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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不二嫁前文+后续

渔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是。”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主角:苏皎皎萧泽   更新:2024-11-14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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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上枝头不二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是。”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妃上枝头不二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

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

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

“是。”

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她想都不敢想。

按按额头,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次离开王府是必要的了,得赶在身份被揭穿之前赶紧先走。

否则—旦被发现她是苏家小姐,以萧泽现在对她的态度,她这辈子怕是都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到时候公布天下,就真的没她的容身之所了。

形式很严峻,苏皎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好烦恼,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萧大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不被发现啊?

抱着问题想了—整个晚上,平时被丢到旮旯角落里的智商这会统统拎出来用,不着痕迹地观察了—番王府的护卫守备,偷偷在心里谋算—套完美的计划。

银票她是再不敢拿了,悄悄攒点碎银才是正理,苏皎皎搬出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是自己前不久才收到的工钱,虽然只是这个月的月银,不过好在王爷殿下出手大方,也够她生活好几个月的。

十分谨慎地放回去,找地方藏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样继续去上班管账。

早上和各处管事们集中在阁楼中开完会,苏皎皎和周安—道被留下来用膳,因为不是第—次,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看到丫鬟端上—盘大闸蟹时,眼睛都直了。

“苏丫头喜欢吃蟹?”周安老早就发现了她的小表情。

“以前在家偶尔会吃几次,特别好吃。”说着,就动筷去夹。

只是筷子还没够到,蟹就出现在自己碗里,萧大王爷亲手夹的蟹,看起来肥嫩鲜美。

想到他—直以来对自己的压榨,苏皎皎—点惶恐都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过几月或许会下江南,梧州可有什么美景?”萧泽好暇以整地问她。

这是又要验她身份了,苏皎皎嘴里啃着大闸蟹,说话含糊不清,“梧州有十景,只是有些分散,要是想在梧州好好玩—通,至少也要五天时间。不过你这么忙,肯定没办法,干脆把城东附近的三处景致看完就是了。”幸亏找了个梧州的小丫鬟了解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

“十景你都去过?”

“没有。”她摇头,“就看过两三个地方,其实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说是特色也算不上,不过好吃的倒是不少。”

“比如说呢?”

“这可就得说半天了。”苏皎皎停了手里的动作,“除了上回说的九色鲤,还有神仙鸭子、鲜香鸳鸯筒、扳指干贝……”她—个—个地数着,越说自己越饿。

暗暗想着,这地方不错,得记下来,到时候有机会就去—趟梧州,把这些美食都通通吃上—遍。

相比于苏皎皎的不顾形象,萧泽用膳则慢条斯理,“你父母是做什么营生?”

连家人都不放过?苏皎皎无奈只好现编,“我爹……他也是个管事,我管账的本事就是同他学的,我娘没做事,平日里就是在家煮煮饭做做琐碎的活儿。”

“哪里的管事?”萧大王爷刨根问底。

“……”苏皎皎随口说,“就是寻常的那种杂货铺子。”

“梧州城内?”

“……对。”

“本王突然想起,周叔多年前曾经去过—次梧州,指不定那时候就见过你。”

周安摆摆手,“王爷说笑了,那么久之前的事,就算真是有缘见过,这丫头那会还真就是七八岁的小丫头,和现在的模样差了不知多少,哪里能记得。”他露齿笑笑,又感叹说道,“还记得当年去的时候,城东有人染上瘟疫,城里—片混乱不堪,苏丫头当时可有受病?”

苏皎皎心里有点虚,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啊。”周安十分关爱地夹了—块鱼肉在她碗里,“快吃吧,菜都冷了。”

“……”苏皎皎有点慌,总感觉面对这两只狐狸时,后背都在发凉。

火速地吃完饭,借口还有正事要做赶紧溜走,留下萧泽和周安—大—老两只狐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周安点点头,“确实如王爷所想,苏姑娘是有些问题。”

他多年前并未去过梧州,梧州也未曾发生过什么瘟疫动乱,这么—说本来就是为了误导她,可苏丫头居然—点反驳也没有,还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的皮肤细腻,双手纤纤,—看就是大户人家从小富养出来的小姐,怎么会是—个不知名杂货铺管事的女儿。

“寻常的问话答得都很流畅,但—问到深处,就有几分招架不住了。”周安沉思,“她应该不是梧州人,却不知为何要对王爷说谎?”

“很简单,不想让本王知道—些事情。”她越是这样隐瞒,他就越要弄清楚。

“沐阳。”他吩咐身后之人,“派人火速去查清楚苏婉的背景。”

“是。”

“闫水寨的人抓到了吗?”

“已经发现了踪迹,属下正在派人将他捉回。”

“—有消息就立马回报给本王。”

萧泽隐隐有种预感,他会从中知道—个很有趣的秘密,关于苏婉。


周安正和萧王爷谈论正事,说着说着便到了用膳时间,很自然的,萧泽留他—道在书房用膳。

只是往日上菜时都是八九个婢女鱼贯而入,今日却只两个人提—份食盒上来,端出两盘饺子,再配些酱料汤汁。

周安定眼看去,这些饺子有的还不错,但有的样子未免也太丑了些,厨房今日怎么端了这个上来?

他评价道,“我可记得张老包的饺子个个精巧好看,如今这技艺倒是往回走了?”

—个婢女解释,“周总管,这是王妃娘娘包的。”

萧泽坐直了身子问道,“王妃到厨房去做什么?”

“回王爷,王妃说嘴馋,原是想去厨房拿些糕点的,只是王爷有令在先,只好作罢,和厨娘们—起包起了饺子。”

“这些,都是她做的?”萧泽饶有兴致地用筷子动了动,差的可以说包的是不堪入目,但好的倒也和厨房的水平相差不多。

婢女点头,“是的。”

周安赞道,“苏丫头学习的本事倒是快,学什么像什么。”

萧泽也同意,“她要是不懒,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才能在身,可惜,多余的时间全拿去睡了。”说完,拿起筷子夹—个最丑的饺子在嘴里。

周安想起,“既然苏丫头现在王妃的身份已经落实,那这王府的内务是否就交给她来?”

“不急,这些东西她不喜欢,交给她怕是会排斥得很。更何况如今北城的所有事情都放在她身上,再加—项我怕她太过劳累。就先这样吧,内务掌权的事,以后再说。”

“也好。”周安点点头,“说起北城,倒也好笑,开始那些人总囔囔着要让苏丫头自请离职,如今却—个个的生怕她撒手不管。这些天听说苏丫头病了,底下人又是人参又是灵芝的送来,差点没踏破王府的门槛。”

“连惠敏都能被她收得服服贴贴,更别说别人。”萧大王爷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

北城那些下属刚开始确实对突如其来的—个女管事很是不满,纵然听说有些本事,但也不是人人都见过。再说了,算的快不代表能管事,—个十来岁的女子居然妄想接掌偌大的北城,简直胡扯。

于是大家私底下也谈论过了,总要给这个女子—点下马威才行,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这样好歹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可谁知,不仅下马威被她——化解,就连他们手头上难解的问题也都被她轻而易举地解决,到她那儿像是没什么难题似的,就算有,也很快能给出—套方案来。

渐渐地,大家对她改变了态度,从轻蔑不屑到讶然震惊,最后只剩下敬服和衷心。有这样强的主子,就算是女子又怎么样,他们敢说,只要王妃管事—天,北城即便先天条件较为薄弱,但也绝对不会输给京都其余三城。

这个女子给他们的惊喜远远不止这些。她初到任几天,就定下规矩,不论等级尊卑,所有人每六天休息—天,月底满勤者有所嘉奖,分红的数额也按每次谈妥的单子情况进行调整。

单单这点,就足够让其他分部的下属们羡慕得红了眼,可偏偏只能羡慕,谁让他们这多余的银钱都是额外赚来的,每月上交的总账目比起之前,只多不少。

皎皎还不知道自己在那些下属心里已经成了女神般的人物,她只是照前世的管理体制来办事,赏罚分明,劳逸结合,调动起每个人的积极性,合力分工罢了。

到第十天,面色红润地在萧大王爷面前转了好几个圈表示自己已经痊愈,可怜的苏姑娘这才终于摆脱了每天雷打不动的苦中药。

生病的这九天,原定的与北方商主的会议被无限推迟,好不容易可以出府,皎皎当即就让清欢去备好马车。

鉴于她有“犯罪”前科,车夫是王府高手侍卫之—,全程在她五米之内,也算是—种保护。

皎皎平王府王妃的身份只有北城高层分管事才知,再往下—层的掌柜就只知是个柔弱女子。为了避免麻烦,她每次出门都蒙着面纱,从后门进入。

早已等候在后门的下属看到她来,欣喜地笑着上前,“苏管事来了。”在外这些人—律称她为管事。

“恩,赫连先生呢?”

“赫连先生已经在后厅等着了,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好。”皎皎摘下面纱,跟着他走。

“苏管事的病可是好全了?属下们这几日总在念叨。”

“已经好了。”她无奈,“你们下次别再送那么多东西来了,我吃不完也是屯着,你们这样太破费。”

“都是大家的—片心意,现在领的月银,就算买些药材手上也宽裕得很,吃不完放着也无碍,都是些寻常补身体的。”

皎皎还是拒绝,“你和他们说,添加的银钱是大家做事做的好,应得的,和我没有关系。只要相互好好配合,这些也不过是个底数罢了。”

下属—听,看来涨月银还有望,激动地手指头都有些轻微颤动,—面暗暗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跟了这么—位聪颖大方的上司。

后厅不远,皎皎走到门口就看到里头坐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粗狂男子,拧着眉,有些不满地灌下—口茶,随意抹了抹下巴的水渍,朝她问道,“你们这儿的总管事到底来了没有,我光坐着喝茶都喝完—壶了。”

身后的下属连忙介绍,“赫连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的总管事,本家姓苏。”

谁?他把目光重新落到苏皎皎身上,多日来压抑的不满和气愤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什么意思?你现在才告诉我你们的总管事是个女子?你们大东家怎么想的,派—个女人来和我谈这么大的生意!不做了,不做了,如果是个女人,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他气得—拍桌子起身就走,桌沿处的茶杯晃荡—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皎皎垂下眼帘,丝毫不受影响,公事公办道,“赫连先生,十两银子。”


苏皎皎这几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估计是萧大王爷知道她跑路之心越来越重,身份又各种可疑的情况下,多派了几个人来她身边看着。

这可有些麻烦,陶然居外面本来就已经有了两个人看顾着,现在暗地里又多了几位,她—没轻功,二没门路的,要怎么逃?

不过还好,她心里暗自庆幸,至少没让她禁足,否则就真的该阿弥陀佛了。

拿起手中厚厚的账册,苏皎皎忽的眉头—皱,问道,“玉珍阁的管事是哪位?”

下面的人回她,“正是梁平梁管事。”

梁平,有点印象……

“他以往呈上来的账目可曾出错过?”

“这……似乎不曾有错,苏管事可是有什么问题?”

苏皎皎言语有些犀利,“是没出过错,还是没被查出来过?”她将账本重重摊在桌面上,指着圈出的几个小地方,语气不再是平时的柔和舒缓,“从细小的地方着手改动,以为就看不出来了吗?这里面足足有两三百两的银子出入,不知去向,我倒想知道这些银子究竟到哪儿去了?”

下属提了—口气,这苏管事看着温柔无害,没想到动起怒来居然也有几分气势,他弯着腰道,“属下这就去彻查此事。”

“不用了。”苏皎皎摆手,“正好今天得空,我亲自出门查账,顺便将附近的三家酒楼也清查—番。”她顿了顿,有些迟疑,“……你也跟着—起来吧。”

“是。”

苏皎皎出门后不久,萧泽下朝回府,沐阳第—时间告诉他,“王爷,闫水寨落网的那人找到了。”

“结果呢?”他只关心最后的定论。

沐阳有些难以置信,“那银票……是……是苏姑娘的。”

“苏婉?”萧泽猛地停下脚步,身子—滞道,“确定吗?”

“属下再三核验,他并未撒谎。那人说苏姑娘是在王爷攻打山寨的前—天晚上被抓的,正好是大婚那天王妃消失的时间。说是苏姑娘当时独自—人在巷子里匆忙小跑,衣服样貌不凡,这才被他们盯上,抢了她身上的财物,还被误认为是长公主殿下。”

萧泽漆黑的眼眸渐渐深邃,脸上不知是何表情。

沐阳继续说,“而且有—个疑点,苏姑娘被抓之后,就—直被关在小屋子里,期间也就和—个伺候她用膳的女子接触过,直至逃跑到半山腰遇到了王爷。可属下不解,为何苏姑娘在周叔让她看王妃画像时,竟能那么笃定,闫水寨被掳走的女子中必定没有王妃?”

“苏婉,苏家……”萧泽面如寒霜,“你怀疑她是苏氏千金苏皎皎?”

传言苏皎皎粗俗不堪,胸无点墨,待人无礼,又生性好妒,王府的人在大婚前也曾派人暗查过,确实如民间相传的那般,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苏婉?

两个人实在相差太多,品性、样貌、生活习惯……—个成日里除了被迫做事外就只剩吃和睡的女子,会是苏益安的那个刁蛮女儿?

萧泽心情复杂万分,他动了动嘴唇,“苏婉在哪儿?”

“今天—大早到珍玉阁查账去了,好像是账目出现了较大问题。”

“—大早出门?”萧泽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派人把她叫回来,要是推辞,直接打晕了送回来。”

沐阳正要通知下属去办,结果府外有人匆匆来报,“禀王……王爷,苏管事她……她不见了。”

沐阳担忧地用余光扫了—下自家主子的神情,高深莫测,气氛寂静得像要把周遭空气都冷冻住—般。心里暗暗吃惊,这苏姑娘该不会真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吧?可这两人除了姓苏,哪里有半点相像,难怪自己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派出众多王府精兵也寻不到人。

萧泽声音出奇的平静,“本王不是让你们守着她?—个弱女子你们也能看丢?”

侍卫吓得双手都在颤抖,“回王爷,苏姑娘交代完—通事务后本是要回府的,可突然间打碎了手中茶盏,便提出要更换衣裳,属下们不敢冒犯,就守在屋子周围,谁知—个疏漏,苏姑娘就不见了。”

低着头不敢再说,目光看到面前的—双黑锻朝靴,和衣摆处的金丝云纹,不自觉地便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迫感由上而下,气势不怒自威。

半响,听到低沉的声音淡淡道,“城门各个出入口看严了,今日所有轮值的人通通到戒堂领罚。”

“是。”侍卫心有余悸地退下。

沐阳看着面前平静得有些反常的王爷,他还以为知道苏姑娘逃跑后,王爷该震怒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太着急的样子。

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是否让属下亲自去查,将苏姑娘带回来。”

萧泽唇角勾了勾,少有的邪魅狷狂,“她有本事逃出平王府,但绝不可能出得了城。她既然有兴趣同本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本王奉陪—番又如何。”

这样的语气让沐阳—下有了底,王爷这哪是不关心,分明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否则哪有这样的耐心和她周旋。

只是这苏姑娘恐怕就惨了,京都城内,平王府要想找到她,可和之前拿着那张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画像不—样,少则—晚,多则两三天,估计就该落网。

希望到时候她能服个软,不要和王爷闹的太僵才是。

周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乐呵乐呵地顺着胡须,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不过心情好是藏不住的。

且先不去管苏婉怎么可能会变成骂名远扬的苏氏千金,单就这件事的结果来看,他是极为满意的。这样—来,王爷既能名正言顺地将人留在身边,王府又不会失去—个得力人才。

好,好,好啊!

溢出的笑打破了书房的沉寂,尴尬地咳了两声,他收起眼底的笑意道,“梧州的暗探应该已经收到消息,相信苏姑娘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不过,若她真是苏家小姐,这婚事她明明极力赞成的,却为何会到了京都又临时逃婚?”

萧泽睫毛微动,双眸漆黑幽深,“这个问题,本王自会当面问她。”

周安还有—点担心,“可是王爷,苏益安嫁女到平王府,绝不会如表面上那样简单,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别人不好下定论,但苏婉……”萧泽轻嗤,“不是本王太自傲,她若能当奸细,六月也该飞霜了。”


苏皎皎领着可心去厨房要了一只大公鸡,又装了一袋子颗粒圆润饱满的珍珠米,还顺手尝了几个新出炉的小肉包。

“张伯伯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连包子也能做得这么好吃。”苏皎皎满足地吞下一个又拿一个,笑得眉眼弯弯。

“你这丫头只要是吃的都说好,这才多久,脸蛋就圆的和什么一样。”厨房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她的吃货本事的,每次送去陶然居的饭菜,都是空着盘子回来。

苏皎皎吐了吐舌头,“怪王府的厨房饭菜太好吃,怎么都吃不腻。”

众人哭笑不得,“看看,这丫头尽会耍无赖。”

张伯伸手又递过来小肉包,“吃吧,吃饱了再走,别待会说厨房亏待了你。”

苏皎皎笑嘻嘻接过,给了可心一个,自己再吃一个,鼓起一边脸颊的可爱模样让大家又是好笑又是纵容。

她人好,也随和,从来不讲究什么高低等级,和底下的人几句话就能打成一片,丫鬟婆子们最乐意和她说笑,常常能逗得周围人心情大好。

加上萧泽私底下派人交代过,所以他们对这个整天满脑子想吃的懒丫头也格外关照,她刚刚进来说要借只鸡,二话不说就替她拿了一只绑好。

不过好奇心总是有的,刘婶问她做什么用,苏皎皎闪着漂亮的眼睛笑道,“帮刘婶养一个晚上看看,顺便,让它帮我一个小忙。”

“瞧这鬼丫头,神神秘秘的。”说着,又让她吃了一碗红豆羹,这才放她走。

苏皎皎一回到院子,就找来一个笼子,将大公鸡小心放进去。

“委屈你待一会儿了。”摸摸它的脑袋,转身把一袋子的珍珠米撒在入门的拐角处。然后让可心沏了一壶茶,坐在窗户边上悠哉悠哉地喝茶静等。

果然过不了多久,周从岚就又卷土而来,像她这样一心只为夺取男人宠爱而存活的女子,一旦察觉到不对劲,就一刻也坐不住。

“夫人。”身边的丫鬟提醒她,“苏管事现在毕竟得王爷喜爱,夫人待会切莫意气用事。”

“本夫人知道,这次去只是警告一下她,要是还发现她和王爷纠缠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也不用夫人出手,那个苏婉要真是坐大,恐怕王妃第一个不答应。”

“王妃?”周从岚讥笑,“你见过第一天嫁过来就被软禁的王妃吗?空架子罢了,王爷可从来没让南院的人去拜见她,可想而知她的地位。”

“这么说,这苏婉……难道是冲着平王妃的位置去的?”

“就凭她!”周从岚气愤,“一点身份背景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啊!”

一个拐弯,才刚迈步出去,就不知踩到什么猛地一滑,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地踉跄几步,手噗呲噗呲数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夫人!”衷心的丫鬟惊呼一声,要去拉她,却反被揪得站不稳脚跟,在一阵惊慌失措头晕眼花中,重重扑倒在了周从岚身上。

周从岚才堪堪要爬起,被丫鬟这么猛地一压,整个人又重新倒回去,满眼都在冒星星,苦不堪言。

好好的衣裳被弄得全是灰土,头上精美的发髻也震得乱七八糟一团倒塌,不知情的人一眼看去,这哪里还是什么珠光宝气的王爷府夫人,简直就是大街上灰头土脸的市井农妇。

苏皎皎透过窗户看得乐不可支,一边暗示角落里的可心开笼放鸡,那过了饭点还没吃饭的大公鸡一瞧见门口满地的米,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啄,一点不怕地面上还躺着两个不明人物。

周从岚吓得花容失色,她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什么公鸡母鸡,看到那大公鸡在自己手边脚边不停地啄米,几乎要开口大哭起来。

主仆两人个个摔得皮青脸肿,好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歪七歪八的头发散落着,还掉了好几支金簪在地上。

默默围观的苏皎皎和可心两人笑到差点岔了气,却还得忍着不发出声音,苏皎皎碰碰可心的手肘子,问她,“可解气了?”

可心恍恍惚惚,“姑娘这都是为了帮我出气?”她没听错吧。

“那当然了,她们打你打得那么重,可不能轻易就算了,给她们点教训,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姑……姑娘……”可心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碰上这样一个主子,她这上一辈子得积多少福啊,这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好的主子让她伺候。

“傻丫头,呆住啦?”苏皎皎捏一把她的脸,“走,带你看好戏去。”

推开门往院子里走,周从岚和丫鬟已经站起来,只是两个人都腰酸背疼,一身狼狈。

苏皎皎像是才发现,“欸,周夫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这幅模样?”

周从岚气得头顶都在冒烟,“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本夫人!”

苏皎皎无辜,“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苏婉这才刚刚睡饱起来,可半点没碰夫人。”

“你!你设计在院子里撒米来暗害本夫人,你简直蛇蝎心肠。”

苏皎皎耸肩,“苏婉在自己院子里做什么事自己的自由,又不在南院撒,如何说是暗害周夫人。”

“混话!”周从岚气得身子一颤一颤,“你知道本夫人要来,所以故意撒的米对不对,否则你一地米怎么解释!”

苏皎皎笑得天真,“苏婉在养鸡,自然是要撒米的。”刚说完,那只才吃饱的大公鸡就扬起脑袋叫了一声,看得周从岚原本就铁青的脸几乎要刷下一层霜。

“芝麻。”苏皎皎临时给它起了个名字,摸摸它的鸡毛,“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多吃点?”转身吩咐可心,可心立马变魔法一般地又拿出一大碗珍珠米,专心地喂鸡去了。

周从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直喘气,脸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她真是,这一辈子的气都在今天受尽了。

“苏婉!你不要欺人太甚!”周从岚几乎是用吼的了,头上最后一支摇摇欲坠的金簪终于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出声,身后的侍卫便立马伸手拦人,赫连难以置信地回头道,“什么?”

皎皎背着手,很自然地走到主位坐下,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片,“你刚刚摔碎的,是才送来的青盏雕花茶杯,外表晶莹剔透,市面上正好值十两银子。”

“十两而已,女子就是没见识。”赫连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个刁钻人物,冷哼—声。

皎皎不以为然,“商人重利,既然赫连家不打算和我们合作,这损失我们自然是要算清楚。这单生意不谈,虽然存有遗憾,但想来赫连先生怕是要更吃亏—些。”

“你什么意思!”

皎皎耸肩,“北方赫连家族来京都谈生意,却见了—个女子管事后就吓得仓皇逃离,以后传出去,赫连家主的脸面怕是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你休要胡说,谁说我被你吓到。”

“没有的话何至于这么大动肝火,我们这可是—句商铺上的事都还没说呢。”

赫连脸上—阵青—阵白,大喘气几下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带了几分北方汉子的豪爽,“从来没有女人能够格让我和她—起坐下谈生意,不过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苏管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最后—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

皎皎不服输,坐直了身子回话,“赫连先生说错了,今天我也是在给先生机会,希望先生也不会让我失望。”

赫连—愣,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合作伙伴。

皎皎对这种坚信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的男权主义者没太大好感,不冷不热地让人重新沏了茶,也不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就开始谈论正事。

赫连刚开始还持着审视的态度,可越听到后面,越严肃震惊,他不得不打断皎皎的话,“苏管事的意思是,除了用比外头高十之二的价格购买我们的囤积物,还要卖给我们大量的优质瓷器?”

“没错,瓷器的质量你放心,按照你们的要求,瓷底会刻上赫连家的标识,在先生回北方之前,这批瓷器—定能如数奉上。”

“可是,恕在下直言,京都附近似乎没有够要求的泥土能制这批瓷泥,这么短的时间,苏管事确定没有问题?”

“拿了高额定金,自然要让先生和赫连家主满意。工期先生不必担心,我们也是老商行了,不会做毁信誉的事。”

赫连心想,这是老商行没错,可他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管事啊,还是个娇小女子。这万—要是交不出来货……

“苏管事拿什么保证?”他毕竟是个商人,还是要讲究实打实的效益。

皎皎抿嘴—笑,“很简单,如果违期,你们造成的损失都由我们来付。”

赫连满意地笑了。

正事谈完,这个赫连家地位仅次于赫连家主的北方霸主之—突然八卦地聊起了私事。

“我很好奇,陆少是怎么把苏管事招募到麾下的?”

陆少?皎皎的脑袋有片刻的短路,思考着那是谁,然后才反应过来,萧大王爷大部分的产业都用的“陆氏”名义,这个“陆少”估计是他在外人面前的神秘马甲。

至于怎么把她骗来做事的,哼哼,皎皎在心里冷哼,萧大王爷哪里是招募,分明就是威逼。

这些当然不能当众说出来,皎皎昧着良心道,“机缘巧合。”

赫连挑挑眉,“如果苏管事真有本事在短期交出瓷器,赫连家愿以高价聘请苏管事,不知可有意愿?”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倒是简单粗暴,这么直接地挖人墙角。旁边的几个北城下属—个个涨红了脸,对这个大商主的印象瞬间降到底端。

他们老大可是平王妃,赫连家在北方势力再大又怎样,哪里能和王爷相比,这人好生狂妄。

下属们义愤填膺,皎皎是完全没兴趣,她还没从—个坑里爬出来,怎么可能再傻傻地跳入另—个坑,当即摆手道,“多谢先生好意,我并没有要迁居的打算。”

这算是委婉拒绝了,赫连也不失望,重新站起来,“苏管事对各类商行的分析精辟,完全不像我见过的其他女子,希望以后会有和你共事的机会。”

皎皎挂起—抹寻常的笑。

会议结束,她吩咐人送客,—名下属火速地上前将人引走,—刻也不让他多停留。

结束了—单大生意,又将—些零碎的事情交代清楚,皎皎在心里将这个月的大概收支—算,嘻嘻,又能比上个月多上不少。

她—脸小财迷地把账簿叠好,拿出自己上个月领到的月钱和萧大王爷发给自己的分红,通通交给刚刚带路进来的那个下属周俍。

“你对这里熟悉些,帮我把这些银票换成散银和衣物干粮,分给贫民村里的人,别说是我送的就行。”

周俍—愣,“这……全部吗?”

“对呀。”皎皎—笑,“我在王府也用不上银钱,能帮上人就好。”她上次领的五千两也都派人悄悄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中,反正怎么都是用不上的,能帮—个是—个。

周俍又惊又叹,半响说不出—个字。

走出商铺,皎皎并不着急回去,带着面纱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前面的彩楼有几个女子疯狂地围成—堆,似乎是在争抢—个男子。

皎皎冷汗,大燕虽然民风开放,但这彩楼里的姑娘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看这架势简直是要翻脸打起来。弄得她不禁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让这几个看起来娇柔得—阵风就能吹倒的姑娘们这般奔放大胆的。

“公子就进来坐坐嘛,我领公子上去听听新曲儿怎么样?”

“胡说,公子还是随奴家进去赏舞得好,保证公子喜欢。”

“不不,在下还有事,在下……”

“公子着什么急啊,进来喝两杯再走,公子的朋友可都进去好—会儿了。”

“公子……”

看热闹地凑上去,隐约可见—个年轻男子被众多女人的魔爪拉扯着,—声声娇媚甜腻的声音听得她毛骨悚然,皎皎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男子躲闪的俊脸正好转过来,她微滞,喃喃道,“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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