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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道医途秦清张明政全文+番茄

秦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张明政不仅仅...

主角:秦清张明政   更新:2025-01-04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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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政道医途秦清张明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张明政不仅仅...

《政道医途秦清张明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

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

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

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

张明政不仅仅会用针救人,一样会用针杀人,他笑眯眯道:“你有三天性命,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解药,不然你必死无疑!”

扬守成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张明政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我,如果我真想杀你,或者是你那个大哥,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你给我记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洗清秦清的责任,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张明政要是疯狂起来,谁也拦不住。

张明政离开后,好长一段时间扬守成才清醒过来,胸口的黑印变得越发清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杨守义对这个半夜打扰的电话表现的颇为光火,毕竟这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宁。

当杨守成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杨守义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冲着话筒吼叫道:“一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做大事?不必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扬守成哀求道:“大哥,我看他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且不说他身后的背景,他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爬到我家里,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还在我胸口扎了一针,就像蜘蛛一样蔓延出许许多多的黑线,大哥,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办的话,我活不过三天,你要帮我!”

杨守义气得猛然挂上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当然这个电话仍然是扬守成打来的,扬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他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跟那个秦清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追究,也应该推到罗景元身上,毕竟秦清是第一天……”扬守成听到这里又挂上了电话。

夜很静,杨守义却再也无法睡着,他反复思量着弟弟的那番话。

杨守义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他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脚下湿哒哒的,掀开被褥一看,险些魂飞魄散,血泊之中躺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

杨守义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几年他和老婆已经分床而据,杨守义真真正正感到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站起,抓起电话想要拨打110,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大字顿时击溃了杨守义的全部防线,他感到呼吸急促,一双腿软绵绵毫无力量,几乎不能负担他的体重。

杨守义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工作组最后的会议上,杨守义书记指出,如果将张五楼的矿难完全推卸到新任县长秦清的身上是不正确的,她只是第一天上任,春阳县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接手,如果说责任,应当由自己和上任县长罗景元承担。

杨守义的突然转舵让工作组每一个人感到吃惊,而江城市的领导层也因为杨守义的突然转变而兴起了波澜。

从黎国正的角度来看,杨守义的突然转变十有八九是和许常德的态度有关。

许常德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样,既然有人出来替秦清承担责任,那么,既然秦清缺乏磨练,干脆把她放在春阳继续磨练,团市高官的职务还是腾出来让他人去做。

……

工作组车队队伍中,张明政追到车前,看着面前的丽影,叫道:“秦县长!”

秦清轻声道:“什么事?”

张明政看了看远处的工作组,低声道:“秦县长,我写了点东西你看看!”

秦清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儿,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清芳心不由得一震,明澈而睿智的美眸望着张明政。

张明政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任何事情都会过去,我等着你回来!先前的事情,我答应了。”

“好!”秦清的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黑长的睫毛宛如蝴蝶双翅一般颤动了一下,她匆匆转过身向汽车走去。

……

“喂?”

“张主任,牛啊,咱们可是说好一起当咸鱼的,怎么的你,去江城一趟,都勾搭上我们县新任县长了?”

“杜宇峰,听谁说的你?”

“整个乡里县里都传遍了,张主任一朝不出名,出名传千里啊,那可是有着江城官场第一美女之称的寡妇清啊。”

“屁,滚!”

回秋水乡路上,张明政接到秋水乡乡派出所副所长杜宇峰的电话,这个杜宇峰是张明政在秋水乡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

“站住!停车!”

“我是警察,再不停车,我开枪了。”

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警笛声和呼啸声,张明政心神一凝,急忙问道:“杜宇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里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声音有点急促,“死人了!”


黎国正并没有提起刚才给许常德打电话关机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许书记,我正想跟你谈点事儿。”

许常德指了指自己的红旗车,两人先后走入车内,在后座上坐下。

这两位江城的风云人物都没有吸烟的习惯,黎国正关切道:“小秦情绪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年轻女同志受到这样的刺激,心理上难免会产生一些问题的,不过秦清还是很坚强的,休息休息应该没事。”

黎国正低声道:“这种事情真的没有想到。”

许常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黎国正一眼,他最反感的就是黎国正喜欢推卸责任的态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怕认错。

你儿子劫持了秦清,用一句真的没想到来概括,难道就能够把一切化解的干干净净?

就算秦清愿意,老子也不会答应,许常德向后靠在椅背上:“皓辉的精神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黎国正没来由一阵心惊肉跳,他敏锐的察觉到许常德这句话中赤裸裸的威胁含义,小声咳嗽了一下道:“我以后一定会对他严加看管,杜绝同样事情的发生。”

许常德的手指轻轻敲击在座椅的边缘:“国政啊,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官声会有些影响。”

黎国正心中暗骂,只怕我的官声受到影响最高兴的那个人是你,腹诽归腹诽,话却是不能明说的。

许常德道:“我在江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总想要站好革命的最后一班岗,前些日子常委会的那个提议你觉着怎么样?”

黎国正微微愣了愣,许常德是要借这次机会继续他在江城经营他势力?

他想到了左援朝,左援朝是他的人,提请左援朝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是他,许常德之前一直也没有针对这件事做过表态。

不表态就是不支持。

黎国正此时的心情极其矛盾而复杂,他小心的问道:“许书记有什么看法?”

许常德笑道:“长宇同志不错,有魄力有胆识,年龄也不算大,很有提升的空间。”

李长宇,春阳县县高官。

黎国正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物,从县高官一跃成为江城市常务副市长,这个提升不可谓不大。

他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会提议长宇同志担任常务副市长。”

说完这句话,他的脊梁宛如被人猛然抽去,整个人无力的靠倒在座椅上。

……

田庆龙下午的时候才来到医院,来此之前,他已经了解了两位大佬的态度,这件事肯定会不了了之,黎皓辉的精神鉴定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了。

田庆龙去探望秦清的时候,她已经入睡,田庆龙来到隔壁的病房,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格格的欢笑声。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去,张明政正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那位负责看护他的小护士被逗得笑个不停。

田庆龙敲了敲房门。

张明政笑着抬起头来:“田局长,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田庆龙笑了笑,身后司机把鲜花放在张明政的床头柜上,田庆龙在床边坐下道:“张明政,我虽然身在江城,可是听说过不少你的事情!”

张明政直言不讳道:“坏的?还是好的?”

田庆龙哈哈大笑起来,张明政直来直去的爽直性格他十分喜欢,对人的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张明政勇救秦清的场面留给在场所有江城警察的都是震撼,就算是他们之中最优秀的特警也很难保证可以做到张明政这样。

作为一个老警察,田庆龙对于有勇气的人从来都是欣赏的,这大概就是常说的英雄惜英雄吧。

田庆龙向小护士看了一眼道:“小张,我想跟你单独谈两句。”

小护士脸儿红红的向张明政看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田庆龙的司机出去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张明政从这一系列的动静上已经判断出田庆龙想说的事情一定跟这件案子有关,他微笑道:“田局是不是打算让我封口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田庆龙诧异于张明政敏锐的洞察力,饶有兴趣道:“你怎么知道?”

张明政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也没人理会过,也没人录口供,只是把我关在这间病房里,我都有些糊涂了,自己究竟是救人英雄呢,还是一名囚犯,按理说被关押的应该不是我。”

田庆龙笑道:“你以为呢?”

张明政道:“黎皓辉是黎市长的公子,秦清是团市高官,这件事闹出去肯定会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不过按理说也盖不住,除非把这件事定性为流言蜚语。”

他接着道:“我无所谓,反正这事情的主角也不是我,只要秦书记同意这么处理,我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田庆龙充满欣赏的看着张明政,他点了点头道:“张明政,谢谢你的理解!”

站起身,拿起笔在床头柜的纸上写下了一个电话:“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田庆龙离开后,张明政也跟着离开了,他早已在病房中呆的不耐烦,想到这件事的方方面面,已然成了一件政治事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局,他并没有想到因为秦清事件引起了江城领导层这么大的变动,甚至对春阳县来说,也是一场无形的风波。

张明政来到秦清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不想房门打开了,秦清穿着病号服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目光相遇都显得有些惊奇,然后同时露出一丝微笑,秦清道:“无聊得很,正打算去看看你呢!”

张明政笑道:“你没什么事吧?”

秦清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张,田局长找你谈话了?”

自从张明政冒着风险把她救下的那一刻,她对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已经改变了印象。

张明政点了点头。

秦清道:“这次的事情要谢谢你了!”

张明政笑道:“怎样谢?”

秦清微微一怔,她淡然笑道:“也许你会得到一份满意的结业评语。”


“老同志,既然你是村支书,就应该明白事情的利害,昨晚那件事你一定知道吧,有位叫楚嫣然的女孩失踪了,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尽早帮我们找到那个女孩。”谢志国咳嗽了一声,绷得紧紧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道。

刘传魁忽然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大清早的,说铐人就给铐了,你让我这个村支书的脸往哪儿搁?”

谢志国被刘传魁当众数落了一通倒还沉得住气,身后的小警察忍不住了,怒吼道:“老家伙,你和我们局长说话注意点!”

刘传魁冷哼一声,双目斜睨这突然杀出的小警察,目光之中凛冽的杀气已经向对方逼迫过去,他撇了撇嘴,不屑道:“龟儿子,谁家裤裆没栓紧把你这货给露出来了?”

周围村民发出大声的哄笑。

小警察脸涨得通红,却不敢说话了。

谢志国却脸色一变。

刘大柱抄起一把菜刀,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父亲的身后:“谁敢铐我爹,老子活劈了他!”

“蓬!”地一声,不知是哪个投掷出了一个石块,正砸在前面警车的大灯上,大灯被炸得稀烂,报警器开始不断的嚣叫。

谢志国因为愤怒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的右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手下警察一定要保持克制,千万不要让局面进一步恶化。他向刘传魁点了点头:“刘支书,不好意思,我们工作的方式可能有些问题,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的心情,可不可以把楚嫣然的下落告诉我们?”

刘传魁不无得意的看了谢志国一眼,公安局长又怎么了,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你一样要向我低头,他低声说:“工作方式有问题就要改正,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上来就铐啊?”

谢志国心里这个气啊,这村支书太他妈嚣张了,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的确没有铐人家的理由,人家都说自己是国家干部了。

“我道歉,快点给刘支书解开手铐。”

张明政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通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们这边面子也有了,气势也有了,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更何况昨晚楚嫣然的车辆失控事件的确和杜宇峰的追逐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点了点头:“楚嫣然还活着,正在里面睡觉呢。”

听到张明政的这句话,谢志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楚嫣然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都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指了指小院里面。

张明政点了点头:“这样吧,你一个人跟我进去,她受了点伤,这么多人去,好像有点不合适。”

谢志国有些纳闷了,这人现在好像也挺通情达理的,刚才又为什么故意刁难他们,这事儿说开了不就结了。

张明政带着谢志国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楚嫣然,醒了没?我带人来看你了!”

里面传来女孩子的惊呼声:“别进来!等会儿!”


上清河村,十八盘。

号称死亡十八弯,山道陡峭,十八个连环山道,山道旁就是悬崖,张明政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悬崖深不见底,视野中有一团火正在燃烧,应该是摩托车坠落后爆炸引燃的火光。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恐怕人已经摔成了肉泥,张明政回头看了看杜宇峰,低声问:“怎么回事?”

杜宇峰现在的心情实在坏到了极点,他怒吼道:“老子怎么知道?”

张明政毫不退让的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冲我吼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出了,总得想个解决办法,光是叫有个屁用。”

杜宇峰被他一吼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摸出那包红山茶,抽出一支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你守着现场,我回去叫人!”

张明政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杜宇峰,点了点头道:“开车小心一点!”

杜宇峰把半包红山茶扔给张明政:“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望着杜宇峰开车远去,张明政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人要倒霉了。

张明政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学着杜宇峰的样子噙在嘴里,这才发现杜宇峰走的时候并没有给自己留火。

夜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浓,周围竟然起了淡淡的薄雾,张明政无聊的原地跳了两下,耳边却似乎听到呼喊救命的声音。

张明政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仔细听去,那声音似乎从山崖下传来,尖尖细细。“救命……救救我……”

声音被山风吹得支离破碎,如果不是张明政超强的耳力,这声音一定会被忽略。

张明政走向悬崖,蹲下身去,脑海中排除杂念,努力分辨着夜风中的声音,微弱的求救声仍然在继续:“救命……”

悬崖下有人,呼救的人肯定就是刚才因为赛车失控冲下悬崖的骑手,想不到这名骑手的命居然这么大。

杜宇峰刚刚离开,应该不会马上回来。

张明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老子不用轻功已经很多年了!”

纵身一跃,张明政已经悬空在万丈高崖之上,他自幼修炼武功,在十岁的时候就能够徒手攀援万丈高崖。

随着在悬崖峭壁处下行,那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雾变得越来越浓了,这极大的影响到了张明政的视野,他小心寻找着每一个落手的缝隙,大声道:“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

听到真的有人过来救自己,那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我在你下面,被石头卡到了!”

“废话,我知道你在我下面!”张明政在雾气中分辨出声音传来的位置,从声音中他听出说话的应该是一名少女,真是难以想象,刚才纵横驰骋在十八盘,一骑当先的彪悍骑士竟然是一个女人。

张明政虽然轻功一流,可是身上的衣服却也被山崖上的荆棘和树枝扯烂了多处,弄得张明政有些郁闷,他可就这一身西服,一千多块呢,这笔帐要算在这丫头的身上。

“我在这儿!快来救我!”雾气中那女孩有气无力的叫着。

张明政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起雾了,我他妈哪有那么快啊!”

他一边说一边循着声音攀援过去,下面似乎有光芒在一闪一闪,终于在一棵生在悬崖上的松树下发现了那倒霉的女孩。

女孩头上仍然带着头盔,手中握着一支手电筒一闪一闪的,幸好有这支手电筒发出信号,张明政才得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她。

雾很大,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却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女孩身体被卡在悬崖的石头缝里,很幸运的保住了性命,可不幸的是,卡在岩石缝中的左腿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恐怕是腿骨断了。


张明政看着她孤单无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爱怜之情,缓缓点了点头。

海兰笑得很苍白,指了指上方的阁楼:“我们去天台喝酒!”她一手拎着那一大瓶芝华士,另外一只手夹着两个高脚酒杯,从螺旋楼梯走了上去。

张明政猜想到她此刻的内心一定是孤独并彷徨的,他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在海兰孤单的时候帮她分担一下,于是跟了上去。

楼上的阁楼空空荡荡,摆放着一些石膏像,还有一个画架,画架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色彩斑斓的漩涡中有一片苍白的枯叶,张明政被这画面吸引住了,虽然张明政对油画的鉴赏能力几乎等于零,可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几分味道,画这画的人内心一定很孤独。

他实在是有些纳闷,人前风光无限的海兰为何会产生这样孤独的心境?

海兰已经站在天台上,向他招了招手,夜空已经放晴,一轮明月静静挂在空中,虽然还不到十点,可是城内的住户多数已经熄灯,从他们所在的天台望去,整座小城多数都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只有远方闪烁着几点灯火。

海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女人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受罪的!”

张明政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

海兰显然无法理解张明政的观点,小声道:“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只有人死后才能享受到永远的宁静,不必考虑人世间的纷纷争争,不必考虑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张明政咕嘟喝了一大口芝华士,这洋酒多喝两口居然能够品出一点香味了,张明政对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现在已经能够品味洋酒了。

海兰忽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心中的苦闷恐怕这人不会明白,就算他会明白,自己也未必会说给他听,毕竟她和张明政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海兰趴在阳台上,假如身边没有张明政的存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张明政忽然产生了一种感激。

张明政凑了过来,和她并肩趴在阳台上,夜风轻拂,带着海兰诱人的体香飘到张明政身边,张明政学着海兰的样子轻轻摇曳着酒杯,可惜旋转的有些过了,琥珀色的液体有少许滴落了出来,引得海兰不禁笑了两声。

“心情好些了?”

海兰点了点头:“因为你的存在,我忽然感觉到这世上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

张明政有些纳闷的看着她:“我究竟哪儿比你不幸?”

海兰嫣然一笑,却没有回答张明政的问题,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豪放的饮态比起刚才的矜持更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态。

海兰道:“你还年轻,你不懂得这世界的肮脏和险恶,终有一天,你会在现实的无情壁垒面前被碰得头破血流,你就会慢慢忘记你的梦想你的希望。”

海兰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弟弟。

张明政不服气的反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海兰将两杯酒倒满,和张明政碰了碰居然又是一口气喝干,她凝望夜空若有所思道:“在我小时候曾经想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可是……”

她放下酒杯,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一双嫩白的美足轻轻踢掉了拖鞋,轻踏在微凉的地面上,舒展双臂,宛如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静静伫立于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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