逞能!我知道你们张家揭不开锅!要凑八十八块钱,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吧?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要是凑不上钱。你张扬就客客气气的,把你姐给我送回王家。不然,你知道后果!”
张阳底气十足,“你就滚回去等着吧!”
“行!行!”
王家一行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喜上眉梢,当即就抬着王杰离开了。
一边走还一边逢人就唱:“咱家王杰和你们屯的张燕准备离婚了!他们张家同意赔八十八块钱了了这事儿!大家伙儿都来做个见证!”
“说好的八十八块,少一分都不行,所有人可都听见了啊!”
屯里人就没有不鄙夷王家的,可同时,他们也惊诧于张阳的承诺。
“这小子也太虎了!他现在敢答应,可这钱从哪弄出来啊?”
张阳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计划。
他回到家里,闷声不吭的先把剩下的那只狍子给剖了。
然后,将肉切成细细的几份,给刚刚出面帮忙的几家人分别送了过去。
乡亲们看见他,都替他愁。
“你和燕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爹去的早,这个家里就你一个顶梁柱了。”
“咱们也知道,你就想替你姐姐争口气,可王家要的不是八块,是八十八块啊。”
“阳啊,叔一个老鳏夫,啥也没有,攒了点棺材本......拢共六毛四分二厘。不多!你别嫌弃!先拿去顶着。”
有人起了头,其他乡亲也都坐不住。
大家你五毛他八角的,说话这会儿工夫,已经凑出四块了。
张阳一分钱也没接。
他看着心地善良的乡里乡亲,不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张阳指了指带出来的狍子肉。
“我是来道谢的,不是来找大家借钱的!谢谢各位叔伯婶婶的雪中送炭,这份恩情,我张阳全记心里头了!”
“这里是一点野味,大家要是不嫌弃,就收着吧!钱的事情,我自有办法,等实在走投无路,再来叨扰大家。”
大娘们都着急起来,“你这孩子,跟我们犟什么呀?
还是一个叫做赵安泰的叔伯,看出了几分端倪,赶紧摁住了这群热心肠的老乡亲。
“既然阳子说,他有他的打算,那就让他先去试试!”
赵安泰转过头,又小声对其他人说:“张家这小子性子要强。咱们可千万别拿一片好心,伤了他的自尊。”
赵安泰是个踏实勤奋的老庄稼人,家里头三个孩子又教的好,所以,他在村民之间说话还挺有分量的。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就收住了塞钱的动作,怀着忐忑的心情,收下了张阳送来的肉。
......
张阳回了家里,一推开门就见到李慧芳和张燕坐在炕头上,两人眼圈都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王杰真不是东西!”张燕越想越气,朝着脚边的被子狠狠一跺。
“弟,你不用听他说的,等我身子好点了,我就回王家!我还不信了,他们还能把我一个大活人折磨死吗!”
听了张燕这话,张阳不怒反笑。
“你笑啥啊?你是不是被急昏头了?”李慧芳慌神。
张阳沉着的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娘,我不急,我是高兴!看着我姐这样,我就放心了。她这股子心气,终于又回来了!”
老话说的好,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张燕自从嫁过去王家,不知道受了多少磋磨,张阳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眼神里都没光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仅能生气,还有精神骂人了!
“这是喜事,是比打到狍子更大的喜事!”
“不过你们放心,这钱咱不白给,等把婚离了,我才能放开手脚的收拾他!”
张阳耐着性子,又仔细安慰了老娘和姐姐,确认她们俩情绪平稳之后,才拿上猎枪,又切下一大块十来斤的狍子肉,再次出门。
这次,他直奔了张民德的家。

这晚的夹子沟起了点雾。
张阳没急着往深山里走,沿路观察着地形,寻找适合埋陷阱的地方。
赵东冷得整个人都皱巴成了一团,脖子缩紧,又佝偻着背,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
张阳懒得笑话他,掏出背篓里的柴刀,在一个树根处连挖带刨,仔细的做起了新的陷阱。
赵东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做事,嘴巴却没停。
“兄弟,你有没有注意到知青点的那几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叫杜淑君的,长得是真好看,跟那画报上的女人似的。”
“谁?杜什么君?”张阳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即将完成的陷阱,“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养活,我哪有多的心思去看别人?”
“你小子上辈子怕不是个和尚吧?”赵东大为不解,反复强调,“杜淑君!就是成天梳两条麻花辫的那个白净小姑娘,城里来的知青!”
张阳攘他一拳,“你小点声!这是山里!你当是自己家呢!”
赵东本来就蹲得有点腿麻。
被他这么一攘,像个肉丸子似的,向后仰倒!
张阳简直哭笑不得。
他赶紧伸手将人抓住,却没想到,赵东往后倒的那个瞬间,他身后不远处,一双幽绿的眼睛露了出来!
那是......
狼!
“趴下别动!”
张阳喊出来的那个瞬间,手也已经摸上了枪!
幸好他早有防备,挖陷阱的时候,警惕地把枪放在手边。
瞄准,上膛,勾动扳机!
一记子弹飞射出去,紧接着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嚎吼。
打中了,但是没打死!
周围实在太黑了,而且赵东还不争气的倒在地上,张阳顾不上管他,握着枪主动向狼那边跑去。
靠近之后,张阳首先看到了雪地上的血迹。
从这个出血量来看,应该是伤到了狼的要害。
但是那畜生也是厉害,都伤成这样了,还跑得极快。
张阳追着血迹和脚印追上,而赵东也从后面爬了起来,惊慌的喊他:“阳子你去哪?!你不要命啦,刚刚那是狼嚎!咱们碰上的是狼!”
“别喊了!我知道!”
张阳沉着气,快速眨了两下眼,试图在夜色中快速锁定逃亡中的伤狼。
“不能让它活着回到狼群......惹恼了狼群,村里人都有危险!”
说完之后,他全力向前跑。
越往山里去,积雪就越深,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大坑,根本跑不快。
但好在追了这么一小段路,受伤的狼体力不支,软倒在了地上。
张阳举起猎枪,准备再给这厮补上一枪。
然而,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张民德给他的那个箱子。
子弹有限,每一发都得用在关键时刻!
想到这里,张阳忽然横了心。
他将猎枪掉了个头,径直来到了伤狼身边!
那狼还没有完全失去力气,见到张阳这么不怕死,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冲他呲出尖锐的狼牙!
锋利的狼牙在清冷的月光下,发出白森森的光,再加上狼的那张血盆大口里吼出的腥臭气,换了是旁人,早就被这一幕吓退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阳举起猎枪枪托,猛力朝狼头砸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
那昂起的头颅终于像断了吊线的木偶,沉沉的砸进了雪地。
一大片鲜血浸染干净的雪地,赵东哆哆嗦嗦赶过来时,看见这情形,还是咬紧后槽牙,往死狼身上射了两箭。
“别浪费了。”张阳气喘吁吁的拦住他,“已经死了,别浪费箭。”
看到那头狼彻底不动了,赵东才敢大口吐气。
“我的娘啊!你想吓死我啊!”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张阳的侧脸,“大哥!这是狼!一口能咬断你一条腿的狼!吃过人的狼!你怎么想的,有枪不用,非得近攻?!”
张阳笑而不语。
子弹紧缺的事情,说出来容易动摇士气。
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张阳揪住那头狼的后颈皮,将它提起来拎了拎。
这家伙看着凶猛,但实际上并没有野狍子重。
不过,这身狼皮倒是好东西。
“把你的柴刀给我。”张阳丢下狼,向赵东要东西。
狼刚刚出现的突然,他顾着拿枪,把自己的柴刀扔了,但这会儿,得用上刀。
赵东听话的把自己的柴刀从背篓里拿出来,交到了张阳手里,同时不解的问他:“你不是说它死了吗?怎么还要刀......”
话音还没落,他就看见张阳手起刀落,一刀砍向了狼的脖子。
野狼刚死,身上的血还是热的。
这一刀下去,鲜血四溅,溅了张阳一身。
赵东看傻了。
柴刀还是太钝,砍狼头有些费劲,张阳对准断开的伤口,连砍了十几下,才总算把狼头砍下。
这还没完。
张阳走到旁边,抬头往树上看,接着,选中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用柴刀砍断。
他拿着树枝过来,踩着被砍下来的狼头,调整一下方位,朝着狼头的断处刺进去,把狼头穿在了树枝上,再把挂有狼头的树枝,扎进了雪地里。
孤零零的狼头,悬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配着耳旁穿过山林的呼啸风声,仿佛有人在呜咽似的,让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格外瘆人!
赵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冷更很多,还是怕更多,他盯着眼前的情形,身子僵直,说话都不利索了,“阳子,没必要吧,这也太吓人了!”
“有必要。”
张阳冷厉的解释道:“这狼的嚎叫声,和一地的狼血,很可能已经惊动了附近的狼群。要是不给它们一点威慑,它们随时可能朝屯里发起攻击。”

这怎么,不花钱还生气了呢?
李慧芳和张燕还没反应过来,张阳先牵上两个孩子,一人给他们买了一串糖人。
“谢谢哥哥!”
三分钱一个的糖人,在雯雯和菲菲却成了天大的宝贝!
两个小豆丁妹妹捧着糖人,一口一口抿着,吃得小心翼翼。
张阳看得心头揪疼。
再苦不能苦了孩子!
他扭头又去了卖糖人的摊子,要了三盒脆麻花和一盒水果糖。
张燕心疼地追了过来,想让张阳别买。
可又想到弟弟刚刚都黑脸了,也不想惹他那么不高兴,就只抢过那盒水果糖,给老板放了回去。
“就买两盒麻花够了!孩子小,吃不了那么多。”
“拿着!”张阳故意拉长脸,“家里五张嘴,他们吃不了我吃!”
小吃摊的大娘多久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顾了,见他们俩推搡不下,连忙朝张燕说:“大妹子啊!你命真好!男人对你和孩子这么好,咱可得珍惜!”
张燕赶紧澄清,“这是我弟弟!”
“那你这福气就更好啦!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弟弟,你在婆家说话都硬气!”
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张阳付清了钱,拿上东西,推着张燕又逛起了其他摊位。
“姐,那狍子皮回头你和娘一起拾掇拾掇,应该能做出两件毛马甲。”张阳规划着家里的物料,“咱们再买点棉花和布,一人做一件新衣裳,过个喜庆年!”
张燕拗不过他,只能按照张阳的意思,挨个采买。
但她花钱还是谨慎,每买一样东西,都要和老板砍价墨价。
一家人在集市上逛了一早上,板子上的狍子肉是卖了,可回头的时候,又拖了满满一车!
刚到家把东西放好,张阳就听见家门口吵吵嚷嚷的。
“张燕!张燕!赶紧滚出来!”
张燕吓得一哆嗦,搂着两个孩子就往屋里躲,“王杰来了!娘,别开门!”
“姐,你就在家里好生待着,我去会会这畜生!”张阳说完,挽起袖子就杀到了门口。
他还想着找机会收拾王杰这个狗东西呢,没想到,他倒是急着送上门来了!
门外,几个悍妇把张家的木门拍得震天响。
“张燕你个白眼狼!自己躲在家里吃肉,却叫你婆婆和你老公喝风?你的良心让狗叼了啊!”
“真是翅膀硬了!生了两个赔钱货,还好意思和你婆婆妈瞪眼!”
“麻溜的滚出来!不然,叫十里八乡都得知道你干的这些丧良心的事!”
嚯!
张家的门突然开了。
门口的几个王家悍妇没注意,被突然晃动的门震得晃了下。
你撞我、我撞你的,歪歪斜斜摔了一地,还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张阳双手把着门,眼神凶恶的瞪视着外边的一群人。
“王杰啊王杰,你别的本事没有,摇人的水准还挺溜。”张阳讽笑着,“怎么的?准备把我们老张家拆了,好给我们盖新房子?”
“放你娘的屁!”王杰踮起脚,费劲的朝屋里看,“张燕呢!把她给老子叫出来!”
“你算老几?你说叫就叫?”张阳冷眼哼笑。
王杰气得脖子都红了,“老子是你姐夫!是你姐姐的正儿八经的老公!你少废话!快让她出来!要是她再给脸不要脸,别怪老子不要她了!”
“轮得到你不要吗!没脸没皮的东西!”邻居孙大娘叉着腰走出来,大声痛骂。
“王家是什么嘴脸,今天总算是看清了!”同乡赵大叔厉声喝道。
“刚刚是谁嚷嚷说要把事情去十里八乡传开呢?传啊!尽管去传!传的越远越好!是得叫大伙儿都知道,王家这种虎狼窝里生养出来的种,娶不得,更嫁不得!”
左邻右舍纷纷围了上来,将王杰带的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孙大娘挤开王家那些獐头鼠目的亲戚,来到张阳面前。
“一老早就听见了他们闹出的动静,没赶得及来!谁家不是一堆活计赶着做啊?就他们王家,一个个屁事没有,闲的冒烟!”
王杰被劈头盖脸好一顿骂,都找不到地方还嘴!
而且,眼看着这村里的人都来了,他才叫来这么十几个亲戚帮忙镇场,这......这都不够他们吓唬的!
“王杰,你赶紧说话啊!”王家亲戚捅咕他。
王杰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嚷道:“这是我和张燕的私事,轮得到你们来管吗?张燕!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出来,我就——”
“你他娘的数三十声也没用了!”
张阳怒目而视,“你刚刚不是说要离婚吗?好啊,今天趁着大家伙都在,一起当个见证!我姐要和王杰离婚,从此与王家一刀两断!”
王杰傻了眼。
是他听错了,还是张阳说错了?
离婚?
张燕那个怂包子有种跟他离婚?!
“张阳!你可想清楚了再说!”王杰指着张阳鼻子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要是和我离了,你姐下半辈子就完了!谁会要一个给人生过孩子的破——”
砰!
张阳一脚飞踢踹在王杰腹部,直接将人踹飞出去!
要不是后边有王家亲戚托着,王杰得飞出去好几米!
“你怎么打人啊!”王家亲戚没底气的质问着。
张阳笑容森然,“打他怎么了?他要是再敢乱说一个字,他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村子!”
“对!一个都别想走!”
村民们齐心吼道,说话间,将王家众人围得更紧了。
眼看着局面失控,王杰心底一凉,知道自己今天是讨不到好了。
但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张燕。
王杰扶着疼得像要裂开的肚子,狞笑着说道:“想离婚是吧?可以!可这账得算算清楚!我们王家养了她张燕整整三年!这三年的口粮钱,她都得还我!”
一想到老娘和他描述的,张阳打到狍子,快赶得上一头成猪的大小,他身上一下就恢复了力气!
“除了口粮钱,还有彩礼钱!都得退给我们王家!”
“退就退。”张阳横眉冷对,“就那几个子,你拿回去当棺材本吧。”
“几个子?”王杰狂妄大笑,“八十八块!一个子都不能少!少一分,她张燕都别想和我们王家脱离关系!”

“我今晚要出去,不回来了!”张阳说道。
“你要去哪儿?”
“阳阳,大晚上的,可不兴乱来,你是不是又要进山?”李慧芳沉着脸。
“哎呀,没有,我去东子那凑合一晚,有段时间没找他了!”张阳不想家人担心,应付了几句,顺便又提了一条兔子腿,就去了东子家。
赵东不是张家屯的人。
爹妈死的早,被村里一个孤寡老头儿捡回来。
后来老头儿死了,就剩他一人。
他和张阳年纪相仿,从小一块玩。
为人豪爽讲义气。
虽然自己不富裕,但每次他有东西,都会给张阳家送点。
此时赵东正窝在炕头,饿得直哼唧。
砰!
张阳一脚把门拆开:“东子,你不是号称咱张家屯的猎人王嘛,咋地连肉都吃不上,光搁这哼唧?丢不丢人啊!”
“卧槽,阳子!”赵东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骂道,“你瘪犊子少搁这笑话我,这段时间实在没运气,连根鸡毛都逮不着!”
说话的功夫,赵东一骨碌爬起身,湛青色的短袄满是补丁,下面搭的那条黑色长裤八成是孤寡老头的,短了一截儿,露出了灰白色棉袜。
“你咋来了?”赵东吸了吸鼻子,踩着一双布鞋就下了炕。
“我运气倒是不错,逮了只肥兔子,喏,赏你的!”张阳把兔子腿扔了过去。
“卧槽,肉!行啊阳子,够意思啊!”赵东俩眼睛都冒光了!
麻溜的架起篝火,又从柜里摸出一个玻璃瓶子,朝张阳晃了晃,“这还是我之前拿野鸡换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便宜你了!”
“哈哈哈!来!”张阳一屁股坐下。
兔子腿已经收拾过了,直接烤就行。
滋滋的热油冒出,肉香四溢。
赵东倒了两碗包谷杆酿的酒,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你咋不吃?”
“我都吃过了!”张阳笑道,“来,喝一个,兄弟尽在不言中!”
“啥啊,还咬文嚼字了!”赵东挠挠头,“阳子,我咋感觉这次见你怪怪的,肯定遇上事了!”
“是不是因为咱姐?”
“俺都听说了,五里铺的老王家不是东西,欺负咱姐......”
“哎,确实!”张阳故意叹了口气,“所以,我打算把我姐接回家住,她和孩子多了两张嘴,我得想办法!”
“东子,我今晚要去夹子沟,你要不要跟我一块?”
“啥?!”赵东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阳子,你疯了吧!夹子沟的狍子出了名的又凶又楞,搞不好就会咬人,咱屯子里的庄稼没少被祸害,你要去打它们?”
“而且那边地势又不好,我知道你急,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孤寡老头还活着那会,就经常带赵东上夹子沟,那边狍子多,但野兔更多。
后来就剩赵东一个人了,他就再也没去过夹子沟。
一个是他没老头的狩猎经验足,二个是夹子沟确实危险,不少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
而在这年头,要是病着伤着啥的,那就跟等死没差。
“没开玩笑,我都准备好了!”
张阳直接把枪亮了出来,“你熟悉地形,我又有硬货,咱俩一块去,指定不会空手回来!”
“这......这是老德叔那杆猎枪吧?”赵东瞪大了眼睛,冒起了绿光,“你居然能让他把枪借给你!”
他这下是真心动了!
要能打下一头狍子,那起码能吃好一阵了!
“有枪使就好多了!”
“来!快给我瞅瞅......啧啧,要是我能有把枪该多好,一定能成为咱张家屯的猎人王!”
“等以后我们搞到钱,一人买一把!”张阳搂过他的肩膀,“不过事先说好,今晚枪我使,你带把柴刀辅助我!”
“你?”赵东一脸鄙夷,“你会使枪么?”
“会不会,咱今晚见真章,相信我!”
“得,要做就趁早,咱现在就出发!”
“你家不是有支手电筒么?顺便再带两把苞谷!”
夜色茫茫。
寒风凛冽。
张阳和赵东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踩着雪窝子,来到了夹子沟。
夹子沟就在屯子脚下,是一条天然的裂缝沟子,两边长满了灌木和刺儿。
每年庄稼出来的时候,成群的狍子都会从里面钻出来,到地里祸害。
“抓紧时间!”
两人分工,一个刨坑,一个削木棍。
大概一米深,刨好以后,就把尖锐的木棍倒着埋下去,表面用树叶铺好,撒上几粒苞谷,再把那条没吃完的烤兔子腿肉撕开,分成几份,用草藤吊在陷阱上方。
双重引诱,只要狍子过来,踩下去必然中招。
赵东心疼的很:“阳子,撒点苞谷就得了,还拿肉做引子,多可惜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不都吃了大半么?”张阳白了一眼,“咱们上树等着,打到狍子,还怕没肉吃!”
狍子是草食性动物,但也会吃肉。尤其是这冬荒季节,肉香无疑是巨大的引诱。
“也是!”
赵东挠了挠头,两人各自爬上了一棵大树。
这是提前选好的位置。
从树上俯视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情况。
冷风呼呼叫,冻得两人瑟瑟发抖。
好在出门前带了点酒在身上,感觉熬不住了,就喝两口暖身子。
一直熬到后半夜,赵东哆嗦道:“阳子,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吧,冻死我了都!”
“牲口都知道猫冬,狍子肯定也不会出来!”
“要回你回,不打到狍子,我是不会回的!”张阳也冻得够呛,但他坚信一定会有收获。
这大冷的天,夹子沟那群狍子很难找到吃食。
闻着肉香,不可能不出来。
“啊啊......”
赵东正要说话,一声嚎叫猛的传来。
他浑身一震,立马亮起了手电筒,兴奋道:“卧槽,阳子,说曹操曹操就到,还得听你的啊!这个头,少说六七十斤......哎,不对,陷阱挖浅了,困不住它,要跑了!开枪,快开枪!”
张阳已然握住枪,在电筒的照射下,瞄准了狍子。
但狍子挣扎的太剧烈,来回跳动,他始终没开枪。
把赵东都看急眼:“阳子,你他妈到底会不会使啊!”
“不会的话就让我来!”
“这么大一只狍子,可别让它跑了啊!”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夹子沟。
刚才还疯狂挣扎的狍子,闷声倒下,直接没了动静。
赵东一溜烟的滑下树,转身竖起了大拇指:“阳子,牛啊,一枪命中额头,啥时候练的,我咋不知道?”
“我搁娘胎里练的,你信么?”张阳松了口气,也从树上爬下来。
“切,你咋不说你天生神枪手!”赵东撇撇嘴,接着道,“发了发了,我们发了,六七十斤的野狍子,够咱霍霍半个月......”
张阳也是嘴角带笑。
有了这头狍子,至少可以暂时缓解家里的吃食问题。
“东子,小心!”
忽然间,灌木丛一片摇摆,张阳脸色陡然一变。
“啊!”
又一只体型健壮的狍子,猛然冲出,锋利的大牙,像两把尖锥,恶狠狠的扑向了赵东。
“我类个娘啊!”赵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想跑,偏偏双腿不听使唤,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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