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靳灼落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烫意惊人。落盏猛然收回手。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夏特助:“是。”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落盏...
《烈吻热焰靳灼落盏完结文》精彩片段
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
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
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
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
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
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
烫意惊人。
落盏猛然收回手。
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
夏特助:“是。”
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
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
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
落盏面色一滞,望过去,和靳灼的视线猛然相撞。
炙热,散漫,带着那份熟悉的侵略感。
他好像要说什么。
落盏直觉不好。
靳灼靠近,嗓音不疾不徐,“......你紧张什么?”
“......”
落盏心头一错,屏住呼吸。
直觉他要提当年事,她绷紧了脊背,“没有。”
靳灼却笑了一声,拉开距离,打量她,礼貌道:
“今天实在对不住,靳时遇对你无礼。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出去也不合适,这样,我赔给落小姐一身新衣服。”
落盏松下口气。
也是,四年了,眼前人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狼狈成这样,他早该不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血液凝下来后,她现在才感觉到酒水渗进里衣的寒意。
是下雪了。
她眸色黯沉,低头,“嗯”了一声。
得到靳灼的吩咐,夏特助把靳时遇带下去后,又拎着一个厚纸袋回来,“您的衣服。”
落盏接过,道了声谢,她没看去靳灼,转身去往门外的洗手间。
出了门,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包里的手机震动几分。
是母亲姚洁发来的消息。
盏盏,八点的家庭聚会别忘了,你跟时遇来了没有?
这回千万别出差错,别闹性子,能不能被靳先生认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妈妈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帮帮妈妈公司资金的事
姚洁从事一家小型公司,年前投资了一个项目,如今项目搁置,资金周转不开。
她希望落盏同自己未婚夫搞好关系,再同这位“靳先生”交好,拿到靳家的资金。
落盏蹙眉,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靳时遇此刻烂醉如泥,不知去向,而这位今晚要见的“靳先生”,此刻就在外面。
她犹豫一番,打字推辞。
姚洁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可别忘了,小风的医药费是妈妈一直在垫着
落盏将打出来的字删除。
沉默。
这是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静了半晌,落盏回了个好
落盏离开走廊,不敢再回厅,走向会所门外。
靳时遇她是没法管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入夜时分,落盏走出门时,正好有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拢了拢围巾。
抬起视线,外头停着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是靳灼的车。
他刚上车,可那车却没有急着启动。
停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可左右见也没人上来。
落盏心下疑惑。
想到母亲刚刚发来的消息,想必靳灼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跟她是一样的。
落盏神色纠结,见那车似乎即将启动,想了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追了上去。
“靳先生!”
靳灼坐在车后座上,抬眼,从车子的后视镜往外看。
夜色朦胧,是追上来的落盏。
女人敲着车窗,原本冷清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表情。
似乎是有所求。
靳灼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车窗降下。
男人抬眼,撞进她视线,“怎么,落小姐是有其他事?”
落盏凝着他的眼睛,心跳稳了稳。
她直截道,“您能送我一程吗?”
先不管她能不能交好靳灼,今晚跟靳时遇一起参加聚会的任务是完成不了,姚洁必定要生气。
但她要是从靳灼的车上下来,一起进家门,说不定还能搪塞一番。
让姚洁误以为她先跟靳灼搞好了些关系。
靳灼目光锁着她,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眸色在暗影中晦暗不清。
四年不见,天差地别。
落盏忽然有些后悔。
他到底是多了难以接近的贵气和疏离。
她招惹不上这样的人。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说抱歉时,忽的听见一声“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
靳灼看着她,“上车。”
落盏一怔,没想到他会同意,有些意外。犹豫几秒,坐了进去。
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没问她去的地址。
她望向他,欲言又止。
靳灼注意到她的视线,同样望来,笑了笑,“去哪?”
“......和您一样,回靳宅。”
靳灼又转了回去,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只是未再说话。
夏特助朝后视镜望了一眼,继而启动车子。
城市夜景飞速后退。
落盏倚靠在位置上,仅仅几十厘米之隔,狭窄的空间内温度升腾。
好像是空调开热了,又好像是,靠近了他的体温。落盏不禁想到刚刚同他握手的一瞬间。
还和从前一样。
他总是这样烫。
永远都和他望向她的视线一样。
“看什么呢?”
靳灼忽然睁开眼睛。
落盏一怔,尴尬神情浮现在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
落盏偏头,面无表情,却攥紧了在手中拎着的纸袋。
金海湾距离靳宅有一段距离,车程过去了一半。
包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不用看都知道是姚洁没看见她的人影,又在催促。
落盏开口,“靳时遇今晚还会再出席么?”
闭目养神的靳灼睁眼,“你很在意他?”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落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沁着股野性的坏劲,危险,又着了魔力。
他总是喜欢用眼睛看她。
好像随时随地要将她钉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落盏心尖一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
“那我呢?”
靳灼倚了后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浑身是慵懒的松弛感,“还记得我叫靳灼么?”
“记得。”
“那就好,”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喃喃道,“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落盏一顿,汗毛猛然被激的立了起来。
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可他说这话,她直觉哪里不对,还想再问,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
靳灼笑意寡淡,朝她弯唇,“该下车了。”
张着的口就此顿住,落盏看着她,没再言语。
靳灼下了车,落盏也跟了下去。
“先生。”
管家过来泊车,仆人也过来打招呼。
靳灼只应了一声,进了次厅,便没了踪影。
管家提醒落盏,“小姐,老爷还有夫人,以及您的母亲,都在里面等您。”
落盏看了一眼靳灼的背影,低头,淡淡道,“好的。”
前院的客厅里,姚洁坐在木椅上。
许是等了许久,见女儿才来,她不高兴地蹙眉,“去哪了?才来?”
落盏放下纸袋,扯谎,“临时见了个朋友,买了点东西。”
姚洁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见人!少见人!马上就要嫁给时遇做阔太太了,跟那些什么朋友不是一个阶级的。”
落盏没什么反应,把包放下,回了一个“嗯”字。
“可别再摆出这副模样,记住今晚我跟你说过的话没?”
落盏心不在焉,“嗯。”
“时遇呢?”
“不知道。”
姚洁刚要生气,又想到刚刚听仆人说的话,狐疑道,“你刚是从靳先生车上下来的?”
“嗯,买完东西刚好遇到先生,想必他是因为赏识时遇,才看过我的照片,也才记得我,正好带了我一程。”
过去这二十多年,落盏早就练就扯谎信手拈来的能力。
姚洁直勾勾看着她。
没有破绽。
姚洁很满意,神色柔和,“是该这么做,讨好时遇,再多跟靳先生走动走动。小盏,妈妈公司的事靠你了。”
姚洁带着她后嫁温家,现在温家也破产了,没什么好依赖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
落盏灵魂抽离,应了声“好”,姚洁带着她进了前厅。
进了客厅,几位长辈都在,“伯父好,伯母好。”
落盏客客气气地问好。
“来,小盏,来这坐。”
说这话的是靳时遇的母亲,蒋月珠。她身旁坐着不言苟笑的靳父,靳仁城。
两人一通打量落盏,像验货一般盯着她的胸和臀,观察判断她能否生儿子。
落盏不免一阵恶寒。
她面上却没反应。
靳母招呼她落座,笑呵呵的,“小盏,你怎么没跟时遇一起来?”
“......”
落盏摇了摇头。
姚洁见不对,刚想出来打圆场,下一秒就听见推门的声音,是靳时遇。
靳时遇换了身新衣服,进来后扫视一圈,“爸,妈,我来晚了。”
他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看见落盏的时候,直接低下了头。
“才来?”
靳时遇心不在焉,“嗯,临时有事。”
靳母对自己的儿子并不苛刻,没有过多询问。
靳时遇正要坐下,被她拉过来,坐在落盏的正对面。
靳母笑,“你坐这,刚好能看着小盏。”
落盏勉强扯出一个唇角弧度,默默打量靳时遇。
靳时遇再度对上她的眼神。
两人对视上。
又同时错开。
靳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两个月前订婚宴,她跟靳父都没能抽出空来参加。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落盏,长的标致,果真是配的上她的儿子。
只是这性子,实在有些冷。
姚洁会心,笑着解释,“这孩子不是性子冷,只是内向。”
落盏顿了下,见靳母和姚洁都在看着自己,挺起腰身,露出一个温甜笑意,“是,跟伯父伯母熟了就好了。”
“跟我们熟什么,多跟时遇培养感情,都是要进一家门的。”
“嗯,是。”落盏依旧笑。
听到此话的靳时遇一顿,抬头对上落盏的脸。
他有些后悔。
喝醉酒那会,他确实有些疯过头。
靳时遇其实是喜欢落盏的。
只是靳少爷向来衣来伸手,要什么都有,落盏是第一个给他溃败感的人。
他追她两年,她愣是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她太傲,不会像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样来谄媚他。
如果不是他用联姻绑住她,落盏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他身边。
靳时遇咳嗽一声,朝落盏叩了手指,仰着头,有意缓和:
“你过来,坐我旁边,给我倒杯茶。”
大少爷是在主动递台阶。
落盏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旁。
几位父母笑笑,表示很满意。
落盏心不在焉地给他倒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招呼。
“家主来了。”
斟茶的手一抖,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泛了红。
落盏放下茶壶,不语,将手藏了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靳时遇却眯了眸。但他将这归于为——
见长辈之前的紧张感。
换下西装的靳灼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进来。
落盏朝他看去。
极短的寸头,浑身透着散漫感,俊脸更是蛊惑人心。
这么多人,落盏却觉得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
目光撞见她。
直勾勾的。
男人迈步走来。
落盏低头,不语。
靳时遇先招呼,“小......”
可称呼到嘴边,他嘴角笑意又有些僵。
靳灼是爷爷生的私生子,跟他父亲同辈。靳灼和靳家的关系不和。
想到刚刚被打,靳时遇还觉得脸疼,讪笑改口,“您来了。”
靳灼拉开位置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正好在落盏身旁。
有主位不坐,偏坐犄角旮旯。
靳时遇有些怔,“您的位置在这儿。”
几位父母也不解,看着他。
靳灼倚靠着背,散漫笑了笑,“我就坐这。”
靳时遇讪笑,“行,行。”
他缓和气氛,伸手拉了拉落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落盏。”
落盏被靳时遇碰了碰手指,一怔,抬头刚好跟靳灼对上。
余光中,她感受到姚洁殷切的视线。
落盏眉心在跳,勉强挤出笑意,“靳先生,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女人声线清冽,像春日里沁入冰潭的水滴。
靳灼同样看来,笑意点点,却未答话。
装的不错。
他轻笑,“是呢。”
他叩了下指节,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周,随口问靳时遇,“你未婚妻?”
“是,我未婚妻。”
靳灼终于收了笑意,默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扫视一圈,最后看向落盏,眼底渐涌上赤裸坏意。
“那你这未婚妻长的挺像我一位故人。”
“像我前女友。”
父母局。
你不言,我不语。
饭桌上本就安静,此刻是寂静到诡异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一向寡言的靳灼会忽然来这样一句话。
落盏蹙了一瞬的眉,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跳却早已如雷鼓动。
她指尖攥紧。挪开目光,试图躲避。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靳时遇左右看,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盏盏是大众脸,可能。”
靳灼却没顺着靳时遇的台阶下,语调仿佛更随意。
却也将玩笑话题推向一个认真的高度。
“落小姐长相漂亮,让人印象深刻,怎么会是大众脸。”
长的漂亮。
有记忆点。
像前女友。
任凭桌上几位父母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姚洁视线狐疑,率先看向自己的女儿。
但很快将猜测否认。
落盏不可能背着她谈恋爱,何况还是靳灼。
她将事实归为,这位新回国的靳先生,是个花花公子的浪荡做派。
靳父沉默,靳母本就不喜靳灼的性子,在这种场合开这种不稳重的玩笑,更是令她不高兴。
“玩笑话罢了,活跃活跃气氛。不是为我接风么?怎么,跟死了人似的,是不欢迎我?”
靳灼叩了叩手指,眼底笑意逐渐暗沉,直到目光完全锋利,“......你们,还真当真了?”
话说间有意看向落盏,落盏对上他的眼睛,很快挪开。
“......”
不知是谁松了一口气。
靳时遇尬笑,抹了把冷汗。
这气氛活跃的方式挺独特。
不过......除去靳灼四年前订婚,他还没听到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行了,上菜。”
由家主开了口,厨师上了菜,气氛也终于缓和了些。
姚洁开始跟靳父和靳母聊落盏,有一搭没一搭笑着。
落盏低头小口吃东西,眉眼隐匿在光色下,看不见有什么反应。
靳时遇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未婚妻,于是刻意地给落盏夹了一筷子菜。
他命令:“你吃这个。”
落盏看着自己过敏的蘑菇,心下一阵不适。
每个细胞都坐如针毡。
她放下筷子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姚洁看了她一眼,有意阻拦。靳母却说,“没事,去吧。”
落盏应了声后离开客厅。
她没去洗手间,而是去到靳宅外。
她一向很少展露情绪,不管是因为靳灼,还是靳时遇,又或者是其他。
今天,她实在不太高兴。
夜色暗沉。
落盏没穿外衣,一阵透心寒。
她没管,忽然觉得口干。在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
她燃了烟。
点起雾的那一刻,天空忽然开始飘雪。
落盏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雪丝飘落在她的雪白针织衫的肩头上。
“方便,借个火么?”是熟悉的声音。
伸在她肩边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手按着她的肩,将她从雪中拉回了屋檐下。
落盏对上靳灼的眼睛,神情恹恹的,“不方便。”
靳灼笑了一声,在烟雾缭绕中看她,“前女友,你很小气。”
一语双关。
饭桌上的玩笑她开不起,小气。
连根烟都不借,抠门。
落盏盯看着他的眼睛。
激将法,但她很吃这一套。
她垂眸,揪着他的衣领下来,虚虚地靠过来。
靳灼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随即低头,也朝她笼罩来。
火光照亮两人的脸。
寂静,模糊,升温。
几秒,猩红一点燃起,落盏与他拉开距离。
靳灼扶住烟,拉远距离,看了她一会,缓缓开口。
“前女友,今天见面第一天,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落盏看向远方,目光很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四年前,靳灼被认回靳家,走的决绝。
这些年她看过不少他的新闻。
从最初籍籍无名,到后来靳氏产业多元化,产业链现在几乎涵盖衣食住各方面。
那年他21,如今才过四年,就变成了一手遮天的靳总。
除去这些,落盏还关注过一条新闻。
他订婚了,和秦家的大小姐,秦丹婳。就在跟落盏分开的那一年。
无缝衔接。
而她今日里看见的,靳灼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靳灼看着侧对着他的女人,唇角笑意微微展开。
“落盏,重新玩个游戏吧。”
落盏忽然转过来,看着他。
男人的眉眼隐匿在暗影中,看不真切。
落盏心一颤,有些不解,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她忽然明白了他在车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夜里,落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又想到了夜晚蹲在靳灼身前时的场景。
也梦到了从前。
有一次,她也像今天这样,蹲在靳灼身前,一点点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那是大二的时候,在教室里,有个男生对落盏阴阳怪气。
嘲讽落盏是温家的继女,谐音“妓女”。
温家对她们母女这么客气,指不定是她靠爬床爬上去的。
她身旁的靳灼直接抄起椅子就往那人的脑袋上砸去。
把落盏吓得不轻。
后来这一架,愣是好几个老师来了都没拉住。
靳灼背了处分,罚了检讨,赔了医药费。
落盏蹲在他身前,心疼地给他上药,问:“你怎么把他打这么狠?”
“他说话太难听,你听了会不高兴。”
那时的落盏始终记得靳灼是这样回她的。
怕她不高兴。
这是除去外婆以外,第二个担心她的喜忧的人。
也一直记得,一向温和有礼的靳灼第一次为她发了疯。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
第二天醒来时,是早上八点。
看到J发来的消息时,是在赶往茶馆的路上。
J:明天见,女朋友,晚安
落盏回消息。
舟:抱歉,昨晚我睡着了,没看见。早安
J:你来了?
舟:嗯,还在路上
J:提前加个微信,好沟通
落盏回了个好,随即扫了对面发来的码。
两人加上好友。
落盏的头像和id很简单。
是一只随手拍的小猫头,昵称就叫“盏”。
而J的头像也很简单,是一片星空。
但落盏发现,J的昵称竟然叫作灯
落盏愣了一愣。
灯,盏。
她将这个视为巧合。
落盏平时没有记录朋友圈的习惯,也不会刻意地翻人朋友圈。
但此刻,她对这个J竟然有些好奇。
她点进他的朋友圈。
却发现空白一片。
只有一张照片停留在两年前。
没有配文。
落盏点开看,发现是一枚戒指。
银色的,在月光下,看不太清。
但能看见上面刻着一只银蓝色的小蝴蝶。
落盏隐约觉得这只蝴蝶有些眼熟。
但她没多想,J的消息弹了出来。
灯:我在茶馆二楼,黑色衣服
落盏还是觉得“灯”这个字太别扭,于是手动给他改成了J。
计程车到达茶馆楼下,落盏付过钱后就下了车。
她背着包上了二楼。
年轻服务生迎上来:
“女士,您就是跟靳先生有约的客人吧?请您跟我来。”
落盏顿了下,脚步一怔。
“你说什么?他姓什么?”
她怀疑听错了。
服务员也愣了愣,笑着答:“姓靳,靳先生。”
不对。
落盏脑海里宛若响过一道晴天霹雳。
她直觉哪里不对。
短短几天,她的生活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姓靳的人。
她扯了扯唇,面色有些难看。
“抱歉,我还有事,就先不上去了。”
落盏转身,欲图下楼,迎面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怎么莽莽撞撞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落盏整个人都被激起一阵电流。
她抬头,先对上的是突出滚动的喉结,随即是一张笑意吟吟的脸。
是靳灼。
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散漫的劲,男人扶着她的腰,嗓音也谦和有礼。
“女,朋,友?”
落盏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冰窟,满眼错愕地看着他。
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你......”
靳灼松开她,朝服务生开口,“和女朋友闹了点别扭。”
服务生见两人关系如此,笑了笑,点头离去。
落盏的反射弧终于反射过来,她皱眉,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转身离去。
靳灼拉住她的手腕。
他将她拉了回来。
落盏皱眉,睖着他,密密麻麻的窒息感:“为什么要这样?”
靳灼直视她的眼睛:“我哪样?”
“是你把梁舟派遣走,再故意下单,让我接单,是这样吗?”
落盏越是消化,这件事在她心中就愈发不可置信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靳灼会知道线下女友这款app,再用这样的方式设计她。
难怪他昨晚肯放过她。
还对她说那种话。
再也不见,是说给前女友听的。
而现在......
听着“女朋友”三个字,如同针一般扎进落盏的耳朵里。
羞愤和屈辱一起涌上心头。
“接单,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你。”
落盏推开他,转身就走。
靳灼却没拦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影,缓慢道:
“其次,你最好权衡一下利弊,再选择要不要离开这。”
“如果你现在就走,这笔订单,是你毁约在先。”
他会给梁舟打差评。
“另外,你朋友的账号全额赔偿违约金。”
他的钱已经付过去,若是对方反约,将要赔高价。
落盏的脚步顿住,几秒过后,她转过身。
是自己求梁舟在先,怎么能拉她下水。
落盏抬头,对上靳灼的眼睛。
她忽然觉得很陌生。
犹如看见了四年前伪装的那个他。
她眼眶有些红。
她别开头。
靳灼下了楼,拉着她的手腕,牵着她重新上楼。
他将她带进包厢。
关上门。
将她抵在门上。
他离她很近,鞋尖几乎挨着她的。
“眼睛红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双锋利的眸子凝视着她清凌凌的眼睛,
“这副模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不成?”
落盏偏开头,掩去眼尾的湿意。
她眨着眼,转过来后凝着他,“多大人了,还说的出受委屈这种话?”
他的指腹在她眼尾流转,最后落在她鼻梁上的那颗浅红色的小痣上。
然后,轻轻地弹了一下。
“不大,26,昨天你刚陪我过完生日。”
落盏瞪着他,心跳还在剧烈起伏。
最终,她选择了别开视线。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靳灼笑了一下,指腹在她唇角上摩挲了一下,
“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坏,”
“跟我,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巴掌过去之后,靳灼反而没再为难她。
而是让她坐下,叮嘱了句小心着凉,自己去了厨房,看着像是在备食材。
客厅只剩下落盏一人。
落盏回忆着刚刚那一巴掌,头脑一片空白。
不过,她好歹松下一口气。
她赶紧从湿衣物里找到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界面跳出来好几条消息。
是梁舟的。
梁舟问她是不是回家了。
落盏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将电话打出去。
即使现在靳灼放她在客厅,她也出不去。
这天气太恶劣,尤其现在还是晚上,出去必会比待在这里好。
梁舟现在已经在出差的路上,落盏也不想叫她担心。
于是落盏回了个嗯字,说自己在家。
梁舟回了个“好”,于是将线下女友的账号以及密码发了过来。
落盏没有急着登,而是先点开微信界面看了看。
确定没有刷新出来靳时遇和姚洁的信息后,才松了口气,退出来。
她登进线下女友的账号,点开消息列表,最上面的置顶联系人,就是客户J。
这款app不透露女友照片,只能线下见面才知道对面长什么样。
梁舟今天问过负责人,是否可以找人替。负责人要了张落盏的照片,看了看,说可以。
于是落盏开启了她的接单任务。
舟:你好
等了一会,对面回了消息。
J:你好
舟:什么时候约面?
J:明天,有空么?
舟:明天不太行,我要搬家,可能后几天才有
说是搬家,其实是落盏不想泄露隐私。
她连房子都还没看好。
J:正好我明天有空,可以来帮你一起搬家
落盏打出不用两个字,指尖又顿了顿。
只是订单一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具体地址。
可是,整整有一个月。
落盏不知道怎么做到不暴露身份,再从这场交易中脱身。
她忽然觉得这件事的难易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要完成目标,就必定要有取舍。
想了想,于是重新发送。
舟:其实我还在看房,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
J:租?买?
舟:租
两人一同商议,订单时间从明天早九点正式开始,截止时间是3月20号。
约在云顶小区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
舟:你对女朋友的要求是?
J:温柔,知性,爱笑。有空的时候陪我逛街,看雪,爬山等就行
落盏看了看这些要求,觉得不是特别有难度。
舟:还有别的吗?
落盏看着屏幕,对面似乎是安静了几秒。
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信息却一直没过来。
J:打人嘴巴子不会太狠就行
落盏顿住。
这是什么奇怪的备注?
她刚想打字,却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扇靳灼时的那一巴掌。
鬼使神差的,她看了厨房的方向。
心脏莫名地加速了一拍。
应该......只是巧合。
她继续打字。
舟:你都说温柔知性了,我打你做什么?
J:截图为证
落盏:“......”
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干脆等着对面继续发消息。
对面似乎是也在想措辞。
J:女朋友,别迟到
落盏看着上面三个字,沉默了一会。
她垂眸,最后回了一个嗯字,便没再回。
落盏靠在沙发上,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虽然只是工作关系,可一旦被发现,靳时遇那种脾气,肯定要跟她闹。
不过......要是真闹了也好。
说不定还能搅一搅这段傀儡般的联姻。
外婆和小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需要这一笔钱。
她呼出一口气,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情况,雪竟然停了。
于是她进了卫生间,换好靳灼给她拿的新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出来时,却忽然听见厨房一阵哐啷的响动。
落盏朝门边去的脚步止住。
犹豫了几秒,她装作没听见。
可刚走两步,厨房又是一阵响动,像是刀具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是刀。
落盏心一跳,朝厨房走去。
靳灼身上正系着围裙,在做饭,他背对着她站着,弯着腰,像是在捡什么东西。
她迟疑,问,“怎么了?”
靳灼转过身来时,落盏才看见他捡起来的是一把刀。
那刀尖正沾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靳灼:“没什么,东西掉了,不小心划到而已。”
落盏看着他手上蔓延下来的血色,一阵头晕。
她去看查看他的情况,那伤口割的太深,又长又斜的一道,还在往外冒血。
“你家医药箱在哪?”
靳灼却是没答,打量她整齐的穿戴,反问,“这是准备溜走了?”
落盏被抓包,面上有些窘迫。
“没有,外面有点冷,我把衣服穿上了。”
靳灼笑了,没信她的解释,“既然打算走,还回来做什么,”
他靠近她,气息逼近,“怎么,你是在关心我?”
“......”
落盏抬头看他,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眼神,低头远离。
“不是。”
靳灼笑着,没在就着这个话题往下。
“医药箱在客厅里,茶几下的第二个抽屉。”
落盏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动。
她直觉哪里不太对。
靳灼见她没动,按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她。
头顶的灯奢华,冷调的,将两个人浑身都渡上了一层冷色的滤镜。
也是这层滤镜,将两人无形地拉远。
靳灼走前,直视她,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故意割伤自己,然后吸引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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