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的伤口伤在下身,不脱裤子如何上药?”
苏十安闻言,更加慌乱了:“不用那么麻烦,臣将裤腿卷起就行了。”
说着,她便开始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白生生的小腿。
纤细,滑嫩。
陆景珩看到这一幕,耳垂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沈淮之却皱着眉头。
苏十安的伤口似乎在大腿上,眼看苏十安已经挽到了小腿,却仍然瞧不见伤口的踪迹。他心中暗自焦急,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屋内的烛火摇曳生姿,映照出几人的身影。
苏十安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为难地看向沈淮之。
沈淮之也很无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起,紧紧捏着医药箱上的布带子。
陆景珩看不下去了,“十安,你就别再扭捏了。再这样拖延下去,血都要流光了。朕来帮你脱。”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脱苏十安的裤子。
苏十安紧张得浑身僵硬,她用力地推搡着陆景珩,阻止他的靠近。
“别,别,别这样。”
“十安,你不要与朕客气。朕还记得,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大腿被大石划伤,也是你替朕每日上药的。那时候,你可没像现在这么害羞。”
苏十安穿书而来,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的境地。
她咬着下唇,耳尖微红,心中五味杂陈。
她从未在男子面前如此暴露过自己,这也太羞耻了。
面对沈淮之其实她也尴尬,虽说医者眼中不分男女,但他们那么熟识,多少还是有点奇怪的。
“别墨迹了,十安,你怎么像个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的。”
苏十安的手指紧紧掐在自己的裤腰上,那是她最后的防线。
真的要脱,她也要自己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心中却暗自思量:
死就死吧!总比被别人脱裤子强!
“臣自己来!”
沈淮之及时制止了苏十安的动作。
“别脱了,臣担心那暗器尚未取出,千岁在脱裤子时万一碰到伤口,只会让情况更糟。”
陆景珩闻言,眉头微皱,将目光投向沈淮之,“那依淮之之见,该如何处理?”
沈淮之沉吟片刻,随即命人取来一把锋利的剪刀,“臣打算剪掉千岁的裤子,以便更好地处理伤口。”
随后,他转头对苏十安道:“还请九千岁恕罪,恕有冒犯,臣也是迫不得已。”
苏十安知道他是为了替自己解围,默默点了点头。
随着“咔嚓咔嚓”几声轻响,裤腿被沈淮之小心翼翼地剪开。
他手法娴熟,恰到好处地只剪到了伤口处,露出了苏十安一侧的大腿。
雪白如玉。
然而,那细腻的大腿上赫然可见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沈淮之轻声细语地说道:“臣接下来要将暗器取出,过程可能会有些疼痛,还请九千岁务必忍住。”
苏十安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叫苦。
妈妈呀,这也太可怕了!
怕是要了我的命啊!
眼见沈淮之拿起小刀在摇曳的烛火上细细烤炙着,随后便稳步朝她走来,她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沈太医,你都不给本座上麻沸散的吗?”
“麻沸散?”沈淮之微微一愣,“那是何物?”
苏十安心中一惊。
苍天啊,这个朝代竟然还没有麻沸散吗?
“就是能麻痹痛觉神经的药物啊,能让人在手术时感觉不到疼痛。”
“下官不曾听说过世间竟有如此神药?九千岁是从何处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