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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无删减+无广告

白日空想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礼见小太监没影了,这才迟疑着问道:“可是母妃,父皇即便是病了,他平日的饮食也不是我们二人能够插手的。就连平日里我们送的汤水,他都要让人验过才肯入口,如今仓促之下又如何能成事?”“你我是不行,可你别忘了你姐姐!”明妃得意一笑,仿佛一切全然掌握在掌中。“你阿姐自小同他亲近,吃食上你父皇可从来不防备她。”“可,可是阿姐又怎会愿意.......”刘礼想起官家往日里对诚嘉公主的疼爱,不由得有些怀疑。“我是你阿姐的亲娘,她如何想,我岂能不知。此事你不必管了,权当不知,我来说服她就好。”“是,母妃。”明妃看刘礼乖乖应下,心下一阵满意。继续对刘礼吩咐道:“毒药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这几日你只管宿在宫中,万不可疏忽了。对了,派人盯紧了宫中的人,但有异...

主角:杨丽娘韩怀瑾   更新:2024-12-16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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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丽娘韩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白日空想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礼见小太监没影了,这才迟疑着问道:“可是母妃,父皇即便是病了,他平日的饮食也不是我们二人能够插手的。就连平日里我们送的汤水,他都要让人验过才肯入口,如今仓促之下又如何能成事?”“你我是不行,可你别忘了你姐姐!”明妃得意一笑,仿佛一切全然掌握在掌中。“你阿姐自小同他亲近,吃食上你父皇可从来不防备她。”“可,可是阿姐又怎会愿意.......”刘礼想起官家往日里对诚嘉公主的疼爱,不由得有些怀疑。“我是你阿姐的亲娘,她如何想,我岂能不知。此事你不必管了,权当不知,我来说服她就好。”“是,母妃。”明妃看刘礼乖乖应下,心下一阵满意。继续对刘礼吩咐道:“毒药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这几日你只管宿在宫中,万不可疏忽了。对了,派人盯紧了宫中的人,但有异...

《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刘礼见小太监没影了,这才迟疑着问道:“可是母妃,父皇即便是病了,他平日的饮食也不是我们二人能够插手的。就连平日里我们送的汤水,他都要让人验过才肯入口,如今仓促之下又如何能成事?”

“你我是不行,可你别忘了你姐姐!”明妃得意一笑,仿佛一切全然掌握在掌中。“你阿姐自小同他亲近,吃食上你父皇可从来不防备她。”

“可,可是阿姐又怎会愿意.......”刘礼想起官家往日里对诚嘉公主的疼爱,不由得有些怀疑。

“我是你阿姐的亲娘,她如何想,我岂能不知。此事你不必管了,权当不知,我来说服她就好。”

“是,母妃。”

明妃看刘礼乖乖应下,心下一阵满意。继续对刘礼吩咐道:“毒药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这几日你只管宿在宫中,万不可疏忽了。对了,派人盯紧了宫中的人,但有异动,先拿下再说。”

“母妃,儿臣知晓了。”

等诚嘉公主梳洗完重新出来时,母子俩的谈话早就停了。刘礼唤了声“阿姐”,便又匆匆赶回了集英殿。

诚嘉公主见了,也急着跟过去,却被明妃唤住。

“慢着。”

诚嘉公主听见母妃唤她,疑惑的停住脚步。

“母妃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明妃拍了拍身旁的软榻,冲诚嘉公主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诚嘉公主一时受宠若惊,在她心中,母妃一向只疼爱弟弟。对自己从来严厉有加,何曾如此温柔过?

她乖巧的倚到明妃身侧,脸颊蹭着她柔软的衣襟。分明是嫁过人的人了,此时却还如幼童一般渴求母亲的关爱。

“你如今就这般过去,可想过你父皇清醒后,该如何请罪?”

“请罪?父皇不是已经原谅过了吗?”诚嘉公主有些惊讶,语调微扬。

“你父皇一时因病情冲击太大,没缓过神来罢了。如今你将他气到这个地步,难道还以为此事就跟从前闯了祸撒撒娇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母妃,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去好好认错,父皇这般疼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

“嘉儿,你太天真了。君子身体康健,并非他一人之事,更是国家之根本。你此次将你父皇气病,非但不孝更有损害龙体之嫌疑。即便你父皇能谅解你,这满朝大臣又岂能轻易放过?”

“有我父皇一人就够了,哪个大臣敢反对,就叫父皇罢了他的官!”

“你父皇今日的情形,你都瞧见了吧?一个卧病在床的皇帝,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如何威慑的了这群老奸巨猾的朝臣?”

诚嘉公主一时顿住,她忽地想起了韩怀瑾。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即便自己用父皇威慑于他,仍是没能让他有半点屈服。倘若......不成!

“母妃,咱们让太医快快治好父皇!若是太医无能,就招揽民间名医,总是能将父皇治好的!”诚嘉公主语气急切地说道。

明妃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充满诱惑的说道:“嘉儿,你可曾想过另一种法子?你父皇若走了,让你皇弟继位。到时,你还有何可惧怕的?这天下都将是我们母子三人的了!”

诚嘉公主惊悚的直起身来,仿佛自己方才依靠的并非是温暖的娘亲,而是一具冰凉的闪烁着蛇信的毒蛇。

她立时脱口而出道:“不成!绝对不成!母妃你怎能有如此不要命的想法!父皇会好起来的,母妃你别再说了!”

“诚嘉!”明妃声音中带着冷硬,截住诚嘉公主的话,继续蛊惑道:“倘若你父皇真的疼爱你,那他为何明知你有了心上人,却不肯成全你?甚至连一个低贱的农女,都不能为你除去?母妃不同,若这天下当真是咱们母子的了,你要什么,母妃便能替你拿来什么!”

诚嘉公主抱着脑袋,试图不去听。可那只言片语还是砸在了她的心坎上。“若不是父皇连这点小事都不肯成全我,我又如何能将他气病?我没错,我才不要担负着不仁不孝的骂名!”诚嘉公主控制不住的在心底为自己辩驳着。

明妃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诚嘉公主的脸,此时见她面有迟疑,心知事情成了一半。几步上前将诚嘉公主拢在怀中,拍着她的肩膀道:“好女儿,母妃的好孩子。别怕,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母妃在。哪怕你弟弟做了皇帝,母妃保证你依然是这大殷朝说一不二的诚嘉公主!”

“母妃,你,你说的可是当真?”诚嘉公主将脸紧紧埋在明妃肩颈处,好半晌吞吞吐吐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明妃勾唇一笑,明艳的双眸水润动人,“母妃何时骗过你?你是我的女儿,是当今太子未来皇帝唯一的姐姐,又有何人比得过你?”

“母妃,我怕!”诚嘉公主搂着明妃的臂膀,揽的更紧了些。

明妃嗓音温柔,面带笑意的安抚道:“乖女儿,别怕!母妃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听话就是!”

“那母妃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尽管说,无论何事母妃都替你办!”明妃语气宠溺的应允道。

等了许久,明妃怀中的诚嘉公主才重重的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嗯!”。

官家病发的急,出了事情后明妃又令人封锁了消息。因而即便刘循一派在官家身边放了人,却因均被看管着而传不出只言片语。

此时事发不过大半日,宫外对此事一无所知。

直到夜深,往宫门外运送恭桶的小太监趁人不备,偷偷溜进了临街的一家铺子。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柜台前的掌柜,随即又匆匆走了。掌柜展开字条一看,大吃一惊,火速派人将字条送到了刘循的藏身处。

等韩怀瑾也知道宫中情形时,已经是深夜了。

“此事万幸余小娘子心细胆大,又聪颖敏锐!否则咱们此番,倒真错失良机了!”刘循摸着留有短须的下巴,颇为激动的赞扬道。

韩怀瑾挂心余多安危,可此时万万不能进宫,否则只怕会将余多推到更危险的境地。他沉吟片刻,问道:“不知殿下如今是何打算?”

“我想听听你有何提议?”刘循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避而不答,反而考起了韩怀瑾。

韩怀瑾此时再无任何藏拙的心情,直言不讳的道:“恕臣斗胆猜测,先时殿下故意放出进京的消息,便是为了逼明妃一派先动手吧?如今正有大好时机在前,若是明妃一派得知您早有安排,甚至是有夺宫的打算。那他们会不会冒险走一局,来一出先下手为强?到时殿下再出现,岂非是天时地利人和?”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猜的倒是不错!可你对我那皇弟和他母妃的手段了解的还是少了些。依我猜,不用我再逼迫,她们此时已经起了心思!”

“可她们何时动手,殿下这里却是半点不知。若是我们主动出手,岂非是牢牢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哦?你想如何主动出手?”

“以我做诱饵,交到成大人手中,让他送到宫里头去!”韩怀瑾神色平静地说道,仿佛即将身犯险地的人并非是自己。

刘循听到此,忍不住坐直身子打量了韩怀瑾一眼,半晌摇头笑道:“韩大人果然是情种!罢了,我可以成全你,只不过......”

后半句话虽未说出,然韩怀瑾依然了却在胸,他起身回到书案前,从暗格中拿出一木匣递给刘循,“您要的东西,就在此了。”

刘循为人沉稳,然而再接果木匣查看里头东西的时候,仍然激动到手指发颤。


云山族的后山,树荫遮天,人迹罕至。那女使领他到了此处,为他指了指方向,便转身回去了。

韩怀瑾将袖口裤腿扎紧,钻进了密林丛中。外面太阳正盛,林子里头却光线昏暗,越走越黑。韩怀瑾不曾见过那食月花,也不知其习性。根据铃铛儿的只言片语推测,那食月花既然喜食月光,又只开一息,必定长在枝叶稀疏的空旷之地。他循着林子里头的光亮,往那空旷处寻去。

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果然找到了一片较为平整的坡地。韩怀瑾寻了一圈,并未见到什么藏有花苞的植物。只看到杂草丛中依稀散落着几株翠绿的植株,绿叶微卷,抱团似的裹在一起,看不清里头裹着的是否是花苞。

此时外头天色已暗,韩怀瑾找了一处平地坐下,等候月光出现。

“嘶嘶嘶。”韩怀瑾正闭目养神,就听见头顶上方有声音传来。

他动作比反应还快,拉弓搭箭就欲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就听树叶簌簌,方才还吊在头顶的花蛇立时钻入了枝蔓间,没了踪影。

韩怀瑾抬头看了看夜空,只见一片乌云即将散开,被遮挡的月亮已经开始有了朦朦胧胧的光亮。韩怀瑾立时去看那空地,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一时疑心自己找错了地方,想了想,决定还是再等等看。

慢慢地,四周越来越亮,那空地与丛林间的阴影分界越发的明晰。韩怀瑾紧盯着那几株绿叶卷曲的植株,果然,在月光最盛的时候,有一株轻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绿叶慢慢展开,中间有团白光乍现,亮过月色。

韩怀瑾眨眼的瞬间,就见一朵洁白无暇的花骨朵缓缓盛放,细如柳叶的花瓣层层叠叠、颤颤巍巍。韩怀瑾料定这必然是云山族的食月花,走过去伸手欲摘,却突地发现那打开的花蕊中还有一条细瘦的花蛇,蜷缩其中。因着韩怀瑾靠近的动作,本来安静的花蛇立时扬起头颅,扭着身子在花蕊间扭动,仿佛巡视领地一般。

韩怀瑾想要用箭射杀,又恐伤了食月花。眼见着月光淡了,那食月花花瓣有了收拢的迹象。韩怀瑾顾不得其它,撕下长衫一角,包在手上,便伸手去摘花。

突然眼前一花,手指刺痛,韩怀瑾感觉到半边胳膊都麻了。他栽倒在绿草丛间,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各种鸟鸣声不断。韩怀瑾心中惦记着那食月花,赶紧抬头去看。手边草丛间果然躺着一朵娇嫩无比的白花,花瓣上还沾着露珠,那花蛇却不见了踪影。韩怀瑾试着站起来,活动了手脚,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小心翼翼的捧着花往山外走去。

“你动作倒是挺快,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后山里头耗上几天呢,哼!”听了女使通报的铃铛儿从竹楼里出来,见韩怀瑾果然采来了食月花,一脸不快道。

“第二关是什么?”韩怀瑾直截了当地问道。

“第二关你也过了,那花蛇便是。”铃铛儿见他如此,更加气闷,根本不想解释,又继续道:“这第三关倒也简单,我云山族最擅长并非是毒而是蛊。我这里有一枚蛊虫,立誓之后吃下,便终生不得背誓,否者肠穿肚烂而死,你敢还是不敢?”

“你要我立何誓言?”

“你既然是为了多多而来,对着她立誓即可。便说此生此世都将一心一意待她,如有半句虚言,立时肠穿肚烂!”

“这有何不可。”韩怀瑾没有半分犹豫,当即说道:“我,韩怀瑾在此立誓,此生此世都将一心一意对待余多,如有半句虚言,立时肠穿肚烂。”随后接过女使递来的药丸,想都没想便吞了下去。

铃铛儿看的瞠目结舌,磕磕绊绊道:“你......你就这么随便吃了吗?就不用再想想?”

“多多呢?三关已过,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吧?”韩怀瑾却不理会她,冷声问道。

“带他去。”铃铛儿对一旁的女使吩咐道,然后转过身看向韩怀瑾说道:“你将手中的食月花给她闻一闻,她就会醒过来。”

韩怀瑾跟着女使上了竹楼,径直来到五层。

那女使将帐幔撩开,便退了出去。

韩怀瑾朝床上看去,只见余多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云山族的打扮,浓密的头发被束起来,编成一股股的小发辫。头上戴着一枚小巧的银冠,两侧垂落着薄银片制成的一串银花瓣。

“好看吧?快把食月花拿给她闻闻。”铃铛儿不知何时凑了上来,一脸骄傲的说道。见韩怀瑾呆立在一旁,还有不满,跺脚催促着。

韩怀瑾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食月花放在余多鼻间。下一刻,就见余多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阿兄?铃铛儿?”余多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铃铛儿让阿兄去闯什么云山族的三关,等等,好像不是梦?!余多从床上坐起来,拉着韩怀瑾的手四下打量,心急如焚的说道:“阿兄,你没事吧?”

“你放心,他没事,活蹦乱跳的呢。”铃铛儿不满的瞪了韩怀瑾一眼,撇了撇嘴。

“铃铛儿,你就别再胡闹啦。我是真的有事,要赶紧走了。更何况阿爹这么久不见我,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你放心,我铃铛儿说话算话,你可以走了。”铃铛儿扭过身子,垂头捻着衣角嘟嘴说道。

“铃铛儿,谢谢你。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会来这里找你的。”余多从床上翻身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身装扮。

“这套衣服是我们云山族的打扮,我特意赠你的,你喜不喜欢?”铃铛儿余光暼到余多的动作,紧张的问道。

“喜欢,自然喜欢。可惜我出门匆忙,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赠你。”余多摸了摸衣服上的花纹图案,先是欢喜,又瞬间低落下来。

“这倒不必,你以后再来看我便成。”铃铛儿不在意的道,突然神色一滞,又道:“到时我也说不好我还在不在这里,或许我爹娘会来将我接走。你以后会去哪儿,我说不得可以去找你?”

余多想了想,说道:“我是江北府余家村人氏,以后么......”说到此,余多突然看了韩怀瑾一眼,继续说道:“以后你或许可以去京城找我。”

韩怀瑾听懂了她的意思,抬手轻咳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那好,如有机会,我定然到京城去寻你。这些你拿着,回去再打开看。”铃铛儿说完,将一个小包袱放在了余多手上。

余多正要拒绝,就听铃铛儿说道:“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是咱们云山族的特产。你收好了,以后说不得能用上。”

余多摸了摸,感觉是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确实不像有什么贵重物品,这才点头收下。

同依依不舍地铃铛儿作别后,余多和韩怀瑾一同回到了借宿的寨民家中。


“仙子来啦,蓬莱仙宫的仙子来救我们啦!”刚进村,岩儿就撒开嗓子高声呼喊起来。

余多掀开车帘望去,就见破烂的棚屋内走出来一个个神色麻木的妇人和孩童。他们正警惕而又好奇的打量着这陌生的马车,见车内探出来一个俊秀的小郎君,更是惊奇万分,低着头窃窃私语起来。

“莫害怕,你们家中可是有生病的人?我带了一位老大夫来帮忙看诊,各位赶紧去村子里头相互告知一下。”余多下了马车,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小郎君,听你口音怕是外地来的吧?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的病大夫是看不好的,你还是快快离去吧!”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妪走出来,开口说道。

“阿婆,他们真的能救命!这位仙子手中有仙丹,我家官人吃过便好了,不信你们瞧。”妇人见村里人不信,也急了,扶起板车上的男子解释道。

大渔村的妇人们将信将疑的看过去,果然见前几日还病入膏肓的人,如今脸上又有了生气不说,竟然还能开口说话了。

“我如今觉得大好了,老大夫说了,咱们这个不是诅咒,是中毒。你们快去将家中男人都扶出来,给老大夫看看。”那男子虽还有些喘,到底是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长段的话。

村里人见了,立时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地回家抬人出来,请老大夫帮忙看诊。唯恐落了后,这救命的仙丹就没有了。

“莫急,莫急,排好队按顺序来。”余多指挥着车夫,帮忙维持秩序。自己则拿出解毒丸,但凡老大夫诊断完是中了毒的,便给上一颗。

如此一直忙到日头沉到了海面上,才将村子中的病人全都给看完了。

“多谢仙子活命之恩,我们大渔村的人日后定然感念仙子恩德,日夜烧香供奉,不敢慢待!”

见余多一行要走,大渔村的人不论男女,皆面露感激之情,跪地拜谢!

“我并非什么蓬莱仙宫的仙子,此次纯属巧合,也是你们大渔村的福气到了,日后好生过日子去吧!”余多劝了几句,也不知大渔村的人听进耳没有。见天色委实不早了,一行人这才掉转马车,往海州城内行去。

等送完老大夫,回到付家时,只见院内灯火通明。奴仆见几人回来,立时小跑着往大堂去报信了。

“完了,完了,我阿爹定然是知晓了。一会子若是他开口训我,你们可要替我求情!”付小郎一见这架势甚是熟悉,立时嘱咐余多和韩怀瑾道。

“你放心,今日也是因我们的缘故才在外逗留到夜深,如是你阿爹训你,我定然替你辩解一二。”余多很是真诚的保证道。

付小郎听得此言,稍稍放下心来。

果然,一进大堂。余多就看见屋内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有付家二老,有付浩然,还有自家阿爹。

“你还晓得回来?”

“你还晓得回来?”

付荣和余三郎同时出声,高声斥责道。说完两人顿觉不妥,尴尬对视了一眼,余三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付荣先。

付荣也不客气,板着个脸问付小郎道:“你今日不带奴仆出去了一整日不说,还拐带着余小娘子和韩郎君一起。可是打量着往日爹娘对你多有纵容,便无法无天了?”

“阿爹,孩儿可没有胡闹,我们今日是有正事!”付小郎小声嘟囔道。

“你能有什么正事?”

“阿爹你可别不信,今日我们可是做了件大事!”付小郎一听这话,急了。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们还去了那被诅咒的村子?”高氏惊呼出声,拉过付小郎上下扫视起来。

“阿娘,我都说了,那大渔村被查出来是中了毒,并非是什么诅咒。您若是不信,明日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

“竟有此事!你们误打误撞,倒也救了一村人的性命。”付荣若有所思道。

“多多,你怎得胆子如此的大。那渔村是什么地方,你就带着瑾小郎过去?”余三郎听完后怕不已,也顾不得责问余多为何夜深方归。

“余叔,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当时也只想着诅咒一事太过蹊跷古怪,便顾不得其他。”韩怀瑾面露愧色,抢先说道。

“阿爹,当时情形危急,也顾不得其它。后来救了人,我们是心中有把握才敢如此行事的,以后断不会如此了。”余多老老实实的认错。

“既如此,这次便罢了。我今日等你,也是有事商量。如今咱们在海州待得时日也够久了,甘蔗和粮食全靠亲家相助,也都收齐了。我想着,你娘还在家中等候,未免她担忧,我们还是即日启程吧!”余三郎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亲家,怎得这么急便要走?不妨再住些时日,到时我让大郎他送你们回乡,也好前去迎娶。”付荣一听,也顾不得其它,出口挽留。

“承蒙贵府招待,我们这些日子才能如此舒心。如今逗留的时日确实太久了,家中还有幼子牵挂,故而盼着早日还乡。付郎君方才归家,不若在家中多陪伴双亲一些时日。我想着将婚期定在年后,也留长女在家中多些时日,这一嫁便是千里之远,属实心中不舍!”

“亲家既如此说,我倒也不便挽留。亲事定在年后也好,我们能够准备的更充裕些。到时定然将亲事办得风风光光,不叫亲家后悔将女儿许给我付家!”

“如此便有劳了。”

“都是一家人,何须客套!”

余三郎辞行完,又转身看向韩怀瑾问道:“瑾小郎,你如今是个什么章程?是打算再住上些时日,还是同我们一道返乡?”

“余叔,我早想好了,此次出来不易。等您和多多妹妹走后,我也要去南方其他地方多游历一段时日,等到乡试前自会赶回陵州。我这有一封信,烦您回去之后,让多多妹妹转交给我娘。同时替我报个平安,万望她切莫牵挂!”

“你能有此志气,余叔甚感欣慰。在外独自一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莫像今日这般,冒冒失失了!”

“余叔教训的是。”


是夜,余宝柱哼着小曲儿,从庄子上回来。

路过村头的那棵老树,他莫名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也不敢多看,缩着脖子埋头就准备绕过去。

就在此时,那老树底下传来一声细弱的叫声,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纤细的羽毛,在人的脊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衬着哗啦啦的树叶声响,格外的瘆人。余宝柱本就心虚,此时听见这声音更是被吓得手脚俱软。他鼓起勇气,重重的踩响了步子,朝那树底下大“呵”了一声。“哗啦啦”又一阵树叶摇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响起一声“喵呜”猫叫声。原来是只流浪的野猫,余宝柱心下一松,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正要抬脚离开,余光却瞥见那几人环抱的树干后头露出了一只小脚。

“嘀嗒!嘀嗒!”紧接着有滴水声传来,余宝柱只觉得有根小棒正随着这滴答声,在自己心口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借着月光,他惊恐的发现那小脚往外移了一小步,又一片衣角露了出来。湿哒哒的,正往下滴着水!

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余宝柱攥紧了手掌,只觉得所握之处滑溜溜的,全是汗水。他想跑,却发现腿根本动不了。眼见那小脚就要从树干后头迈出来,余宝柱抖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作甚!”

“余小郎这是连老婆子我也不认得了么?我的方子呢?你还我方子!”粗哑的声音从树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婆子便从那树后窜了出来。她浑身全湿透了,不停地往下滴着水,慢慢地向余宝柱靠近。

“太婆?太婆?你别来找我,我不是故意不救的,你走开!孙儿还活着,你不开心吗?何必要上来找我呢,地底下阿爹翁翁都在,有他们陪你就够了......”余宝柱看到树后走出个婆子时,就已经被吓懵了。根本没细听那婆子嘴里喊得是什么,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藏在暗处的三人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余多来不及细思话中的意思,便打着手势示意廖婆继续。

“谁是你太婆,我就要我的方子,方子呢!”廖婆厉着嗓子装着周婆子的声音,继续冲余宝柱喊道。

“方子不在我这,都给杨家了,你要找就找杨家去,莫找我!我原是要救你的,真的!”余宝柱紧闭着眼睛,抖着身子往后退,边退边喊道。

“你,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你阿爹太婆还有翁翁到底是死是活,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余三郎断然没有想到,这样一番试探,竟然找出了苦寻不得的爹娘二哥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从暗处跳了出来,揪住余宝柱的衣襟,就厉声喝问道。

余宝柱被余三郎一扯,瞬间清醒过来。他顿时想明白自己被设了套,一时也顾不得其它,满心只想着逃,逃回杨女郎的身边去。他一把推开余三郎,转身便向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中。

余三郎想起身去追,可惜摔倒时崴了脚,一走便是钻心的痛。

余多和孙氏好说歹说,将他劝回了余家。

“想不到我这侄儿,竟是这般狠毒之人。他小时候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得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余三郎半躺在床榻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显然是受了打击。

孙氏本还想着刺他几句,但见了他如今的样子,难听的话在嘴边转了道弯,又咽了回去。

转身端着热水出了里屋,瞧见余多还守在堂屋,便开口劝道:“今日也晚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阿爹如何了?”余多想起余三郎回来时的模样,很是有些担心。

“他没事,就是一时想不开。脚上也没什么大碍,扭了筋,热帕子敷过已经好多了。”

“那我先回去睡了,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嗯嗯,去吧。”孙氏点点头,看余多进了房门,这才又回身进了里屋。


余多闻言一愣,她下意识地看了韩怀瑾一眼,唤道:“阿兄?”

“别担心!诅咒一说向来子虚乌有,这村子定然有大古怪。”韩怀瑾

面色不改,反而更加专注地打量起那板车上的男子。

余多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方才还面如金纸、口吐黑血的男子,此时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

“难道他并非是中了诅咒,而是中毒?”余多心生疑惑,可还未等韩怀瑾回答,又摇头否定道:“不对,不对。若是中毒,那怎得会没有大夫瞧出病症来?”

“你们村子这病是从何时起的?可曾找过大夫没有?”韩怀瑾扫了一眼还在低声啜泣的妇人,开口问道。

妇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板车上的官人,见他好似平缓过来了,这才哑着嗓子说道:“ 我们大渔村世代捕鱼,祖上从未听过有这病症。也就是到了我太翁太婆那一辈,逐渐有人出现了这症状。当时是否找大夫看过我也不知,只晓得没有人能活下来。后来一代又一代,这病症越来越严重,村子里的男子皆是不到四十而亡。曾经也有人到外求医过,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外头便有了传言,说大渔村是杀虐太重,被诅咒了。无人敢跟我们村子里的人接触,更别说有大夫来替我们诊治。”

“既如此,那我这药岂不是喂错了?”

余多话音刚落,岩儿就扯着妇人的袖摆,惊恐的喊道:“阿娘,阿爹他又吐血了!”

余多心下一跳,赶紧凑过去看,果然看见那男子口中又咳出大片的黑血来。

“官人?官人?”妇人抖着手去试男子的鼻息,突然,一只枯瘦的手从破草席中伸出来,紧紧抓住了妇人细瘦的手腕。

那男子缓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面露狂喜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娘子,我能喘过气了,我能喘过气了!诅咒没了,没了......”

“官人,你当真是好了?!”妇人听得此言,也是一喜,紧盯着男子的面色反复确认道。

余多松了口气,心中越发的疑惑:“当真是好了?难道误打误撞还真解了这诅咒不成?不对,若是真好了,此人必定是中了毒!”想到此,余多看向韩怀瑾,恰好韩怀瑾也正望向她。

两人眼神相接,顿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此事必得找个大夫来看个明白不可。

此时,官道上有咕噜噜的马车声传来,余多抬眼望去,原来是先前回城找马车的车夫回来了。

“赶紧把车赶过来!”远处的付小郎以袖掩鼻呵斥道,等马车靠近,他飞快地爬进了车厢。随后又掀开车帘,冲着余多和韩怀瑾喊道:“你们赶紧上车,可别耽搁了行程。这大渔村出来的人还是莫要靠近的好,你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付二兄,能否再借你的车夫一用?”

“你又要作甚?”

“让他替我跑趟腿,去城里寻个医术高明的老大夫来!必须得是年过半百的才行!”

“你莫不是还要替这人看病吧?我可告诉你,这大渔村的诅咒海州无人不知,便是请来了老大夫,肯不肯替人看病还难说!”

“你只管吩咐车夫替我去请人便是,人来了我自有办法说服!”

付小郎看余多如此坚持,一旁的韩怀瑾也甚是赞同的样子,也没了法子。只好又吩咐了那车夫几句,让他解马骑着回海州城了。付小郎自己则躲在车厢内,也不出来,好似生怕沾上了那诅咒一般。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车夫带着个老大夫回来了。

“怎得回来的这么快?”付小郎听见动静,掀开车帘问了一句。

“小郎君,小的刚进城就遇见了这个老大夫在街边救人。见他医术不错,扎了几根针,躺在地上的人就能坐起来了,便将他请了来!”

“大老远的把我拽到城外来,到底是给谁看病?”那花白胡子的老大夫在奴仆的搀扶下翻身下马,四下扫了一圈开口问道。

“大夫,是给我家官人看病!”妇人拉开男子身上的破草席,急着开口说道。

老大夫听了正要走过去,余多拦住他说道:“老先生能大老远赶到城外医治病人,想来也是医者仁心!既如此,我也不愿隐瞒您。这病人正是从大渔村里头出来的,我等恰巧遇到,初时不知情,以为是中了蛇毒,喂过一粒解毒丸。还望老先生能诊上一诊,看看这人到底是何病症!”

“呵呵呵呵呵,你这个小郎倒是实诚,也不怕我拂袖而去。”老大夫呵呵一笑,脸上瞧不出喜怒。

“我愿意据实相告,自然是瞧出您非那些人云亦云之人。再者,若真的存在诅咒一说,老大夫已然年过半百,又有何惧?”

“你啊你,你这个小郎甚是口舌灵巧。既如此,我便诊上一诊,也好瞧瞧这未满四十即亡的怪病,到底是何缘由!”

老大夫提着药箱走到板车旁边,挽起袖摆。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男子脸色,又捏开他的嘴巴,看了看舌苔。最后问了问妇人病发前的症状和平日里头的吃食,这才扶住男子手腕,凝神搭脉。

一时间,众人皆屏住呼吸,不敢有半点声响。

“咦?”老大夫搭脉的手指微动,奇道:“听病症、观面色,他确实是将死之人,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可看脉象,他如今却是已无大碍。你方才说,喂了他一粒解毒丸?”

“正是。”余多点点头,又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解毒丸递了过去。

老大夫接过来,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神微眯,似有所悟。

“难怪!难怪!妙啊,我怎的没想到,真真是枉行了半生的医!”突然,老大夫眼神一亮,拍着板车高呼道。

“老大夫可是瞧出了什么?这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余多追问道。

“哪里有什么诅咒,这人就是中了一种奇毒。虽是如此,若不是小郎君的这颗灵丹妙药,便是请了我来,也瞧不出半分中毒的迹象,更不要谈解毒救人了。”

“老大夫此话何意?”原本躲得远远的付小郎一听此话,顿时来了兴趣,顾不得害怕,凑上前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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