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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后续+完结

灿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术在柴房搜了搜,找到了一把柴刀。柴刀生了锈,但不妨碍用,拿着这东西,她走到门前冲着那被栓死的门不停地劈下去。牵动伤口,气得黎术满嘴芬芳。好在这戚家也没将原主当回事儿,甚至都没想过原主有胆子跑,所以门也不是很结实,哪怕黎术浑身无力,但仍旧很容易将其打开了。迎面就对上了前来送饭的戚延丰。戚延丰生得很不错,长得也很是高大,这张脸五官端正,骨相优越,鼻梁高挺,有几分冷峻的气质,就像是她前世玩的氪金游戏中那出身苦穷惨、成长起来高俊大的人设。可惜,他脑子有病,真有病。黎术将柴刀放在身后塞进了空间里。这男人生得高大,发疯时更是如同一只野兽,虽然她上辈子练过一点拳脚功夫,但原主身体太虚弱了,又饿又疼,年轻瘦小,硬碰硬不是她的强项。“你怎么出来了?...

主角:黎术戚延丰   更新:2024-11-14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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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术戚延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术在柴房搜了搜,找到了一把柴刀。柴刀生了锈,但不妨碍用,拿着这东西,她走到门前冲着那被栓死的门不停地劈下去。牵动伤口,气得黎术满嘴芬芳。好在这戚家也没将原主当回事儿,甚至都没想过原主有胆子跑,所以门也不是很结实,哪怕黎术浑身无力,但仍旧很容易将其打开了。迎面就对上了前来送饭的戚延丰。戚延丰生得很不错,长得也很是高大,这张脸五官端正,骨相优越,鼻梁高挺,有几分冷峻的气质,就像是她前世玩的氪金游戏中那出身苦穷惨、成长起来高俊大的人设。可惜,他脑子有病,真有病。黎术将柴刀放在身后塞进了空间里。这男人生得高大,发疯时更是如同一只野兽,虽然她上辈子练过一点拳脚功夫,但原主身体太虚弱了,又饿又疼,年轻瘦小,硬碰硬不是她的强项。“你怎么出来了?...

《不好了!主母她要杀光全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黎术在柴房搜了搜,找到了一把柴刀。

柴刀生了锈,但不妨碍用,拿着这东西,她走到门前冲着那被栓死的门不停地劈下去。

牵动伤口,气得黎术满嘴芬芳。

好在这戚家也没将原主当回事儿,甚至都没想过原主有胆子跑,所以门也不是很结实,哪怕黎术浑身无力,但仍旧很容易将其打开了。

迎面就对上了前来送饭的戚延丰。

戚延丰生得很不错,长得也很是高大,这张脸五官端正,骨相优越,鼻梁高挺,有几分冷峻的气质,就像是她前世玩的氪金游戏中那出身苦穷惨、成长起来高俊大的人设。

可惜,他脑子有病,真有病。

黎术将柴刀放在身后塞进了空间里。

这男人生得高大,发疯时更是如同一只野兽,虽然她上辈子练过一点拳脚功夫,但原主身体太虚弱了,又饿又疼,年轻瘦小,硬碰硬不是她的强项。

“你怎么出来了?娘让你在柴房里呆着,也不是欺负你,主要是怕你刚来家里不适应,阿黎姑娘,你别多想……”戚延丰张了嘴。

黎术收回那想要吃人的目光:“我身体疼得厉害,腿脚还有些使不上力气,许是你昨日下手太狠,将骨头打断了,而且我很饿,再在柴房里待着我一定会死的,我觉得你也不希望自己花了大价钱,却娶到一个死人吧?”

戚延丰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仔细瞧了瞧。

他发狂时六亲不认,根本不会收敛力气。

所以他也知道,这女人被他打得不轻,他说是过来送饭,其实就是怕这人没扛过去咽了气,不好交代。

“你昨天不该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我这个人平时很好说话,只要你不故意刺激我就行。”男人说着,将黎术领到堂屋里坐下,简单的窝头往黎术手里一塞:“我娘出去卖灯油了,她不在,你先吃点,等她回来,想吃饭就不成了。”

“卖灯油?”黎术不担心对方下毒,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需要补充能量,所以按兵不动的吃着,动作慢悠悠的,只是又抽空问道:“外头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儿子才成婚,戚母哪有闲心出去卖灯油?

只怕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出去探风,一是宣扬两家换亲,二则是惦记之前给姚家的聘礼,毕竟人没娶到,银子不能飞了。

窝头配着凉水,嘴里还混了一些腥甜的血液,吃下去并不舒服。

没过多久,黎术也觉得自己虽然还是很疼,但手脚没那么发软无力了,像是从阎王门口爬回来了一样。

原主的伤是真重啊,也是真可怜。

现在换成了她,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可怜是不行的,她要有个伴儿。

戚延丰觉得这个女人话有点多,不太想要搭理她,但又觉得既然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总不好太过冷漠,只好耐着性子又道:“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了,两家都不愿意换回来,也不能换回来,大家自然觉得此事没什么要紧的。”

“我知道,我戚家比马家的条件差了一些,但是阿黎姑娘,你也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况,亲娘不在,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亲爹对你也是不管不顾的,你这样的身份嫁去马家,受了委屈,连个能给你做主的人都没有,倒不如在我家来得自在。”戚延丰看着她的脸,语气越发平和。

这女人就是太瘦了些,但眉眼瞧着是好看的。

他心情渐渐放松,不认为眼前的女人有反抗的资格 。

毕竟黎家……谁能替她做主呢?

黎术眉毛微低,脸上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如何能嫁到马家去呢?也只有姚家阿宁才有那样的福气……”黎术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声,说完,她将手腕上带着银镯子摘了下来,似乎是要想递给戚延丰:“后娘未给我准备贵重的嫁妆,我手中这镯子略值几个钱,是我生母留下的,我担心婆母对我略有心结,所以想托你将这东西赠给她,也能让她略喜欢我几分……”

原主出嫁之时,后娘为了颜面也略准备了些东西,但都只是瞧着光鲜,实际上啥也不是。

这镯子看上去克重不低,但镯子外头只包了一层银皮而已,所以后娘让她留着了。

戚延丰看着那镯子,下意识伸手去接。

“哎呀——我手抖——”黎术突然轻呼了一声。

那镯子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转了两下,躺在戚延丰的脚边。

戚延丰略有不满,只觉得女人无用,但这银镯子是无罪的,所以他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弯了弯,低头去捡——

黎术见状,瞬间拿出了空间里的柴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准、戚延丰的侧颈,劈了下去!

柴刀不是很锋利,可黎术用了自己十成十的力气。

瞬间,鲜血飙升。

巨大的疼痛包裹着对方,戚延丰震惊的捂住侧颈,回头看向黎术,却见黎术面上浮现几分肆意的恶毒,讽刺又狂躁的盯着他。

“哭哭啼啼惹人心烦?!你死了,这不就不烦了吗?”黎术吐了口气,擦了擦从自己嘴角溢出来的血色,将自个儿的柴刀紧紧握着,“我还以为你的病治不好呢?略受些刺激便会病发,可现在刺激还不够吗?你怎么不发病?”

“哦,原来是你不行了啊!”

“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我这个人的确无依无靠,受了委屈也无人替我出头,但是……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会来!”

“你再叫唤啊?嗯?”黎术起身,上去就踹了一脚。

戚延丰感觉到自己血液在快速的流失,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巨大的疼痛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捣毁的石像,“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得干净,瞪大的双眼仿佛是要死不瞑目一样。

黎术上辈子心里就不是很正常,她的恐惧一直都比一般人要少一些,但上辈子她遇到的人多遵纪守法、通情讲理,没有人会这么作死地在她眼前蹦跶,所以她成功地成长成为一个五好青年。

来到了这里……

在这世上苟活,谁心里还没点病了?!

这人躺在地上,鲜血顺着石板缝流了很远,黎术静静地看了两眼,然后开始扫视四周。

戚家不富贵,但一些日常用品是有的。

戚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黎术的速度很快,拖着一副残躯,立即屋子里搜罗了一番。

她挑了几个干净的锅碗瓢盆,又成功在戚母的屋子里找到八两碎银和两串铜钱,另外戚家的仓库里头还放着些“油桐子”和桐油,更有不少没做好的灯盏灯芯,她也不客气,全部都挪到了空间里。

做完这些,戚母还没回来。

戚延丰已经彻底没气了。

黎术咳嗽了两声,任由鲜血从口中而出,下一刻,拿着柴刀连忙跑了出去。


陈酉松心情复杂,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阿黎在说什么?!

什么消息,什么算账、时机的?!他怎么不明白?!

而且,她为何这么和黎家父子说话?这态度完完全全和从前不同了!

还有,他说了,将她带回家啊!她却只提婚事,非要留在黎家,为什么?!

陈酉松心里满是疑问:“阿黎……”

正要说,黎术却直接道:“亲戚之间,寄养孩子而已,便是付银子也该是黎家付给陈家的份,舅舅,倘若你真心为我,那就听我的,否则将来我也没有颜面去见舅母了。”

“爹,我想听听她的消息,那什么契约,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签了就是,让小弟来写,我去找几个保人。”黎霖生压根不在意这些小事。

他要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黎处田深深看了黎术两眼,很不情愿,但黎术刚才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黎如今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但脾气古怪,不可信任,只有留在黎家,盯着看着,才能放心。

最终,黎处田点了头。

陈酉松有些着急,他真的想不通,阿黎怎么能这么糊涂,黎家如此待她,她为何还要待在这儿!瞧这样子,更是铁了心似的,甚至不惜和黎处田叫板!

他有些失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值得信任。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孩子不想跟他走似乎也情有可原,毕竟……那桩婚事让孩子成了笑话。

阿黎的命,可真苦。

周氏的小儿子会写字,被叫过来之后,按照黎术和黎处田的意思写了三份契纸,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比较礼貌的,大约就是陈家怜惜她幼年丧母,思之悲之,黎家对陈家的感受格外在意,故愿意将黎术交于陈家抚养、照顾,由陈家承担她前途,黎家绝不插手。

至于黎术住在哪儿,没有特地说明。

由保人作证。

陈酉松看着这说法,倒也勉强接受。

证明只要他不乐意,还是能将阿黎带走的。

原主没有名字,从小就叫阿黎,或有人会喊一声黎大丫头而已,但如今,黎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大名,黎处田觉得这孩子越发叛逆,让人喜欢不起来。

黎处田是读过书的,他知道,“思通造化、策谋奇妙”为术,听上去就不老实。

“阿黎你记着,若受了委屈承受不住,莫要死撑,尽管往舅舅家跑,有这契约,舅舅家就是你家!”陈酉松将契约收好,格外重视。

“好,多谢舅舅,我保证,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黎术说道。

陈酉松怔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她的语气。

那是阿黎从前不可能会说出来的话。

她没有刻意伪装原主,她和阿黎的性格天差地别、全然不同,她装不了一辈子。

“好……这样挺好。”陈酉松的内心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出几个字来,脚步沉重地离去。

陈酉松一走,黎霖生便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可别想骗我。”

“我说话算话,骗人不得好死!”黎术立即抬手起誓,“这事儿很要紧,你爹娘也不可以听,毕竟万一传出去,不仅有可能害死别人,还可能让你失去立功的机会。”

黎霖生点了点头。

二人进了屋之后,关好门窗,黎术才道:“钱家偶然得财,有不少银子会在八月十八那日运过来,用他家孙子的生辰作为遮掩,但这个消息被马贼得知了,马贼打算在那日下手,目标便是钱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官府也已经得知马贼计划,会在那日会伏击马贼,到时候你只需要找准机会,杀死一两个马贼,便可以提头立功。”黎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一句假话都没掺。


黎处田一看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吹胡子瞪眼。

他想张嘴怒斥几句,但对上黎术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硬生生将话憋住了。

心里不痛快。

看来,等风头过去,他该将这闺女重新嫁出去,否则整日留在家里与他大眼瞪小眼,他迟早要被气死!

想通之后,黎处田白了黎术一眼,便出门会友,没再管她了。

黎术也不在意这个爹,她回到家里,照样游手好闲地逛了逛,不过,她发现她藏了一把菜刀之后,周氏便开始防着她了,今儿厨房多了个柜子,还上了两把锁,屋子各处的东西,但凡能值十个大子儿的,都被藏了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黎术本对她柜子里的东西不在意,毕竟她要的可不只是这一个柜子而已。

将来,她要这黎家……寸草不生!

但是眼下,周氏像是想要饿死她。

虽然黎术自己也有食物可以饱腹,但被周氏特地针对的感觉让她心里生出一股子叛逆来。

她的目光看着那柜子,眼神中露出几分戾气。

作为一个伤员,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绝不会乱蹬自己的胳膊腿,所以眼下,她当然要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两把大锁……

黎术转身去黎阿满的屋子。

原主这位妹妹的屋子可真是雅静,里头虽没有摆上一些昂贵的物件,但有干净的瓷瓶插着野花,精致的小匣子装着首饰,还有三口大木箱放着应季的衣裳。

屋子通风,不像原主那房间憋闷,里头还有帐子,防得住蚊虫。

寻常人家里,这样的条件,绝对算是顶好的。

黎术不嫉妒别人拥有的东西,只是……一样是黎家的孩子,原主为何一无所有呢?这黎家夫妻不是不知道要如何教导孩子,他们只是不愿意将那份心思分给原主半点。

“你进我屋做什么?!走开啊,脏死了!”黎满一看到黎术,顿时不高兴了,娇俏的小脸上气鼓鼓的,还拿起手边的茶杯冲着黎术扔了过去。

黎术立即躲开,茶杯落地,稀碎。

黎术觉得自己的脾气像条狗,闲来无事趴在那里挺安静的,可一听到这点动静,心头便直冒火,想要冲上去将这惹人厌的东西弄死、埋起来。

她略微克制了一下。

然后抬脚走了上去,在黎阿满那震惊又愤怒的眼神中,黎术锁定了匣子里的一支蝴蝶珠花,珠花很是精致,蝴蝶的两条触须是用铜丝卷成的,模样逼真。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黎阿满立即动手想要抢回来。

黎术拿了东西,立即后退一步,指着对方道:“别乱动啊……我身上的伤重着呢,若是往地上一躺,吐血而亡,那下一个杀人犯就是你。”

她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管后头的黎阿满是如何的气急败坏。

黎阿满张嘴就哭,满嘴喊娘。

黎术则立即去了厨房,将那蝴蝶触角掰扯了一番,然后戳进了锁孔里头,听着声音摆弄了几下之后,“咔哒”两声,锁就开了。

她打开箱子一看,眼神也亮了些。

怪不得藏起来呢,今儿买肉了呢!

黎术毫不客气,端出来享用,只是此时,周氏已经拽着黎阿满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二人一看眼前的场景,都要气哭了。

那蝴蝶珠花已经不成样子,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触角已经没了,还被黎术踩了两脚,这可是她今儿一早刚刚买的新首饰!

而周氏在意的则是那柜子,瞧着那被打开的锁,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连忙冲上去,伸着头往柜子里一探,心脏都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肉呢!还有一大块没炖的肉,去哪里了?!”

“我扔到窗外去,恰好有条狗,叼走了!”黎术笑了笑,“你现在出去找,或许还能找到?”

周氏一听,哪怕心里气得要死,可一想到自己的肉,也来不及叫骂,连忙冲了出去。

黎术蹲坐在厨房的灶口旁,认真吃着东西。

周氏毕竟是个当娘的人,每日照顾孩子,手艺还是不错的,当然,原主也会做饭,在周氏的磋磨之下,也一样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黎阿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地上那“珠花的尸体”,特别生气。

好不容易平复了几分,见黎术吃得香甜,不管她的死活,又委屈上了,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吃我们家的肉!你这个杀人犯、没人要的死丫头,我要让我哥把你打死,让你欺负人!你给我起来,把我的珠花还给我!”黎阿满愤怒至极,恨不得杀了黎术。

这些话听上去像是孩子不懂事的吵闹,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原主短暂的过去里出现过。

每一天都有。

“臭阿黎,你娘死了,你怎么不死?!”

“你可真碍眼,又丑又笨又脏又讨厌,给我滚远一点!”

“你怎么是我们家人呢?你才不是,你只是一个没娘的小乞丐,是我的仆人!将我的衣服洗了,还要给我捏腿,我来扮演千金小姐,你来做奴仆,你要跪下来……”

“我可不是你妹妹,你要是敢乱叫,就让我爹把你关在院子里头喂蚊子,将你的血喝光光……”

“……”

此时,黎术的记忆也随着这些叫骂声一点点浮现。

黎阿满今年也才十三岁而已,她在外是个颇为懂事有礼貌的好姑娘,娇俏可爱,活泼天真,在这小巷子里头很受欢迎,从来不缺朋友。

黎处田是将她教导得很不错,讨人喜欢,但也像极了他们,一样的拿原主不当人。

黎术眼中闪过几分阴沉,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菜刀,在黎阿满喋喋不休的时候架在了她的脖颈。

黎阿满立即安静下来:“你……你想干什么?!”

黎术目光阴沉,想着自己怎么做才能掩盖住原主那倒霉的过去。

她左思右想,觉得唯有一条路,那就是碍事儿的人,全部见阎王!

但杀人可以,没有后路的冲动杀人是不对的,同一招不能用两次。

她笑了笑,拽住了黎阿满的头发,将她拉扯着蹲了下去,收起菜刀,她从灶底掏出了一根尚还有火星的木头,道:“见过杀鸡吗?”

“杀鸡,是要将烫毛的。”


就差直白说,黎处田夫妻会将她卖了的话了。

有许多不拿女子当人的男人,就盯着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姑娘,花点银子娶回去,弄死都没人管。

周氏白了陈酉松一眼,双臂抱胸吐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瞧着左邻右舍还在院子里看热闹,又立即招呼着将人赶了出去。

“舅舅放心,如今家里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暂时不会被嫁出去的,倒是舅舅您……我听说如今战事不太顺利,您在战场上要小心谨慎才是。”黎术反而提醒他。

看着黎术这神情,陈酉松都怀疑黎家人是不是转性子了。

最近没欺负阿黎?

可刚刚周氏的女儿还大言不惭要打人呢!

阿黎此刻的镇定对他来说有些反常,他不仅没有放心,这心里反而还更加紧张起来。

“我们这些做小兵的,上头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舅舅在军中十几年了,心里有数。”陈酉松咬咬牙,继续道:“我昨日听说你的事之后,魂儿都要吓掉了,你若想舅舅在军中平安无事,便听我的话,跟我回家,免得我在军中还要惦记你……”

他现在真怕他下次回来的时候,这孩子已经没了。

“户籍的事情……这你不用操心,虽不能过继,但我会与你爹说,让黎家签下契书,将你寄养在我家,往后婚姻大事,你爹再也插不了手,我此次来,也借了二十两银子,想来他是不会不同意的。”陈酉松已经打定主意了。

黎术很是诧异,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边军薪钱还算高的,可尽管如此,一年各种补贴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两,这二十两要养家糊口,更要买各种伤药,而且若是盔甲武器坏了,朝廷没有补给的时候,还得自己花银子修……

所以陈家也只是寻常人家,并不算富庶。

陈酉松能一口气拿出二十两银子与黎处田谈判,是真用心了。

周氏一听到二十两银子,眼神都亮了,都恨不得伸手去抢。

天底下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既赶走了讨厌的丫头,又得了好处?她丈夫愿不愿意她不知道,她是绝对没问题的啊!

黎术忍不住觉得陈酉松真是傻实诚啊!

哪里有直接将谈判的筹码全部摆上桌的?别人是空手套白白狼,他是割肉喂狮子!

此刻黎术也明白了,舅舅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铁了心要让她脱离黎家的,她若当着周氏的面接连拒绝,的确不妥当。

寄人篱下?她不考虑。

黎术当孤儿当习惯了,对血缘、亲人,并无多少羁绊。

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先让对方安心再说。

“舅舅这话未免有些小看我爹了,您一心为我着想,我爹若是知道了,自然也会顺着您的心意,怎么能狮子大开口要你的银子?您先歇会儿,等我爹和弟弟回来再说,这寄养的事儿,我们细细谈谈。”黎术当即也笑着说道。

陈酉松虽然高兴阿黎多了些能说会道的本事,但内心却也忍不住叹息。

阿黎还是不了解黎处田和周氏啊!

不给银子,他们能乐意去写契书?这夫妻俩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过去来黎家的时候,可不止给阿黎一个人买东西,黎家另外三个孩子,也不能不管,否则阿黎手里的东西根本就保不住!

陈酉松去堂屋坐了下来,安静却又焦急的等着。


过几日生辰宴,很可能就是买家送尾款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交钱,也不会太惹人注意。

那棺材价值千金可不是虚言,而在这个黄金稀少的年代,普通百姓多用铜钱,这种昂贵的东西应该是以白银或是昂贵的奇珍代替,而银票在民间流通更少些,百姓之中的富人对银票的信任程度不是很重。

成千上万两银子,其实很显眼,确实需要遮掩一番。

黎术本来也只是猜测的,如今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又能反证出那掌柜和猎户说的话的确是别有深意……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没过一会儿,钱家小老头出来了,急匆匆地,黎术都担心他跑摔了。

钱家老头精瘦,浑浊的眼睛上下扫了黎术一会儿,又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

充分怀疑自家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被人骗了!

对方只是个小姑娘,虽瞧不清样貌,但看那手上的肤色,应该年纪不大,还有这穿着,既不是尼姑也不是道士,还能看灾?!

“小姑娘啊,你刚才提到了我家的镇店之宝,莫非是看中了吗?这东西倒也不是不能卖给姑娘,只是价格昂贵,非一般人能买得起的。”钱老头笑着,没说楠木卖了。

“军中有个大将没了,是吗?”黎术语气淡定,“能用得起紫金楠木的,这级别只怕是……”

“姑娘别胡说!哪有的事儿!”钱老头连忙喊了一声,然后又立刻压低了声音,“小心招祸啊!”

军中之事,哪里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评判的!

黎术也识相地闭上嘴巴,道:“现在信了吗?”

“姑娘,还请直说吧!刚刚我也听我儿说了,你只是为了讨口饭吃,既如此……我们愿意花些银钱免灾。”钱老头立即老实了。

他家前些日子的确之前卖了那副棺材!

为了避人耳目,棺材整体改色,表面看去与一般棺材差别不大,但也因材质和规格不同,这棺木更重,为了将这东西运出去,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如今事情已经办好了,剩余银钱也定好在几日后送来。

那笔钱很多,也是镇店之宝换来的,绝对要安然收下来的。

不论是卖棺木的事儿,还是赚了一大笔钱的事儿,都不能对外说,无奈之下,才用他孙子的生辰宴做掩饰。

他还打算在生辰宴上,拿出一假楠木作为遮掩,然后对外说“楠木”将用作他的棺材,不再外卖,却没想到,被看出来了?

姚老头有些忧心,送银子的日期已经定了。

军营里的人安排好的事儿,他也不好更改,随意改口,万一这笔银钱就此收不到了可怎么办……

“想要免灾很简单,提前做好安排便可,若想一劳永逸,我劝你们寻求官府或是军中的帮助,提前做好埋伏,只是绝不可对外宣扬,另外……”黎术看了看钱老头,“你们家最近犯小人,那日若有人不请自来帮助你们钱家,不可相信,且必然是此次灾难的来源!”

“……”钱老头不太能听得懂。

“简单的说……”黎术歇了口气,然后耐心了些:“你们家被人盯上了,小人作祟,惹来灾祸,但哪怕去除灾祸,小人也是存在的,甚至还可以隐藏得更深,你们需要注意。”

钱老头皱了皱眉头。

他看着这小姑娘,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是个高人。

若不是高人,这些消息,她是怎么得来的?

“小姑娘,你能不能与我说实话,你到底是知道些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是你提醒我们的……”钱老头认真道。

这人哭着进门,不就是怕被人发现吗?

如此装神弄鬼,莫不是知道什么秘密,但又不敢惹事儿?

黎术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小声道:“我前两日才来此地,对此地不太了解,但昨日出门,恰好遇到别人在商谈秘密。”

“!!!”果然,钱老头心中一惊。

那年轻夫妻更是佩服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我看到一个年轻人,在和一个……猎户,但也不像是猎户的人交谈,那猎户说过几日趁着生辰宴,要来钱家速战速决,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让那少年趁乱出现,表现一番,如此他们的人才能打入官府内部。”黎术说着,那手往回缩了缩,似乎是有些惧怕,“我不能再多说了,万一……万一透露出去,我会被报复的……”

“钱老板,我拼死前来告密……”

钱老头身体一抖,眼神重视。

立即拿出了一锭银子:“姑娘莫要嫌少,这二十两先给姑娘,待我家无恙之后,老朽愿意献上二百两银,感激姑娘及时告密之恩。”

倒不是他抠门,而是……不知真假啊!

他还要提前做准备,在官府那边花点钱,看看能否安插些人手。

二十两银,不多,但也不算少,若这姑娘缺钱,也够度过难关了。

黎术也没觉得钱少,毕竟只是跑一趟,胡说几句话就白得的,所以很是干脆地接了。

“姑娘可知道那少年是谁?”钱老板又问。

“我初来乍到并不认得,只知道那人生得很是强壮,说话粗声粗气,所以钱老板还是自己多多注意吧!”黎术说着,“未免外头有盯梢之人,还请钱老板做做样子,装作我是来买薄棺的……”

“好!”钱老头连忙应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我姓舒,叫阿梨,梨花的梨。”黎术认真回道,“对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钱老板行动最好隐蔽一些,万一那些人改了计划,那这危险便无法预料了。”

“这个我懂,我一定小心。”钱老头心情紧张,“多谢舒姑娘。”

送走黎术之后,钱老头立即便忙活去了。

而黎术出了正堂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又陷入了悲伤之中。

出了钱家大门,还不忘和钱大郎说道:“我过几日来取我爹的棺材,你们可别忘了呀。”

“……”钱大郎郑重点头。

如果他理解得没错的话,舒姑娘说的棺材,是二百两银子。

真是……别致的称呼。

黎术出来的时间够久了,离开钱家之后,又漫无目的的逛了逛。

期间,没忘去裁缝铺买几身衣裳,男款女款皆有。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说不好以后还要装扮一番,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她买的都是普通款式,价格也不贵,拢共也只花了一两银子。

剩下的银子,她没动。

傍晚,她才动身回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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