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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的声音全文小说林芷沈白最新章节

千漓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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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冬夜中,我开始感到茫然。我伸出手去接雪花,小小的冰雪片落在我的手掌,又慢慢融化。掌心冰凉一片,像被风吹干的眼泪。掏出诊断书,我又细细读了一遍,随后撕碎丢在雪地里。我已经尽力爱他了。我尽力了。和沈白的两次相遇都是偶然。一次是我小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溺水的他,他留下一枚小小的玉佩,告诉我长大后要来c市找他。我相信了。一次是玉佩被抢走之后,他救我于水火之中。他盯着我受惊的神情,问我要不要跟他做个交易。于是,为了讨沈爷爷的欢心,我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们很快就结婚了,沈白也顺理成章接手公司,成为沈氏集团的董事。他说:“我租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离婚。”我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失落与怅惘。为什么他没认出是我?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冷淡?可明明在看到...

主角:林芷沈白   更新:2025-01-06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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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芷沈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的声音全文小说林芷沈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千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冬夜中,我开始感到茫然。我伸出手去接雪花,小小的冰雪片落在我的手掌,又慢慢融化。掌心冰凉一片,像被风吹干的眼泪。掏出诊断书,我又细细读了一遍,随后撕碎丢在雪地里。我已经尽力爱他了。我尽力了。和沈白的两次相遇都是偶然。一次是我小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溺水的他,他留下一枚小小的玉佩,告诉我长大后要来c市找他。我相信了。一次是玉佩被抢走之后,他救我于水火之中。他盯着我受惊的神情,问我要不要跟他做个交易。于是,为了讨沈爷爷的欢心,我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们很快就结婚了,沈白也顺理成章接手公司,成为沈氏集团的董事。他说:“我租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离婚。”我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失落与怅惘。为什么他没认出是我?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冷淡?可明明在看到...

《雪落的声音全文小说林芷沈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站在冬夜中,我开始感到茫然。

我伸出手去接雪花,小小的冰雪片落在我的手掌,又慢慢融化。

掌心冰凉一片,像被风吹干的眼泪。

掏出诊断书,我又细细读了一遍,随后撕碎丢在雪地里。

我已经尽力爱他了。

我尽力了。

和沈白的两次相遇都是偶然。

一次是我小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溺水的他,他留下一枚小小的玉佩,告诉我长大后要来c市找他。

我相信了。

一次是玉佩被抢走之后,他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盯着我受惊的神情,问我要不要跟他做个交易。

于是,为了讨沈爷爷的欢心,我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妻子。

我们很快就结婚了,沈白也顺理成章接手公司,成为沈氏集团的董事。

他说:“我租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离婚。”

我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失落与怅惘。

为什么他没认出是我?

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冷淡?

可明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是那天落水的少年。

偏偏没有玉佩在身上,他认不出是我。

可我早就对他动心了。

那时候的我很天真,认为不用玉佩也能让他回想起我们的故事。

沈白是个对我若即若离的人,我猜不透他到底爱不爱我。

可每一次在爷爷面前,他如沐春风的温情总能让我的心柔软一片。

“如果这也是演的,那也太像了。”

我由衷感慨道。

沈白是个可怕的人。

每一次走出爷爷的书房,他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淡漠的眸色让我怅然若失。

从此我便很喜欢去爷爷那里。

我私以为这样他就会更爱我。

喜欢一次一次攒起来,是不是就能把心放在我身上?

爷爷也很喜欢我,他告诉沈白不要找那个女孩了:“说不定小雪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男人总会固执地摇头:“她身上没有玉佩,她不是。”

我心中一阵酸涩,苦笑着点头:“我确实没有。”

毕竟我的玉佩已经被混混抢走。

直到它出现在林芷的脖子上。

看到男人笔直的目光我就知道,沈白的心也跟着玉佩一起走了。

等了好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远处的车灯让我的思绪回笼,我迷茫地上车,让司机师傅把我送到机场。

外面是大雪纷飞的夜,除了汽车的引擎声,一切都安静极了。

车里温暖闷热的空气让我昏昏欲睡,我闭上眼,松弛的精神让我开始做梦。

一觉睡醒之后,司机好心提醒我到机场了。

我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趟最快起飞的航班。

我讨厌这个城市,可除了福利院,我没地方可去。

我不想回到那个荒芜的小镇上。

我也讨厌沈白。

讨厌他的虚伪讨厌他的冷漠,讨厌他明知故犯的背叛,讨厌他错把鱼目当珍珠。

胃绞痛得厉害,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买了一份热乎的快餐,在凌晨四点的机场小口小口吃着。

我的胃口很差,只吃了几口我就想吐,急得开始掉眼泪。

明明我是最讨厌浪费的。

我厌恶这样日渐虚弱的自己。

想起当时沈白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心中还是会发闷发胀。

他说我演戏,说我装。

只因为我不愿意吃林芷亲手做的饭。

她恶毒的笑容一闪而过,转而换上楚楚可怜的泪眼。

那块玉佩明晃晃地勾在她腰间,那是我和沈白相认的证明。

可现在却成了她的战利品。

“沈白哥哥,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我做的饭菜...”她小心翼翼问道:“是不合胃口吗?”

那份饭里俨然放满了青椒碎末,和饭粒混合在一起,似乎永不分离。

她明知道我对青椒过敏。

“阿芷愿意给你做饭还在这挑三拣四的,你就这么看不惯她吗?”

“不是的,我青椒过敏...”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打断:“我看你就是矫情,分明就是对阿芷摆脸色。”

男人脸色像挂了一层霜,阴沉得能滴出水:“看来平日里是我太纵容你了!”

我为了证明自己,哭着吃下一口又一口青椒。

随后浑身冒红疹,呼吸不畅。

他的眼中这才出现一丝慌乱和愧疚。

林芷说她并不知情,所以最后我躺在医院里,没人向我道歉。

登机声音响起,我离开了这座城市。


那女人走后,沈白就开始计划和林芷的婚礼。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公司,娶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可不止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诡异的不安。

像是某种第六感。

他一次又一次跑到爷爷的墓前想寻找答案,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雪落的簌簌声。

“爷爷,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带着玉佩的女孩。”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会对那个女人不舍?”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个玩偶他没想到会被林芷拿走,看到她慢慢蹲下身去捡的时候,沈白感觉自己的心也一阵一阵疼。

这和平时的路知雪不一样。

她平日里不会这样的。

是认命了吗?

还是释怀了呢?

没有她的家安静了好多。

沈白偶尔也会怀念带她一起去看爷爷的场景。

暖黄色的夕阳把房间照得温暖明亮,能依稀看见空气里飞舞的尘埃。

女孩的笑就这么毫无防备跌进他眼里。

干净温暖,不带一丝杂质。

宛如冬日暖阳。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向熟睡的林芷,床头的玉佩还闪着温润的光。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可玉佩确实是端端正正被林芷带在身上的。

路知雪空口无凭,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她?

望着窗外茫茫大雪,想到那女人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离开的。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冷吗?

我提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上了飞机。

直到趴在窗户旁发呆时才惊觉,自己还没来得及见上沈爷爷一面。

那个头发花白眼神凌厉,面对我却会笑眯眯的小老头。

那个在家里对我最好的沈爷爷。

他会拉着手跟我说悄悄话,让我不要在意玉佩的主人。

“玉佩什么的无所谓,在我心里,小雪就是那小子的救命恩人。”

他温暖的眼神带着锋芒,似乎总能透过事情看本质。

我对沈白的爱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使林芷带着玉佩出现,他还是只认我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孙媳妇。

他骂沈白拘泥于守,跟他那个瞎了眼的爹一样,只看玉佩不看人。

可沈白就铁了心不认。

那是他们爷孙俩第一次红了脸。

过了一段时间,沈爷爷的身体开始每况日下。

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

他担心我和沈白的关系,可是公司已经交予沈白管理,他再怎么劝也是有心无力。

一天晚上,我的预感强烈,又在沈白那受了委屈。

于是我冒着大雨去到了爷爷的病房。

爷爷已经虚弱地站不起来了,他疲惫地躺在一堆枕头上,浑浊无神的眼因为我的到来而散发光芒。

老人家的背挺直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向岁月低头。

彼时的我满腹委屈,一言不发地趴在病床前哭了起来。

他伸出冰凉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

在爷爷的眼里我们终究都是小孩。

“他不信我...”我呜咽着,吞下又苦又咸的眼泪。

“沈白他不信我...他说,不相信我的鬼话,他不信我...可是可是...”我止不住泪,脸颊哭得又红又烫。

“可是我才是那个救他的人...”他见我哭得可怜,让我轻轻抬头:“小雪,你记住。”

“玉佩是谁的不重要,他是不是真心爱你才重要。”

“如果他足够爱你,那他肯定会信你。”

爷爷什么都知道。

他看得出沈白眼里虚伪的爱意,其实只是一具空壳。

我自觉失态,连忙告别了爷爷,跑出医院。

第二日清晨,沈爷爷便走了。

我成为了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沈白听从了林芷的话,认定肯定是我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才气死他的。

我双眼含泪,不可置信地质问他:“我跟你结婚快三年了,你却连我一句话都不愿意相信。”

“沈白,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他目光一凝:“路知雪,别忘了你自己的位置。”

男人冷声道。

林芷靠在他怀里柔声附和:“要不是我提前跟哥哥揭穿了你的把戏,指不定要被你骗到了呢。”

是的,她早就猜到我会跟沈白坦白一切,于是先发制人,泼了我一身脏水。

最重要的一点是:玉佩不在我手上。

即使我描绘得再具体,他也不信我。

“姐姐真是好手段,想找沈老爷子当靠山,谁知爷爷听了你的话竟然情绪过激...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老爷子离世的前一晚,就算冒着大雨你也要去找他呢?”

我痛苦仓皇地低下头,悲伤的情绪要将我冲垮。

可到了沈白眼里却认为我心虚。

他越看越恼怒,直接下令关住我,不让我参加沈爷爷的葬礼。

我没能见到沈爷爷的最后一面。

“您好女士,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乘务员温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我惶恐地从她手里接过干净毛巾,胡乱擦了一把眼泪。

沈爷爷说得对,我和沈白,缘分太浅了。

看向外面的窗,似乎多了一丝熹微的光。


他直接包下私人飞机前往A国,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他一路上紧张得手都在发颤,沈白不喜欢路知雪,可他却也见不得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心提到了嗓子眼,底下好像有油锅在烹煮。

沈白连林芷都丢下了。

他隐约觉得林芷有问题,但眼下他更想确认那女人的下落。

可等他着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12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

他问遍了所有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她是个乐观倔强的姑娘。”

“她拒绝了化疗,并于前天就出院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白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海,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

他还发现,路知雪把离婚协议所得的钱,全都捐给了A国的福利院。

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钱。

这么瘦弱苍白拖着病体的路知雪,她能跑去哪?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狂热寻找路知雪的理由是因为爱。

他只是想问清楚关于玉佩的事情。

沈白决定按照所有的福利院一间一间找过去。

男人的心里像堵着巨石,胸口发闷,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开始怀念那个玩偶,但玩偶已经被林芷丢还给她了。

想起爷爷死后的葬礼,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女孩见到。

沈白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得有多过分。

他好像对她太过火了。

但好像,来不及了。

其实,在出院的前一天,我给林芷打过一通电话。

甜美的女声响起:“喂?”

我虚弱地祝福道:“林小姐,新婚快乐。”

她甜甜笑了:“谢谢你把他让给我,知雪姐姐。”

“你输了。”

“不管是玉佩还是沈白哥哥,你都输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林芷势在必得的笑意。

“我是输了,可你也未必能赢太久。”

我垂眸看向自己打点滴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是在嫉妒吗?”

她捂着嘴咯咯笑了。

“没有哦。

你想要就给你吧,我不要了。”

我挂着恬静的笑容,看护士给我换药。

“其实你根本就不会游泳,对吗?”

“应激创伤,真是一个让人爱怜的借口呢。”

我缓缓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瞬间白了脸色。

“那又怎样?

你从头到尾都斗不过我!”

“你知道吗?”

我握着电话,语调轻轻:“你用什么方式得来的,终究会以什么方式失去。”

抢夺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要被等同的恶意反噬。

“晚安,林小姐。

希望沈白起疑心的时候,你能热心回答他的问题。”

“等等!

你说什么...”我挂掉电话,心里轻快了些许。

我是很想报复她。

但我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了。

我向医生申请了明天出院,我不想人生最后的时光还要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我宁愿死在阳光下,死在春天里。

可惜我活不到春天了。

疼痛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癌症正在吞噬我的生命。

我也很想活着,我好不容易从福利院挣扎出来,可老天却没能给我一个好的结局。

命运的礼物早在暗中就给我明码标价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沈白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都是最没意义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想去看海。

虽然现在A国如今也正处于冰天雪地,但我也想去看。

希望沈白永远都不要找到这里来。


回国后的沈白,周身带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他派人抓住了林芷,亲自审问,终于逼出了所有的细节。

她每说一句,沈白就越心死一分。

他暴怒起身,狠狠扼住女人的喉咙。

在她几乎要被扼死之时,沈白才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抛到一旁的垃圾堆里。

林芷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她尽力把自己缩小,远离沈白的视线。

可男人又怎会放过她?

他不愿再听女人的求饶和哀嚎。

林芷的眼泪只会让他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

路知雪。

虽然已经离婚了,但在他心中,林芷还是比不上路知雪的一根头发丝。

她就这样恬不知耻抢夺了路知雪的一切。

沈白双目猩红。

她该死!

男人一把夺过林芷身上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摔。

玉瞬间四分五裂。

好似他破碎的心。

他的脚狠狠踩在玉渣上,蹍了又蹍。

紧接着飞起一脚就踹在了林芷身上。

女人几乎痛到失声。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有个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女人躺在马路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

由于受到严重的折磨和惊吓,医生诊断林芷确诊了重度的被害妄想症。

沈白让她进了最森严的精神病院。

林芷的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可就算这样,男人还是感觉不到一丝解气。

他心中永远顶着一口气,就这样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在生自己的气。

沈白每天都去爷爷的墓前喝酒。

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趴在墓碑前哭。

旁边就立着路知雪的衣冠冢,她什么也没留下,沈白只能把她的遗物都放进坟墓里。

“爷爷,我想你...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小雪也不在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平日里冷峻不语的男人,此刻却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孩子。

他早年就失去了双亲,靠着爷爷抚养长大。

他一直以为自己也可以像接受父母的离去一样,接受爷爷的离开。

可沈白错了。

现在他连路知雪也失去了。

他失去了所有爱他的人。

“是我错了...我就应该听您的话...”他喝得半醉半醒,仿佛看到爷爷在他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多想这一刻是真的。

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

男人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被泥泞弄脏的裤子,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扇一次,就说一次对不起。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爱着路知雪的心。

沈白像个胆小鬼,终于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不肯归还的玩偶海边的酒后真言眼里的隐忍和不经意...沈白早就在这三年里暗暗爱上了路知雪。

偶尔他会想:如果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好了。

那个女孩明亮的眼睛,时不时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如今得知真相后,两张脸也完美重合在一起。

十几年不见,她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

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没有变。

他真是一个蠢货。

朝夕相处三年,居然认不出她的脸。

又一年逢春化雪。

树叶抽出新芽,繁花重新盛开。

风也不再寒冷刺骨,一切都重新苏醒。

沈白的心却如凛冽寒冬。

他心中的春天再也不会来了。


7飞机降落,我终于到达了大洋的另一端。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清楚自己头脑发胀,好像还在梦中。

直到看清手心里的玩偶,我才发觉,原来梦已经醒了。

我和沈白已经离婚了。

即使生命早已倒计时,我还是想享受生命里最为绚烂的黄昏。

我不怕死亡。

因为我的心早就死过一遍了。

只剩下躯体在活着。

如果有什么特别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没能最后一次去见爷爷。

我们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

放心吧,爷爷。

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下了飞机,找地方睡一觉后,我吃了止疼药就往海边跑。

我太向往大海,二十多年来我也就去了一次。

还是和沈白一起去的。

冬天的海边没什么人,我蹲下身去抚摸刺骨的海水,风呼呼在我脸上刮,我的头脑都清明了。

和我上次看到的温暖沙滩不一样。

但我也喜欢。

我为什么现在才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是因为我被困在了玉佩的枷锁中么?

而现在,沈白喜欢谁,要和谁结婚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能感觉到我对他的爱意在消逝。

这是好事。

我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直到胃痛的频率越来越高,连止疼药都压制不住。

我迫不得已住进了医院。

短短半个月,我的病情竟然恶化到了晚期。

我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

手机上发来沈白的电子邀请函,他发了定位,请我过去见证他们的婚礼。

看了报告单,癌细胞扩散得很快。

医生问我要不要接受化疗,我笑着摇摇头:“不要。”

我拉黑了沈白。

此刻,远在c市的他,想给我打电话却没打通。

他的心口突然被揪得生疼。

沈白的婚礼上,他等着我来闹。

可直到婚礼结束,我都没有出现。

他眉心突突直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沈白坐不住了,派人查了我的资金流向,发现我竟然住进了A国的某个医院。

同时,佣人在附近的路边偶然捡到了带着我名字的碎片。

一切信息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发了疯似的在四周寻找纸片,终于凑齐了医院的信息。

可当沈白查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定在原地。

他双目血红,指着我的报告对医生咆哮道:“怎么可能?!”

“路知雪她怎么可能得胃癌!”

“这也是她装病卖惨的一环是吗!”

“一定是你们也在陪她演戏对不对!

她出了多少钱收买你们,我出双倍!”

可听闻他癫狂的发言,医生只是古怪地看着他:“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死亡开玩笑的,先生。”

沈白忽然像被一下抽干了力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沈老头的话如今却正中他的眉心:“玉佩并不能说明一切,你要用心去认。”

恍惚间,他想起黑夜中的我,带着最后的希冀和倔强问道:“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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