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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乔念萧衡结局+番外小说

乔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一晚,乔念失眠到天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与她睡了三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木屋不一样。亦或是被褥是干的,盖在身上又软又暖。总归一切都美好得让乔念觉得恍如隔世,无比的不真实。她以为她是会在浣衣局里呆一辈子的。直到翌日初升的暖阳照进屋里,她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是真的回来了。林夫人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应该是去成衣铺子里买的,依旧有些不大合身,但好歹衣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伤了。是以,她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礼佛,乔念便乖巧地站在门外,并不打算打扰。可,像是有了感应似的,老夫人忽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一双眼便是通红。“回来了?”低低的三个字,却是透出无尽的悲怆。乔念也没忍住红了眼,进了...

主角:乔念萧衡   更新:2024-12-25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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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念萧衡的女频言情小说《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乔念萧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乔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晚,乔念失眠到天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与她睡了三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木屋不一样。亦或是被褥是干的,盖在身上又软又暖。总归一切都美好得让乔念觉得恍如隔世,无比的不真实。她以为她是会在浣衣局里呆一辈子的。直到翌日初升的暖阳照进屋里,她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是真的回来了。林夫人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应该是去成衣铺子里买的,依旧有些不大合身,但好歹衣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伤了。是以,她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礼佛,乔念便乖巧地站在门外,并不打算打扰。可,像是有了感应似的,老夫人忽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一双眼便是通红。“回来了?”低低的三个字,却是透出无尽的悲怆。乔念也没忍住红了眼,进了...

《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乔念萧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一晚,乔念失眠到天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与她睡了三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木屋不一样。

亦或是被褥是干的,盖在身上又软又暖。

总归一切都美好得让乔念觉得恍如隔世,无比的不真实。

她以为她是会在浣衣局里呆一辈子的。

直到翌日初升的暖阳照进屋里,她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是真的回来了。

林夫人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应该是去成衣铺子里买的,依旧有些不大合身,但好歹衣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伤了。

是以,她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礼佛,乔念便乖巧地站在门外,并不打算打扰。

可,像是有了感应似的,老夫人忽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一双眼便是通红。

“回来了?”

低低的三个字,却是透出无尽的悲怆。

乔念也没忍住红了眼,进了屋便跪下了,“不孝孙女乔念,拜见祖母。”

“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老夫人还保持着跪地礼佛的姿势,却是冲着乔念不住地招手。

乔念就这么跪行着到了老夫人的身旁,好让她老人家能够看清楚她。

老夫人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一点抚过她的脸颊,“瘦了。”

短短两个字,令乔念的眼泪彻底决堤,她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一声声地唤着‘祖母’,只看得四周的丫鬟们都悄悄抹起了眼泪。

三年前林鸢回来后,侯府所有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站在了林鸢的身边,他们心疼林鸢的遭遇,关心林鸢的情绪,安慰林鸢说以后他们所有人都会爱她。

只有老夫人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不知该如何自处的乔念,老夫人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是她心里最乖巧,最可爱的小孙女。

被罚去浣衣局后,有一回她听那些宫婢说老夫人为了她的事儿亲自进宫去求皇后,只是还未见到皇后就被公主给羞辱了一通,赶出了宫去。

宫婢们嘲笑老夫人倚老卖老,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

乔念就发了狠,将那些嘴碎的宫婢们都打了一顿。

也是那一次,她差点被管事嬷嬷打死。

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毕竟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老夫人的一句不是。

祖孙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老夫人宠溺地看着她,“回家了就好,日后有祖母在身边,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同样的话,林夫人说的,乔念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可眼下从老夫人的嘴里说出来,乔念只觉得那颗被冰冻了三年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她重重点了点头,看着老夫人那布满沟壑的脸颊,一股子心酸直冲鼻尖。

“那祖母定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念念。”

“好!”老夫人笑着落了泪。

待到林夫人领着林鸢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乔念已经陪老夫人用完早膳了。

看着祖孙二人紧贴着坐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林夫人心中也颇为感动,却是冲着老夫人道,“娘,如今念念回来了,这与萧家的婚事可否能敲定了?”

乔念半个身子都是朝着老夫人坐着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夫人一眼,听到这话,她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心中却是奇怪,林鸢与萧家的婚事,与她是不是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却不料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无比温柔地问道,“念念,告诉祖母,可还喜欢萧衡?”

乔念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鸢。

只见后者神色紧张,却在接触到乔念眼神的一刹那低下了头去,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

而林夫人也是下意识地握住了林鸢的手,半个身子都微微朝着林鸢靠了过去,生怕她会被乔念欺负了似的。

乔念只觉得双眼有些疼。

明明曾经她才是被林夫人护在手心里的那个……

乔念收回了视线,若说是没有一点儿心酸那必然是假话。

但,都无所谓了。

她也看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与萧衡有婚约的人依旧还是林鸢,只是老夫人心疼她,知道她曾无比炙热地爱慕过萧衡,所以这桩婚事若是她开口,那老夫人必定会为她争来。

而林鸢跟林夫人眼下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就是担心会从乔念的口中说出一个‘是’来。

但很显然,她们多虑了。

乔念冲着老夫人温柔一笑,“祖母,我早就不喜欢萧将军了。”

门外,一只即将踏上台阶的脚骤然顿住。

只听到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当真?可你当初那么喜欢萧家那小子……”

“都是年少不懂事而已。”乔念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更何况,萧家嫡子与林家嫡女的婚约,怎么看都与我没什么关系。祖母,我姓乔。”

关于自己改姓的事儿,乔念已经与老夫人说过了。

只是这会儿听来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酸,她搂着乔念连连点头,“好,姓乔好,姓乔挺好的。”

总归不管她姓什么,都是祖母最乖的孙女!

说话间,两个人影先后进了屋。

是林烨与萧衡。

自昨日见到乔念起,林烨似乎就没有笑过,眼下听到祖孙二人的对话,林烨一张脸也是铁青,他上前行了礼,“烨儿给祖母请安。”

说罢,不等老夫人有什么反应,林烨便已是冲着乔念低喝道,“族谱又未曾改过,你胡乱给自己改得什么姓!”

林烨知道乔念的生父姓乔,可明明是他侯府养大的女儿,凭什么就跟那人姓乔了?

她分明还是侯府的大小姐!

眼见着林烨不知何故又要乱发脾气,林夫人不禁蹙眉低喝,“烨儿!你好好说话!”

林烨这才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面色不善,他脸上的怒意方才稍稍收敛了些。

就听乔念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一点点割开了这座府邸虚伪的面孔。

“三年前我入浣衣局的第二日侯爷便亲口告诉陛下我姓乔,若是族谱没改的话,那侯爷怕是犯下欺君之罪了。”


靖国,腊月二十八。

正是天寒地冻的日子。

乔念洗完上午的最后一件衣裳,还没来得及擦干早已冻得青紫麻木的手便听浣衣局的嬷嬷冲她唤道,“乔念,快,侯府来人接你了!”

她怔愣在原地。

侯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

她曾在侯府做了十五年的千金小姐,却在三年前被告知自己是个假的。

是当年接生的嬷嬷怀了私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的侯府千金调了包,又在临死前良心发现,说出了真相。

乔念清楚记得那一日侯爷夫妇与真千金林鸢相认时有多激动,她们相拥而泣,又哭又笑,而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不明白自己唤了十五年的爹娘,怎么就突然不是自己的爹娘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失落,林侯爷向她保证,说她依旧是侯府的千金,甚至还让林鸢唤她做姐姐,就连林夫人也说,他们还是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去疼爱。

可,那一日他们亲眼看着林鸢打碎了公主的琉璃碗,看着林鸢的丫鬟将这罪过推到她身上,看着她被公主责骂,看着她被发配来这浣衣局为奴为婢,他们却只是护着林鸢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她便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女儿了。

“乔念,还愣着做什么?别叫小侯爷等急了!”嬷嬷的催促声拉回了乔念的思绪。

她抬眸朝着浣衣局的门口看去,便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外头,冬日的阳光带着一丝惨白,落在他的身上却仿佛染着一层荧光。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乔念那颗许久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的心猝不及防地抽痛了一下。

是林烨。

她唤了十五年的阿兄,曾为了她不远万里去往江南寻一颗举世难得的夜明珠,也曾为了林鸢将她从二层的小楼上推了下去。

时隔三年不见,那股消失了三年的委屈感竟突然涌了出来。

乔念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子委屈生生压了下去,面上始终无波无澜。

她朝着林烨走了过去,近到跟前方才跪地行了礼,声音淡淡,隐约透着几分疏离,“奴婢见过小侯爷。”

在来之前,林烨也曾想象过他们兄妹相见时的情景。

想着,按照她原本的性子,要么是扑进他怀里,一边撒娇一边哭诉着这些年来的委屈。要么是满心恨意,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

唯独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平静地走到他跟前来,跪下。

这可是他宠了十五年的妹妹啊!

她的刁蛮任性,她的高傲都是他一手宠出来的。

怎么如今却……

林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了下,负于身后的手紧紧握起,喉间好似被一只手攥住,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开了口,“祖母思你心切,皇后娘娘念在她年迈的份上,特准你离开此地。”

说完这句,林烨自觉语气过于生硬了些,眉心拧了拧,便俯身上前将乔念扶起,刻意温柔道,“随阿兄回家吧!”

乔念低垂着的眼眸猛地颤动了两下。

随阿兄回家吧!

天知道这短短的六个字,她盼了多久。

初来浣衣局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林烨能来接她回去。

可日复一日,盼望变成了失望,到如今她对于回候府之事早已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没想到,他却来了。

她往后退开一步,不动声色地挣开林烨的手,欠身行礼,“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多谢老夫人恩典。”

语气真诚,态度也很是恭敬,但那字字句句间透出来的陌生与疏远令得林烨心口越发难受。

他收回手,眉心拧成了一个结,语气莫名染上了几分气恼,“父亲从未剥去你的身份,你虽在浣衣局三年,但户籍依旧在侯府,你从不是什么奴婢。”

他自幼宠大的娇娇女,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奴什么婢?

可听着这话,乔念却只觉得讽刺。

三年来,她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洗衣裳,洗到日落西山,洗到双手溃烂。

浣衣局里的管事嬷嬷动不动就对她非打即骂,她在这儿的身份便是连最低等的奴婢都不如。

身份?户籍?

有什么用?

眼见着乔念不说话,林烨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莫名的怒意,道,“府里什么都有,你也不必再去收拾什么,走吧,莫要叫祖母等急了。”

说罢,便是率先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他便会回头,见乔念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视线一直落在前方的路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想着从前她缠着自己撒娇的模样,心中的怒意便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以至于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乔念三年前被林烨推下小楼后,脚腕便落了旧疾,眼下自然是跟不上了,等来到宫门口时,林烨早已坐上了侯府的马车。

车夫是府里的老人了,认得乔念。

见乔念走来,便是行了礼,“老奴见过小姐。”

乔念欠身回了一礼,而后上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身旁。

车夫有些惊讶,“小姐不进去坐?”

乔念摇了摇头,“不合规矩。”

话音方落,马车里突然伸出一只脚来,猛地将乔念踹到了地上。

林烨掀开车帘,怒意横生,“初见你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愿回侯府就滚回你的浣衣局继续做奴婢去!”

乔念眉心紧拧,一张脸痛得失了色,她的脚腕怕是又扭到了。

却听林烨冷声质问道,“还是说,你觉得委屈,故意给我摆脸子呢?林念,你顶替鸢儿享了十五年的福,如今只是替她受了三年的罪罢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既不肯坐车回府,那你就走回去,正好一路上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摆出这副做派给我看!也免得回府见到祖母后还是这一副半死不活的嘴脸,徒添晦气!”

林烨说罢,便是一把甩下了车帘,冲着车夫一声冷呵,“回府!”

车夫不敢不从,担忧地看了乔念一眼便驾车离去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乔念心中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情绪。

毕竟,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们抛弃过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挣扎着爬起,一瘸一拐地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却是没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车帘,一双眸子冷漠疏离,“林姑娘?”


林鸢得了萧衡的保护却显得更委屈了,索性缩在了萧衡的身后,连头都不冒出来了。

乔念实在忍不住,暗骂一声晦气。

心头更是涌起一股腻烦,当下便是冷声开口,“祖母应该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萧衡的撑腰,所以林鸢对乔念说话的态度都有些硬气了,她探出头来,质问乔念,“姐姐又不是祖母,如何知道祖母不想见我?”

乔念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下意识地朝着林鸢走了一步,语气森森,“你是当真不记得你做了什么?”

看着乔念走近,林鸢瞬间回想起了昨日被乔念按在地上打的恐惧,忙不迭地躲到了萧衡的身后,双手更是紧紧抓着萧衡的衣衫,好似连身子都在颤抖着,“我,我今日就是来给祖母赔罪的。”

感受到身后人的害怕,萧衡眉心微拧,看向乔念,“鸢儿已经知错了,今日我是特意陪她来向老夫人请罪的。”

话说到这儿,萧衡垂眸看了眼乔念那紧握成拳的手,便又沉沉说了一句,“你也收敛些你的脾气,休要动不动就打人,鸢儿不似你……”

“够了。”

乔念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萧衡的说教。

她深吸一口气,方才勾起一抹嘲讽,看向萧衡,“萧将军还不是侯府的女婿,但至少我是这侯府名义上的大小姐,所以,侯府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听着这话,萧衡的眸色骤然一沉。

他们自幼就认识,可这十几年来,乔念何曾这样跟他说过话?

轮不到他来说教?

是因为如今她即将嫁给他人?

他死死盯着她,一抹阴郁在眸中游荡了开来。

也不知是不是萧衡常年征战的缘故,乔念只觉得此时此刻萧衡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正朝着她压来,迫得她有些心慌。

可她也知道,众目睽睽,萧衡不敢拿她怎么样。

于是,按耐住心中那一丝小小的畏惧与慌乱,她扬着下巴,一字一句地开了口,“我瞧着林姑娘身子也大好了,那不曾受完的家法就继续去受着吧!祖母要不要见你,也得等你受完了罚再说!”

言下之意,是让林鸢继续去祠堂跪着!

听到这话,林鸢心下一慌,忙是扯了扯萧衡的衣角,“衡哥哥,我的膝盖还疼着……”

“你忘了我方才说过,这侯府的事还轮不到他姓萧的插手。”乔念打断了林鸢的撒娇。

萧衡声音微冷,透着一股狠厉,“乔念,你别太过分!”

那护着林鸢的样子,是恨不得要将她吃了一般。

乔念心头冷笑,却并不理会萧衡,而是冲着林鸢开口,声音染着嘲讽,“你阿兄还在祠堂跪着,你不是最护着你阿兄了吗?怎么?你们兄妹是只能同甘,不能同苦吗?”

“才不是!”林鸢听不得乔念这样形容她跟林烨的关系。

那是她的阿兄,最疼爱她的阿兄,她理应是要护着阿兄,永远站在阿兄身边的。

哪怕,明知道眼下乔念这是激将法,可她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哪怕今日是阿兄出的主意让她装晕,可若是这番话被阿兄听了去,阿兄心里也是会难过的!

她才不想阿兄误会她!

当下,便是深吸了一口气,“姐姐不必这样挑拨,我去祠堂跪着就是!只是,我也是真的知道错了,哪怕祖母不愿见我,我也是要给祖母赔罪的!”

说着,便是朝着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跪了下来,眼泪伴着她那娇柔的声音响起,“祖母,鸢儿知道错了,鸢儿日后再也不敢惹祖母生气了,还请祖母原谅鸢儿!”

话音落下,她对着老夫人的院子磕了三个头。

真是将她磕得委屈至极,眼泪汪汪。

乔念想,林鸢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极其的孝顺,重情重义,感人肺腑吧?

可,明明只有可笑!

祖母眼下醒没醒都不知道,哪怕是醒了,就凭着她那小破嗓子喊的几声,祖母应该也是听不见的。

所以这一出戏,演给谁看?

她,还是萧衡?

磕完头,林鸢方才在小翠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来,她吸了吸鼻子,看了乔念一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只是乔念看她的眼神满是轻蔑与不屑,以至于她想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而后,她又转头看向了萧衡。

那一双泪眼朦胧,楚楚可怜,“衡哥哥,对不起,劳烦你今日白跑一趟了……”

居然是给萧衡道歉!

乔念站在一旁,颇有些惊讶。

她觉得林鸢的这些所作所为,她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当然,她也不屑去学。

毕竟……蛮恶心的。

而萧衡听着她的话,语气倒也柔软了起来,“怎么会,我今日本就是来看你的。”

只这一句话,就让林鸢的心雀跃了起来。

明明脸颊上还带着泪,可那张脸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她悄悄看了乔念一眼,一副想要炫耀又不太敢的样子。

乔念自然不会将她那点小心思放在心上,只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去祠堂的路林姑娘可认得?需要我差人送你去?”

闻言,林鸢又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这才对着萧衡行了礼,转身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只是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等萧衡的挽留还是等乔念收回先前的话。

乔念却懒得再看她一眼,也懒得再看萧衡一眼,当下便道,“那就不打扰萧将军了。”

说罢,便是转身往老夫人的院里去。

岂料,萧衡竟也跟了上来。

乔念当即便有些不悦,“你做什么?”

萧衡眉尾轻挑,语气沉沉,“自然是看望老夫人,怎么,乔姑娘不会也罚我去祠堂跪着吧?”

这是为了林鸢来嘲讽她来了?

乔念冷哼了一声,不想再搭理他,自顾往前走。

可,还未走出几步,眼前便是一黑,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令得她整个人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见状,萧衡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就将她搂入了怀中……


乔念的速度太快了,她扑向林鸢的姿势就跟她当初扑向那群欺负她的宫婢时一样迅速勇猛,以至于林夫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等反应过来时,林鸢已经被乔念压在了身下。

“啊!”林鸢大声惊呼着,下一瞬却是被乔念捂住了嘴。

祖母还在里头休息,她断不能让林鸢打扰了祖母。

可她心中的这团火不发泄出来也不行!

乔念一手捂着林鸢的嘴的同时也是强行制住了她,不让林鸢挣扎。

另一只手已是毫不留情地掌掴了上去。

她想打林鸢已经很久了。

可之前,她都在强忍着。

她觉得林鸢虽是可恶可恨,但或许都是性格使然。

林鸢跟林家人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护着林鸢,林鸢也才会那样事事以林家人为先。

哪怕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已经深深伤害到了她,但乔念每一次都会遏制住自己对林鸢出手的想法。

可今日,她忍无可忍。

只因林鸢动了她最后的底线!

“啪!”

无比清脆的巴掌声,打得林鸢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

林夫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拉扯起乔念来,“念念!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你妹妹!”

只是林夫人的拉扯对于乔念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当初在浣衣局里,她骑在对方身上打的时候,至少有十几名宫婢上来拉扯她。

或是掐她的脖子,或是扯她的头发,都希望她能从对方的身上下来。

可,乔念却是练就了一身认死敌的本事,只要盯准了一个人,那就绝不会轻易松手!

林夫人拉拽了几下,发现非但没有拉动乔念,反倒是乔念又往林鸢的脸上狠狠掌掴了几下。

林夫人心疼坏了,林侯爷更是焦急,当下便是厉声冲着周围的丫鬟们喝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上来护着你们小姐!”

这一声‘小姐’,指的自然就是林鸢。

一群丫鬟立刻就冲了上来,就如浣衣局那些宫婢一样开始拉扯乔念。

可很快,凝霜就带着另一群丫鬟冲了上去,“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小姐!”

两边的丫鬟竟就这么撕扯了起来,惊得林夫人跟林侯爷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乔念却仿若什么都不曾听闻到一样,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林鸢,照着林鸢那已经红肿的脸颊继续一下接着一下的掌掴着!

她恨不得打碎了林鸢的牙,好叫她日后再不能在祖母面前搬弄是非!

院子里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苏嬷嬷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她一眼就看到了乔念,见乔念虽然发髻被人拉拽得松散,却并没有一点儿吃了亏的意思,于是就这么盯着看。

反正老夫人的房间在里屋,又吃了药,这里的动静不可能会惊动老夫人的。

倒是那个二小姐!

苏嬷嬷看向林鸢的眼神冷了冷。

今日几乎是天刚亮就来了,说什么惦念老夫人的身子,亏得她还觉得二小姐是个有孝心的。

谁知道一见到老夫人的面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将那些肮脏事儿都与老夫人说了,气得老夫人没多久就发了病!

该是被好好打一顿,长长记性!

苏嬷嬷就这么冷眼旁观着,却是忽然瞧见林夫人跑开了去。

这是要去搬救兵?

正想着,岂料林夫人忽然又跑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手中还捧着一块硕大的石头。

苏嬷嬷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林侯爷大喝了一声,“夫人不要!”

可,还是晚了一步。

硕大的石头重重砸在了乔念的头上。

乔念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在那一瞬间懵了一下,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尖锐刺耳的呜鸣。

直到一滴血从眼角滑落,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看向一旁的林夫人。

林夫人也慌了,对上乔念那双染着鲜血的双眼,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将手中的石头丢开了。

“不,不是这样的,念念,你听娘解释。”林夫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娘,娘只是想让你住手,娘没想,没想伤……”

“嘭!”

乔念眼前一黑,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侯爷最先反应了过来,“都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府医啊!快,将小姐抬进屋去!”

院中的丫鬟们在苏嬷嬷的指挥下虽然慌张,却还是成功将乔念抬进了屋去。

苏嬷嬷也紧跟着转身进去,却在进屋前深深看了林夫人一眼。

此时的林夫人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被林侯爷搂进了怀里。

林鸢也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还渗出了血来。

她走到了林夫人的身边,啜泣着,什么都没说。

但林夫人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嚎啕大哭。

那一家三口,就这么搂在了一起,就好似这起事件中伤得最深的就是他们三人似的。

可明明差点被气死的是老夫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是大小姐!

苏嬷嬷看得眼睛疼,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冷冷哼了一声就回了屋去。

一炷香之后,府医终于给乔念包扎好伤口,走了出来。

此时林烨也已经赶到了,看到府医便忙是问道,“如何?她,伤得重不重?”

“皮外伤,无碍。”府医淡淡回了一句。

就见林家那四个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府医原以为他们是担心乔念的伤才会这样,可谁知林鸢哭哭啼啼地就搂住了林夫人,“娘,没事了,您没杀人。”

原来,他们是担心乔念被砸死,林夫人会背上杀人的罪过。

府医的眼眸微微冷了冷。

正欲离去,就听林烨道,“还请府医替我妹妹看看。”

他说的自然是林鸢。

比起方才,林鸢的脸颊更肿了,那五根手指印甚至是泛出了一些青紫色的痕迹。

可见,乔念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方才的事儿,府医是听了苏嬷嬷说过了,当下便是淡淡道,“擦点药就行。”说罢,便是拱手行了礼,大步离去。

这般明显拒绝看诊的样子,只让林烨心头怒起,指着府医的背影便是低骂道,“这是什么态度?他以为自己是药王谷出来的就了不起了?”

“住口!”林侯爷怒喝了一声,狠狠瞪了林烨一眼,“今日的事儿就是你惹出来了,你还敢这般大呼小叫!”

林烨遭了骂,心中却有些不服气,不禁小声嘟囔道,“我也没让娘杀了念念啊!”


听到这样的质问,林鸢眼中的泪终于决堤,她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没有害过姐姐。当年是我打碎了琉璃碗,是我的不对,可冤枉了姐姐的人是小翠……”

她极力地想要告诉乔念,她不曾害过她。

却不料,乔念就倚在门边,轻轻柔柔地问她,“那你三年前怎么不说?”

林鸢一愣,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乔念的话是什么意思。

便只见乔念嘴角勾起了一抹浓烈的嘲讽,“是你打碎了琉璃碗,这八个字,你三年前当着皇后跟公主的面,为何不说?”

林鸢像是没有站稳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敢……那是我第一次进宫,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高贵的人,我,我当时很害怕,我……”

“那你现在又要来与我说什么呢?”乔念再次打断了林鸢的话。

到底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当做这三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鸢哭得一抽一抽的,低着头,已是不敢再看乔念,“只要姐姐能原谅我,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姐姐。我会告诉爹娘跟阿兄,姐姐你从未欺负过我,落梅院,我也可以还给姐姐……还,还有衡哥哥,我,我也可以还给姐姐。”

听到这儿,乔念终于是听明白林鸢今日前来的目的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重重地吐出胸口的一股浊气来,“林鸢,我方才说过,那是你的爹娘跟阿兄,与我无关。落梅院虽是因为喜欢才建成,但都是侯爷的心血,也该是你的。甚至于这芳荷苑,若是你想要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闻言,林鸢猛地摇起头来,“我不要,我不是来跟姐姐抢住处的。”

“我知道。”乔念淡淡笑着,略带着几分嘲弄,“你是为了萧衡来的。”

说什么求她原谅,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不过就是个男人。

她一下就说中了林鸢的心事,只惹得林鸢瞬间脸色绯红。

却听乔念道,“我不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三年前我还不曾被罚入浣衣局的时候这婚约就已经落在你头上了,如今我虽然还住在侯府,但全都是因为祖母心疼我而已。我甚至都已经不姓林了,在这侯府里我只是个外人,萧家与林家的婚约怎么着都落不到我头上。”

“而且,方才在祖母那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再喜欢萧衡,你为了此事而特意跑这一趟来试探我,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我不是为了试探姐姐才来的。”林鸢像是被误会了似的,有些心急,“我是真心求姐姐原谅,只是……”

只是试探乔念的态度,也是目的之一。

但她必须得承认,她的确是有些害怕了。

萧衡今日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清楚,她真的担心萧衡想娶的是乔念,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过来乔念这儿。

“不管怎么样,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祖母的身子大不如前,我只想好好照顾她老人家,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乔念将自己的态度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告诉了林鸢,只是想以后她别没事老往自己的跟前凑。

这侯府里的人,除却祖母之外,她是真的一个都不太想见到。

林鸢站在原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

脸上还带着泪痕,睫毛上也有没干的泪珠挂着。

乔念想,若是此时林烨来了,大约会跟三年前将自己推下小楼时一样,不由分说地将她踹进荷花池里去的。

这天寒地冻的,落了水怕是会病上好几日。

光是想想都有些头疼,乔念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想赶紧将这尊瘟神送走,“我今日起得有些早,这会儿实在困乏,你若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便不送你了。”

听出了乔念的逐客令林鸢自然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带着,便只点了点头,“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说罢,林鸢欠身行了一礼,方才往外走去。

林鸢刚出门不久凝霜便进了来。

小丫头一脸好奇,还不住地往外张望着林鸢的背影,“小姐,二小姐都来跟您说了些什么呀?奴婢看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

乔念没心思应付凝霜,自顾往里间走去,“你这样好奇,不如直接去问她。”

凝霜厚脸皮地跟上来,“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哪有去找二小姐的道理?”

话音落下,乔念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凝霜,神色严肃。

凝霜一惊,对着乔念眨了两下眼睛,“小姐,您怎么了?”

“我知道你主子派你来伺候我定是有他的目的,我不会为难你,但你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来提醒我你是我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不是。”

乔念在浣衣局里待了三年,那个地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所以,她习惯了说话时是这样冷漠甚至有些凌厉。

全然没料到自己会伤到了一个小丫鬟的心。

凝霜那双大眼睛几乎一下子就蓄满了泪。

与林鸢的不同,乔念看着她,竟是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

可她也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安慰她,便只能皱了皱眉,“我要睡会儿,你去忙吧!”

说罢,便是转身进了里屋。

凝霜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念将她拦在了外面,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但很快,她便抹了一把眼泪,方才还满脸委屈的脸上却已经布满了不在乎。

她家小姐在浣衣局里被人折磨了三年,如今就算是有些不近人情又怎么了?

小姐身上那么多的伤,若自己不狠一点只怕是都活不下来了呢!

虽然被小姐误会,可她相信,只要真心对待小姐,小姐总有能看清她真心的一天的!

凝霜暗暗给自己鼓劲,这才冲着里屋唤道,“那小姐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有需要吩咐奴婢一声!”

听到这话,乔念的身形不禁微微一顿。

心底某处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涌过。

她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方才因林鸢而烦乱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长叹了一口气,她便欲上床休息,外头却忽然传来了骇人的惊呼声。

“不好了!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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