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修宜谢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之反派的自救指南李修宜谢长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何若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年轻时定是个美人。这是李修宜靠近之后想到的第一句话。她来到太后跟前,半跪着让自己处于低处,也算是自己的主动示弱。很明显,太后对李修宜的行为表示满意,眼角弯了弯,温和地说道:“昨日哀家就听说你受了伤,心里很是焦急。你可是哀家的小孙儿,伤了你哀家多心疼啊……”李修宜越发迷惑了,这太后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关心让李修宜的心有一点慌。可明明太后也没说些什么,不过是奶奶关心孙子的那一套,那为什么会觉得心慌呢?李修宜想不明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太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看看这太后究竟是真的疼爱孙子,还是演了一场大戏。太后也注意到李修宜直白的眼神。对此,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在意这个孙子的不礼貌。继续将自己的关心一口气表达了出来,半点没有给李...
《穿书之反派的自救指南李修宜谢长安全文》精彩片段
太后年轻时定是个美人。
这是李修宜靠近之后想到的第一句话。她来到太后跟前,半跪着让自己处于低处,也算是自己的主动示弱。
很明显,太后对李修宜的行为表示满意,眼角弯了弯,温和地说道:“昨日哀家就听说你受了伤,心里很是焦急。你可是哀家的小孙儿,伤了你哀家多心疼啊……”
李修宜越发迷惑了,这太后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关心让李修宜的心有一点慌。可明明太后也没说些什么,不过是奶奶关心孙子的那一套,那为什么会觉得心慌呢?
李修宜想不明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太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看看这太后究竟是真的疼爱孙子,还是演了一场大戏。
太后也注意到李修宜直白的眼神。对此,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在意这个孙子的不礼貌。继续将自己的关心一口气表达了出来,半点没有给李修宜说话的机会。
一时间,整个正殿里只有太后在絮絮叨叨,皇帝和静妃坐在一边接不上话。祖孙俩交流感情有他们什么事。
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本身就不喜欢来慈安宫,若不是礼教管束,皇帝肯定不愿意带着爱妃来太后宫里讨嫌。
看着李修宜分散了太后的注意力,皇帝起身想走,想起被自己拉来的静妃,皇帝连忙咳嗽一声,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可惜静妃不接茬,只是笑着看李修宜。
“母后,儿子还有些事,就不陪母后了。”皇帝忍不住了,“静妃……”
李修宜一听皇帝要走,心里也想跟着走。她刚回过头,还没等开口,皇帝又喊了静妃,这很明显是要把人也带走啊,李修宜心里有了一个尔康手,哭着大喊别走,谁知道这个表面温和的太后会不会暗地里搞事情啊……
她的“深情”错付了,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拉着静妃的手就走了。甚至静妃都没能来得及给太后行礼,就更别提他这个孩子了。
看着二人离开没了身影,李修宜苦兮兮地回过头,却看见太后眼里的不满,那深深的眼眸里有怒意,却又强忍着。
李修宜意识到太后真的对静妃母子非常不满,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一直没说出来罢了。
太后的情绪很快收了起来,又将微笑挂在脸上,可态度明显比刚才要淡了,她说道:“庆王年纪也不小了,下次做事还是三思而行,别丢了皇家的颜面。庆王受宠,可别忘了规矩。”
看着太后摘下面具,李修宜恶寒。没想到这老太太多一刻都不愿意装,这皇帝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教训上了。还什么面子、规矩,要知道这次受伤可不是失忆,是换灵魂。那倒霉的原主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自己可是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谁要受你这股子气。
李修宜不吃她那一套,太后的虚张声势李修宜完全不在意,人家都表明了不喜欢你,你要不发点儿脾气不是对不起十一皇子败坏了的名声?
她收起了对太后的畏惧,不知从哪来的底气,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跪麻了的膝盖,又拍拍身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太后说:“既然父皇母妃已经走了,那孙儿也退下了,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我也去学学规矩。”
这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也是,太后是皇帝的亲妈,也是原主的亲奶奶。孙子受了伤,失了忆,她却连好脸色都是装的,也难怪韩子南说原主是需要去的时候才会去了。
李修宜说罢就要走,刚转身就听见太后怒斥:“站住!你好大的胆子!你说的什么话!“
李修宜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问道:“什么话?自然是人话了,太后娘娘不会听不懂吧,至于胆子嘛,承蒙父皇宠爱,我自然是比旁人胆子大些。”
太后哪能听不出来李修宜的意思,这明摆着是告诉她皇帝宠着我呢,你别惹我。
太后可以说是这皇宫里除了皇上最大的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顿时就铁青了脸,大声呼喊着下人:“哼,好一个大胆的王爷,那就看看我能不能破破你的胆子!来人!”说着,几个太监就跑了进来,闻言就要将李修宜摁倒打她板子。
李修宜也不是吃素的,硬刚不行自己还不会跑吗?于是一个闪身从人群的缝隙里冲了出去。
可能太监们也没想到堂堂十一皇子居然要跑,谁也没拦,李修宜直接跑出了慈安宫。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顿时就摔在地上。
“哎呀!……王爷!”李修宜还没看清人脸,就听出了声音——是灵汐。
纷杂的脚步声让李修宜来不及多想,赶紧站起来拉着灵汐的手就跑,也不分方向,只想着快些离开。
灵汐跑着往后看了一眼,那股子气冒了上来。挣开李修宜的手,一个人拦住那群太监怒斥道:“混账!庆王殿下受了伤,你们这么追万一再伤着怎么办!你们能有几个脑袋赔!”
太监们早就累了,灵汐此番出来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想看看谁能对上灵汐。
李修宜见状也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灵汐手插着腰站在那儿,心里更是坚定要把人要走,庆王府那烂摊子可太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了。
终于人群里一个白净的太监走出来,带了一丝唯诺,说道:“姑姑,这也不是我们想追,这不是太后娘娘的命令,我们,我们也不敢不从啊,您也知道这太后的脾气,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哼,太后娘娘说你们就上啊,是不是傻!”灵汐语气里带着不屑,“我们家王爷是皇上的爱子,什么是爱子?疼爱的儿子!你们若是激得王爷不好了,到时候皇上才是要真怪罪!你们没追上王爷,回去顶多挨罚。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都得死!”
灵汐言语间没有对太后的恭敬,直接拿出皇帝来恐吓众人。太监们其实也明白,可有什么办法呢?那太后也是惹不起的啊?要说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倒霉到了这慈安宫,或者说,倒霉自己没投好胎,普通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成了奴才。主子说什么,奴才只能做什么,哪有他们选择的余地呢?
李修宜不想与他们多纠缠,因为刚才的跑路,现在她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半天气儿还没缓过来,可别真的就这么倒下去,那这群太监可能真就完蛋了。
带着对自己身体的担心和那一点点为他人着想的善良,李修宜开了口:“行了,别为难他们,你们回去就说我跑了,你们没追上,下去吧。”
太监们一听,这敢情好,庆王自己不追究,那他们何必苦苦相逼呢?毕竟灵汐刚才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一群人赶紧就退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李修宜说话有点喘,灵汐听着就非常不高兴,看人走了,连忙走过来扶着她。看她脸色实在不好,灵汐赶紧找人弄来轿撵,直接将人抬回了紫阳宫。
灵汐动作快,第二天就将李修宜逮回了王府,还打着主意让李修宜修书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上班”,万年社畜的快乐一朝破灭,李修宜心里苦啊,于是折磨起前来问诊的齐太医。
“我疼。”
“哪疼?”
“不知道。”
“……”
这样几番下来,哪怕齐太医再好的脾气都要被磨出火来,咬这一口老牙还面带微笑地说:“王爷,你到底要干嘛?”
李修宜心里早就笑喷了,这老头太有意思了,被自己几番折腾,如今还能一副我忍的表情,实在是服务人员的典范啊。
李修宜的笑意有些没忍住,露到了明面上,齐太医一看,更生气了,站起来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医包。
“你干嘛?”李修宜看他一通翻找,有些好奇。
“我找找我的银针呢,我扎死你。”
……
一通胡闹下来齐太医终于知道了李修宜的心思,只不过他可怜她却不能帮她:“王爷,虽然我很心疼你,但是吧,这朝你还是去吧,最近朝中形势也不明朗,丰州洪灾严重,皇上已经派了三拨人前去赈灾,只是效果都不好,丰州地盘还是很重要的,它虽然不是边界,却是上京与边界的要塞,要是丰州出了大乱子,保不齐南边的南吴就会趁虚而入,趁你病要你命啊。”
李修宜听着齐太医的话,没想到他一个太医居然对政事如此看重。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太对,于是收起了嬉闹,乖乖认错:“我知道了,多谢齐太医的提醒,是我贪图享乐了。”
齐太医本来说那些话只是想着如果能敲打一下庆王,那便好,如果没敲打上就当自己没说过。可是没想到失忆了的庆王真的懂事了,居然跟自己认了错。齐太医一瞬之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不然怎么能从这熊孩子嘴里听到这些话?
“既然如此,我就不送齐太医了,我先去上书父皇,明日就去上朝。”说完,李修宜就风风火火地跑了,留下齐太医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灵汐捂着嘴笑着走进来,对齐太医说:“齐太医,奴婢送你出去吧。”
“我太不习惯了。”齐太医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灵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现在的庆王乖巧可爱,有责任心了,懂事了,还规矩了。
“王爷之前只是不懂事,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齐太医捋捋胡子,点点头道:“也是,也是。”
李修宜回到书房,拿起桌案上的毛笔刚想落笔想起了一件大事。
自己不会写毛笔字,也不会写繁体字。
完蛋。
这样的认知像一盆冷水给李修宜浇了个透心凉,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用简体字写,应该也行吧……
她试着写,自己研磨弄了一手,灵汐进屋时就看见李修宜的书桌上一片狼藉。
“……王爷你……”灵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庆王虽然纨绔,但是之前在太学还是好好学习了的,怎么现在字写成了这样。
一个歪歪扭扭地“永”字在纸的正中间。
“我……我不记得怎么写字了……”李修宜理所应当地将自己不同于原主的行为都归结在失忆上,没有丝毫心虚。
灵汐无奈,只能走上前来给李修宜做代笔,好歹将这封书信写好,交给小厮送入了宫。
大概两三个小时,那小厮便从皇宫回来,说是皇帝同意了。
这意味着从明天开始,她李修宜不再是一条咸鱼,而是要走到这场争斗中去,成为这池子里一条大鱼,吃掉别人,或是被人吃掉。
挑战来临的兴奋让李修宜有些难以入睡,她望着漆黑的帷帐,想象着未来自己也有可能运筹帷幄,成为一代枭雄,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和紧张。
“灵汐?”李修宜实在是睡不着,轻声唤了今夜守在床边的灵汐。
一阵细细碎碎,灵汐拨开了李修宜的帘帐。
“怎么了王爷?”灵汐也压低了声音。
李修宜看着灵汐整齐的衣着,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在睡觉,可忙了一天的灵汐却还要在自己身边守着。
“别守了,过来睡觉。”李修宜下意识往里蹭了蹭,给灵汐留出了一些位置,示意她上床睡觉。
灵汐被李修宜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婢怎么能和王爷同塌!”
李修宜满不在意,这有什么,两个女人难不成还涉及什么名声问题?她也不顾什么,说道:“就你我二人,有什么的,都是女的。”
灵汐这才反应过来,这庆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看她守夜,心疼她罢了。
灵汐的心里暖洋洋的,笑着说:“王爷,奴婢不累,而且奴婢是睡在外间的,也是睡觉的。您就放心睡吧。”
“昂。”李修宜不了解东圣的守夜制度,只当是要奴才一整夜守在主子身边,这才如此说,如今听了灵汐的解释,李修宜也放下心,说道:“那你就去睡吧,我不喊你。”说完还狡黠地眨眨眼。
灵汐笑着退下,将帘帐整理好。
李修宜经过这么一打岔,不再自我想象,也不再纠结明天的事,很快就睡了过去。
灵汐回到外间,躺卧在榻上想着刚才李修宜的事。她真的是个奇怪的人,不和这皇家的人一样,她貌似觉得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让灵汐这个久在深宫的人感到新奇,觉得她说得对,又觉得她说得不对,矛盾又奇妙的感觉包围着灵汐,却给了她一夜好眠。
一大早,李修宜被灵汐从被子里拽出来,闭着眼更了衣,又闭着眼被送上了马车。马车一路来到外宫门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呼喊李修宜:“王爷,您醒醒,该上朝了。”
李修宜一个激灵醒过来,迷迷糊糊下了马车,还呆愣愣地站在门外,直到谢长安来时,便是看到这样的景象。
谢长安紧紧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扯了扯李修宜的袖子,说道:“王爷!清醒一点!”
“庆王爷与谢大人果然是同窗好友,一见面就凑到一起。”来人是工部侍郎王琰,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
李修宜人没算清醒,不过也听出了对方的语气,看了看对方一张麻子脸,嗤笑道:“对啊,我不跟谢大人这种好看的人玩,难道跟你这种丑八怪玩?”
李修宜没说别的,只是说了相貌,在一群老臣耳朵里,不过是几个孩子吵嘴,并没有在意。可是那王琰可就不这么想了,他气得红了脸,毕竟谁都知道他王琰长得不好,前两天还被李将军的庶女给嫌弃了,还说什么都不嫁给他。李修宜这句话算是插了他的肺管子。
“王爷只在乎皮囊,那臣无话可说,告辞!”王琰不敢骂李修宜,只能这么说,毕竟对方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自己顶多阴阳怪气一下,哪还能真的上去骂,这口气就只能憋在心里,多的不能说,只能气呼呼地离开。
“他生什么气?许他内涵我,不许我说他吗?什么毛病?”李修宜嘟囔,“走了走了。”
谢长安围观了全程,这才反应过来李修宜对王琰被嫌弃的事恐怕是不知道,没想到她一下子踩中了人家的痛处,谢长安一早被人内涵的坏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朝那权力的大殿走去。
第二日早朝之后,皇帝又将李修宜留了下来,只是这次,又多了工部尚书和四皇子李修烨。
李修烨走在李修宜前面,一路前往勤政殿的过程中,他一句话都不说,眼神里有些恨意,他想不明白这个李修宜有什么好?难道是更加白净的小脸蛋?难道父皇真的对小的孩子格外喜欢?他是老四,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卡在一个中间的位置不上不下很尴尬,他从小就很少与东圣帝见面,皇帝与他的关系甚至不如那几个宗亲子弟。
其实李修烨很喜欢东圣帝,他是一个好皇帝,老四爱护名声,所以他更知道自己父皇的功绩,他是爱的,爱自己的父亲的。可是父亲的偏心也是真的,无论是面对后宫里的妃嫔,还是前朝面对这群儿子,他的心都无疑偏向静妃和他的儿子。也因为这样,李修烨的心也才一天天冷了下来。
李修宜倒是满心的轻松,昨天也已经跟皇帝说得很清楚了,今天自己恐怕就是去走个过场。
三人来到皇帝的勤政殿,只见工部郎中肖瑞海已经在里面。这人就是昨天在朝堂上说要对丰州之事格外关照的人。
“儿臣(臣)参见父皇。”
三人行了礼,皇上便让肖瑞海说说丰州的事。
“丰州地处上京和边关之城盈港之中,是守卫盈港的第二道门。如今丰州大雨连绵不断,根据前几位大人传回来的消息,两天已经被淹,堤坝抵挡不住水势的持续上涨。很有可能殃及其他的郡县。”
肖瑞海说话没什么情绪,这段说出来,好像在念一段新闻,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样子。
“你们怎么看。”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着就像是熬夜了很久的样子。
李修宜想了想,现代社会防洪都有些什么秘诀?
忽然李修宜觉得自己可以提提意见,于是也没管身边两人是否有话说,就主动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可以分三步,第一疏,疏散丰州的百姓,先将人都带到上游安顿,没有人了,才好干活。第二泄,我们得想办法将围在丰州的水泄出去,第三再堵,加高堤坝,用河道的方式让水能有个流向。”
李修宜的法子比较新奇,倒不是说疏和堵,而是这泄。
皇帝对这“泄”充满了好奇,问道:“那照你之见,要怎么泄?”
“打开水流下游的堤坝,将水分散到别的县份去。”
……
忽然,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种做法有些超脱反常。将水放出去?貌似这是可行的,可被放了水的县份怎么办?他们的百姓怎么活?
李修宜既然敢说,自然也就有了想法,她指了指东圣帝桌案上的地图。
“父皇,丰州地势高,正好挡在了京城和盈港之间,四周的地都比丰州矮,这水是很容易出去的。至于被放了水的县份,可以提前通知百姓泄洪,让他们带好东西一同由官府带走安置,良田的话只能减税补贴。”李修宜一颗现代人的脑袋。
李修烨听到这,觉得有些不妥:“庆王想法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样下来恐怕不是小财,国库得出去多少钱?”
李修宜想了想,说道:“其实父皇,如果不泄洪,这水越积越多也还是会灌出去的,与其到时候再计算损失,不如主动损失,以减少更大的损失。”
李修宜这话有道理,丰州就像山顶,如果丰州水患再不解决,水迟早会灌下来,那就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了。
“其次这钱也不一定非得从国库里出,嘿嘿。”李修宜嘿嘿一笑,“那各州县的商人,如果愿意拿出银钱救济,不也是功德一件?”
李修宜这意思很明白,羊毛得从羊身上出。
皇帝这回彻底笑了,这老十一还真是聪明,这个办法不仅能解决水患之急,还能给想上位的人一点机会,真的是一举两得。
工部尚书一直没说话,但实际上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泄这个洪了。
肖瑞海没有工部尚书能忍,直言:“庆王殿下好点子啊!”年轻人眼里放光,一副被征服的样子。李修宜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只见那人身着官袍,有些清瘦,不过五官样貌还是好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彷佛有无尽的热情要从里喷射而出。这人要是放在现代,妥妥就像个刚走出校园的学生,带着那满身的朝气和无畏。他的腰间系着一个藕粉色的荷包,与他一身官服搭配起来有些奇怪。定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吧,家中的母亲?还是……心上的姑娘?
李修宜的思绪早就跑偏了,人还是站在那规规矩矩地人,脑子早就开始八卦起那站在工部尚书身后的小帅哥了。
相比较他们,四皇子自然就尴尬多了,他自然知道李修宜这想法是好的,可他有点不服气,可又说不上来别的好法子,最后只能陪笑:“果然是十一弟聪明。”
李修烨心想,自己肯定是去不了丰州了,诺大的功劳给了老十一,虽然办法也是人家想的,但是作为哥哥,李修烨就是不爽。
“哈哈,老四。”皇帝朗声笑,“你可听明白老十一的办法了?”
见皇帝呼唤自己,李修烨连忙回应:“听到了,听到了。”
“那好,这件事,你和肖瑞海去办,可别给朕丢脸了!”
李修烨满心的委屈,刚要说是,突然反应过来,皇帝刚才说了什么?父皇刚才说让自己去?
“我?我去?”李修烨惊得连父皇两个字都忘了说,直接脱口而出,“让我去?”
皇帝久居高位,向来不喜欢将神色显露在外的人,不过如今四皇子这么高兴,他这个做父亲的忽然也觉得没什么。
李修宜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四哥,感觉对方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恶意,就像是家里几个孩子争注意力罢了,自己这一步退开,哪怕李修烨不感恩,也会念着今天的帮助,而在未来能够彼此手下留情。
皇帝收敛了开心,说道:“别给朕丢了脸,朕本来想让老十一去的,可是她说兄长为先。人家敬重你,你自己可要争气。”
李修烨闻言震惊的看着李修宜,看对方笑着与自己对视,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蠢。自己像孩子一样幼稚,还讨厌人家,可没想到这个弟弟都比他成熟,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总是以一颗小人之心去看待自己的兄弟,也许自己的心胸也该放开些。
于是李修烨回答道:“儿臣知道了,此去定不会让父皇丢脸,让十一弟失望的。”
皇帝有些恍惚,突然听见老四这么说,感觉这样兄友弟恭的场景也不错,都是自己的儿子,左右都是好的。
工部尚书和郎中就站在一边看皇家的故事,一边暗戳戳地说:“这庆王倒是大气。”
“谁说不是呢?要是别的皇子恐怕巴不得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如今换了四皇子去,哪怕百姓知道是十一皇子出的主意,也只会记得四皇子亲临的恩典了。”
他们说的不错,不过这点李修宜早就想到了,在她看来,丰州的事可不一定就能快速解决,等四皇子搞完回来,没准朝里,也不剩他的几个人了,加上,自己的身体那是确实不行,非要强撑,最后的后果恐怕会不好。
于是她昨晚偷偷修书谢长安,俩人嘀嘀咕咕一晚上,这才做了今天的决定。
李修宜现在可能想不到,自己这个决定,会为未来带来多大的变数。
且说李修宜一行人快马加鞭,顺着肖瑞海指的方向一路奔去。
那路越走越偏,眼见着距离丰州城的城墙越来越远,一行人闯入一片竹林,竹叶的沙沙声混着马蹄声倒有了种武侠电影的质感。只是李修宜总觉得背后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引导她们走进了这片林子。
“肖瑞海,那地方还有多远?”
李修宜停下马,询问肖瑞海。
肖瑞海那头被韩子南牢牢锁在马上,动弹不得,听到李修宜的话也只能微微抬起头回答道:“王爷,疫病村就在这片林子外,再往前走上半天就能到了。”
李修宜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她总觉得这片林子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就是说不上来。
几个人围在了一起,钟琦静下心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暗处的安峰、安虎加上泽风泽雨的精神也紧张了起来。
一下子,只能听见竹林里的竹叶声,每个人的精神都有些紧绷。
肖瑞海就是个纯纯的书生,没有觉察出有些什么异样,眼前的三人忽然停住也不说话,让肖瑞海有点懵。
“王爷,我们……”
一支利箭打断了肖瑞海的话,那穿透空气的箭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指李修宜,钟琦闪身站在李修宜身前,刀出鞘,在钟琦手中一转,箭便落到地上,泛着阵阵寒光。
看到这肖瑞海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脸震惊,完全没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韩子南一把摁住他的脖子,怒问道:“肖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瑞海也懵了,自己先前确实是从这片林子走过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关他的事,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的,想必我们的消息早有人知晓,就等着我们上钩了。”李修宜眼里都是戾气,那种被人算计的燥怒让李修宜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肖瑞海听李修宜为自己说话连忙点头,说道:“我之前确实是从这片林子走出来的,就顺着这条小路。”
韩子南不信,他觉得肖瑞海出现的太过于巧合,为什么忽然就能从疫病村逃出来,一个没有武功的呆书生,怎么通过疫病村的管控,还一路走了那么远,去到了官道上被他们遇见?这太巧合了,巧得令人匪夷所思。
“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各位英雄不如现身,我们再一决高下?”
那支箭射完,周围便再没了动静,李修宜被钟琦牢牢锁在身后,呈被保护的状态,韩子南也下马拉着肖瑞海在另外两边保护住李修宜。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形势对李修宜极为不利。
过了好一会,周围依旧没有人出现,李修宜几人也已经有些疲惫。
“我们接着走。”李修宜下令,对方有想把几人耗死的想法,李修宜不能就在原地不动,四皇子、疫病村、整个丰州都等不了。
几人再次翻身上马,顺着竹林的小道继续前进,只是没走几步,脚步声、马蹄声、以及利剑穿破竹叶的声音便通通传来。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出现在竹林的各个地方,将李修宜一行人围了起来。紧接着,从四周呈包围状对李修宜四人展开了攻击。
李修宜没有武器,面对着敌人的利剑,李修宜心里有一点慌乱,虽然自己在知道了继承武艺之后有勤加练习,可是这样的场景,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1V1行,1V多可就不一定了。
那群人像盯紧了她,快速的向她袭来,钟琦已经被几个人缠住,韩子南一边护着肖瑞海,一边还得留住自己的命,也是忙得分不开身。
李修宜只能靠自己了,她主动迎上去,几掌下来,夺走了对方手里的剑,在手里挽了几个剑花,顺了顺手,便开始反击。
暗处的安峰安虎、泽风泽雨也加入战斗。
来人一看又有了四个人,心道不好,于是开始将李修宜往边上引。
李修宜此时早已经是打上了头,完全没意识到那些人的意图,直接跟着对方追了上去。渐渐的,李修宜竟然一个人追到了林子深处。
这边,韩子南得到了安峰安虎的帮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才开始寻找李修宜的身影,可惜李修宜早就不在这了,韩子南吓坏了,连忙大喊:“王爷呢!王爷呢!”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李修宜的失踪,心下都是一震。
“泽雨也不在!”泽风看了一眼说道,“他可能跟着王爷呢,我们先将手头的事做了,赶紧去找王爷。”
可能是几个人开始着急了,下手都开始重,速度也变快,没一会儿便将人通通制服,来不及审问,几人赶紧散开去寻找李修宜。
李修宜不知道那边的战况,此时,她和泽雨背靠背站着,面对前面将近十人。李修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瞎跑什么?中招了吧,让你得意忘形。
李修宜有多懊恼泽雨是管不了了,作为安慰,泽雨只想着如何能让主人安全的活着出去。
“王爷,东边小路跑回去就能找到泽风他们,属下给您破个口子,您就往外跑!”泽雨小声说。
李修宜气喘吁吁,刚才的打斗消耗了她很多力气,如今已经是非常疲惫了。
“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李修宜做不出抛下战友的想法,更别说这个战友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跟上来的。
泽雨有点生气,你个王爷跟我一个暗卫同生死干嘛?叫你走就走嘛!
正当两人不知所措时,钟琦和泽风快速赶来,一下子改变了整个战局。
“王爷,属下来迟。”
钟琦是个传统的羽林卫,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给李修宜请个罪。
周围人一看,这战局不利啊,连忙开始动手,想要抢占先机,可惜他们终究是白白送命,除了李修宜,其他三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佼佼者,面对这群刺客爆发出的战斗力难以形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群人,将李修宜平安的带了回去,李修宜不过从他们三人手里抢到了一个人头,这场刺杀就宣告失败了。
李修宜坐在轿子里,一路晃晃悠悠差点睡着,恍惚间听见谢长安的声音从轿外传来:“庆王殿下,王府已到。”紧接着是木制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李修宜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端着姿态走进庆王府。管家赵氏已经守在门口,恭敬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哭天抢地的人不是他。
赵管家身边有一个小丫头,稳重的模样放在那张还没长开的小脸上逗得李修宜一乐。
李修宜指了指那个小丫头,说道:“你,过来。”
阿竹知道今天主子要回来,一早就在大门旁等着。之前李修宜来到门口,阿竹刚想要迎上去,被管家拉住不准她上前,一阵哭喊把李修宜吓跑了,这次终于回来了,阿竹开心得不得了。又听见主子喊自己,连忙来到李修宜面前答道:“王爷您回来啦!”
小丫头满脸的开心掩都掩不住,李修宜也高兴,摸摸她的脑袋说道:“你是阿竹?”
阿竹一愣,下一秒,泪水迅速占领眼眶:“王爷你怎么了?你不认识阿竹了吗?”
李修宜被这说来就来的泪水吓了一跳,只能扯着袖子给阿竹擦眼泪,然后说道:“本王是受了点伤,忘了些事,不过本王知道阿竹是本王的贴身侍女,不要哭了。”
李修宜借着阿竹的眼泪将话说了出去,谢长安随即观察起了周围人,赵管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其他的下人虽然惊讶,但也没有人表现出很不对劲的样子。
李修宜知道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只能拍拍阿竹的肩膀,对她说:“走吧,先进去,总不能让本王一直在这站着?”
阿竹连忙止住眼泪,带着李修宜、谢长安往府里走。李修宜观察着原主的家,一遍遍感叹着庆王府的奢侈。可是她走着走着,心里就冒出一个疑问,这庆王府的规模真的可以吗?
也不怪李修宜怀疑,这庆王府内部丝毫不比皇宫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修宜越走越觉得原主这个王府不对劲,悄悄靠近谢长安,小声问道:“谢大人,我的王府这么……这么豪华,它合规矩吗?”
谢长安回答:“殿下可以叫我谢长安。王府这样,自然是不合规矩。”
李修宜瞪大了眼,小声惊讶道:“那…那怎么办,这还能不能住啊……”
谢长安见她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安慰道:“没事的,这事皇上知道,但也没说什么,您就安心的住。”
李修宜听他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又觉得不对:“是我自己要求盖成这样的吗?之前我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谢长安恨不得朝天翻一个巨大的白眼,没失忆之前的哪还讲什么规矩?你就差造反了。谢长安在心里吐槽道。但是这种话他只能心里想想,万万是不能说出来。
要说这谢长安为什么这么看不上李修宜,却还尽心尽力辅佐他,无非是因为李修宜那慧眼如炬的母妃。
谢长安出自世家谢氏大家族,祖上出过多位辅佐帝王的名臣,在京城拥有一定的地位,而谢长安更是嫡出的谢家子孙,前途可谓是光明一片。可惜在谢长安被旁系亲戚连累,他们竟然将手伸进了皇帝的后宫,企图左右皇室的决定。可惜皇帝不是傻的,一个家族就想动摇皇室,那自然下场也是不好的。谢氏被判了个满门抄斩,谢长安的大好前途也破碎的一干二净。人都押上了刑场,这头才被静妃的枕边风救了下来,最后只斩了插手的人,没有追究其他人。静妃这救命之恩谢家无以为报,便在明面上投靠了十一皇子母子。谢长安与李修宜年纪相仿又颇有本事,便在一入了朝堂之后就开始辅佐李修宜。
李修宜见谢长安没有回答自己,也不上赶子找不痛快,把疑问收回肚子里,不再多话。
他们一路走,到了前殿坐下,谢长安便建议李修宜将下人都找来,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也方便之后行事。
“赵管家。”李修宜唤了一声,“去把人都给我叫到前厅来。”
赵管家的三角眼撇了撇李修宜,又看了看谢长安,弓着腰低头称是退了出去。他快步朝各个小院跑去,边跑边呼喊着:“所有人快去前院!王爷回来了!”
……
李修宜实在被赵管家雷得不行,作为一个王府的管家,做事如此不着边际,确实有些奇怪。
正想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走了进来,没有太靠近,微微给李修宜行了一礼。那柔弱的样子让李修宜一阵恶寒,心想这人为什么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看着自己。
阿竹在一边看出自家主子没有认出自己的小妾,于是低声提醒道:“殿下,这是您的妾室音婉音夫人。”
李修宜点点头,打量起眼前的人。
音婉没听见李修宜说话,刚想抬头看看,就发现李修宜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十分担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说完还想靠近,可是一对上李修宜的眼睛,她发现李修宜居然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她心里开始泛酸,原本她一个嫡女成了妾心中已经是非常不满,原本还想着若是王爷爱护,自己的日子终究还是好过些。可惜这人从来没有怜惜过自己,自己入府两年,能与他见面都是屈指可数。
想到这,音婉又喊道:“王爷……”
这一声激得李修宜一身的鸡皮疙瘩,李修宜连忙看向谢长安,只见谢长安也是皱着眉。俩人看来都不喜欢音婉这九曲十八弯的腔调。
李修宜看音婉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便让阿竹给她安排座位:“先坐下吧,本王有事要说。”
音婉看他表情严肃,也不好再继续哭下去,低头擦擦泪收了抽泣的声音,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可也总有些抽噎止不住。
李修宜同为女人,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妾,心里想起原书中的音婉,说来就是一个可怜人,被家族利用,被表面丈夫欺骗,一生都活在了一个又一个谎言里。
李修宜一直没说话,聚集起来的奴才越来越多,而有些人也被李修宜这严肃的样子吓得心里打鼓。
“人齐了?”李修宜看见气喘吁吁的赵管家,问道。
赵管家也应对不来失忆了的十一皇子,只是连忙跪下说是。
李修宜起身,看着前厅外零零散散站着的下人,歪歪扭扭,站没站相。这副样子让李修宜有些来气,刚刚光是等这群人来,就等了得有大半个时辰,算起来都是1个多小时,李修宜在工作岗位最见不得就是懒散,现在这群人正好撞在她一直没法发泄的枪口上。
李修宜嗤笑一声:“真不错,赵管家,本王的王府这是请了一堆大老爷吧。”
听着李修宜的问话,赵管家连忙请罪:“王爷恕罪,老奴管束不当,请王爷责罚。”
赵管家不知道为什么李修宜突然开始追究府上的事,没有丝毫准备的他早就被养的极为懒散,府上的下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十一皇子的责怪,说到底赵管家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只当是谢长安在王府,做做样子。
李修宜看出赵管家并不在意她的责问,于是问谢长安:“让谢大人见笑了,不知谢大人府上的下人若是做错了事,要如何处置呢?”
谢长安有心要给李修宜立威,便回答道:“管家治府不严,杖五十;下人行迹懒散,杖八十。”
“那便这么办吧。”李修宜回到座位上,“本王的侍卫呢?”
话音刚落,四个黑衣男子便走进来,训练有素,单膝跪下对李修宜说:“安一(二、三、四)参见王爷。”
李修宜的虚荣心被满足了,指了指赵管家,说道:“怎么做知道了吧。”
“是。”
赵管家被突然出来的侍卫吓到,这才意识到十一皇子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的要动手。赵管家瞬间惨白了脸,连忙跪求:“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王爷!”
他的声音传遍前厅,外面的下人也被李修宜吓到,连忙跪了一地。
李修宜知道今天必须杀鸡儆猴,不然之后这庆王府只会是龙潭虎穴。她忍住那点不忍心,对侍卫说道:“拉到外面去打,让下人们都看着。不守规矩是什么下场!本王是皇上的儿子,还轮不到他们来糊弄我!”
赵管家这时才惊觉,对啊,这是皇帝的儿子,自己怎么就怠慢了!如此这顿打是万万躲不掉了,别丢了命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赵管家的哀嚎,声声惨叫听得人心慌。李修宜不知道是不是穿书的原因,对这场“暴行”,她居然也接受了,说不准这具身体还带着一点原主的味道。
赵管家的声音渐渐没了,李修宜也怕人死了,左右她愿意打,但杀人还是做不到,于是她开口:“行了,把人扔出去,。”
听见这话,赵管家本想装死又活了过来,爬着想要跟李修宜求饶,这扔出去恐怕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王爷……”
“还愣着做什么?”李修宜看着侍卫问道。
安一愣了一下,连忙回答:“是。”随后便拖着赵管家离开了。
赵管家的凄惨,满院子的下人都看在眼里,他声声哀求,可王爷丝毫没有动摇。说打就打了,还被赶出了府。王爷看来是真的生了气。一众人连忙跪向李修宜高声请罪:“王爷恕罪!小人(奴才)该死!”
李修宜也不想再继续打人,于是从前厅走出到门外,厉声说:“之前的事本王不追究,今后你们之中若是再有人如此散漫,不懂规矩,休怪本王无情。”
“是。”相比起之前的零零散散,如今的回答倒是让李修宜心里舒服了些。她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殿下……”音婉见李修宜一副将自己忘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李修宜看了看音婉,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于是尽量将语气放的温和,说道:“音,音婉姑娘,其实本王昨日受了伤,今天已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音婉大惊,李修宜是皇子,怎么可能随便受伤?音婉立刻又想要上前来看看李修宜伤在哪?严重不重?
李修宜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你……你还是坐下吧。”
音婉看她这样不愿意接触自己,自己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心里的委屈彻底爆发了,顾不得父母教导的礼数,直接落着泪离开,什么话都没再说。
李修宜不解地看了看谢长安,只见他一脸的不赞同,问道:“谢长安,她这是怎么了?”
谢长安作为李修宜的辅臣,自然对她的一些事了如指掌,说道:“殿下刚才的行为必定是伤害到音婉姑娘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突然凑上来,我……”李修宜想起音婉走的样子,也有些不忍,“我一会儿再去找她。”
谢长安没回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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