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可安好?是儿子没用,让您受苦了。”穆川自责的看着母亲。
穆夫人眼眶含泪,能再见到儿子,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甚至一度怀疑儿子是否已经被穆家那些个人给害死了。
幸好,天可怜见,他们母子还有再见之期。
沈凝出手
穆夫人摇摇头,擦擦眼角的湿润,“娘这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能够再见到你,娘已经知足了。”
“你放心,娘身体没事。只要咱们母子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穆川扶着母亲在厅中坐下,递上一杯热茶后,才问道:“母亲,您是怎么从穆家出来的?”
听儿子问起这个,穆夫人这才娓娓道来。
就在今天早上,她被使唤出去上东山寺给穆家祈福。
她也没多想,反正每个月她都是要去的。
只是,说是祈福,其实也是磋磨她的一种手段罢了。
她的好夫君,白言朗不知从何处听说的,如果有亲近的人每个月都去寺里祈福,就能一生顺遂,身体康健。
如今,随着年纪渐长,白言朗笃信非常。他舍不得让那个女人去做,自然就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每次她去一趟,回来都差点去了半条命。
除了在寺里做早晚课以外,还要做杂役,以示诚心。
也不知寺里的人是不是得了白言朗的指使,可劲的磋磨她。
短短的五天,犹如这无望的人生般漫长。
她原以为今日也如往常那般,被送到东山寺折磨。
却没想到,半路马车突然受惊,发疯一般的狂奔。
车夫早在马车失控时,就吓得赶紧跳车了逃跑了,丝毫不管还在车上的穆夫人。
穆夫人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自嘲的闭了闭眼。
白言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她吗?
她不怕死,可在死前没能见儿子最后一面,心中遗恨难消。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在马车漫无目的的跑出几里地不久,竟然奇迹般的自己停了下来。
穆夫人心中惊疑不定,劫后余生的狂喜包围着她。
伸手挑开马车帘子,这才看见旁边站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还拉着躁动不安的马,正在安抚。
穆夫人迷茫了一瞬,正准备说话,站在一旁的男子开口了,“让穆夫人受惊了,现在已经安全了。”
“你们是......?”
“在下二人是受人之托,来搭救穆夫人的。”
“可是穆川?”穆夫人心中一喜,除了儿子,她想不到其他人。
二人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在路上,穆夫人才得知,这二人一直跟在身后保护她。
当车夫跳车逃走后,二人立刻上前阻止发癫的马匹,幸好制住了。
若是再晚一会儿,前面就是悬崖了。
穆夫人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白言朗的妾室花氏说过的话。
川儿不见了,他们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想必是躲起来了。
她正暗自庆幸,儿子终于终于不再榆木脑袋的任人欺凌了。
花氏话锋一转,阴恻恻道:“容你们母子已经活了太久了,若不是为了家主印信,你以为你们母子还能活着?既然他躲了起来,你说,如果你归天了,你那好儿子会不会出现呢?”
猫戏老鼠也够久了,是时候给个了断了,省得夜长梦多。
就不信,穆川那个大孝子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死后也不得安宁。
只要他出现,这次就一击即中,让他将东西给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