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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陆子芽高董全局

司空静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过后,顾忆深一个人站在venseter前楼的楼梯口,双手插在裤腰带上望着前方。高处的楼台正在往楼下渗水,水滴石穿,击打在桐微大厦大楼底檐上,江淼淼离开公司大门后,不久就从venseter出来,看见顾忆深的背影,似乎在等谁的样子,想绕道先行离开,谁知顾忆深突然调过视线,很平静地往他身上一定,江淼淼这才意识到顾忆深一直在等的是他,急忙走了过去与他碰上了面。“忆深少爷。”江淼淼垂下手中黑色商务包,礼貌地唤了一声。顾忆深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宋浅浅是你父亲公司的杂志总编吧,平日里盯紧一点,别让她再接近陆子芽,她背后在操纵一切的人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否则她不敢这么放肆。”没有了韩慕天和乔子承这两个得力干将在的公司,员工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往上爬相...

主角:陆子芽高董   更新:2024-12-04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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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芽高董的其他类型小说《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陆子芽高董全局》,由网络作家“司空静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过后,顾忆深一个人站在venseter前楼的楼梯口,双手插在裤腰带上望着前方。高处的楼台正在往楼下渗水,水滴石穿,击打在桐微大厦大楼底檐上,江淼淼离开公司大门后,不久就从venseter出来,看见顾忆深的背影,似乎在等谁的样子,想绕道先行离开,谁知顾忆深突然调过视线,很平静地往他身上一定,江淼淼这才意识到顾忆深一直在等的是他,急忙走了过去与他碰上了面。“忆深少爷。”江淼淼垂下手中黑色商务包,礼貌地唤了一声。顾忆深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宋浅浅是你父亲公司的杂志总编吧,平日里盯紧一点,别让她再接近陆子芽,她背后在操纵一切的人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否则她不敢这么放肆。”没有了韩慕天和乔子承这两个得力干将在的公司,员工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往上爬相...

《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陆子芽高董全局》精彩片段


深夜过后,顾忆深一个人站在venseter前楼的楼梯口,双手插在裤腰带上望着前方。

高处的楼台正在往楼下渗水,水滴石穿,击打在桐微大厦大楼底檐上,江淼淼离开公司大门后,不久就从venseter 出来,看见顾忆深的背影,似乎在等谁的样子,想绕道先行离开,谁知顾忆深突然调过视线,很平静地往他身上一定,江淼淼这才意识到顾忆深一直在等的是他,急忙走了过去与他碰上了面。

“忆深少爷。”江淼淼垂下手中黑色商务包,礼貌地唤了一声。

顾忆深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宋浅浅是你父亲公司的杂志总编吧,平日里盯紧一点,别让她再接近陆子芽,她背后在操纵一切的人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否则她不敢这么放肆。”

没有了韩慕天和乔子承这两个得力干将在的公司,员工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往上爬相互砥砺的动力,即使仍然有那么一些坚守岗位的人在努力奋斗,可是那种疏离的感觉,又怎么能用一言两语说得清楚。

至少顾忆深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陆子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做出了怎样的努力,这样脆弱的身体,让南夷公司在强大的T市苟延残喘,比任何一个部门付出的心血都还要多,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接任乔子承权利棒的是陆子芽,就不会国外国内两头跑地拓宽商业化模式、国际洽谈了。

江淼淼点了点头,“是,忆深少爷,浅浅这个人最容易被人蛊惑,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因为窃取商业机密而被驱逐出宋氏企业,跳槽到顾氏集团的他,还成为顾忆深的私人助理,这本身就是行业秘话,因为顾家的人宽宏大度,那是站在高处的人独孤的灵魂无谓到不会为底下的人物产生一丝一毫的动容的现实状况,所以江淼淼一直很敬畏的人,除了顾氏集团的三少爷顾忆深,就是现如今即将卷土重来在T市扎根的帝斯卡集团中国分区总裁——顾家的二公子顾奕珩,这两人同样的高深冷峻、神秘莫测,却一个让人心疼,一个让人觉得亲和。

江淼淼看了看周围,寂寥落寞的喷泉池上飞溅着白花花的水珠,就像顾忆深所肩负的顾氏集团一样在混乱的背后,是井然有序的公司运营模式,跟在顾忆深身边六七年,每当他放眼望向四周时,都是内心的一次洗礼。

而这次,点燃导火索的依然是陆子芽。

“忆深少爷,你是不是在想陆子芽的事,这么多年了,您一直不肯跟乔羽淑成婚,不就是因为挂念着她吗,既然陆子芽出现了,以前的憎恨,是不是该收敛一些了,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年轻。”这些话,是作为陆子芽在南夷公司的侦查员的身份来说的,他们两个的感情纠纷,作为局外人的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开车,去Sekaper。”顾忆深突然说道。

他的双手插在裤腰带上,迎合着幽若悬河的夜晚,那样深不可测的身影,站在玻璃大门望着四处漂泊的LED 灯时,总是让人觉得那样深沉有力。

“可是……”江淼淼不时间已经怔住。

顾忆深却是没有多做回应,独自一人上了车,习惯性和从前一样,永远坐在车后座左边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六年前在桐微学院,是唯一能看到陆子芽的位置。

Sekaper皇娱会所。

酒庄的葡萄酒总是那么浓香醇厚,顾忆深品尝着意大利西施佳雅的味道,仿佛将陆子芽品尝进了心窝里,第一次见面,陆子芽在酒吧打工,给她倒了第一杯西施佳雅,从此,顾忆深只喝Sekaper 的酒,无论再烈的鸡尾酒、伏特加、烈度茅台都要加上一点浓香的葡萄原味,与咖啡浓香。

这样混杂乱炖的味道,是当初陆子芽故意捉弄他时,给的一个警醒,即使味道怪异,却还是觉得入口即化。

今晚VIP专区的调酒师是二战时期就与顾家有生死之交的反战线联盟组织的老战友宫濑家族的长孙宫濑寺灯,从小在中国长大,受到中国的传统文化熏陶,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后来被引荐去了拉斯维加斯,成为了一名高档高尔夫会馆担任酒会经理。

顾忆深回来之前的一个月,宫濑寺灯被高于拉斯维加斯双倍的年薪请回来担任总经理一职,却在外人眼里,他只是一个模样爽朗的调酒师。

“忆深君,我真是感到诚惶诚恐呢,意大利的葡萄酒似乎还是没有喝腻您的胃口吗?”

“呵,给我来一杯轩尼诗李察。”顾忆深抿口余醉,长长吸了一口气。

“忆深少爷……”江淼淼担心地嗔了嗔嘴巴,这种法国干邑顾忆深向来不碰的,突然这样大肆地说要来一杯,肯是和陆子芽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些年,顾忆深向来冷静地没有一丝表情,只要陆子芽在,任凭他再淡定漠然,都可能会突然歇斯底里。

宫濑寺灯却笑笑说,“Sekaper的幕后老板,一直是忆深君你吧,听说你久久没有露过面,反而总是能看到你的二哥奕珩君的身影呢。”

“是这样的,宫濑先生,忆深少爷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离开国内避嫌一阵子,所以把Sekaper的事情转交给了奕珩少爷。”江淼淼如是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最近我在Sekaper 又交了一个中国的朋友,夏乾生你认识吧,和忆深君以前就读一个学校呢,乾生君我很敬重他呢,为了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十年不间断地默默奉献,我在离开中国前往拉斯维加斯的那天,有幸见识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真容,果然不同凡响,非常漂亮隐忍,不过,听说那个女孩子经常会到Sekaper 和乾生见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在一起,那个女孩子的话忆深君似乎也认识呢!”

“陆子芽是吗?”顾忆深低低一声苦笑。

“嗯嗯,是这个名字没错,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呢,我真是对这种事没有抵抗力啊,真抱歉,一时兴起就多打听了一些事。原本上面决定下个月破格提拔乾生君为Sekaper的公关经理,可惜被他请辞了这份工作,后来一打听,说是乾生君住院了,那家医院不是忆深君投资建立的吗?”宫濑寺灯调着高脚杯上五颜六色的酒品,看着眼前冒泡的沸腾烈酒,对顾忆深的不知情,甚至带着惋惜。

顾忆深点了点头,“没错。”

“听说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那个陆小姐,一个人默默爱了陆小姐十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惜陆小姐从小就把乾生君当成哥哥来看待,两个人从来都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就是在一起走路,也怕因为挨得近了被人误会,听乾生君说,陆小姐是不想让她喜欢的男人误会,可惜那个男的好像最后还跟她反目成仇,突然消失在了T市,前几天听乾生君说那个男人回来了,也不知道陆小姐会怎么做,忆深君如果知道什么消息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要是把这个告诉杏衫小姐,对她的故事创作一定有帮助。”

“宫濑先生,抱歉,忆深少爷长年在意大利工作都很繁忙的样子,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事不太感冒的,夏乾生这个人,我们忆深少爷不太清楚,应该帮不上宫濑先生的忙了。”江淼淼看出顾忆深的难看脸色,急忙将话头给糊弄了过去。

顾忆深抬起手掌,示意性地一定,道了一句,“无妨。”

江淼淼立刻明白过来,躬身很礼貌地跟宫濑寺灯解释道:“不过,唯一清楚的就是,陆小姐和夏乾生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这样的答复,顾忆深没有觉得不妥,只是回头想想的话,原来那个时候,陆子芽会去Sekaper 打工,完全是因为夏乾生一直就在那儿,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认识,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背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他,是这样的吗?

不过,至少现在至少一切都结束了,她和夏乾生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最好的答案。

宫濑寺灯听着便用双手撑在了下巴上面,一脸求知欲很不满足的状态,却不知道此刻的顾忆深在听到宫濑寺灯说‘不想让他喜欢的男人误会’这句话时,心里是觉得有多么激动和兴奋。

“忆深少爷。”江淼淼有些担心,忧心忡忡地看着顾忆深,宫濑寺灯不知情况还可以理解,但对于顾忆深来说是个沉重的难题吧。

大口大口地吞食白兰地的他,那样突然抛却自身强烈高尚的道德礼仪、仪表姿态的他,脑子里究竟在为陆子芽神伤着什么?

所以说,是顾忆深误会了什么?

那个顾忆深认为背叛过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夏乾生的事而恨他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那样高傲冷漠的女人恨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乔羽淑和夏乾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年少轻狂的他们,究竟在恨些什么。

这种情形,估计顾忆深也回想不起来啊。


向来不胜酒力的顾忆深却突然破天荒地喝了足足有一瓶威士忌,酒杯离手的瞬间整个人半趴在前台的高脚转椅上没了声色。

“忆深少爷。”江淼淼有些担心地摇醒顾忆深。

“宫濑,你调的酒不错。”

顾忆深接过宫濑寺灯事先就调好的半杯鸡尾酒再次地一饮而尽,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再停留在这个霓虹灯光的烟雾缭绕的舞厅,繁杂的摇滚音乐在飞速地远离他的耳朵,走出舞厅后,被五颜六色激光投射在地上的他,留下了颀长又难以悬河的黑色剪影。

宫濑寺灯摸了摸脑门,谦诚爽朗地呵呵笑出声,“哪里的话,谢谢忆深君你的夸奖,长时间不练,倒也生疏了不少。”

顾忆深却是意味深长的淡看他一眼,“我下次有空再来,先告辞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裤袋传来手机振动的同时,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顾忆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停下脚步接了电话,不久后淡淡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淼淼,二哥今天晚上提前回来,你立刻去机场接他。”顾忆深挂断电话后,立刻吩咐江淼淼。

“是。”江淼淼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

顾氏两兄弟连回国都要扎堆地选在相近的这几天,这下孤寂了几年的T市里又要掀起一阵不小的浪潮了。

尤其是宋浅浅所在的瑞艺传媒,一定又要不惜余力大肆报导这个性格截然相反、作风大不相似的两兄弟的一些八卦绯闻了。

另一头,陆子芽正为顾忆深和方秦不在感到松了一口气,可以自由在家里好好休息时,已经顺便洗了第一个澡出来,不久后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但是很快就停下。

“顾总。”

听出是韩辛禾的声音,原本想开门,但转念一想,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原本不想开门,但是韩辛禾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得不做好接受被她炮轰的准备,尤其是她现在住的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有什么要事,她不会冒然过来吧。

陆子芽拧开门,还没见到人影便先行问了一句,“辛禾,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说完后,环顾四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阵凉飕飕的风刮到耳朵里。

“原来是幻听。”陆子芽无奈地拍了拍脑门。

下一秒,手机铃声突然响了,陆子芽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去拿手机。

“陆小姐,我是Sekaper前台女招待,顾总在我们Sekaper喝醉了,一直嚷着要见您,麻烦你过来一趟,我现在正在Sekaper茶室后的VIP金区包厢18号。”电话里的人急促地传出声音。

陆子芽一开始的确有些吃惊,但听到里面有顾忆深说话的声音时,不得不当真,很快就穿好衣服离开了初夏小区。

十五分钟后。

陆子芽赶到Sekaper时,迎面走进玻璃大门的同时,却差点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肩膀,索性陆子芽反应快,疾速后退才没有碰到他。

“小姐,原来是你啊,拉斯维加斯的会馆见过面,还记得吗?”宫濑寺灯原本想去酒窖拿酒,却不巧看到陆子芽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时间情绪就上来了。

陆子芽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个日本人几下,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糊弄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那天在会馆,看见你和一群黑人商贩吵得不可开交,结果你喝得醉醺醺的……那天的事,真是对不起。”那时候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大吼大叫,把她打发走后就不知去向,当时以为她是陪酒的小姐,态度可能比较恶劣,但是现在再见面,看到她的打扮和浑身秀丽脱俗、白净无瑕的气质,顿时对这件事愧疚起来。

正当宫濑寺灯打算继续盘问下去的时候,方秦看陆子芽被陌生男人围着发现情况不对,很快冲了进来。

“喂!”方秦大喊了一声,正想动手的时候,看见这张脸反倒吓了一跳,“咦?宫濑先生,怎么你在这,我是方秦啊。”

那张脸方秦绝对不会认错,宫濑寺灯因为从小就和顾家有往来,所以以前和他的关系还都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那个学生气十足的男生,现在竟然混到拉斯维加斯去了,穿衣品味都上升了一个档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发型、衣着品味都变了不少啊,帅气逼人!!这个好,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方秦,顾忆深呢?他不是在Sekaper喝醉了吗?人呢?你没有跟在他身边?”听了方秦一连串的啰嗦,陆子芽连忙逼上前打断他的话。

方秦顿时哑口无言,暗中保护的命令看来露馅了。

“忆深君的小跟班?”听到顾忆深这三个字,宫濑寺灯则是很快记了起来这张黑道小弟的脸,不久便又再次将视线定格在陆子芽身上,“不好意思,忆深君刚刚先回去了。”

是吗?陆子芽无奈极了,来晚了一步,还是被放了鸽子?

“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坐下来喝点什么?”宫濑寺灯说着已经吩咐后台拿来了一瓶葡萄酒和三杯咖啡。

方秦还在为他这冲动发霉的脑子感到羞愧,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陆子芽解释时,陆子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方秦跟了过去,只是一边猛地拍自己的脑门,很快融进了气氛里,宫濑寺灯点来一些招待用品,方秦则是因为太饥饿的关系,点了一份杂酱面坐在宫濑寺灯的旁边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

方秦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台上摆着的宫濑寺灯的双份名片,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么说起来,你不是那个美国那个会馆的经理人吗?为什么突然回国发展了?”

宫濑寺灯抿着唇点了点头,十分惬意,又有意无意间瞟了一眼陆子芽的方向,试探性地说起此番回国的目的,“之前收到Sekaper的邀请,准备放弃拉斯维加斯的高薪,回国帮忙打理Sekaper,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想把拉斯维加斯学的调酒技艺传到Sekaper去,这里给的工资还算不错,虽然不及拉斯维加斯这边,能回国见见老朋友也不错。”

谁知还没坐热屁股几秒,听到人群中传来夏锋和张淑仪的声音,陆子芽本是不想很快确认是他们两个人也并不想再见到他们的,但是在方秦和宫濑寺灯喝咖啡的过程中,夏锋和张淑仪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你是Sekaper的经理吗?”刚开始张淑仪走过来时,因为陆子芽背对着她的方向坐,并没有注意到陆子芽的存在,而是视线直接对上了宫濑寺灯。

“没错。”宫濑寺灯好奇地笑笑,却注意到陆子芽脸色僵硬不已。

张淑仪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儿子夏乾生辞职前也做了一个多月,能不能拜托你结清那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们,白天一直找你们负责人都不在,只有趁晚上过来了。”

“二位请坐。”

宫濑寺灯只是笑了笑,终于开口喝了一口咖啡,再抬眼的时候,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戏码在面前上演,好不热闹。

对面的张淑仪拉着夏锋刚要坐下,却破天荒地看见陆子芽的脸,“陆子芽?”再看看旁边的方秦和宫濑寺灯,立刻没了好脸色,打从心底里意识到陆子芽果然是那种朝三暮四只会欺骗夏乾生的下贱女人,连Sekaper的经理还有那种像黑道大哥的人都勾搭上了。

张淑仪也不给好脸色,转而又对宫濑寺灯恭敬地笑了笑,“经理,我们乾生……”

“乾生君的事好说。”

“那工资的事……”张荷娟激动地两眼放光,难怪从一开始这个男人看她的眼光都很奇怪。

宫濑寺灯的试探得到了回应,连忙点了点头,将嘴角的咖啡渍用白纸擦干净,一边又亲自为两个人倒了葡萄酒 ,“我和他交情不错,那一个月的工资本来打算给他,但是因为还差一个礼拜满一个月,所以被他拒绝了。”

陆子芽让出座位,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有要事要谈,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哑然间苦笑,喉咙像哼了一块鱼骨头一样难受,方秦见状,心里一着急,嘴里的咖啡一不留神就咽了下去,呛了好大一口。

“不送。”张淑仪很不客气地道。

“你就是乾生君苦苦追了十年的那个女孩?陆子芽……”宫濑寺灯原本好奇心就重,看来这三个人的火药味,大概也猜出了一点眉目,加上之前她一来就直接问顾忆深在哪,她就是陆子芽没跑了。

陆子芽也不搪塞,默认了下来,“没错。”

“你还有脸说出来,你不知道这几年我们乾生是怎么过的吗?赶紧给我走。”话语落罢,没等陆子芽走几步,看到陆子芽的背影,夏锋的脸色已经变了,像见到许久不见的仇人、扫把星,原本还微微扬起的嘴,被他黝黑的肤色这么一囊括,立马变成了一块硬梆梆的轮胎。

“那我先告辞了。”陆子芽最后一次回礼,说完后也不给宫濑寺灯挽留的机会,脚步飞快地离开了Sekaper,而方秦也很快跟了过去。


“那么,陆总,您接下来要回公司还是直接回家?”韩辛禾看看表,距离公司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陆子芽今天一天都不在公司,最后还是被一个陌生电话告知陆子芽在医院,才紧赶慢赶地在没有经过姚总监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把商务车开到了金澜医院。

陆子芽想都不想,直接道,“回家吧。”刚刚似乎和顾忆深请求了一个月的假期,公司的事情她已经暂时不想管那么多了,只要南夷不会在T市存活不下去就行,有顾家这个后台,她也轻松地自在。

“自从上次从花容小区搬出来以后,我还不知道陆总您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初夏小区。”陆子芽干净利索地回答道。

韩辛禾一听,便发现了不对劲,“那里?”

那个接近附近闹市和化工厂的T市最不不安定的住宅小区,和花容小区舒适安逸的绿色环境比起来,简直没有让人想住下去的欲望,据她的一手调查资料显示,只有一群落魄打工族、留守孩童家庭常年占据的地域,经常发生一些盗窃、斗殴等的恶劣事件。

陆子芽住在那儿,真的安全吗?

“真是服了您了,我们好歹也是T市小康富足之上的水平,住在那种贫民窟里,对您的身心健康不利吧,别忘了孩子。”韩辛禾不满地用下巴指了指陆子芽的小腹,别说是担心,现在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了。

陆子芽满不在乎地怔了怔,“我没那么脆弱,别把我当三岁小孩。”

“你这表情,就是需要保护的小孩,跟我儿子一样。”韩辛禾不服气地掏出手机,把她三岁的儿子睡着时犯迷糊的照片拿给陆子芽看,心里还狠狠得瑟着。

只有在陆子芽面前,韩辛禾才有这种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儿子的资本。

“你未免太过母爱泛滥了,我好歹也是个成年的大人。”哪里像小孩,就算再年轻,也不可能是那种不老的可爱系脸型,明明是过度操劳的老妈子才对吧。

“如果是大人,怎么会任由宋浅浅把您在医院拖行十几米而没有还手的能力,那个宋浅浅看起来好像瘦骨如柴的,不要告诉我,您因为怀孕,连反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遗憾,就是这样。”陆子芽也不跟她顶嘴,顺着话头糊弄了过去。

问题是,韩辛禾怎么知道的?

她不是说刚到医院不久吗?

这么壮观的场景也被她目睹了?

半晌。

陆子芽似乎反应过来,“话说回来,既然看到那个惨不忍睹的场面,为什么不出来救我。”

印象中,韩辛禾似乎以前练过空手道,拳击似乎也跟她那个是拳击教练的老公学过一点,要是她出面,在宋浅浅动手拽她去夏乾生病房的时候,她就有可能得救,何至于在医院那些病人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只是,听到韩辛禾这么说,陆子芽特意在说惨不忍睹这四个字的时候抬高了嗓音,表面上是抱怨,其实是想借机试探出韩辛禾的话。

韩辛禾半天也不说,陆子芽只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顾忆深告诉你的?”

“不说?”

“向来坦率、直接的人,哪儿去了?”陆子芽说完,做个无奈摆手的姿势。

“……”韩辛禾已经语结。

此刻,正在为刚才多嘴说出实情的事而苦恼不已,经不住陆子芽的再三索问,捂着嘴说出了实情,“不是顾总,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说您在医院门口被宋浅浅拖拉硬拽进了电梯,然后我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

“是宋浅浅的表哥?”

“听声音好像差不多吧。”韩辛禾是个音痴,只要正正经经说出来的话,她的分辨能力都是零。

陆子芽摇了摇头,“那就是了。”

“好了,我到了。”

不多时,陆子芽在前面路口喊了停,迎来的对面突然冲出来的一辆大卡车,大卡车经过后又是两个学生飙车,骑着摩托车在路上狂奔,完全忽视红绿灯的作用。

韩辛禾一脸黑线,真替陆子芽捏一把冷汗,“您说,就这种地方,要是哪天您发生什么岔子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闭上你的乌鸦嘴。”也知道她是替自己担心,陆子芽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替自己打圆场。

推开车门下车后,啪啦一声又关上车门,整个动作极为轻巧,像没吃饱饭似的,韩辛禾看到这里,就没有忍心再用话音调侃陆子芽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陆子芽紧接着冲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对于她来说,韩辛禾明明只负责帮她处理一些副手的业务就好,在公司打打下手,却为了她充当起专属司机,这一点上,陆子芽是很感激的。

为了避开韩辛禾的车后镜的视线,陆子芽迂回了好大一圈才绕回自己住的地方,为的就是不想让韩辛禾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有多么简陋狭小,不然,以她刚刚对初夏小区这样的评价,指不定又要在公司天天追着她抱怨了。

十分钟后。

陆子芽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进了房间,大厅的灯的开关按下去时,光线一闪一闪的,将近过了一分钟房间才变得亮堂起来。

陆子芽感到身心疲惫,便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趴在了地上的毛绒毯子上,睡相像极了双腿跪地的小麋鹿,模样也十分随意,但在主卧室的男人看来,却是极为可爱动人的。

“忆……深……”半睡半困又半醒的状态,陆子芽抱着枕头扭了扭肩膀,不停地打起了马虎眼。

她的嘴里不停喊着顾忆深的名字,嘴唇也缓慢而诱人地蠕动着,非常让人情动的表情,可是她的神情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但是因为被外表遮掩,只能简简单单感受到她脸上的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

难得见到陆子芽这样四脚跪地趴在地上睡觉的样子,而且还和她在平常工作一丝不苟、尽职尽责的冷酷模样完全不同,那道低低屏起的臀部,让顾忆深很快就有了令人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动。

子芽,让我捕捉到了你这么可爱的一面,以后我可不会轻易放你走。

顾忆深这么面不改色地想着,心里却十分燥热,这是六年后的第一次悸动,所有的一切都由面前这个女人引起。

陆子芽,现在,你逃不掉了!

大概在五分钟前,顾忆深洗好澡后,就随便地穿了陆子芽仅有的那套白色睡衣,衣服因为窄得让人浑身不自在,只能缩着肩膀出来,可是正在满地找刚刚那双被他不知放到哪里去的拖鞋时,陆子芽就已经开门进来了。

接下来的一幕,是难得看到陆子芽这样身心放松的状态。

顾忆深赤着脚走了过去,因为衣服太窄小的关系,只能双腿跪在地上,刚想用手在她的脸颊轻抚时,陆子芽突然翻了个身,怔怔的眼睛咻地就打了开来。

入眼的是顾忆深小麦色的双腿,还有深入一点的话,那就是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那条差点走光的深蓝色龙纹四角内裤,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突然被这一幕刺激得精神百倍,甚至有些兴奋过了头。

猛然睁开眼睛。

陆子芽已经哑然到说不出话来,将头扭过一边的同时,脸颊已经燥红了一片。

陆子芽捂着脸,一脸无辜地生起闷气来,“你怎么进来的?”

就算在医院有把地址写给你,也不用这么急躁,二话不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过来吧,陆子芽此刻正很严肃地在心底,也是十分羞恼地在骂着他。

可惜,顾忆深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房东有给我备用钥匙。”顾忆深则是异常冷静地回答了她。

拿出顾氏的名片给房东看时,房东见他模样俊朗、派头十足的样子,二话不说就把陆子芽房间的钥匙给了他,顾忆深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进陆子芽的房间。

所以不由自主地在房间看了好一阵子,更是莫名走进了浴室冲澡,洗完以后才发现没有浴袍,但是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是陆子芽最爱的那身浴袍时,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一如既往地熏香扑鼻,淡雅又好闻到让人非常舒服的味道,和之前在经理办公室所感觉到的陆子芽身上的味道一样。

好像擅自闯进别人家里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样。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痴汉地跟在她的身边。

明明小了好几个尺码的浴袍,也敢公然穿得那么别扭地出现在她面前,尤其是知道她和夏乾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时,更是得寸进尺。

“把衣服穿上。”别让我看见你两条不受控制的腿在我面前乱晃悠,我会揣揣不安要去到撞墙的。

顾忆深也没有突然抱上去,而是刻意压制住了冲动,顺着陆子芽紧张不安的视线低头看过去,才明白过来陆子芽之所以那样不安的原因,随后便冷静到刻意拧了拧眉,“已经让方秦去买了。”

“嗯。”陆子芽觉得松了一口气。

接着顾忆深却突然说了让她想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起来扔进垃圾桶的话,“如果觉得不好意思,请你起来到床上睡,或者说,你是因为太想要我了才翘着屁股趴在地上等我,想让我过来抱着你一起睡?”


顾忆深崩溃地捂住脸颊,看到眼皮底下方秦出来的身影在轻轻地抽泣时,强有力的大掌瞬间将地上陆子芽抱了起来。

“方秦,把门打开。”他慢慢冷静下来。

本想什么都不顾,直接把门踹开,却不得不考虑到晚上周围人的心情,只能当着围观的女病人的面,将陆子芽抱回了病房。

对于他来说,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陆子芽,心里想的还是陆子芽,这个女人,即使过了这么久都还未从她的记忆里消失,记忆这种东西,真是深得可怕。

“是。”

方秦拧开门把手,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接完电话,方秦脸色大变,连看顾忆深的眼神都变得犹豫不定,捂着嘴,小声地对电话那头的人点头,“好,我马上回去。”

“家里出了点事,阿深哥,能请几天假吗?”方秦差点哭着哀求。

顾忆深长吸一口气,慵懒地点了点头,“你去吧,这段时间我会让淼淼接替你的工作。”

方秦挂断电话后,着了魔一样往电梯门口冲,看得出来,家族的亲戚一定是又闹起来了,如果没有大打出手,估计就是正在打架当中,而方秦要做的,始终是负责调停两边的矛盾和怒火,否则,到时候一定会引来邻居周围人的强烈指责和愤怒。

金澜医院三楼。

走廊拐角靠近楼梯口的地方,可以清晰看到一双红得像罂粟的高跟鞋,踢踏声似乎可以联想到女人此刻嫉妒愤恨的眼神,乔羽淑偷偷窥视良久,等到顾忆深走进病房才气急败坏地从洗手间出来。

“原来真的是去看陆子芽了。”乔羽淑几乎是手指甲钻进了肉里,狭隘的桃花眼因为嫉妒儿挤兑出丹凤眼的形状。

乔羽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是听到身后楼梯有人走过来。

是郑寒!

十年如一日,即使调值在金澜医院担任骨科主治医师,身上还是散发着如同秋日天空下那一簇金银花、薰衣草的味道。

乔羽淑见状,立刻躲进了走廊角落里。

“什么时候回国的?”听声音,郑寒走出了陆子芽的病房。

对于多年未见的男人,郑寒展现出了最和蔼的笑容,当初建立这个医院时,眼前的男人还是个低调的毛头小子,现在已经成熟稳重到足够让他敬畏尊重的地步了,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建树与权威。

顾忆深这时候刚刚调整好呼吸,眉头紧促地抬起头,他看着刚刚陆子芽狼狈走过的走廊,随和地回答了一声,“今晚。”

“是回来看子芽的吧。”郑寒露出复杂的神色。

顾忆深也是心头一震,“不,因为公务在身,不得不飞回来。”

“哦,是吗。”郑寒有点失望,“她和夏乾生好像今天领的结婚证吧,我还以为你是来……”曾经爱得那样痛苦不堪的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郑寒却一直看在眼里,但对于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他虽说是长辈,可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其中,尤其是关乎到顾家的事。

“已经过去了。”

怎么可能过去,陆子芽竟然和当初那个腼腆憨厚的同班同学夏乾生领了结婚证吗?


陆子芽紧握拳头,浑身发热的神经不由得使她想冲进去赶走那个女人,没想到这时,顾忆深却从厨房端着热咖啡走出来,原本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顾忆深却压根看也不看乔羽淑,一边喝着黑咖啡,一边看着电脑里复杂多变的K线图,抿了一口后,似乎又开始处理企划书,整个过程都视若无人。

陆子芽好奇心一来,悄悄躲在窗户后看了半晌,一根筋地想偷看两人究竟有没有越轨的行为,虽然自己嘴上说着狠话,表现出一副不在意顾忆深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十分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忆深,你都很久没碰过我了,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无动于衷吗?我记得你以前还会牵我的手到处散步的,现在突然就冷淡下来,我难过得要发疯,如果不是接着这个机会,估计十天半个月,三年五载都见不到你一面的。”乔羽淑在床上习惯性滚了两圈,有些不耐烦地坐起来,双腿交叉盘在一块儿。

她的眼神始终半秒不离顾忆深的侧脸。

顾忆深也压根没有回应她的意思。

另外,‘很久没碰过我了’是什么意思?是说在这六年的空白里,他们极有可能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床上运动吗?之前在金澜医院,为了刺激顾忆深,她还信口雌黄地说顾忆深是个连第一次都要献给她的T市最专情的男人,如果真的和乔羽淑有些什么,说出那些话的她可真是太丢脸了。

因为正对着窗口的方向,陆子芽一眼就望了过去,那身单薄的裙底很明显是特意精心设计的,衬托着正常肤色的肩膀微微耸着,甚至连肩膀以下某个地方的尺码都比她大了一号有余,作为一线当红女星,拥有身材、长相和财富上的绝对优势,这些条件都狠狠地甩了陆子芽一个响亮的耳光,以前念书那段时间,关于顾忆深的身边,就充斥着乔羽淑这个话题人物的存在。

眼前的两个人是T市最被人看好的情侣档,富可敌国的豪门少爷与性感美丽的一线女明星间的感情话题,势必会冲上热门搜索引擎的头条,光是靠瑞艺的几篇娱乐报道就能登上话题风云榜,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地位的不可撼动。

所以,她陆子芽的存在,似乎又过于渺小而不切实际了,陆子芽这么想着,埋头陷入了深深的不自信当中。

有顾忆深在,必不可少的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乔羽淑吧!决定住进来,就要随时做好这种心里准备,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另一方面,他们两个是订过婚的关系吧,这样突然亲昵起来的画面,陆子芽觉得心里一阵恶心,满脑子装了一堆嗡嗡叫的蜜蜂,又痛又难受。

难道是顾忆深故意报复她,因为六年前的事?

因为现在,就连顾忆深身上穿的西装领口也有松动过的痕迹,这两个人刚刚究竟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都还是个未知数,心里越来越憋闷。

还在胡思乱想状态的她,接下来只听见乔羽淑抽泣的脸上在发出鼻音,“忆深,我们两个人的联姻会带来什么影响你不会不明白,顾氏虽然在T市的金融、政界的地位不可撼动,但是没有我们乔家在互联网、多媒体上的造势恐怕也是不行的吧。”

这些话乔子承以前经常在闲聊抱怨时脱口而出,说得极度委屈的样子,乔羽淑已经听得倒背如流了,这本来就是被顾家承认过的事实,从前不敢在顾忆深面前出丑谈论生意场上的事,却因为最近乔东学来往顾家的频繁次数而壮起了胆子。

顾忆深冷淡地出奇,定了定神,虽然不再若无其事地抿咖啡了,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而陆子芽却看出这是顾忆深无语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现,类似的话乔子承在Sekaper醉酒后说过,只不过是嘴上不服气的抱怨,而乔羽淑竟然理所应当地这么认为,顾忆深会不说话,也是正常的,顾家离不开乔家的辅助这样的话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表现,乔家深深忌惮着顾氏的一切,之所以联姻,只不过是出于上一辈的某些旧交情而已。

乔羽淑则是更加激动,“你不说我也知道,爸爸之所以会同意取消婚约,就是这个原因吧。忆深,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涉及我的人生大事,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我认识你十五年,而陆子芽只有短短一年,你根本不了解她,她的存在只会给你添麻烦。”

“住口!你什么都不明白。”顾忆深突然间变得森森然,眼神充满了敌意地扫了一眼乔羽淑的方向。

很单薄的两具身体虽然只隔了二十厘米,却相距了十万八千里的隔膜。

乔羽淑愤怒高傲的神经早就被眼皮底下这个冷漠疏离的人打击得没了自尊,流下了歇斯底里的眼泪,“每次我只配给你擦鞋的份,就算我再怎么委曲求全,你还是一点好的态度都不肯给我,忆深,你正眼看看我不好吗?你和陆子芽根本就不可能啊,试着接受我就好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乔羽淑,没有任何一个低贱的女人配得上你,也只有我才会那么不要命地爱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哪怕会伤害身边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因为我的人生信仰,从我十三岁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说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的时候,我就努力去学习那种姿态,尽量顾虑到你的心情,不让你觉得讨厌我,不让你疏远我,但是毕竟十几年的感情,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不刻意伪装出温柔乖巧的你,本性本该就是这样,所以做你自己就很好了。”顾忆深冷冷地说道,也特意抽出眼神扫了一眼窗外。

陆子芽一直不敢进来,顾忆深却也不好赶乔羽淑出去,毕竟乔东学亲自委托他照顾乔羽淑,如果乔羽淑又是一脸闹别扭、发脾气的样子出现在各位长辈面前,大概会破坏了他们商量事情的心情,顾忆深一开始是不愿意做到这个层面上的。

但是明显感觉到窗外的女人一副低气压的姿态,十分闷闷不乐的样子,顾忆深才觉得刚才与乔羽淑的对话实在过于多余。

“乔羽淑,你回去吧!”顾忆深拧眉,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态度依旧十分坚决。

乔羽淑一脸委屈地大哭出声,“你别忘了我们两个还是有婚约在先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刻意刺激陆子芽敏感的神经。

在没有和乔羽淑订婚以前,顾忆深和她处于不为人知的交往状态中无法自拔,时隔六年,顾忆深俨然已经继承了家业,顾氏集团的总裁,T市的金融大亨,拥有与他的哥哥顾奕珩一样的享誉海内外的国际声誉,拥有极致豪华的金钱、地位与权利,这样人生巅峰的男人,有多少女人都梦寐以求想嫁给他,现在知道乔羽淑和顾忆深订婚的事情,陆子芽已经连痛苦心碎的感觉都不复存在了。

毕竟,她腹中的孩子就是这个耻辱的源泉。

乔羽淑却在这时来了兴致,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的眼神邪邪一拧,笑了笑,“忆深,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做那种事情,我可以慢慢让你习惯,我在娱乐圈待得久了,耳濡目染的多,经验自然比你丰富,我会让你适应我的,只要你肯接受,我会是个让你满意的妻子,所以,现在我们先试着练习一下吧。”哪怕心里知道会被顾忆深拒绝、打击地很惨重,只要能刺激窗外当缩头乌龟的陆子芽,乔羽淑已经觉得赚到了。

此刻,听到那种暧昧不清的话语,陆子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原来乔羽淑以为顾忆深是禁欲系列的好男人,这也太可笑了,初次见面就把她扑倒在医务室一阵狂吻、随后险些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会是乔羽淑口中的国民好老公的食草动物形象吗?

陆子芽喉咙哽了哽,硬是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也不知是不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让里面的人察觉到了,当她抬起头想继续看时,却感觉乔羽淑的眼睛下意识在往窗边的方向瞟,然后翻了一个白眼,估计早前就注意到了躲在窗户后偷看的她的身影,才故意不露声色,一扭一摆地走到顾忆深的旁边。

乔羽淑吐了吐鼻息,双手不自主地想抓住顾忆深的肩膀。

“乔羽淑,你够了。”却在头往下沉,双手还没碰到西装的时候,被头顶下的男人本能地避开了不必要的接触。

“忆深,你别忘了,就算我爸爸同意了,伯母也是不会同意的,我有很多机会让你接受我。”乔羽淑气急,隔空又对着窗户的方向瞟了两眼。

顾忆深不动声色,依旧喝着咖啡,维持着雷打不动的姿态,即使面前的女人浑身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也丝毫不能激起顾忆深的任何反应,与其说是反应,不如说是从心底深处的排斥,陆子芽对现在顾忆深的这种表情太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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