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全文小说孟云裳陆宸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哪能想到这顶着族妹身份陪在她身边的孟雪云,其实是她爹孟允川和外室生下的女儿。一心想取代她,成为衡王府的女主人。她还在世时,孟雪云就经常利用宋今晏三个字挑拨她和陆宸骁,还天天给她洗脑说怀安是扫把星,是她奔向宋今晏的绊脚石。她自焚后,孟雪云被孟允川光明正大的送进衡王府。名义上是替她照顾怀安,但实则一步步离间怀安和陆宸骁,把持衡王府。最后怀安心理扭曲到弑父,跟她脱不了干系。这样的毒蛇,不能再留在怀安身边了。孟云裳眯着双眼看向孟雪云,“你提醒了我,如今你年岁大了,再留在王府让我照顾确实有所不妥。”孟雪云心头泛起不安,焦急地询问,“什么意思?孟云裳你想干什么!”孟云裳冷声交代,“丹墨,你亲自驾车送雪云小姐回信阳孟家。”“是,...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全文小说孟云裳陆宸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哪能想到这顶着族妹身份陪在她身边的孟雪云,其实是她爹孟允川和外室生下的女儿。
一心想取代她,成为衡王府的女主人。
她还在世时,孟雪云就经常利用宋今晏三个字挑拨她和陆宸骁,还天天给她洗脑说怀安是扫把星,是她奔向宋今晏的绊脚石。
她自焚后,孟雪云被孟允川光明正大的送进衡王府。
名义上是替她照顾怀安,但实则一步步离间怀安和陆宸骁,把持衡王府。
最后怀安心理扭曲到弑父,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毒蛇,不能再留在怀安身边了。
孟云裳眯着双眼看向孟雪云,“你提醒了我,如今你年岁大了,再留在王府让我照顾确实有所不妥。”
孟雪云心头泛起不安,焦急地询问,“什么意思?孟云裳你想干什么!”
孟云裳冷声交代,“丹墨,你亲自驾车送雪云小姐回信阳孟家。”
“是,小姐。”
一道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孟雪云身边。
就等丹桂打完巴掌,就将人拎走。
孟云裳看着眼前的丹墨,眼眶有些泛酸。
丹墨、丹阳是她出嫁时哥哥送的暗卫。
成亲这么多年,她从未召唤过。
突然下令,是想试试暗卫还在不在,没想到她一直都在。
就像娘亲和哥哥对她的关心,一直都在。
是她鬼迷心窍多年,不知好歹地糟蹋他们的心意。
“我不回信阳,那里不是我的家。云裳 姐我错了,你别把我送回去。”
孟雪云察觉到事情严重,扑通跪在孟云裳面前求饶。
她不能回信阳,至少不是现在。
原本爹是打算等衡王休弃孟云裳,娶她为妃,再公布她是孟家流落在外的正牌小姐。
到时候名正言顺,双喜临门。
她不用背负外室女的骂名,娘也能被迎入孟家。
可现在孟云裳提前发难,她都还没来得及通知爹。
信阳那边什么准备都没有,没人替她兜底。
京城这边爹也还没打点好,一旦身份被捅破,她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不能让孟云裳把她送回去。
“云裳姐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我过去这多年任劳任怨陪伴你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你的任劳任怨就是吃喝用度全在衡王府,却对衡王府的主人非打即骂?”
“不,不是这样的。”孟雪云突然慌了,她之前敢对陆怀安非打即骂,那是因为孟云裳默认。
所以她从不掩饰自己对陆怀安的恶意,府里上下对她的行为,也都看在眼里。
如今孟云裳要翻旧账,她根本抵赖不了,只能狼狈磕头。
“我改,我保证以后将怀安当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云裳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可以日日陪你解闷的。”
“孟雪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堂堂衡王妃,不需要一个父母不祥之人陪伴,滚吧。”
孟雪云对外的身份,是当年资助孟允川进京赶考的同族兄长遗孤,但实际上那位族兄早早去世,甚至不曾正式娶妻。
孟家也不是没人怀疑她的身份,但过去孟云裳亲近她,替她挡下所有质疑声。
如今孟云裳幡然醒悟,不愿意再做冤种挡箭牌。
孟雪云怒声质问,“孟云裳,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们可都是孟家的姑娘!”
“你错了!”孟云裳眸光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回应道,“我跟你从来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前世她不懂遮掩自己心思,被孟雪云母女揪住把柄耍的团团转,如今重活,她已提前洞悉真相,自然要还他们一份大礼作为回报。
说完她朝丹墨递了个眼色,丹墨快速拎着人离开。
屋子安静下来,孟云裳交代丹秋带人将自己用惯的东西搬来安然居。
低头时意外发现怀安正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可是不喜欢娘亲把东西搬过来?”
“不是,”怀安快速摇头。
“那是什么?想问什么尽管问,娘知道的就会回答你。”
“娘亲之前不是跟雪云姨姨很要好吗?比跟怀安和父王还要好,为什么现在却……”
“因为她对安儿不好,”孟云裳直接了当的回答,“以后所有对安儿不好的人或者事,我都要驱逐。”
怀安听完,立马星星眼。
现在的娘亲,超爱他哦。
*
书房里,陆宸骁静静地坐在案桌后。
陆鸣进来时,他正闭目养神,整张脸藏在昏暗的光线里,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陆鸣心尖一颤,蹑手蹑脚的后退,想假装自己没来过。
下一瞬,桌上的砚台朝他迎面砸来。
要不是他反应快翻身接过,怕是就要被砸个正着,破相毁容了。
不敢再生退意,陆鸣哆嗦着见礼,“属下参见王爷!”
案桌后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鸣悄悄抬头,随后立马低下,很有眼力劲儿的汇报:
“属下刚刚得知,王妃已派人将孟雪云赶出王府。原因是孟雪云对世子不敬,王妃还说以后所有对世子不好的人或者事,她都会驱逐。”
“然后呢?”
陆鸣一头雾水,然后他就回来禀报王爷了呀。
“她现在在哪?”
陆鸣脱口而出的回答,“安然居!”
“王妃说闲云院损毁太严重,修缮好之前她就陪世子住在安然居。”
“呵!”
她宁愿去挤又小又旧的安然居,也不愿意在清风院多留一会。
陆鸣后知后觉的发现,王爷这会情绪有些不太对。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王妃是世子的亲娘,陪世子同住,不是很正常么?”
“王爷之前还谴责王妃对世子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却不乐意王妃对世子好呢?”
“陆鸣!”
幽幽的叫唤声,伴随着显而易见的磨牙声,陆鸣忍不住两股战战。
“属,属下在。”
“你说安然居要不要也走回水?”
这样她就没办法住在安然居了!
陆鸣呆住,“这,这不太好吧……”
“嗤,没用的东西!”
这次陆鸣没能躲开。
捂着被硬书壳砸肿的额头,如丧考妣的离开书房。
“回王妃的话,刚到卯时,还未到平时摆饭时间呢。”
“那他这是?”
丹桂连忙去外头查看,一会儿快步回来禀报道,“王爷也来了,隐约还听到世子向王爷炫耀,说自己说到做到。”
孟云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朝丹桂招手,等丹桂靠近后低声交代了几句。
丹桂听的连连点头。
院子里,怀安不停踮着脚往屋里看。
见到丹桂再次出来,欢喜地迎上前,“丹桂姐姐,娘亲她同意现在就摆饭了吗?”
“世子,时辰尚早,咱不急着开饭哈。”
见怀安失望,丹桂掏出一本薄册子。
“王妃说了,若半个时辰后,世子能把这本《策论》流利背出,就会有惊喜奖励哦。”
一听背书,怀安来了兴趣。
但很快就耷拉下了脑袋。
他委屈的说,“上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丹桂一点也不意外,她走到陆宸骁面前曲膝行礼,“敢问王爷,这会可有空?”
“嗯?”
“王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若能……”
没等她说完,陆宸骁便果断拒绝,“不能!”
丹桂强忍住扶额的冲动,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王妃说,若世子能按时完成背诵任务,王爷功劳最大。”
“然后呢?”
丹桂卡壳,王妃没说然后要如何呀。
陆宸骁见状,顿时冷笑,“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敢情全天下的人都要为她孟云裳鞍前马后?”
丹桂一时脑抽,嘴快地回答,“王爷教导自己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你瞧本王像是稀罕教导他的样子?”
丹桂语塞。
见他一言不合就能将天给聊死,怀安急的一把拉住他,“父王,你还想不想跟娘亲一起吃饭了?”
陆宸骁冷哼!
看怀安的眼神非常的不善。
凭什么小混蛋只需要把书背出来就能有奖励,而他作为教导者,却什么都没有。
怀安被他哼的不爽,叉着腰埋怨,“都跟你说了别来这么早,娘亲肯定还没收拾好自己。你倒好,连晨练都免了,眼巴巴地赶来……”
陆宸骁手臂一抬,怀安就被揪住了衣领,“陆宥霖,你胆肥了?”
怀安立马收回叉在腰上的手,怂兮兮地开口,“大不了一会娘亲奖励我的时候,我分你一半嘛。”
“不分,都给本王。”
“父王你别太过分!”
“那就不背,反正丢脸的不是本王。”
“你……”怀安气的张牙舞爪却又无济于事,只能不情愿地妥协。
“可以给你,但你得让我知道奖励是什么。”
这样他就可以向娘亲撒娇,再求一份。
“成交!”
怀安被放回地面,他从丹桂手里接过《策论》。
拍着小胸脯向丹桂保证,“我和父王去院子里背书,你让娘亲再睡会儿。另外,你记得告诉娘亲,我一定可以背出来哒。”
丹桂点头,回屋将父子俩刚刚的互动说给孟云裳听。
孟云裳得知陆宸骁最终没拒绝教怀安识字,松了口气。
丹秋猜测着问她,“王妃这是有意培养世子和王爷多相处?”
孟云裳点头,“他是个优秀的目标人物,怀安崇拜尊敬他是件好事。只是过去父子俩相处太少,所以关系生疏的像陌生人。”
“我想让他们试着多相处,这样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反正不能再让怀安对陆宸骁埋下仇恨的种子。
丹秋感叹,“王妃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一家人嘛,就得整整齐齐的。”
孟云裳敛眉不语,如今只要是对怀安有利的,她都会去做。
丹桂过来替孟云裳更衣,突然惊呼,“哎呀,王妃伤口怎么一下好的这么快?”
陆鸣秒懂,随后迅速回答,“是王妃命管家给传的话。”
五年了,王妃终于开窍了。
陆鸣老怀欣慰。
他悄悄打量自家王爷,见他在听到是王妃传话后,眉间明显松驰下来。
于是,陆鸣又多嘴说道,“听说今天王妃亲自送世子出门,还说等世子回府一起用中饭。”
“他现在到哪了?”
陆鸣秒懂这个他指的是世子,连忙告知,“世子刚到坤宁宫,这会应该正跟太后娘娘说话。”
“嗯!”
然后陆鸣就见自家向来沉稳的王爷,快步疾走向太后娘娘的坤宁宫。
*
怀安在冯公公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太后跟前。
乖巧行礼:“怀安见过皇祖母,皇祖母千岁千千岁。”
别看他年岁小,但礼数极为周全。
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跟他年纪不符的成熟。
太后一见便喜爱的招手,“哎哟,皇祖母的乖孙终于来了,皇祖母都快想死你了,快过来让皇祖母看看。”
“孙儿也好想皇祖母。”
怀安稳步上前,站在太后三步外的地方,小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
在太后要将他拥入怀里时,他却摇头拒绝,“怀安长大了,皇祖母不可把怀安再当三岁小儿。”
太后被逗乐,跟一旁的嬷嬷打趣,“四岁确实不再是三岁小儿了。”
老嬷嬷配合着点头,“对对对,世子殿下是大孩子了。”
“那当然!”得到认可,怀安神气的抬头挺胸。
这么一来,太后轻易看到他了胸前挂的长命锁。
“这是?”
怀安立马骄傲的宣布,“这是娘亲送给怀安的宝贝哦。”
“你娘送你的?快取下来给皇祖母看看。”
“好!”怀安乐意让所有人知道娘亲对自己的好,听到太后说要看看长命锁,立马取下来交给太后。
可太后却是朝旁边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立马拿了个托盘放到怀安小手下方。
怀安皱眉,“皇祖母,这是何意?”
“你娘那毒妇,哪可能突然对你好,指不定憋了什么坏心思。怀安别怕,皇祖母这就找人替你检查这锁,别是用什么有毒之物打造的。”
“皇祖母!”
怀安生气了。
他收回手,将长命锁戴回胸前。
然后绷着小脸愤愤不平地看着太后,“娘亲很善良,才不是毒妇。这长命锁是她很早之前,特意给我打造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给我。”
“我喜欢皇祖母,但是不喜欢皇祖母说娘亲的坏话。怀安的娘亲没有坏心思,皇祖母不能这么冤枉她。”
“这,皇祖母也是担心你,你忘了她之前对你……”
“母后!”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之响起宫人的唱和。
“衡王殿下到!”
“阿骁来了,”太后背后说儿媳妇坏话被抓了个正着,神情有些尴尬。
陆宸骁脚步不停,走到太后跟前,依规行礼。
在太后想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时,他淡淡开口,“儿臣一直觉得,在做儿子的眼里,娘亲这个角色应该都是善良且温和的,不知母后是否认同这个观点?”
太后嘴角微抽。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孽子分明是在点她。
如果她执意认为孟氏心思歹毒,不堪为母,那他就要否认她这个当母后的善良温和。
想到这些年来,她屡屡在孟氏手里吃瘪,皆是因为孽子夫纲不振,太后就恨不得呕血。
咬牙思忖再三后,太后只能强颜欢笑地点头,“对,母亲对儿子永远都是善良且温和的。”
怀安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告诉太后,“娘亲现在对怀安可好了,还替怀安惩治刁奴呢。”
“是么,那都有谁被你娘亲惩罚呢?”
“雪云姨姨和钱嬷嬷呀!”
太后大惊,“什么,她连你的奶嬷嬷都不放过?”
“是钱嬷嬷没把怀安当主子,经常打我掐我,还老爱把皇祖母赏我的东西偷回去给她孙子。”
“岂有此理,衡王府里竟然还有如此欺上瞒下的刁奴。”
太后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埋怨的目光看向陆宸骁,“你这个父王是怎么当的,儿子被虐待都不知。”
陆宸骁扫了怀安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有那孟氏,孩子就在她眼皮底下都照顾不好。早知道当年,哀家就不该心软。”
“现在也还不晚,这样,从今天开始怀安便留在坤宁宫,哀家亲自教养。”
不待陆宸骁表态,怀安便疯狂摇头拒绝,“怀安不能留在坤宁宫,怀安要回去,娘亲还在等怀安回家吃午饭呢。”
“你这孩子……”太后又气又恼。
陆宸骁终于出声,“时间不早,儿臣领他回去了。养在坤宁宫这样的话,母后不要再提。”
太后不好对怀安发火,但却对着陆宸骁扔了个茶盏。
“孽子你是要气死哀家啊!”
陆宸骁充耳不闻,转身往外走。
怀安朝太后行了个礼,然后小跑跟上。
回衡王府的马车上,怀安捧着胸前的长命锁跟陆宸骁搭话。
“父王,这锁是娘亲送我的。”
陆宸骁瞥他一眼,沉默的靠向车厢内壁。
“娘亲说,这是特意为我打造的呢。”
“嗯!”
“父王,娘亲说钱嬷嬷怠慢虐待我,所以废了钱嬷嬷两条腿以儆效尤,还让她孙子净身入内务府当差。”
“嗯!”
“父王,娘亲说她不会离开我,也不会把我送给别人。”
……
陆宸骁听的心烦,索性合眼假寐。
但这并没有阻止怀安的叽叽喳喳。
最后,怀安不满足两人之间的距离。
挪着小屁股,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
“父王我跟你说,我昨晚跟娘亲一起睡的哦。娘亲身上香香甜甜的,闻起来可舒服了。我一下就睡着,而且整晚都没再做梦哎。”
“我喜欢跟娘亲一起睡,以后天天都跟娘亲睡。”
陆宸骁猛地睁开眼,厉声制止,“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娘亲说我是她的怀安宝贝,她喜欢我。”
“喜欢你也不行!”
陆宸骁咬牙,“你娘很快就会搬出安然居,从今晚开始你必须恢复自己睡。”
“才不是呢,娘亲说闲云院修好之前她会一直陪我住在安然居,就算以后搬出安然居,她也会把我一起带上。”
“我才不像父王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清风院,我有娘亲陪。”
说到最后,小家伙得意地昂头,宛如得胜还朝的大将军一般。
陆宸骁磨牙,“陆宥霖!”
怀安心头一跳,完了。
父王叫他大名了!
这代表父王很生气,可能马上就得揍他。
怎么办?
好在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前停下。
怀安动作极快的窜出马车,看到孟云裳身影的那一刻,不要命地大喊,“娘亲救我!”
孟云裳下意识伸手去接他。
却在离马车几步远时,发现怀安被马车里伸出来的大手,给拎住衣领提了起来。
……
“啊,我想到了。”
孟云裳起身回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最下层,拿出一只精致的长命锁认真地挂在怀安的胸前。
左看右看一番后,满意地赞叹,“这下完美了。”
怀安摸着长命锁,爱不释手。
“娘亲,这个真给我吗?”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拿出来。”
锁确实是给怀安准备的,但做好拿回来时被孟雪云看见了。
她旧话重提,激起孟云裳对陆宸骁强娶的怨气,又含沙射影的暗示怀安多余,不值得她花心思。
魔怔的孟云裳立马将长命锁收进妆奁,再也没拿出来过。
现在终于有机会将锁给怀安戴上,一切都还不太晚。
“呜呜,娘亲送我的第二个礼物,我好喜欢好喜欢。”
“那你是喜欢礼物呢,还是喜欢我?”
“最喜欢娘亲,然后就是喜欢娘亲送的礼物。”
孟云裳好笑地轻刮他的小鼻子,“小嘴挺甜。”
“怀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是哄骗娘亲。”
担心娘亲误会,怀安说的很急切。
孟云裳笑的满温柔,“就算安儿是哄我的,我也开心。”
“嘻嘻,我就是喜欢娘亲,很喜欢!”
母子俩的亲昵和乐氛围,一直延续到吃过早饭。
管家匆匆来报,“王妃,太后宫里来人了,要接世子殿下入宫。”
“有说是什么事吗?”
管家摇头,“来的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冯公公。”
“娘亲别怕,我跟冯公公老熟了,每次皇祖母想我的时候,都是派他来接我的。”
“要不娘陪你一起去?”
孟云裳心头有些不安。
太后出身一般,但能从小小的答应坐上皇后宝座,并成功生下皇上和衡王两个儿子的女人哪有简单的。
原本太后中意的小儿媳妇并不是她。
但陆宸骁先斩后奏,求了圣旨强娶她,婚后她跟陆宸骁各种不睦。
太后便时不时宣她入宫立规矩。
那会她年轻气盛,觉得陆宸骁是造成她痛苦的源头。
所以每次在宫里受了委屈,回府就会变本加厉的跟陆宸骁过不去。
生下怀安,太后担心她照顾不好孩子,要求将怀安送到宫中教养。
她欢喜答应,但陆宸骁不同意,两人也因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后来太后再让她进宫受气,她就拿怀安出气。
太后怒骂她蛇蝎心肠,并将她关在坤宁宫的黑屋子里两天两夜,希望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她并没有就此知错,而是回王府后让怀安跪了整整一下午。
太后自此对她死心,不再对她抱任何期望。
但会时不时让人接怀安入宫。既是想念,也是撑腰。
昨日闲云院走水的事,太后怕是已经知道深层原因。
若因此盘问过深,怕是会伤害到怀安,加重他的不安。
孟云裳有心陪怀安入宫,但坤宁宫两日两夜的黑暗经历,和成亲后一次次的颜面扫地,让她对太后无法释怀。
哪怕事情起因在她自己,可黑暗中的憋屈和无助,依旧让她对坤宁宫滋生阴影。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坤宁宫半步。
看出她的为难,怀安懂事的安慰,“娘亲受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皇祖母很疼我,父王上朝也在宫里呢,到时候我跟父王一起回家,娘亲别担心。”
孟云裳点头,“好,那娘等你回来吃午饭。”
将怀安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宫里来接的马车。
孟云裳转头交代管家,“派人给王爷送个信,让他下朝回家时记得捎世子一起。”
管家虽然诧异,但很快回神照办。
*
御书房
龙案后的元庆帝,猛地起身拍桌。
愤愤不平的将奏折全部扫落后,叉着腰在案后走来走去。
“阿骁你说说,他们不就是仗着朕年轻,以为朕好拿捏吗?”
“一个个的,吃着朕的俸禄却吃里扒外,是不是真以为朕动不了他们!”
顺公公及两旁侍候的人,吓的瑟瑟发抖。
唯有龙案不远处站着的陆宸骁,神情淡然,仿佛完全看不到元庆帝的怒气。
顺公公不由得心中感叹,衡王果真非一般人也。
“阿骁你且说说,朕要如何来治这批老古董?”
元庆帝重新坐回龙椅,顺公公秒懂的地上前给他斟茶,同时暗中打手势,将其他人将地上的奏折收拾回原处。
陆宸骁轻抬眼皮,语气寡淡的开口,“皇上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不用这么费心尽力的演戏。”
元庆帝面色一僵,轻咳两声,“朕哪是演戏,朕是真心恼怒他们。阿骁你如此质疑朕,朕心里难受。”
陆宸骁不接招,拱手请辞,“时间不早,臣该出宫回府了。”
“回那么早做什么,看孟氏的冷脸?”
“不是朕说你,堂堂衡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死守她孟氏一人?”
“朕听说,她得知宋今晏战死的消息,竟然还妄想自焚?这样的女人你不休她还把她捧上心尖,要是父皇泉下有灵,怕是都得被你气活过来!”
陆宸骁轻呵,“皇上果然还是太闲了些。”
元庆帝:“???”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谁说他闲了!
朝堂内外让他忙碌的事情那么多,那些老古董更是恨不得站在他龙床前盯着。
他都已经水深火热了,他最亲爱的弟弟却说他很闲?
元庆帝表示很受伤!
他一受伤,陆宸骁也就别想好过。
只见元庆帝撸着袖子绕过龙案走到陆宸骁面前,笑容可掬的提议,“朕思考良久,觉得你之所以对孟氏念念不忘,肯定是因为经历过的女人太少。”
“要不朕让皇后给你挑几户高门贵女?如果觉得贵女无趣,想要豪放妖娆的,朕也可以让人去民间给你找。总之,只要你不再执着孟氏,朕都可以替你办到。”
“前几日,母后还说后宫空旷,让人心生寂寥。臣这就禀告母后,皇上意欲选秀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元庆帝成功脸黑,瞥着陆宸骁冷哼,“你就继续纵着吧,朕看你还能再等几个五年!”
陆宸骁眸光晦暗,笼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微捻。
退出御书房,陆鸣上前告知,“府里传话来说世子入宫了,请王爷回府的时候捎世子一起。”
陆宸骁脚步一顿,侧头轻问,“传的谁的话?”
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
“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
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
“这是哪里?”
“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
难怪她会觉得陌生。
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
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
“让大夫进来吧。”
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
“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是伤口切忌不可沾水,还得按时换药,仔细将养。”
孟云裳点头,挥退大夫问丹桂,“怀安呢?他身上可有伤?”
她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有把怀安放到安全的地方,但不知他是否受伤。
丹桂一惊,扑通跪在床前,“小姐您救救世子吧。”
孟云裳错愕,正要问丹桂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匆匆赶进来的丹秋抢先开口。
“丹桂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你明知小姐最讨厌什么。”
“我知道小姐不喜欢世子,可他毕竟是小姐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小姐因此要了我的命,我也得说。”
丹桂眼眶泛红,豁出去一般磕头,“求小姐救救世子,他快被王爷打死了!”
“什么!”孟云裳掀开被子匆匆下床,哪怕因此扯动伤口,痛的眦牙裂嘴也顾不上。
“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小姐您……”丹秋不解,小姐以前从来不管小世子的死活。
也不准身边人讨论世子的事,丹桂这些越矩的话已是犯了小姐的大忌。
可小姐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如此急迫的想要见到世子。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丹秋很疑惑。
“还愣着作甚,快带我去找他们!”
见两个丫头傻站着不动,孟云裳心急如焚,索性拈起裙摆自己去找。
“王爷和世子就在前院,小姐您慢些走,别伤着自己。”
丹桂丹秋对视一眼,匆匆追上。
主仆三人赶到前院,正好看到鞭子落在怀安的背上。
陆宸骁冰冷的质问,“你可知错?”
小怀安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回答,“怀安知错。”
“错在何处?”
“没能让娘亲喜欢,没能保护好娘亲。”
“两年前本王便告诉过你,保护好你娘是你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作用。如今你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么重的伤,本王罚你,你可服气?”
“怀安服气。”
“按家规还有三十鞭。”
“儿子……无异议!”
话音落下,小家伙双手握成拳垂在身边,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孟云裳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
前世她死在火海里,陆宸骁以护母不利为由,将怀安抽的只剩一口气。
她大喊着让怀安赶紧跑,咆哮着让陆宸骁停手,可他们都听不见。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安被抽的奄奄一息。
现在……
“住手!”孟云裳大喊着跑过去,不管自己身上有伤,将怀安抱在怀里。
陆宸骁动作一滞,满是戾气的目光看向丹桂和丹秋。
厉声下令,“将王妃送回房。”
丹桂丹秋被看的头皮发麻,扑通跪倒在地。
孟云裳怒声质问,“陆宸骁你疯了吗?怀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护母不利,就是他的错!”
“可他那么小,自己还是要人保护的年纪。你怎么能……陆宸骁你太过分了!”
孟云裳想起前世,怀安被抽的直不起身,却仍坚持匍匐着去灵堂给她磕头、告罪。
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紧抱着怀安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是娘的错。”
怀安松开双手,小心翼翼、试探着抱住孟云裳的腰,见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嫌恶的推开自己,悄悄地松了口气。
“娘亲~”
“怀安一定是在做梦吧,如果挨一顿父王的家法就能换来娘亲的抱抱,那怀安愿意的。”
“哪怕十顿鞭子换一次, 也愿意。”
“怀安!对不起!”
“是娘害了你,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从今以后娘陪着怀安哪都不去,好不好?”
孟云裳心里的愧疚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端。
多好的怀安,却因她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她根本不配当怀安的娘亲!
悔恨将孟云裳淹没,她哭的止不住。
怀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娘亲别哭,父王抽的不疼,怀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不疼呢,你父王力气那么大,连个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好怀安,跟娘回屋上药好不好?”
小家伙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孟云裳红着眼睛想将他抱起来。
却忘了自己左边肩膀和胳膊根本动弹不得,单独右手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抱起怀安。
尚未起身,便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陆宸骁第一时间扔了鞭子,将母子二人扶进怀里。
“父王,”怀安看向陆宸骁怯生生地问他,“娘亲哭的太厉害了,能不能让怀安先把她送回屋,再出来受罚?”
孟云裳一听,立马将人抱的更紧。
满脸警惕的看着陆宸骁,“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安安是无辜的,你不能再动他。”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莫不是又想出了新花招,想借他来逃离王府?”
陆宸骁眼里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孟云裳一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逃离衡王府,是她最大的愿望。
五年里想过无数种法子,可不管是哪种,最后都会被送回闲云院。
“容本王提醒王妃,宋今晏他已经战死,就算你逃出王府又能如何?收尸、安葬都轮不到你。”
“宋今晏他……”
重活一世,宋今晏这三个字仍是击向孟云裳心口的闷拳,仅仅是听到这几个字,就能痛的她直抽气。
从五岁第一次相见,那么多年,就盼着等她及笄就与他朝夕相伴。
可最后,她却被迫嫁进这令人窒息的衡王府。
往事不堪回首。
孟云裳痛苦地合了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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