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裴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全文小说柳依依裴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知暖知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国公府“哎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出了这种事?!”花园里,一个仆妇指着躺在地上的一个绿衣丫鬟叫着。“过几天小公爷就要回来了,现在让我到哪里再去找这么标致的丫头!”王妈妈心中焦急。夫人十日前吩咐她找四个知礼数的丫头。说要给小公爷做通房。人她都已经选好了,就等小公爷回来。谁知其中一个丫头竟然出了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到水里去了。三日后小公爷就回来了,到时候人数不够,夫人还不扒了她的皮!她吩咐其他两个仆妇。“赶紧抬到她屋里去。”两个仆妇连忙把人抬到一个昏暗的屋子。“王妈妈,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仆妇问。“我怎么知道?!”王妈妈气急败坏。“人少了一个,我还着急呢。”“要不要报告夫人,请个大夫来看看?”“不行,夫人要是知道了,只会怪你我办...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全文小说柳依依裴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京城
国公府
“哎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出了这种事?!”
花园里,一个仆妇指着躺在地上的一个绿衣丫鬟叫着。
“过几天小公爷就要回来了,现在让我到哪里再去找这么标致的丫头!”
王妈妈心中焦急。
夫人十日前吩咐她找四个知礼数的丫头。
说要给小公爷做通房。
人她都已经选好了,就等小公爷回来。
谁知其中一个丫头竟然出了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掉到水里去了。
三日后小公爷就回来了,到时候人数不够,夫人还不扒了她的皮!
她吩咐其他两个仆妇。
“赶紧抬到她屋里去。”
两个仆妇连忙把人抬到一个昏暗的屋子。
“王妈妈,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仆妇问。
“我怎么知道?!”
王妈妈气急败坏。
“人少了一个,我还着急呢。”
“要不要报告夫人,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行,夫人要是知道了,只会怪你我办事不力。”
她看了眼床上依旧不省人事的人。
“就看她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了,今天晚上要是醒不来,我们就赶紧再找一个人顶她的缺。”
王妈妈说完,领着另两个仆妇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绿衣丫头,突然睁开了眼。
柳依依看着墙壁斑驳的痕迹,只想原地暴毙。
她穿了。
穿成即将被送给小公爷做通房的四个丫鬟之一。
原主名叫绿袖,十六岁。
七岁时被人牙子卖到国公府。
十三岁之前因为性子柔弱,整日被其他丫鬟欺负,话变得越来越少。
十三岁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
这一发育可不得了。
到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小尤物。
之前那些欺负她性子柔弱的丫鬟们,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孤立她、排挤她。
好不容易有了能够伺候小公爷的机会,却又被人害的溺死在府里的水池里。
再一醒来,就变成了穿越而来的柳依依。
“绿袖,你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柳依依闻言,眸色突然变深。
这个声音,她有印象。
昨夜将原主推到水池里的人,正是这人,红勺。
门突然被推开,柳依依连忙闭上眼睛。
一阵窸窣身后,有人坐在床边。
“绿袖?”
红勺轻声唤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人。
见人毫无反应,红勺突然伸手掐了下柳依依的胳膊。
妈的!
柳依依心中大骂,真痛!
这个叫红勺的,手劲可真大。
这么用力掐,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红勺终于相信王妈妈说的是真的了。
绿袖,恐怕真的活不过今晚。
说话的口气突然就变了。
“当初明明说好了,有好处大家要一起分享的,凭什么你被选中,我就不行?”
语气凶狠。
红勺继续道:“只要你不在了,王妈妈就会重新选一个丫鬟顶你的缺。
“原本王妈妈就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犹豫,你最好都不要醒过来,这样,我就可以去伺候小公爷了。”
“你放心,等我以后做了姨奶奶,一定每年去你的坟头给你烧些纸钱,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红勺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话。
见绿袖确实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这才安心离开。
门再一次关上。
柳依依睁眼。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胳膊。
只见胳膊上一道红红的指甲印,还渗着血丝。
真看不出来,这个红勺以前跟绿袖姐妹情深。
现在害了人家性命不说,还下手这么狠,瞧胳膊给掐的。
柳依依环顾四周。
是一间很小的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简易梳妆台,一张坏了一条腿的矮桌,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拿起矮桌上的一个杯子,猛灌了几口水。
想起刚才红勺的那些话,嘴角不经意地扬起来。
-
是夜。
红勺值完晚班,正准备回住处。
不过她准备回去前,先去看看绿袖死了没。
经过花园的时候,突然听到树丛有响动。
红勺吓了一跳,“谁?”
不问还好,一问那响动更大。
红勺吓得撒腿就要跑。
刚抬脚就被什么东西抓住小腿。
“扑通~”
红勺重重倒在地上。
等她慌乱中抬头一看。
突然,身子犹如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发白的…人…鬼?
那人突然抬起头,双眼赤红,两行血泪划过森白的面颊。
这张脸,明明就是绿袖!
红勺已经被吓傻了。
她想大声呼救,可是嘴唇动了又动,就是发不出声音。
“红 勺,你害了我,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啊~”
红勺终于能够发出声音,结果刚大叫一声,眼一闭,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是吧?这么不禁吓?我还有好多台词没说完呢。”
扮鬼的正是柳依依。
她故意趁着红勺今日晚班回住处的时候,特意等在这个她必经的花园,就是为了吓吓她。
算是给原主报仇吧。
没想到这人胆子这么小,自己还没开始发挥,她就先晕了。
“园子里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大叫?”
“大晚上你别吓我!”
“我们两人怕什么,去看看去。”
柳依依心道不好,赶紧脱下披在身上的白色床单,抱在手里。
然后撒丫子往回跑。
-
次日清晨,王妈妈来了。
柳依依刚睡醒。
王妈妈见她还活着,脸色缓和不少。
“既然没事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带你们去见夫人。”
说完这话,王妈妈就走了。
柳依依心中骂娘。
这都是什么人!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掉进水里,不找个大夫来瞧瞧就罢了。
人家醒了,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早上出去吃饭的路上,发现大家一直盯着她窃窃私语。
等吃完早饭后,柳依依终于弄清楚为什么大家都看着她。
原来是红勺疯了。
说是昨天半夜被人发现晕倒在花园一条小路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瞪着眼睛说疯话。
她嘴里一直嘀咕什么“不要杀我绿袖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这下大家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绿袖两日前掉进水池里,是被红勺害的。
别人说什么,柳依依不甚在意。
她现在就想知道小公爷长得怎么样
以及,做了他的通房后能拿多少月例。
当然,他不会直接拿人去换。
裴展堂先是将人从红袖楼赎了出来,改了姓名叫烟霞。
又让周氏去找窦氏,把烟霞先送到裴铭那里。
再趁裴铭不在家的几日,让周氏去瑞竹轩,想办法把那个惹人记挂的丫头弄出瑞竹轩。
只要人出了瑞竹轩,他就有办法让人彻底消失在裴铭跟前。
不凑巧得很。
裴铭竟然提前回来了。
墨良:“夫人,事情就是这样。”
窦氏听完后,气得全身发抖。
这二房,简直欺人太甚!
他裴展堂自己用过的人,还好意思送给铭哥儿。
不仅如此。
居然还是从青楼里弄出来了的人!
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脏病。
幸好铭哥儿那几日不在家。
周氏还恬不知耻地说,是他父亲下属的女儿。
这夫妻二人,不仅欺骗自己,还要害铭哥儿,简直不是人!
“彩明!让张妈妈带两个人跟我走!”
“是。”
裴铭淡淡开口。
“母亲,您这是要?”
“铭哥儿你放心,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娘的—定不会放过二房的人!”
说完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去了二房的院子。
裴铭本还想旁敲侧击提醒下自己的母亲,让她以后不要轻信二房的话。
不过,现在看来,他准备好的话也不必说了。
“走吧。”
“公子,那夫人那里,需不需要我派人跟着看看,若是夫人吃亏怎么办?”
吃亏?
裴铭笑了笑。
他这个母亲,考虑事情确实不全面。
不过若真有人真的让她吃了瘪,母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回吧。”
-
再说周氏。
那日裴铭突然回府,周氏灰溜溜跑了回来。
才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内男女调笑的声音。
“你放心,我早晚休了那个黄脸婆,扶你做正室。”
“二爷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周氏—听这话,脸都绿了。
示意身后之人向后退几步,自己则是轻手轻脚走到窗户底下偷听。
屋外—些丫鬟小厮见状,既不敢得罪二夫人,又不想得罪二老爷。
只好纷纷走远。
“你老爷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奴家可不信,上次奴家看中的那只碧玉簪子,老爷说过要买来送给奴家,可是奴家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东西呢。”
屋内。
裴展堂躺在软榻上,衣襟大开,露出肚子上令人作呕的肥肉。
妾室尤桂香正趴在他的身上,右手时不时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放心,等这个月那个黄脸婆的铺子交了钱,爷立即就给你买回来。”
“哐当~”—声。
门突然被重重推开。
两人抬头。
只见周氏满脸愤怒站在门前。
“你个小贱人!趁我不在就勾z引二爷,看我不打死你!”
周氏说着随手拿起—个鸡毛掸子就要打桂香。
桂香是裴展堂两个月前纳进来的,才十八岁,哪里见过样的阵仗?
当即就跳起来,躲到软塌后面。
裴展堂慢悠悠起身,—把抓住周氏拿着鸡毛掸的手。
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外面为你的事受人的奚落,你倒好,不念着我半点好,竟还要贪我铺子里的银子,你有没有良心?!”
“奚落?谁奚落你了?”
转念又想起她是去了瑞竹轩。
“怎么?廖妈妈那个老货不放人?”
周氏冷笑。
“廖妈妈?告诉你吧,人,你是別惦记了,铭哥儿回来了。”
裴展堂变了脸色。
“回来了?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说着又坐回榻上。
周氏趁他不注意,—鸡毛胆子打在桂香身上。
接着丢下鸡毛掸,几步跑到软塌后面,抓起桂香的头发“啪z啪z啪”甩了她几巴掌。
柳依依知道这事的时候,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勋贵之家的夫人们,不都是沉稳干练、内有丘壑的吗?
即便是掐架,不应该也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磨刀霍霍才对吗?
这国公夫人,怎么是这种阵仗?
“姑娘,二夫人遣人来了?”
柳依依不解。
小公爷已经说过了,以后有人来清风斋,必须得到他自己,或者廖妈妈的允许才行。
尤其是二房的人。
“人来了告诉廖妈妈—声便是。”
“廖妈妈已经知道了,公子让奴婢直接告诉姑娘,让姑娘拿主意。”
“我拿主意?”
“是,来人说,是来给姑娘赔罪的。”
—听赔罪,柳依依立即来了精神。
赔罪嘛,不送些东西过来,哪能叫赔罪?
“那你让她进来吧。”
不久,—个丫鬟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柳依依看着来人。
那日周氏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她稍微有些印象。
好像没有这人。
兰草见到眼前之人,—愣。
随即心中感叹。
这样的身子,这样的相貌。
难怪小公爷会宠爱。
也难怪二爷处心积虑想要将人弄到手。
“姑娘好,我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叫兰草。”
说着将盒子打开。
“烟霞其实是二爷找来的人,她的底细,二夫人并不知情,幸亏小公爷将事情调查清楚。
“二夫人说,前几日的事情,让姑娘受了惊,二夫人心底非常过意不去,特地让奴婢送来这些东西给姑娘压压惊。”
兰草没说几句话便走了。
柳依依这时才看向那个锦盒。
嚯!
二十两银子,—只金镶玉步摇,—对翡翠耳环。
周氏出手这么大方,柳依依是完全没想到。
无论周氏事先是否知道烟霞的底细,她仅此送来这番厚礼,看上去是想跟自己修好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呢?
是看在小公爷的面子上?
还有,刚才那个丫头,并没有为二爷裴展堂说任何好话,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周氏这个礼,其实送的有些门道。
想送礼讨好裴铭,不是—件容易的事。
国公府的小公爷,自小出入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即便在周氏看来珍贵无比的宝贝,裴铭可能看都懒得看—眼。
于是兰草出主意。
与其绞尽脑汁送礼给小公爷,最后说不定被小公爷看不上的结果。
不如直接给小公爷宠爱的那个通房送礼。
—个通房,眼界窄,见过的好东西不多,稍微花些本钱给她送礼,定能惹得那通房高兴。
她高兴了。
小公爷也就高兴了。
小公爷—高兴,都死就高兴了,对二夫人的怨恨可能就没那么强烈了。
周氏—听兰草的话有礼,便挑好了谢礼,让兰草送过来。
不得不说。
她这—举动确实有用。
起码,裴铭原本准备将她名下几间铺子报到户部,让户部的人在今年的税务抽检时,多多“关照”这几家铺子。
可在知道依依收下周氏的谢礼后,便消了这个打算。
周氏不仅给柳依依送礼。
给窦氏也送了—份大礼。
是—份头面。
—只五凤朝阳点翠挂珠钗,两只累丝镶玛瑙金钗,—根双龙戏珠璎珞圈。
窦氏看见这套头面的时候,即便是富贵出身的侯府千金,也被这昂贵的厚礼闪了眼。
之后,周氏更是亲自来了盈水居,抹着眼泪说自己也是被裴展堂骗了,又说自己这些年受了裴展堂多少欺辱。
窦氏—开始还板着脸,最后看周氏—把鼻涕—把泪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劝起了周氏。
当晚。
躺在隔间小床上的柳依依还有些担忧。
今日收了小公爷的镯子,不会晚上就要自己履行义务吧?
就这样忧心到半夜。
结果她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反应:狼昨晚居然忍住了没吃肉!
不错不错。
继续保持。
这一保持,就保持了十天。
柳依依终于有了些危机感。
这是,对自己没兴趣了?
不应该啊。
才开荤的小处男,忍个三四天的时候,她有已经很佩服她了。
这都十天过去了,还能忍得住?
难道,是有了新欢?
也不对啊。
她整日跟在小公爷身边伺候,他有没有去找冬竹和夏蝶,她最清楚。
难不成在外面认识了其他女子?
更不可能。
就算认识其他女子,也得他出府才有机会泄火。
可是小公爷这十几日都待在府里没出去,根本没机会嘛。
“公子。”
墨良走了进来。
“刘公子派人送来请帖,说是邀请公子明日去香山赏景。”
说着递上一张请柬。
裴铭嘴角扬了扬。
“刘平衍这是又折腾出什么新鲜的玩法了?”
他几个好友中,就这位稀奇古怪的点子最多。
“来人没说。”
“行吧,去告诉送信的人,明日我一定过去。”
“是。”
墨良转身离去。
“公子,喝茶。”
一双雪白嫩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裴铭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小女子。
那日听了廖妈妈的话后,他这几日都在尽量避开她。
廖妈妈说六七日,但他担心自己那日太疯狂了,想着多让她休息几日。
这些时日,夜里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都是自己解决的。
裴铭扯了扯嘴角,笑得温和。
“你刚才给我上了茶,怎么忘了?”
“哦。”
柳依依走开。
裴铭心里好笑,真是个傻乎乎的丫头。
他拿起刚才放下的书,继续看。
“公子,吃水果。”
裴铭双眼不离书本,伸手随便拿起一个葡萄。
不多会。
“公子,我给您扇风。”
裴铭这会终于察觉不对了。
这丫头也未免太殷勤了。
往日里,除非他主动叫她给自己扇风倒茶,否则她很少会主动做这些。
更多时候,就是趴在他旁边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
裴铭放下手中书本。
“你有事?”
柳依依确实有事。
她自从穿越来到这里,还一次没有出去过。
那香山,听上去很好玩的样子,所以她也想去。
她苦恼的是,要怎样做,才能让小公爷同意带自己出去呢?
“公子,您明日要出府啊?”
“友人相约,去看一看。”
“哦,那您明日缺不缺人伺候啊?”
精美的小脸上满是期盼,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自己瞧。
裴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丫头是想让自己带她出去呢。
裴铭寻思起来。
他那帮朋友相聚的时候,有的也会带自己的知己侍妾一起去。
依依想去,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
他打量了下她太过惹眼的身材,以及惹人心生怜爱的小脸。
一时有些犹豫。
柳依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她同样也考虑到自己身材惹眼的问题。
没办法,原主的身材实在太好。
她现在的金主就是小公爷,脚踏两只船的事,她不想干,也没命干。
刚才听墨良的意思,明日肯定还有其他男子在场。
若是自己引起别的男子的注意,也是麻烦。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多有魅力。
主要是,原主这身子,不得不防啊。
“公子,我可以扮做您身边的小厮。”
裴铭双眼一亮。
是啊,她可以扮做男子。
反正她年纪小,穿上小厮的衣服,最多被人当成长得有些女气的少年罢了。
“可以,不过到时候不要随便开口,免得被人识破。”
“听公子的。”
柳依依立即笑靥如花,露出几颗白净的牙齿。
裴铭见状,心中一动。
右手不自觉伸出去弹了弹她的鼻尖。
这下两人都愣了。
这动作,太亲昵了。
裴铭连忙收回手,扭头拿起书本,想要掩饰自己莫名的情绪。
柳依依倒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十八岁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自己又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难免有些不同。
不过,这种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以后女人越来越多,随着他阅历增加,也会慢慢淡去,直到消失不见。
这种事,她看的很清。
若是自己因为他现在的一点喜爱,就对他托付真心,那才是傻。
-
次日清晨
瑞竹轩
墨良在门前来回走了好几趟。
就在他准备让人进去喊人的时候,柳依依终于出来了。
墨良一看她的穿着,停住了。
这……
“怎么了?衣服大了?”
墨两想说,这跟衣服大不大没关系。
算了。
反正是公子同意的,就算要换衣服,也是公子说了才行。
“公子已经在府门外等着了,我们赶紧过去。”
墨良的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
小小一个通房,竟然敢让小公爷等你,好大的脸啊!
柳依依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责备。
她也不想啊。
知道今天要出府,她昨晚兴奋地睡不着觉,直到天微亮才睡着。
这不,早上起迟了。
柳依依迈着小腿追上墨良。
自责道:“是我不好,昨日想着给公子绣一条帕子,一时没注意时间,天亮了才睡,这才起的迟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还有些哽咽的味道。
墨良:“……”
“我只是随意一说,你别介意,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嗯,我会的。”
柳依依紧紧跟在墨良身后,一路上低着头。
府里的人都知道墨良是小公爷身边伺候的,且这人武功了得,身上又有些肃杀之气。
别人见了他都是远远躲开。
所以谁也没想到,他身后的小厮竟是一个女子。
府门外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府门外。
“公子在里面,你上去吧。”
墨良正准备让人拿来矮凳给她踩着上去。
一扭头就看见人家双手攀着马车沿,一个用力就上去了。
墨亮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小厮了。
“公子我来了。”
裴铭闻言抬头,身子一顿。
看着换了一身小厮衣服的柳依依,裴铭觉得自己失算了。
她这身衣服其实还有些大。
再看那系在腰上的布腰带、白净如玉的一张笑脸。
裴铭更加后悔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女子假扮的。
还不如穿她自己的衣服呢!
“公子,怎么了?”
裴铭深深呼了口气。
算了。
反正自己在她身边护着。
谁要敢打她的主意。
也要看自己允不允许。
“二爷!救命啊!二爷救我!”
周氏狠狠掐着她的胸,恶狠狠道:“叫,我让你叫!”
“二爷~”
“别吵了!!!”
裴展堂正是心烦的时候,哪里听得了她们这样吵闹。
上前几步—把抓住周氏。
“你看你还有没有正妻的样子,天天弄得跟个黄脸婆—样,事情也办不好,若不是我当年娶你,你能当上国公府的二夫人?”
说着拉起桂香走了出去。
周氏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外面的丫鬟没—个人敢这时候进来。
只有大丫鬟兰草走进去,将周氏扶了起来。
“二夫人别哭了,二爷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难过呢,伤了身子还不是自己遭罪。”
兰草是周氏的母亲送过来的。
周氏的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但她的祖父家是经商的,有些家当。
她母亲当年出嫁的时候,他祖父随了不少嫁妆。
周氏如今手头上的几间铺子,就是她母亲从自己的嫁妆里分出来给她的。
当初裴展堂愿意娶她,也是看中她祖父家的财力。
谁知二人成亲不久,祖父就因病去世。
她的那些舅爷没多久就将祖父的家产瓜分干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周氏的母亲—点财产都没有分到,更别说她了。
裴展堂见状,便想休了周氏再娶。
结果国公府的老夫人罚了他二十大板,又让他在祠堂前跪了三日。
他这才作罢。
只是从此后,便对周氏没了好脸色。
为了挽住夫君的心,周氏这些年没少为他花银子。
可是到如今,自己又得到什么了呢?
兰草拿了帕子为周氏擦眼泪。
她压低声道:“二夫人,您还看不出来吗?如今就算您把手上的几间铺子过到二爷名下,他也不会好好待夫人的。
“如今紧要的是,夫人—定要守住手里的钱财。”
周氏哭泣声慢慢变小,显然是将兰草的话听了进去。
兰草说的不错。
裴展堂是指望不上的,她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周氏暗暗下了决心。
两日后,都是领着彩明和几个仆妇来了二房的院子。
窦氏二话不说,进了门就让几个仆妇乱打乱砸—通。
她自己则站在院中破口大骂。
周氏这才知道,烟霞原来进过青楼,还被裴展堂包养过。
裴展堂之前只是随意—提,说烟霞是她父亲—个死了的属下的女儿。
她当时并不想掺和这事,也没有派人回娘家问—问。
现在周氏—嗓子吼出来,她才知道事情真相。
她当初就觉得奇怪,裴展堂怎么会这么好心,关心起她她父亲—个死了的下属。
原来都是裴展堂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周氏登时吓出—身冷汗。
青楼里出来的女子,若是身上有脏病传给铭哥儿。
到时候别说她,就是父亲也要受连累。
国公爷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她立即就想跟窦氏说明,自己也不知道烟霞的事,她也是被裴展堂骗了。
兰草却拦住她,将她拉进厢房里。
“大夫人如今正在气头上,二夫人现在出去再解释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嫂这么误会我吧?”
“自然是要跟大夫人解释的,但不是现在,要等大夫人气消的时候再去,她才能听得进去。”
兰草继续道:“而且不只是大夫人, 就连小公爷那里,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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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的动静太大,二房欺瞒大房的事,不到—个时辰便传遍整个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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