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
裴慎每次喊她的时候，眼底似乎溢满了爱意。
“你最好听话，别惹我生气，你知道的，我本不是什么好人”
宋泱泱瞳孔一颤，垂下了眼睫。
窗外阳光落在裴慎身上，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下。
见宋泱泱不说话，裴慎拿过一旁的衣裙一件一件仔细替她穿上，层层绣工精致的轻纱裙摆，盖住了瘦弱的脚踝处那冰冷的锁扣。
白若与白芙进来的时候，裴慎已经替她挽了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根桃花簪固定着，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看起来有些冷淡。
白若不禁想到，这些日子世子与世子妃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止一点，宋泱泱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就是她们看着也高兴。
如今这么一出，两人之间又得闹好久的矛盾。
用过早膳，裴慎本来想让宋泱泱陪他下会棋。
宋泱泱借口要午睡，将裴慎赶到外间，裴慎只能让人将公文送过来，在外间处理公文。
宋泱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盯着头顶的幔帐的金色绣纹发呆。
没一会，白若挑开帘子走了进来，见她没睡着，也不意外。
“夫人是睡不着吗？”
宋泱泱假装睡觉，闭上了眼睛没说话。
“奴婢新学的按摩手法”白若纤细的手指搭在她太阳穴的位置，声音很温柔“夫人安心睡吧，奴婢在一旁守着”
白若知道，宋泱泱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可她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
只能在一旁提点一二。
瞧着宋泱泱无精打采的样子，白若压低了声音，低头贴近宋泱泱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裴昭和有好几日都没见到宋泱泱，有心想去探望一番，却被裴慎以养病之由挡了回去。
当日阳光正好，院子里新移植的花草长势喜人。
隔着层层幔帐，传来一声少女的闷哼，金色的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琉璃碗，仰头喝了一口，低头堵住了那微微张开的樱唇，褐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少女仰着头，被迫吞咽着。
“不…”
“听话，泱泱”
裴慎手掌落在她脑后，轻轻抚摸着，一碗药吃下去，裴慎抬腿压住了她乱动的小腿。
……
白若进去的时候，宋泱泱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脖颈处的红痕蔓延至衣领之下，乖巧的抱膝坐在软榻上，裴慎在一旁轻声哄着。
再次叮嘱了几句，裴慎才离开。
窗户推开，白芙将床铺整理好，房间里重新点了熏香。
暧昧的味道慢慢散去。
“夫人”白若轻轻喊了一声。
“嗯”宋泱泱低垂着视线“有事吗？”
白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抬眸与白若视线对上。
白若轻轻摇了摇头，两人福了福身子退出去。
“这药本就苦，夫人不愿意喝也是情有可原，世子怎么…能这样”白芙第一次对自家主子产生了不满。
“甚言”白若打断了她。
……
今日歧王入京，晚间裴慎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了酒气，他去隔间洗漱，换了衣裳，才迈进了主屋。
手探进被子里，指尖湿润的触感让他心尖一颤，透过昏暗的烛火，裴慎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温声问。
“怎么了？”
宋泱泱扑进了他怀里，没有声音，只是无声的落了泪。
怀中的人柔软纤瘦，额间布满了冷汗，裴慎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做噩梦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