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肃王被她气得,浑身发抖,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她趴在床上,搂着被子哭,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屁股。肃王心下一怒,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记!“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打我!”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白漾漾哭得更凶了。桃夭在外面听得心焦,都想闯进去替主子求情。荣福眼疾手快,将她拦下了。“哎呦,桃夭姑娘可别进去,这俩人的事,可别管”“可是,主子在哭”“王爷哄哄就好了,你再听,再听,再听听”王爷哄主子的话,桃夭是没听见,只听得主子的哭声渐渐止了。“真的吗?你每天都给我写信?”白漾漾抽抽嗒嗒地说。肃王抱她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当然”“那有人要害我怎么办?”“孤会保护好你,暗卫、卫嬷嬷、李嬷嬷,还有赵媚娘,你的青莲别院,会是这王府里最安全的地方”“嗯~”...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肃王被她气得,浑身发抖,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
她趴在床上,搂着被子哭,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屁股。
肃王心下一怒,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记!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打我!”
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白漾漾哭得更凶了。
桃夭在外面听得心焦,都想闯进去替主子求情。
荣福眼疾手快,将她拦下了。
“哎呦,桃夭姑娘可别进去,这俩人的事,可别管”
“可是,主子在哭”
“王爷哄哄就好了,你再听,再听,再听听”
王爷哄主子的话,桃夭是没听见,只听得主子的哭声渐渐止了。
“真的吗?你每天都给我写信?”
白漾漾抽抽嗒嗒地说。
肃王抱她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
“当然”
“那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孤会保护好你,暗卫、卫嬷嬷、李嬷嬷,还有赵媚娘,你的青莲别院,会是这王府里最安全的地方”
“嗯~”
“可······我想你呢?”
白漾漾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纯真得有些诱惑,上目线勾人却不自知。
肃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想你”
说屁话没有用哦小伙子~
白漾漾有点抑制不住心里的粉红泡泡,藏进了他的怀里。
“你要专门养一只鸽子,给我送信的”
“嗯”
“漾漾,孤不是明日就走”
“啊?”
“要等回了王府,交代完了,才会启程”
煽情早了。
尴尬。
白漾漾在他怀里哼哼唧唧,道:
“你不早说?”
“你刚刚听得进去吗?”
“听不进去你多说几次喽”
“好了,要吃饭了,我饿了”
门一开。
白漾漾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门神。
“桃夭,荣福,你们蹲在这里干嘛?”
肃王在她身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荣福。
荣福立刻低头,手肘碰了碰桃夭。
桃夭见两人手拉手地出来,便知道两人无事了,喜上眉梢地说:
“厨房又做了马蹄羹,主子和王爷再用些?”
这天晚上,皇上亲自办了一场宴会,要求所有王公贵族,官宦女眷都参加。
白漾漾随意选了件舒服体面的衣裳,和赵媚娘结伴出去了。
两人走在路上闲聊。
“妹妹的肚子瞧着大了些”
“是啊,有三个月大了”
“说起来萧侧妃和李庶妃的胎和你差不多,但上次见到李庶妃,她的肚子要小些”
“大约是我吃得多吧”
白漾漾摸了摸肚子,憨憨一笑。
赵媚娘打着扇子,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若是双胎,那老天爷也太眷顾眼前这个女人了,算了,不想了,光想想,自己都羡慕嫉妒恨。
半路上突然杀出一队仪仗,幡旗飘飘,是萧侧妃。
“正是巧啊,遇到了两个妹妹”
李庶妃陪在萧侧妃身边,笑着说。
“哼”
萧侧妃挺着肚子,对白漾漾只当没看到,却对赵媚娘怒目而视。
她怀了孕,不能承宠,王爷便天天往蓼华轩跑,只偶尔陪自己用午膳,她真是恨透了赵媚娘这贱人!
“给两位娘娘请安”
萧侧妃却未让她们起身。
“赵庶妃这几日,很是得意啊”
萧侧妃迈着步子,在赵媚娘身边转悠,掰过她的脸,细看她的眉眼。
不得不承认,还挺好看的。
“王爷日日去你那里,怎么没见你有身孕?该不是赵庶妃身体有什么不适?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看啊”
王爷都没上她床,她一个人怎么生?
赵媚娘心中冷哼。
“妾身比不得娘娘,这般有福气,娘家争气,娘娘的肚子也争气”
“你自然是比不上我的”
萧侧妃倨傲地抬起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说点吉利的”
“孤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这话也不吉利啊,白漾漾努力张开嘴,口齿模糊地问:
“为什么?”
“祸害遗千年”
啪!
白漾漾打开了他的手,胡噜地背过身,不理他,这男人真让人火大。
静默在室内蔓延开来,肃王又补了—句:
“孤说笑的”
“孤会当心”
“睡着了?”
“没有”
被子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白漾漾感到背后有—片温热靠了上来,他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既然这男人如此知情识趣,她就······
肃王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抽搐。
她把被子扔了。
扔在了地上。
像—条鱼钻到了他怀里,滑溜溜的。
“你不要当我说的话是玩笑,出门在外,你—个男人很不安全的,你生得这样好看,要是被别人抢回去了怎么办?你自己也不能沾花惹草,安心办事,办完了就回来,还要每天给我写信,这样我才能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才能安心,我安心了,孩子就安心······”
—如既往地在耳边叨叨叨叨。
肃王捏着她的耳垂,心不在焉地听着,扯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让她躺得平些,以免压到肚子。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要找别的女人,你会吃醋的”
她说了这么长的话,他就只听到了这个?!
“不会找别人的”
肃王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吻。
“谁管你呢~”
白漾漾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肚子,摸得很有节奏,她渐渐有了睡意。
睡眼朦胧间,忽然听到—句:
“孤不找别人,你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
马德,吓醒了。
白漾漾猛的睁开眼,看向肃王,黑暗中,不辨神色。
“把我拉进小黑屋的人是你?”
“嗯”
“我都解释了,我和江蔺没什么!我救了那只白猫,所以才和他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
这可不兴说啊······
“没什么,就是—些养猫心得”
“你说谎的时候,睫毛会颤抖”
该死,抖得更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
“真的没什么······”
白漾漾垂死挣扎。
“据说江蔺入宫前曾有—心爱之人,在金陵,你也是金陵人”
······
都是地球人,何必为难地球人。
白漾漾哑然失语。
“你是被人卖进来的,想必也不情愿”
她情愿啊!王府有什么不情愿的,肃王比前几个老登长得好多了······
“你是为了孩子,才被迫委身于孤”
白漾漾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是呆住了。
“等孤回来,你若还是想走,孤会放你自由”
?????
她不需要自由啊,出了王府她怎么吃饭啊!
“我不想走”
“你不必为了孩子这样说”
“我真的不想走”
“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哄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孤听得懂”
“算了,睡觉”
“你要是想走·······”
“闭嘴!”
肃王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白漾漾若是想走,他也是不会放她走的。
先杀了情夫,再把她关起来。
肃王的眼底浮动着各种阴暗的想法,正想得入神,手指却被轻轻勾了—下。
她拉住了他的手。
肃王垂眸,更深地与她十指相扣。
那些阴暗的想法,暂时抛诸脑后。
第二天清晨,白漾漾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她本来是没这么早醒的,可昨晚她—夜没睡。
眼下在给老登系腰带,老登看着她欲言又止。
“别说话”
她警告他,她怕自己揍他。
“孤走了”
“赶紧滚”
肃王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
于是在—众下人面前,白漾漾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口。
“滚吧”
“记得写信”
此去碧桐山庄,不仅有肃王府,庆王府,端王府,还有其他皇室宗族,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一同沿着御道前去。
白漾漾还没见过这么多人,上了马车,便好奇地掀开帘子,往外看。
“外面都是车马,有什么好看的?”
赵媚娘和她同坐一车,嗑着瓜子,闲闲地说。
“我没见过这些,想多看看”
“你没带面纱,可当心些,要是被哪个登徒子看上了,向王爷讨要,指不定就把你送出去了”
赵媚娘有意逗她。
“王爷······不会的”
肃王真的依照允诺,送一间铺子和两家庄子给她,白漾漾现在是有产业的人了,说话也敢大胆些。
“主子,把帘子放下来吧,让外人见了,确实不好”
桃夭在旁边劝道。
白漾漾将帘子放了下来。
“看来还是白侍妾得宠,王爷的心思了如指掌”
赵媚娘至今都没能和肃王上床成功,虽想着要拉拢白漾漾,但话说出来却是不阴不阳的。
白漾漾不想与她争论,要桃夭拿四色果盒出来,好堵住彼此的嘴。
“这蜜饯果子,是喜顺斋的吧,这可不好买,白妹妹破费了”
谁知,吃什么都堵不上赵媚娘的嘴。
“妹妹哪来的银子买这些?”
“天上掉的”
“啊?”
“姐姐不知”
白漾漾用绣帕擦了擦嘴,一脸神秘,小声地在赵媚娘耳畔说:
“青莲别院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下有个小破屋,破屋里面看似荒败,但拿个铁锹,使劲挖,使劲挖,使劲挖······”
“姐姐猜挖到了什么?”
“什么?”
“有个大大的箱子,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价值连城!”
“此事当真?”
赵媚娘一脸狐疑,觉得她在胡说八道,但描述得这样真切,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是真的,等回去姐姐和我一看便知”
白漾漾挺起胸膛,十分笃定的样子。
桃夭在旁边憋着笑,她家主子,真是惯会编故事的。
“这银钱难道不是王爷赏你的?”
“王爷?不不不,是天意,是机缘,是巧合”
白漾漾向桃夭猛眨眼睛,示意她不要笑出声来。
赵媚娘还是将信将疑,吃着喜顺斋的果子,心想,这白漾漾运气竟这样好?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听到车门被扣响的声音。
“两位主子,王爷有请”
是荣福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放了荣福进来,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两顶白色锥帽,白纱极长,能遮住人的全身。
两人换上以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荣福示意白漾漾走到他身边来,而赵媚娘由小太监扶着。
“两位主子,走吧”
此时车马暂歇,荣福领着她们快速穿梭过人群,像是有意避着人。
至于避的是谁······
“霜儿”
萧美玉正拉开车帘透气,远远看到了荣福领着两个女子匆匆向王爷马车走去,心中警铃大作,她都不能和王爷同乘一辆马车,这又是哪两个贱人,敢狐媚王爷?!
“那两人是谁?”
霜儿将头凑过去看,这······她也没有一双透视眼,如何看得清呢。
“娘娘别急,奴婢这就着人去打听”
“快去!”
恰巧这时,车马又要前行,人也一闪不见了。
萧美玉悻悻地放下车帘,恨恨地往嘴里塞了一块枣花酥。
“白主子随奴才来”
荣福对白漾漾说。
赵媚娘刚想跟上去,却被一旁的小太监拦住了。
“赵主子,您往这边”
“可王爷的马车不在这头”
“赵主子,王爷的意思是让您坐这辆,比原先的更大更宽敞”
小太监陪着笑。
她赵媚娘来这一趟,又不是为了坐马车的,但若是王爷的意思······
等她上了马车,马车里空无一人,赵媚娘终于想明白了,她这是被王爷当作幌子了!
马车里糕点茶水一应俱全,也确实比原来的宽敞。
但赵媚娘独坐其中,只觉得凄凉。
王爷有这么多心眼子,却都只用在白漾漾一人头上。
她赵媚娘,在王爷心目中,根本没有一席之地。
白漾漾撩开裙子,登上马车,正准备弯腰进去,一只手却已伸了出来。
是肃王的大手。
她搭了上去,还没扶稳,就被拽了进去,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后面的荣福看到这一幕,闭上了眼,唉,真是没眼看。
桃夭要跟着进去,被荣福拦下了:
“桃夭姑娘,我们去另一边喝茶说话吧,进去了,主子们不方便”
桃夭愣了一下,望着淡黄的帘子,主子消失的背影,心想,王爷也太急了点。
“王爷,放我下来”
白漾漾身材娇小,若是肃王有意钳制,她根本逃不出他的高大身躯。
“有几日没见你了”
为免恩宠过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肃王宠幸白漾漾的次数一直算不上多。
她身上的香味钻进鼻孔里,勾人的很,肃王忍不住在她的脖颈之间嗅闻:
“你今日用的什么香?”
他的呼吸喷在颈间,痒痒的,白漾漾忍不住缩了脖子,手推着他的肩膀,说:
“王爷~别这样~”
她稍稍拉开了与王爷之间的距离,想到旁边坐下。
恰好,马车的轮子磕到了一块石头,突然一颠簸,又把人颠回了肃王怀里。
肃王毫不客气地揽着她的腰,一挑眉:
“欲擒故纵?”
“妾身没有”
“好好坐着”
“是”
王爷你最好是好好坐着,不要给我动手动脚!
出乎她意料的是,肃王叫她来,好像真的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做。
稀奇,这吃惯肉的狼,改吃素了?
肃王把眼睛都闭上了,似在小憩,他眼下青黑,似乎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白漾漾趴在他肩头,不敢乱动,只小心地看着他。
王爷每日起得早,睡得晚,还要处理后院里的杂事,听说王妃落了胎,正院很是鸡犬不宁了一阵。
这样想来,王爷也是极辛苦,不过他拿这么多钱,也是应该的。
白漾漾看得无聊,就开始数肃王的睫毛。
一、二、三、四、五······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数着数着,白漾漾在肃王怀中,也昏睡了过去。
白漾漾再睁眼已是黄昏,轿帘子随着车厢的晃动,微微掀开一条缝,余晖从缝里钻进来,照在肃王的侧脸上。
他在看书。
真爱学习。
她做不到。
“醒了?”
“嗯”
白漾漾打了个哈欠,从肃王肩头移开,却发现一件尴尬的事。
这······这上面怎么有口水印子······
不会是她的吧?
天啊,太羞耻了,她的嘴怎么跟个漏勺似的,合不上呢!
“别看了,是你流的”
first blood!
肃王看着倒是不怎么在意。
白漾漾很不好意思地拿手帕给他擦擦。
“你晚上睡觉时也流口水”
double kill!
“有时候会打鼾磨牙”
triple kill!
“跟头小猪似的”
好了好了,她死了!
白漾漾伸手捂住他的嘴,气得眼尾发红:
“不许说了!”
“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些事”
“你睡得那般死,怎么会知道?”
那双柔软的手蒙在他的鼻口,萦绕着奶油梅子的蜜饯香气,一点儿也不影响肃王继续输出。
“下次······下次再打呼噜,王爷踢醒我就是了”
肃王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狐狸样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夕阳余晖照在脸上,整个人竟有了玉般的质感,他以前总是像一块冰。
“孤舍不得”
这,这还像句人话。
白漾漾美滋滋地坐在他身边,两颊染上绯红。
四目相对,竟有缱绻之意。
白漾漾猛的低下头,肃王只当她是害羞了。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在不断地告诉自己,王爷是渣男,王爷是渣男,王爷是渣男,不可以动心,不可以动心,不可以!
不要妄想在王府宅斗里面搞纯爱!
可是该死的,他怎么偷偷亲她!
“唔”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
既然打不过,就加入。
她伸手揽上肃王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侧妃,侧妃,您不能进去!”
忽然,车外传来荣福焦急的呼唤。
车内,如胶似漆的两人稍稍分开,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
肃王沉声道:
“何人在外喧哗?”
“王爷,是妾身啊,妾身想来给王爷谢恩,谢王爷体恤,按王妃仪制给妾身配了马车”
萧美玉娇滴滴的嗓音传进来。
肃王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但庆王妃和端王妃都在,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扫了萧美玉的颜面。
他低头对白漾漾说:
“那儿有一处暗门,你披上白幂篱,先走”
怎么搞得和偷情似的······
她好歹也是侍妾······
不过,和萧侧妃正面对上也不是好事,走就走。
“是,妾身先走了”
“这盒奶油梅子带走,都被你吃了半盒了”
“······”
白漾漾从暗门里悄悄地走了,却见桃夭正等在出口,一脸焦急,见她来了,忙说:
“主子,快走吧,奴婢看萧侧妃来势汹汹,脸黑得能做关公!”
“走吧”
两人一路疾驰,小步快走。
路上白漾漾忍不住问:
“萧侧妃这么牛?”
连肃王看起来都拿她没办法。
“主子不知道,萧侧妃的身世原是能做王妃,她的两个姐姐分别是庆王妃和端王妃,家世显赫,王爷平日里也纵着”
“萧侧妃的脾气,主子也是见过的,火爆非常,侍妾在她眼中都是奴婢,要打要杀都使的,上回张侍妾落水而亡,有传言说是侧妃动的手”
白漾漾想起那被水泡得肿胀的面孔,不寒而栗,恨不得现在就回自己的马车。
“桃夭,我们走快些”
再快就要跑了。
桃夭看着自己的主子,提着裙子小跑,这不合规矩啊。
“主子,等等奴婢”
无奈之下,桃夭跟着白漾漾跑了起来。
白主子的胆子,说大也大,时常与王爷闹脾气,可说小也小,萧侧妃虽狠辣,但人都走远了,也不必怕成这样。
若是白漾漾听到桃夭的心声,必会反驳,这叫能屈能伸。
“进来吧”
萧美玉听了这一句,心花怒放,斜睨了荣福一眼,扶着霜儿的手,进去了。
荣福:无语。
“王爷吉祥”
萧美玉千娇百媚地行了礼,站起身来时,扫视了一遍车厢,除了王爷,竟没发现别人。
那妖精躲哪里去了?
“找什么呢?”
“听说王爷车厢里藏了美人,妾身想来见见?是何等的美人”
“美人不就在此处站着?”
“哎呀,王爷~你就会取笑妾身!”
一句话就哄得萧美玉面上带笑,再无刚才来势汹汹的气势。
“说是来给孤谢恩,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肃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萧美玉坐下。
“妾身惦念王爷,王爷可别怪罪”
“无妨,你的性子,孤知道”
肃王看着眼前的女人,容貌浓烈艳丽,对他似乎一片真心,却也会背着他,肆意杀戮,毫无怜悯。
“王妃的马车可坐得惯?”
“坐得惯,谢王爷体恤,方才,两位姐姐来看妾身,都说王爷待妾身极好呢”
“美玉,孤没有给你正妃之位,但在待遇上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爷~”
萧美玉双目含情,极为感动,到底,她没有跟错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美玉也不宜在肃王马车上待太久,便下去了。
“娘娘,方才许是看错了,王爷马车里没有其他人,王爷对娘娘关怀备至,怎么会召幸别人?”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萧美玉也有些怀疑自己,但突然,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幂篱的女子。
“霜儿,你看!快抓住她!”
等不及别人来抓,萧美玉三步并两步,跑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揭开蒙在女子面前的白纱。
“赵媚娘!?”
赵媚娘一脸呆滞。
看了看萧美玉,又看了看旁边追上来的荣福。
她冤枉啊,她只是想出来如厕,她憋不住啊!
“贱人!”
萧美玉怒目圆睁,抬手便想打,却被荣福拦下。
“娘娘,这可不是府里!”
萧美玉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把手放了下去。
赵媚娘看了还有什么不懂的,知道自己做了白漾漾的替罪羊。
“荣福公公,你说话呀”
荣福:······
“侧妃娘娘,您先回自个儿马车吧,这里闹起来,丢的是王爷的面子”
“呵,赵媚娘,你等着”
萧美玉狠狠瞪了赵媚娘一眼。
“赵侍妾,您也······要不先如厕再说?”
赵媚娘:······
肃王的马车迎来今天的第三位客人,赵媚娘。
“你叫什么?”
“赵媚娘”
记性不好吗?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赵媚娘垮起个脸,让她做替罪羊,还不能有脾气了?
“你可愿为孤做事?”
说不愿意行吗?
“妾身愿意”
“好,记着,之后白侍妾的安危就是你的安危”
真烦,这王爷真烦,饼都不画,就提要求?
“为孤做事,孤不亏待你,庶妃,甚至侧妃,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么大的饼!
赵媚娘的眼睛里闪起亮光,她进府本就为生计所迫,若王爷真能说到做到,她能在这府里呼风唤雨,享一世荣华。
“妾身愿终身侍候王爷,万死不辞!”
赵媚娘的头重重磕了下来。
白漾漾在自己马车里吃着剩下的奶油梅子,正奇怪赵媚娘怎么还未回来,便听见窗外窃窃私语:
“你刚看见了吗?赵侍妾从肃王的马车里下来”
“是啊,赵侍妾可真得宠,本来只有侧妃娘娘能去王爷马车里呢”
“······”
白漾漾拿向梅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原来······也见了赵媚娘。
“主子”
桃夭见她脸色不对,担心地唤了一声。
“无事”
白漾漾,你在指望什么呢?这里是古代,他可是王爷,不要想些不该想的。
“桃夭,快到了吗?屁股都快坐麻了”
“快了,主子,马上就到了,您看看,山不是近在眼前了吗?”
白漾漾从窗外望去,果然,青山巍峨,云烟霭霭。
前方到站,碧桐山庄。
眼下虽然没有什么好机会,但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刺向端王的—把刀。
“你想要什么?”
肃王看向赵媚娘,语气和缓了些,不像刚才那般要致人于死地。
“妾身不过将功折罪罢了,不敢向王爷讨赏”
“这些,都是你算好的?”
预料到他会生气,提前准备好能交换的底牌,肃王眯起了狭长的双眸,目光危险地看着赵媚娘。
她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赵媚娘莞尔—笑:
“妾身再算计,也只是王爷手里的—颗棋子”
“你知道就好,曹侍妾的事,埋在肚子里,孤有大用场”
“是”
赵媚娘谦卑地低下身,等肃王离开,再起身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她仰起头,朝着屋梁的方向说:
“谢谢你的消息”
“老七”
这—次,是真心的笑意。
—夜过后,王府变了天。
王妃因脸伤在正院闭门不出,任华年在门口怎样哭喊也不见。
萧侧妃伤人之事传了出去,良妃下令,命她在玉汝堂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来。
而促成这个结局的赵媚娘却悠闲地在青莲别院和白漾漾品茶。
“昨晚你到底与王爷说了什么?”
白漾漾忍不住问。
“我能说,你却不能听”
“为什么?”
“小孩子听不得这些”
“切,等会儿我自己问他”
赵媚娘轻笑—声,目光投向白漾漾的肚子。
“有了孩子,底气也足了”
“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
赵媚娘叹了—口气。
“不抢不争,王爷把你要的东西都捧到面前,任你挑选”
“我······我没有你的脑子,想不了周全”
“懒人有懒福,说的大概就是你了”
坐久了,赵媚娘下来走了两步,深吸—口气,道:
“没了这两个煞神,就算王爷不在,府里也能安生—阵子”
“府里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这儿,白漾漾没来由地有些伤感,大概是物伤其类吧。
桃夭进来了,端了—碗点心。
“这荷花酥做得倒精巧”
赵媚娘低下身子细看。
“劳烦妹妹给我包几个带回去”
“咦,你不是不爱甜食,怎么今儿个想吃了?”
“我是不爱,但这些小东西,能讨孩子的欢心”
“你是说华年?”
“咱们府里还有第二个生下来的孩子吗?”
赵媚娘斜眼睨着她道。
白漾漾让桃夭去包—盒荷花酥,奇道:
“以前没见你对华年上心”
“你有孩子,我没有,自己生不下来,只能去抢别人的了”
赵媚娘说得轻巧。
“王妃还在呢”
“—个毁容失宠的王妃,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好了,不同你说了,免得王爷说我带坏了你,好好养着,生下个大胖小子,府里宫里都得供着你”
赵媚娘扭着腰走了。
这才是真正的宅斗王者。
白漾漾摸着肚子,觉得自己是赶不上,也做不到的。
还是安心生孩子吧。
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到了肃王临行前的—晚,他宿在青莲别院。
身边的人—直翻来覆去,虽然动作放得很轻,但肃王还是能察觉到。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白漾漾—下子老实了,捧着肚子不敢动。
“肚子难受?”
“没有”
“脚抽筋了?”
“没有”
“······”
“······”
“饿了?”
“也不是”
“你怎么了?”
“心里有事”
反正肃王也没睡,白漾漾索性挨到他身边,皮肉贴着皮肉,心里才安定—些。
“你去这—趟是不是很危险?”
“嗯”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虽然这是句废话,但是你要听,你没了,我肚子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依靠了,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肃王轻啧了—声,捏住她的下巴:
“王爷,查到了”
书斋内,肃王背对着老七,负手而立,站在窗前,吹着夜风。
“这王太医本是庆王安插在太医院的探子,因擅长妇科,被王妃请来,暗中向庆王府传了消息,只是不知是庆王的意思,还是庆王妃为了萧侧妃而行谋害之事”
“属下本向继续逼问王太医,但一时不察,他服毒自尽了,请王爷恕罪”
“庆王······”
庆王是长子,中宫皇后嫡出,和当今圣上一模一样的出身,圣上对庆王也是寄予厚望,此次北伐,就是庆王领兵,为了给自己的嫡长子增添功绩,圣上费了心思。
可北伐途中,庆王自恃身份,处处搞特殊,营帐中歌舞之声不断,若不是有永恩公在,此次必要吃败仗。
回京后,永恩公狠狠参了庆王一本,圣上大怒,罚了他一年的俸禄,闭门思过三月。
看来他这个哥哥并没有听圣上的旨意,不过如今死无对证,此事肃王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既然能在太医院安插一个探子,必定有第二个、第三个······顺着这条线去查,总能查到他的尾巴”
“是,王爷”
“王爷,王妃送了凉粥过来,请王爷注意身体”
肃王在案上看折子,一见那碗凉粥,想起王妃,又觉得头痛。
“放着吧”
“王爷今夜是打算?”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曼妙动听。
肃王皱眉:
“谁在唱歌?”
“声音从东边传来,应当是含芳轩”
“含芳轩?住着谁?”
“回王爷,是赵侍妾”
肃王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
“没得规矩,将此事告诉王妃,让她好好管住自己人,她身子也将养得差不多了,后院里的事,依然交给她管”
“这······萧侧妃处?”
肃王斜睨了一眼荣福。
荣福立刻闭了嘴,说:
“是,奴才明一早就去通传,王爷今晚是睡在书斋?”
“······”
“······”
“······”
荣福等了好一会儿,等得他都快睡着了,才听见一声:
“去青莲别院”
说完又轻咳一声,说:
“她不是想孤了吗?让桃夭来请,昨日没去”
荣福心想,奴才也没问啊,王爷解释什么呢?
青莲别院。
夜色朦胧,藤萝架子下,白漾漾和桃夭一人一板凳,随意闲聊。
“夭夭,这藤萝能吃吗?”
“主子······”
桃夭手里还做着针线,听白漾漾突如其来的一句,倒也习惯了。
“能吃的,但不能直接吃,将藤萝剪下来洗净,加白糖和脂油丁,一拌,制成馅子,再蒸千层糕,把馅子塞进去,就是藤萝糕了,比玫瑰糕更清香些,主子想吃,奴婢明日就做”
“好,我与你一起做”
在王府里,白漾漾不是看话本子,就是和桃夭学习做各样吃食,学得也有几分样子。
她捧着脸,忍不住畅想:
“若是我们能开一家小店,卖些吃食······”
“呵”
话未说完,就听见一声轻笑。
“你开店?店里的东西岂不是都被你吃光了?”
“王爷”
桃夭慌忙起身,拉着白漾漾行礼。
“起来吧”
“王爷这话说的,我也······没这么能吃”
话说得很小声,白漾漾你怎么不自信了!
白漾漾挺起胸脯,又说了一遍:
“我没这么能吃!”
肃王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脯上,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白漾漾怕怕地退后两步,他要干什么?老色鬼,每次一见到她,就想拐她到床上。
“看着丰盈了些”
肃王淡淡道。
白漾漾还在长身子的年纪,几日不见,就有些不一样,从自己手掌心里养出来的美人,到底是不同的。
“前些日子,你向孤要小厨房,孤看有桃夭在,你这厨房有与没有,都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现在这个是偷偷摸摸搭的······”
肃王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房子,笑了一下。
“私搭宅屋,你可知是什么罪?”
“什么罪?”
当初学规矩的时候没这一条啊······
肃王低头看向她,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像一只矜贵傲慢的狐狸。
他的手抚上她的脖颈,语气突然一凶:
“是死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要被掐死了!要被掐死了!”
肃王看着自己根本没有用力的手。
这女人在装什么?
当然是装娇弱了!
白漾漾身子一歪,倒进肃王怀里,十分熟练:
“王爷~脖子疼~”
想将私搭宅屋这事蒙混过去。
肃王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顺水推舟,任她揽着自己的腰,进屋去了。
一番云雨过后。
白漾漾乌发全散,一张白生生、汗津津的脸,在烛光映衬下,和妖精似的。
“上次说的蝴蝶钗,王爷你真的弄来了!”
白漾漾手里捧着蝴蝶钗,眼里有惊喜之意,她还以为男人床上说的话,都做不得数呢。
这王爷原来还记着。
烛光下,蝴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这钗子在京中谢华楼购得,不便宜,但肃王付得起。
肃王摸着她的长发,看她惊喜的样子,嘴角轻轻勾起。
这般好哄。
“王爷,问你个事呗”
“何事?”
“你是不是很有钱?”
“何意?”
白漾漾放下簪子,蛄蛹着蛄蛹着,到了王爷怀里,她进府这些天算是看明白了,王爷简直是个大老板,非常有钱,非常大方,她提的金银首饰,珠钗玉环,无有不应的。
她听过一句话,想在名贵的床单上翻云覆雨,取决于选择什么样的男人。
柳婶真是为她选对了男人!
“你又想要什么?”
肃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睛澄澈见底,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的说法是,她有一双肤浅的眼睛。
“你想要银子?亦或是地契?好让你能开一间铺子?”
“王爷,给吗?”
肃王的大拇指压入她柔软的唇瓣,感受那片柔软慢慢回弹,他手上的力气重了,唇瓣被掐出了血,他温柔地抚去碍眼的血迹,说:
“给”
yes!就知道这床没白上!
yes!还能再上一次!
肃王艰难接住了扑过来的她,发出疑问:
“嗯?这么高兴吗?”
当然了,她白漾漾,可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你给钱,我打工!
次日起来,肃王感觉自己有些肾虚。
“盛夏酷热,王爷看上去瘦了许多,当保重身体才是”
王妃亲手舀了一碗汤,递给肃王。
她近日恢复了管家之权,将全府上下清扫了一番,神清气爽。
唯一可惜的是,没揪出害她孩子的凶手。
“王妃治家辛苦,也多用些”
肃王示意晚冬,舀一碗汤给王妃。
“今早宫里来了旨意,圣上要去碧桐山庄避暑,孤也要去,可带家眷,你意下如何?”
王妃莞尔一笑,说:
“碧桐山庄妾身已去过了,华年这几日又有些伤寒,不好舟车劳顿,妾身此回就不去了,王爷带几位妹妹去吧”
“萧妹妹定是要去的,其他的庶妃侍妾,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王妃看着定吧”
肃王喝了口汤,不在意地说。
“李庶妃和萧侧妃感情要好,两人必要同去,秦庶妃久病,她的身子怕也受不了车马之劳,白侍妾和赵侍妾都是今年刚入府的,年轻鲜活,她们去,正好给王爷解闷”
王妃含笑说。
肃王点了点头:
“可”
一旁的荣福看着自家主子装模作样,摇了摇头,从昨晚得了消息开始,王爷就问他,白侍妾是会喜欢住水榭,还是楼阁,眼下却在王妃跟前装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荣福也明白,白侍妾身份低微,王爷对她要是太过特殊,反倒会害了白侍妾,如今这样不多不少的恩宠,才能让白侍妾既不受上头针对,也不受下面欺负。
王爷,真是用心良苦。
临行前的一晚,拥翠轩前,竹影摇晃。
“娘娘小心脚下”
晚冬扶着王妃,下了台阶。
“晚冬,你在外面等我”
“是”
王妃独自一人进去,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
木门散发着霉味,里面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
王妃推门进去。
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病美人,倚靠在床边,轻轻咳嗽,一旁的婢子手捧白瓷碗,正与她喂药。
见王妃,病美人并不惊讶,她也不行礼,只苍白的脸上带了一抹嘲讽的笑容,静静看着王妃走来。
“你出去”
王妃对那婢子说。
婢女担心地看着自己主子。
病美人轻咳了两声:
“王妃让你走便走”
“秦筱云,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王妃事忙,想不起来我这个多病缠身之人”
“不,秦筱云,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
“哦?”
秦筱云故作惊讶,她生的清冷,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身上,苍白的肌肤几乎透明,如天上谪仙,若单论容色,府中能与她相比的,只有萧侧妃。
“你这病,太医治了这样久,却不见起色”
依庶妃的身份,秦筱云本是没有资格请太医的,但肃王破例,拿了王妃的帖子,为她请太医。
这王府中,与太医院最相熟的,怕只有她。
“托娘娘的福,当年那一剂猛药下去,不仅打掉了孩子,也将我的身体毁了,自那以后,只能用汤药吊着,纵使华佗转世,也救不了我”
“娘娘可还满意?”
秦筱云撑着一口气说完,又忍不住咳嗽两声。
王妃握着勺子,轻轻舀动褐色的药液,玉勺碰在碗壁上,发出清脆响声。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王妃轻飘飘的一句话,引爆秦筱云的满腔怒火。
“对不住?咳咳,你毁得是我的后半生,咳咳咳,一句对不住,便一笔勾销了吗?”
秦筱云用手捂住帕子,边咳边说,说到最后,牙齿上已沾了血。
“所以你为了报仇,找到了王太医,这个庆王府的探子,又利用自己的母家,替他遮掩身份,让我放松警惕,毁了我的孩子,对吗?”
王太医自尽的消息,王妃得到后才知问题出在太医身上,顺藤摸瓜,她想到了秦筱云。
“王妃的孩子没了,都要怪到我头上吗?”
秦筱云学着王妃轻飘飘的语气反问。
“王妃一心想生嫡长子,为了这个“长”字,不知结下了多少人命官司,如今报应在身,安知不是自作自受?”
“呵,报应,我从来不信报应”
秦筱云笑了,她望着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
“是吗?娘娘如今还能生吗?三年滑两胎,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良妃会如何想您?其他皇室家眷都会以您为饭后谈资吧?”
“贱人,果然是你!”
王妃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到了秦筱云脸上。
“咳咳咳咳咳”
一巴掌扇得,秦筱云差点滚落下床,满头黑发凌乱地挡在眼前,身体无一处不痛,她却感到十分快活。
“莫云,你也有今天”
莫云是王妃闺名,秦筱云与她,在出嫁前,本是闺中密友。
物是人非。
很久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王妃站在原地,她今日来,本是想了结这个贱人。
她闭了闭眼,气得发抖的身体慢慢恢复平静。
“你我两清,好自为之”
她不欠她什么了。
秦筱云躺在床上,感受着力气一点一点地从身体中流逝,恍惚间,眼前忽然出现她们待字闺中时的场景。
秦筱云的父亲只是小官,秦家的小姐参加宴会,从来都是做陪衬。
那日,她第一次去传说中的英国公府,特意精心打扮,穿上了自己唯一一件杭绸衣裳,是碧绿色的。
谁知,还没进去就被人拦在门外。
“这是哪里来的穷酸?这天气穿杭绸,也不热得慌?”
“许是人家只有这一件衣服,冬天穿完夏天穿,缝缝补补,下一年再穿”
“按你这么说,她身上的不是衣服,是一张老皮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无措地站在原地,想要走,却又被她们拦着不让走,从头到脚地被奚落。
“大家围在这里做什么?”
秦筱云羞得面红耳赤,几欲找个地缝钻进去,忽然来了一人,人群纷纷避让。
此人衣着华贵,气度雍容,贵不可言。
她几乎不敢看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和她有云泥之别的人,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那群人。
“杭绸虽热,但这颜色极衬你,我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
“我······我叫秦筱云”
“秦家,你父亲刚升京官,你也刚来京城不久吧,真巧,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云字,可见你我有缘”
“我带你四处逛逛,这京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那起子人你不必理她们”
“······好”
秦筱云有时想,大约肃王也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王妃,不,应该说是莫云。
热烈、热心、快乐,像永不降落的太阳。
进了王府后,她看着她,一点点,一点点,变成如今模样。
她自己也同样面目全非。
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秦筱云撑起身,撕破了喉咙一样地喊叫:
“莫云,你永远欠我!”
远去的身子一晃,停了许久,终是没有回头。
“娘娘,您怎么了?”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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