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莹莹张雪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柔弱美人二嫁首长随军大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芋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莹莹身形纤细,被众人围着,显得弱小纤弱。她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泪从脸颊无声而下。那双剔透的丹凤眼闪着泪光,愈加叫人心疼不已。众人心里一时无不是在想: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哭得伤心。顾莹莹再开口,声音哽咽,纤弱中透着为难与委屈:“不到万不得已,我……两年前我和自强结婚,他一个月60我一个月15,我们的钱都交给我婆婆保管,至于日常花费是自强先借了工友的,发奖金后再还。自强孝敬亲娘,他现在人也没了,我也不多说了……”她不多说,不代表别人不多想。儿子媳妇结婚,见过给老娘交生活费的,没见过老娘把钱都要走然后一分不给的,竟然小夫妻的日常花费还要去找工友借钱,这也太离谱了!围观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张老太身上。张老太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周围人...
《七零:柔弱美人二嫁首长随军大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莹莹身形纤细,被众人围着,显得弱小纤弱。她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泪从脸颊无声而下。
那双剔透的丹凤眼闪着泪光,愈加叫人心疼不已。
众人心里一时无不是在想: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哭得伤心。
顾莹莹再开口,声音哽咽,纤弱中透着为难与委屈:“不到万不得已,我……两年前我和自强结婚,他一个月60我一个月15,我们的钱都交给我婆婆保管,至于日常花费是自强先借了工友的,发奖金后再还。自强孝敬亲娘,他现在人也没了,我也不多说了……”
她不多说,不代表别人不多想。
儿子媳妇结婚,见过给老娘交生活费的,没见过老娘把钱都要走然后一分不给的,竟然小夫妻的日常花费还要去找工友借钱,这也太离谱了!
围观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张老太身上。
张老太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周围人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得她难受,她不由得梗着脖子说:“你别胡乱编排我,你要干个啥我没给钱。”
“是,婆婆会给钱得。买菜买米面肉啊什么的,婆婆也是会给个三毛五毛的,不叫我们夫妻亏着嘴。”
顾莹莹这话一出,有人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叫不亏着嘴?
这只怕是饿不死啊!
“我今天也没别的,就想拿回婆婆帮我保管的钱。一个月15,两年二十四个月360块钱,每年年底会发二十块钱的奖金,拢共是四百块钱。婆婆收儿子的天经地义……”
小老太心里一松,没刚才那样紧张。
李大姐和周主任心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哪有什么婆婆收儿子天经地义的?
“不过,按照咱们国家婚姻法规定,自强的也有我的一半,自强两年的工资是1560,每年奖金是50,两年是一百,一共是1660块钱。他想孝敬老娘,他那部分都给婆婆,我那半希望拿回来,也就是830块钱。因为婆婆每个月会给个一块多钱的生活费,三十块钱就抹去,八百就成。加上我的四百,我想要回这1200块钱。”
顾莹莹不是真不想要张自强的,但她不能全要,也不能全不要。全不要,她凭什么给张老太啊?张老太对她、对原主又不好。
她也无所谓落什么好名声。
一边好名声,一边是八百块钱,哪个香她还是分得清的。
“顾莹莹,你别太过分!怎么我就要给你八百块钱了?这是你们给我的,不是我欠你们的!”张老太一听要给顾莹莹这么多钱,立即炸毛了。
“是你当初说替我们保管的,等我们生了孩子再还给我们。现在自强没了,我也没法生孩子,你不会是想把这个钱昧了吧?”
张老太当然是想昧了,她一分都不想出。
“是你们给我的,我不欠你们的。”
“嫂子,大哥不在了,你不能这么欺负妈啊。大哥在的时候多孝顺啊。”张雪梅帮腔道。
张自立也为难地挠挠头:“嫂子,都是一家人,何必让别人看笑话。”
顾莹莹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轻很软很好欺负的感觉,态度却是坚决的:“婆婆这样歇斯底里才是让人看笑话。我哪里算得不对,大可以直接说,何必又哭又闹拿人情和岁数压人。”
“周主任,李大姐,还有派出所的同志,这是我的记账本,你们看看。”
顾莹莹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没皮本子,递给他们看。
这是她意外发现的,原身竟然有记账习惯,每一笔收入与支出都记得很清楚。
就这样,他们就看到有的月张老太只给了五毛钱生活费,原身除了啃窝头就是吃咸菜,别的一点没碰过。
这张老太真是不把媳妇当人啊。
这是他们心里唯一的念头。
“还有这个,是我丈夫张自强的出车日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婆婆说把钱交给她保管,之后再还给我们。
“‘妈说保管钱,其实我觉得不妥,但莹莹低头没说什么,我作为儿子不好违逆也只能答应。好在这钱是存给我们养孩子的,将来还能要回来。我已结婚,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家,手里没钱总归不合适。’这是自强写的话。他还写道,‘今天又找王贵借了两块钱,实在难以开口,下回和妈商量能否手上多留些钱。’他还没来及说,人就再也没回来了。”
前有儿媳妇账本,后有张自强出车日志。
哪一样都在表明,顾莹莹是在要回自己的钱,且没有多要。
“派出所同志,我想问问,我要回丈夫和我自己的合法收入,这合法吧?”
派出所的同志点点头:“合情合理合法,并且按照我们国家法律,个人是没有权力和资格没收他人所得的。至于保管,之前你们你情我愿无可厚非,但现在被保管方不愿意了,保管方有责任、有义务返还。”
张老太刷得白了脸,嘴里囔囔喊着:“凭什么啊,这都是他们孝敬我的钱啊,凭什么要我再还回去!”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突然,张雪梅大声喊道:“那我哥的抚恤金呢!我嫂子自己独吞了我嫂子的抚恤金!”
她瞪着眼看向顾莹莹,见她的脸白了几分,不由得确信自己的推断,搀扶着张老太大声说:“她顾莹莹光算这笔钱了,半句不提抚恤金的事,是不是想背着我们侵吞了?我哥有多少抚恤金,她也没说一声,岂不是她想说多少是多少!”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顾莹莹身上。
她看上去摇摇欲坠,伤心不已。
其实她不怕他们说抚恤金的事,这事今天能过了明面,以后谁也说不出啥了。
她刚想要开口,没想到周主任站了出来:“张自强的抚恤金是车队的人送到居委会的,我们居委会的做的见证,一共五百块钱……”
张雪梅:“听听,有五百呢!她是半句不提,看来就是想独吞!顾莹莹她真是好算计啊!”
小老太严厉质问,张雪梅忙朝顾莹莹使眼色,意思是“有啥快点交出来,别惹妈生气”。
顾莹莹视而不见。
小老太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赔偿金领了多少,拿来!这是我儿子的赔偿金,运输队的一个个脑子都有毛病,不找他老娘去领,非要找八竿子打不着、把他克死的女人去领,我家自强泉下有知的话,也不知得被气成什么样!”
小老太说着说着就哭天抹泪了,好像顾莹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张雪梅唯恐事情不够大,还在边上一个劲儿帮腔。
“嫂子,妈这也是真伤了心啊。她怀胎十月把大哥养大,那年头不好养孩子,妈她自己不吃,也要给大哥一口。谁成想现在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妈她心里苦啊,那大哥在世的时候都没短着妈一点,他这一走,肯定惦记着妈,嫂子你可不能违背大哥的心意啊!妈毕竟是大哥亲娘啊!”
“我这苦啊,老天爷啊,你咋不收了这个妖女啊!让她害了我儿子!”
小老太捶胸顿足,手抓着胸口的衣服猛地揉搓,张雪梅伸手去拦,两人顿时抱头痛哭,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却没注意到,刚还在门口的顾莹莹,已是没了人影。
“都赖这个克夫的,把我儿子克死了!”
“都赖她,把我大哥克死了!妈你受苦了!”
……
她们哭得太过投入,没注意到家门口多了些人,更没注意到这些人进了屋,还在那自顾自说着咒诅的话,埋怨顾莹莹。
顾莹莹就在这群人里,不用她多说,打头的那人已变了脸色。
见状,她赶紧小跑着过去,劝说小老太和张雪梅:“妈,雪梅,你们别说了,自强他也不想的……”
小老太头也不抬就骂:“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生生把自强克死,我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恨不得叫你偿命!赶快,把自强的赔偿金交出来!”
张雪梅:“就是!把我哥的赔偿金交出来!你身上都是晦气,就该在我家赎罪,有什么脸拿我哥的赔偿金!”
张雪梅还要伸手去抓顾莹莹,想要上手抢赔偿金。
那群人中打头的那个,拉了一把顾莹莹,把她给拉开了,怒道:“你们真是好大的口气!睁开眼看看什么年代,一口一个克夫、晦气,我看你们都该被拉到农场,好好改造改造才是!”
小老太和张雪梅哭得泪眼迷朦,被呵斥了,才注意到屋里黑压压站了不少人。
“就说她是妖女吧,雪梅你看,一下子变出这些人。”小老太不知哪根筋抽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人堆里突然挤出来一个人,一个箭步来到她们面前,啪啪两下,给她俩一人一巴掌。
这甩巴掌的是个男人,力气很大,她们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出红手印。
小老太和张雪梅捂着脸,瞪大眼,满眼不可置信。
打人的人义正词严:“周主任,您可都听着了,这俩人满口封建迷信,妖言惑众,这是思想有问题啊,必须得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一向和小老太不对付的邻居,也是跟着帮腔:“我听说这说了好些次了。今天要不是邻里邻居们撞见莹莹哭着跑出来要去跳河,被大家拦下了,她们手里还得沾上一条人命啊。”
顾莹莹躲在人群里,柔柔弱弱的,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事情的发展比她料想得还好。
她真是听够了她们见天儿的言语攻击。她又不是软柿子,凭什么让张家老太一个劲说她克夫?
小老太爱说,她还不乐意听呢。
得亏是她,原主不就是被她说死了吗?
这年头,最忌讳封建迷信。
她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们了,她们不当回事,那只有别人教她们当回事了。
于是,趁着她们骂得投入,她假借悲伤哭着出了家门,被邻居撞到,然后不小心说漏嘴,她心里难受想跳河,被看不惯的邻居听见再去找了居委会来。
她原还担心张雪梅和小老太矢口否认,需要多费口舌辩解,那样效果会大打折扣,却没想到她们骂人骂得那么认真投入,人都来了,还不知道。
刚那两巴掌最是叫人意外,又很解气。
比骂她们一百句都舒畅。
果然,小老太和张雪梅百口莫辩,居委会的周主任也不可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包庇她们。
“你们到底是思想意识不到位,以后每天下午来居委会培训,培训一个月。同时,我会上报上去,至于要不要送农场去,还有待进一步指示和你们培训后的结果。你们其他人也都监督着,但凡再听到类似的,随时报告到居委会。”
“主任,咱们都是邻居,我年龄这么大了,去农场,我怕是受不住啊。”
周主任:“你怕受不住,就最好不要再说那些话。”
小老太还想说,打人那男的嬉皮笑脸道:“大妈。”
小老太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刀子杀人。她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疼,还当着这些人面丢了好大一脸。
“下回你再说这些话,革委会可是就来你家了哟,你可是悠着点。”
这人不轻不重地威胁着,全然不顾小老太和张雪梅白了脸,神色灰白,围观的其他人也自觉散了一些。
革委会那批人可是不好惹,是个人都想退避三舍,唯恐被他们盯上。
-
为了表示对思想培训的重视,小老太和张雪梅当即被带走培训。
加上还有人吓唬她们革委会要来,两个人都有点被吓破胆了,魂不守舍的,自然也一时忘了要找顾莹莹要赔偿金。
顾莹莹等人都散了,打算吃点好的填填肚子。收拾了这俩人,她耳根子清净多了。
该走的都走了,却还有一个杵在屋里跟门神似的,半点没要走的意思。
刚才打人的大哥。
这人长得还行,个子不算低,得一米七五往上了,有点国字脸,常常挂着笑,看着挺亲和好说话,真不像能出手利索打人的。
顾莹莹搜罗了一圈原主的记忆,却没找到对号的,纳闷之余还是表达了感谢。刚才他打那两巴掌真挺爽的,疏解了心中郁气。
但这人一开口,就给顾莹莹整不会了。
“莹莹,”这人深情款款开口,“你想好了吗?我们随时可以登记结婚。”
顾莹莹:???我还有个相好的?我不知道?
喜欢这个词,没说出口艰难万分,可一旦出了口,便解释了他眼下行为的合理性。
“嫂子,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和你结婚。”
张自立又重复了一遍。
顾莹莹要笑了。
尤其是看见他这种一脸自以为是的认真和深情。
要笑吐了。
“你不会觉得你现在很伟大、很深情吧?不会觉得我因为你的喜欢和深情,就该哗哗流泪感动吧?”
“我……”
张自立张口要说什么,顾莹莹却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大家好聚好散,再见面也能打个招呼,但你非到我面前恶心我,那我就不能惯着你了。”
张自立开口要解释:“嫂子,你听我说……”
顾莹莹毫不留情打断他:“不,你听我说。”
“你觉得你深情,你喜欢我,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就该同意吗?你这么自私的时候,你想过我一点吗?你别说你不自私。
“就冲我们的身份,小叔子和嫂子,你要和我结婚,外面的人骂我勾搭你的时候、你妈在说我狐狸精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你躲起来了装听不见,这也叫你的喜欢?
“你的喜欢给我带来了一堆麻烦,一堆困扰,你不去解决外面的流言蜚语,你来说服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还有,曾经你妈撒泼表演,要问我要钱的时候,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在劝我息事宁人。
“怎么,你的喜欢就是我委屈求全,成全你的孝心和面子?就是得我把所有的苦和痛咬牙咽下去,还得给她们说一声感谢,谢谢她们给了我苦难?我是好好活着不好,非得犯jian?
“还有,我马上就要开开心心结婚了,摆脱以前的悲惨生活,舒舒服服的,结果你突然跟个幽灵一样冒出来,说喜欢我、想和我结婚,你的喜欢真吓人啊!不把人害死是真不罢休啊!
“你就一点没想过,你今天的这行为,还有你说的话,传到我马上要结婚的对象那里,他们会怎么看我,以后又该如何对我。但凡他们多想一点,都觉得我这人不行,觉得我水性杨花,觉得我不是个安分守己、能好好过日子的。
“他们如果退婚了,我又该如何自处?我马上要结婚又被传出去八卦,你觉得我还能活吗?还有必要活吗?不光是他们,要是革委会的知道,我又有几分活路,你想过吗?你怕是没想过一点吧!”
随着顾莹莹的话,张自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直至惨白。
“所以,你自私、懦弱、无能,又从未为我着想,以后不要再来我面前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不然,下一次就不是再这么好好跟你说话了。”
话说完,一道阴影落在眼前。
顾莹莹侧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侧。
是宋连江。
他冷着一张脸,眉眼严肃,眼神冰冷。
他这副样子,宛如一个煞神,吓得张自立转身想走却手脚发软,没有力气。
这个煞神还开口了。
“破坏军婚,犯法。”
张自立几乎瘫软在地,结结巴巴地仓皇开口:“我……我没有……”
然后用尽最后一份力气,转身,落荒而逃。
而且是那种唯恐慢一秒,就怕丢了命似的。
张自立走了,顾莹莹侧身瞪宋连江:“哟,我们的大营长,还学会听墙角了?”
宋连江被调侃得脸一热,不慌不忙道:“没有听,刚好赶上了。”
顾莹莹斜眼看他:“真的?”
结果,江春花当天下了班就找顾莹莹换了,说都没给她说一声,像是怕她知道抢先她一步似的。
她心里就不很痛快。
她后来也想找人换,但她不像江春花那样豁得出去,送人六个鸡蛋。
别以为她不知道,江春花因为送出去这六个鸡蛋,被她婆婆好一顿数落,还让她去要回来来着。
鸡蛋要不回来,江春花被骂了好些天抬不起头。
她心里那口气总算出去一半。
后来曹丽找她,拿钱要跟她换,她动心了。
结果曹丽声音太细太尖,她声音沉,不能直接替换原位置替换,只好作罢。
现在一下子得了这些奖励,她可算把气都出完了。
幸亏当时没换成,不然她就跟江春花一样,只能看着别人眼红。
江春花待在自己的工位上,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死死咬着嘴唇,望向谈笑风生的王慧美,眼神中又又恨又后悔。
这些本来该是她的。
都是她的才是。
被工友簇拥着问了一阵,王慧美心满意足,不忘再甩下一记重磅炸弹。
“你们还不知道吧,顾同志因为这回表现好,特意被市领导夸了,厂里决定给她转正了。”
从办公室出来,顾莹莹满心喜悦。
转正这事,绝对意外之喜。
她当初同意去参加合唱汇演,的的确确是心动于那六个鸡蛋。
谁让她穿到这个少吃少喝的时代呢?
鸡蛋就是金贵的食物。
这下能够转正,她也不必想别的办法转正了,自然更不必忧心下乡的事。
厂子里这回动作很快,下午就出了转正公示,没什么问题,七天后就能转正了。
“最近顾同志真是双喜临门啊,我们可是要吃喜糖啊哈哈。”
车间的人在工作间隙恭喜顾莹莹。
顾莹莹笑盈盈接受:“好嘞,喜糖明天就送来。”
江春花遥遥望着顾莹莹,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中午婆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又是把她痛骂了一顿。
骂她命里不带福气,骂她不带财,骂她把好好的机会拱手让人,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结婚五六年还生不出一个儿子。
她心里苦,羡慕又怨恨顾莹莹。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换成是她,不一定会有这样的表现,更何况是为自己挣来转正的机会。
如果她真的行,那天她就能和顾莹莹成功换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
可是她也恨顾莹莹。
如果她没有这样爱表现就好了……她多少也能好过点。
她的想法,顾莹莹是半点不知。
晚上回到顾家,顾父和顾母难得有个好脸色。
自打他俩没从她的婚事占到便宜,看顾莹莹就怎么都不顺眼。今天被楼里人恭喜的时候,才知道大女儿给他们挣了脸面,心里再不痛快,面子有了,也能高兴几分。
尤其是邻居说的,“这汇演去的那么多人,可就她一个给自己挣到了转正机会,厉害的哟。”
这话说得顾父顾母那是一个心花怒放。
饭桌上,顾父沉着脸劝诫顾莹莹:“这几天别太张扬,等公示期过了再说。”
顾莹莹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你们在邻居们面前收着点。”
顾父筷子一撂,啪嗒打在桌上:“怎么,我现在说一句你非要顶一句才高兴?现在还用你来教我做事?”
他一发脾气还挺吓人的。
声音如打雷,脸上黑沉沉的,吓得一桌子人都停了筷子。
“我来跟你道歉我误会你了,不应该。”
孙同志想了三天,总算是下定决心,既然做错了就要认,没什么不好低头的。
要是硬挺着,像江春花那样只会哭却任由别人误会的,她也膈应。
“好,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顾莹莹当时就看出,她是被利用了,而且人家知错能改,她没什么好抓着不放的。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
孙同志似没料到她这样笑盈盈就接受了,也没动怒,和江春花那种哭哭啼啼、欲言又止的模样大不一样,不禁意外。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
顾莹莹笑看着她:“以前,我们不也没怎么接触过吗?”
孙同志煞有介事点头:“你说的是,等汇演的时候我会告诉看。”
然后,她也封了个红包。
顾莹莹:“这……不好吧?你道歉了,我接受了就行,再收钱这就变味了。”
孙同志瞪眼:“你想什么呢,这是给你结婚的红包,虽然咱们不熟悉,但你有喜事,我也沾沾喜气。”
顾莹莹接过红包道谢:“到时候来喝喜酒。”
这个事对顾莹莹没什么损失,车间奇怪的眼光消失了。
路上遇见江春花,对方总是率先躲开,两人不怎么说话,顾莹莹也不在意。
人与人就是这样,处得来的就多处处,处不来就敬而远之就好了。
日子一晃而过,两次彩排顺利。
终于是到了汇演的日子。
他们统一穿的纺织厂的工装,一水的蓝褂子蓝裤子,身后是火红的幕布,竟是意外的好看。
为了表演,大家都上了点装,顾莹莹更是。
她站在正中间,唇红齿白,眼眸发亮,姿态标准挺拔。
她作为领唱开口的时候,厂长瞥见市里来的领导们点了点头,心下顿时稳了。
他们的演出很成功。
一群人合唱,铿锵有力,斗志昂扬,很有劳动者们的风范。
下来后,办公室的小刘等在那里,也是对他们说了声“辛苦”。
这个差事总算是可以交了。
现在的演出装不像后世那样浓艳,不用专门卸妆,所以一下台,顾莹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意外看到了徐文娟。
“这几天咋没见到你?”
徐文娟一抹额头,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这些天给我忙坏了,我还出了趟差,一回来又赶上采访演出的事。”
徐文娟大剌剌靠椅背上,“我人都快散架了。你都不知道我出差那地儿,我走路,走完路坐牛车……唉!”
顾莹莹点点头:“那是挺辛苦的。”
徐文娟摊手:“可不!关键这个活动后我还要写稿子,其实写演出稿不难,什么内容、当天情况怎么样都好整。我们主任还让我写一下准备的过程,这都结束了,我上哪准备去?”
说到后面,她压低了声音。
毕竟周围都是人,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再给她告一状,显得她好像多不满似的。
顾莹莹沉吟:“其实也不难……”
“哦?”
“我之前写过一篇,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拿给你用。”
徐文娟立即坐直了身体:“真的?那我今天结束上你家取去,改天我请你吃饭,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你到时候看看再说。”
排练的文章她没写,但她听到徐文娟的话时,觉得未尝不是个机会。
写这个不难,因为她是真真实实参与了每次排练,有自身的视角和体验,只差写成文章而已。
所以她撒了个小谎。
怕说还要现写就被拒绝。
她还要继续忙,顾莹莹则到前面想去看表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