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由网络作家“叶川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巧玉撑着伞站在宫门旁,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了宋清妩的身边,不顾她之前的嘱咐,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那老夫人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大的雨,您的身子弱,根本就受不了啊!”被浑身淋透的宋清妩眨掉长睫上的雨水,轻轻把巧玉推开。“不要管,若是今日之事没成,我便是整个京城的笑话。”“但若是今日之事成了,我便要让整个谢家成为京城的笑话!”巧玉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晓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却还是心疼。可她当时不忍心忤逆她,撑着伞离开。豆大的雨点重新落在身上,打得宋清妩的侧脸都有些发麻。可她此刻却很清楚,若是今日萧复行还是不来见自己,日后她也没有了机会。她从不以捷径为耻,哪怕是今日萧复行弃了与她的联系,她也不会...
《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精彩片段
巧玉撑着伞站在宫门旁,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了宋清妩的身边,不顾她之前的嘱咐,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那老夫人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大的雨,您的身子弱,根本就受不了啊!”
被浑身淋透的宋清妩眨掉长睫上的雨水,轻轻把巧玉推开。
“不要管,若是今日之事没成,我便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但若是今日之事成了,我便要让整个谢家成为京城的笑话!”
巧玉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晓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却还是心疼。
可她当时不忍心忤逆她,撑着伞离开。
豆大的雨点重新落在身上,打得宋清妩的侧脸都有些发麻。
可她此刻却很清楚,若是今日萧复行还是不来见自己,日后她也没有了机会。
她从不以捷径为耻,哪怕是今日萧复行弃了与她的联系,她也不会放弃对谢家的报复。
无非就是会更麻烦些。
成败只在今日。
余光中,看到了席朗的火红衣角,宋清妩心头一颤。
她早就知晓席朗身份不寻常,若是普通商人,将京城的生意垄断至此,恐怕早就被人找上麻烦了。
今日她一拿出来那块从萧复行身上顺来的玉牌,见席朗表情变化,就知道他一定知晓这是萧复行的东西。
她依稀记得,萧复行的母妃似乎就是姓席,两人的关系自然也不难猜测。
略略挺直了脊背,宋清妩没有一丝想要退缩的意味。
席朗接过身后内侍的伞自己撑好,看向表哥欲言又止。
萧复行的薄唇紧抿下颌紧绷,眸色深沉如墨,似乎在酝酿着怒气。
在他身后撑伞的元正有些不敢抬头。
席朗告退以后,萧复行还是立在原地没有离开。
夜色之下,风雨之中,天地间似乎唯有宋清妩一抹颜色。
跪在冷硬的地上,如同一朵不甘被摧折的花。
“元正,你过去让她滚。”
元正猛然听见了主子的吩咐,有些担忧地让别的内侍给圣上打伞,自己朝着承安侯夫人走去。
他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斟酌着开口。
“承安侯夫人,您再跪下去圣上也不会答应的!”
“莫要给自己和承安侯府添麻烦了!”
“趁着如今圣上还没动气,您就回府吧!”
只是宋清妩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元正无奈,只好叹了口气离开。
见元正也说动不了她,萧复行的脸色愈发阴沉。
“喜欢跪着便是跪死在这也不用管!”
他才拂袖离去,却听见了身后的闷响和惊呼声。
回头望去,宋清妩体力不支已然倒在了大雨之中。
就连元正都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却没想到余光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从身边走过。
只见陛下连伞都丢了,大步流星地朝着倒在地上的承安侯夫人过去。
元正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给身后伺候的几个内侍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连忙低头敛眉,不再敢看。
宋清妩在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的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恍惚。
她下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披风,死死地捏住那上好的布料虚弱开口:“御医...御医...”
“已经派了御医出宫,快闭嘴!”
听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宋清妩这才安心昏了过去。
把人带到紫宸殿后,元正的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
“陛下,您浑身都湿透了,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萧复行把人径直放在了龙榻之上,雨水从墨发淌下、到英挺的下颌滴落下去。
他的眼神盯着唇色苍白的宋清妩,沉声吩咐:“去传御医。”
还不等元正动作,萧复行继续开口:“传御医去承安侯府,只说是太后被承安侯夫人的一片孝心感动,敲锣打鼓,让京城的所有世家贵族都知晓。”
元正一听这话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不可啊!”
“那这承安侯夫人今日去了何处该如何说?”
萧复行略略思索后,便有些迁怒道:“孤做什么事还需要和什么人解释吗?”
元正有些犹豫,起身后准备去传旨。
却又被叫住。
只见青年帝王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罢了,你去把宫门口的侍女送去沈家传个信,便说承安侯夫人被送回了外祖家。”
“是。”
元正表情凝重地退出殿外,重重地叹了口气。
殿内空了下来后,萧复行这才沉下心来好好看看龙榻上的人。
明明只是个纤弱的女子,偏偏这脾气比许多汉子还要臭硬。
“冷...好冷...”
听着宋清妩猫一样的动静,萧复行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温泉池水中热气蒸腾,低头匆匆而行的宫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是把东西放下后便悄声离开。
感受着怀中滑腻肌肤的触感,萧复行伸出大手让怀中的女子靠在自己的肩上。
温热的池水服帖地暖着四肢百骸,他颇感舒适地喟叹出声。
几滴温水洒在脸上的时候,宋清妩这才幽幽转醒。
低头发现自己如今身处的所在,她有些僵硬地想要逃开,腰间却被精壮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
力道之大,仿佛是想要把她拦腰勒死。
不适地挣扎了两下,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异样,宋清妩僵硬着身子也不敢再动。
萧复行闷哼一声,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如今想跑怕是晚了些吧?”
“为了承安侯的母亲,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当初是谁说,她的命是孤的?嗯?”
掌在下巴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宋清妩伸手推拒着萧复行的胸膛。
明明已经在温泉水中泡了些时候,可她的一双素手还是冰凉如玉。
萧复行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拢在一起。
“闹什么?”
“你便如此在意那个所谓的婆母?”
宋清妩被按着头靠在他精壮的蜜色胸膛上,沉默片刻后开了口:“京城中流言如沸,家人也对我横眉冷对。”
“若是今日不拼死请来御医,恐怕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
“妾身还以为陛下嫌我不自量力,便不会再怜惜了。”
见她委屈巴巴地开口,萧复行眼神一黯,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良久才哑声开口,“若是你听话,有孤在,谁敢给你为难?”
“你说什么!圣上带了陌生女子入宫?”
原本已经卸妆要歇息的娴妃一听这话却皱紧了秀眉。
怒视着面前的小宫女,“你给本宫说仔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战兢兢的小宫女跪在地上回话:“回娴妃娘娘,奴婢本是花房的宫女燕儿,今日大雨,照顾花房的花朵便晚了些回去。”
“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遇见了圣上和御前的元正公公。”
“夜黑雨大,奴婢也不敢上前冲撞了圣上,只是躲在了角落里。”
“却看见圣上,圣上亲自抱着一个女子回宫了!”
娴妃脸上满是震惊地跌坐在软榻上,喃喃开口:“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纯嫔那个贱人?”
后宫妃嫔并不多,娴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纯嫔。
只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清荷却低声提醒:“娘娘,今夜是纯嫔生辰,听闻圣上处理政事没有见她,她自己喝了不少的酒。”
“只怕是如今还在自己宫中睡大觉呢。”
可若不是纯嫔,娴妃心中却愈发不安,“那会是什么人?”
燕儿抬起头,有些犹豫:“娴妃娘娘,奴婢虽然离得远,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奴婢却看得出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宫装。”
“似乎是宫外女子的打扮。”
听到宫外女子四个字,娴妃的表情倏地难看下来。
清荷作为她的心腹自然看得懂她的表情,给了燕儿一些赏银把人请走以后,便给娴妃端来了清茶去火。
“娘娘莫要动气,无非就是一个民间女子,或许是圣上一时新鲜也说不准...”
下一刻,端到娴妃手边的茶杯就被一把掀翻了出去。
“不可能!本宫似乎已经知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了...”
想到了那日宫宴之上,一前一后离开的圣上和宋清妩,娴妃的手缓缓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色亮起之时,天已经晴了,丝毫不见昨夜的狂风暴雨之意。
娴妃让人带着食盒赶去了紫宸殿,却没想到才到了大殿门口就被元正拦了下来。
“娴妃娘娘,圣上并未传您一起用早膳。”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元正,娴妃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
“本宫听闻昨夜圣上辛苦批奏疏一直到了深夜,今早特意让小厨房做了养身的参汤和粥菜。”
“圣上未传又如何?本宫可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
说着娴妃就想要直接闯进殿中,可元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就是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去。
就好像,殿内除了圣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一般。
娴妃眼神凌厉,可元正从小便跟在了萧复行身边,怎么会被一个妃子吓到。
娴妃见他不吃这套,便干脆放柔了声音,褪下了手上的翡翠玉镯。
“元正公公,本宫已经几日未见圣上,心中惦念。”
“哪怕是你进去通传一声也是好的。”
只是元正软硬不吃,让娴妃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宋清妩必定就在紫宸殿中!
元正还是避开了娴妃送出镯子的手,不卑不亢地福身:“娴妃娘娘,没有陛下传召还是回宫等候。”
娴妃佯装要离开,却又猛然转身要进去。
元正下意识地去拦,却没想到一声脆响后,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元正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后娘娘赏给本宫的玉镯!你担待的起吗!”
元正怔愣一瞬,连忙跪下认错,“娴妃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有意...”
可就是趁着这个空当,娴妃推开元正,闯进了紫宸殿中。
她怒气冲冲地大步进去,已然想好了自己见到宋清妩时怎么狠狠扇她一巴掌。
却没想到一进到寝殿之中,却看见萧复行坐在主位之上,座下确实坐着宋清妩。
可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人,承安侯谢明诚。
萧复行听见动静,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娴妃立刻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臣妾不知皇上接见外臣,是臣妾莽撞了!”
娴妃的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明明那个宫女是说圣上带着一个宫外的女子回来,如今怎么成了承安侯夫妇两人?
萧复行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冷声斥责娴妃身边的宫女。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吗?”
“元正!给孤滚进来!”
元正进殿后跪下,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娴妃如何纠缠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娴妃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谢明诚站了起来:“臣多谢圣上赐御医给家母医治。”
“御医已然送回,臣与贱内便不叨扰圣上家事了。”
萧复行的面上似乎划过一丝尴尬,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只是宋清妩在转身跟在谢明诚身后准备离开时,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股力道握了握。
她面不改色地挣脱出来,落后两步跟在了谢明诚身后离开紫宸殿。
却也没有忽视地上娴妃一闪而过的妒色。
两人离开紫宸殿后,谢明诚便恢复了那副嫌弃宋清妩的状态,和她拉远了些距离。
不加掩饰地开口质问:“你今日为何如此早就进宫来?”
“我都已经够早了,莫非是你想抢占本侯的功劳?”
宋清妩心中冷笑,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他究竟有什么功劳?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谦卑又柔顺。
“妾身不敢,只是从舅舅家入宫比起侯府能近些。”
“况且是妾身冒险为母亲求医,要向圣上告罪一番。”
听了这么一番解释,谢明诚也就没有再去想为何一大清早宋清妩会出现在紫宸殿中。
跟在大步离开男人身后的宋清妩没走多远就被落了下来。
她微微蹙眉,忍着身上的酸痛不适,低头便看见了皓腕上的点点红印,暗骂了一句禽兽后,把衣袖重新扯下来遮好暧昧痕迹。
回到院中的时候,比她早一步回来的巧玉连忙迎了上来。
“夫人您无碍吧?可有染上风寒?”
宋清妩摇了摇头:“我身子无碍,不必挂心。”
只是还不等她歇息片刻,听见叩门声去开门回来的巧玉就脸色骤变。
捏着一张字条小跑过来交给了宋清妩。
“不好了夫人,是沈家舅母送来的信您快看!”
宋清妩皱眉展开字条,上面却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
“侯府夫人与人私通,宋清妩你胆子不小啊。”
萧复行起身快步走了下来,在准备靠近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圣上,这女子身份可疑,恐怕有诈...”
可他在看清女子容貌的一刻便推开拦着自己的人,看着宋清妩肩上的刀伤,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了起来。
“滚下去各自领一百军棍!”
看着抱着人飞快走向后殿的圣上,几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极其难看。
“坏事了。”
看着紧闭双眼,唇色苍白的宋清妩,守在龙榻旁的萧复行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她如何了?”
御医有些胆寒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圣上放心,这位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
“如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要精心养护也就无碍了。”
可看着狼狈昏迷的宋清妩,萧复行还是心中不安:“那为何她还没有醒过来!”
御医连忙跪下回话:“圣上稍安勿躁,这位夫人伤的有些重,等到夜里换药也许还会发高热。”
“等高热退去也就能醒来了。”
御医退下煎药后,萧复行把殿内的人都赶了出去。
盯着明黄龙榻上的娇小身影,萧复行眉头紧皱。
“你怎么会在那里?”
元正进来通传了几次说是太后派人来催,可萧复行都置若罔闻。
只是静静地将奏疏摆到了龙榻近旁,守着宋清妩。
天色渐晚,到了该换药的时辰。
几个轻手轻脚的宫女入内,有些犹豫地看着立在一旁的萧复行,“还请圣上回避,怕血腥污了圣上的眼。”
萧复行皱眉:“不必,换就是了。”
看着轻薄的寝衣被褪下来,瓷白幼嫩的肩头暴露在了他眼前。
细细的肚兜绳结绕过了纤长细白的脖颈,可萧复行此刻却没心情欣赏这美好春光。
拆下了包扎之后,那触目惊心、皮肉翻卷的刀伤让他捏紧了拳头。
哪怕还在昏迷之中,可宋清妩还是紧皱眉头,冷汗从额角滑落下来。
死死地咬着下唇,苍白的唇上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萧复行坐在龙榻边,伸手制止她自虐的动作,伸手让她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换药的宫女眼都不敢抬一下,但却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换好药后,殿内又重新只有两人。
听着怀里女人轻轻重重的呼吸声,萧复行眉心褶皱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终于在点起殿内烛火的时候,怀里宋清妩身上也发起热来。
萧复行一夜都没有合眼,给她时不时地喂水。
在元正进殿之时还有些不满。
“别吵。”
元正识相地跪地回报:“华阳公主已经醒来了,御医说了只是皮外伤,可公主却吓得不轻。”
“还有承安侯为了救公主,也伤得不轻,太后说要重赏。”
低头看了看谢明诚的正室夫人,萧复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罢了,太后想要如何赏便赏。”
“不必来回孤。”
元正叩头准备退下,却又想起来:“圣上,御卫军还从那湖边带回了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
“奴才去瞧了一眼,似乎,是夫人身边的人。”
听了这话,萧复行略略思索:“那你便让她过来伺候,只是一点,让她闭紧嘴巴。”
“是。”
宋清妩的高热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终于在天边泛白的时辰恢复了正常。
艰难地睁开双眼,宋清妩缓了缓神,看着眼前的明黄帏帐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下意识的动作,可右肩却传来一阵剧痛,她都忍不住痛呼出声,这才想起自己在昏倒之前是被人刺了一刀。
“醒了?”
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吓得宋清妩想要迅速逃开,却被人按住肩膀躺了回去。
“别动,躺好。”
看清了萧复行的俊脸,宋清妩面上的表情却也没有丝毫的缓和,警惕地盯着他。
“那些刺客是你的人?”
萧复行没想到她的观察力如此敏锐,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点头承认。
“是。”
“你为何也会出现在那里?”
可宋清妩却偏过头不肯开口。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平日里如此宠爱萧琼华的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妹妹痛下杀手。
更何况是她,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是她太草率了,以为自己重活一世,便轻敌了。
可无论怎样,面前的这个男子都是天下之主,是最多疑无情的九五至尊。
若是说了她怀疑谢明诚与公主才跟了过去,恐怕萧复行还能查出更多的东西。
只要他想。
她为自己的小聪明无比懊恼,她若是能再谨慎一些,恐怕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你在想什么?”
没有预料之中的感激和柔情,萧复行的心情有些微妙。
如今看到宋清妩的反应有些无法理解。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复行的表情缓缓变化。
“你是在怨孤对谢明诚动手了吗?”
宋清妩自怨的情绪一顿,有些不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没有反应的反应落在萧复行的眼中就是默认。
甚至都不想看见他。
从没伺候过人的青年皇帝忍不住冷笑,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径直上前强迫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却发现不知何时,宋清妩的脸上已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沾了泪水的长睫如同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
扑扇两下,似乎萧复行的心中也潮湿起来。
他皱眉看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肩伤,忍不住松了些力气。
粗声粗气地开口:“哭什么!”
可宋清妩却只是哭,还是十分隐忍的哭,虽然不出声,却让萧复行坐立难安。
“别哭!”
宋清妩被他粗砺的指腹擦过脸颊,长久拉弓练剑让他掌心里生出了茧,磨的她有些疼。
“圣上若是不愿见我,妾身也不会纠缠,何必如此?”
听了她这话,萧复行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你这是在质问孤?”
“宋清妩,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孤留你在身边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别得寸进尺!”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了的元正的声音。
“陛下,人来了。”
萧复行走得离她远了些,沉声开口:“让她进来!”
秦氏脸上的得体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后便有些无奈地开口。
“清妩,母亲知晓你外祖家是商户,可毕竟相府和侯府都是富贵之家,你可要注意言行。”
“你前些日子便为了这粥棚的事奔走,侯府上下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出了事你反而不承认了?若是你只想要美名,不想要责任,母亲可要罚你。”
秦氏的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若宋清妩不是被她指责的本人,恐怕也要被她打动。
果然一旁的赵夫人也开口帮腔:“你婆母心善,从来也不曾为难过你。”
“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她,还污蔑你二妹妹,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明真相的众人也有些懵了,心中对这贵妇人信了六分,纷纷诘难起了宋清妩。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人伪善施粥,害了我家父兄!”
这些人知道自己无法撼动侯府的势力,便干脆想把事情闹大。
宋清妩眼神一冷,朝着门前哭喊最大声的女子走去。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家父兄,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你如何能确定是吃了我的粥他们便身子不适?”
那女子抹了把眼泪,倔强地把不远处的医馆郎中带了过来。
“我把仅剩的一根簪子当了去给父兄治病,如今已然身无分文!我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什么都不怕!”
只是郎中被的慌慌张张叫来以后,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生气:“你们这些人饿了这么许久,怎么能一下子吃了这么多油腻之物?”
“腹痛都是轻的,若是就这么没了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到油腻之物,秦氏抢先一步埋怨起她来。
“清妩啊,你这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连这些小事也不懂?”
“如今你还掌管着侯府,可下人和百姓也都是爹生娘养的,若是真的因为你有了性命之忧,让母亲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啊!”
“府上的账房还说你今日支走了三百两银子,商户之女莫非就是这样大手大脚地挥霍吗?”
听着字字戳心的指责,可宋清妩的面上却没有半分的窘迫。
秦氏表情都有些微变,这宋清妩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些。
“今日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罚你禁足半月,掌家大权母亲先替你收着,日后待你反省好了再交给你!”
话音落下,秦氏身边的嬷嬷想过来收走账房的钥匙,却被宋清妩闪身一躲。
“母亲此言差矣。”
宋清妩给巧玉使了个眼色,她便进入府中,叫出来了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还抓着一个有些鬼祟的厨子出来。
看着被放在地上的两个食盒,秦氏有些不解,“你这是何意?”
“母亲应该问问这人是给谁送什么东西的。”
两个小厮松手以后,厨子吓得不行,连忙在老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回,回老夫人,这是二小姐吩咐做的红烧肘子!”
小厮打开食盒,里面林林总总加起来得有十个肘子了。
秦氏的脸色微变:“你放肆,媛儿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让你做这么多肘子?这是要拿到哪里去!”
她话音才落,谢府的马车就停在了不远处。
谢静媛下车后有些着急地朝着家门口走来,虽然不解为何这么多人,但看见了厨子便出言斥责。
“让你送肘子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粥棚有多少人还等着呢!”
此言一出,秦氏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
她方才指责宋清妩的那些话竟然都成了骂自己女儿的!
可是秦氏还是不死心,强行稳住了心神。
“那也不能说之前的油腻之物就是媛儿带去的。”
“宋清妩,你带了三百两去施粥,你要么是给了别的吃食,要么你就是身为主母亏空家私!”
两顶大帽子扣下来,宋清妩只觉得她真是太好笑了。
上一世装的那么好,如今不过是一点点的手段就让她露出了真实面目。
自己上一世是有多蠢,竟然连这样的虚伪都没有认出来。
可下一瞬敲锣打鼓的动静便从长街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时,宋清妩就看见了慈幼堂的刘嬷嬷满面笑容地带着一块匾额过来。
“夫人莫怪,这是圣上定下的规矩,只要是从慈幼堂领走孩童的人家,都要赠匾为奖。”
“慈幼堂上下更要感念夫人慷慨赠银三百两!解了慈幼堂的危困!”
看着那匾额上的圣上御笔,秦氏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却被宋清妩眼疾手快地让郎中掐住了她的人中。
“母亲,这二妹妹犯下的错事还没有赔偿,圣上赏赐的匾额还没有谢过,您可不能晕啊。”
看着秦氏顶着人中的一大块明显红印,赔了众人一人二十两的银子。
还恭敬地朝着圣上御笔行礼后,宋清妩只觉得心情舒畅。
却还有些微妙。
闹剧结束以后,秦氏只觉得自己头痛无比,拉着赵夫人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今日的事不可与外人道。
赵夫人满口答应,可宋清妩却不打算遂了她的愿。
原本秦氏可是想要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如今是她女儿闯出的祸事,哪有这么简单就揭过的道理?
秦氏和谢静媛对视一眼后,都对宋清妩没了好脸色,自顾自地进了谢府。
宋清妩才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
“夫人!”
她缓缓回头,却看见方才最大声指责自己的女子跪在了地上。
“是民女误会了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若是夫人不嫌弃,民女愿意做牛做马赎罪!”
宋清妩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你这是何意?你为了父兄当了唯一的财物,如今想和他们分开吗?”
跪在地上的女子笑容苦涩:“民女王盼儿,今日没能腹痛是因为父兄根本就没有分给我好菜。”
“他们早就商量着把我卖去青楼,今日我本不想救人,却又觉得有违人伦。”
“如今民女有愧于您,还请夫人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
宋清妩眸光微闪:“你是江南人士?”
王盼儿点点头,“民女家乡正是水患最严重之地。”
宋清妩伸手把她扶起来:“既然你愿意,本夫人便答应你。”
“盼儿这个名字不好,你懂礼知恩、心思细巧。”
“日后你便随着我身边的侍女巧玉,叫巧心可好?”
她眼眶微红,磕头谢恩:“巧心谢夫人赐名!”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静媛不屑地嗤笑一声。
“听闻太后上香回来就染上了风寒,此时若是真的请来御医,打探太后病情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哪怕是我兄长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凭你?”
谢静媛有些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带着身边的人转身离开。
可宋清妩在回到小院以后,却迎面被一道身影猛冲进了怀里。
还好巧心及时扶住她,这才没有被撞倒在地上。
低头看着跟自己撒娇的沈如风,宋清妩只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今日如此热情?”
把他拉开后,却没想到小少年的脸上竟然还多了几道泪痕。
沈如风有些抽抽嗒嗒地开口:“你为何几日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听了这话,宋清妩的心中也有些发酸。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才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宋清妩顺了顺他的头发:“不过是有事,去忙了几日,不必担心。”
“阿姐这不是回来了。”
只是宋清妩却发现沈如风身上的衣裳有些不合身。
“巧玉,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巧玉连忙解释:“夫人把如风带回来的仓促,府上也没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孩童。”
“只有吴管家的小儿子和如风差不多年纪,个头却远不如如风高。”
宋清妩拉着沈如风的手带他回了他的房中,“你留在这里和巧心姐姐认字读书。”
“阿姐到街上给你买新衣裳可好?”
沈如风虽然表情有些可怜巴巴,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安抚完孩子后,宋清妩便让巧玉去备车。
“我先去一趟沈家,我还是不放心舅舅他们。”
巧玉是宋家陪嫁来的侍女,自然知晓从前夫人和外祖家关系密切。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只是巧玉搀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沈府门口的几个小厮却跟没看见人一般。
巧玉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们的眼睛是长在天上了吗?”
“表小姐到来也当作没看见吗?”
可那几个小厮竟然面上没有一丝惧色,依然态度倨傲。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沈府早就没有什么表小姐了!”
巧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清妩拦下。
她一一扫过几个小厮,其中有个面熟的,她依稀记得是自己舅母的一个远房亲戚。
“既然表小姐不识得,承安侯夫人总认得吧?”
听到宋清妩拿这层身份来压人,周堂狂妄地嗤笑一声。
有些阴阳怪气:“那怎么能不认得,承安侯夫人的‘事迹’都已经传遍京城了。”
“您这样的身份都是不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的,我们怎敢跟您作对啊。”
宋清妩胸前微微起伏,却扯出了一抹笑意。
“你别的话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敢和本夫人作对。”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卑的下人。”
跟在马车之后的侯府侍卫一声令下,便将周堂按住,拖到一旁的小巷里揍了一顿。
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痛呼声,宋清妩挺直脊背缓步走进了沈府。
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敢阻拦。
“夫人!不好了!表小姐...承安侯夫人在大门口就命人把周管事给打了!”
正厅主位上的周莹闻言蹙起了眉头,“这宋清妩怎么会找上门来?”
“你就与她说夫人我身子不适,不见。”
只是周莹的话音才落,厅外就传来一道温润婉转的女声。
“舅母这是身子哪里不适?”
宋清妩步入正厅,对着周莹柔柔一笑关切道:“可要清妩帮您找来郎中瞧瞧?”
周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连忙让下人上茶。
“不过就是上了年纪,一些小病小痛罢了。”
“清妩快坐,舅母听闻前些日子你被你家侯爷罚跪了?”
“如今是已经无事了?”
宋清妩敛眸没有回答:“只是一些小误会而已。”
“家中似乎多了许多生面孔呢,是舅母新选买的下人吗?”
周莹笑了笑:“可不是,太后寿宴之后,就要到你外祖母的大寿了,家中上上下下都要人打点,忙不过来。”
“对了,清妩下次寿宴之时带上侯爷一起来吧?”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好久没见你了。”
宋清妩点点头:“不必麻烦,我眼下就去拜见...”
眼看宋清妩起身就要过去看两位长辈,周莹却也起身阻拦。
表情有些为难:“清妩啊,不是舅母不让你去,实在是最近京城之中的风言风语把公婆气坏了。”
“若是让你此时去拜见他们,岂不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懂事了。”
“你听舅母的话,下次寿宴之时再来谢罪,你外祖父母也不会怪你。”
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寒暄,周莹便下了逐客令。
离开沈家的时候,巧玉有些愤愤不平:“沈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她还是夫人的舅母,怎么能和外人一样揣测夫人!”
宋清妩的脸色极为难看,却不是因为周莹的阻拦,她坚信外祖父和外祖母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谣传而怀疑她。
可她却觉得周莹有问题。
明明她叮嘱了舅舅近日要注意家中的人情往来,可偏偏这时周莹却沈家塞人。
实在是反常!
她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想去相信的念头,若真的是周莹,她一定也不会手软。
那些害她家人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巧玉见她情绪不好,想让马夫直接回侯府,却被她拦下。
“如风的新衣裳还没买,去锦绣阁。”
锦绣阁是京城之中最受欢迎的绸缎成衣铺,那里常年聚集着京城贵妇贵女。
只是热闹的店内在看到宋清妩进来后,便压低了声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承安侯夫人脸色也太厚了,竟然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宋清妩当作没听见一般,仔细地翻看着面前的深色锦缎。
“可不是,若是我给夫家如此蒙羞,早就三尺白绫自我了结了!”
宋清妩拿起一套素净利落的锦袍让掌柜结账。
却被人一掌把锦袍压在了柜台上不让她拿走。
“我锦绣阁的衣裳,可不卖给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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