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晚风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 全集

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 全集

傅宴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病房内。形容枯槁的傅宴辞意识难得还算清醒,安静地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直播。自从一年前犯病后,他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傅宴辞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起。这是他的报应。他不得不接受。幸运的是,这次苏醒赶上了萧止淮和孟黎月的世纪婚礼。孟黎月和沈云阶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傅宴辞还是通过她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看到了她当年鲜活灵动的模样。电视上,她笑吟吟地凝望着另一个男人。傅宴辞记得,在很多年前,同样有那么一个姑娘,用这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是什么时候把她弄丢了呢?傅宴辞痴痴地看着她身着一袭圣洁婚纱时美得宛若仙子的模样。他本是阴沟里任人欺凌的臭虫,她像一束光,强势地闯进他黑暗腐朽的生活,带着他走向光明。仙子为他落下凡尘,他却只...

主角:傅宴辞沈云阶   更新:2025-01-09 14: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辞沈云阶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 全集》,由网络作家“傅宴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内。形容枯槁的傅宴辞意识难得还算清醒,安静地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直播。自从一年前犯病后,他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傅宴辞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起。这是他的报应。他不得不接受。幸运的是,这次苏醒赶上了萧止淮和孟黎月的世纪婚礼。孟黎月和沈云阶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傅宴辞还是通过她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看到了她当年鲜活灵动的模样。电视上,她笑吟吟地凝望着另一个男人。傅宴辞记得,在很多年前,同样有那么一个姑娘,用这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是什么时候把她弄丢了呢?傅宴辞痴痴地看着她身着一袭圣洁婚纱时美得宛若仙子的模样。他本是阴沟里任人欺凌的臭虫,她像一束光,强势地闯进他黑暗腐朽的生活,带着他走向光明。仙子为他落下凡尘,他却只...

《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 全集》精彩片段

病房内。

形容枯槁的傅宴辞意识难得还算清醒,安静地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直播。

自从一年前犯病后,他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傅宴辞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一睡不起。

这是他的报应。

他不得不接受。

幸运的是,这次苏醒赶上了萧止淮和孟黎月的世纪婚礼。

孟黎月和沈云阶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傅宴辞还是通过她那双灿若繁星的眼眸,看到了她当年鲜活灵动的模样。

电视上,她笑吟吟地凝望着另一个男人。

傅宴辞记得,在很多年前,同样有那么一个姑娘,用这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是什么时候把她弄丢了呢?

傅宴辞痴痴地看着她身着一袭圣洁婚纱时美得宛若仙子的模样。

他本是阴沟里任人欺凌的臭虫,她像一束光,强势地闯进他黑暗腐朽的生活,带着他走向光明。

仙子为他落下凡尘,他却只想拉着她在泥沼里沉沦。

他用谎言和背叛玷污了她。

傅宴辞的视线缓慢地挪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身上。

萧止淮不一样,那家伙恨不能自已卑微到尘埃里,也要拼尽全力托举她,让她光芒万丈。

傅宴辞早已明白,失去她,是他活该。

他罪有应得。

病房门被打开,傅母拄着拐杖进门,手上还拎着保温盒。

“宴辞,你醒了。”

“妈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馄饨。”

听着电视里的欢声笑语,傅母倒也没有继续反复强调那不是沈云阶。

她坐在病床边,将饭盒打开。

上了年纪后,傅母看开了很多,像寻常母亲一样,低声唠叨着:“庄晚柠意外流产后主动自首了,宣判结果刚刚下来。”

“无期徒刑,她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妈老了,熬不住了,我谁也信不过,索性把傅氏上交给了国家。”

“你那些叔伯斗了半辈子,临了一分钱也没捞着。”

“你呀,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

“真滑稽。”

傅母眼眶泛起热意:“你爸爸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如果他还在,肯定会在你堂兄弟里选一个继承家业,可你叔伯杀了最在乎他们的人。”

傅宴辞含泪吃着母亲喂的馄饨。

电视上,婚礼礼成。

她成了别人的妻子。

他跟那些叔伯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也是亲手杀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妈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来一直忙着打理傅氏,却忘了你爸创立傅氏的初衷。”

“他想让你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是妈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她当初能多陪陪他,他又何至于会有那么深的童年阴影呢?

又怎么会养成偏执扭曲的性格?

若是她早些教他做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沈云阶不会死,他也不会患上怪病。

傅母拿着碗老泪纵横:“宴辞,是妈害了你啊。”

“不,是儿子不孝。”

傅宴辞的视线逐渐模糊,心尖上的痛感却清晰可辨,叫他睡着了也不得安宁:“我对不起云阶,也对不起你。”

“这辈子,我谁都对不住。”

傅宴辞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似乎断断续续醒了几次,听到孟黎月怀孕、产子、获奖……最后一次醒来时,母亲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甚至都来不及让护士推她来见见他。

护士们聊起了孟黎月。

“你们看新闻了吗?

萧止淮正式把家主之位丢给大学刚毕业的萧少,带着孟女士环游世界去了说是要边旅游边写生呢。”

“哎呦,萧家家主这些年可没少陪着孟女士到处旅行。

听说萧少13岁就被送进集团历练了。”

“这就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吗?”

“哈哈哈哈……说起来,孟女士那可是画坛泰斗,国内外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她的画作千金难求呢。”

有护士指了指傅宴辞,低声道:“你知道吗?

他曾经大闹萧老爷子的寿宴,叫囔着说孟女士是他已故的未婚妻。”

“我知道。”

“他未婚妻就是那位早逝的沈家小姐,背负着莫名其妙的救命之恩,被养妹针对,被家人和爱人辜负,实在是太苦了。”

“如今沈总去世了,沈夫人出了家,沈小姐的哥哥孤身一人。

曾经显赫的沈家就这样彻底落败了。”

“傅宴辞一睡就是半辈子,你说这算不算渣男的报应?”

“肯定的,就是可怜了沈小姐。”

“唉,如果孟小姐真的是沈小姐的转世,好像也不错。”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啦。”

“话说回来,孟小姐这一生也太美满了吧?”

傅宴辞任由自己再次陷入无尽黑暗。

他和她都没看错人,萧止淮果真如当初婚礼上承诺的那样,爱她护她,始终不变。

她过得很幸福。

他放心了。

——全文完——
傅宴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

见到这不争气的儿子,傅母怒火攻心。

“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

“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

傅宴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

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

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

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

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

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

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云间月。”

“云间月?”

傅宴辞激动得双眼放光,“是她!”

“她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

傅母惊讶,“外界都说云间月就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孟黎月。”

“如果傅氏能签下她的哪怕一本作品,说不定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只是很可惜,孟小姐哪会跟傅氏签约呢?”

思及此,傅母剜了傅宴辞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孟小姐痴傻了二十多年,刚恢复神智就成为天才画家。”

“你三十岁了,只会惹事!”

一想到这,傅母就恨得深沉。

但凡傅宴辞没劈腿呢?

庄晚柠三年前就被送进监狱,他现在也能跟沈云阶修成正果了。

说到底,是他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同样是成为植物人,萧止淮刚苏醒不到四个月,就把萧氏打理得——萧止淮?

是他!

他果然追来了!”

傅宴辞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般,惊恐万状地喊道:“不能让那家伙见到云阶!

孟黎月在哪?

我要见她!”

傅母狠狠蹙眉:“云阶已经死了!”

“孟黎月就是云阶!”

傅宴辞抓着那本书,那里面画着的全都是他在梦里经历过的,或者说是沈云阶真实做过的三千个任务。

只有她才能画得出来。

“我要见她,我要求她原谅!”

傅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了。

孟家的千金跟沈云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就是她!”

傅宴辞脸上带着激动和狂热,亢奋不已地要往外冲。

傅母简直身心俱疲。

她命人强行将傅宴辞关了起来。

“放我出去!

我要见云阶!”

傅宴辞宛若狂暴的野兽,将房门踹得震天响。

“妈!

我要云阶!”

“云阶!”

“啊——云阶!”

傅母扶着抽痛的额角:“当年你爸横死,我无暇顾及你,是云阶陪着你走出阴影。

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但云阶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火化。”

“你别闹了,宴辞。”

“妈!

云阶没有死,你放我出去。”

傅宴辞在房间里跪地磕头,“云阶还在等我啊!

妈!”

“她那么爱我,她不会丢下我的。”

“妈!”

傅母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呢?

越发肯定他这是精神错乱了。

傅母压制着内心的哀痛:“宴辞,你先好好冷静冷静吧。”

“妈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惹孟小姐不喜,傅家保不住你。”


毛绒玩具被随意丢弃太久了,原本雪白的身体沾染了大片污渍,兔耳朵甚至有老鼠撕咬的痕迹。

傅宴辞接过那兔娃娃,蹙眉。

“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云阶将此前仔细收好的校服、合影、情书等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地扔进了铁桶里。

狰狞的火舌吞噬着过往的一切。

她发出了和傅宴辞一样的疑问。

“是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傅宴辞没看到合照和信件,只来得及捕捉校服一角,便当沈云阶是真的在烧那些老旧的东西。

他随手嫌恶地将毛绒兔子也丢了进去。

“烧了就烧了,我给你买新的。”

不等那玩偶被燃烧殆尽,傅宴辞迫不及待地拉着沈云阶去看聘礼单子。

豪宅豪车、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他这三年里为她添置了天价聘礼。

“云阶,等我们结婚,傅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要不是得挑选黄道吉日,我恨不能今天办婚礼。”

傅宴辞的眼眸闪烁着星光,沈云阶仿佛看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个红着俊脸结结巴巴向她告白的男孩。

如果没有听到他和庄晚柠的床事,应该会觉得他爱惨了她吧?

傅宴辞,你怎么就出轨了呢?

我们本来差一点点就能圆满了啊。

傅宴辞的胸膛剧烈激动地起伏着,眸光灼灼:“云阶,我们婚期就定在这个月28号吧?”

沈云阶颔首:“好。”

28号那天,他们的婚期就是她的死期。

傅宴辞,尝尝从希望到绝望的滋味吧。

沈家人旁听了全程,。

傅家的突然上门提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又不好公然站出来阻止。

等人走后,沈母脸冷了下来:“你怎么能答应举办婚礼?

要是让王家知道了,你如何嫁过去?

还有柠柠,你怎么不为她想想?”

“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宴辞,可你得接受事实。”

“他得对柠柠负起责任。”

这么想让庄晚柠嫁给傅宴辞吗?

沈云阶倒是有些期待了。

她死在了傅宴辞还爱她的时候,届时,庄晚柠会得偿所愿吗?

沈家又该如何向王家交代呢?

“放心,这婚约会取消的。”

沈云阶嘴角悲哀地勾起。

她竟忍不住在想,死了以后,他们会不会难过。

多么可悲啊?

她居然要靠死亡来换取他们的怜悯。

好在,死亡对于她来说是新生。

她很快就可以彻底脱离他们,不用再期待所谓的爱了。

“王家可是门好亲事,多少姑娘想要都求不到,你这死丫头居然不情不愿的。

爸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沈母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聘礼单子,转身塞到庄晚柠怀里。

“柠柠,这些是你的聘礼,你收好了。”

“可是,这是宴辞给姐姐的。”

庄晚柠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本就嫉妒得发疯,再瞥了眼聘礼单上的满满当当的资产,眼睛都红了。

她跟了傅宴辞三年了啊!

怎么就比不过沈云阶啊?

还有王家!

那可是顶级豪门,凭什么沈云阶这个病秧子能嫁得比她好?

庄晚柠强行压下心头喷涌的嫉恨,惶恐地推拒着:“妈,柠柠不敢跟姐姐争,这些还是给姐姐吧。”

“是柠柠对不起姐姐,只求姐姐不要恨柠柠。”

“傻孩子,明明受委屈的是你啊。”

沈母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养女的头,心中无限感慨。

“要是云阶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傅宴辞好歹是傅家家主,自然知道王家极力隐藏的秘密。

“那王琛打死打残两个未婚妻!”

“你要把云阶嫁给他?”

沈父急赤白脸:“王琛就算是个疯子,好歹不会给云阶戴绿帽。”

傅宴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偏偏他确确实实背叛了沈云阶。

他无法辩驳!

“你跟我说王琛是王家独生子,云阶嫁过去将来就是王家家主夫人。”

沈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浑身发麻,指尖发颤,哀伤地望着丈夫,泪水无法自控地一颗一颗落下。

“沈世昌,你怎么能骗我?”

“舒窈,我没骗你。”

沈父急忙解释,“王总答应云阶可以不用接触王少,王家只是想给继承人找个出身体面的生母,只要云阶做试管生下孩子,相当于整个王氏都是她的。”

“你就是想让女儿做生育工具?

你要毁了她一辈子。”

沈母眼前又浮现女儿的尸体,不禁掩面而泣。

“我的女儿再也没有以后了。”

“沈世昌,你卖不了女儿了。”

沈父脸色异常难看,一双虎目瞪向庄晚柠。

“你害死了云阶,去王家赔罪吧!”

沈临州急得额头冒汗,插话道:“爸,你已经对不起云阶了,还要继续伤害柠柠吗?

柠柠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庄晚柠膝行着来到沈父跟前,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裤脚哭求:“爸,我是您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

“我不要嫁给王大少。”

“求求您了。”

沈父毫不留情地把脚抽了回来,老脸黑沉:“嫁?

凭你也配!”

“你就是送给王少的一个玩物!”

庄晚柠面色灰败。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如何折磨羞辱。

她被当成大小姐金尊玉贵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做疯子泄愤的玩物啊?

“宴辞,看在我们三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会被王琛打死的啊。”

傅宴辞没有半分动容,那双阴恻恻的眼睛里闪着锋利的冷光:“你那么想代替云阶,就替她好好受着吧!”

傅家想买通王家人,让其在王琛耳边挑拨离间,往死里磋磨庄晚柠,不难。

“庄晚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可名状的恐惧自心间蔓延开来,庄晚柠连骨头缝儿都透着寒意。

“怎么会这样?

不该这样。”

“沈云阶死了,我才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未来会是傅家家主夫人,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我不要,我不要!”

傅宴辞并没有理会庄晚柠的抗拒。

去不去王家,她说了不算。

暂时解决了庄晚柠这一罪魁祸首,痛苦悔恨再次如影随形地出现,将傅宴辞的灵魂反复咀嚼吞噬。

他回病房强行将尸体抱回了傅氏老宅,沈母见不到女儿受不住刺激打上门要抢,傅宴辞宣称沈云阶是他的妻子,反锁在房间里,和尸体同床共枕。

最后是傅母从国外赶回来拆了门。

她命人将傅宴辞打晕,把已经腐败的尸体送去火葬场火化,傅宴辞醒来后又闹着要将骨灰葬进傅氏祖坟。

傅沈家闹得不可开交时,外界流言甚嚣尘上。

傅宴辞出轨未婚妻养妹,爱妻人设崩塌,尤其沈云阶当初照顾了他三年,很有可能是累狠了才成为植物人。

傅宴辞劈腿一举可谓惹了众怒,一时间全网黑。

傅宴辞不在意名声如何。

他抢夺着沈云阶的骨灰。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沈云阶的骨灰葬在了公墓里。

两家人又为墓碑上该刻“爱妻”还是“爱女”二字而争执不休。

等尸体处理完毕,傅宴辞冲进沈家想带走沈云阶的遗物。

然而很多东西都被付之一炬了。

他居然无法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

她早就知道他出轨了。

院子中央,还能看到残余的灰烬,她说过的那个“脏”字不断在心间回荡,到最后化作无数利箭刺穿胸膛。

傅宴辞疼得厉害,蜷缩在地,却无法缓解不适感。

“云阶!”

“傅宴辞,你看看这个。”

沈母走到了他身边。

她当了半辈子豪门太太,那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头发原本乌黑透亮,短短数日,竟添了大半刺眼的白。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他,脸上纹路深刻,尽显疲态。

蓬头垢面的傅宴辞仰首,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他预感到了什么,心急促跳动着,颤抖着手接过了信件。

果然是沈云阶写的。

他打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爸,妈,哥哥,等我死了,就不再亏欠庄晚柠了吧。

傅宴辞,我不要你了。

都不要了。


听闻孟家千金将出席萧家寿宴,傅宴辞费尽了心思才逃出傅家老宅,来到这,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终于见到了爱人。

而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傅宴辞的双目。

她就这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着。

那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傅宴辞也认得。

在那些小世界里,萧止淮阴魂不散地追求了她三千次。

傅宴辞再也克制不住,冲了出来。

还不等靠近他们,将她抢回来,就被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傅宴辞扬起脑袋看她,泪水鼻涕糊了满脸。

“云阶,我总算体会到了你的感受。”

“以为终于要团聚,却眼看着爱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萧止淮脸色黑沉如墨。

就是这个男人!

傅宴辞仿佛感受不到那股冷冽的杀意,涕泪横流地哀求着:“云阶,你别不要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萧止淮语气冷森:“傅少,请自重!”

“云阶我错了!

是我伤害了你。”

傅宴辞猛地抽出手,“啪啪”扇自己两耳光,赌咒发誓,“以前是我太自私,要是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已经跟庄晚柠断绝一切关系了,我还发动傅家全部势力绞杀她。”

“我爱你啊!

云阶。”

孟黎月眼神无波无澜,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傅先生认错人了。”

傅宴辞拼命挣扎:“当初是庄晚柠趁我喝醉酒爬上床的,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是意外,后来呢?”

萧止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嗤:“人与畜生的区别在于,人用精神意志支配行为,不会任由欲望和本能操控。”

“连这点寂寞忍不了,有什么资格说‘爱’?”

“我只是犯错了而已,我可以改!”

傅宴辞大喊,“云阶爱的是我!

她可以为了我穿越三千个世界,怎么可能放弃我?”

萧止淮周身瞬间聚集起滔天的寒气。

不是嫉妒,而是心疼。

她一腔真心竟错付在这狗东西身上。

“胡言乱语!”

孟母眼神淬冰:“傅宴辞,我看外界传闻不假,你是真得了失心疯了。

沈小姐早就被你逼死了!”

“我女儿月月与你有什么干系?”

“再敢纠缠我孟家的女儿,傅氏就别在容城立足了。”

傅宴辞痛苦不已地对着孟黎月的方向嘶喊。

“不,云阶,你说话啊。”

“云阶!”

“傅宴辞!”

闻讯匆匆赶来的傅母撞见这一幕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

她一把揪住傅宴辞,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孟母面色含霜:“傅太太,令郎吓到我家月月倒是小事,惊扰了萧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傅家担待得起吗?”

傅母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同时得罪萧孟两家,对于傅家如今本就的风雨飘摇的处境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傅家说不定将不复存在。

“混账东西!”

傅母抓起傅宴辞,让他跪好。

然而傅宴辞只顾着哭求:“云阶,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阶。”

傅母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本就佝偻的脊背越发地弯了,满头白发的她强撑着不敢倒下,颤颤巍巍地挨个向萧孟两家赔礼道歉。

萧老爷子严厉敲打警告了傅家。

他家孙子快三十岁了还是老光棍一条,好不容易跟孟家女儿有了点苗头,人家姑娘还是个才女,样貌、出身、品行都没得挑。

萧老爷子简直满意得不行,怎么会允许小小的傅家欺负他未来孙媳妇?

傅母局促地站着,连连赔不是。

“萧老放心,傅宴辞绝不会再出现在孟小姐的视线当中。”

等坐上车,傅母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高贵端庄的傅太太,如今却形同老妪。

“妈,她就是云阶,你也认出来了,对不对?”

傅母机械般转头,忧愁又绝望地看着疯魔的儿子。

她连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若是放在从前,你把对沈云阶的感情寄托在孟小姐身上,我是乐见其成的。”

“傅家尚未落魄,孟小姐还是痴儿,你跟她也算登对。”

傅宴辞崩溃叫喊:“妈!

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就是云阶!

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们本来六年前就该结婚了的,甚至是四个月前……”傅宴辞心如刀绞,“我们也差一点就能结婚了。”

“那你当初又何必出轨?”

傅母痛心疾首:“拿不起,放不下。

你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傅宴辞抱着头痛苦地哭嚎着。

“云阶!

云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母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最后语重心长道:“孟小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你继续这样,只会毁了傅家。”

“这可是你爸毕生的心血!”

傅母话还没说完,傅宴辞先失去了意识。

她索性让司机将车辆掉头,直奔医院,本意是带他检查一下身体,好好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

怎料,医生给她带来了可怕的噩耗。

“傅总身体各项数据急剧下降,不知道哪天就会一睡不醒了啊。”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