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虞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情报系统,疯批权臣别太宠沈行舟虞晚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乔姑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吓了一跳,就看到虞府门前,竟是围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官兵。此时这些官兵正齐齐拔刀,明晃晃的刀锋直直的对着自己,但凡自己还敢上前一步,怕是要直接身首异处。虞晚连忙一副走错了路的样子,告罪了几句,连忙向后退回了人群。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实是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拉过了一名围观的路人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严肃呢?”那路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瞥了虞晚议案,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有隐瞒,只“啧啧”摇头道:“还能咋了?抄家呗?说来也是奇怪,那虞御史贪墨了那么多的赈灾款,却不知藏哪去了。”另外一人闻言,连忙兴致勃勃的八卦附和着道:“可不吗?这京畿卫搜了一天,听说不过只搜得了三万两银而已,这其中还包括地契房契呢。”“堂堂御史府,...
《手握情报系统,疯批权臣别太宠沈行舟虞晚全局》精彩片段
虞晚吓了一跳,就看到虞府门前,竟是围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官兵。
此时这些官兵正齐齐拔刀,明晃晃的刀锋直直的对着自己,但凡自己还敢上前一步,怕是要直接身首异处。
虞晚连忙一副走错了路的样子,告罪了几句,连忙向后退回了人群。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实是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拉过了一名围观的路人问道:“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严肃呢?”
那路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瞥了虞晚议案,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有隐瞒,只“啧啧”摇头道:“还能咋了?抄家呗?说来也是奇怪,那虞御史贪墨了那么多的赈灾款,却不知藏哪去了。”
另外一人闻言,连忙兴致勃勃的八卦附和着道:“可不吗?这京畿卫搜了一天,听说不过只搜得了三万两银而已,这其中还包括地契房契呢。”
“堂堂御史府,还贪墨了那么多的赈灾款,全家家当竟不过三万两?”
要知道,那普通的七品县令,但凡是贪一些的,一年都不止三万两雪花银了。
可虞永清堂堂一个五品御史,汲汲营营几十年,府中所有财产却不过三万两之数......实在是匪夷所思。
大部分人都猜虞永清怕是知道自己要事发,所以早已将财产转移。
可也有小部分人小声的嘀咕着道:“我瞧那虞大人是个清官好官,干不出那种昧良心的事儿,说不准这事儿是被冤枉了。”
只是这部分人的声音实在太小,才冒了个头,就已经被众人给淹没。
虞晚听得有些头疼,如今的她身无分文,除了这虞府,哪还有地方去?
突然的,虞晚就想起了在郊外时,自己哄骗沈行舟说要回府寻证据给他时,沈行舟眼里的嘲讽。
感情,沈行舟早已知道虞府被抄家了,全府上下怕是都被人掘地三尺过,若有证据,早已被找到,他又何必去寻她?
思及此,虞晚不由得懊恼,只觉得沈行舟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心机深沉且狡诈无比,不由在心里把沈行舟又给骂了一遍。
就在虞晚在纠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虞府门口响起了嘈杂声。
虞晚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名不过十六七的少年正被一群侍卫推搡着。
少年模样清隽,拥有着一双无比澄澈的双眸,看起来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单纯而纯粹。
只是那双眸此时染上一层水雾,红着眼将东西护在怀里,哭喊着:“不,不不能抢,不能抢,这是娘的药,娘要吃药,阿武不给你们!”
“在这虞府的东西如今都被充公!包括这药!傻子快松手!”
那群侍卫见这傻子如此难缠,又烦又气的就抬腿朝着少年身上踹去。
少年却咬紧了牙关,任由那些人打骂,不愿放手。
他虽然傻,也知道如今的处境艰难,这药可是神医给娘亲开的救命药,不能给出去的!
眼见着少年的嘴角溢出鲜血,那些侍卫却并没有多少怜悯之意。
毕竟,按理说来,抄家这种差事可以说是个肥差,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结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却是连茶钱都挣不到。
而这个时候,这不懂看脸色的傻子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
正当这些侍卫还在冲着那少年拳打脚踢之时,一道清脆带着几丝愠怒的声音响起:“住手!都住手!”
虞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被打的少年正是原主的那个傻子三哥。
本来虞晚是不想要去招惹这事儿的,毕竟,她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和她的家人有什么感情?
再说了,这种时候,若是被牵连,得不偿失,她可刚从沈行舟的诏狱里出来,可不想再二进宫。
但......
看着少年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死死的护着那药的模样,到底是让虞晚心中多了几丝波澜。
虞晚说服自己,到底是原主的家人,自己都占了人家的身体,帮帮她家人又怎么了?
于是虞晚一边叫停,一边大着胆子大步上前。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状,拔刀拦在了虞晚跟前,眼神狠辣,正要开口威胁,却见虞晚仰头冷笑道:“你们若不怕沈大统领将你们抓去诏狱便动手!”
一句话,所有的侍卫都纷纷的收了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虞晚。
沈大统领?沈行舟?那个心狠手辣的阉人疯子?
一众侍卫被震住了。
哪怕人人都在骂沈行舟,但人人却也都怕沈行舟。
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女子,一开口竟敢扯出那沈行舟的名号,谁也不能确定对方到底与沈行舟有什么关系。
“你是何人?与沈大统领,有何关系?”一名侍卫想了想,开口有些忌惮的问道。
“哼,我乃虞家四小姐,前阵子居于外祖家,是沈大统领今日亲自特意接我归来,我与沈大统领的关系还用问吗?”
虞晚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没底的,不过面上却是一脸嚣张的仰着脑袋,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既视感。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是没人再怀疑虞晚的话。
毕竟......与得罪他们这些京畿卫相比,敢随随便的攀扯沈行舟,那下场怕是要更恐怖!
一直躲在暗处盯着虞晚的听雨,没忍住嘴角一抽。
这个虞四小姐,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啊,不但信口胡诌,还敢特意引他人遐想。
只是不知,自家大人若是知道,怕是要生扒了这虞四小姐的皮。
虞晚的话让那些侍卫下意识的放下了手里的刀,虞晚连忙就从人群里穿了过去,走向了虞淮武。
“晚晚,晚晚呜呜呜......”
虞淮武此时还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药,看到虞晚的时候,顿时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本来虞家人就长得不错,即便虞淮武是傻子,那也是漂亮的傻子,这一哭起来,就显得更加的“我见犹怜”,让虞晚都忍不住心疼了几分。
“三哥,你没事吧?”
虞晚上前扶起了虞淮武,从怀里掏出了锦帕,小心的替虞淮武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虞淮武连忙摇了摇头,抓住了虞晚的手腕,清澈的双眸里带上了几丝着急道:“晚晚,快跑,快跑,坏人,坏人打,疼。”
虞淮武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脸上身上的伤,担忧的看着虞晚,生怕虞晚也被那京畿卫的人给伤了一般。
虞晚抬手揉了揉虞淮武的脑袋,温声道:“没事,晚晚保护三哥。”
“不不不,三哥,三哥保护晚晚!”虞淮武郑重的摇摇头,满是伤痕的脸上,写满了坚定。
虞晚见状,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闹腾这么久,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厉喝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名身穿铠甲的男人大步走出,脸色冷凝,在目光落在虞晚的身上时,眼神里透出了一抹杀意,嘴角微微上扬:“是你?”
虞晚坐在高高的榕树上,透过树叶,只见一名背着药篓,长发半披,白衣胜仙的男子有些慌不择路的往她这儿跑来。
等虞晚看清来人和他身后追着的东西后,险些吓得尖叫出声。
白衣男子的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只硕大的黑熊,无论是黑熊还是男子,似乎都受了伤,俨然是已经激斗过了的。
白衣男子气喘吁吁的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骂:“你这熊瞎子讲不讲理?分明是你踩着了我的人参,我不过是拿走我的人参你逮着我咬作甚?”
“嗷!”
“好好好,那人参是在你洞里发现的不假,但你一只熊,要人参也没用啊!”
“吼!”
也不知黑熊听没听懂,但吼的这一声倒是气势如虹,甚至趁着距离近了,直接朝着白衣男子飞扑而去。
“小心!”
虞晚吓了一跳,没忍住的开口喊了一声,更是急忙的将一颗银锭子砸向了那只黑熊的眼睛。
“吼!”
黑熊的眼睛被虞晚砸中,疼的踉跄后退,惨呼了起来。
虞晚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嘀咕道:“诶?我怎么这么厉害啊?”
不远处暗自盯着虞晚的听雨,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捏着一把石子。
但那白衣男子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直接看到了蹲在树干上的虞晚。
两人四目相对,那白衣男子忍不住道:“姑娘该不是那树中仙?特意在此搭救在下的?”
“......”
虞晚俯视着那白衣男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模样清隽如谪仙一般,一双桃花眸自带深情。
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但,全是用脑子换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黑熊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似乎也发现了虞晚,怒吼着就冲了过来。
白衣男子吓得不轻,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树,坐在了虞晚的身边。
“砰”的一声!
那黑熊直直的撞在了树干上,巨大的榕树都被撞得震动了起来,虞晚吓得连忙抱紧了边上的树干,生怕被震下去。
“吼!”
那黑熊连着撞了好几下,却发现毫无用处后,当即就愤愤不平的在树底找了个位置,爬了下去,一副打算熬死虞晚和那白衣男子的架势。
虞晚见状,有些着急的伸手戳了戳那个坐在自己边上树干上的白衣男子不满道:“喂,你引来的,你不解决吗?”
白衣男子被虞晚戳了一下后,痛呼一声,可怜兮兮的望着虞晚道:“姑娘,你看在下如此虚弱,下去不是送死的吗?况且,刚刚是你把那黑熊的眼睛给砸瞎的,你也不算冤枉啊。”
这倒打一耙的话,让虞晚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男子道:“看你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脸皮却是堪比城?”
白衣男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红着脸偷瞄了虞晚一眼道:“姑娘这是夸在下与城墙一般伟岸巍峨吗?”
“......”
虞晚觉得这个白衣男子以一己之力,将她从前对古装白衣美男的所有滤镜,都因其而彻底破碎。
大概是看到虞晚脸色不太好看,男子笑着冲着虞晚道:“姑娘想活命吧?”
虞晚翻了个白眼,没搭理。
“若是姑娘想活命,给在下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在下就替姑娘将这黑熊给杀了,以绝后患,如何?”
“替我?”
虞晚猛地转头看向了白衣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心里更是浮现几个大字“倒反天罡!”
“自然,反正姑娘的银子应该也是从这树上捡来的吧?本也算是无主之物,分在下十两,却可保姑娘平安,你说,何乐而不为?”
白衣男子越说越起劲,却没看到虞晚已经黑了的脸。
还没等白衣男子继续说下去,虞晚已经猛地一拳砸在了白衣男子的脸上。
白衣男子惨呼着捂着自己的脸,可下一秒,虞晚却已经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一把拎住了白衣男子的衣领,将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眯着眼冷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请你重新陈述。”
白衣男子被打,险些摔下去,好在虞晚拽住了他,但他却也依旧疼的龇牙咧嘴的。
他捂着脸,一脸痛苦的看了一眼虞晚手里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苦笑道:“姑娘别生气,在下是在说笑,刚刚姑娘为救在下,不顾危险,还遗失了一锭银子,此番大恩大德,在下定然要补偿!不如就让在下以身相许......”
虞晚瞄了白衣男人一眼,见对方一脸诚恳,冷笑着将簪子往他脖子上又推进了一点道:“谁要你得身?看你虚成这样,可别恩将仇报了,少废话,把你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
“!!!”
这下,轮到白衣男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虞晚。
这个姑娘看着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不仅嘴毒,还公然......抢劫?
像是看出了白衣男子的震惊和疑惑,虞晚冷笑一声,开口道:“本姑娘是黑山寨的二当家,你若不快些给钱,等本姑娘的手下来了,保管把你扒光了挂城墙下,供人欣赏。”
“!!!!”
白衣男子恐惧的伸出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胸,一副被虞晚侮辱的模样。
“快点!”
虞晚凶神恶煞的冲着白衣男子瞪了一眼,白衣男子当即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将身上的钱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虞晚。
虞晚掂了掂,分量不轻,顺势就塞进了怀里后,又朝着白衣男子伸出了手,在他的怀里到处摸。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白衣男子这下脸都红得要滴血了,再也没有刚刚一开始假模假样的德行。
虞晚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没准数,谁知道你有没有私藏,自然要搜干净。”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摸两下又不要你命?你若觉得没了清白,等你回去后,就直接吊死以保清白呗。”
白衣男子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虞晚,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这个小女子怎么说得出口的?
果然,虞晚又从那白衣男子的怀里掏出了一样玉佩,水头很是不错,满意的将其收入怀里。
“这个不行,这是我......”家传给儿媳妇的玉佩......
白衣男子话都没说完,却看到虞晚却突然冲着自己咧嘴一笑,顿时他只觉后背一凉,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白衣男子反应,虞晚就直接将他狠狠地一推。
“啊啊啊啊!”
白衣男子直接被推下了树,重重的砸在了那只趴着的黑熊身上。
“吼!”
黑熊被砸后,疼得怒吼出声,直接将白衣男子给甩了出去。
白衣男子被摔得七荤八素,竟是没撑住,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白衣男子还没忍住哀嚎一声,没想到他堂堂灵山妙手神医,竟会死的如此窝囊......
虞晚这一哭,直接哭的惊天动地的。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那眼泪却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样,拼命往下掉落。
虞晚不知道为什么,从穿越到现在,她连一刻都不敢停歇,像是被命运推着一直往前走。
可是,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了,但现实告诉她,他的努力在这个时代的权利面前,就像是笑话。
那个沈行舟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霍祁钰一句话就可以让客栈不接纳她,如今,她拼命下水捡回了那簪子,可结果......
虞晚越想越觉得委屈,穿越前,她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父母宠爱,钱财不愁。
只要她乖乖的,这辈子都可以做一个躺平的小咸鱼!
可老天不长眼,非把她莫名的弄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来,还受尽了苦。
如今,怕是连栖身之所都没有,明日大街上兴许就会多出几具被冻死的尸体。
虞晚忍不住的想家,想父母,想现代的一切。
“哎呀,虞妹妹,你你这怎么哭成这样啦?你快别哭啦!”
叶萋萋在一旁看着虞晚崩溃大哭,那美人落泪的模样,简直是直击灵魂,让她心疼不已,连忙上前蹲在了虞晚的边上,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虞晚哭得抽抽噎噎的,看着叶萋萋没忍住道:“我,呜呜呜,我都没有家了,我都,我都嗝儿,这么努力了,为,为什么还要骗我?”
“呜呜呜,我是,我是有心眼,可是,可是那房子,不是,不是没人住吗?呜呜呜,让我租怎么了?我,我给房租的啊!”
虞晚一边哭一边谴责,虽然没细说,但叶萋萋也听出来虞晚是在说哑婆无情呢。
可虞晚却没看到叶萋萋流露出半点同情,反而还笑出了声儿。
“你你,你笑我?”虞晚也不哭了,眼泪挂在脸上,控诉的看着叶萋萋。
叶萋萋连忙伸手擦干了虞晚的眼泪,认真道:“虞妹妹你别哭了,俺奶不是那个意思,她没说不租给你啊。”
“啊?”虞晚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叶萋萋。
叶萋萋觉得眼前的少女红着眼望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可爱无比,她没忍住的揉了揉虞晚的脑袋,认真点头:“俺奶是让你赶紧搬,别啰嗦。”
顿了顿,叶萋萋又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解释:“俺奶这人吧,不坏,就是脾气古怪,有时候为了你好的事情,她偏不直说,让人误会。”
虞晚红着眼听着,却有些不太相信,只觉叶萋萋是在安慰哄她,便哽咽着道:“萋萋姐姐,你是好人,不过婆婆她却......”心狠这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虞晚就看到刚刚进屋的哑婆又开了门。
她的手上拿着一串钥匙,钥匙里还结了蛛网,看起来就是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多久没动过的了。
而哑婆自己的身上也都是灰扑扑的,很是狼狈。
哑婆瞪着虞晚,又看向了叶萋萋,打起了手语。
哑婆打着手语的手很快,快得就像是在结印一般,哪怕是虞晚看不懂,也能感觉到哑婆大抵是在骂她,还骂得很脏。
叶萋萋看懂了哑婆的手语后,脸色有些尴尬,不时地看了虞晚一眼,满脸歉意。
哑婆的手停下来后,见叶萋萋也不吭声,不由得抬手就打在了叶萋萋的胳膊上,怒视着叶萋萋。
叶萋萋只能无奈的看向虞晚,深吸一口气后,认真道:“虞妹妹,这是俺奶说的哦,不是俺的意思,你,坚持住哈......”
于是,虞晚就呆呆地坐在那儿,听着叶萋萋骂了半天,目瞪口呆。
“你这个小狐狸,赖皮猴,谁要你跳下去捞东西了?你自己擅自做主,还给老婆子添了这么多麻烦!”
“大晚上的在这儿哭哭哭的,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婆子死了,你在这儿给老婆子我哭丧呢!”
“还叶萋萋是好人,合着老婆子就是那罪大恶极,心狠手辣之辈了?那你还要住老婆子的房子作甚?”
“大晚上的害得老婆子一通好找!这玩意儿搁那儿犄角旮旯里头了,也不知你这死丫头也好那鬼宅做什么!”
“老婆子可警告你,那宅子可不小,再怎么说,一个月也得要个二十两银子,没有的话就赶紧滚蛋。”
虞晚就看着叶萋萋闭着眼,不愿面对自己,一口气的将哑婆的话给骂完后,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向自己:“那,虞妹妹,你别生气,俺奶她就是脾气直,没有坏心的,这房子,你还要吗?”
虞晚看着叶萋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一脸讨好的模样,当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直接站起了身,冲着二人重重的鞠躬,脆声儿道:“要!谢谢婆婆,谢谢萋萋姐姐!”
虞晚拿过了钥匙,高兴的离开,而叶萋萋则是看着虞晚的背影,回头一把抱住了哑婆的脖子,嘤嘤嘤的哭诉着道:“奶啊!您说您怎么就舍得那么骂虞妹妹啊?呜呜呜,那可是俺看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就和那仙女一样,如今你让俺骂了她,往后她怕是也不喜欢俺了。”
哑婆被人高马大的叶萋萋抱住,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将人给推开后,打了个手势:“若她就因为如此小事就不喜欢你,可见是个小肚鸡肠毫无肚量之人,这般朋友何须结交?”
叶萋萋嘟着嘴,小声嘟囔:“可她好看......奶奶又不是不知道,俺喜欢长得好看的。”
哑婆翻了个白眼,伸手要敲叶萋萋的脑袋,可叶萋萋长得高,她敲不到,当即瞪了叶萋萋一眼。
叶萋萋连忙讨好的弯下腰,笑意盈盈的将自己的额头凑了上去。
虞晚一路狂奔回了面馆,手里握着那串钥匙,眼里都是笑意。
等到虞晚气喘吁吁的跑到面馆前的时候,却看到面馆外,虞淮武正蹲在那儿,左顾右盼。
虞淮武在看到虞晚后,瞬间眼神就亮了起来,像是迷路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一般,当即起身就跑到了虞晚的跟前,拉住虞晚的衣袖,眼尾通红道:“晚晚!你回来了?我就说你不会走的,他们还说你不要我们了。”
虞晚一边缓了缓因跑太快而急促的呼吸,一边笑着捏了捏虞淮武的脸,安抚着道:“怎么可能?是谁乱说呀?太坏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三哥呢?”
虞淮武听到虞晚确定的话后,当即就欢喜的傻笑了起来,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拉着虞晚走到了那面馆老板跟前,指着那老板,愤愤不平的告状:“就是他,他说妹妹不要我们了。”
虞晚不高兴的望去,面馆老板有些心虚又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我这,逗孩子玩呢,没想到......实在是对不住啊,这里有几个烙饼,你们拿回去吃吧。”
虞晚也没矫情,他们现在穷得叮当响,自然没有拒绝,将烙饼收了起来,就招呼着虞淮武和王嬷嬷背起了夏氏回了洪武街。
此时,诏狱。
“你是说,虞晚她直奔洪武街去的?”
一连串惊叫声和碰撞声响起,虞晚赶过来的时候,虞淮武已是将自己当成了肉垫,接住了叶萋萋的同时,被叶萋萋给压在了底下,疼得龇牙咧嘴。
着动静跑出来的王嬷嬷和虞晚一起连忙将两人给扶了起来,细细的检查了一下。
好在两人伤的不重,也虞淮武被当成了肉垫,手肘划破了皮。
“对不起啊虞三哥,你没事吧?”
叶萋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看着虞淮武,一脸愧疚。
“没事儿,俺不疼。”虞淮武嘿嘿傻笑着摇摇头,便是连自称都给改了,听着叶萋萋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笑过后,叶萋萋又没忍住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冲着虞晚可怜兮兮的解释:“虞妹妹,对不起啊,俺家的屋顶就是俺平日里补的,每次都顺利得很,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还连累了虞三哥。”
虞晚自然不能怪叶萋萋,人家一片好心的来帮他们修屋顶,自己若还怪她,那成什么人了?
不过嘛......虞晚虽说没怪罪,但,哑婆就不一样了。
哑婆与他们家也不过是一墙之隔,显然此时也已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
在得知事情经过后,直接上手拧着叶萋萋的耳朵,戳着她的脑袋,一边“骂”一边将人给领走。
虞晚想要替叶萋萋说两句好话,可叶萋萋却是一脸扭曲的捂着耳朵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回头冲着虞晚摆手:“虞妹妹别担心,俺没事儿,俺皮厚得很,抗揍,等明日俺再来找你们玩啊。”
虞晚与王嬷嬷对视了一眼,对于叶萋萋这心大的性子实在是无奈。
果不其然,在虞晚他们吃晚饭的时候,一墙之隔响起了叶萋萋震耳欲聋的求饶声,以及那此起彼伏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
只听着,就觉得那鞭鞭到肉,疼得很。
虞淮武有些害怕的抱紧了手里的碗,往虞晚的身边挪了挪,随即才低声道:“晚晚,婆婆打人好像比咱爹打人还狠,你说是不是因着爹爹虚啊?”
“可是婆婆比爹爹还老呢,怎么能打这么久?萋萋姑娘不会被打死吧?”
虞淮武一脸担忧的托着腮,隔着一堵墙,忧心忡忡的望着对面。
虞淮武虽然知道虞永清已死,可实际上却不太懂得死亡的意义,所以此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认真,就像虞永清还活着一样。
而虞晚听着自家三哥的话,险些嘴里的饭要喷出来。
也不知那便宜爹在九泉之下听到他儿子私底下蛐蛐他身子虚,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这傻儿子?
吃完饭后,虞晚进屋去看了一眼夏氏。
夏氏依旧昏迷不醒,看起来比昨日还要虚了。
王嬷嬷端着煎好的药走到虞晚的身边,虞晚见状,连忙让开。
王嬷嬷坐在夏氏的旁边,小心翼翼的给夏氏喂药,可喂十口有一半是流出来的,可以看得出来夏氏大抵也没有多大的求生欲了。
王嬷嬷红着眼,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表情凝重而悲伤。
虞晚蹙眉叹息着问道:“娘这样多久了?”
“昨日还好些,今日一整天却是几乎吃不进药,老爷的死对夫人打击太大了,夫人这是......不想活了啊。”
王嬷嬷说着,已是哽咽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虞永清与夏氏少年夫妻,对于夏氏而言,虞永清更像是将夏氏从那夏家的牢笼救出来的神,是她的精神寄托。
如今虞永清死了,信念崩塌,夏氏自然是不愿再活了。
虞晚心中沉重,若是身体的病,还能治,若是从心理上已经放弃了自己,那便是任何人都无法拉动她的。
“药先吃着,明日再去找个大夫看看,这件事......先别和三哥说吧。”
虞淮武的脑子一根筋,若是知道了这消息,怕是会撑不住。
王嬷嬷沉重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四小姐,今日的银钱老奴买了一些家用后,如今所剩无几,若是要看大夫......”
虞晚笑着将从哪白衣男子那儿顺来的剩下的十两银子塞到了王嬷嬷的怀里,道:“别怕,你四小姐有的是法子挣钱。”
王嬷嬷看着怀里的十两银子,觉得有些烫手,看着虞晚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愁绪和担忧:“四小姐,你,你银子是哪来的?这也太多了......”
四小姐才出去一天就能带回十两银子不说,外头还有堆放了一匹布料。
王嬷嬷看过,虽是受潮发霉了的布料,可却是上好的香云纱,即便是打折处理,也不会太便宜。
自家四小姐到底是怎么弄来的?难不成是拦路抢劫了?
虞晚看着王嬷嬷一脸怀疑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拉住了王嬷嬷的手,将人给带了出去道:“好嬷嬷,你就放心吧,我这些银子和布料,来路绝对没问题的,之前嬷嬷不是说你得绣工好吗?接下来可有你忙的了。”
虞晚的双眸真诚得很,王嬷嬷好生看了一会儿,确定这些东西来路正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虞晚也没有犹豫,直接去屋里头画了一些图纸,递给了王嬷嬷道:“王嬷嬷看看,这些东西可能绣?”
“这些图,倒是见所未见,不过却很是童趣,绣起来也不难,能绣。”
王嬷嬷看着虞晚画出来的一些奇怪的大头娃娃,虽然没见过,不过却觉得一个个憨态可掬的,若是小娃娃,肯定喜欢。
当然,其实别说小娃娃了,就是她这年纪都觉的可爱得紧呢。
虞晚见王嬷嬷给了准话,也是松了口气来,当即就将具体的流程告诉给了王嬷嬷。
王嬷嬷听着虞晚的话,一脸惊喜的夸道:“老奴还说四小姐弄来这些发了霉的布做什么呢,若是直接在上头绣上花样,却是可以遮挡起来,只是......”
王嬷嬷说到这,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着虞晚问道:“这东西弄出来后,真的会有人买吗?毕竟成本不低,怕是......”
虞晚一边画着各式各样的图纸,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放心吧嬷嬷,我已经找好买家了,只要能做出来,肯定能卖钱的,今日萋萋姐姐不是带你们去买了棉花吗?您再去多买点回来。”
说到这,虞晚将手里的笔给放了下来,随即双手按在了王嬷嬷的双肩,笑道:“对了嬷嬷,我现在有事儿出去一趟,家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若是等等有个叫赵晓霞的女人来,便将活儿分派给她,今夜最好赶赶工,明日至少也得给人送一批样品过去。”
“好。”
夜幕降临,虞晚直接穿了一身虞淮武的男装,长发束起,改了个装扮,又找了个麻袋塞进了怀里后这才出了门。
走到巷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只大黄狗正在墙角狗狗祟祟的用劲儿,当即嘴角一扬,把怀里的麻袋掏了出来狞笑着走向了大黄狗。
“汪汪汪!!!”
大黄狗看到虞晚这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狂吠了两声后,撒腿就跑。
虞晚也没理它,只是捏着鼻子,用两根捡来的树枝当成筷子,将那新鲜的狗粑粑弄进了麻袋里。
她这个人吧,向来记仇,也向来是说话算话!
诏狱。
虞晚迷迷糊糊的醒来,四周昏暗无比。
鼻尖萦绕着一股霉味且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遥遥的,有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俨然是有人受了审讯,即便看不见,听也听得虞晚头皮发麻。
虞晚动弹了一下,耳畔就响起了铁链滚动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早已被锁得结结实实的!
顷刻间,虞晚一下就清醒无比,沈行舟那厮不仅给她下毒,还把她给关起来了?
她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到底又怎么招惹了沈行舟?
“虞小姐醒了?”
一道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虞晚吓了一跳,这才看到了坐在前方的那一抹绯红。
沈行舟坐着的地方背着光,所以虞晚一开始并没发现对方的存在。
此时此刻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沈行舟不知坐在那儿多久了。
边上的火把被点燃,牢房内一下就明亮了起来。
沈行舟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哪怕在这破败的牢房中,依旧显得矜贵。
他手里转动着佛珠,双眸看着虞晚好半晌才开口道:“虞姑娘或许可以与本官解释一番,虞姑娘是如何知道李响是细作的?”
沈行舟将虞晚带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彻查了一番李响。
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对方是细作的蛛丝马迹,由此可见,李响潜伏在锦衣卫的时间已经很久。
如此一来,李响的存在必然是对方手中重要的棋子,轻易岂会泄露分毫?
可偏偏,今日却被虞晚一个后宅女子给捅出了身份。
他早就查过虞晚,虞晚就是个普通的世家女子,虽听闻其克死了七任未婚夫,但除此之外,并无特别。
所以,虞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虞晚的手里还握着一条便是他们锦衣卫都排查不到的情报组织。
能凌驾于锦衣卫之外的情报组织,于天启朝可是危险的存在。
对于这种存在,要么收入囊中,要么......毁了。
虞晚心头一跳,总算是明白沈行舟怎么突然又把她给抓起来了!
她倒是想坦白,可那所谓的情报系统,她怎么解释?
想要解释那情报系统,她还要解释自己穿越而来的身份,无论哪一种解释起来,都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况且......虞晚偷瞄了那沈行舟一眼,只觉得自己若是敢说出真相,下一秒就能被沈行舟当妖孽给烧成灰。
虞晚沉默了一会儿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大人,若小女说是意外得知,您信吗?”
沈行舟没回答,只是冷笑一声,那好看的容颜显得愈发的迤逦,他没有吭声,只抬起手,手指微微的勾了勾。
听雨会意,当即上前来,从虞晚跟前的火堆里,取出了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虞晚瞳孔紧缩,看过无数电视剧的她,哪能认不出这玩意儿?
“虞小姐若不说,那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听雨笑意盈盈的举着烙铁在虞晚的跟前晃了晃,随即阴恻恻的继续道:“像虞小姐这么细皮嫩肉,若被印上烙铁,怕是得留点印记了。”
虞晚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是真的要对她用刑!
虞晚心里委屈又恐惧,想她自小出身富贵人家,家中父母宠爱,从未吃过任何苦头,任何人见着她,连大点声儿都不曾有过。
可如今,倒霉穿越过来,还要受此大刑!
想到这儿,虞晚的双眸染上了一层红,眼尾更是涌上一抹湿濡之意,她很想哭,可又知道,在沈行舟跟前,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就凭他眼也不眨的就能处死跟着他那么久的李响来看,自己这个小虾米简直是忽略不计。
虞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委屈这才郑重的冲着沈行舟道:“我说,不过,我只能与沈大人您一人说。”
“虞小姐说便直说,何必如此绕弯?”听雨蹙眉有些不满。
虞晚却是没有理会听雨,只直勾勾的盯着沈行舟,坚定且倔强,她知道能做主的只有沈行舟。
沈行舟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明怕得厉害,身子都在颤抖,一双杏眼通红还泛着泪光,可怜兮兮的,可偏偏还在强打着勇气与他讨价还价。
倒是让沈行舟突然的想到幼年时养的那只狸奴,看着可爱,却随时都会对你亮出爪子。
“听雨,去外头候着。”
听雨扭头,有些意外自家大人竟然会答应虞晚的要求。
不过,意外归意外,听雨知道大人既然这么做,必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当即,听雨将手里的烙铁又扔回了火堆里,冲着沈行舟恭敬的一施礼,转身离开。
牢房里顿时就只剩下了虞晚和沈行舟,沈行舟一边转动着佛珠,一边起身走到了虞晚的身边,笑道:“虞小姐,可以说了吗?”
虞晚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在拼命的头脑风暴,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说服沈行舟。
与沈行舟这种人,谈什么感情,或者示弱,都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实力才能让沈行舟信服。
思及此,虞晚抬眸与沈行舟的视线对上,黑色的瞳仁里倒印出了沈行舟的模样,开口认真道:“大人,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
“合作?”
沈行舟挑眉不屑轻笑,显然是看不起虞晚的。
一介弱女子,本事不大,口气却是不小。
沈行舟的笑意未达眼底,戏谑的望着虞晚,浑身上下都带着强大的威压,让人心生俱意。
虞晚强压住了心中对沈行舟的恐惧,思索了一番,这才斟酌的解释道:“小女知道,今日那些山匪劫道并非偶然,大人恰好经过救下小女,也非偶然。”
虞晚不傻,今日她途径之地,距离京城不过是十里地而已。
京畿重地,哪来的山匪敢如此嚣张行事?
除非是打着山匪的名义,实则目的在她的身上。
结合之前,沈行舟也问过她,关于她父亲留下的什么证据的口风来看,虞晚猜测......
无论是那指使山匪的幕后之人,还是沈行舟,怕都不知从哪得来了消息,认为她的身上有虞永清留下的贪墨赈灾粮真正幕后之人的证据。
从原主记忆里,虞晚知道一点,她的那位便宜父亲,被判斩首,怕十有八|九是被冤死的。
身为监察御史,虞永清为人可以说是刚正不阿,从不攀附任何权贵。
不仅不攀附,虞永清甚至还把整个朝廷官员都参过一本,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一个遍。
当然......
虞永清参得最多的,还是眼前这位锦衣卫统领沈行舟。
沈行舟行事狠厉,手段残暴,再加上当初卖父兄求荣的举动,更是让虞永清万分不齿。
“虞小姐到底想要说什么?难不成是在拖延时间?”
沈行舟看着虞晚迟迟没有再吭声,微眯着眼,凑到了虞晚的面前,眼神闪过一丝不耐和阴鹜。
“没有!沈大人,小女的意思是,小女可以成为大人您的诱饵,为大人效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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