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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7,从看穿一切开始无删减全文

推拿医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有的人死了,但又没有完全死。李卫民浑浑噩噩。亲眼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亲眼看着自己被人灌醉,扒光后塞进被窝......我去!李卫民的思维险些停摆。白寡妇?白云?这不是自己的丈母娘和老婆吗,怎么这么年轻?好似曾相识的一幕,难道是自己年轻时酒后乱性的场景重现?不对啊,自己不是醉酒后钻了白云的被窝,被白寡妇带人捉奸在床,无奈之下才娶白云的吗,怎么是被母女俩塞到床上的?还有,白云在被自己破身之前,不是黄花大姑娘吗,怎么怀孕了?好奇怪,自己怎么能看到白云肚里的胚胎?李卫民的思维犹如一团乱麻,一时间根本理不清头绪。大量的记忆碎片,好像走马灯一样疯狂旋转:隔壁邻居白寡妇请自己帮忙换灯泡,然后请自己喝酒,然后......然后自己就被白寡妇....

主角:李卫民白云   更新:2025-01-1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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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卫民白云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1977,从看穿一切开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推拿医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的人死了,但又没有完全死。李卫民浑浑噩噩。亲眼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亲眼看着自己被人灌醉,扒光后塞进被窝......我去!李卫民的思维险些停摆。白寡妇?白云?这不是自己的丈母娘和老婆吗,怎么这么年轻?好似曾相识的一幕,难道是自己年轻时酒后乱性的场景重现?不对啊,自己不是醉酒后钻了白云的被窝,被白寡妇带人捉奸在床,无奈之下才娶白云的吗,怎么是被母女俩塞到床上的?还有,白云在被自己破身之前,不是黄花大姑娘吗,怎么怀孕了?好奇怪,自己怎么能看到白云肚里的胚胎?李卫民的思维犹如一团乱麻,一时间根本理不清头绪。大量的记忆碎片,好像走马灯一样疯狂旋转:隔壁邻居白寡妇请自己帮忙换灯泡,然后请自己喝酒,然后......然后自己就被白寡妇....

《我的1977,从看穿一切开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有的人死了,但又没有完全死。
李卫民浑浑噩噩。
亲眼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
亲眼看着自己被人灌醉,扒光后塞进被窝......
我去!
李卫民的思维险些停摆。
白寡妇?
白云?
这不是自己的丈母娘和老婆吗,怎么这么年轻?
好似曾相识的一幕,难道是自己年轻时酒后乱性的场景重现?
不对啊,自己不是醉酒后钻了白云的被窝,被白寡妇带人捉奸在床,无奈之下才娶白云的吗,怎么是被母女俩塞到床上的?
还有,白云在被自己破身之前,不是黄花大姑娘吗,怎么怀孕了?
好奇怪,自己怎么能看到白云肚里的胚胎?
李卫民的思维犹如一团乱麻,一时间根本理不清头绪。
大量的记忆碎片,好像走马灯一样疯狂旋转:
隔壁邻居白寡妇请自己帮忙换灯泡,然后请自己喝酒,然后......
然后自己就被白寡妇......带着一帮村民,捉奸在床。
要么扭送公社,要么娶白寡妇的大女儿白云,两条路自选。
为了不坐牢,只好娶白云进门。
从此,鸡飞狗跳,家破人亡,李家的噩梦开始了!
......
不等李卫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听白寡妇说道:
“小云,你在家做好准备,我现在就去喊人!”
白云似乎很害羞:“娘,我也要脱吗?”
白寡妇冷哼一声:“连马克明的崽子都怀上了,还装什么纯!”
白云貌似生气地跺跺脚:“娘,我可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呸,随便你,要是我回来的时候还没准备好,小心你的皮!”
说完,白寡妇就扭着大屁股离开了。
白云骚媚一笑,伸手在李卫民的胸口拍了拍:“瓜娃子,便宜你了!”
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丝毫不带羞怯地钻进了被窝!
感受着白云的体温,以及被褥清晰的触感,李卫民推断,自己八成不是做梦,是重生了!
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刻,李卫民总算知道了自己上辈子为什么那么悲催!
酒后乱性是假的,就连白云生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怪不得后来母子俩那么恶毒对待自己,原来这一切早就注定!
可悲的是,上辈子直到去世,自己依然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重生,就算变成鬼,也是个糊涂鬼!
想起矿难去世的大哥二哥,想起丧子之痛郁郁而终的父母,想起被白云逼走的大嫂二嫂,想起自己那些可怜的侄子姪女......
一时间,李卫民百感交集,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身旁的毒妇!
突然,旁边的娇躯紧紧靠了过来。
李卫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臭不要脸,竟然想占自己的便宜!
于是,李卫民本能地伸展手臂,让白云躺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白云吓了一跳,以为李卫民醒了,连忙绷紧身子,直到发现没有异常,这才继续。
突然,白云感觉脖子一沉,原来是李卫民的胳膊环抱了过来。
“呸,喝醉了还不老实,活该吃老娘的回锅肉!”
然而,只是过了十数秒,白云就觉得一阵阵犯困,很快就晕了过去!
用了莫大的毅力,李卫民总算把按在白云颈动脉上的手收了回来。
杀人很容易,想要善后却很困难。
上辈子,家人被自己连累,受了那么多苦,好容易重生一回,李卫民可不想刚开始就结束。
想要收拾白寡妇母女,有的是机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按照母女俩的所作所为,直接领盒饭,实在太便宜了,李卫民可不“舍得”!
穿好衣服,李卫民打开后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穿过后院的菜园子,准备从后门离开。
当李卫民的手距离后门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嗯,外面有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踩着一块石头爬墙......
这是......村长的小儿子吴小山?
哦,现在的村长吴彪,应该叫大队长。
回想起前世种种,李卫民牙都要咬碎了,要不是这家伙图谋不轨,自己的大姪女李梅,又怎么会连情况都没弄清楚,就匆忙嫁给一个好逸恶劳的家伙!
王八蛋!
想起前世大姪女的不幸,李卫民杀了吴小山的心都有。
今天就先收点利息,将来要是不让你们生不如死,我就跟你们姓!
李卫民紧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
别看吴小山瘦不拉机,跟个干巴鸡似的,动作还挺灵活,很快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可惜,刚一落地,就感觉后脖子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卫民一拳干晕吴小山,拖着他来到白云卧室的后窗,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直接塞了进去。
住过老式平房的都知道,过去的床一般都紧挨着墙。
白云的床就挨着后窗,吴小山直接掉到了她床上。
李卫民把吴小山的衣服扔了进去,还贴心地给两人关上窗户,似乎是担心他们受凉。
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痕迹,李卫民微微一笑,准备从后门离开。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刚走到后门,李卫民就又一次停了下来。
外面又来人了!
嗯......
李卫民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怎么能隔着院墙,看到外面的人?
刚才乍一看见墙外的吴小山,只顾着回忆前生的记忆,脑子竟然一时没转过弯。
自己不但看到了白云肚子里的胚胎,还看到了墙外的情形,难道......
不等彻底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李卫民就听到前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转头隔着墙一看,原来是白寡妇带人回来了!
不用问,后面的两个家伙,肯定也是白寡妇喊的人,想要堵住自己的退路!
好歹毒的娘们,这是吃定自己了啊!
屋门咣当一声巨响,白寡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等看清屋里的情形,就是一声悲愤地怒吼:
“,你个小畜生,老娘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竟然干出这种畜生不如......呃,吴小山,怎么是你?”
李卫民可以清晰地看到,白寡妇那张充满惊愕的脸,还有一群目瞪口呆的傻老爷们!
咕咚!
咕咚咕咚......
李卫民很是惊奇,自己的眼神真好,哪怕隔着墙壁,居然还能看到一帮傻老爷们吞口水!
“六哥,白寡妇的大闺女真白啊!”
“嘿嘿,也不看看是谁闺女,白寡妇那么白,她闺女能不白吗!”
“靠,大队长和白寡妇有一腿,他儿子又和白寡妇的闺女有一腿,真热闹啊!”
“......”

每年都有一次大规模捕捞,小小的南河里哪里还有大鱼?
不但没有大鱼,连中不溜的鱼都很少,有的大都是一些漏网的小鱼!
鉴于以上种种原因,村民想靠钓鱼改善生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付出和收获往往不成正比,大都像李卫民一样,整整一天,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远远赶不上出工挣的那点儿工分。
久而久之,钓鱼的人就少了,除了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偶尔钓几竿,就是一些偷懒的小孩子。
没错,小孩子跑来河边钓鱼,其实也是一种偷懒的行为。
这年头,小孩子也是要跟着大人出工的。
李卫民的小姪女李兰,今年才六岁,就要在家里做饭,或者出工,哪怕挣的工分很少,也不可能让她天天在村里跑着玩。
本来,李卫民钓鱼,是不会有人围观的,因为看了也白看。
可是,谁让他的几个侄子姪女得瑟,加上刚刚闻到了李家飘香的兔肉,才会有一群孩子跟着看热闹。
李卫民对身后的一群尾巴视而不见,总不能把他们都赶走吧。
跟着就跟着吧,正好让村里人都知道,自己这个钓鱼小王子不是吹牛的!
“小文,挖条蚯蚓过来!”
“哦!”
让李文钓鱼可能不行,让他挖蚯蚓,简直不要太容易。
很快,李文就在河边挖了一条载围脖的红蚯蚓。
所谓围脖,其实就是蚯蚓的卵巢,这样的蚯蚓味道重,很多鱼都喜欢。
李卫民不在乎这些,什么红蚯蚓黑蚯蚓,在自己的特殊能力面前,统统都是渣渣!
空掌把蚯蚓震死,掐掉一截,穿在鱼钩上。
据说这样做比较人道,不像活掐蚯蚓那么残忍。
为了不那么惊世骇俗,李卫民先来到自己经常选的钓位。
鱼钩往水里一甩,人往斜柳树上一躺,眯着两只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这......”
一群半大小子面面相觑,这两天李老三又是挖爬蚱,又是逮兔子,还以为是长本事了,原来还和以前一样啊!
“走了走了,有什么好看的,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对对对,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挖爬蚱!”
“拉倒吧,爬蚱不露头,你能挖到?”
“咋不能,李老三都能挖,咱们怎么挖不到?”
“......”
时间不长,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
李卫民的几个侄子姪女也都蔫头耷脑,还指望小叔给自己长脸呢,怎么又犯老毛病啦?
更让几个小家伙郁闷的是,来自小伙伴地嘲笑,刚才得瑟得有多很,现在就被嘲笑得有多很!
“李文,刚才说今天要是你小叔钓不到大鱼,管谁喊小叔来着?”
李文脸红脖子粗:“放屁,那不是我说的,是小武说的!”
李武:“......”
“不不不,也不是我说的,是小兰说的!”
李兰:“......”
“你们欺负人,哇,哇哇......”
我去!
李卫民被一帮孩子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去去去,都离我远点儿,本来能钓大鱼的,都被你们吓跑了!”
几个侄子姪女自然不敢捋李卫民的虎须,其他的小伙伴也不敢和李卫民这个毛头小伙叫板,只能全都闭上了嘴巴。
李卫民狠狠瞪了小家伙们一眼,示意他们原地呆着别动,他自己则是拎着鱼竿,往上游走去。
一帮小家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跟上。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李卫民已经在上游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人往一棵大树上一靠,鱼竿随意往水里一甩。
看到李卫民的操作和刚才如出一辙,连他的几个侄子姪女,带留下来看热闹的半大小子,全都不吱声了。
还是这一招,不用问,肯定还是什么都钓不着啊......
“啊?”
出乎小家伙们的意料,李卫民的鱼竿刚甩到水里不到一分钟,好像就有东西咬钩了!
李卫民往上一提竿,整根鱼竿当即就弯成了弓形!
“哈哈,有鱼咬钩啦,还是大鱼!”
李文和李武反应最快,一马当先就冲了过去。
其他小伙伴也纷纷跟上,今天真是见鬼了,向阳大队钓鱼技术倒数第一的李老三也能上大货!
谁知,让小家伙们惊讶的还在后头。
“啊,是老鳖!”
“真真是,还真是老鳖啊!”
“哇,这么大一只老鳖,不好钓啊!”
“......”
“小武,你......”
李卫民眼睛珠子差点儿飞出来。
二侄子李武实在是虎,见鱼竿弯得厉害,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当即就把两只烂鞋一甩,穿着裤子就下了水!
李文一看老二都下了,自己身为大哥,怎么能袖手旁观?
当着小叔的面,当着弟弟妹妹,当着这么多小伙伴,人绝对不能丢!
和李武一样,李文也甩掉鞋子,跳进水中!
李卫民直嘬牙花子,不过没有阻止。
甲鱼喜欢干净,呆的地方通常河沙都比较多,河底没什么淤泥。
何况,附近的河水比较浅,连一米都不到,以李文和李武的水性,根本就淹不着!
很快,李文和李武就找到了窍门,把正在和李卫民较力的老鳖往上扒拉。
大老鳖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贪了一下嘴,吞了一只主动送到嘴边的小虫子而已,就遇到了这么大的一场劫难!
更让大老鳖憋屈的是,对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居然特么有帮手!
嘴上挂着钩子,本来就吃亏,对方的帮手还直扒拉自己,啊啊啊啊,还让不让老鳖活了?
可惜,现实往往不以个人......哦,是个鳖的意志为转移,还不等狠狠挠屁股后头两个小子几爪子,就感觉两个大腿窝被什么东西抠住了。
与此同时,身体也离开了水面!
没有了河水借力,老鳖的挣扎立刻就成了一个笑话。
四只小爪子毫无意义地在空中抓挠,挣扎的力道连一条普通的鲤鱼都比不上!
恐惧和慌乱浮上心头,几乎让大老鳖发疯。
啊啊啊啊,你们这帮不讲武德的两脚无毛怪,鳖爷爷跟你们拼了!

李老三平时好吃懒做,难得下一回厨,家里人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全都反对。
开玩笑,好容易才吃一回兔子,要是让他来做,那还能吃吗?
谁会相信,一个轻易不下厨的人能把饭做好,而且还是难得的兔子肉!
然而,李卫民仗着李父李母的宠爱,硬是把大嫂二嫂赶离了灶台!
李卫民知道让大嫂二嫂掌勺是什么结果,肯定是兔子肉往锅里一倒,加上清水开炖。
至于红烧兔肉,麻辣兔块,那是想都不要想。
轻易不吃一回兔肉,向阳大队的人没几个会做!
不要以为周围有山,村民就能经常吃到野味。
野生动物世世代代繁衍到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傻瓜。
想在山里抓到它们,可能性不说微乎其微,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信的可以去一些原始大山里试试,别说打猎,运气不好,甚至连根猎物的毛都找不着!
自然界优胜劣汰,如此残酷,野生动物要是那么好逮,早就灭绝了!
见李卫民抢着下厨,除了李父李母高兴之外,其他人全都默默无语两眼泪。
完了。
完蛋了!
好容易才吃一回兔子,这下很可能吃不成了!
让几乎没有做过饭的老三下厨,后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糊了,就是糊了,反正好吃不到哪儿去!
“娘,快去看看吧,老三放了很多油!”
“娘,放那么多油,咱们以后就没油吃啦!”
“娘......”
听两个儿媳妇嚷嚷得烦人,杨翠花把眼睛一瞪:
“都给我闭嘴,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放点儿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们看清楚了没有,老三放了多少油?哎哟,小王八羔子,放那么多油干什么,心疼死老娘了......”
大嫂二嫂:“......”
时间不长,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兔肉和油脂在高温下产生化学反应,散发出来的特殊香味,让李家人全都进入了沉浸之中。
拼命抽动着鼻子,所有人都盯着厨房,不用看也能想到,兔肉现在到底是多么美味!
呼啦!
包括李母在内,李家人不顾李卫民地交待,把厨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姪女李兰更是翘起脚尖,伸着脖子拼命瞅。
“小叔小叔,兔兔那么可爱,现在能吃了吗?”
......
李家人馋肉。
隔壁的白寡妇母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昨天为了灌醉李卫民,特意杀了一只鸡,谁知,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母女俩只吃了点边角料。
今天李家做兔肉,还做得这么香,自己母女却什么也捞不着,想起来就气不顺,气得浑身疼!
李卫民可不管白寡妇母女疼不疼,这辈子头一回做麻辣兔块,还略微有些小兴奋。
香喷喷的兔肉端上桌的时候,李家人早就把李卫民放了多少油抛到了脑后。
李母一高兴,居然连准备过年喝的散白都拿了出来,主动给李父倒了一杯!
李老大看着酒瓶,眼睛都在放光:“娘,给我也倒一杯呗?”
杨翠花一瞪眼:“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李老大:“......”
李老二眼睛珠子转了转:“娘,给我倒一杯,我要祝贺老三本事大长!”
李母本能想拒绝,结果一听老二说话这么好听,当即就笑了:
“行,既然是为老三高兴,今天就让你喝一杯!”
李老大:“......”
“娘,我呢,我也替老三高兴啊?”
杨翠花继续瞪眼睛:“去去去,你那是替老三高兴吗?你是跟老二学的,不是真心!”
李老大:“......”
李卫民一边吃,一边给两个小姪女挑肉。
这时候很多地方都重男轻女,李家也不例外。
尽管李梅和李兰也能吃饱饭,但想和两个侄子有同等的待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穿衣总是捡破的,吃饭总是吃剩的。
前世瘫痪之后,两个姪女经常来照顾自己,李卫民怎么会不对她们好一点?
“小梅,别光啃骨头,来,吃兔腿!”
“小兰,你也吃腿,小叔专门给你们俩留的!”
大嫂:“......”
二嫂:“......”
两个嫂子惊讶得眼睛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什么时候见过小叔子对自家闺女这么好过?
以往老三不是和家里人一样,也是重男轻女,对两个侄子好过两个姪女的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其实,李文和李武对李卫民上辈子也可以,受伤之后,也经常来看他。
不过,和两个姪女地细心照顾相比,两个侄子难免就要大大咧咧了一些。
毕竟是男的,在照顾人这方面,没有女孩子细心。
李卫民理解两个侄子的难处,老婆孩子,车代房代,压力那么大,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自己。
不过,理解归理解,从感情的角度出发,当然要偏向照顾自己更多的两个姪女。
何况,两个姪女上辈子过得那么苦,自己现在给她们一些补偿,有什么大不了的!
照顾完两个姪女,李卫民又开始给李父李母夹肉:
“爹,娘,你们俩吃这个,这是兔腰,肉比较软和,好嚼!”
夹了两块之后,李卫民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不吭声了。
一个没注意,表现得又似乎过了。
老爹老娘,大嫂二嫂,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肯定是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啊!
算了,慢慢改变,不急于一时。
吃。
我吃。
我吃吃吃吃吃!
李卫民又恢复了以往的作风,自顾自地埋头大吃起来。
说是猛吃,其实兔肉只盛了一半。
三只兔子,加起来差不多十五六斤。
去皮,去内脏,去骨,光是净肉,至少也有七八斤。
李家人就算再馋,也不可能一顿就统统吃光。
平时很少吃肉,一下子吃得太多,很容易吃出问题。
很快,李卫民就吃饱了。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消化消化!”
说完,李卫民就抓了两块兔肉,看样子是准备一边啃一边溜达。
正在大快朵颐的李家人不知道,李卫民这时候已经踩着凳子,脑瓜子超过了和隔壁的院墙!

一只比拇指略粗,六条腿,长着黄褐色硬壳的虫子,被李梅从土里刨了出来。
“啊,爬蚱!”
“小叔,你带我们是来挖爬蚱的啊?”
“小叔,我这里也有爬蚱吗?”
“......”
爬蚱,又叫金蝉、爬叉、罗锅、知了龟、知了猴、知了狗,其实就是知了的若虫,也就是还没有脱壳的蝉。
现在刚到五月中旬,还不是金蝉大量羽化的季节,想要找到主动从地下钻出来的金蝉,概率并不大。
可是,自己小叔却能准确找到它们的藏身之处,李卫民几个侄子姪女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挖金蝉,对于这年头的农村孩子来说,可不仅是游戏那么简单,壳里的那一疙瘩白肉,才是他们最向往的美味!
向阳大队有些家庭条件差的孩子,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一回正儿八经的肉,尚未脱壳的金蝉,树上的知了,河里的小鱼小虾,都是他们为数不多解馋的东西。
看到李梅的收获,正在磨洋工的李文李武,立马就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片刻后,两个小子也一前一后惊呼起来:
“挖到了!”
“小叔,我也挖到了!”
见哥哥姐姐都挖到了金蝉,年纪最小的李兰都快急哭了:
小脑袋扭来扭去,一边挖,一边看几个哥哥姐姐,考虑要不要和他们换换位置。
李卫民给李兰找的金蝉,距离地表最近,小丫头年纪小,力气也小,深了她也挖不动。
于是,又挖了一会儿之后,李兰也惊喜地欢呼起来:
“哇,小叔,我也挖到啦!”
正常情况下,金蝉生活的位置距离地表没有这么浅,只是现在时节到了,很多金蝉都移动到了距离地表比较近的地方,准备过几天就钻出来羽化。
何况,李卫民可以看到地下,标志的位置,也都是距离地表比较近的金蝉。
一直挖到天黑,挖出来的金蝉足足有两百多个!
李武把他的破背心贡献了出来,兜着金蝉,嘎嘎直乐!
李卫民摆摆手:“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挖一会儿!”
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几个侄子姪女就挖不成了。
至于用手电,或者点蜡烛?
还是算了吧,李家根本就没有手电,连蜡烛都没有一根,只有一盏煤油灯,轻易还不舍得用。
“啊,小叔,这么黑,你怎么挖啊?”
天上有月亮,却照不进茂密的树林。
“小叔,你别挖了,万一被蛇咬了怎么办?”
“是啊小叔,就算没有遇到蛇,被蝎子蛰一下也受不了啊!”
“小叔,咱不挖了,跟兰兰回去好不好?”
李卫民很欣慰,几个侄子姪女害怕自己不假,却也是真心疼自己。
“没关系,你们都回去吧,回去赶紧用盐水把爬蚱泡起来,吐吐肚里的脏东西,知道吗?”
“哦,知道了......”
“小叔,你可要小心啊,不然爷爷奶奶肯定要打我们的!”
“小叔,你被蝎子蛰了不要紧,可千万不能害兰兰挨打......呜......”
小家伙一句话没说完,嘴就被几个哥哥姐姐捂了起来。
李卫民一脑门子黑线,这哪是心疼自己,是害怕他们自己挨打有没有!
“走,赶紧走,谁不走,小心我揍他!”
几个小家伙不敢违逆李卫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李卫民抡着膀子挖了起来......
别人天黑看不见,李卫民却丝毫不受影响。
自己夜晚的能见度,比一般人白天看得还远,到哪儿说理去!
冷不丁获得这么大一个金手指,谁不兴奋谁孙子!
何况,人生还能重来,是比任何金手指都牛逼的金手指,李卫民现在体内就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在家里根本就呆不住,必须好好发泄一番!
可是,发泄了不到十分钟,李卫民就蔫儿了。
虽然重生给他带来了年轻的身体,旺盛的精力,但挖土这种活,他已经太久没干......
哦,是压根就没怎么干过。
上辈子娇生惯养,连田都很少下,就算出工,也是拔草捡麦穗之类的轻活,根本就没锄过地,挖过土!
空有一身力气,不会用也是白搭!
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明天再来吧!
对,不是我偷懒,是担心爹娘担心!
想到这里,李卫民扛着铁锹就走......
妈了个巴子的,天这么黑,小风再一吹,树叶哗哗响,后脖梗总觉得凉飕飕的,此地不能久留,风紧,扯乎!
这年头的荒郊野外,和后世的灯火辉煌完全就是两种状态,谁体验过谁知道,那是真特么吓人有没有!
......
嗯?
走着走着,李卫民的脚步不由自主就慢了下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不远处的一片枣树林里,是什么鬼?
向阳大队周围的生态环境不错,还没有遭到破坏,村外的树木很多,小树林,大水坑,比比皆是。
但是,越是原生态,就越容易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卫民从小就是听着那些吓人的故事长大的,什么一只绣花鞋,两盏红灯笼......
一群孩子被放羊老头吓得哇哇叫,却不舍得离开,越害怕越想听!
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听到枣树林里有类似女人的声音,恐怕李卫民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马德,老子连自己的尸体都见过,怕个毛!
强稳心神,定眼一看......
靠!
李卫民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什么鬼?
正常情况下,李卫民并不是一直都在使用金手指。
用眼过度,眼睛就会变得又酸又涩,相当得不舒服。
稳了稳心神,李卫民又一次动用了超能力,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里实在不踏实。
隔着几棵枣树,李卫民再次看到了两个人形生物......
嗯?
其中的一个人形生物好像是雄性,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八成就是向阳大队的生产队长吴彪!
不用问,另一个肯定就是传说中和吴彪有一腿的白寡妇。
还真别说......
靠!
竟然不是白寡妇?

李卫民从缸里打了盆清水,刚准备洗漱,几个侄子姪女就围了过来。
“小叔,爬蚱已经用盐水泡上了,现在能吃了吗?”
李卫民一脑门子黑线:“明天再吃,现在都给我回去睡觉!”
“哦......”
李卫民几个侄子姪女睡不着,隔壁的白寡妇母女更是无法入睡。
“娘,我不管,吴家我是不打算嫁了,你给我想办法!”
看着眼泪汪汪的大闺女,白寡妇既心疼又生气:
“哼,我能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让马克明那个老家伙娶你!”
“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云哭了起来:“娘,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我现在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白寡妇恨铁不成钢,气得直哆嗦:“真不知道你这丫头犯了哪门子邪,姓马的多大岁数了,有什么好的,既然他不能娶你,为什么不把肚里的孩子打掉?”
白云急得直跺脚:“娘,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媳妇没用,只给他生了两个闺女,我要是能给他生个儿子,他就马上和媳妇离婚!”
白寡妇抓狂了:“你要是生个闺女呢,就白让姓马的玩了?”
白云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娘,你说话真难听,我是真喜欢他的......”
白寡妇实在听不下去了:“得得得,少装蒜,说实话!”
白云脸变得比小孩子还快:“嘻嘻,姓马的说了,就算我给他生的是个闺女,也会给我安排一个正式工作,吃商品粮的哦!”
“哼!”
白寡妇如释重负地冷哼一声:“吃商品粮,这还差不多!对了,白天人多,没仔细问,你再详细说说,李老三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动你了没有?”
提到李卫民,白云恨得咬牙切齿:“李老三不是个男人,我都那样了,他竟然能忍着不碰我,还狠心把我弄晕,这还不算,竟然还把吴小山弄过来,害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我恨死他了!”
白寡妇直嘬牙花子:“小王八蛋看着老实,原来一肚子坏水。看来是咱们小瞧他了,闺女,以后离他远点儿,咱不和这种人打交道!”
白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娘,我还以为你要狠狠收拾李老三呢,这口气你能忍?”
白寡妇冷哼一声:“闺女,娘是为你好,小畜生是个坏种,娘担心你吃亏!”
白云恨恨地说道:“娘,你能忍,我忍不了,李老三用吴小山恶心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见闺女做出了决定,白寡妇也没有阻拦:“行,有什么计划提前说一声,娘支持你!”
突然,白寡妇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有什么计划,千万别让白雪那个赔钱货知道,小心她告诉李家人!”
白云冷冷一笑:“娘,你就放心吧,一个拖油瓶而已,随便拿捏!”
......
李卫民睡得很香。
简直就是婴儿般的睡眠!
上辈子自从两个哥哥出了矿难,多少年都没睡这么舒服。
第二天,当李卫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下意识用特殊能力扫视了一下。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用问,肯定都去上工......
哦,应该是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
今天好像是星期一,两个侄子应该是去了学校,两个姪女应该是下地干活......
我去!
下地干活?
李卫民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小姪女李兰,今年刚六岁,不上学有情可原。
大姪女李梅马上就要九岁了,还没有上学啊!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李梅上学的事情落实下来,谁说女孩子就一定是赔钱货,没有文化,将来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上辈子,李梅后来上学了,只不过十岁才上学,小学毕业就没有继续读书。
小姪女李兰也没好到哪儿去,白云进门,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先是两个哥哥矿难,然后两个嫂子被逼走,李卫民远走他乡去打工,白云在家里无法无天,李兰甚至连小学都没上完,就让白云叫停,下地挣工分!
一想到白云干的那些事情,李卫民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禁不住往隔壁看去!
白云那个臭不要脸的,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太阳都特么晒屁股了,小娘们还不起床,可见懒到了何种程度!
同时,李卫民还看到了她妹妹白雪的房间。
阴暗潮湿,非常简陋。
一张只有三条腿的小床,缺的一条腿用砖头垫着。
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桌子,靠在墙上才勉强不倒。
剩下的是各种杂物,几乎被白寡妇当成了杂货间。
不论人品,单说婚姻,白寡妇也是个不幸的人。
结过三次婚,死了三任男人,每段婚姻都不超过三年。
和第一个上门女婿生了大闺女白云之后,没两年男人就死了。
后来又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也是个二茬,还带着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就是白寡妇嘴里的赔钱货,同时也是白云说的拖油瓶,名字叫白雪。
白寡妇和第二个男人没生孩子,那家伙就嗝屁了!
第三次结婚,白寡妇居然生了一个儿子,叫白盼来。
然而,还没等白寡妇高兴几天,她的第三个男人就掉到河里淹死了!
从此,白寡妇再也没有结过婚......
当然,也可能是没人敢和她结婚!
和白寡妇这个扫把星结婚,既要当上门女婿,又要冒着死翘翘的危险,别说好男人,就是带孩子的,甚至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也不干啊!
白雪既不是白寡妇亲生的,又死了亲爹,可见在白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但连学都上不了,就连饭都吃不饱!
上辈子如果不是李卫民看她可怜,经常偷偷给她一些吃的,还教她认字,不知道小丫头会惨成什么样子!
当然,白雪也不是白眼狼,李卫民摔残之后回乡修养,几乎都是她在照顾。
李卫民的侄子姪女都有各自的家庭要忙,只能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并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以说,李卫民上辈子的最后几年,几乎就是小姨子白雪陪着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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