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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枝全文免费

与共小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崤山之北有座山,名曰麒麟山。麒麟山名字好听,景致也美。三四月间,漫山遍野都是绿茵茵的小嫩芽,雨水濛濛一落,一夜之间便会开满野花,风吹摇曳教人心旷神怡,着实是个踏青出游好去处。可惜此处是麒麟阁的地盘,无人敢真的去踏青。世人只知麒麟山好风光,却不知麒麟山最为出名的是山顶的天然温泉。此温泉不仅可以舒展筋骨,更有助于疏通淤堵的血脉。这便是东方珏执意要带云承出岐州城的另一个原因。夺命蝎毒的余毒全部清除后,云承便开始了每日的温泉疗养。东方珏一连几日都是偷偷绕道上山送泡温泉所用草药。唯恐君鹤那小兔崽子半路截胡。今日不知为何,东方珏竟然大摇大摆地从正路走了上来,衣着鲜艳,身后带着三名小童。唯恐君鹤瞧不了见似的。果不其然,被骆君鹤拦在了温泉池外。“怎...

主角:骆君鹤骆雪   更新:2024-11-25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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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君鹤骆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月明花满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与共小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崤山之北有座山,名曰麒麟山。麒麟山名字好听,景致也美。三四月间,漫山遍野都是绿茵茵的小嫩芽,雨水濛濛一落,一夜之间便会开满野花,风吹摇曳教人心旷神怡,着实是个踏青出游好去处。可惜此处是麒麟阁的地盘,无人敢真的去踏青。世人只知麒麟山好风光,却不知麒麟山最为出名的是山顶的天然温泉。此温泉不仅可以舒展筋骨,更有助于疏通淤堵的血脉。这便是东方珏执意要带云承出岐州城的另一个原因。夺命蝎毒的余毒全部清除后,云承便开始了每日的温泉疗养。东方珏一连几日都是偷偷绕道上山送泡温泉所用草药。唯恐君鹤那小兔崽子半路截胡。今日不知为何,东方珏竟然大摇大摆地从正路走了上来,衣着鲜艳,身后带着三名小童。唯恐君鹤瞧不了见似的。果不其然,被骆君鹤拦在了温泉池外。“怎...

《月明花满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崤山之北有座山,名曰麒麟山。

麒麟山名字好听,景致也美。三四月间,漫山遍野都是绿茵茵的小嫩芽,雨水濛濛一落,一夜之间便会开满野花,风吹摇曳教人心旷神怡,着实是个踏青出游好去处。

可惜此处是麒麟阁的地盘,无人敢真的去踏青。

世人只知麒麟山好风光,却不知麒麟山最为出名的是山顶的天然温泉。

此温泉不仅可以舒展筋骨,更有助于疏通淤堵的血脉。

这便是东方珏执意要带云承出岐州城的另一个原因。

夺命蝎毒的余毒全部清除后,云承便开始了每日的温泉疗养。

东方珏一连几日都是偷偷绕道上山送泡温泉所用草药。唯恐君鹤那小兔崽子半路截胡。

今日不知为何,东方珏竟然大摇大摆地从正路走了上来,衣着鲜艳,身后带着三名小童。唯恐君鹤瞧不了见似的。

果不其然,被骆君鹤拦在了温泉池外。

“怎么?骆少主现在连让我近身服侍阿承的机会都不给了么?”东方珏挑眉问。

骆君鹤一脸不满地看着他,“阁主以前如何对小六我不管,因为我没资格管,如今小六有了我,这种服侍泡温泉的小事您老人家就不必亲力亲为了吧。把草药包拿给我吧,您老人家哪凉快那歇着去吧。”

东方珏睥睨着他伸过来的手,无奈摇头道:“你当本阁主愿意服侍人呢,以前那是没办法,如今有人代劳,乐得清闲!”说罢便将草药包扔给他,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君鹤接住草药包,有一瞬间的怔愣。心道:就这么痛快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怎么觉得有点不像他的作风呢?这老狐狸不会又要给我下套吧?!!

正想着,便听闻一句半叮嘱半威胁自远处飘来——

“这个药草包有助于阿承旧疾的恢复,另外,你这臭小子最好对我好点儿,你可知这麒麟山的温泉可是天下第一,你若再敢对我无礼,本阁主脾气上来了,把你们俩都赶下山,我倒要看看,没了我麒麟山的温泉和我的妙手回春,阿承的病,你急不急?”

“……急,当然急了。”君鹤小声嘟囔道:“你少拿小六威胁本少主,逼急了,把你的麒麟山、麒麟阁,连同你这个阁主一并买下,让你专门为小六治病!”

“嘿,你个臭小子,来劲了是吧?不仅抢人,还要鸠占鹊巢???”东方珏不光有智慧,功力强,这听力也是一绝,人都走出去几丈远,竟然还能听见别人背后说他的不是。

原本东方珏今日心情好,本不打算与他计较,但此刻越想越觉得君鹤这臭小子欠揍的很,也不知道骆雪这个义父是怎么教育的。既然你这个当义父的不教你,那就让我这个旁人替你教教这个浪荡子什么叫“尊老爱幼”吧。

如此想着便停住了脚步,刚回过身,招式还没来得及出。君鹤那小机灵鬼便识趣地溜进了温泉池。

东方珏不禁摇头叹道:你小子倘若上了战场准是个逃兵……

温泉池外设有一道屏风,将温泉池内的风光全部遮挡住了。

此时正有袅袅蒸汽自屏风间隙源源不断溢出。

君鹤捏着草药包,停在屏风外,迟迟不肯越过那道屏风。薄薄的一道屏风此时却如同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一般,竖立在他眼前,怎么越都越不过去。

这些年他在小六的生命里缺席太久,久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与他坦诚相见了。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害怕真的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倘若他一身光洁无伤,自己的愧疚之心也会少很多,倘若他真的是满目苍夷,那自己即便是被凌迟处死都弥补不了小六这些年受得罪……

君鹤来时路上信心满满,今日非要与云承坦诚相见,现在真到了跟前却成了稻草人,步子是一步也不敢迈出去。

明明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里面,只要迈过去,便可见到,便可与他坦诚相见,可他就是迈不开……

他在屏风外站了很久,久到仿佛真的已经变成了稻草人的时候,有一道低沉和缓的声音传来:“是阿珏吗?”

他的声音低沉和缓,似乎比陈年老酒香更浓郁些,君鹤耳根不由自主地一麻,慌不择言道:“小六,是,是我。”

“是阿轩吗?”云承的语气听不出是疑问,用的却是疑问句。

君鹤并未留意,隔着屏风回道:“是我。”

“哦!”云承并不惊讶,又轻飘飘问道:“阿珏呢?”

“那个臭狐狸,我把他赶走了,小六,以后有我在,你就别让他近身伺候你了吧?有我足够了。”君鹤说这话时极力掩饰内心的酸楚,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醋意。

“知道了,你进来吧,”云承没在意他的酸意,也没要避讳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让他进来。

闻言君鹤一怔,原以为云承会拦着不让他进,如今这般大方让他进去,他道觉得不自在了,拿着药包的手指微微卷缩了一下。旋即,咬了咬牙绕过了那道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屏风。

待他绕到屏风后便怔住了……

只见小六只裹着一身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脚泡在温泉里,手握琉璃盏,旁边还有两个漂亮姑娘,应该是麒麟阁的女弟子,此时正给他捏肩捶背,快活得快成仙了。

君鹤登时脸色铁青,心下很快就明白了为何东方珏肯这么轻易放自己进来,敢情这里有大招等着他呢。

云承背对着他,偏头不知对旁边的小姑娘说了个什么,那姑娘不吭声,只是笑,脸都红了。

君鹤:“……”

云承见那姑娘脸红得可爱,差点想抬手摸一下,手刚抬起一半,便见那两个姑娘眼神惊恐,浑身瑟瑟发抖,而后逃似地转身跑出去了。

云承一回头,有些看不清,细眯着眼,仔细一瞧,便看清了君鹤那张臭脸以及如猛兽般的眼神。

突然被君鹤撞见他的好事,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非常欢乐地叫他过去,懒洋洋地爬了起来:“一连泡了好几天温泉,骨头都要酥了。”

君鹤:“……恐怕不是泡温泉泡酥的吧?”

这话一出口,他已经先后悔了。

“嗯?”云承却仿佛没听清,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

君鹤不语。

云承也没在意,又兴致勃勃地问道:“对了,阿珏给你药包了吗?你拿给我,泡完温泉我带你去听雪阁听小曲儿,阿珏怕我闷,特意请来了几个唱曲的,据说都是南方一等一的名角,你随我一同去鉴别鉴别。”

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去听小曲儿,敢情你特意折回山下将我救回来,就是为了陪你听小曲儿的?当下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好兴致,只可惜在下一届江湖蟒夫,听不懂那高雅的小曲儿。”

云承仿若听不出他的醋意,转化话题继续说道:“这麒麟阁的温泉果真不错,阿轩也下来吧,好好松快松快。”

君鹤:“……”

他彻底败了,干脆正襟危坐在温泉边,眼皮也不抬地打手势道:“王爷泡吧,小民在一旁伺候便可。”

云承睨了他一眼,悠悠道:“嗯?你来温泉除了送药?难道不是为了跟我一起泡温泉吗?”

“……并不是,”君鹤面无表情道,“王爷还是自己享受吧。”

云承“啧”了一声,随后他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君鹤,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态度坦然地直接就下了水。


官兵的到来直接叫停了激烈的斗琴,骆君鹤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却也有那么一丝庆幸,若不是官兵好巧不巧的冲进来,恐怕以他对小六的了解,今日的斗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算完事。

还是那么倔强要强,这点儿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不对,可能比那时的脾气还要臭。

只见官爷从骆君鹤身旁擦肩而过,余光扫了他一眼,上前对这位异国的质子殿下打着官腔道:“对不住了,北定王,刚刚接到宰相府管家的报案,说您利用音蛊蓄意谋杀宰相家的杨公子。不想宰相出差在外,您这件事我们大人也做不了主,只好暂且委屈北定王这几日禁足府中,待宰相回来查明案情了。”

“刘捕头说笑了,就算你不禁足,难不成我家主子还能走出这岐州城?”云承还没发话,他身边的黑衣护卫一脸不爽的发问道。

骆君鹤脸上神色一滞,什么谋杀?什么宰相府?小六这是摊上人命官司了?

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疑惑不已,随即定了定心神上前诧异地问道:“怎么个意思?有证据证明是北定王谋害了那姓杨的?人死了没有?知不知道这是谁?你们敢私自禁足,当真自己脖子上有九个脑袋,不怕上面怪罪吗?”

刘捕头打量着骆君鹤,以他多年混迹官场的阅历猜测此人并非善类,于是好意的提醒道:“这位公子,北定王这次涉及的官司有些复杂,杨公子的确是听了北定王的琴声才发病的,公子作为旁人还是不要插手过问此事的好。”

这是变相的在说他多管闲事喽?

骆君鹤一口气提上来,提高了声音问:“我就问你人死了没?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向来不拘小节,即便对方是官场的人,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他还就一管到底了。

“那倒没死。”

既然没死,要这么大阵仗?

用琴声杀人,他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听说过琴声可致人性命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难为刘捕头了,既然是公差,本王自然会配合。”

就在骆君鹤准备继续发飙质问刘捕头的时候,云承直接截断了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刘捕头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整个院子,除了眼前这位浪荡子和质子府的主仆侍卫,旁人都已经全部清了出去。

于是他再次将目光移向浪荡子,用命令的语气扬声道:“公务在身,还请这位少侠速速离开。”

“我要是偏不离开呢?今日是你们扫了本少侠的兴致,不仅没能跟这北定王好好切磋一番,还没能喝到他许诺给本少侠的梅花酿,让我就这样空手而去,抱歉,本少侠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也不想吃这样的亏。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官府联合质子府做的一出戏呢?好让我尝不到梅花酿败兴而归。”骆君鹤一副厚颜无耻的做派,好像自己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岂有此理,我们质子府会缺允诺给你的那两坛梅花酿?”真的是太欺负人了,云承一侧的黑衣男子护主心切,强忍着怒火大声质问道。

刘捕头此时为难了,看这位浪荡子的手中抱着剑,也不知跟这位质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再加上他来前大人特意叮嘱,北定王的官司可大可小,千万不可失礼了,任哪一边都不是我们这京兆尹府得罪的起的。

刘捕头看向云承,云承却直接将目光移开了。

黑衣护卫想要赶走这个江湖浪荡子,只见云承低垂着眼眸,状似漫不经心的压低了声音道:“罢了,韩起,上赶着扑火的幺蛾子,随他去吧。”

骆君鹤趁机推着刘捕头往外走,“反正都是禁足,你就当把我也禁足在此了,这样正好方便我有大把的时间跟这位琴技卓绝的殿下好好交流交流。你呢,就当做了一件积善行德的大好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要调戏良家姑娘的流氓口吻,让众人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刘捕头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赶都赶不走的浪荡公子哥,莫不是脑子生了病,真当禁足是件好玩的事儿?

无奈,他今日的目的是完成派兵监守质子府的任务,不管中间有什么插曲,只要任务完成就行了。

入夜,无霜,薄雾。

骆君鹤倚靠在质子府最为粗壮的梅树,双臂交叉。小北耷拉着脑袋,怀里抱着早晨从悦丰客栈借来的食盒,站在梅树下。

骆君鹤看着他的脸,从他微耸的肩便可知这孩子又在抹眼泪了。骆君鹤是最见不得人哭的,尤其是小北。

小北长相憨厚,尤其一双大眼,何其无辜,倘若谁叫他哭,那肯定是那个人的错。谁让他天生长了一副无辜脸呢。

骆君鹤瞧着他的说道:“转过来,别哭了,多大点儿事。”

“哇……”本想安慰他,没料到他哭的更凶了,委屈吧吧地说道:“少主,我……我,我丢了咱们溪风别院的脸,我……”

“好了,不就是你鬼鬼祟祟被刘捕头拿了么,你说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在窥视质子府,人家不拿你拿谁?再说了人家刘捕头不也没难为你么。”瞧见他越发委屈的模样,骆君鹤慌忙截断他的话,因为骆君鹤知道小北有个毛病,但凡受一点委屈,便会哭诉个不停。

倘若在徽州还好。但此刻,是在质子府,府外有官兵把守,府内某人估摸着还在气头上。这样的节骨眼上,他怎能纵容小北放声大哭,惹某人心烦呢。

一听到刘捕头三个字,小北当即止住了眼泪,抽噎问道:“少主,您认识刘捕头吗?”

骆君鹤摇头笑道:“傻小子,你觉得呢?”

小北歪着头思考了片刻,使劲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少主向来瞧不上那些个官兵的嘴脸,定是不认识的,可是……可是……”小北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什么。

还是骆君鹤替他说了,“可是为什么刘捕头瞧见你,非但没为难你,还将你放了进来是吗?”

闻言,小北怔了一下,旋即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嗯着好奇道:“那是为什么?”

骆君鹤笑着屈起食指在他脑门使劲敲了一下,“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似的,打开你怀里的食盒子,本少主饿了。”

此时小北忽的想起来自己偷偷躲在质子府对面的大树后,想趁机溜进质子府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怕饿着少主,想溜进来给少主送吃食。

手刚抠住食盒盖子又忽得想起自己躲在大树后面,瞧见了一黑衣人自质子府掠了出去。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有必要向少主汇报,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少主,有一件事,小北觉得有必要向您汇报。小北在质子府门外瞧见一黑衣人……”

恰在此时骆君鹤斜睨着他怀里的食盒,伸手拨开停顿在食盒上的手,麻溜地掀了盖子。这个动作让小北心下一惊,竟忘记后面要说什么了。

骆君鹤丝毫不在意小北说的黑衣人。因为他一早便知这事,而且他还尾随了这个轻功不算错的黑衣人,只可惜,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

想到此,心中不由替小六担忧起来。这些年小六身边都养了些什么人呢,一个个的没个正形。自家主子深陷官司,自己却跑去南风馆喝花酒,还是个好男风的馆子!当真是可恶!

看来回了徽州得调教几个靠谱的暗卫送过来,以免节外生枝。

小北抬头瞧骆君鹤凝重的表情,以为骆君鹤嫌弃碎成渣的点心,颇为内疚解释道:“少……少主,这个点心不是小北弄碎的,是……是门口官兵怕我夹货私藏,故意弄碎的。”

骆君鹤瞧了一眼盒子碎如东施脸上的麻子似的点心顿时没了胃口。又想起一些糟心的事,长叹一声,颇为感慨道:“哎,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鸡?难道少主您想吃鸡呀?小北没在质子府里瞧见鸡……”说到此小北忽得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亮光一闪,激动的接着道:“虽然没有鸡,但小北瞧见了一个比鸡更好的东西,少主您等着,小北这就给您弄吃的去。”

不待骆君鹤反应过来,小北呲溜一下不见了身影……

骆君鹤并不知道小北说的比鸡还好的东西是什么,亦不关心。此时他心下正为一事而疑虑。为何宰相府的的公子自质子府回去后便中了音蛊?

这音蛊到底是何人所为,小六在里面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倘若真与小六有关系,为何小六瞧见官兵封府不曾有半点慌张之色,倘若与他无关,为何不解释?这重重疑惑让骆君鹤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六的窗前。


深夜,岐水岸边。

夜风袭来,桃花堆雪,一轮下弦月倒映在河水上,波光粼粼。岸边停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木船。

就在船即将离岸之时,黑暗中传来一道焦急的男声:“喂,等等,等等我!”

坐在船上的云承和东方珏神色一震,立即提高了警惕。

东方珏对云承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自顾起身走出乌篷,待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蓝青色身影已经飘上了船。

“我说王爷,您这又是唱的哪出?睡完就要跑吗?果然长得美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骆君鹤上船后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云承的旁边,船内空间本就狭窄,云承一脸嫌弃,一脸我跟你不熟地别过了脸。

东方珏见来者是这个令人无语的江湖浪荡子,再听他说出的话,嘴角竟不自觉的有微微的上扬。

做船夫装扮的麒麟阁下属见状,已经悄悄伸手去摸藏在船上的刀。

骆君鹤无视他人,径自拉过云承的手,扫了一下这破旧的乌篷船,一脸嫌弃道:“麒麟阁主还真是寒酸,王爷身骄肉贵,养尊处优的,哪能受这样的罪?你们要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去弄一条豪华画舫来,断然不能这般委屈北定王。”

说罢,他将目光瞥向船夫,“你拿刀做什么?我和你们阁主还有王爷是相识的,说起来,我们现在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哼,是硬凑上来的好不好?说这话,就好像别人很欢迎你上船似的。

东方珏抛给下属一个眼神,示意他收起刀,尽快赶路。

原本云承和东方珏这一出金蝉脱壳没准备告诉这个江湖浪荡子,他这几天的迷惑行为让云承实在头疼,可他们心里也明了,即便现在拒绝,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似不着调的江湖少盟主,既然能跟过来,就一定会纠缠到底的。

原本出质子府,出岐州城便已经是冒着天大的危险了,他们不想再因为这浪荡子生出更多的变数。

云承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听东方珏缓缓道:“骆少主真是机敏睿智,这一出金蝉脱壳瞒过了众人,竟没能瞒得住少主。”

“那是自然,谁让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呢?质子府那个假王爷的确被麒麟阁主一双妙手易容得好,但这种以假乱真的把戏是断然骗不过我这双慧眼的。毕竟我跟王爷已经……”

“住口,你若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把你扔进河里喂鱼?”骆君鹤一脸坏笑还没说完,云承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顺势将自己的手从骆君鹤的手中抽了出来。

骆君鹤一脸委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低低的声音道:“王爷,小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我俩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还在同一张床上身子贴着身子的睡了……”

“本王那日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云承铁青着脸怒声道。

不记得,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那个……少主,您既然上了船,就少说两句。”

东方珏必须得出来说句话了,不然以骆君鹤的嘴功分分钟能将云承心里的火点燃。

真是一物降一物,平日里东方珏从未见北定王如此沉不住气,十几年的质子生涯早就让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对谁都是笑语盈盈的,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这个江湖浪荡子给打破了。

东方珏心叹:真不知这是一段怎样的缘分。

“对了,骆少主,既然要跟着我们,为了王爷的安全,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若因为您的原因让王爷身陷险境,那就不要怪我动用麒麟阁的人马与您为敌了。王爷此次外出,原本就是瞒着众人的,所以更要低调行事。”

骆君鹤不傻,听得出这是在给他立规矩,不过话说他想保护小六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次身陷危险。

虽然他至今还没弄清楚小六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么一出金蝉脱壳,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岐州朝局动荡,人心叵测,有很多人想要小六的命。

眼下他虽然在岐州还有未完成的事,但相比之下,小六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有好几次想向小六坦白,自己就是儿时那个曾经许诺要守护他一生一世的人,可如今看来,他觉得自己不配,尤其在小六为他庆生的那晚后,他愈发觉得自己愧对小六。

明知道他也在思念自己,却这么多年不肯现身,不肯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想到此,骆君鹤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账了。

云承的脸色很苍白,骆君鹤挨着他最近,能切身感觉他身体内散发的寒气,一想到他这病晚上最煎熬,便下意识地再次抓过他的手,源源不断的通过双手给他输送温热的内力。

云承是抗拒的,多次拒绝无果,又听到东方珏道:“王爷,我们这次出岐州,怕是要赶很长时间的路,王爷身患旧疾,骆少主如此用心,也是为王爷身体好的。”

这话落下,骆君鹤心中大喜,这是承认他输送内力有助于缓解身体的旧疾了,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暗自跟东方珏较劲,今日这小白脸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你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你确定他中的毒不深?夺命蝎毒,那可是非常致命的毒药,听闻中了此毒的人,若没有解药,毒性会迅速侵入奇经八脉,是活不过三日的。”骆君鹤担心地说道。

“王爷全身血脉凝固不通,这毒本就是通过血脉流通的,所以对王爷的……”

“他全身血脉不通,是为何?还有他的眼疾,他异于常人的全身冰凉……难道都跟血脉凝固有关?他为何会这样?”东方珏的话还没说完,骆君鹤就打断了他。

东方珏意味深长地望着骆君鹤,“少盟主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他何时能醒过来?”骆君鹤只好先捡着眼下最关心的问题问道。

东方珏看着云承,道:“我已经为他施了针,估摸着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那他体内的毒……”

“骆少主,你也看到了,王爷身边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就不怕?”东方珏没有理会骆君鹤的问题,突然发问。

“哈哈哈……”骆君鹤却笑了,“怕?他若是没有危险,我也不会如影随形,我知道你们在清风客栈的时候就想甩开我,当我是什么?畏首畏尾的胆小鬼吗?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少主害怕的事情,也许在你们眼中,我风流成性,是个凡事都不着调的浪荡子,但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既然已经认定了他,你们休想再丢下我!”

“骆少主当真不后悔?”

骆君鹤将目光移向脸色苍白的云承,深情又坚定的说道:“此生不悔。”

若是就此错失了他,才是骆君鹤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吧!

东方珏嘴角微微上扬,刚刚只是稍稍试探他一下,没想到这臭小子竟如此认真,看来某人的木头心要开花喽!

云承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房内灯火通亮,东方珏为他点了九十九盏灯,他猜想大概知道他怕黑,又是在一个新的环境里,怕他醒来之后看不见光会恐慌焦虑。

这个东方珏,倒真是有心了。

“你……你醒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云承的耳朵。

他这才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人,右手也被这个人紧紧的握着,云承凝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王爷现在倒是关心起我了?当初把我甩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会出事?亏的小民对王爷一片赤诚之心,没想到王爷竟是这般始乱终弃、有始无终的薄情郎。”骆君鹤深深地望着他,双眸漆黑如墨。

云承有片刻的恍惚,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他日思夜念了多年的旧友,恍如隔世。

骆君鹤见他没有回应,又道:“王爷是中途良心发现,舍不得我了,所以才跑回来救我的吗?”

骆君鹤一直没想明白,云承为何后来要拼死相护。

就在这时,东方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呦,阿承醒了?”

云承看了一眼骆君鹤,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阁主说,你且先出去一下。”

什么?又要打发我走?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骆君鹤心中十分不满,可转而一想,他都以身护着自己了,况且他现在身体还虚弱,不宜再气着他,这点飞醋还是默默地咽到肚子里去吧,于是,他不舍的松开了云承的手,酸溜溜的看了东方珏一眼,起身走出了暖阁。

云承靠在床榻上,接过东方珏手里的汤药,一饮而下,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不少疑问,不明白我为何要以身犯险去救那臭小子。”

东方珏眉眼带笑,“那阿承说与我听听,若是理由不够充分,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云承将目光移向窗外那个站着的那个笔直身影,低声道:“大名鼎鼎的江湖少盟主,竟然是长安长公主府的世子爷。”

“什么?你说他就是叶保轩?你那个朝思暮想的竹马?”

“嘘!你声音小点儿!”云承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窗外。

东方珏惊讶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压低声音道:“他还活着!不对呀,他既然还活着,那为何不以真实身份和你相认呢?他既然还活着,为何这么久都没出现呢?”

云承摇了下头,“其中原因我也不知。你可还记得我曾让你调查这几年岐州城突然去世的几个地方官员吧?”

“怎么不记得?那几个官员曾经都是已故的安王薛景泽身边的幕僚,原本以为安王去世后,这些幕僚的官运也会随之凋零,可没想到竟然步步高升,好的混到了地方官,差的也当上了县令知州。”

“是了,这些官员的死都有两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曾做过安王薛景泽的幕僚,并且都是死于非命。但是上报给朝廷的原因却是意外或者病故身亡。”

东方珏问:“所以你怀疑他们的死都是长公主府那场大火后的幸存者叶保轩做的?”

“这些年我一直派你调查长公主府一夜被大火吞噬背后的死因,我始终不相信那是一场意外,直到你后来从这些被杀的官员的府上带回一些赃物,从赃物中我找到了印有长公主府绝密字样的黄金杵。我那时就隐约怀疑长公主府一定有人还活着,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云承轻轻吸了口气,继续道:“后来,骆君鹤的突然出现,他对质子府如此了解,就连只有我和阿轩埋在梅花树下的梅花酿,他都了如指掌。那时,我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我也曾以为我魔障了,太思念他,以至于会把那个浪荡子和阿轩重叠在一起。直到……直到我看见那一条配有玄鸟羽尾的发带,我才敢肯定,骆君鹤就是阿轩。”

“发带?”

“对,那条发带上的玄鸟羽尾,是我送给他的,我不会认错。”

东方珏笑了,“阿承,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姻缘呀,你如此一说,那他这些天的表现就无可厚非了,这臭小子既然如此在意你,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何不与你相认呢?”

云承轻叹了口气,自嘲道:“大概是看出我与从前不一样了吧。他印象中的云小六只是一名委身于岐国的连自保都不能的可怜质子,而如今的我,却是熠国的北定王,一心只想快些冲出牢笼回到母国,扛起拯救黎民苍生的大业。”

“阿承,你是觉得他故意隐瞒着身份,是担心有一日他会与你为敌?阿承,你多虑了,以我对骆少主的了解,他满心满眼都是你,真有两国交战那一天的话,他也断然不会与你为敌的。良宵苦短,我劝你珍惜这失而复得的缘分。”

“不可,阿珏,不要去打听他的身世,如果他想说,他一定会主动说的,如果他不想说,一定有他不想说的原因,我不想去勉强他。”

“是吗?我看这家伙倒不一定沉得住气。”东方珏心念一转,似乎有了主意要让这骆少主主动坦白身世。

“阿珏,你又想动什么歪心思?”云承看他一脸的坏笑,警惕地问道。


岐州城,京兆尹府内。

宰相府的公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任凭杨夫人大闹京兆尹府,京兆尹府的府尹沈彰也没有任何法子。

杨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先前被人谋害就差点要了她的老命,如今竟然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她撑着半口气坐在京兆尹府的衙门里,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的哭诉:“沈大人,一定是熠国那个质子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秘密把老身的儿子掳了去,沈大人,宰相不在京中,你可要为老身做主啊。”

沈彰也不知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宰相府接二连三出事,一想到那个手握朝中三省六部杨裕,这些年深得圣心的成为了陛下面前第一重臣,可真是为难死他了。

办得好,那是职责所在。办不好,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难保喽!

再说这杨夫人,自从儿子失踪后,就天天往衙门来,他每天都要花时间应付这位宰相夫人,都没时间忙其他案子了。

真是头疼,真是一个头九个大。

“杨夫人,您稍安勿躁,杨公子失踪,下官这心里也急啊,早就已经命人去寻了。只是还没有消息,杨夫人稍安勿躁,这岐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找个人也需要时间。”

“不是有人看见他去南风馆了吗?你们传南风馆的人来问话了吗?是不是他们那儿的娈童把我的宝贝儿子拐跑了?”一想到这个被宠上天的儿子有断袖之癖,这杨夫人就追悔莫及,心叹没有早早的管束好儿子,那南风馆能是什么好地方,只会让她儿子越学越坏。

一想到这里,她就对南风馆恨的牙痒痒。

不过这事要追溯源头的话,得怪那熠国质子,一个男人,偏偏生的比女人还好看,让她那宝贝儿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从此从混青楼改成了好男风。

“传了,南风馆的人说杨公子前几日并未去过那儿,不光南风馆,整个岐州城的青楼茶坊下官都派人排查了。”

“我的儿……我的儿……你到底去哪儿了呀?你可真是让为娘担心死了……”说着,这位宰相夫人又伤心欲绝地哭上了。

沈彰却在她掩面痛哭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总不能啥事都不干的陪着这位宰相夫人干等吧?

京中可是除了这位贵人,还有其他贵人都是他沈彰得罪不起的。

这不,太子殿下就派人来传沈彰了,命他去太子府走一遭。

“沈大人最近忙得很呀?本宫派人去请,都请了这么久。”薛时玮手中把玩着那枚翡翠貔貅,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彰问道。

沈彰急忙跪下行礼,“太子殿下说笑了,实在是手上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本宫已经听说了,是宰相府的杨平文失踪一案让沈大人焦头烂额了。”

“哎,这杨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丢了,宰相又不在府中,只好来下官的府上闹了。”

“杨平文你不用找了,他在本宫的府上。”薛时玮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沈彰震惊地看向薛时玮,好似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平身吧,别跪着了。是本宫把杨平文那厮关了起来。”薛时玮重复道。

沈彰这才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起身道:“殿下,您这是唱的哪出呀?为何要关押杨公子?杨夫人现在都急疯了,殿下,您赶快把杨公子给放了吧!”

“放了他?沈大人,你既然问本宫为何要关他,那倒不如听听本宫关他的理由,听完之后你再考虑要不要本宫放了他?”

薛时玮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异常的严肃,沈彰也不敢含糊,低声道:“那殿下且说说这杨公子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薛时玮冷哼一声,若不是这几日对这个杨平文严刑拷问,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年长公主府上的那一场大火竟然会是个阴谋。

可怜他的表哥当时年纪还那么小,就这么没了。

沈彰大惊,“太子殿下,可有证据?这话是断不可乱说的。”

“本宫当然有证据。”薛时玮将手中的翡翠貔貅亮给沈彰看,“这是当年我送给表哥的年礼,若不是看到这东西出现在杨平文那厮的身上,我又怎么会将他抓起来。”

沈彰疑惑,“仅凭一枚挂坠,太子殿下就断定长公主府上的大火是场阴谋?这个恐怕不足以说明什么吧?”

“你懂什么?本宫送给表哥的,岂能认错?沈大人或许还不知道吧,杨平文那厮还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不过那是酒后说的,酒醒之后他并没有承认。本宫不妨告诉你,因为这件事事关江山社稷,一切都要等父皇回来拿下当朝宰相审问,才能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薛时玮将杨平文醉酒后说的关于云承被软禁背后的阴谋一字不差的告诉沈彰,沈彰只觉得今日简直是撞了邪了,他浑身一震,太子的话令他心惊肉跳。

宰相通敌,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有实证还好,若没有,那太子可就犯了诬陷朝廷命官的罪。

“沈大人,此事还有待查证,不过事关两国的安定,北方的北狄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三天两头的对我大岐边关进行挑衅,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宰相有可能已经跟北狄暗通款曲,本宫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秘密,沈大人还觉得本宫关押错了杨公子吗?”

沈彰心下自知兹事体大,急忙躬身回道:“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这杨平文的确该关,只是杨夫人那里,下官该如何交代?”

薛时玮道:“本宫已经给南风馆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闭好嘴。杨夫人那边,也只好先由沈大人应付着了。事情还未查清楚,本宫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是本宫关押了杨平文。”

“下官明白。若有需要差遣下官之处,还望太子殿下明示。”沈彰说这话的时候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只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这还用你说?关于质子府背后的阴谋,本宫还会继续审问杨平文,直到他说真话。至于从何处调查长公主府当年的大火,杨平文给了本宫一份名单,沈大人可以从这其中入手。”薛时玮将名单交到沈彰的手中。

“下官领命。”沈彰小心翼翼的接过名单。

“这些官员都是跟宰相来往密切的,既然杨平文说这貔貅挂坠是旁人送的,能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定然跟宰相走的近。”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安排下去。”

“再次叮嘱你,此事一定要隐秘,若是在沈大人这里出了岔子,不知沈大人能否有能力担得起?”

沈彰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如水般流了下来,一刻都不敢怠慢,忙躬身表决心。

原本沈彰以为太子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正准备告退离开,谁知薛时玮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既然关系到熠国北定王,还望沈大人能与本宫行个方便,让本宫去一趟这质子府,询问质子一些问题。”

“这……”

“怎么?沈大人是担心本宫会对这质子心怀不轨?要本宫说,你们这群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去年谋害北定王的事与本宫无关,还要本宫说多少次?本宫虽然不喜那北定王,可还是顾全大局的,这北定王若死在岐国,势必会引起两国的战争。这本宫能不明白?”

沈彰考虑再三,质子府这事的确棘手,若宰相真的通敌叛国,想致质子以死地来挑起战乱的话,那岂是他这个京中父母官能担得了的责任?

既然太子有心要管,就算到时候宰相没事,皇帝怪罪下来,他也有的说。

若宰相当真通敌叛国,那他这个时候把质子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太子,对他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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