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易张志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非正常游戏南易张志华全局》,由网络作家“乱七八糟的名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易看到头顶红花的医生打开隔壁的门后一句话没说直接叫护士,很快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头顶紫色小花的人从自己旁边路过钻进隔壁。“别碰我,我要求自!由!活!动!”南易怒吼着开始挣扎,这种行为在这场游戏中大概是个加分项,轻易挣脱之后手中的钢管向两旁的护士挥去,那两个护士也不躲不闪被钢管直直敲在头上。但是在这种力度抽打下对方的脑壳依然没有出血,实属无效攻击。可对方不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战斗力在南易之上,反而马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任由南易手中的钢管打在自己身上。连南易也有些诧异,紧跟着他就笑了出来,显然这是游戏的设定,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利。这里的自由度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说不定能解锁不少有趣的东西。不过这样一来显然就有了新的问题。很快隔壁房间就...
《非正常游戏南易张志华全局》精彩片段
南易看到头顶红花的医生打开隔壁的门后一句话没说直接叫护士,很快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头顶紫色小花的人从自己旁边路过钻进隔壁。
“别碰我,我要求自!由!活!动!”
南易怒吼着开始挣扎,这种行为在这场游戏中大概是个加分项,轻易挣脱之后手中的钢管向两旁的护士挥去,那两个护士也不躲不闪被钢管直直敲在头上。
但是在这种力度抽打下对方的脑壳依然没有出血,实属无效攻击。
可对方不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战斗力在南易之上,反而马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任由南易手中的钢管打在自己身上。
连南易也有些诧异,紧跟着他就笑了出来,显然这是游戏的设定,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利。这里的自由度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说不定能解锁不少有趣的东西。
不过这样一来显然就有了新的问题。
很快隔壁房间就两个护士一人拽着一只脚拔出来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掉了,肚子也被剖开,尸体的头顶并没有小花。
两个护士目不斜视从南易眼前路过,挂在外面的肠子也没有要处理一下的迹象。
南易打了个激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亮。他扔掉钢管,不再管蹲在地上的两个护士,谁会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呢。
南易左转顺着楼梯离开,他要去档案室。
一路上不少人看见他都会绕着走,这让他进一步感受到了这游戏对于新手的友好。而且他碰到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脑袋上长着颗向日葵。
南易原本就高兴的脸越来越兴奋,这游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找到档案室,档案室的门更加陈旧,铁门完全被腐蚀了个干净,南易甚至怀疑自己拉一下门把手能把这个门整出一个洞。
拉动门把手,下压,锁舌活动的声音传出,稍一用力门就向里开了。南易点点头,这锁的质量吊打市面百分之百。
南易推门进入,关上门,走向紧贴着左手边墙壁的巨大柜子,擦干净柜子上镶嵌的玻璃,紧跟眼中的光亮更加闪耀。
按照原来的猜想揍护士一顿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为了避免直接被送走他还刻意收手了。事实证明这个猜想并不对。
同时他这一路上看见的人脑袋都带花,门上也都是锈迹斑斑,门洞更是不镶玻璃,连个能当镜子用的东西都没有,这让他有了另一个猜想。
进入档案室后南易首先清理玻璃,玻璃上的自己头顶拳头大小的红色小花分外抢眼,新的猜想将这里的一切串联起来。
这里的人应该是按照脑壳上的花颜色区分阶级,红色等级显然很高。
游戏并不想让玩家发现头顶的向日葵,直到头顶的向日葵长大后自己大概就会成为这里的一员。
顺着这个线索走,重症监护室的人应该都是正常人,但是刚才头顶紫色向日葵的护士习以为常的表现说明重症监护室的人有很大概率死亡,死亡自然也意味着游戏失败。
可见这游戏对新手并没有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友好!
南易拉开柜子门,抽出最上层标红的病历。现有的线索不能支持他继续推理,文字则是很好的引路人。
姓名:张丽,性别:女,年龄:21
病史:患有重度精神分裂,带有一定攻击性,近期有所好转。
主治医生:张志华
姓名:百里,性别:男,年龄:25
病史:患有重度狂躁症,有极强攻击性,近期有所好转。
主治医生:张志华
姓名:王玲,性别:女,年龄:23
病史:患有重度抑郁症,无攻击性,近期有所好转。
主治医生:张志华
······
南易看到这里后顿住了,紧跟着翻阅病历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部分只是瞄一眼就不再管,终于最上层翻阅结束。
王玲他记得,带自己转病房的一个护士胸口名字就叫王玲!除此之外一摞档案共同点很明显,张志华,重度,近期有所好转!
南易舔舔嘴唇,翻开下方的病历,全是白纸,显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游戏还是给了他一些宽容。
锁舌活动的声音随着一股血腥味传来。南易眉头一皱,观察起整个档案室,开始思考逃脱手段。
两秒后他把手中的档案随便插回去,快速跑到门后。
门把手开始下降,一条门缝缓缓出现,一只瞳孔如淬毒钢针,眼角吊起的眼睛顺着门缝想向里窥视。半晌没有其他动作,最后血色眼睛消失,门缓缓合上。
那血腥味没有消失,那东西还在。果然,合到一半的门忽然打开,刺耳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一个黑色的人影猛地窜进档案室,一眼看见被乱放的档案,紧跟着扫视四周。
黑色的人影身上盘曲着向日葵或粗或细的根系,血腥味随着他的闯入在档案室蔓延开来,如果南易没看错对方的嘴角还挂着碎肉。
对方头顶黑色的向日葵吸收掉了周围的光线,让整个档案室多了一丝晦暗。不仅如此,这黑色的向日葵在四处转动,每一个葵花籽都像是一双眼睛。
南易屏住呼吸,随着黑色向日葵的转动,他清晰感受到脑壳上的红色向日葵在颤抖的同时疯狂生长,自己也不知为何生出臣服的念头。
南易看着那个黑影低头注视地面上自己刻意制造的一来一回的鞋印,犹豫片刻后离开。他看的很清楚对方胸前挂着的牌子上写着三个血色的字,张志华!
南易长出了口气,趴在档案柜上闭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个护士不反抗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头顶的向日葵还小,自己刚刚就要被控制着找死了!
现在就是关于两个张志华的问题了,那个头上顶着红色向日葵的肯定不是,易怒的人不可能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黑色的也不能立刻下结论,说不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徐志华。
那血腥味已经消散了,南易整理一下身上的灰尘,自然而然地推门而出,这一次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看看走廊里亮起来的灯,感受着略显昏暗的光线,应该是天黑了。
他计算着路线,开始尝试推门,无一例外都打不开。就在南易到达最高层时不久前才经历过的血腥味在走廊内弥漫。
南易循着血腥味找到自己的隔壁,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来嘭嘭的跳动声,只是那里应该已经没人了才对。
南易回到自己住的病房,拉动门把手,自己住的重症房果然还能打开。再说自己初始降生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线索。
南易没有立刻翻找,这个房间陈设太过简单,除了床什么也没有,就这床还被自己拆了根横梁。
他手中再次握住手术刀,竖在眼前,头顶的向日葵已经有碗口那么大了。在接触黑色向日葵后这东西的生长速度一直降不下来,看样子再过一天自己就不用离开了。
南易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重症监护室是顶层,办公室一直是在楼层两侧,他看过了每一个门牌,根本没有叫徐志华的,而且他也不能开门。
徐志华,重度,有所好转
三个词一直在南易脑海中盘旋,这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来着。一个念头在南易脑海中闪过,不可抑止疯狂发展。
南易坐起身,他自己的病房就在楼层最左侧,顶层全是重症监护室病房。这肯定是要有一个医生值班的,最右侧是个厕所那左侧是什么?
重症医生办公室!
南易嘴角扬起,开始检查墙壁。呀呼!新手任务快结束了,来吧来吧,更难的挑战。
早上七点,公鸡打鸣声从耳边传来。在这个精神病院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公鸡在门外瞎跑,这是南易独一无二的起床铃。
南易伸手摸到枕边的手机,解锁,关闭闹钟,灰色的毛衣套到身上,穿上厚裤子,最后穿上被磨出毛边的白大褂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留着长头发,脸色略微发白,眼睛里带着不多的血丝,单看面目二十多岁,胡子刮的很干净,身体略显消瘦。
南易耸耸肩,习惯性伸手拿牙刷,挤上牙膏低头开始刷牙。
只不过这一次南易的牙刷刚怼进嘴里他的身体就顿住了,刚刚镜子上闪过去了个啥玩意儿?
南易抬起头继续刷牙,还是那张略显苍白且帅气的脸,没毛病。
忽略这小小的意外,人的大脑结构如此复杂,平时走在大马路上撇见个消防栓都可能看成一只狗,偶尔出现幻视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南易漱漱嘴,低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伸手摸到不远处的洗面奶。
就在南易低头进行这一系列的过程中,镜子里的南易抬起头,缓缓站直身体,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身上出现重影,而后复原。
这个过程不断重复着,像是看电视时信号不稳定一般。
镜中的身影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占据镜面的物品变成了一把手术刀。
南易终于洗完脸抬起头,看见镜中那把手术刀后也没有多惊讶。
“原来我刚刚没看错。”
他伸手拿起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然后把毛巾挂回去,然后毫不犹豫伸出右手放在镜面上按住手术刀柄。
游戏开始
游戏名称:精神病院的诅咒
游戏简介
这是一家很不友好的精神病院,你可以在这里收集到一切你一定不会想得到的情绪,你可以不去寻找,但他们是自由的,他们早晚会发现你。愤怒,妒忌,猜疑···让一切来的更猛烈些吧,这才是最终的自由!
玩家任务
想办法成功出院
人物信息:未通关一次游戏则无法查看
南易收回手,手术刀出现在南易手中,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镜中。
南易有些兴奋,试探性敲敲镜面,当然,除了手敲得生疼什么也没发生。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都是早晚的事,半年前就有人进入游戏,目前为止的进入方式为特定行为或接触特定物品。
大多数人进入游戏依靠后者,前者存在不确定性,具体表现为即使做了也不一定就能进入游戏,只是进入概率大一点。
特定触发行为有且不限为:拧坏水龙头,菜市场割肉,骑猪上街,或者上厕所没带纸。
这种方式触发的游戏与行为有极强关联性,比如拧坏水龙头触发游戏:病变·止不住的血液,菜市场割肉触发游戏:屠夫手中的亡灵,骑猪上街触发游戏:异端骑士。
触发游戏的物品有且不限为:镜子,石头,路灯,假牙或者一只碗
触发游戏物品与游戏并无特定关系,比如南易。
触发行为或物品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官方发布出具体数据,并由专业人士尝试进入对危险性进行评级。
刚开始的时候进入游戏的人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南易将信将疑,但是对游戏内容颇为好奇也算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现在进入未开放过的游戏则会视探索程度,任务完成度,带出来情报完整度给予一定奖励。
南易打开卫生间的门,他身后马桶碎在地上,花洒被拆,浴缸裂开,水龙头安安静静躺在垃圾桶里,裂开管道从缝隙中向外滋水,目测除了镜子全部报废。
他指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下滴血,可见他把卫生间整报废也是付出了一定代价的。
南易看着门,想了想没把这玩意也给拆了,最终得出结论。‘游戏触发物品不可以蛮力损毁’
南易再看自己的屋子,已经不是起床时的样子,房间狭小,仅剩一张简易铁架床,床上还留着断裂的束缚带。
南易撇撇嘴,我就一精神病呗,还带强烈攻击性的那种,住的还是自己上班的精神病院。这么嘀咕着南易快步走到床边开始检查。
束缚带不算结实,床架老旧,床单发黄,床尾正对着带窗口的铁门,门上带着不少铁锈。他钻进床底,木质床板有腐朽的痕迹,床底铁质横梁两端接口处有裂纹,焊接不太牢固。
南易把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拿出来,刀片插入裂缝中,然后开始嘀咕。
“好歹也是系统道具,不能太脆弱吧?”
说着用力一撬,裂缝变大,多次重复操作后横梁被取了下来。
半握粗,长近一米的空心钢管被南易掂在手里,这玩意儿拿在手里比手术刀有安全感多了。
南易从床底爬出来,正在这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耳膜,一阵牙酸过后门开了。
‘有那么一点完蛋奥。’
南易看着门口穿着血迹斑斑白大褂的医生咽了咽口水,直接死翘翘可还行?
对方面色通红,身材壮硕,头上还带着个脸盆大小血红色向日葵,根茎覆盖了整个头顶,和血管连接在一起。葵花籽晶莹剔透像是吸满鲜血的水晶,这样一个人一锤打死南易应该没问题。
对方只瞄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在屋子里来回穿梭,最终定格在洗手间。边看边点头,还从衣服里面掏出了沾满红褐色污渍的病历,病历纸上带有红褐色污渍处还处于半干不干的状态。
南易紧握钢管走到那在病历上写东西的医生前向病历上瞄了一眼,这医生手里的自动笔并没有被按下,对方只是在纸上瞎划拉,病历上的字也还是原来那些。
姓名:徐伟,性别:男,年龄:32
病史:患有重度被害妄想症,有强烈攻击性,近期有所好转。
主治医生:张志华
南易点点头,常规剧情,精神病人跑出来了,医生没了。对方胸前的牌子虽然被血迹掩盖了一部分内容,不过看出张--华两个字还是不难的。
“这个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调往普通病房,观察两天后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南易的思考被这个脑袋上长向日葵的人打断,他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房间和废了的浴室,大概明白了这里的规则。
那医生喊完便离开去下一个病房了,紧跟着就冒出来两个青色小脸护士装的向日葵女生架着南易去了楼下,也不管南易手里的钢管。
南易向周围看了两眼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这里的布局和自己上班的地点一模一样,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自己只要暴起锤人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
果然是新手任务,给出的提示也很明显,只要能把愤怒,抑郁,猜疑等负面情绪发挥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出去了,这可不就是自由了吗?
而且这游戏主动帮你挑选了愤怒这种最好通关的情绪,加上断掉的束缚带,就算你自己什么也不做都能换房间,有点太稳了。
南易舔舔嘴唇,这么简单的游戏不整点花活出来都对不起自己进来这一趟!
“那你觉得头上长花的犬科怎么样。”
罗青云起身心有余悸走到南易身前,把手术刀塞到南易手里。南易降智让他很高兴,但是降智的时机他很不喜欢。南易智商在线的时候没这么多话。
“就说我们能不能打过就行。”
“这不废话吗?”
南易看罗青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弱智。
“那你觉着我们能跑得了不。”
南易这个时候才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试图转过头看看迷雾里有什么东西。
“不会吧。”
罗青云在南易头扭到一半的时候伸手捧住南易的脸,把他脑袋扳正。
“下次你这手术刀不要乱飞了,才扔出去两把智商就降成这个样子了,你的能力难不成是拿智商换战斗力?”
他虽然不知道正常情况下的南易会怎么选择,但是他可以肯定在自己透漏信息足够多的情况下,南易绝不会傻乎乎回头再确认。
如果不是南易手术刀是正版的他都能直接拔出猎刀给南易来个背刺!
不过还好,这些畸变生物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只是在看不真切的地方缓慢向自己逼近。
除了罗青云说的还有长着向日葵的猫科动物,纯畸变动物。如果罗青云没看错那里面还混着几个搞笑的盆栽!!!
这年头盆栽都这么嚣张了吗?日了!
罗青云嘴角翘起,刚刚的犬科生物是在试探他们的实力,现在来的这些是为了逼自己朝一个方向前进,什么东西能同时操控这些生物?母体没跑。
母体让我们去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们宰了它,联想迷雾加速扩散那个时候,答案很很明显。
除此之外为什么母体不主动觅食?它活动受限。结合南易给出的信息,畸变生物可以在迷雾之外存活,也就是说母体的影响范围仅在迷雾之内。
这些信息不能让罗青云活下来。但是游戏不会无解,不然母体直接让这些畸变生物把所有玩家赶过去不就行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迷雾属于母体。
如果我是母体肯定先控制所有能控制的东西提高自己的成长效率,那么什么不能被控制甚至是能抵抗这种控制。
受到系统关照的玩家,但是玩家不可能站撸母体,这些动物把他们逼过去的行为从侧面证明母体不惧怕玩家本身。
他搂着南易的脖子向前走,狭长的眼微微眯起,脸上阴沉,脑袋在干死母体这件事上越转越快,能力拉满,一个又一个线索串联起来,剔除那些无关的枝节。
罗青云皱皱眉,忍住脑壳里传来的刺痛,游戏名称:猛鬼路。
猛鬼在这游戏的设定中凌驾于畸变生物,即使是居民区中鬼物最多,实力最弱的地方也没有畸变生物,反倒是让居民区受到雾气的影响低了点。
鬼物也不能离开所属范围,否则自己眼前不会出现这些畸变生物。
首先是鬼的性质,人死亡后变成鬼,畸形生物中没有人可以确定这一点。这一点由外力达成,毕竟那个医院已经证明了人是可以产生畸变的。
所以这里存在一个可以和放出烟雾的东西同一级别甚至更高的鬼,或者可以抑制人类畸变的物。
罗青云看看身后跟着的那些东西,再看一眼手臂上的时间,49:12:03。
拖不到时间结束,看来是非弄死那东西不可了。老老实实死是不可能的,他要想办法找到那个物品或者凌驾于雾气之上的鬼。
不不不,他已经没机会去探索这个副本了,必须在路上留下必要的诱导因素引起局势的变动,或者能把源头毁掉的东西就在源头待着等着自己去拿,这两种情况发生几率都约等于无,真是日了狗了!
那超市里的小女孩打着手电向铁链声相反的方向跑,但是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始终都在她的耳朵里回响。
小女孩咬着嘴唇,不敢停下脚步哪怕一秒,从她离开西装男到现在已经十多分钟了,可还是看不到超市边缘的墙壁,本来不大的超市仿佛没有了尽头。
她的体能并不出众,呼吸早已不再平稳,肩膀也被书包带勒的生疼,提着刀具的手也开始发酸,除此之外,她很饿。眼泪开始在她眼眶中打转,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一些经历过的事情在疲惫中如过电影般一一闪过。
坐上公交车之前她刚和自己母亲吵完架,没吃早饭就跑了。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贴纸被当做垃圾扔掉了而已,母亲也答应给自己买新的了可自己还是不依不饶,现在想来真是蠢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自己应该正在家里吃着早饭看电视,说不定在吃完饭后还能买一些小零食。而不是现在在这个被黑暗笼罩的建筑里找不到出去的路,还要时刻担心那个拿着铁链的东西找到自己。
可是自己真的能跑出去吗?被自己亲手杀死的西装男在血泊里挣扎的样子挥之不去,干瘪的青年男人也冒了出来,她的死亡方式会是其中一种吗?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在学校用椅子敲破了一个总喜欢扯他头发的男生的头,也许那个男生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小女孩不知在向谁道歉,同时擦着眼泪继续向前跑,就像是所有小说都会出现的情景一样,她一个不小心绊倒在了地。
她赶忙爬起来,仔细听那铁链声的位置,然后长出一口气,那声音好像小了些,是好事,说明那东西和自己的距离拉开了。
理智占据了上风,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消失了。
她检查一下手电打算继续向前走,检查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铁链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就像是完成了一整套仪式后的停顿。
一股阴冷的气息忽然笼罩在她身上,比黑暗更深的黑暗让她手电中发出的光亮笼罩的范围不到半米,一个念头钻入她的脑海并让她深信不疑,‘她出不去了。’
小女孩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她止不住颤抖,本就不平稳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双腿不敢挪动半步。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打算听天由命,这是玩恐怖游戏遗留下来的习惯,一旦陷入绝境就等死回档。只是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游戏还在继续,找回的一丝丝希望让她鼓起勇气回头看了一眼。
“啊!!!”
一声尖叫过后她紧闭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厨刀捅向身前,而后感觉脖子一凉,意识变得模糊。
刚刚回头看到的紧贴在自己眼前和自己对视的腐烂眼珠让她不敢再睁眼,即便如此那眼眶裸露的骨骼和眼珠中蠕动着的烂肉依旧深深印在她心里。
在她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胡乱挥舞的厨刀没能减缓她的死亡。挣扎,绝望,无力,冰冷。就像是被抛弃在巨大的湖中,一点点沉入湖底,眼睁睁失去一切和现实有关的联系。
独自一人死亡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一点希望和光亮都无人施舍。没有奇迹也无人知晓,平日里的想象和略微期待到最后就只剩下安静,惊不起一丝波澜。
金属掉落地面的清脆响声回荡在黑暗里,从湖底浮起最后一串气泡。
“胖哥哥···你给的刀···不怎么好用。”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泯灭在了黑暗中。
车上已经没有存活乘客,游戏正式开始
当前存活人数,17人
随着这句话浮现,所有人手臂上浮现出不断跳动的数字72:00:00 71:59:59 71:59:58
倒计时浮现的瞬间光线变得晦暗,每个人的眼前都蒙上一层不断加厚的灰色幕布,视野范围不断变小。
能看到的范围内空无一人,街道上稀稀拉拉留着生活垃圾,街道两边是老旧的多层建筑,墙体上的裂缝暗示着他们存在过不少年月,墙角处还长着褐色或暗绿色的苔藓,建筑周围的地上残留着脱落的墙皮。
南易和罗青云拐进了一个小巷,在宽度仅供一个汽车通行的水泥路上行走,路的两边是完全相同的楼房。
屋檐下还有没收起的小摊,小摊上还存在的干瘪食物上有细菌存在的痕迹,还有部分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的物品一看就知道是商店还是住房。
“新手任务果然还是新手任务啊!地图不大,线索不多,探索也有限制,干扰性信息都不让你发现。”
南易手里的手术刀不停转动,目光在两旁打开的门和窗户上扫视。
“现在这个地图就厉害多了。”
罗青云从地上捡起仅留下一部分报纸,上面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唯一存在的文字也被完全覆盖,从这上面获取信息已经不可能了。
南易看着罗青云把报纸扔回地上。
“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一个字也看不到。”
罗青云走进右手边已经打开了的门内。
“从报纸上找线索完全没可能。”
南易跟着罗青云进门,舔舔嘴角,眼睛眯起,笑意盎然。
“那你还记得公交车上最后一排最右边的人吗?”
“记得,有什么···”
罗青云的话没说完南易手里的手术刀就插进了他的太阳穴。
“这里是商场吧。”
紧跟着南易罗青云出来的年轻人身后跟着几个随着他逃出来的5个人,扶着老奶奶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一个身穿便服的胖子,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最后一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一行人在一个空旷的建筑里穿行。衣架上的衣服,冰箱里完全萎缩的肉类,已经腐烂化成水的蔬菜里仅剩残渣,不过陈列的各种零食包装还算完好。
“要不我们就在这里挨到游戏结束吧,看上去这零食还能吃。”
“不对,你玩过捉迷藏么?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是最容易被鬼抓到的。”
小女孩还算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几人耳朵里,但是这不是游戏,小孩子的意见也从来不是大人行为的参考标准,即使他们在某些方面是对的。
“先在这里待一晚上吧,搜集一下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明天再决定是不是要离开。”
西装男提出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意见,事实上只要第一晚没事就能再拖一天,直到出事的时候。搜集有用的东西也不过是个借口,毕竟这件事能耗费多少时间。
“在这之前还是先到这里集合说一下自身情况好了。”
“我都行。”
胖子说着从身边的架子上拿起真空包装的鸡腿,颠颠凑过去。
不管在什么时候这种发言只会出现在两种人身上,毫无主见的炮灰或者可以处理任何情况的精英。
从公交车前门离开的男人手里攥着不知从哪里拿到的柴刀在大街上,张望着向前踉踉跄跄前进。
他很慌,他本是向着那一群人走的方向前进的,按道理来说应该赶上了,可是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非但如此,路上建筑的破败程度都超出他的认知了,倾斜的大楼裂缝能塞得下一只手,缝隙里露出锈迹斑斑的钢筋。
他回头看了一眼,浓雾离他只有两三米,且有微弱的嘶喊声传出。前方的视野也不够清楚,但是总比身后好很多。
他就是处在圆形迷雾边缘的蚂蚁,掌控一切的神明驱赶他向前,而他也只能继续走。
倒在地上的罗青云的尸体化作灰色的烟雾钻进南易手里的手术刀里,南易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只是在昏暗的房间里拍着收音机,不断调整频率,在他脚边躺着三个确认没用的收音机。
“呀呼,我就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你。”
一个让人厌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跟着就是一个人迈步进入,和地上躺着的人一模一样,又一个罗青云!
“艾玛,我死的真惨,你真是无情。话说你加那个群里面有关于这个游戏的文件你看过了吗?”
他注意到地上不完整的尸体后又是一阵惊讶。选择性遗忘死在他手里的那个‘南易’的惨状,还是女装死的,想想就激动。
“没有。”
南易把抓在手里的手术刀放下,这个一直叽叽歪歪的罗青云是真的,对方也用最简单的方法证明他不是依靠南易的思维来欺骗自己。
“你就不确认一下我?”
“不用,玩家的个人能力无法被复制,你那手术刀是独一无二的。”
南易转动着手术刀,发现了盲点。
“你的能力是什么?”
罗青云嘿嘿一笑。
“我的能力是‘踪迹显现’,寻找线索简直无敌,放我身上真是浪费。奥,还有,精神3以下的人是没资格有能力的。”
南易继续鼓捣收音机,这个能力放在罗青云身上一点也不浪费。他是福尔摩斯演绎法的忠实信徒,也相应的建造了记忆殿堂,只要有线索就能搞出一连串事情,前提是他不懒的话。
“这个游戏你们不是有人经历过吗?有什么重点不?”
罗青云转了一圈扔给南易一架新的收音机,同时拎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南易边上。
“唉~~,你个小垃圾,我来给你普及一下好了。”
“我告诉过你我猜测这里类似于平行世界吧?”
南易点点头,“知道了,不用说了。”
平行世界的一切都是在发展的,过去的经验不能用于现在,所以通关方式无法复制。
比如精神病院没有第二个通过请假完成任务的,原因应该是罗青云请一次假后这个请假就被医院察觉了。
这个情况大概也是罗青云推测这里是平行世界的证据之一。
“和你说话真无聊,但是我又不想和傻子说话,唉!真麻烦。”
罗青云头一仰,撩一下自己的头发,“要不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把那个精神病院玩崩的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南易没理罗青云,摆弄着手里的收音机。
哗哗的电流音渐渐变小,清晰的语句传出。
6月28日,近日出现不少人趁着大雾天气进行毫无人性的犯罪,希望大家在家里减少外出,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南易继续调整收音机。
6月10日,今天大雾天气,请降低车速,注意安全。
6月25日,最近大雾不散,视野受限,不少地段已经因此出了车祸,希望大家小心出门。
7月1日,我们的城市里出现了不少未知生物,本市区已经向外进行紧急求助,请大家保护好自己,不要外出,重复一遍,不要外出。
杂音又开始出现,南易放弃了这个收音机,把前不久才看到的日记和收音机里的内容串联在一起。
“那个精神病院里叫张志华的医生有喝血癖,他的妻子因为出差死在了这个市区。”
“张志华在接到通知后带走了他妻子的身体,并在几天后挖出了她妻子身体里依旧在跳动的心脏。”
“他放弃对自己的治疗并且把心脏上长出的瓜子带到医院分给了那些重症病人,并把心脏带到医院约束吃了瓜子那些的活动范围。”
“原本的医生被‘痊愈’的病人替代,心脏对正常的医生的影响开始变大,且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正常人在重症监护室要么被张志华杀了,要么被同化,最终导致了那个游戏。”
“仅有的线索只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不少漏洞因为游戏的消失已经不能补全了。”
罗青云双眼睁大,听得津津有味,最后一拍大腿。
“我就说那个密室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南易扶额,忍住一刀捅死罗青云的想法。
“我是在给你提供线索,让你把两个地方以及你掌握的线索串联起来,好找到猛鬼路可能存在的通关方式。”
罗青云耸耸肩。
“我知道啊,我懒得想。”
南易知道会是这样,可惜他没罗青云那样的能力,他忽然就觉得可惜了。
梁恒推推眼镜,坐到旁边的的沙发上。
“我在楼梯旁的杂物间发现了这些画,我猜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在那些相框里的。”
梁恒的手摸向后背,五张相同大小的画被平铺在地上,上半身的彩色照片,第一天来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梁恒,犀利哥,爱丽丝,还有自己。
还能看到最细微肌肉细节在照片上富有活力和光泽,瞳孔内闪烁着生机,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两个人隔着镜子对视,就算现在里面的人走出来南易也不觉得多惊讶。
“客房前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对应的相框。”
梁恒抬起头看向爱丽丝。
“你卧室门口应该也有一个空相框吧?”
爱丽丝带着一丝犹豫点点头。
梁恒推推眼镜,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紧接着他把目光转向南易。
南易耸耸肩。
“如果方便的话能让我们去把照片裱起来吗?”
这是一次不痛不痒的试探,梁恒是为了通过南易的反应确定南易是不是个猪队友。
换做是南易就不会这么做,他宁愿自己的队友是个蠢驴,这样一来自己的判断就不会被干扰,就算出错也是自己的问题,也可以坦然接受失败。
“好。”
爱丽丝长出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解脱,为了广大人民的未来光荣的成为第一个小白鼠,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照片的作用是什么。
“最好是能直接出局,这个游戏真的是太难受了,什么也没有还死人,给的线索也约等于无。”
梁恒已经捡起五张照片跟着爱丽丝走向她的房间。
南易藏着的手术刀在那一刻紧了紧,一言不发跟着两个人进入走廊。
和男客房那里别无二致的布置,相框也一模一样。
爱丽丝伸出食指和中指,弯曲后轻轻敲击旁边的墙壁,手指上方是一个空白的相框。
“喏,就是这个。”
她歪歪头,像是刚游过泳上岸后倒耳朵里的水。
梁恒已经把爱丽丝的照片单独抽了出来,把剩下的四张递给爱丽丝,腾出手来取下相框,熟练的拆开框架,将照片放进去。
爱丽丝抓着照片的手不自觉用力捏紧,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呼吸变得急促,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对这个游戏的厌恶压不住面对未知的事物的恐慌。
然而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爱丽丝看看南易,然后看看梁恒,没什么异样。
“就这?”
梁恒没再说话,这种情况似乎在他的预料之外。
“不,如果是这样完全没必要将这五个照片藏起来。”
南易拿过照片,上面有爱丽丝刚刚留下来的褶皱。
“把这些全部挂到对应的墙上再说。”
“奥···奥···”
爱丽丝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的照片,咽了咽口水,他总感觉里面的人在看着她,随时可能跳出来。她缩缩脖子不由自主抖了抖。
“我能不能先回屋?”
“不好意思,估计不行。”
梁恒驳回爱丽丝的请求。
“希望你能理解,毕竟那个乞丐的任务和我们不一样。”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清楚,说不定你的任务和他差不多。
爱丽丝求助一般看向南易,她确实哪里都不想去,自从照片被挂到墙上之后他就感觉那里怪怪的。
南易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是最拙劣的假装无视的方式,就和转移话题时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敷衍。
他也有别的方法,他只是觉得这样能用最低的成本表达最明确的意思。
“好吧。”
爱丽丝精准理解了南易的意思,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被挂在墙上的照片跟在认命般快跑两步追上已经走了一段路的梁恒。
同样的,南易也看了一眼照片,回头跟上爱丽丝。
就在他们都走后,已经被挂在墙上的照片上凭空出现了无数褶皱,就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然后狠狠揉捏。爱丽丝那张好看的脸在照片的扭曲下也异常狰狞。
“我们真的要把这东西全挂上去吗?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爱丽丝在南易和梁恒中间跑来跑去,试图阻止他们两个的行动。
南易把手里的照片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了单凭照片什么也发现不了后才停下来,眼看男客房要到了顺嘴向爱丽丝解释了一下。
“不是我们一定要把这东西挂上去,而是我们现在只能把这东西挂上去。”
南易停在犀利哥门前顺手取下相框,学着梁恒刚刚的动作将其拆开,拿出犀利哥的照片放进去。
“受限于过少的线索,我们只能这么做,除非你想在这里等到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时候被干掉。”
南易已经把犀利哥的照片放了进去,转身拿下来梁恒房间墙壁上的相框。
“当然这样一来我们可能更早出局,但是也有可能活下去。从通关的概率上讲比干等要好的多。”
南易刚要把照片放到相框里梁恒伸手抢过照片。
“我自己的相片还是由我来装吧。”
南易表示无所谓,也没有监视梁恒装相片的意思,往前走两步取下来自己的相框。
照片装到一半的时候一种奇怪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总之非常晦涩。
南易没有犹豫,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是概率问题,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做的。
“最后一张了。”
南易晃晃手里剩下的照片。
爱丽丝眉头挤在一起就差打个结了,咬着嘴唇一脸为难。
“你们就没什么感觉吗?”
“有。”
梁恒推了推眼镜。
“是把照片放到相框里之后出现的。”
“那你们还···”
“预感还不算太坏,情况很难懂。”
梁恒打断爱丽丝的话,看了南易一眼,南易点点头表示肯定。
“我不管,你们不能再继续了,我的那部分预感实在是太差了!”
没人理她,南易把最后一张画给梁恒。
“这一张你来吧。”
梁恒也不拒绝,接过照片向最深处走去,看管爱丽丝这种苦差事有人主动自然是再好不过。爱丽丝看看站在旁边盯着她的南易,鼻子发酸。
“所以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爱丽丝咬咬牙,嘴里狠狠吐出一个字。
“去!”
她本来是想趁着他们不注意打碎一个相框来着,现在只能和他们一起,如果自己无法抗拒命运,找两个人一起做垫背的也好。
最后一张照片已经被梁恒放进去了,就差把相框重新挂回墙上,看到爱丽丝正咬牙切齿,目光凶狠跟着南易往自己这里赶就停下了,好东西要一起见证,至于爱丽丝现在在想什么,谁会在乎那种东西。
伴随着南易和爱丽丝的靠近,梁恒把手里的画挂了上去,也在相框被摆放好的一瞬间,照片褪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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