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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云溪月慕容御大结局

二月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姐,请用茶。”林宝儿身子微躬,端着茶盏双手捧上。云溪月没有接,嘴巴疼不想喝茶,“公主不用这般多礼,请坐吧!”“太祖母,母亲是不是讨厌我们?”这个时候坐在太夫人身边的沈锦逸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是沈越的长子,二子叫沈锦轩。还有一个小女儿沈锦芯。从云溪月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个嫉恶如仇一样瞪着她。沈老太夫人笑道,“没有的事,在侯府你们才是正经的小主子,有些人只是因为出身商户,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这些人从小就没有学好规矩。”“哦,我明白了,因为母亲是商户之女,所以她不懂规矩,都不接母亲敬的茶。”林宝儿上前捂住小儿子的嘴巴,“童言无忌,姐姐别往心里去。”沈老太夫人宝贝曾孙子,眉头微蹙不悦道,“轩儿说的没有错,做母亲的要言传身教,你看她都做...

主角:云溪月慕容御   更新:2025-02-14 0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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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溪月慕容御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云溪月慕容御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二月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请用茶。”林宝儿身子微躬,端着茶盏双手捧上。云溪月没有接,嘴巴疼不想喝茶,“公主不用这般多礼,请坐吧!”“太祖母,母亲是不是讨厌我们?”这个时候坐在太夫人身边的沈锦逸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是沈越的长子,二子叫沈锦轩。还有一个小女儿沈锦芯。从云溪月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个嫉恶如仇一样瞪着她。沈老太夫人笑道,“没有的事,在侯府你们才是正经的小主子,有些人只是因为出身商户,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这些人从小就没有学好规矩。”“哦,我明白了,因为母亲是商户之女,所以她不懂规矩,都不接母亲敬的茶。”林宝儿上前捂住小儿子的嘴巴,“童言无忌,姐姐别往心里去。”沈老太夫人宝贝曾孙子,眉头微蹙不悦道,“轩儿说的没有错,做母亲的要言传身教,你看她都做...

《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云溪月慕容御大结局》精彩片段

“姐姐,请用茶。”

林宝儿身子微躬,端着茶盏双手捧上。

云溪月没有接,嘴巴疼不想喝茶,“公主不用这般多礼,请坐吧!”

“太祖母,母亲是不是讨厌我们?”

这个时候坐在太夫人身边的沈锦逸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是沈越的长子,二子叫沈锦轩。

还有一个小女儿沈锦芯。

从云溪月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个嫉恶如仇一样瞪着她。

沈老太夫人笑道,“没有的事,在侯府你们才是正经的小主子,有些人只是因为出身商户,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这些人从小就没有学好规矩。”

“哦,我明白了,因为母亲是商户之女,所以她不懂规矩,都不接母亲敬的茶。”

林宝儿上前捂住小儿子的嘴巴,“童言无忌,姐姐别往心里去。”

沈老太夫人宝贝曾孙子,眉头微蹙不悦道,“轩儿说的没有错,做母亲的要言传身教,你看她都做到了吗?”

瞧不起她商户出身,却又非要上门求娶。

沈老太夫人一直就瞧不起自己,云溪月是知道的,过去觉得她一个老人大概是老了变性才会这样跟个孩子似的,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就说。

谁知道实际她就是这样的人。

见云溪月没有说话,沈老太夫人变本加厉,“还不给公主道歉,你看你成什么样?

小家子气,要不是你,昨天的婚礼也不会搞砸,害我们颜面丢尽。”

林宝儿道:“没关系,都是小事。

姐姐是正妻,昨天理应接受我的敬茶。”

“祖母,您别这样说姐姐。”

沈老太夫人很是不屑,“哼,你替她说什么话?

看她领情了吗?

刚才都不喝你敬的茶。”

林宝儿一脸委屈看着云溪月,“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了!”

云溪月真打算说话的时候,沈越来了。

“侯爷来的正好,昨晚上你来找我说过,南羌公主身份尊贵,作为您的平妻不用给我敬茶请安,我可是听了侯爷您的话。

刚才没有让她敬茶,可是公主好像不高兴,说我刁难她呢!”

云溪月起身飞快说道:“你说怎么办?”

半点不给林宝儿先告状的机会。

“我......不知道侯爷这样说过,就算侯爷这样说,但我觉得还是要给姐姐敬茶的,这是规矩。”

云溪月笑道:“公主不用这样卑躬屈漆,刚才太夫人也说了,作为母亲应该要言传身教,孩子们在呢!

你要是这样自降身份,孩子们以后出去也会自卑的。”

林宝儿脸色微变,看了看三个孩子,一时间无法反驳,她是公主,只有别人给她敬茶的份,那需要自己给一个商户女敬茶啊!

作为平妻,已经是自降身份。

可她不被人落下把柄才这样装装样子的,谁知道云氏如此狡猾!

沈越抬眸看向云溪月,蹙了蹙眉,“好了,多大点的事,你也能告状。”

“祖母在这里,你说清楚就是了。”

就是。

林宝儿眼底闪过抹冷芒,心里暗气,她故意不说谁知道。

“我以为侯爷和公主恩爱有加,应该会跟她说。”

“再说了,她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沈老太夫人气道,“放肆,我们说一句你要顶撞十句,你还有没有规矩!”

她就不想受这个窝囊气。

云溪月笑道:“孙媳不敢,只是祖母刚才说着实伤人心了,我出身商户,又没有隐瞒你们,当初这门亲事也是沈家老太爷亲自上门求娶的。”

“祖母如此瞧不起我是商户之女的身份,当初又为什么上门求娶?”

沈越道:“这是祖父的意思。”

老太爷都死了两年了,跑去问他不礼貌。

云溪月道:“既然都看不起我商户之女的身份,那不如侯爷跟我和离?”

沈老太夫人神色微变,立刻叹口气,像是谆谆教导的长辈,语气亲和了起来:“你这孩子,不过是说了你两句就不高兴。

动不动就要和离,成什么样?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次就罢了,回去吧!”

“越儿,送你媳妇回去。”

祖母的话,沈越不敢违背,“是,祖母。”

这老太太前天还让孙子休了自己,怎么今天就改了嘴脸?

云溪月起身看了眼沈越,“不劳烦侯爷。”

“我送你。”

沈越却一再坚持。

林宝儿在一旁看着,脸色不太好,心里不是滋味。

“侯爷,一会轩儿和逸儿要写字,你回来看看。”

沈越道:“好,你们先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并没有话可说。

云溪月走得快,不想跟男人一起。

“你怕我?”

沈越三两步跑到她身边。

是啊!

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掐死他。

“侯爷这样跟我亲近,就怕你的宝儿生气吗?”

云溪月拿着手帕捂住鼻唇,轻笑道。

“宝儿不是那样小气之人。”

云溪月心里冷笑,因为自己比她长得美,林宝儿就放狗咬她,毁容了她脸,这还不叫小气之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林宝儿是一个蛇蝎美人,沈越也觉得她温柔善良之辈。

“我到了,侯爷请回吧!”

沈越愣了愣,她是自己妻子,居然一点都不挽留自己,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罢了,她既然无意,以后安分守己,他不会亏待她就是了,“嗯,那你好好休息。

宝儿有什么不懂地方,希望你可以多教教她。”

原来还是这是为了林宝儿?

为了林宝儿,他能忍着厌恶自己的恶心送她回来。

云溪月淡笑了笑,“侯爷多虑了,公主天资聪明,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商户之女教她啊!

你这样说就是羞辱她。”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尖锐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就是娶了一个平妻吗?

那家爷们不是三妻四妾的,他除了宝儿,就没有侍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沈越眉头微蹙,“不愿意就算了。”

“侯爷,您赶紧过去一趟,在前院......老爷被人抬回来了。”

管家快步过来禀告。

沈越听了眸色微沉,快步跟着去了前院。

他这个不着调的爹,又闯祸了。

在酒楼请狐朋狗友吃饭,结果没有银子付钱,还耍酒疯砸了酒楼,这才被酒楼的人扔了出来。

“裘掌柜,抱歉,我爹欠你们多少钱,一会我让人去结账。”

沈越出来赶紧说道。

裘掌柜笑道:“侯爷,不用这么麻烦,沈老爷在我们酒楼连续半个月吃饭,一起不多不少五千两银子。

我都来了,您把账付了,不需要再跑一趟。”


“裘掌柜。”

“沈夫人。”

裘掌柜看到她就像是财神爷似的,笑脸相迎。

可这次云溪月却没有以往那般爽快同意给银子。

裘掌柜笑容僵住,“沈夫人,您看我来一趟不容易,五千两而已,侯府不缺这点钱,要不您就给我结算了吧!

省得我们来回跑。”

云溪月让人重新上了新茶,“裘掌柜,您误会了,这笔钱侯府肯定会给,绝对不会吃霸王餐。”

这个裘掌柜自然不怕侯府不给钱,大户人家都要面子,尤其是像安君侯府这样的功勋家族,家大业大,还是有战功傍身的新贵。

大家都夸赞安君侯能干,大有前途的时候,不可能为了区区五千两就赔了前程。

裘掌柜开门做生意,不会轻易得罪人,“那您看什么时候可以结账?”

云溪月笑了笑,示意曹嬷嬷给他一个锦盒。

裘掌柜乐呵呵接过来,只是打开发现里面不是银票,而是一张地契。

“这......”搞得他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侯府居然要拿庄子地契低债?

“怎么了?

是觉得一个庄子不够抵五千两吗?”

云溪月笑道。

裘掌柜哭笑不得,“沈夫人,您别跟我开玩笑,这庄子我哪敢要啊!”

“裘掌柜不要,那我也没有五千两给您。

给您庄子可以做抵押,三天后如果侯府给不了您钱,您可以直接买了。

这么大的庄子,你转身随便买,也能整个一两万。”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前院的管家却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一个庄子不够,我让人再拿一张地契过来,您觉得如何?”

云溪月眉眼笑眯眯,瞥了眼跑进内院管家笑容愈发璀璨,示意裘掌柜再坐下来等等。

裘掌柜摸不着头脑,“沈夫人......我不要地契。”

......管家屏住呼吸,跑得飞快撞倒了几个婆子,也没顾得上道歉,婆子敢怒不敢言,他一路狂奔跑到李氏院子里。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李氏躲起来乐得清闲,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就觉得烦躁,“喊什么?

身为管家,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有话好好说。”

“现在咱们的侯府好着呢!”

儿子打了胜仗回来,朝廷重用,又带回来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还有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帮忙养家。

她就享受老夫人的生活就够了,如今她没有什么满意。

管家喘口气,道:“老夫人,不好了,夫人她要卖了侯府的庄子。”

李氏摸着发簪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夫人要卖了侯府在京城的庄子给裘掌柜。”

李氏捂住胸口,差点就背过去,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办法相信。

云溪月会干出这种事情?

“侯爷都让她重新掌家了,她不知道拿钱出去付账,怎么就卖了侯府的庄子了?

她怎么敢这么做?”

李氏越说越气,不信归不信,但还是带着人前往前院。

等到了前院,却没有看到裘掌柜。

李氏暗松了口气,“张管家,你乱说!

月儿怎么会做出卖侯府庄子的事?

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月儿,辛苦你了。”

“这个裘掌柜太难缠了,也就你可以将他打发走。”

说着她过来握住云溪月,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笑容里找不出一丝破绽。

云溪月不着痕迹抽回手,“张管家说的没有错。

侯府账房现在没有五千两拿出来给父亲付饭钱,裘掌柜见不到银票是不会走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拿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子的地契给了裘掌柜作为抵押。”

“他这才罢休先回去了。”

李氏愣了一下,随后沉声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侯府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谁让你拿去抵押,赶紧给我拿回来。”

侯府的一切都是他儿子,将来要留给两个孙子的。

哪怕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庄子,那也轮不到她做主说卖就卖。

云溪月一脸伤心,“母亲,账房没有钱,如果不这么做,裘掌柜不会走的,得罪了裘掌柜,事情被传出去了,对侯府的颜面何存?”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着想,母亲怎么能怪我呢?”

“如果母亲觉得我做的不好,那我去把地契拿回来,只是......以后这侯府的中馈,我怕是无法再胜任。”

李氏嗓子噎住,差点就爆出,你怎么拿自己的嫁妆去付饭钱,你不能胜任,谁能胜任?

你不管家,不拿钱,我们侯府一大家子吃什么?

“月儿,娘不是责怪你做的不好,这么多年你都做的很好,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管家的能力。”

“只是这么大的事,你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的。”

云溪月道:“过去母亲说过这个家我可以全权做主的,那处庄子是不错,是我们侯府最大的庄子,可再怎么样没有侯府颜面重要啊!”

“我以为母亲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母亲也说过一直拿我当亲女儿疼。

怎么现在我却连做主卖一个庄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还是说母亲......嫌弃我,觉得我没有林氏那般能生养,她五年就给侯爷生了两男一女。”

她说着就可怜兮兮,水汪汪的眼睛好似李氏说是,她就会泪雨如下。

李氏霎时心里堵的紧,“月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越儿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对,回头我就劝劝他多去你屋里。”

“等你们圆房了,以后的日子就好了,越儿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一会就去劝他,你看这样行吗?”

“你先拿出钱去,把庄子赎回来。”

那可是侯府最大最好的庄子,怎么可能五千两就卖了?

李氏心里急得快吐血,恨不得扇云溪月几巴掌,骂她蠢货。

“我没有钱了......”云溪月面露为难,挤出眼泪挂在眼角边,拿着手帕擦了擦,“母亲有所不知,自从您说侯爷在边关日子清苦,让我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他用开始,我的嫁妆就被掏空了。”

李氏脸蛋憋紫,偏生没办法反驳和指责她。

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庄子不能卖。”

“嗯,我跟裘掌柜说了,只是抵押,三天内,如果侯府没有拿钱去赎回,那就五千两卖给他,他可以随便处理。”

云溪月暗笑道。

李氏急得不行,“还有三天,得想办法愁钱。”


“夫人,侯爷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

门外丫头从外面冲进来,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别慌。”

云溪月慢悠悠从屋里走出来。

青禾看到她时满眼惊讶,昨晚夫人一整晚都不在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太夫人跟侯爷说你彻夜不归,跟......跟野男人......厮混,要休了你。”

话落沈越就带着人进来了,怒气冲冲,像是来捉奸。

“见过祖母,见过侯爷。”

云溪月唇角浅勾,上前行了一礼。

沈老太夫人看到她时顿时吃惊,随后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祖母,您说什么呢!

我一直在紫竹苑没有离开过啊!

一大清早的刚醒来。”

云溪月穿戴整齐,容光焕发,气定神闲,完全不像是被人凌辱过的样子。

沈老太夫人上下打量她,越想越奇怪,那柳公公是出了名的变态,专门玩弄年轻貌美的女人,听说是安君侯夫人时,他十分兴奋。

怎么可能放过云溪月让她毫发无损地回来?

“听说侯爷在边关纳了一个妾,还有了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管老夫人愤怒的眼神,云溪月扭头看着一身戎装的男人。

沈越生了一张好容颜,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因为这张脸不少闺阁少女倾慕他。

曾经云溪月也为这张脸痴迷过。

现在再看到这张脸,她只想吐。

“宝儿不是妾,她是南羌公主。”

沈越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听说她彻夜未归以为她当真跟野男人鬼混了,现在却好好在紫竹苑。

倒是没有理由指责她的不是。

但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妇人质问,面子挂不住,心里更是懊恼。

云溪月笑道:“还没有成亲就和侯爷生了三个孩子,南羌的公主真是豪放。”

沈越脸色微变,她身后站了一个女人,就是南羌公主林宝儿。

女人也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身边跟了三个孩子,最小的也就两岁吧!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和侯爷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跟你争夺正妻之位。”

“只是可怜孩子要做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了......”沈老太夫人听了立刻不乐意,“什么私生子,轩儿他们都是我们沈家的血脉,我的亲曾孙子。

你贵为公主,以后进府就是正妻,云溪月只是一个商户女,嫁给侯爷五年无所出,又跟野男人厮混,贬为妾室已经是她高攀我们。”

云溪儿身后的几个陪嫁下人们霎时愤怒,恨不得冲过去撕了老夫人的嘴。

瞧不起他们主子,当初又为什么跑来提亲?

南羌公主开口先替她辩护,“母亲......这怕是不妥,姐姐毕竟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妻,说她不守妇道,与人厮混也没有证据。”

“就是!

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夫人与人厮混。”

沈老太夫人冷笑,“证据肯定是有。”

就是她让人迷晕云溪月,送给那个老太监玩弄。

沈家做出这种事,老夫人不会让人知道,只要认定是云溪月的罪过,那她就得给她孙子做妾。

“守门的婆子看到你偷偷出去了。”

很快婆子出来指认,说得有板有眼,几时出去,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说出来。

沈越脸色难看,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溪月笑道:“我一直在紫竹苑,不曾出去过,整个紫竹苑的人都可以作证。”

“青禾,你说呢?”

青禾手心冒出冷汗,下意识看了眼老夫人,她已经叛主了,是她给云溪月下了药。

“奴婢......你倒是快说啊!”

老夫人怒道。

“是啊!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溪月说着掌心翻出一块手帕。

青禾看了后霎时吓得脸白跪下道:“奴婢没有看到夫人出去过,夫人一直在屋里睡觉。”

太夫人气恼,“你胡说!”

“太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胡说,说的都是真的。”

青禾跪地求饶,她的卖身契都在云溪月手里,这个时候胆敢违抗云溪月没有好下场的。

云溪月看着婆子道:“那这么说是张婆子撒谎,污蔑本夫人。

来人,拖下去打死。”

“娘,我好怕......别怕。”

南羌公主搂住孩子脸色不太好,“侯爷......”沈越忙过来护着母子四人,“够了,别吓到了孩子。

张婆子先带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侯爷怎么安顿南羌公主。”

云溪月淡笑,“我以为侯爷在边关打仗辛苦,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侯爷用,倒不想侯爷用来养了美人还有三个野种。”

“云溪月!”

沈越眼神暗怒,“他们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再这样放肆,我休了你!”

“越儿!”

婆母李氏,沈越的母亲立刻站出来阻拦,“不可。

你和溪月成亲五年,多年夫妻情分,不可说这种伤和气的话。”

“溪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但越儿他们刚回来,先让他们休息。”

李氏眉眼慈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这些年我是拿你当亲女儿疼的。”

云溪月心里冷笑,他们一大家子才是血亲,而她只是一个外人。

“母亲拿我当亲女儿疼,却不告诉我侯爷在外面养外室的事。

瞒了我五年,现在才爆出来,母亲真是好疼我呢!”

李氏不过是想让她继续留在沈家做他们的钱袋子罢了。

上辈子这女人比沈越还狠毒,找来羞辱的下人就是她安排的。

此刻她脸上有多和蔼慈祥,心里就有多恶毒。

沈越在边关娶妻生子的事,李氏早知道,还心疼自己的孙子吃不好,让她每个月都寄五百两给他们用。

这些事都她在死的时候,他们才跑来告诉自己,云溪月在最后一口气是被活活气死的。

李氏面露为难,“这事没有告诉你,只是怕你难过......不用多说了。”

云溪月抽回自己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沈越,我们和离吧!”

李氏笑容僵住,“溪月,都是误会,我看你是累了,先回屋休息。

这件事我会给你做主。”

“娘亲,我肚子饿了。”

这时孩子在哭。

“孩子肚子饿了,先吃东西再说。”

一家子赶紧抱着孩子麻溜离开。

“这叫什么事?

夫人我们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吧!”

曹嬷嬷脸上带着愤恨,“他们欺人太甚。”

云溪月回头看着自己的奶娘,上辈子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还有她的陪嫁大丫头青梅,被他们凌辱致死。

只有青禾活着,还一直骗她,让她误以为曹嬷嬷他们都还活着,为了保护她们,她不惜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嫁妆全给了沈家。

“嬷嬷,不着急,吃进去的我会让他们都吐出来。”


“夫人,您这招真的是高啊!”

曹嬷嬷和青梅心里激动得恨不得鼓掌。

云溪月笑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她要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一点点,一步步走进地狱,尝尝跟她前世一样绝望的滋味。

曹嬷嬷和青梅看着她这般笑,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夫人......您怎么了?”

云溪月转眼温柔笑看着她们,“我就是开心,以后再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想到她的委屈,曹嬷嬷和青梅都心疼。

“夫人,青禾说想见您。”

被关押了几天,青禾受不了哭着要见她。

云溪月将她关在自己前世被关押的房间里,一个矮,小,看不到天日的杂物房里。

每天都有蟑螂,老鼠......从她身上爬过,每天只能吃一顿,还是馊的。

青梅有空会去骂她白眼狼。

还有不安分的小厮会半夜撬门......开始青禾宁死不从,可为了出去她就乖乖听话......但事后小厮根本不带她走,还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这才几天,就受不了?”

云溪月手捻起一朵红艳的牡丹,放在鼻尖嗅了嗅,笑容璀璨绽放,人比花娇。

她可是被囚禁了整整十年,绝望了十年......当青禾出现,她苦苦求她救自己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做的?

“不见,晚上继续留门。”

青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知道青禾被前院叫阿三的色胚子小厮侵犯了。

第二天她就苦苦哀求自己,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夫人求情放她出去。

“夫人,青禾是做错了,可到底跟了夫人一场。

夫人要是不喜欢她可以打发走的。”

没有想到夫人如此绝情,连那个小厮都是她故意让人留门放进来的。

青梅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样心狠手辣的主子,“您向来心善的......青梅,你过来。”

云溪月回眸看她一眼,小丫头都不知道自己前世被青禾这样的姐妹害得有多惨。

心存善念没错,可像青禾这种卖主求荣,出卖姐妹的人没有必要同情。

她受的苦就是从青禾叛主开始,那受罚就是从青禾开始,自己受的折磨,青禾都要承受一遍。

否则,难以洗清罪恶。

青梅忐忑地跟着主子进屋。

云溪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脱了上衣露出白皙的美背。

“夫人,你怎么受伤了?”

“傻丫头,那不是伤......不过可以说是伤,男人留下来的。”

云溪月轻声道:“那天青禾给我下了迷清药,从后门放人进来将我掳走......”青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

奴婢还以为您躲过了一劫。”

云溪月穿戴整齐,“已经好了差不多,不怎么疼了。

你先起来,别哭,告诉你不是想你替我难过,替我打抱不平。

只是希望你能够看清楚青禾的嘴脸。”

“她能够背叛我,那就会背叛你。

即使你们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我跟她何尝不是一起长大?

从小到大我没有亏待过她吧!

可她为了一个沈越,就将我置于死地。”

“青禾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青禾。”

青梅捂着嘴哭了半天。

云溪月道:“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诉,只有你知道,青梅,我想你不会成为青禾那样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害怕被人知道这个秘密。

没办法信任身边的任何人。

怕再次被沈家拿捏住把柄。

只是青梅和曹嬷嬷不一样,她们都曾经为她而死。

青梅哭得更惨了,一把抱住她,“夫人......奴婢再不会相信她,同情她,奴婢现在恨不得她立刻死。”

不错。

有这样的觉悟。

云溪月很满意摸了摸她脑袋,“好了,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

“嗯。”

青禾那边,期待着青梅来救自己。

等了一天,晚上青梅给她送饭。

“青梅,夫人答应放我出去了吗?”

满心欢喜看着青梅。

青梅端起一碗馊掉的泔水从她脑门上浇下,“卖主求荣的贱人,你也配见夫人?

等下辈子吧!”

“啊!”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青梅就扔下一个馒头走了。

半夜阿三那个男人带来了两个小厮。

“啊......不要,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哭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狭隘的屋里。

......李氏找来沈越。

“越儿,云溪月那女人简直疯了,她把京城郊外那坐庄子抵押给了福瑞楼。

你快去让她把地契赎回来。”

沈越道:“抵押多少天?”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同意这么做?”

李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儿子居然这样平静。

沈越捏了捏眉头,“不然你说怎么办?”

一开始他是没有想到这么做。

“现在侯府账房没有钱,只能等下个月有钱了,再去赎回来。”

“可裘掌柜说三天就要送钱去赎回来,不然他就做主卖了,我们那处庄子可不止五千两,起码值三万两的。”

李氏气恼道。

“庄子被她卖了,你拿什么给轩儿和逸儿,还有芯芯长大了要嫁人,我们得给她赞嫁妆,侯府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你以后拿什么给她做陪嫁?”

沈越眉头拧起,被母亲说的哑口无言。

“你去找云溪月,今晚过去,跟她圆房,哄着她拿出五千两出来。”

沈越心里抵触,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要用身体去讨好一个妇人?

这让他颜面何存啊!

懒得跟李氏说,李氏却不依不饶,“今天晚上你必须去紫竹苑,这么多年我们家的确亏欠她,你爹那破德行,如果不是云溪月拿钱出来替她摆平,你以为侯府可以过这样安逸的生活吗?”

“还有她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你们花,你和林宝儿边关生了三个孩子,她觉得心里委屈,不愿意拿钱出了。”

“于情于理你也应该补偿人家。”

沈越额头青筋暴跳,“当初我就不同意娶她......”见儿子难受,李氏于心不忍,“娘不是逼你,侯府早就被你那不成器的爹败光了。”

“现在全家人都指望着云氏拿钱出来养咱们。

儿子,没钱,这日子没法过。”

“要不然你让林宝儿想办法,她能行吗?”

不是她瞧不起林宝儿,在挣钱这方面,她就不如云溪月。

沈越被她唠叨烦了,没办法只能答应今晚去紫竹苑。

“你怎么来了?”

云溪月刚沐浴过,头发湿漉漉的,皮肤出水芙蓉般娇嫩,水灵灵的眼眸带着几分恼怒,却格外生动可爱。

拿着外服裹成一团生怕被他看去一寸肌肤。

望着女人,沈越眸光怔住,感觉身体一紧。


侯府每个月的进账不可能就那点钱。

以前云溪月查过,铺子,田地,庄子都是出租的,每个月多少都知道。

“可能他们没有如实报数,还有不是全部交到公账上。”

曹嬷嬷道。

“否则太夫人怎么如此淡定?”

偌大的侯府,没一点家底说出去谁信?

想到李氏和太夫人都着急赎回那个庄子,那肯定是有些猫腻。

云溪月道:“这件事让人先去调查一下,别声张。

我们先去万象寺,回来在做打算。”

她记得前世,这一天沈家也去了万象寺。

只是她没有去被囚禁,自己重生开始就改变了一些轨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一天她记得,青禾跑来告诉她,林宝儿在去万象寺的路上时救了一个妇人。

那个妇人身份来头不小,为此给沈家带来了不少的帮助,后来沈家蒸蒸日上,都跟这个人有关系。

她不能让这个人被林宝儿救了。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坐一辆马车吗?”

李氏和太夫人带着三个孩子,马车已经坐不下去。

林宝儿今天穿着那套冰蚕丝雪锦衣,她是故意的吧?

穿出来隔应她。

青梅气得够呛,“我们夫人的马车坐不下了,林夫人可以用侯爷的马车。”

“侯爷今天用了马车去了别地。”

“姐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骑马。”

林宝儿笑道。

“宝儿身体不好,现在不好骑马,你马车这么大,怎么就坐不下?”

这时候太夫人撩起帘子不悦道。

林宝儿面色红润,身体不知道有多好,怎么可能不好?

云溪月唇角冷勾,“那你上来吧!”

跟着她说不定能遇到那个妇人。

青梅陪着她一起坐,生怕林宝儿欺负主子。

林宝儿身边也跟了个丫头。

“姐姐,你的丫头是不是太紧张了?”

云溪月看了眼青梅,“公主武功高强,小丫头心思单纯,没有别的意思,就怕你对我不利。”

林宝儿眼眸微眯起,“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那是自然,因为你觉得还不是时候。”

云溪月不跟她虚以委蛇,衣袖下藏了一把匕首。

她知道这女人心狠毒又虚伪,就凭她会武功,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极有可能不安全。

虽说她现在不会杀了自己,因为她们还没有得到云家的财产和她的嫁妆。

但上一世这女人就对自己拳打脚踢,那痛苦记忆犹新。

他们不会杀了自己,却会用狠毒的办法折磨她。

林宝儿眉头微蹙,“姐姐为什么总是把人想得这样坏?

我和侯爷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姐姐。”

“你们在边关暗结珠胎,生下三个野种,还不够?”

云溪月眼中露出讥讽。

林宝儿脸色微变,她身边的丫头夏荷顿时气恼,“放肆!

我们夫人是南羌公主,如果不是因为受伤失忆,绝不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又不是我害你们公主失忆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欠你们公主。”

“你......”青梅一巴掌呼过去,道:“你什么你?

放肆的是你!

你们公主要是不愿意,谁能逼她给侯爷生三个孩子?

现在她是平妻,我们夫人是正妻。”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再敢对我们夫人大呼小叫,那就滚下去,别坐我们马车。”

夏荷被打了,要冲过来打青梅。

林宝儿眸光微沉,阻止道:“夏荷,给姐姐道歉。”

“对不起,夫人。”

夏荷捂着脸不甘心,但还是得道歉,不然她们会被赶下去只能走路,那就太丢人了。

“吁!”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云溪月没有坐稳,险些摔倒。

林宝儿抬手扶住她,“姐姐,小心。”

“怎么回事?”

云溪月忙推开她。

林宝儿差点摔倒,夏荷扶住她,气得大骂。

“夫人,不好了!

前面出现了山贼。”

“侯府其他人已经走了,我们的马车在后面......”山贼?

前世也有这一出吗?

云溪月疑惑看了眼林宝儿,难道就是因为遇到山贼,林宝儿才救了那个妇人?

“姐姐,不用怕。

我会保护你。”

“你留在马车里,我去抓山贼。”

林宝儿带着夏荷跳下马车。

青梅有些害怕,“夫人,侯府的护卫光顾着护送着太夫人他们,没有人留下来保护我们。”

“这个林宝儿会武功,她们不可能保护我们,她们应该是跑了。”

云溪月挑起帘子看了眼,看到林宝儿和山贼打了起来,但过几招后人就没影了,“哼,果然跑了。”

“小韦调头......”说话间她直觉头晕,撸起袖子看了眼发现有一个红点针孔......刚才林宝儿扶了她一下,是她给自己下药。

那这些山贼是她找来的,她的目的是自己!

“青梅......”云溪月觉得浑身无力,“我中了软筋散,拿解药给我。”

回头一看青梅晕倒了,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小韦在对抗山贼。

云溪月咬破嘴唇让自己操持清醒,然后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从暗格里拿了解药吃下去。

山贼没有想到一个马夫居然会武功?

小韦靠近马车没敢离开,“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让他们的头跟我谈,就说我会给他们十倍的价钱,买他们办事同样的事。”

云溪月恢复体力后便扶起青梅,发现她也被下药了,脖子上有一个红点,是夏荷干的。

“要是不愿意,就杀了他们。”

小韦眸光微怔,没有想到如此善良的夫人,居然下这样命令。

“是,夫人!”

山贼并不是他的对手,他是云家训练的暗卫,只为为了保护云溪月的。

平时并不起眼,也不能进侯府后宅,只是一个小马夫。

“夫人,他们被制服了,已经安全。”

云溪月从马车里下来,地上有几具尸体,小韦接连杀了他们几个人,才震慑了对方。

“夫人,饶命......我们只是想劫财......”山贼跪在地上求饶道。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给了纸条,说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就可以得到一笔钱财。”

小韦低声道:“他们武功一般。”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明白了,林宝儿是想借这帮山贼的手绑架她,然后让云家拿钱赎人。

等钱到手,她再带人来杀了山贼抢钱。

不得不说林宝儿这女人很聪明,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云溪月身边隐藏了高手,她出门从来不会出事,都是因为有小韦保护。

“帮我办件事,将功赎罪,本夫人可以饶你们不死,还能让你们发一笔大财。”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道,“夫人请说。”

云溪月给了小韦一个眼色。

他明白后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下次长点眼睛,再敢伤害我主子,那就别活了。”

山贼害怕极了,屁滚尿流离开。

“夫人,小的护送你回去。”

云溪月道:“先等一下。”

这是去万象寺的必经之路,怎么不见那个妇人?

难道跟前世不一样了吗?


求她啊?

云溪月心里冷笑,面上露出为难,“这么晚了,秦王妃刚生了孩子,需要休息。”

“这个时候不好去打扰。”

沈越也觉得不好,搞不好会得罪秦王府。

“宝儿,现在已经很晚,不好去打扰秦王妃。”

“等明天再说。”

李氏和太夫人早就撑不住,已经下去休息。

林宝儿失魂落魄跟着沈越回了禅房。

“夫人,我们的禅房准备好了。”

云溪月摸了摸肚子,笑道:“嗯,那走吧!

先吃点东西。”

青梅昏迷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以为两个孩子真的被人贩子拐走了,“真是活该!”

云溪月没有跟她说。

这件事交给了小韦去处理。

“安排人回趟京城,跟大哥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我没事,别人找他要银子不能给人,尤其是沈家的人。”

云萧寒和爹娘一样,太过在乎她,要是知道自己出事,一定会关心则乱,拿钱出来。

青梅点了点,马上安排了一个小厮回了趟京城。

云溪月吃饱,沐浴后,就上榻睡觉。

寺庙里带着淡淡的檀香,很好闻,让人觉得倍感安心。

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好眠。

林宝儿就不好了,她和沈越彻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孩子依旧没有消息。

“姐姐,你现在能不能去求求秦王妃?”

云溪月神清气爽,再看她一脸憔悴,就忍不住莞尔,心情大好。

“嗯,好吧!”

求谁也没有。

侯府又不缺人,官府的人也来了。

会差秦王府那几个人吗?

林宝儿就是觉得官府的人会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心一些。

“谢谢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云溪月没有阻拦,带人来到秦王妃的禅房。

甄嬷嬷看到她立刻笑脸相迎,“沈夫人,您来了。”

“快里面请。”

见到林宝儿就没有这般热情了,甚至有些警惕,“林夫人,我们王妃在坐月子,怕是不方便见您。

您请回吧!”

林宝儿面色僵住,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她是南羌公主,在她们眼里竟然不如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吗?

“你先回去。”

云溪月道。

这个时候再不识好歹,就会给侯府招惹麻烦。

林宝儿不是拎不清的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放弃了这个时候攀交秦王妃。

“那姐姐要记得跟秦王妃说说。”

“嗯。”

云溪月扭头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

“溪月。”

秦王妃满脸笑容,她身体不错,虽说早产,但秦王府有府医,医术十分高明所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心里感激云溪月,如果没有她,她和孩子只怕活不下来。

“王妃看上去气色不错,您身边的女医真了不起。”

云溪月上前行礼后坐在一旁。

秦王妃笑道:“嗯,我好多了。”

让人抱来孩子给她瞧瞧。

看着才软乎乎的小奶团,云溪月不敢抱,生怕弄疼她。

“小郡主真可爱。”

秦王妃眉眼温柔,总算生了一个女儿,她这辈子已经死而无憾。

两人聊了一会,云溪月没有提找孩子的事,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秦王带着三个儿子来了。

秦王和秦王妃夫妻恩爱,有三个儿子,现在又添了一个女儿,简直不要太幸福。

秦王镇守西南多年,掌管几十万的兵马。

大夏和南羌国一战,其实他才是功不可没之人。

只是秦王为人十分低调,不愿意冒头,他的身份也不稀罕这点功劳,就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以照顾有身孕的王妃为由拒绝了出席。

而秦王妃这些年带着儿子住在边关,跟秦王一起生活。

看着他们一家五口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云溪月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遇人不淑,世上不是没有好男人,只是她倒霉摊上了个沈越。

“姐姐,秦王府同意帮忙了吗?”

一回来林宝儿就拽着她问。

“秦王来了,他来接秦王妃和小郡主的。

我不好开口。”

沈太夫人道:“秦王来了,不正好开口的时候?

只要秦王一句话,肯定可以找到轩儿和逸儿。”

林宝儿和李氏也这样认为。

“侯爷,你觉得呢?”

云溪月不想跟这种脑子进水的人说话,看向沈越。

沈越是了解秦王为人。

秦王妃是为了救云溪月才动了胎气早产,本来就不应该开口麻烦人家。

秦王有宝贝秦王妃,众所周知。

没有来问罪已经不错,这个时候再开口让秦王府帮,秦王绝对会动怒。

“官府的人已经在调查,侯府也有派人在找,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

沈越道。

“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找秦王府的人找也没有用,他们只能在附近寻找。”

林宝儿顿时心如死灰,更加担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哇哇大哭。

李氏和太夫人也是抹眼泪,不愿意离开万象寺。

云溪月忍不住开心,不想被看出来,就带人去礼佛了。

求佛祖保佑,好人好报,恶人早点得到报应!

她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祷告。

“求佛,不如求朕呢!”

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云溪月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皇上......嘘!”

慕容御穿着常服,看样子是微服出巡。

“听说你遇到山贼了,吓坏了吧!”

两人到了一间隐蔽的禅房。

云溪月抬眸有些错愕,“皇上怎么知道的?”

“呆!”

慕容御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秦王府的人来禀告时,秦王就在御书房。”

暗卫是如实禀告的。

要不是云溪月,秦王妃就一尸两命了,当时秦王吓得脸白。

他是跟着秦王一起来的万象寺。

就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被吓坏。

让人意外的是她不仅救了秦王妃母女,还顺带自己收拾了要加害她的人。

她这么能干,怪不得不都来找他了呢!

“皇上,只是陪秦王来万象寺接秦王妃?”

“嗯,顺便来看看你,最近好像挺忙?”

慕容御敲了敲榆木。

云溪月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是觉得自己很有趣,才特意来看看?

还是说抱怨自己没有找他啊!

想到两人做那些亲密的事,她就忍不住耳根发烫起来,如果可以她不想这样......但她不能的罪人这个男人。


还以为她在侯府受欺负,没有想到这么霸气,这还是他认识的云溪月吗?

云溪月扔下马鞭回头看着男人,眼眶就通红,“大哥......”爹爹就她一个女儿,娘亲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再生,就没有儿子,她也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云萧寒是爹爹收养的义子。

他们一起长大,兄妹感情很好,只是可惜她被人挑唆伤害了这位兄长的心,为此他离开了云家。

前世,她被沈家囚禁虐待,只有云萧寒来过很多次,却都被沈家的人阻拦。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为了救她送上自己多年打拼的所有的钱财,结果沈家骗他并没有放了她,反而设计将他害死。

“我来京城谈一笔买卖,听说安君侯娶了平妻,你还好吧?”

云萧寒看她就蹙起眉头,云家不在京城,她是一个远嫁到京城。

当初他就不同意她嫁给沈越。

只是她不听劝......两人的关系不如小时候亲密了,她的婚礼,甚至都没有邀请他。

“不要告诉爹爹,我会尽快解决。”

云萧寒眸色微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沈家一大家子的对手?

他们这样的家族,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不想父亲担心,你就应该......”算了,事已至此。

她不会听劝。

“这些银票你拿着,不够再找我要,在京城我有一个铺子,到哪里找钱掌柜就可以联到我。”

“父亲和母亲在云州,身体愈发不好,你不想让他担心,就找我。

我不是想占云家便宜......以后云家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挣。”

云萧寒早知道自己不是她亲哥哥,义父收养他就是为了以后将来有个人可以保护好女儿。

想到父母,云溪月就心如刀割,她真的很不孝,“谢谢大哥,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我只有你和爹娘了。”

云萧寒愣住,几年不见倒不知道她变了这么多,不像从前那般任性......在侯府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她才会变得这般懂事。

“沈越欺负你了?”

云萧寒不由心疼。

云溪月点了点头,“嗯,不过你不用担心,谁欺负我,我会百倍还回去。”

“你能回云州帮爹娘吗?

他们年纪大了,我又不在他身边,我担心他们。”

云萧寒心里叹了口气,他一直有回去探望义父义母的,“父亲母亲这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云家的商铺我也会帮你打理好,缺钱了跟我说。”

说着又给了他一沓银票。

云溪月哭笑不得,“我钱够花的。”

“嗯,那我走了,你保重。”

云萧寒抬眸看了眼安君侯的匾额,他这样的身份,侯府并不允许他进府。

留下来会给她添麻烦。

“不是说谈卖卖吗?

怎么这么着急就走?”

“已经谈好了,你不想我留下来?”

云萧寒意外道。

“你要是不着急离开,就多住几天,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云萧寒笑道,“我住在福云楼。”

他本就生的剑眉星目,红唇齿白,笑起来更是好看。

“嗯,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

两人聊了几句,云萧寒便离开。

“夫人,老夫人让您去趟春晖苑。”

李氏在屋里训斥守门的小厮,“混账东西!

谁让你对大舅子如此无礼!

给本夫人拖出去打三十板,赶出侯府。”

“你们都听好了,谁再敢这样放肆对夫人的娘家人无礼,都是这个下场。”

云溪月进来听到这话唇角扬起,“母亲,您找我?”

“月儿,你大哥呢!

下人不懂规矩,我已经处置了。”

李氏忙起身拉着她的手,“怪我,没有嘱咐好张管家管好下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你大哥是来探望你的吧?

赶紧请他进来。”

云溪月抽回自己的手,“我大哥有事先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下来一起用膳再走。”

“你娘家人难得来一趟京城。”

云溪月道:“不用这么麻烦。”

她爹爹,有时候来京城谈卖卖,来看她,沈家都没有留他下来用过膳。

沈家根本瞧不起他们云家。

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没有什么事,我先告退了,有些累。”

云溪月冷眼瞥了眼被打得半死的小厮,打算离开。

“嫂子,为什么今天的午膳只有三菜一汤,过去都是五菜一汤,还有一碗燕窝羹的,怎么今天没有了?”

这时候沈玥进来气呼呼道。

李氏正想说这个事呢!

她今天送来的饭菜也缩减了。

“因为侯府公账上没有钱,什么时候有钱了,才能恢复过去的伙食,燕窝以后都没有了,谁想吃就自己买。”

云溪月笑道。

沈玥瞬间接受不了,“公账上没有钱,难道你不会想办法吗?”

“我也没办法啊!

现在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只能节俭。”

沈玥道,“我不信,过去侯府公账上也没有钱,那不都一样吃的好,穿的好,没有缩衣节食吗?”

“嫂子,我知道你有办法,因为你是云家唯一的女儿,你爹给了你很多铺子,都是京城旺铺呢!

现在侯府有难关,你就不能先拿出私房钱来补贴吗?”

“不然这样我们怎么活啊!”

云溪月心里冷笑道:“我没有嫁进侯府的时候,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我的陪嫁铺子是我的嫁妆,总不能以后一辈子都得我的嫁妆钱养你们吧!”

“你有钱,这点钱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哥哥的妻子,侯府的主母啊!”

沈玥嘟囔道,如果以后都缩衣节食,那她出门就没有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云溪月眼神微沉,淡笑道,“侯爷不是只有我一个妻子,你还有一个公主嫂子。

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还给你哥哥生了三个孩子呢!”

“公主不是说了吗?

等庆功宴回来有什么赏赐都给你,你看她看多疼你。”

“想吃燕窝,让她给你买。”

沈玥嗓子一噎,两眼直瞪着她,“我知道了,你就是生气了!

气我哥哥在边关和公主嫂子生了孩子,你怎么这样小气?”

“哥哥和公主嫂子是真心相爱的,再说了她嫁给哥哥又没有影响你正妻的身份。

你一个商户的女儿,能嫁给我哥哥,还比公主大,那都是我们沈家给足了你脸面,你怎么能记仇?”

眼见女儿越说越让云溪月气愤。

李氏赶紧拉她,“玥儿,给你嫂子道歉,不准这么说你嫂子。”

“哼,我又没有说错,现在她不拿钱给我花了,我凭什么喊她嫂子?

要是她还像以前一样拿钱给我花,那我就勉强认她这个嫂子。”

沈玥神气十足,反正云溪月喜欢她哥,只要不认她这个嫂子,为了得到沈越的宠爱,她肯定跑来求自己。


“在这之前要先清理门户。”

曹嬷嬷闻言顿时看向青禾,“青禾,昨晚上是你值夜照顾夫人,你有什么话可说”青禾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逼不得已......”本想狡辩,但云溪月手里拿的手帕就是她的,上面就有迷魂香的药粉。

云溪月早就知道了一切,怪不得可以躲过一劫,是她被耍了,老夫人不可能救她。

“青禾,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敢卖主!”

云溪月冷笑,“是我给你的月钱不够多,还是老夫人给你的好处更诱人?”

青禾面如死灰,哭道:“老夫人答应了奴婢,等侯爷回来让奴婢做侯爷的姨娘......对不起夫人,奴婢喜欢侯爷。”

“贱人!”

青梅怒上心头,没忍住甩她一巴掌,两人一起长大,她是真没有想到青禾是这样的人。

居然还想勾搭侯爷!

“就你这种货色,也不照照镜子!”

云溪月眸色微沉,怪不得上辈子青禾没死,原来是爬床了。

曹嬷嬷闭了闭眼,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让人拉下去先关起来,“夫人想怎么处置青禾?”

“就先关起来吧!

留着我还有用处。”

“紫竹苑的人都要清一清。”

云溪月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叛徒,要离开沈家,她也要干干净净,拿回自己的付出的钱财才能离开,不能便宜了他们。

说着她突然觉得腿软,赶紧让青梅扶自己进屋。

慕容御让人送自己回来的。

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疼,她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泡来浴桶里,云溪月才觉得舒服一些,只是想到眼下的事情就有些头疼,她虽然重生了,可仍旧势单力薄。

云家是商户,士农工商,商末端,始终不是沈家的对手,更何况沈越如今大战归来,战功赫赫,手握兵权。

想抱上慕容御的大腿,但太粗了,抱不动,那男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被她利用。

能送她回来,帮忙遮掩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沈越想和离。

李氏没有同意。

“娘,我和云氏本来就没有感情,现在她提出和离,为什么不答应?”

李氏道:“越儿,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侯府全靠她在养。

如果和离了,到时候一大家子的吃穿谁来出?”

当初非要儿子娶云氏,就是看中云家有钱啊!

“越儿,过日子不是带兵打仗,过日子需要钱的,没钱寸步难行,尤其在京城,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更离不开钱。”

“你和云氏的亲事是老太爷定下来的,他这么做的用意你难道不懂吗?

两年前老太爷去世了,她为老太爷守过孝,你不能休了她。”

“和离,云家会追究,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

听娘的,你去哄哄南羌公主,她都跟了你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让她大度一些,抬她为平妻。”

“还有你既然回来了,就尽快跟云氏圆房,有了孩子更好拿捏她。”

沈越眉头微蹙,到底是听了进去,但圆房就免了,他不会碰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圆房的事不许再提了,我可以不和离。”

李氏明白儿子现在成了大将军,位高权重不可能再听她一个后宅女人的话,“好,不圆房就不圆房,但你还是要去安抚她。

现在你们刚回来,开销更大了。

如果云氏不给钱,那孩子的吃穿用度谁来出?

林氏是公主,她不可能跟着你吃苦吧!”

“不能委屈了孩子是不是?”

沈越不管家,但也明白吃穿用度样样离不开钱,想着心里更加烦躁。

......“夫人,侯爷来了。”

云溪月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丫头在帮她擦。

“侯爷有事?”

她没有起来行礼,很是胆大放肆。

刚沐浴后,女人的皮肤出水芙蓉般白嫩,一双眼眸水灵灵,像是会说话的星星,唇瓣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沈越神色微愣,很快眼底恢复冷淡:“宝儿是公主,为了两国和平,是来和亲的。

作为大夏的子民,就算不用上战场保卫国家,也理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云溪月笑道:“那委屈侯爷了,为了保家卫国,你牺牲了自己和敌国公主生了三个孩子。”

“云溪月,能不能好好说话?”

沈越顿时不悦,觉得她太没有规矩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我在好好跟侯爷说话,是侯爷没有在好好跟我解释。

你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越眉头微蹙,听说她很爱自己,怎么看上去不像?

“我想你让出正妻之位给宝儿,你做平妻,她是南羌公主身份尊贵。”

他放低姿态跟她说话,却换来云溪月嗤笑,“侯爷在打仗的时候,跟南羌公主生出了三个孩子,大家都说你通敌叛国,你想好了怎么跟大家解释吗?”

“当时她受伤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南羌公主。”

“嗯,理由倒是挺合理。”

“南羌公主身份尊贵,她还上战场?”

沈越道:“她失忆后跟我一起上了战场杀敌,杀的是南羌的兵。

南羌她是再回不去,今后只能留在大夏。”

“我已经让她受了很多委屈,不能再委屈她。”

原来如此,他早就为那女人想好了完美的理由。

他们做了苟合之事,仍旧被戴上了保家卫国的高帽子,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云溪月冷笑,“那真是扯,她上战场,兵刃相见南羌的将士会不认识她?”

“宝儿是女扮男装,每次上战场都是戴着面具。”

沈越不想跟她过多解释,“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我对你没有感情,但我们夫妻多年,很感谢你照顾侯府这么多年,所以你做了平妻仍旧是我的妻子。”

“本侯不会亏待你。”

云溪月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施舍的神色,就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沈越,你还能要点脸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要么跟我和离,赔我钱。

要么叫那女人做妾,从今往后天天过来给我端茶递水。”

沈越气恼道:“闭嘴!

不准欺负宝儿,否则......否则怎么样?

你想说休了吗?”

云溪月站了起来,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纤纤玉指定住男人的胸膛。

“我嫁给你五年,安分守己,侍奉婆母,给老太爷守了二年的孝,没有孩子是因为你我没有圆房,是你的错,我没有任何过错。”

“你敢休了我,能休了吗?”


是啊!

为什么没有他们?

不光沈家觉得奇怪,就是众人都觉得疑惑。

沈老太夫人的声音有点大,大家都听到了。

“皇上,我孙儿和孙媳妇这五年来都在边关打仗,而且立了大功劳怎么就没有他们的赏赐?”

她忍不住,起身替孙子打抱不平。

沈越忙道,“祖母......身为大魏的子民,保家卫国是应该的。”

“大家都是保家卫国,没道理别人有赏赐,自由我们家没有?

凭什么啊?”

沈老太夫人不依不饶,今天皇上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看着皇上,也是不解。

慕容御笑道:“太夫人所言没有错,今日庆功宴就是,论功行赏,大家为了保护大夏疆土都辛苦了。

这次击退南羌国安君侯的确功不可没,不过在这之前,朕收到了关于安君侯通敌叛国的弹劾折子。”

“安君侯和南羌公主在打仗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这不是南羌公主失忆就可以解释通的。”

沈越脸色微变,忙道:“皇上,臣当时真的不知道宝儿是南羌公主,她受伤失忆后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楚大将军等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一个受伤失忆的女子,会武功会打仗,你们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调查过吗?”

慕容御轻笑。

楚大将军闻言立刻道:“启禀皇上,当时安君侯遭遇敌军袭击是南羌公主帮击退敌军,然后安君侯带着南羌公主进军营,说她是他的夫人,我们才没有调查。

臣等人是相信安君侯的。”

“不过,在两国大战的时候,南羌公主的确是英勇杀敌。”

他们不是没有调查,只是相信安君侯。

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除干净。

沈越暗道不妙。

“皇上,臣愿意用人头担保,宝儿是真的失忆,臣也绝对没有通敌叛国,如果臣通敌叛国,南羌国就不会退兵了。

相反战败的就是我们大夏。”

慕容笑道:“嗯,朕不是怀疑安君侯的忠心,如今两国和平,南羌公主前来和亲,那就是皆大欢喜。”

“但是你们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就有了孩子,又有人弹劾你通敌叛国,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不落人把柄,朕觉得这赏赐只能先搁浅,等这件事查清楚后再做打算,安君侯,南羌公主你们意下如何?”

林宝儿说是来和亲,其实南羌国那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认为沈越卑鄙无耻,掳走他们的公主。

利用了林宝儿威胁他们才导致南羌战败,对此十分不满。

沈越心里不服气,但没办法,这件事早就有人举报他通敌叛国,搞不好就被当成真的通敌叛国处置了,那时候沈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臣领旨。”

林宝儿更不敢有意见,她在军营的将军职位早就在发现身份的时候被革除了。

满心欢喜进宫领赏,人人都有赏赐。

只有他们没有。

沈家灰头丧气回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说跟皇上解释清楚了吗?”

沈太夫人心里气急道。

“皇上是相信了我们没有通敌叛国,要不然我和宝儿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回京城。”

沈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沈太夫人觉得肯定是云溪月那天没有好好伺候柳公公,柳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曾经服侍过先帝爷。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对他十分倚重的。

原本说好只要他们送云溪月进宫服侍他,他就会保证把那份弹劾沈越通敌叛国的折子拦下来,绝对送不到皇上面前。

“我去找他。”

沈越觉得奇怪,“祖母要去找谁?”

李氏见状忙阻拦太夫人,“没有谁,太夫人是气糊涂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沈越没有心情,先回了宝华苑。

太夫人气恼道,“都怪云溪月,肯定是她得罪了柳公公。”

送云溪月去讨好柳公公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李氏觉得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声张,“娘,这件事我们就烂在肚子里吧!

青禾被云溪月关押起来了,她可能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那天才躲过了一劫,根本没有去柳公公哪里。”

“不可能啊!

青禾都说亲眼看到人把她抬走了的。”

李氏道:“青禾那小蹄子也是不靠谱的,搞不好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

“云溪月没有提这件事,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要把她送进宫给柳公公玩弄的事。”

原本她们计划好了,将云溪月迷晕送给柳公公玩弄,讨好那个老太监这样就可以保住沈越和沈家。

等云溪月被玩弄失去清白了,沈越也就可以名正言顺贬妻为妾,让她做妾。

南羌公主做正妻,三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云家会因为这件事觉得理亏,就会乖乖给他们钱花,云溪月的嫁妆都会变成他们家的。

一箭双雕的事情,结果却失败。

李氏觉得可惜了,“这次没有算计成功,以后总有机会,现在越儿他们没有得到赏赐,侯府就需要云溪月。”

“哼,只是她现在不听话了,不愿意拿钱出来给我们花,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种低贱的人。”

沈太夫人眼神闪过抹恶毒道。

“尽快想个办法让她乖乖听话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成为破鞋。

这样也好拿捏云家,将来整个云家也是他们侯府的了。

......“去......去......我们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这是我们云家大公子,你们夫人的哥哥,来见你们夫人的,麻烦你通传一下。”

侯府小厮依旧是不屑的态度,“什么云家大公子?

我们夫人是独生女,云家就她一个女儿,哪里的哥哥?

你们想攀关系麻烦也搞清楚。”

“这里是安君侯府,不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

再不走,我可让人把你们打出去!”

小厮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匾额,横眉竖眼,还吐了口水。

“你......阿福,算了。”

云萧寒拦住自己的侍从。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

狗眼看人低,嫁进这种人家,小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阿福气恼道。

“大哥。”

云溪月从宫里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夫人......”侯府小厮见状顿时赶紧过来,“小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哥哥。

是小的眼拙。”

“身为侯府的下人,如此不懂礼数,我看你不用留在侯府。”

“掌嘴,发卖!”

云溪月冷冷道。

“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这么说你是受老夫人指使才这么对待我们娘家的人?”

云溪月冷笑,说着拿过马夫的鞭子狠狠甩他脸上,“诋毁老夫人,罪加一等,把他绑起来交给老夫人处置。”

看着这一幕,云萧寒目光露出惊讶,“月儿......”
只见,云溪月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衣袂飘飘,仿佛从仙境走来。

裙子上绣着精美牡丹花纹,秀发如云,轻轻挽起,紫色流苏发簪斜插在发间,高贵又典雅。

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红,宛如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是云氏?”

众人惊讶,没有想到传闻的安君侯夫人竟然是个肤白貌美的绝色美人。

再看南羌公主,脸上的粉是不是擦太多了?

手明显是黑的。

本来觉得南羌公主长得还不错,五官深邃精致,现在跟云氏站在一起,瞬间就觉得美人和村妇的感觉。

“敬茶吧!”

云溪月坐在主位上淡淡道。

“虽说是平妻,但侯爷应该坐在我身边,否则就不合规矩了。”

沈越拳头捏紧,心里暗气却不得不过来跟她坐下来,一起接受林宝儿敬茶。

众目睽睽一下,她堂堂一个公主给一介商户之女敬茶,林宝儿岂能甘心,顿时揉了揉太阳穴装晕了过去。

“宝儿......”沈越急忙起身抱起女人,“敬茶改天。”

好好的婚礼就这样搅和没了,林宝儿心里堵的慌,“侯爷,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还是回边关吧!

在边关虽然清苦点,我也不能回南羌了,可我不想姐姐不开心。”

“别胡说,云氏就是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一介商户之女,你想她大度吗?”

“不用管她,以后你尽管在侯府,教导好三个孩子,只有在京城侯府,对孩子来说才有未来。”

“逸儿,轩儿他们都需要读书启蒙了,边关没有京城这般繁华,名师大儒都在京城。

不要因为一个云氏耽搁了孩子的前程。”

沈家事极为注重孩子的教导。

林宝儿委屈地眼眶通红,“嗯,我听侯爷的。”

沈越心疼,肺都要气炸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

林宝儿唇角冷勾。

沈越来到紫竹苑。

“云溪月!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本侯不是让你不许出来吗?”

男人进来就是一通怒斥。

“这是规矩,祖制不能废。

我要是不出去接受她敬茶,那她就不算正式进门的。

侯爷难道想南羌公主做姨娘?”

“哦,就是姨娘按照规矩也是要给正妻请安才能算开脸正式进门。”

云溪月刚沐浴过,穿着贴身单薄的衣裙,衬得身姿玲珑有致。

沈越盯着她,想到今天婚礼上众人说的话,眉头就微蹙,他承认云氏是一个美人,她比宝儿还要美丽。

可再美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副皮囊。

故意穿成这样是想勾引他?

沈越眼底闪过抹厌恶,“不管你做什么,本侯都不会碰你,别白费心机了。”

云溪月抬眸看着男人,都要无语死,没有想到他如此厚脸皮,谁给他的自信?

“侯爷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

今夜是侯爷的洞房花烛,别让南羌公主等太久。”

沈越愣了愣,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想跟自己圆房?

“哼,我是来警告你,明天开始宝儿管家,她是平妻,身份地位跟你平起平坐,不需要给你敬茶。”

“刚开始她不熟悉,你要好好教她。”

云溪月嗤笑,“她不是公主吗?

能上战场,难道不会管家?”

“对侯府的事她还不熟悉。”

“我进刚侯府的时候,不熟悉,也没有人教我,慢慢就熟悉了。

我能做到的事,相信侯爷的宝儿应该也能做到。”

沈越气结,狠瞪眼,“伶牙俐齿,不可教也!”

说着他甩袖离开。

云溪月转身打算睡觉。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烛火灭了。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云溪月吓出了冷汗,下意识拔了发簪转身刺过去,“谁?”

“沈夫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男人声音清冽如一缕青烟飘过。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力。

云溪月忙收起发簪,“皇上......您怎么来了?”

“安君侯能来,朕不能来?”

男人轻笑。

云溪月瞬间觉得头皮发麻,重新点了一盏小油灯,“皇上,您这样会害我被沉塘的,臣妇不想死,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如何?”

“沉塘?

谁敢沉你?”

慕容御伸手将她抱起,转眼两人就到了榻上。

穿着好好的衣服不知不觉松散,露出诱人的香肩。

云溪月心脏要被吓死,“你这么做就是奸夫,被抓住了,安君侯定不会善罢甘休。”

“敢说朕是奸夫,沈夫人胆子不小啊!”

下巴被捏住,云溪月只觉得疼,“皇上不是说不会帮我吗?

上次就是意外,我就当认亏了。

这次皇上要是......我......就喊人了。”

“沈夫人对待救命恩人的报恩方式就是这样恩将仇报?”

慕容御笑了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嗯......”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

云溪月低声嘤咛了声,“皇上......送你出宫,帮你掩护的条件就是你要随传随到。”

云溪月喘不过气来,脑子晕乎乎,“皇上......这里是安君侯府,要是被知道…我怕......”他是皇帝,没有人敢抓他去浸猪笼。

她就惨了啊!

“怕什么?

沈越在和他的宝儿一起洞房花烛呢?

难不成沈夫人这个时候还要替他守身如玉?”

慕容御握住她的腰肢,伏在她身上低声笑道。

云溪月没有想过要替那种男人守身如玉,只是跟他这样,自己也吃亏啊!

“我需要皇上的时候,皇上会帮我吗?”

“嗯,看你表现。”

男人笑容莫名璀璨,“沈夫人想朕帮你,那就乖一些。”

“......”上一世,她没有见过慕容御,只是听说过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不近女色。

到底是谁说他不近女色的?

一夜过后,云溪月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的感觉。

噩梦缠身,她在那个漆黑发臭的屋子里苟延残喘......“不要......”猛地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刺眼,身边已经空荡荡,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

可身体的酸痛,都在告诉她不是梦。

慕容御昨晚上真的来过......“夫人。”

青梅端着铜盆进来,云溪月脸色微变,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只是脖子上有几个痕迹明显。

“夫人,你脖子怎么了?”

云溪月有些尴尬,看来昨晚上丫头被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嗯,被蚊子咬的......林氏在春晖苑敬茶,太夫人让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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