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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完结文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04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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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完结文》精彩片段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

“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

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

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

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

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

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

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

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

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最大的罪人。

她又不敢留谢娴静一个人,先带着她去寻了不远处的谢霄与谢寒照。

她将谢娴静交给了他们二人,“瑜敏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二位小叔照看一下娴静。”

谢霄刚要说和祝妙清一起去找时,谢寒照先他一步开了口:“御花园的路错综复杂,我跟大嫂一起去吧。”

谢霄倒没觉得有什么,叮嘱了两句后,便让他们去了。

反倒是谢娴静觉得有点子奇怪。

他们平日里与谢寒照并不亲近,恰恰正是因为不亲近,她才看得清楚,谢寒照不曾插手过这种小事。

她倒也没有多想,与谢霄一起等在原地。

祝妙清第一次进宫,而谢寒照小时候便已是太子伴读了,他对皇宫里的路驾轻就熟。

她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近花园深处,谢寒照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祝妙清一心只在寻找谢瑜敏身上,并没注意他的速度。

眼看着她马上要撞上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闪,又与他扯开了距离。

谢寒照眉眼一沉:“这边没人,离得近些也没事。”

祝妙清不肯离他太近,“这毕竟是皇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算了吧。”

她直接忽略了谢寒照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寻找谢瑜敏。

谢寒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现在又没在床榻上做亏心事,离得近一些又如何?你怕什么?”

祝妙清眉心蹙了下。

他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两人的距离从一前一后变成了齐肩并行。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在路边捡到了一张手帕。

祝妙清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用极小的字体绣着一个“瑜”字。

“这是瑜敏的帕子。”她边说,便顺着这条路看了过去。

谢寒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那就顺着这路进去找找。”

天气又热,他的步子迈的又大,祝妙清有些困难的与他一同走着。

顺着这条路走了没一会儿,祝妙清发觉越走人越少。

不知不觉的竟进入了一片桃林中。

桃花这时候早就败了,成片的桃林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

祝妙清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停下了步子,不肯走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

谢寒照回头看她,话说的轻佻:“发现了?”

“这路错综复杂的,瑜敏怎么会来这边,她一会还能找得着回去的路吗?”

他唇角上扬着点点头,“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来这儿?”

祝妙清后背一阵寒凉。

当初她与谢寒照那一晚荒唐的开始便是由一杯下了药的酒开始的。

第二日二夫人便忽然去春风院看她。

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一看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院中。

自那之后祝妙清便一直怀疑那杯酒是二夫人的杰作。

今日偏偏失踪的又是谢瑜敏。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她胸腔憋着一口气,“这可是在皇宫,她们胆子也太大了。”

谢寒照拉着她往桃林深处的一间屋子走去,“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妙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

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祝妙清瞧见之后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日里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韫色。

谢寒照却瞧不出什么表情,竟还直接坐在了榻上。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与谢寒照在这么一个隐蔽地方,好像也挺危险的。

祝妙清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目的,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娴静他们该着急了。”

“你不想看看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的?”谢寒照坐着没动,递来的视线颇有些耐人寻味。

祝妙清刚有些动摇时,谢寒照又慢悠悠的说了句:“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若是不用,岂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

她脸色陡然一变。

都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

她又离得他远了些。

本来谢寒照跟着她,她倒还觉得没什么危险了。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最危险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气氛正微妙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谢寒照眼疾手快,赶紧拉着她躲进了床边的衣柜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隔得近在咫尺,连身体也紧贴在一起。

祝妙清浑身不自在,想扯出些距离,他又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她低声呵斥他:“我们怎么不跳窗逃走?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这话刚说完,谢寒照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小点声,有人来了。”

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到了祝妙清的耳边,惹得她有些耳根发麻。

想扯开距离也扯不开。

隔着衣柜的缝隙,能隐约瞧见进来的是些谢瑜敏和一个男人。

“她已经从雅集上消失了,应当是来找我了,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也对,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怎么能瞒得过谢寒照。

谢寒照:“前些日子下朝时遇到过盛绥,他向我打听了些谢春晓的事情。”

她点点头,“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是姨娘心眼太小,竟这么怕我说出去,还要把我赶出侯府。”

祝妙清确实是没想到林氏和谢春晓会这么着急。

她前脚刚瞧见盛绥的影子,后脚林氏接着便排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要将她赶出府,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

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大夫人又忙的不可开交,若是她再将这出戏安排的仔细些,谎话编排的可信些,大夫人说不准真会趁乱草草了结这事。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跌入了谢寒照的怀中。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祝妙清心中有些惊慌:“你今日不回吟秋院吗?”

“不回了。”

两句话的功夫,祝妙清已经被横放在了床榻上,谢寒照的双膝抵在她腿的两侧将她钳制住。

祝妙清上次被他折腾的还没歇过来,她有些抗拒。

伸手想要推开他,又急着说他不爱听的话:“前几日我听母亲说,要让你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订婚。今日在席面上又听娴静说二小姐闹着不嫁,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口后,谢寒照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寒:“妙清对我的婚事可真上心,莫不是心里有什么盘算?”

祝妙清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已经有股森然的寒意从头窜到脚。

她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乖巧的抓住他的一只手,与他的十指扣上。

诱哄着他:“妙清哪里有什么盘算。如今我身子已经给了你,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你就这么不相信妙清吗?”

谢寒照感受着攥着他手的那只纤细若无骨的玉手,却不为所动。

“那你为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

“妙清怎么能不上心?我与你的关系不清不楚,日后也要看看是在哪位宗妇的眼皮子底下与你……”

她没将话说完,眉眼里的情绪也慢慢被一缕哀伤弥漫。

谢寒照的心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

他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与以往不同,他这一次循序渐进,张弛有度,像是在迎合她。

又像是故意在勾起她的情迷意乱。

祝妙清躲是躲不过了。

烛光摇曳,他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她微闭双眸,呢喃低语。

两人这一刻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祝妙清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时,恍惚听到了谢寒照在她耳边说:“我要娶的人,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只是那声音太小了,祝妙清又脑中一片空白,只认为是听错了。

-

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谢寒照竟还没走。

感受到身后环着她腰身的人后,她猛地睁眼,透过白色的床幔向外看去,屋外已经日上三竿。

她的睡意一时间飞散开,“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走?”

“今日沐休。”他声音轻懒的随口答。

祝妙清却无法如他一样悠闲,她急着起身,下意识的怪罪他:“你怎么不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睡过了。”

她从谢寒照的怀中抽离出来,拿起衣裙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心里连起晚的借口都想好了,大夫人问起的话,就说昨日寿宴太累,今日才睡过了。

谢寒照也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

他的悠然自得与祝妙清的急如风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倒显得昨晚像谢寒照来伺候她的。

等祝妙清穿戴好后,正要唤人备水洗漱时,身后才传来谢寒照的声音:“昨日府里热闹,祖母念着你与母亲的辛劳,免了三日的请安。”

“你怎么不等我到了母亲的院中再说?”

祝妙清听完,回头剜了他一眼。

明知她着急,还一声不吭的看她笑话。

听到她顺嘴顶他一句,谢寒照眉尾扬了扬,心情却大好:“你没问我。”

祝妙清懒得与他争辩,她冲着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很快便送水进来,她瞧着谢寒照还未走,便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乱看。

将水放下后,她才说:“少夫人,陆姑娘来了,这会儿正在院中等着呢。奴婢听着,好像是大夫人让您带她出府做衣裳。”

祝妙清下意识的透过屏风看向里面坐着的谢寒照。

她低声问:“她没听见屋内的说话声吧?”

明月摇摇头:“没有,刚刚才进了院,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她松了口气,又说:“跟她说我刚起身,让她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梳洗。”

等明月一走,祝妙清直奔屏风后面,谢寒照已经穿戴好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叮嘱道:“母亲让我带着陆姑娘出府做衣裳,你等我们走了你再悄悄离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谢寒照听人说话时,向来是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答非所问:“做衣裳?”

“嗯。”

他将她前额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你也做几身,整日穿白的,太素净了。”

祝妙清垂着眸子,搪塞着他:“我还在守孝期,穿红戴绿会被母亲说的。”

谢寒照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整天专挑些他不爱听的话说。

他压下心里对谢奕舟的那丝嫉妒,说出的话不再是商量,而是命令:“那就做了只穿给我看。”

祝妙清无话可说。

她知道若是再与他继续讨价还价,他便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她点头应下:“好。”

-

陆雅在院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祝妙清才出来。

她刚刚都梳洗好了,谢寒照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将她的唇瓣吻的又红又肿。

她稍稍涂了些口脂才出来。

陆雅一眼就看出了她嘴巴的奇怪,便问她:“妙清姐,你嘴巴怎么……有些肿?”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

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

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

“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

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

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

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

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

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道你会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当初就该溺死你!”

“姨娘,你救救我!我前几日找了上京城的女科圣手给我把过脉,我这一胎的脉象一定是个男孩,我不能被祝妙清害了啊!”

林氏瞧着谢春晓哭的凄惨,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说着狠话,到底也不能真的不管她了。

“祝妙清那边我来解决,你安心养胎,这几日不要出现在人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有身孕的事!”

“怎么解决?”

“奕舟已经离世,他与奕舟也没有夫妻之实,若不是侯爷仁慈,她早就被送回锦官城了。我瞧着她如今也心思也不纯正,说不准是想勾搭寒照,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赶出侯府。”

-

宴席吃完,雨也停了。

花园的戏台子安排了几出贺寿的戏。

祝妙清本不想去看的,可是耐不住谢娴静非缠着她一起去。

戏台上敲锣打鼓,武生一个又一个的跟头翻的满堂喝彩。

祝妙清却心里隐隐的不安。

没一会儿,她便瞧见有个小丫鬟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人脸色骤然一变,接着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起身时,还隔得远远地莫名其妙的瞪了祝妙清一眼。

祝妙清心底一震。

心中忐忑起来,难不成是刚刚她瞧见谢春晓与盛绥幽会,被谢春晓恶人先告状了?

没过一会儿,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亲自过来请她:“少夫人,后院出了点事情,大夫人让我请您过去。”

祝妙清看这个架势,便知道应该和自己猜想的应该大差不差。

谢娴静也有些发懵,与祝妙清一起起身,本想一起去后院的,李妈妈却拦住了她:“姑娘留下看戏吧,大夫人只叫了少夫人一人。”

祝妙清拍了拍谢娴静的肩膀,便跟着李妈妈一起去了后院。

她被带去了大夫人的院中。

一迈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有个马夫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

大夫人眉眼里的怒火压不住,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放着一张帕子。

祝妙清一眼便认出了那张帕子,是她的贴身帕子。

林氏站在大夫人身边,瞧见祝妙清来了后,她赶紧指着祝妙清说:“大夫人,您快将这个辱我们侯府家风的荡-妇抓起来!”

李妈妈暗暗白了林氏一眼,在一旁替大夫人开口,“事情还没搞清楚,姨娘莫要在大喜的日子说些腌臜话。”

林氏面露尴尬,悻悻的闭了嘴。

大夫人这才开口:“妙清,刚刚林姨娘在你院子门口抓住了这个马夫,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你的手帕,他承认了与你有……通奸之事,你可承认?”

祝家虽然没落,可对祝妙清的教养却从未松懈过,不论是规矩还是女儿家的气节,她都被教养的极好。

她单薄的身子不卑不亢的站着,那双眸子中凝着冰霜,却能瞧出眼底的清明。

“妙清没做过的事情,不承认。”

大夫人其实还是相信祝妙清的,她虽然进侯府时间不长,可依她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与一个粗鄙的马夫有奸情。

她烦闷的是,这事情哪天闹出来不行,非要在老夫人寿辰这天闹。

她又看向马夫,“既然妙清不承认与你有奸情,你且说说,她的帕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夫被绑着,想磕头却弯不下身子,只是用膝盖往前爬近了几步:“大夫人,这帕子就是少夫人给我的,是她勾引的我!我冤枉!”

祝妙清不慌不忙,冷静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质问道:“你说是我勾引的你,那我是何时何地勾引的你?又为何独独勾引你一个马夫?”

林氏应当教过他了,他回答的一板一眼:“前些时日你去马棚选马时,因为不会骑马,我牵着马带你骑了一圈,谁知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下了马,我顺势接住了你。当晚你便让你那贴身丫鬟来找我去你院子与你……苟合。”

真是为了嫁祸给她,将瞎话编的如同话本子一样。

林氏在一旁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我早就看出你心思不纯!”她指着祝妙清,又跟大夫人告状:“大夫人,前几日晚上我亲眼瞧见妙清走后院那片竹林,要走吟秋院的后门给寒照送糕点!”

大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氏咬牙切齿的:“五日前。”

事情一旦牵扯上谢寒照,大夫人便上了心。

她看向祝妙清,眸色冷了下来:“妙清,林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林氏如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这事,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就算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夫人也会处处留意她与谢寒照。

既然林氏都能谎话连篇的编造事实,她又为什么不能?

她直接否认:“没有,妙清从未去过林姨娘说的那片竹林,也没有给小叔送过糕点。”

林氏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喇喇的说谎。

“那晚你被我抓到后,你做的糕点还是寒照院中的掌事丫鬟送进去的,你怎敢当着大夫人的死不承认?”

祝妙清忽然扯出了个怡然的笑:“母亲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叫梅香过来与我对峙。”

大夫人紧接着便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

李妈妈意会,马上去叫梅香了。

等人一走,大夫人又继续追究起了她与马夫的事情,“送糕点的事情先放一边,刚刚这马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妙清从未去过马棚,而且妙清自幼就会马术。”

林氏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祝妙清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继续说:“妙清八岁前是在上京城待着的,我的马术是如今的金吾卫的郎将教的,当初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做护卫,后又入了金吾卫,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叫来问问。”

“会马术又不是不能装不会,这算不得证据。”林氏在一旁继续挑刺。

祝妙清已经懒得理她,眼神只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也察觉出了林氏的异常。

她今日针对祝妙清针对的太明显了,反倒是她做了亏心事。

她忽然问林氏:“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妙清?”

“将她赶出侯府!”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

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我回雅集的时候又迷了路,走着走着就遇到他了。”祝妙清实话实说,又故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帮我,钟阳伯当时猜测出了衣柜中的人是我,多亏了六皇子帮忙才顺利堵住他的口。”

谢寒照想起今日在凉亭中李羡栩看祝妙清的那一眼。

总觉得他是在盘算些什么。

想来想去,他还是跟祝妙清嘱咐道:“六皇子刚归京不久,他的心思目前还没人能摸得透,日后若是再遇到与他打个招呼便可。”

祝妙清点头:“我整日待在内宅,哪里有能见到他的机会。”

“小侯爷,大夫人请您过去。”门外传来梅香的声音。

他应下后,又对祝妙清说:“我去趟母亲那里,若是困了就先去卧房休息。”

“好。”

她心里叫苦,今日又得留在吟秋院过夜了。

-

大夫人院中。

已经更深露重,安定侯与大夫人都还未休息。

谢寒照进了屋后,先跟他们拱手行礼后,才入了座。

“这么晚了,母亲怎么把我叫来了?”

安定侯与大夫人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眼神交流谁先开口。

安定侯叹了口气不肯说话,大夫人只好张口问他:“我听说今日你在皇宫里,与一个女子在……”

话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这事情不论怎么看都不像她这个儿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自小就瞧不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不说谢寒照君子端方,也能夸一句品行端正。

怎么会和女子躲在衣柜里……

大夫人本来都没把这几句闲话放在心里,是安定侯执意要将他叫来问清楚。

谢寒照听完后没否认。

这件事钟阳伯没有在雅集上传扬出去,反倒是让人传到了他父亲母亲耳中。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是有这事。”他淡漠的说着这话,就仿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你说什么?!”安定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茶杯也跟着摇晃出响声。

大夫人还以为谢寒照是在撒谎,赶紧劝说他:“寒照,你说实话,这事关你与那女子的清白,可不是能玩笑得了的。”

谢寒照正襟危坐:“儿子说的就是实话。事关我与她的清白,我自然不能张口胡诌。”

大夫人大惊失色,一时失了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气氛僵持着,谢寒照不动如山,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对这件事的后果丝毫不畏惧。

大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哪家的姑娘?事情已然发生,为了姑娘的名声,出身低微的话那就纳妾,门当户对的话那便……娶亲。”

今日去雅集的都是高门大户的权贵子女。

可也不排除哪家的庶出的女儿也跟着去了。

毕竟哪家高门大户的嫡女能与男子躲在衣柜中……

说不定是妾生的姑娘。

谢寒照压下现在就想提将祝妙清娶进门的冲动,稳了稳心神才说:“纳妾和娶亲的事情不着急,再等等。”

她如今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

而且她没出孝期,若是这时候将二人的关系坦白,反倒是对她不好。

安定侯胸腔里的怒火翻腾着,大吼道:“你做出这种丑事,还等什么?!”

谢寒照对安定侯的愤怒充耳不闻,“我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父亲母亲无需操劳。我议亲的事情也放一放吧,那女子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日后娶亲也非她不娶。”

“那家中这段时间为你殚精竭虑的挑选算什么?”大夫人捂着胸口,拿着手微微颤抖的指着他。

安定侯忍下想继续骂他的冲动,将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快速捋了一遍。

“从你开始议亲到现在,你一直百般推脱,是不是早就和那女子有了私情?”

“是。”

他一丝都没有犹豫,撂下这一个字后便起了身,“这段时间辛苦母亲了,我本想时机合适时再说这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被人瞧见。成亲的事情先不急。”

他说完,没再去看安定侯与大夫人的表情,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大夫人气的不停地顺着气,还不忘冲着安定侯唠叨:“前两年我就说尽早给他相看姑娘,让他尽早成婚。你非说男子当以功名为先。如今倒好,他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却连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道。”

安定侯没吱声,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他捏着眉心:“妙清今日不是也跟着进宫了?明日得空了你把她叫来问问,有没有瞧见寒照身边跟着的女子。”

“也好。”大夫人叹了口气。

-

等谢寒照回去的时候,梅香正守在卧房门口。

他没急着推门进去,而是问:“她呢?”

“已经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祝妙清身上的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侧躺在床榻上正闭着眼睛睡着。

看她这架势,是准备随时要走。

谢寒照坐到床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细细的打量着她。

事情到现在,他心里始终是后悔的。

当初祝妙清与谢奕舟成婚的那段时间,恰巧赶上他去荼州查案。

在荼州待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他收到过家中的书信,大夫人只在信中提了一句谢奕舟要成婚的事情,问他能不能赶回来。

那封信他回都没回。

等他从荼州回来之后,才发觉本该嫁给他的祝妙清,竟然嫁给了他的庶兄。

当初祝家离开京城时,祝妙清才八岁。

再回来时,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还成了他的寡嫂。

若是当初他没去荼州,事情也不会这么棘手了。

祝妙清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她还以为是鬼,被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谢寒照那张脸。

还不如是鬼呢。

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母亲叫你过去是有急事吗?”

“是有些急事。”他随口回答。

“都处理好了吗?”

“嗯。”他声音很轻,停了停又说:“离一年孝期还有差不多三个多月,这段时间先让明月来吟秋院伺候吧,让梅香这段时间先跟着你伺候。”

就最后这几个月了,他哪怕是逼得她紧一些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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