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沉段清竹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吭声?大燕帝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沉。“孟沉,朕对你们孟家已经足够宽容,你们孟家当年可不仅仅是过失,你若在京城公开身份,岂不惹人非议?”“毕竟你们一家子可都被流放边疆,独你一人回京城,说不过去,我念你一介女子在边疆过得辛苦,所以才网开一面,让你在京城呆着,你可明白朕的心意?”这话隐隐带着不悦,孟沉若是再不愿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若是六年前的自己,孟沉可能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哪怕去岭南跟父亲兄长一起吃苦,也不愿在京城受这种气。可在外历练这么些年,孟沉的锐气依旧在,甚至比六年前更加锋利,但她已经学会了收敛和隐藏。孟沉立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多谢皇上隆恩!罪臣不会辜负皇上的苦心,一定老实本分做人!”听孟沉这么说,大燕帝明显满...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全局》精彩片段
不吭声?
大燕帝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沉。
“孟沉,朕对你们孟家已经足够宽容,你们孟家当年可不仅仅是过失,你若在京城公开身份,岂不惹人非议?”
“毕竟你们一家子可都被流放边疆,独你一人回京城,说不过去,我念你一介女子在边疆过得辛苦,所以才网开一面,让你在京城呆着,你可明白朕的心意?”
这话隐隐带着不悦,孟沉若是再不愿意,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若是六年前的自己,孟沉可能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哪怕去岭南跟父亲兄长一起吃苦,也不愿在京城受这种气。
可在外历练这么些年,孟沉的锐气依旧在,甚至比六年前更加锋利,但她已经学会了收敛和隐藏。
孟沉立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高声道。
“多谢皇上隆恩!罪臣不会辜负皇上的苦心,一定老实本分做人!”
听孟沉这么说,大燕帝明显满意了。
而答应下来的孟沉此时以额顶地,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今日答应了皇上,那自己日后在京城便不再是孟家的孟沉,只能是军中新贵孟知舟的养母孟沉,至少在翻案之前都得如此。
孟沉眼底翻涌着情绪。
果然,若是翻不了案,连自己的身份都说不出口,所以,她一定要忍耐!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孟家一辈子背负着莫须有的罪责,一定要让孟家人堂堂正正的回到京城,挺胸抬头站在众人眼前!
……
“大人回来了!”
段府。
段清竹面带愠色地回了府。
段府的管家覃姑姑得知消息,便立刻出来迎接,只得了大人的一个冷脸。
覃姑姑面不改色跟上段清竹,眼神却朝着段清竹身后的海棠看去,眼神询问:出什么事了?
海棠悄悄看了一眼前面的大人,微微放缓脚步,覃姑姑便也跟着放慢步伐。
直到段清竹走远了些,海棠才在覃姑姑耳边耳语了几句。
覃姑姑听完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我知道了,赶紧过去吧。”
说话间,二人一同跟上段清竹,不过中途覃姑姑改了道,招呼下人去泡茶。
等到了段清竹的院子,覃姑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正是新泡的热茶。
“大人一路渴了吧?这是南边送来的毛尖,大人喝两口,解解渴。”
话说完,已经倒了一杯奉上。
段清竹却只是冷眼一扫,接过之后狠狠的打在地上,当即,杯子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
覃姑姑却像是早已预料,早就退到一旁,并没有被碎片碰着半分,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很。
“喝什么喝!气死我了!可恶,没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还能有人为她撑腰,那个晏随怕不是瞎了眼?”
“还有裴听淮,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等了他六年!蹉跎到孟沉都回来了,他还不来求娶?怎么,觉得我堂堂大燕第一女官配不上他吗!”
覃姑姑和海棠对视了一眼。
虽然方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可是覃姑姑还得先问上一问。
“大人,这到底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您向来脾气是最好的,能让你如此生气,定然是那人的错,可为了旁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大人还是消消气,与奴婢说说,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惹大人生气。还有,怎么听大人的意思,还有裴大人的事儿呢?”
覃姑姑温声细语的哄着,段清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冷哼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看了覃姑姑一眼,便三言两语将酒楼发生的事情说了。
“覃姑姑,你说,裴听淮是什么意思?这六年间,我不是没有给他暗示过,可他从来不接我的茬,你说他是眼盲心瞎,还是装糊涂?难不成还想着让我这个女子登门求着他娶?”
听着段清竹的话,覃姑姑便立刻明白大人最在意的,还是裴听淮的态度。
至于孟沉……大人可能会有些在意,可孟沉如今是罪臣之后,即便立了军功,可依旧是罪臣,根本威胁不到大人。
大人恼怒的是裴听淮的态度,毕竟听大人和海棠方才的话,裴大人似乎还对孟沉留恋着呢,不然怎么还会主动上门要求孟沉回裴家去?
这两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六年前的一纸休书一出,两人便再不相干。
可裴听淮却多次找上门去,要让孟沉回裴家,可见裴大人心里对孟沉还是有想法的……
而他们家大人,向来以自己第一女官的身份为豪,也向来被人捧着。
可这六年,裴大人对大人若即若离,孟沉一回来,就主动凑上去求和,以大人的骄傲,自然是不服气的。
弄明白了症结,覃姑姑便上前安慰。
“大人也说了,您可是大燕第一女官,您这个身份,哪个男子能配得上?虽然裴大人是首辅,可依旧娶不起您,更何况,您如今的身份也成不得婚。”
说到这儿,覃姑姑嗤笑一声。
“这男人,都贱的很!向来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狗屁话,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反倒是得到了,哪怕是块美玉,日日望着,也会成为嫌弃的破石头,大人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神?”
覃姑姑的后背打的笔直,语气十分骄傲。
“要奴婢说,根本不值得,更何况,大人志向远着呢,可不要因为一点男女之情,就坏了大事!如今这情形,对大人才是最好的,大燕第一女官的位置坐的稳稳的,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大人?”
“再时不时琢磨出些新鲜东西来让皇上另眼相看,只要皇上信任您,喜欢您,大人的地位便可屹立不倒,这才是重中之重。”
看着段清竹和缓了的脸色,覃姑姑直接踩一捧一。
“要奴婢说,连裴大人在皇上面前,都要矮上三分,求娶大人,那是高攀了,更不用说孟沉,一个罪臣之后,啧啧!夏虫不可语冰,大人跟孟沉置气,就是自降身份呢!”
覃姑姑这话有理有据,段清竹心里确实好受了些,但总不能因为孟沉如今不配与她为敌,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吧?
李掌柜说的头头是道:“这不管是什么材质的木头,经过他们手上一做,定然是最为稳固的,且坐的最是舒服。”
“就小公子你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就最是适合大人,我这还有些孩子坐的小椅子,当然了,若是年纪大的老人,我这儿也有些躺椅,垫上一个枕头,躺下靠上,那叫一个舒坦!”
孟知舟就评价了一句,李掌柜噼里啪啦的开始介绍,还都往孟知舟跟孟沉能听懂,且能接受的地方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孟沉就对眼前这位李掌柜有了自己的评价。
是个会做生意的!
人家热情,孟沉自然也不会冷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过一会儿孟沉就已经有了决定。
孟沉最后看过店里的拔步床,然后便对着那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你这店里的家什确实不错,我跟我儿子乔迁新居,如今所有家什都缺,方才我看中的那些都算上,还有其他什么小东西……”
说到这,孟沉顿了顿,看了眼蹲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明月,笑问。
“明月,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咱们新宅子还缺些什么?”
明月一愣,没想到将军会问自己的意见,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说道。
“回主子的话,咱们宅子里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厨房里还缺些放东西的柜子,还有屏风,对了,咱们衣服也得用箱子装……算起来,还不少呢!”
明月扳着手指算,最后发现需要的东西真不少。
李掌柜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大客户啊!
孟沉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都算上吧。”
明月点头应了一声。
李掌柜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是是!这乔迁新居,需要的东西可多了,这位夫人放心,店里跟木头有关的家什,应有尽有,不管夫人想要什么,我这店里都能满足。”
“夫人买这么多,如此光顾,在下定然是要给夫人一个优惠的价格!”
孟沉笑着点头:“老板大气!”
说完眼神一瞥,突然瞧见一张雕工精细的红木八宝桌。
孟沉“咦”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凑近了便发现这张桌子雕工着实精细,木材也是上好的红木,确实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张桌子是用一整根木料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连接的部分。
孟沉便对掌柜说道:“这桌子着实别致,掌柜的,什么价?”
掌柜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笑容放大,果真是个大客户!
“夫人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里唯一一张整木雕刻的八宝红木桌,若是夫人喜欢,我也给个诚心价,五百两!”
孟沉想过这桌子不会便宜,听到五百两的价格倒也不意外。
不过对于这些桌椅板凳,孟沉还真没什么特别爱好,五百两买一张吃饭的桌子,孟沉觉得——大可不必。
于是正想说不要,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
“本小姐出一千两!这张桌子我要了!”
嗯?哪个冤大头?
孟沉心里几乎瞬间升起这个念头,立刻朝外看去,然后便瞧见一个身着粉裙长相清丽的小姑娘走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侍女和几个小厮。
小姑娘眼神清澈,确实是个十几岁小丫头该有的明亮单纯,只是那表情……着实不讨喜了!
这小姑娘着实不会掩饰,也或许是压根没想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一进店里扫视一圈,就锁定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孟沉皱着眉头,盯着这小姑娘陌生的脸,心想自己应该没得罪这丫头吧,就算是要得罪,也没机会呀,自己才回京城几天?
孟沉还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跟这小姑娘是否有过恩怨,孟知舟却坐不住了。
娘亲看中的八宝桌,谁敢抢?还抬价到一千两,看不起谁呢?
于是张嘴就想着跟着抬价,反正这八宝桌今天自己要定了。
不过孟知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粉裙少女便朝着二人方向走来,凑近了几分,孟知舟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先闭上了嘴。
看着那少女的脸,孟知舟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来人已经到了孟沉几人的跟前。
小丫头还颇为傲气的朝孟沉抬了抬下巴,上下打量了孟沉一眼后,才对李掌柜开口道。
“掌柜的,这桌子我要了!一千两银子,卖不卖?”
掌柜心中无奈,不过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
“哎哟,赵小姐!您这来晚一步,这桌子被这位夫人看中了,人家先来的……”
“先来的又如何?你不还没答应要卖吗?再说了,做生意不就为了挣钱?我出的价比她高,那我自然能买下,一千两银子你挣不挣?”
赵小姐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沉,就是在挑衅。
“我出价一千两,你若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价钱,那桌子你带走,若出不起,那你就自动认输。哼!没实力,就别出来瞎晃荡,也不嫌丢人!”
赵小姐嘴上说着刻薄的话,看孟沉的眼神透着戏谑。
孟沉微微抬了抬眉,就在这时,她的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孟沉侧头看去,就看见孟知舟对她使眼色。
孟沉下意识的俯身,同时又反应过来,知舟今天不太对劲啊,要是往常有人敢这么跟自己叫嚣,这小子早就冲出去跟人对着干了。
今日倒是安静的很……
心里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知舟压低声音的话。
“娘,这丫头好像是赵世阳的妹妹,叫赵宝珠,知舟方才一时没想起来,瞧着她面熟,这才想起我调查赵世阳的时候,看过这赵宝珠的画像,就是她,且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
孟知舟原本只想着急的告诉娘眼前这人就是他们调查对象之一,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瞪着赵宝珠。
是了!
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今天突然出现找自己和娘的茬儿,莫非是为了替段清竹出头来的?
想到这里,孟知舟两口就将手中剩下的肉饼塞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要账的,你们联合雅木坊的李掌柜坑了赵宝珠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你们得还回来!”
孟知舟看着气势汹汹且理直气壮的裴望星,心中生气,但更多的是替母亲生气,也替母亲失望。
最后又有些庆幸,还好,这臭小子是当着自己的面说,不是当着娘的面说,否则娘得多伤心?
娘可能已经放弃了这混账,但即便是放弃了,到底是自己生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生气,孟知舟都受不了。
想到此,孟知舟胸口翻腾的复杂情绪居然出奇的平静下来,他突然挑眉问道。
“我听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什么雅木坊?什么联合坑了赵宝珠?还有,这个赵宝珠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说我们联合那个什么李掌柜坑了这个赵宝珠的银子,有证据吗?”
孟知舟言辞犀利,有理有据,这反应完全在裴望星的意料之外。
原本裴望星以为,自己开口质问,会看见孟沉或者孟知舟心虚的样子,却没想过对方会是这么平静的反应。
且对方居然还反问他有没有证据?
是了,证据。
裴望星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生气,只想着赶紧把这事儿给了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去见那个李掌柜。
派人打听到孟沉跟孟知舟的所在,就直奔军营而来,所以……他还真没有证据!
答不上来,裴望星直接愣在那儿了。
最后在孟知舟和其他人质疑的眼神下,裴望星理不直,气不壮地争辩道。
“那、那又怎么样?赵宝珠都说了,你们就是坑了她的银子,那个李掌柜就是证据!你要死不承认,我们这就去找人对质!”
孟知舟直勾勾地盯着裴望星的脸,气笑了,笑容中还夹杂着几丝讽刺。
“所以,裴少爷的意思是,你无凭无据,只是听了那个叫什么赵宝珠的话,就来找我们要账?”
说完,孟知舟脸上笑容一收,浑身气势勃发,冷脸瞪着裴望星,突然大声道。
“好你个裴望星!无凭无据就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将军看在你是我娘儿子的份上,我就不把你上交给京兆府处理了,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个当儿子的居然敢以下犯上,污蔑母亲,本将军得给你个教训才是!”
裴望星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可闹成这样,他只能硬着头皮反驳。
“谁,谁污蔑了!有人证!那个……赵宝珠就是人证!她就是被你们坑了钱!”
“还有那个李掌柜,我只是没把人带过来,你别想狡辩,别以为当了朝廷命官,就就可以颠倒黑白,还有,你也没有资格教训我!”
话刚说完,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裴望星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只听那个稍微矮一点的侍从董二压低声音提醒。
“少爷,咱们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要不还是先见到孟沉再说?”
董二觉得有孟沉在场,孟知舟再怎么着,也不能把少爷怎么样,毕竟他们少爷可是孟沉的亲儿子。
听见这话,裴望星也难得聪明了一回,立刻指着孟知舟。
“我不跟你说!我今天是来见孟沉的,你把孟沉叫出来,我要见她,躲在你身后算怎么回事儿?她一再欺负段姨,我今日就是要她给一个说法,她若想继续在京城好好呆下去,那就要给段姨道歉。”
“你别仗着自己立了军功,就可以护着孟沉,段姨也是朝廷命官,让你们这么欺负,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所以你们一定要给段姨一个交代!”
“巡防都尉府都尉官居三品,平日里负责京城治安,能接触到不少人,三教九流都可以,若是为了查当年的事儿,获取消息,确实更方便。”
“且若孟知舟当了巡防都尉府的一把手,那就没人会管着他,就算身边有别人安插的眼线,只要孟知舟自己注意些,也不会被死死的盯着,不错!”
晏随显然很赞同孟沉的想法,不过还有担忧,同样也说了出来。
“你的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但都尉的这个差事也不好干,我可是听说,现在位置上的那个为了不得罪人,左右逢源,对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如今的巡防都尉府名声可不怎么好听,你确定要让知舟去干这个差事?”
孟沉轻笑一声。
“看来晏将军了解的比我多,我事先也做了一番调查,现在位置上那个若是个清正廉明的,我还真不好把他给弄下来,现在不是正好吗?”
“晏将军也不是不知道,巡防都尉府以前可是皇上的第三只眼睛,只不过每一任都尉为了日子舒坦些,少得罪人,左右逢源,时常包庇京城的权贵,所以失去了皇上的信任,这暗地里第三只眼睛的称呼自然也就没了。”
“这巡防都尉府的都尉左右逢源,权贵是高兴了,皇上可不高兴,京城,乃至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虽然对皇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皇上乃帝王,肯定不满一直被人当瞎子看,早晚会收拾那都尉。”
晏随眼神一变。
“你的意思是,想让孟知舟接了这都尉的差事,然后改革,成为皇上的第三只眼睛?”
孟沉认真点头。
“没错,我们孟家虽然已经被皇上撤了流放的惩罚,但罪名依旧在脑袋上顶着,依旧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且皇上也不可能立刻让孟家回京,一日没有翻案,我们孟家,就一日会被人看不起。”
“偏偏我们在京城也没太有交情的故交,没法子在朝中做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这翻案最后还是得靠皇上,倒不如先抱住皇上的大腿。”
孟沉苦笑一声。
“别的不说,若能得皇上的赏识,日积月累下,总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等时机成熟,给孟家犯案,也就是一口气儿的事儿。”
说到此,孟沉又挑眉道。
“盯上巡防都尉府,除了巡防都尉府负责京城治安,能接触到不少人,也是因为那姜来运屁股不干净,把他拉下来比较容易,我会找个机会将这人扯下来,然后想法子让知舟顶上去,不过到时候可能就需要晏将军的帮忙了。”
晏随爽快答应:“那是自然,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就是!”
两人又寒暄的几句,两人便各自散了,晏随去帮忙练兵,这也是今天他来此的借口。
孟知舟在演武场上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看见干爹离开,这才抬手让演武场上的士兵休息,自己则是朝着娘的方向走来。
孟沉早就笑意盈盈的等着,让明月绞了帕子,亲自递了过去。
孟知舟笑容憨憨的接过了,湿帕子往脸上一抹,脸上的尘土被擦掉不少,但还是留下不少痕迹。
孟沉亲自接过,细细的帮着孟知舟把脸上的尘土汗渍都擦干净,这才将帕子递给了明月,笑着说道。
“方才已经跟晏将军说过了,晏将军答应帮忙,接下来兵部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能躲就躲,身上没有差事,离开的时候才能方便些,免得到时候甩不开。”
一旁的裴听淮闻言眉头蹙成一团,微凝的眸子落在孟沉的身上。
薄唇紧抿。
但孟沉确是淡淡一笑,将匕首收下,“娘很喜欢。”
“娘亲自然喜欢,毕竟是爹送的!”孟知舟扬眉,说着又挑衅般看了裴听淮一眼。
裴听淮闻言终是眸色微动,将视线落在了那匕首上。
匕首柄处嵌以红蓝宝石,刀锋锐利呈弯刃,上有雄鹰图腾,看上去甚华丽。
但……
他拧眉,“这是胡人的东西?”
听到他这么问,孟知舟倒是轻笑了声,眼底张扬更甚,“算你还有几分眼力,这的确是胡人之物,我爹骁勇,这是他特意为我娘亲拼杀得来的。”
裴听淮将唇抿的更紧了。
他抬眸看向孟沉,心底不知为何竟涩痛了几分。
曾经的孟沉虽粗武了些,却是满心满眼皆是他,但现在……
裴听淮长袖的下的拳头暗暗紧了几分,“先前早有将领将战利品尽数上缴,现都锁在国库,如今你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这……”
孟知舟到底年纪尚小,被裴听淮的官腔一呵气焰一下就弱了。
但一旁的孟沉却缓声道:“我朝规定,自缴战利品的三之一成可自留,这柄弯刃是知州的爹特意为我缴获的,我亦依律自留,裴大人少拿这官腔唬人。”
原本裴听淮还对孟沉婚事存疑,以为孟知舟是故意这般说恶心自己。
可现下一听孟沉言语间的维护之意,他又有些没谱。
忍了又刃,裴听淮终是抑不住出声,“你是成婚了?和谁?”
许是连他都不曾听出自己言语间的颤意。
孟沉却只挑眉,“这是我的私事,裴大人的公事可说完了?要是没什么了遍退吧,我可没不在朝还和同僚约家闲聊的习惯。”
这句明显是在揶揄裴听淮和段清竹。
但闻言裴听淮的面色竟缓了几分。
孟沉这人虽脾性恶劣,但从不言虚,如今她不正面回答这事儿便未必就做得实。
且她方才那话明显就夹着醋意。
没准儿就是故意这般说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
裴听淮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早已不耐的孟沉打断,“裴大人是何时修的这般厚脸皮?如今赖着不走是年岁大了记性不佳将和离之事忘了干净?要不要我再将休书拿出来给裴大人看看?”
“孟沉!”
裴听淮闻言面色再度结冰。
孟沉原本就是个炮仗性子,从前他年纪尚轻却官至首府,朝堂前后给他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
朝堂风云他不在话下,但论耍狠骂架他却是不在行。
从前一有人愤恨上门揶揄,都是孟沉掐腰拧眉替他骂回去的……那会儿他却只觉她粗鄙不堪。
但当她将这口毒之刀对准自己时……
“你不必这般说,我走就是。”裴听淮凝眸。
随后甩袖离开。
从前他以为孟沉只是使了小性子,在流放之地吃些苦头后自会回家,但她一别就是六年,现如今…她好像真的不愿再回来了。
裴听淮出门行至马车前,看了眼刚下了鞍的侍从,“刚才可看清了是谁往孟府送的东西?”
“回大人,是晏将军的侍从。”
“晏随?”裴听淮拧眉。
随后音色更冷了几分,“去查一下,晏随和孟沉在流放地的所有事,桩桩件件都不可落下!”
“是!”
…………
次日。
燕回酒楼。
孟沉同晏随相对二座,桌上茶香袅袅。
“你今日约我来,可是想问我回京复命之事?”晏随率先打破平静,抬手为孟沉倒上了杯热茶。
但军中不兴茶,只饮酒。
这种女子闺中之道,孟沉早已不习惯了。
她淡淡点头,“是,皇上可有和你说要如何安排知舟?”
孟知舟毕竟不是她的亲子,如今又是从军之身,若皇上要他重回边境……她是留不住的。
晏随闻言宽慰,“你放心,陛下暂时没动让知州回去的心思,只先安排他在兵部待着。”
“只是兵部受内阁管辖,知舟最后也是要归裴听淮管的,你……”
孟沉眸色更凝重了几分。
四舍五入,孟沉自也会成为裴听淮的幕僚。
但晏随继续道:“还有,战时我曾抓获了胡人的二皇子,从他嘴里得知胡人果真在朔阳一战前就已有了千里镜,说是我朝女官为了钱提前售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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