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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全文

小面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祝元宵伸出手,从他的肩往下摸。肩膀、胳膊、背部,一直到腰上。如果不是他像受刺激似的,抓紧她的衣服抖了抖,她根本不想停下。“你怎么了?”靳长风再次抱紧她的腰,一半的脸都埋在她身上,闷闷道:“还要……别摸腰就行。”他的腰很敏.感,一摸他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了。“要什么?”靳长风牵起她的手搭在自己头上,他需要安慰。祝元宵懂了。手指穿过他的黑发轻轻抚摸,偶尔下滑到他肩上、背上,像捋毛一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想说说吗?”靳长风沉默。“我今天去市里的公园爬山去了,给我的设计找灵感。”“我初稿已经完成了,下周就是交稿的最后时间,今年要是还能获奖,我就给你买个礼物。”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情,祝元宵就跟他分享她的事情。“...

主角:祝元宵靳长风   更新:2025-05-05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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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宵靳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全文》,由网络作家“小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祝元宵伸出手,从他的肩往下摸。肩膀、胳膊、背部,一直到腰上。如果不是他像受刺激似的,抓紧她的衣服抖了抖,她根本不想停下。“你怎么了?”靳长风再次抱紧她的腰,一半的脸都埋在她身上,闷闷道:“还要……别摸腰就行。”他的腰很敏.感,一摸他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了。“要什么?”靳长风牵起她的手搭在自己头上,他需要安慰。祝元宵懂了。手指穿过他的黑发轻轻抚摸,偶尔下滑到他肩上、背上,像捋毛一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想说说吗?”靳长风沉默。“我今天去市里的公园爬山去了,给我的设计找灵感。”“我初稿已经完成了,下周就是交稿的最后时间,今年要是还能获奖,我就给你买个礼物。”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情,祝元宵就跟他分享她的事情。“...

《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全文》精彩片段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祝元宵伸出手,从他的肩往下摸。

肩膀、胳膊、背部,一直到腰上。

如果不是他像受刺激似的,抓紧她的衣服抖了抖,她根本不想停下。

“你怎么了?”

靳长风再次抱紧她的腰,一半的脸都埋在她身上,闷闷道:“还要……别摸腰就行。”

他的腰很敏.感,一摸他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了。

“要什么?”

靳长风牵起她的手搭在自己头上,他需要安慰。

祝元宵懂了。

手指穿过他的黑发轻轻抚摸,偶尔下滑到他肩上、背上,像捋毛一样。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想说说吗?”

靳长风沉默。

“我今天去市里的公园爬山去了,给我的设计找灵感。”

“我初稿已经完成了,下周就是交稿的最后时间,今年要是还能获奖,我就给你买个礼物。”

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情,祝元宵就跟他分享她的事情。

“宝宝你想要什么礼物?”她脱口而出。

说完,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自己都愣住了。

怀里的靳长风也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祝元宵摆摆手,急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因为今天去市里的公园爬山找灵感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情侣一直宝宝、宝宝叫个不停,我听多了,脑子一抽就……”

她话没说话,靳长风的吻便袭来。

高大的身子也往上移,彻底将她压裹在身下。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极具侵略性的吻,肆意喷洒在她的脸上,直到把她口中的空气榨干,才放过她。

“再叫一声。”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低头蹭在她的肩窝,好似在撒娇。

“你……不怪我叫你宝宝?”祝元宵小心地问。

靳长风摇头,傲娇道:“谁还不是个宝宝。”

其实这个称呼,要换作平时她这么叫,他还真不一定会答应。

可偏偏就是今天,就是现在,她这么叫了。

在他最难受、最挣扎,最想当个鸵鸟的时候,她这一声宝宝,给了他做回孩子,向她索要安慰的勇气。

“小汤圆,我心里好难受……”

压抑许久,燥得干疼的眼眶不受控的泛红,湿了。

我要放弃从小到大唯一喜欢且坚持的棒球了,好难受。

他哭了?

祝元宵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我……”算了,就让他哭吧。

祝元宵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他、抱着他。

两人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靳长风再抬头时,脸上丝毫不见哭过的痕迹,情绪也好了很多,就好像今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可以逞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照常去学校、去训练。

祝元宵可不行。

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于是在两人分开去上课之后,祝元宵翻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只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团团,真是稀罕啊,你竟然会找我?”

祝元宵没功夫跟他打哈哈,直接表明来意,“周叙,帮我查个人,N市靳氏国际的二少爷靳长风,查一下他最近都在干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靳长风这个名字,好像很惊讶,“你查他干嘛?”

周叙没有问他们认不认识,因为他早就知道祝元宵和靳长风认识了。

他可不止一次替靳长风查过她。

祝元宵:“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今晚之前能不能查到?”

“能。”周叙吊儿郎当的说:“今晚胡桃园酒吧,我给你答复,不过……”


“嘶——”靳长风一张脸拧得像麻花,额头渗出豆大的汗。

连皮带肉一起被剐掉,他现在整个手背都是火辣辣的疼,再被她这么一捏,他差点过去了。

血渗透纱布,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他的伤是真的。

祝元宵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以为他是弄了个假伤欺骗大家而已,谁知道是真伤。

因为她这一捏,他好像伤得更重了。

“你别哭、别哭,我没事儿,再换个纱布就好了。”靳长风手足无措,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安慰她。

她的眼泪杀伤力还真大,他手都忘记疼了。

“……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两人一顿,同时往厨房跑去。

“啊!我的鱼……糊了。”

祝元宵看着锅里冒黑烟的鱼,用手里的锅铲翻了个面。

敲了敲,邦邦响。

“这鱼……”她迟疑的目光转向靳长风。

靳长风见状,扭头就走,“啊,我的手好疼,我受伤了,我要吃好的,不吃糊的。”

开玩笑,那鱼都烧成碳了,他可不敢吃。

不过除了锅里那条鱼,祝元宵做的其他两个菜,他可是吃得干干净净。

因为,她喂他了。

“盘子里还有,我还要。”靳长风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不肯停下。

他太享受被她喂饭的感觉了。

突然觉得,这次手伤得挺值的。

而且,值的还不止一点点!

吃完饭,靳长风要洗澡,他的手不能碰水,所以他理直气壮的跟她提要求。

“帮我洗。”

“……我给你裹几层保鲜袋吧。”祝元宵最终想了这么个办法,拒绝了他的要求。

靳长风很失望,亏他还故意把左手也夹了,就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跟她培养进一步的感情。

谁知道她根本不吃这套。

“水我给你放好了,你进去洗吧。”祝元宵从浴室里出来,对坐在床沿的靳长风道。

靳长风一脸不情不愿,却还是站起来,准备脱衣服洗澡。

双手都被保鲜袋裹住,像两个球,他扯了老半天,裤腰带的绳子都没扯开。

他放弃,转去脱衣服。

棒球服相比其他运动服都贴身,又是冬季长款,他扭了半天,把自己胳膊都扭酸了,还是脱不了。

最后只听“嚓”地一声,衣服领口被他撕开了。

祝元宵见状,内心挣扎许久,咬咬牙,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在家一直不穿衣服,她又不是没看过。

靳长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可察的弧度。

刚才那出没白演。

脱了衣服,两人都站着不动。

“小汤圆,还有裤子呢。”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裤子我也脱不了。”

她知道,她刚才看见了!

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做心里建设。

可某人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

“好冷。”

“我脱我脱,反正又不是我吃亏。”

祝元宵败下阵来,用力一扯他的裤腰带,跑到他身后。

接着把他的裤子一扒,卸到脚踝处,然后转身双手捂住眼睛,冲他大喊:“你快进去!”

靳长风被她逗得发出一阵低笑,摸了摸她的头,“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连看都不敢看?”

“它多可爱啊。”他低头自言自语,朝浴室走去。

“呼——”听到他的关门声,祝元宵才敢睁开眼睛。

他刚才说可爱?

她不敢苟同。

虽然她没真的见过他的,只是隔着衣服用脚感受过两次,但她知道,那东西绝对不可爱。

甚至是狰狞、可怕。

“小汤圆,泡沫跑到我眼睛里了,我看不见,你快来帮我。”

靳长风才没进去一会儿,生怕她走了似的,开始喊她。


“啊…好疼,我的眼睛、我的手……”

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同时还有打翻瓶瓶罐罐的声音,和扑腾水花的声音传出来。

祝元宵一下子就急了。

跑过去敲门,“你怎么样,还好吗?没有摔倒吧?”

“我看不见,纱布里也进水了,疼……”靳长风活脱脱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可怜模样,试图让她心软。

可她居然还站在门口犹豫!

没办法,他只是放大招了。

起身跨出浴缸,心一横,高大的身子直直往地板上摔去。

“啪!”

肉体和地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操!”

真他妈疼!

这个动静,祝元宵真的站不住了,推开门就往里冲。

靳长风趴在地上,头顶、脸上都是泡沫。

双手裹着的保鲜袋里早已进了水,受伤的手就这么泡在水里,混着血,染红了袋子里的水。

“你怎么泡澡也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她跑去把他扶起来。

不是双手举起来,把身子泡到水里就好了吗?

他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我只是想洗个头……”靳长风委屈巴巴道。

祝元宵用手替他抹去眼睛周围的泡沫,让他得以看见。

又帮他撕开裹在他手上的保鲜袋,丢到垃圾桶里。

视线不经意瞥到不该看的地方,她迅速转身,结结巴巴道:“剩下的,你自己洗,小心一点。”

说罢,抬脚就要走。

靳长风把她拉回来,“你不帮我,我的伤口还得沾水,你真的舍得吗?”

别怪他无耻。

追女朋友哪有不无耻的?

祝元宵把脚步收回,绷紧的双肩一下就耷拉下来。

好吧,她还真不忍心。

“到浴缸里坐好。”她回头,红着脸娇嗔道,别开目光,去拿莲蓬头和毛巾。

毛巾丢给他,“把那个地方挡住。”

洗个澡而已,他腿张那么大干嘛,生怕别人看不见他腿间的东西吗?

靳长风低头看了看,他都还没怎么样呢她就怕了?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听话,乖乖合上腿,把毛巾盖在上面。

祝元宵本来就穿着短裤短袖,不怕被他溅湿,她站在浴缸旁,小心翼翼地给他洗头。

靳长风仰着脖子,让水往身后流,她低头给他洗,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对方。

“笑屁啊!”

他干嘛一直看着她笑。

“我乐意。”靳长风伸手去抱她的腿,还恶劣地捏了捏。

“把手拿开!”花洒朝他脸上浇去,以作警告。

“你好无情。”靳长风像个小怨夫,顺手就拿起飘在水里的毛巾擦脸。

不知是水蒸气的原因还是浴室里太过暧.昧的气氛,祝元宵感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她的脸热到不行。

着急的想结束这一切,给他洗澡的动作都粗鲁了不少。

也没有发现,他某些部位此刻的变化。

直到她给他洗好头,让他起来把身子擦干,她才看到他腿间那吓人的变化。

“你、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忍忍吗?!”

即使她已经见过他有反应的样子,可这个时候,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自在。

靳长风却不以为然。

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还把腿张得很开,怕她看不见一样。

“你怕什么,你们早晚都是要见面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谁要跟它见面!”祝元宵别过头,避免和那个东西碰面。

她越躲,他就越想让她看。

两人你追我躲,像两个没长大的小朋友。

“你出去自己擦!”祝元宵玩不过他,把他往外面一推,关上门。

帮他洗个头,她身上都弄湿了。


“光与树……”

翻阅了往届金穗杯的主题,今年的主题最让人捉摸不透。

往年,金穗杯的主题大多以文化和科技为主题来进行征稿。

今年突然改变方向,以自然为主题。

祝元宵分析了一晚上的征稿要求,也没理出什么头绪。

艺术设计又不是画特效,光和树怎么运用到设计里?

正烦得不行的时候,一个陌生来电打断了她的思路。

“喂,你好。”

“祝元宵,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电话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咆哮和质问。

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林禹!

“林禹是吗?你抄我设计,还敢问你怎么得罪我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祝元宵也不客气。

她都还没去找他算账呢,他倒先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仍理直气壮,“设计?设计金穗杯不是还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连我工作室都搞,现在我工作室关门了,你满意了吧?!”

“工作室?”祝元宵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还装?靳氏国际那么大的公司,会跟我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抢生意?不是你下的黑手还能是谁!”

林禹气急败坏,就像是毁灭前最后的挣扎一样。

“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做女人就是好啊,随便陪靳家二少爷几个晚上,躺在人家身下叫几声儿,就毁了别人一辈子的努力,我操.你妈!”

一阵难听的话骂完,电话那头就只剩手机被摔在地上的剧烈声,和不停打砸东西的声音。

祝元宵没心情听那些杂音,挂了电话。

但林禹刚才说的那些话,如同一根刺,扎进了她心里。

原来在外人看来,她跟靳长风是这样的关系啊。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

祝元宵等在门口,盯着手机里的时间在默默倒数。

还有不到半分钟就到十二点了,可她却坚信,靳长风会在这半分钟时间内,打开这扇门。

“九、八、七、六……”

“滴滴——”

祝元宵的倒数还没结束,门口就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啪嗒”,门开了。

门口,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靳长风。

看到她,他脸上露出明显惊讶的表情,不过一秒,惊讶又变成了欣喜。

“你在等我吗?”靳长风一脸臭屁,“我就说没有我你睡不着吧,还嘴硬。”

祝元宵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搭着他的肩就往他身上跳。

她突然这么主动,靳长风被她弄得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接住她。

“你怎么了?”他小心地问。

事出反常,令他心惊。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是回来太晚了?

祝元宵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纤细的四肢紧紧缠住他,闷声道:“林禹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你把他工作室搞垮了,是吗?”

听到是林禹的事儿,靳长风立刻黑脸,“他跟你说什么了,欺负你了吗?!”

“他竟然还敢找你,真是活腻了……”

“他说我勾.引你。”祝元宵打断他。

她挺起腰背,看着他的眼睛,重复林禹跟她说过的话,“他说我是通过陪睡才让你这么维护我的。”

她一脸难过和自嘲的表情,靳长风顿时慌了。

“你不是!他胡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信他的,再说……你也没有陪我睡过啊。”

他吓得都不会说话了,生怕她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胡思乱想。

祝元宵看他惊慌失措、惶惶不安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还越笑越开心。

“你?”

靳长风一脸茫然,后知后觉,“你故意吓我!”


周叙没违约。

明天只要靳长风不上场,庆大就会输掉比赛,他就算完成了江家的任务。

至于俱乐部的负责人能不能看上江源,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原来你早就有办法啦。”祝元宵尴尬又失落。

她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嗯。”靳长风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特地强调道:“都是因为你的帮忙,明天我不用打假赛了。”

不用做违心、鄙夷的事儿,他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要不是她,周叙不会帮他这个忙。

所以,他真的很感谢她。

“我?”祝元宵不明白,“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还想做什么?”

视线不经意瞥到她被玻璃划破的手背,靳长风脸色忽的沉下来。

“祝元宵,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是我不知道的?”他跟司机师傅要了纸巾,替她擦拭伤口,“在夜店跳舞、在酒吧打架,还会喝酒!”

靳长风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没了解过她。

“你又没问过我会不会打架。”祝元宵小声替自己辩解。

难道她在跟别人交朋友之前,还要介绍自己的武力程度吗?

靳长风不和她辩,低头专心替她检查伤口。

她手上只有这一道伤口,应该是敲瓶子的时候,不小心被飞溅的玻璃渣划到的。

不深,破了皮,没流血。

却足够让他心疼了。

“以后不许打架!”这事儿,靳长风替她禁了。

祝元宵除了点头,没有别的选择。

……

翌日。

大学生棒球联赛现场。

中场休息结束,第六局马上要开始了,靳长风还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迟迟没有出去。

前五局,他都在场上,庆大四胜,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接下来还有四局,他不能再上场了。

可要是没有一个能够证明他无法上场的理由,教练和队友是不可能同意他坐冷板凳的。

他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靳长风打开自己的置物柜,右手手掌伸到柜子里,左手扶着柜门,直接就砸了上去!

铁皮柜又硬又锋利,柜门合上的那一刻,他的右手就被夹出了一个大大的伤口。

皮肉被剐开,卷在手背上,鲜血淋漓。

手受伤了,他自然没办法上场了。

祝元宵没有去看靳长风比赛。

不是她不想去,是靳长风不许。

他说这会是他这辈子打得最差的一场比赛,而且还要故意输掉,他不想让她看到。

所以,她没去。

设计稿已经在收尾了,祝元宵难得空闲,第一次用靳家充满科技感的厨房,做了顿饭等他。

只是饭还没做好,他就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祝元宵举着铲子就跑了出去,“你怎么这么快……你受伤了?!”

靳长风那两只都包了纱布的手格外抢眼。

右手包了整只手掌,像哆啦A梦一样,左手包了无名指和小指。

“你在做饭?”靳长风难得看到她做饭。

一身围裙穿在身上,莫名的让他感觉很温暖,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现在还管什么饭不饭,祝元宵想牵他的手看,又怕弄疼他,“你不是去打比赛的吗?怎么弄成这样?”

她都急成这样了,靳长风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把心思都放在她的打扮上,“做了什么菜?我想吃烧排骨。”

“靳长风!”祝元宵眼眶红红地瞪他。

她这一哭,直接把靳长风给哭怕了,“你别哭啊,我这是故意弄的,受伤了我就不用上场,就不用打假赛了。”

“故意的?”

她用力捏了捏他的右手,“那就是说你没……”


他!

又要抱着她做那种事!

“你还会跑吗?”祝元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说完,两个人同时愣住。

靳长风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恶狠狠咬上她的脖子。

“嘶——”

祝元宵感觉脖子上像刺入两根针一样痛,“你的牙?”

“万圣节,吸血鬼的牙。”他给自己买的万圣节元素就是吸血鬼的牙。

他得意地笑了。

“靳长风,别、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祝元宵意识到他开始了,吓得花容失色。

他真敢!

“小汤圆,抱抱我……”靳长风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低声祈求。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办法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肩上,怎么也不肯抱他。

“求求你。”

“……”

啊啊啊啊啊啊!

祝元宵在心中疯狂呐喊,这卑微又委屈的语气,谁顶得住啊!

……(此处剪刀手)

夜,渐行渐深。

漫长又紧张的时刻,随着靳长风一声低叹,总算结束了……

靳长风平时很少自己来,就连前两次他们在家打得那么火热,他都不曾当着她的面做。

这是第一次。

感觉十分良好。

倒是祝元宵不知在生什么气,结束后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不说,任凭靳长风怎么哄她都不行。

“小汤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回家之后,她仍不理他。

还把他锁在房门外头,不让他进去一起睡。

靳长风开始慌了。

“我保证以后在外面老老实实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房间里,祝元宵无动于衷。

其实她不是气他今晚在外面对她做的事情,准确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憋着一团火,浇不灭也驱不散,难受极了。

祝元宵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着被子无声大叫,试图发泄心中的郁闷。

脑袋蒙到被子下面,脑海里就自动闪过靳长风在她耳边黏黏糊糊说话的画面。

声音在她耳边无限回响、放大。

“啊——!”

祝元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怔愣片刻,跑下床去。

她刚才竟然……

她需要一盆冷水。

“啊!”

门一打开,她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靳长风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不上去睡觉?”

靳长风所有的不安和着急,在她开门的那一刻,都变成了委屈,“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话。”

他好怕她不理他。

就算生气吵架,他也希望她能骂出来,甚至打他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说话。

“我没生气。”祝元宵小声地辩一句。

绕过他要去卫生间,又被他挡住,“你真的不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祝元宵努力找借口,“我只是……鞋子挤脚了,着急回家而已。”

说罢,她再次要走。

靳长风拉住了她,伸手就往她额头上摸,“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在寒风中衣衫不整的待了一晚上,难免会着凉。

“没有!”

祝元宵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着躲开他的手,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个度。

她拒绝他的靠近,逃跑似的朝卫生间冲去。

靳长风一脸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他很可怕吗?

就算他当着她的面做那种事情,也不至于可怕吧?

祝元宵用冷水洗了个脸,身体里那团火算是暂时压下去了。

她以为刚才是意外,不会再有了。

可谁知道,靳长风一抱住她,那团刚刚压下的火,春风吹又生了!

靳长风像往常一样把她往怀里揽,要靠她入睡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比平时热了不少。


“有屁快放!”祝元宵不耐烦。

她这个竹马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情,就算是他亲爹求他办事儿,他都要讲条件。

周叙:“你帮我一个忙,今天帮我去探个病人,一会儿我给你地址。”

“探病?”祝元宵不解,这也能帮忙探?

太没诚意了吧!

深冬的雨夜,胡桃园酒吧后门的小巷。

一对年轻男女立于昏黄的路灯下,女人被男人抵在墙边,不远处的巷子口车来车往。

淅沥沥的雨打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发丝打湿,虽如此,也不能阻止他们打情骂俏、打得火热。

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祝元宵撑伞走来,站在两人身旁,尴尬地咳了两声。

周叙正享受怀里女人的依偎,听到声音才抬起头。

“宝贝,到里面等我。”

打发走女伴,男人才张开双臂要拥抱祝元宵,“团团,好久不见。”

“走开。”祝元宵嫌弃地推开他,找他算账,“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要我探的病人也是熊猫血!”

她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周叙无所谓的瘪瘪嘴,挑了下眉毛,“我是个无赖的生意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她当然知道!

周叙从小生活在有问题的家庭里,父亲酗酒、赌博、坐牢,母亲给人做小三,经常不回家。

父母都不管他,才导致他从小就养成了唯利是图,只有钱才能给他安全感的价值观。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要是没有他的话,她以前读书的时候,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以前她的饭卡,都是他给充的。

“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呢?”祝元宵手里的伞朝他偏去。

两人并排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滴从伞骨滑落。

周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支,“靳家二少爷被要求在明天的比赛中打假球。”

他根本不用去调查,因为这个条件就是他开的。

“什么!”祝元宵一脸震惊,“为什么?”

“跟你我现在一样,条件交换啊。”周叙轻描淡写地说,吐出一个十分标准的烟圈。

祝元宵:“他跟谁条件交换?换了什么?”

以靳长风的家世,还需要跟人条件交换?

“明天的比赛,全球最大的棒球俱乐部负责人会来现场选人,靳家二少爷的对手看上了这个名额,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祝元宵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周叙又不愿意明说。

她只有一个问题:“有什么解决办法?”

周叙沉默片刻,踩灭手上只抽了一半的烟,“人我给你约了,就在里面,你敢不敢去?”

“去!”

祝元宵几乎没有犹豫。

周叙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走吧团团,哥跟你去。”周叙把手搭在她肩上,带她进去。

听到他喊自己的小名,祝元宵抬脚,狠狠踩上他昂贵的皮鞋。

“嘶……团团,你好狠心。”周叙疼得龇牙咧嘴。

胡桃园VIP808的包间。

祝元宵跟周叙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一排七八个年轻男女,和一个中年男人。

那几个年轻的,她不认识,但她认得那个中年男人。

“江总?”

下午她去探病时,病房里那个女孩的家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祝元宵疑惑地看着周叙,用眼神问他。

周叙冲她笑了笑,没回答。

率先朝包间里那中年男人走去,替祝元宵说明来意。

“你是说,她想替靳长风求个机会?”

中年男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先开口了。

年轻男子放肆打量祝元宵,接着嗤笑一声,道:“就她?她拿什么来求这个机会?”


在酒吧里穿得这么多,拿什么来勾.引人?

周叙虽不满男子的言下之意,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她是熊猫血。”

江家的小女儿也是熊猫血,而且近期需要做个手术,祝元宵可以是这台手术的保障。

他今天故意让祝元宵去探病,就是在让她自己做决定。

如果她愿意为了靳长风做到这种程度,他就带她来见这群人。

“熊猫血?”年轻男子表情复杂。

他看了看祝元宵,又看了看那中年男人,突然大喊道:“我不同意!”

“爸,明天这场比赛我等了五年,我不能这样拱手让人!”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江家的大少爷——江源。

“周先生,你也听到了。”中年男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江总……”

祝元宵还想再争取一下,周叙却按住了她,“那既然这样的话,江总,不打扰了。”

他拉着祝元宵就走。

“你让我再跟他们说说。”

“没必要,我还有办法……”周叙话音未落,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从门口鱼贯而入。

身后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抻了抻身上的西装,“祝小姐,江某很感激你下午来探病,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多留几天吧。”

说罢,他递了个眼神给进来的黑衣保镖。

几个保镖点点头,上前一步冲祝元宵道:“祝小姐请。”

这一幕祝元宵太熟悉了。

又是一个想抽她血的人!

“江总,这不太好吧?”周叙解开西服的扣子,又扯下领带缠在右手上。

祝元宵见他这样,默默把头发扎起来。

她知道,周叙要动手了。

两个从小被抛弃、被排挤的人能做成朋友,靠的就是一起打架培养出来的感情。

“好了吗?”周叙活动好了,盯着眼前的一众保镖,勾起唇角,“我数一二三……”

他还没数完,祝元宵就转身抄起一个酒瓶子,敲碎拿在手上,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周叙连忙跟上,“我去,你还是那么猛。”

高中他在校外被人堵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拎个可乐瓶冲来救他的。

祝元宵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任谁第一眼看见她,都认为她是个很好拿捏的人,可从小就一个人长大的女孩儿,哪有真软弱的。

她要是软弱,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多少次了。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个致命的bug,熊猫血!

两人下手非常狠,毫无顾忌,逮谁扎谁,包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周叙一直在她身后,把她护得死死的,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

为了能保护好她,周叙的身手从小就很厉害。

面对数敌,双拳轮着开,拳拳到肉,人群中心立刻变成只属于他的,暴戾的战场。

双方纠缠着,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江家打定主意要耗着他们,死死守着门口,两人根本没办法出去。

“怎么办?”

祝元宵累得气喘吁吁,靠近周叙身边低声问。

周叙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快来了。”

“谁?”

祝元宵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外面的人强行推开,一群身穿白色棒球服的人涌了进来。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气势汹汹。

看到这群人的穿着,祝元宵不禁在心中大喊:完了!

她乖乖女的形象,塌了。

靳长风是最后走进来的。

他抬眼环视众人,鞋尖一转,径直走向祝元宵。

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一番审视,最后落在她手里带血的酒瓶子上。

“这不是我的!”

祝元宵被他盯得心虚,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把手里的酒瓶子往周叙手里塞。


靳长风缓缓抬眼凝视她,目光灼灼,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十分耐人寻味。

紧接着,他往前坐了坐!

祝元宵瞬间瞳孔放大,捂着嘴巴一脸震惊。

她踩他,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给他一点警告和教训罢了。

可谁知道,他竟然把她的不满当成了调情!

“西餐厅的卫生间空间挺大的,你敢抽回去,我不介意带你去看看。”靳长风松开手,慢条斯理道。

“……”她确实不敢。

“快吃吧。”他切牛排的动作很熟练,很快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好,换到她面前。

祝元宵因为桌下的举动,紧张到全身绷紧,连牛排都切不了。

幸好有他帮忙,她才能顺利吃完这顿饭。

她太着急要结束这顿饭了。

牛排吃完,又咕咚咕咚给自己灌酒,那欲盖弥彰的心虚模样,看得靳长风直想笑。

“你好像很紧张?”

“你快点吃!”祝元宵没功夫跟他开玩笑,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她就不该请他吃这顿饭的!

“好好好……”靳长风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又慢慢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这才把腿张开。

祝元宵获得自由,拿起大衣和包包起身就跑。

靳长风把自己的大衣挽在胳膊上,挡在身前,快步追上她。

外头冷冽的寒风把祝元宵滚烫的脸吹得很舒服,同时也把她脑海中那些她控制不住跳出来的画面吹走。

路上许多妆容夸张的年轻男女从她身旁走过,祝元宵这才意识到,今天好像是万圣节。

难怪她总感觉今晚街边的灯比平时暗了不少,而且大多以红黄色的灯为主,气氛显得诡异又黑暗。

“靳长风,我们……”

祝元宵回头,话还没说完她头上就多了一样东西,

她伸手去摸,“什么呀?”

靳长风替她戴好,“小恶魔耳朵,我刚买的。”

祝元宵见他头上空荡荡的,问:“你没有吗?”

“有啊。”

“在哪儿?”

靳长风笑了笑没说话,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往回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两人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祝元宵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以及他时不时回头冲她笑的模样,令她少女心荡漾。

他的头发好像变长了点。

不再是那样张狂霸道的寸头,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减少了他身上的戾气,多了一份阳光。

好耀眼!

可她的脚也好疼!

他们离开商业街,又跑过一条夜宵摊,喧嚣的人群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最后在一栋大楼后面停下。

祝元宵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匀,靳长风就欺身过来,把她压在大楼墙柱的阴影里。

寂静的大楼,昏暗的灯光,不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这样的气氛和环境,祝元宵要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太迟钝了。

“靳长风,这里可是外面。”她因为紧张,声音都在发抖。

“我知道。”

靳长风便急不可耐地附身靠近她,气息铺在祝元宵脸上。

他想亲她很久了。

祝元宵害怕,推了他两下,却挣扎无果。

她要喘不上来气了。

她的反应,对靳长风来说,是鼓励!

他托起她,将她整个人凌空架在他与墙面之间。

“小汤圆,踩了我是要负责的。”他的声音哑得不行,说句话喉咙都会疼。

“你、你想怎么样……”

祝元宵把头埋在他颈窝,心砰砰砰剧烈地跳。

她知道,他不会在这里对她怎么样,但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祝元宵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里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不一会儿,一身狼狈的靳长风就捂着肚子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操!还是棒球棍好用。”靳长风丢掉手里打得断掉的球棍,路过祝元宵身旁拉着她就走。

两人走了好一段,才在附近一个跨江大桥上停下。

靳长风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地上休息。

体力耗尽,又受了伤,他再也不想动了。

只闭眼对身边的人道:“你走吧。”

祝元宵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走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靳长风咬了咬牙关,别过头去。

她还真走!

N市十月的夜依旧闷热,晚风混着江水的味道吹来,带来阵阵凉气,可却怎么也吹不走靳长风心里的烦躁。

任谁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跑进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者说是剧情,都会不爽。

真是活见鬼了!

他听说过有穿越的、穿书的、穿漫画的,还没见过漫画里的人穿到真人身上的。

而且,还好死不死,让他给赶上了!

操!

要是让他知道那个破漫画的画手是谁,他一定当场掐死那个作者!

靳长风气得握紧拳头,才发现掌心粘了玻璃碎渣。

“给你。”一道女声响起,他猛地睁眼,只见刚才的女孩去而复返,就坐在他身旁,手里还提了一袋药。

靳长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沉默许久,才接过她手里的药。

他不开口说帮忙,她就不动。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个在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一个在数呼啸而过的车辆,气氛和谐又诡异。

靳长风拿着纱布慢条斯理地缠,目光放在过往的车辆上,“药钱明天去学校给你,你是哪个系的?”

“艺术学院,艺术设计大二,祝元宵。”

祝元宵站起来,想问他还要不要借钱打车回去,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了。

他刚刚才被人说吃软饭,现在说这个,他恐怕会生气。

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总有办法自己回去。

祝元宵不打招呼,转身离开,给他留足面子。

……

翌日下午。

“我是靳长风,请艺术设计大二祝元宵听到广播后,速来东体棒球场,我在那里等你。”

刚下课的祝元宵正在收拾东西,还没走出教室,就听到了学校广播里靳长风在循环这则寻人启事。

真有他的!

他是不知道艺术学院大门朝哪个方向开吗?非要搞这么大动静。

果然很像他的作风,张扬!

祝元宵骑着自己的小电车赶往东体,路上,她按照习惯去买了杯柠檬水。

咬着吸管走进棒球场,在人最多的地方,她看到了靳长风。

棒球场上,靳长风正在练习挥棒。

白色的棒球服穿在他身上,将他优越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长腿,直挺挺的背连着臀部的曲线……

啧——真要命!

靳长风将筐里的球打完后,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直到瞥见祝元宵来,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他玩转手里的棒球棍朝她走去,球场上的目光也随他而转移。

“就是她吗?”

多束或好奇、或打量、或嫉妒的目光朝祝元宵投去。

众人还以为能跟靳长风搭上关系的,会是个非常惊艳的女神级美女呢,谁知竟是个软软糯糯,还扎两股辫子的小包子。

靳长风一如既往不爱笑的脸,公事公办道:“谢谢你昨晚的药,把收款码打开,我转钱给你。”

“哦。”祝元宵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她打开二维码了,不过不是收款码,是自己的名片。

靳长风看穿了她的心思,沉默几秒后,提醒道:“错了。”

他沉默的那几秒,是在给她面子。

要不是欠她钱,换做别人,他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直接戳穿。

果然还是不行吗?

祝元宵默默换了码,她本想趁机要个微信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没有联系方式,还了钱,他们就还是陌生人。

“喂!”

正当两人低头扫码的时候,一个男生突然朝这边喊了一声。

祝元宵刚要抬头看,就听到“砰”地一声脆响在她眼前炸开,靳长风挥棒的画面也映入眼帘。

“下手真脏!”

靳长风把手机往祝元宵手里一塞,换走她手里的柠檬水,怒气冲冲地朝刚才向他丢球的男生走。

下一秒,就看到他把柠檬水往天上一抛,接着挥动球棒,直接把那杯柠檬水打到男生的身上。

冰凉的柠檬水浇下,男生一个激灵,张大嘴巴,脸上还贴了一片被暴打发焉的柠檬。

狼狈至极。

“我.操.你妈……”

“砰!”

男生的脏话没骂完,靳长风就又一棒子挥了过去。

紧接着,其他男生纷纷加入,球场上顿时变成了大型群殴现场。

“球打得这么脏,真丢体育学院的脸!”

原来刚才练习的时候,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直在故意针对靳长风,不仅球打得脏,说出的话也脏。

只因为,靳长风是外语学院的,而那个男生是体育学院的。

男生认为,学校棒球队队长不该是这种外语学院的书呆子担任,应该由他们体育学院的人担任。

所以打球的时候,频频找茬,靳长风也是一忍再忍。

可他似乎忘了,靳长风只有在参加出席各类翻译大赛的时候,才是斯文的。

其余时候,他比谁都不好惹。

整个棒球场都因为这一出变得热闹非凡,打架的、劝架的、拍照的,混作一团。

只有祝元宵僵在原地,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因为这一幕在她漫画的第一章出现过!

漫画里,她男女主角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棒球场,虽然漫画里女主角是偶然路过,但结果都一样。

她们手里的柠檬水都被男主拿走扣人了。

是巧合吗?

祝元宵一路狂飙回到租住的地方,打开电脑,翻阅以前的画稿。

棒球、柠檬水、男主……第一章的画稿,完美的跟刚才棒球场发生的画面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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