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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元帝又在舞阳宫用了晚膳,最后也是宿在了容妃处,第二日是直接从舞阳宫去上朝的。有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腿都摔折了,却还是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爬。受了回伤,又被宁元捡回去,有财直接从野猫完成了身份三级跳,成为了五公主的爱宠,整个舞阳宫,容妃排第一,宁元第二,它和宁靖并列第三。宁元现在的日子,可舒服了不少,自晨间一醒来,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吃完了早膳,还能慢悠悠的散着步去找景元帝。到了太和殿,宁元的日子也不无聊,时不时有景元帝教自己一些东西,学累了,还能和太子那个草包拌拌嘴,看着他气的脸都绿了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宁元心里就爽的不得了。从景元帝那蹭了晚膳回去,还能逗逗小八和有财,擎等着享福...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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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元帝又在舞阳宫用了晚膳,最后也是宿在了容妃处,第二日是直接从舞阳宫去上朝的。有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腿都摔折了,却还是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爬。受了回伤,又被宁元捡回去,有财直接从野猫完成了身份三级跳,成为了五公主的爱宠,整个舞阳宫,容妃排第一,宁元第二,它和宁靖并列第三。宁元现在的日子,可舒服了不少,自晨间一醒来,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吃完了早膳,还能慢悠悠的散着步去找景元帝。到了太和殿,宁元的日子也不无聊,时不时有景元帝教自己一些东西,学累了,还能和太子那个草包拌拌嘴,看着他气的脸都绿了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宁元心里就爽的不得了。从景元帝那蹭了晚膳回去,还能逗逗小八和有财,擎等着享福...

《结局+番外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精彩片段


景元帝又在舞阳宫用了晚膳,最后也是宿在了容妃处,第二日是直接从舞阳宫去上朝的。

有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腿都摔折了,却还是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爬。

受了回伤,又被宁元捡回去,有财直接从野猫完成了身份三级跳,成为了五公主的爱宠,整个舞阳宫,容妃排第一,宁元第二,它和宁靖并列第三。

宁元现在的日子,可舒服了不少,自晨间一醒来,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吃完了早膳,还能慢悠悠的散着步去找景元帝。

到了太和殿,宁元的日子也不无聊,时不时有景元帝教自己一些东西,学累了,还能和太子那个草包拌拌嘴,看着他气的脸都绿了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宁元心里就爽的不得了。

从景元帝那蹭了晚膳回去,还能逗逗小八和有财,擎等着享福的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心。

“母妃!”宁元自正门归,还没见到人,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去。

宁元走进殿门,有些疑惑,若是平时,容妃早就走出来迎她,说她咋咋呼呼的。

宁元继续往里走,若有若无的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哭哭声,像是小八的。

“母妃?母妃?”

宁元一直往里走,直到走进了容妃的寝殿内,才看见了容妃和宁靖,三岁的奶娃娃,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紧紧的攥着容妃不撒手。

宁元差点被他逗笑了,几步走过去掐了一把宁靖的小脸,换来了小孩子更猛烈的哭声。

“元儿!别闹你弟弟了。”容妃嗔怪的阻止,抱着宁靖又轻轻哄了几声。

“这是怎么了?”

这宫里的孩子都早熟,宁靖上了三岁,虽然不算全然懂事,但是也已经很少会哭了。

容妃有些头疼,连头都顾不上回:“小八今日下课摔了一跤,腿都青了。”

宁元闻言,挑眉笑了笑:“摔了一跤就哭成这样?”

她轻轻拍了拍宁靖的小脑袋:“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宁靖原本都已经快要止住的眼泪被她这么一说,更加不敢流下来了,撇着小嘴硬憋回去。

容妃见状,也松了口气,小八现在最怕的,就是宁元这个姐姐。

“摔了就爬起来,哭是没有用的,行了,闭嘴,下来。”

宁靖被她训斥了一顿,委屈的也不敢哭,老老实实的从容妃身上爬了下来,像是受气似的跪坐在床头。

见他下来,宁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倒进了容妃的怀里。

蹭着身上香香软软的容妃,宁元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见宁元叫自己下来,只是为了自己能躺进容妃的怀里,憋了半天的宁靖,彻底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姐!姐姐坏坏!啊!”

容妃哄得焦头烂额,宁元全当做听不见,心安理得的听着弟弟的哭声在自己母妃的怀里赖成没骨头的样子。

果然,犯贱真的好爽啊。

最后在宁靖震天响的哭声里,宁元成功被自己母妃赶出去了,但是此刻心情极好的宁元,也不在乎那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

推开门走进去,有财此刻正躺在它自己的毛茸茸的软垫上,睡的四仰朝天,甚至还微弱的打着呼噜。

宁元看它,走过去,一下提起来。

睡的迷糊的小猫被迫睁开眼,满眼都是无辜和懵逼。

“哈哈哈哈哈!”

听着有财不满的叫唤,宁元笑的得意,一骨碌滚回了自己的床上,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

作为一个现代人,宁元的毛笔字其实真的是不怎么样的,很多东西,宁元可能懂他的意思,但是就是看不懂字,看懂了字,又不会写。

坏了,真成文盲了。

“小元子,想什么呢?”

宁元正在发呆,一听见景元帝这么叫自己,顿时有些无奈的回头:“父皇,您能不能不要再叫儿臣小元子了,真的不好听。”

景元帝一挑眉,放下手里的笔,道:“怎么,现在知道不好听了,取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宁元无语了,心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看了一眼自己写出来的三字经,默默遮住:“都学会了。”

“是吗,那你背一遍朕听听。”

三字经这东西,宁元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

但是景元帝却很难会相信一个连字都还不认得的小孩子能够两个时辰内学会。

就连宁祯,都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笑话般的看着宁元。

宁元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当着景元帝的面将三字经流畅的背了下来,她的声音不大,脆生生,还有点慢,但胜在咬字清晰,景元帝越听,眼眸就越亮。

到最后宁元念完的时候,景元帝更是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女儿,果然是天资聪颖!”

爹啊,不能闭着眼睛夸吧。

景元帝一伸手:“让父皇看看你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一听,如临大敌。

自己这一手丑字,给景元帝看了他绝对是要生气的,说不定还要罚自己多抄好几遍呢。

“父皇,儿臣觉得…您要不还是别看了。”

景元帝一听,眉头一挑,叫康六把宁元写出来的三字经拿到自己面前看,宁元预判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了景元帝桌子拍的震天响。

“宁元!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鬼画符吗!”

宁祯见她被骂,脸色都好看了,嘴角都压不下去得意的笑。

宁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而景元帝,看了几眼后,就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的把纸甩到了地上。

“你给朕说说,你这写的是什么?是什么!”

宁元心虚的站起来,道:“三字经啊。”

景元帝人都气笑了,指着地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墨渍:“这是三字经?你说是墨汁洒了我都信!”

哪有那么难看!

宁元心里叨咕,嘴上却不敢说,景元帝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服气,字写的和鬼画符一样,还敢不服气!

“你,给我抄写十遍,写不完,不许吃晚膳!”

宁元一听,更不服气了,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提醒道:“可是父皇,现在已经快吃晚膳了!”

她还敢提晚膳的事?

更不得了,景元帝一拍桌子,气的不行:“你还敢提晚膳!没你的东西吃!给朕滚!”

宁元本来就想找个借口逃罚,景元帝一说,她忙不迭的就滚了。

从太和殿逃出来,宁元拉着如意跑的飞快,生怕康六奉景元帝的命再把自己给抓回去罚抄三字经。

“公主,我们是回去吗?”

宁元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也还早,她道:“不,小八这个时候应该也快放学了,我们去接小八。”

在去上书房的路上,如意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宁元看她,猜都能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把景元帝气成这样,会不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宁元一点都不觉得怕,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因为不在乎的儿女,写出来的字不好看就生气,如果生气了,那说明他在乎,既然在乎,自己就啥事也没有。

擎等着吧,以后有他气个半死的时候呢。

宁元心情还不错,到了上书房的时候,皇子们都还没出来,应该还得再等一小会,所有的嬷嬷宫人全都站在门口,低着脑袋丝毫都不敢抬头看,只等着自家的小主子出来。

见宁元过来,眼看着又要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参见五公主。”

宁元心情不错,随手挥了挥,示意她们不必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元甚至都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看到了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陆陆续续的开始有皇子们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小八从里面走出来,宁元刚要开口喊他,却见宁靖耷拉个小脑袋,小步的从里面往外蹭。

刚一迈出门槛,他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般,身子猛的踉跄了一下,不大点的小身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而在他身后,最后走出来的是比他高出一些的小少年,像是什么都看见一样,绕过了宁靖,就往外跑。

这一幕除了宁元,没人看见,而被踹倒在地的宁靖,嘴撇着,似乎是想哭,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小步的往前走。

都看到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古代校园霸凌,被霸凌的,还是自己亲弟弟。

看着蹦蹦跳跳从里面跑出来的六皇子宁致,宁元觉得自己手痒了,看着白皙干净的小孩子,就已经学会掩人耳目的欺负人了。

怪不得小八上次摔了一跤也哭个不停。


“让你起来了吗?”

宁元无辜眨眼,看向景元帝道:“儿臣以为,父皇这么喜欢儿臣,一定会让儿臣起来的。”

景元帝都气笑了。

“你倒自觉,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宁元撑头,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儿臣没干什么呀,练字,用膳,接小八下学,顺便揍了个人,然后……”

“等等!”景元帝忽的打断道:“什么叫顺便揍了个人!朕今天刚赐给你一个侍卫,你转头就带着人家把朕的儿子给打了是吧!”

顾朝还听了半天,忽的跪在了地上,虽没说话,却也知道是请罪的意思。

宁元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胆子还得练。

“父皇,是他先打您儿子的,儿臣去接小八下学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对小七动手,想到之前他也是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他来气,才揍了他一顿的。”

听到前半段,景元帝态度还算平缓,听到后面几句,他直接将刚吹好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上。

“朕还当你是个多公允的人,还不是公报私仇!是你自己看小六不顺眼吧!”

宁元听他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您要这么说也没错。”

景元帝猛的一拍桌子,满屋子的人瞬间吓得抖上三抖,偏偏宁元这个罪魁祸首看上去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景元帝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宁元生气,见自己早已吓不住她,便又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是个公主,整日和皇子们打架,成什么样子,朕这几个皇子公主,都快被你打了个遍了!”

宁元吃饱喝足,终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景元帝的身上。

“父皇,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亲热不够用脚踹,儿臣这是爱护他们啊!”

景元帝又气又想笑,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这是哪个混账所言,朕要砍了他的头!还打是亲,朕现在赏你二十板子,够不够亲啊?”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抱住景元帝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撒娇:“哎呀父皇,反正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儿臣吧。”

景元帝被她磨的没办法,本来就没有真生气,眼下被哄着下了台阶,更是舍不得再气下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朕就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还有人到朕的耳边来告你的状呢!德妃虽然没有到朕这里来哭诉,但是已经派人来回朕三回,说德妃气病了!”

宁元听了,抬手扶额:“儿臣也是大病初愈,哎呀,晕~”

她装的太假了,景元帝都快看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这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他道:

“不过也确实该给小六长个记性,他这嚣张爱动手的毛病,屡教不改!”

“康六!”

“奴才在。”

景元帝转着手里的扳指,低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德行有失,禁足一月。”

宁元被手挡住的脸差点都要憋不住笑了,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挺同情宁致的。

果然,倒霉不会只有一次,时隔三个月,好不容易放出来没三天,和宁元打了一架,又进去了。

景元帝罚完,似乎想起地上还跪着个人,看向顾朝还,他道。“起来吧。”

“是。”

原以为至少会被斥责,结果不曾想景元帝真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自己,而宁元,更是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朝还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景元帝到底有多么的偏心。


舞阳宫共有正殿和偏殿两间,宁旬作为皇子,为了避嫌,其实是不适宜进宁元的内殿之中的。

所以在宁元带着他一路进到卧房的时候,宁旬是偏着头红着脸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的,宁元回头招呼了他一声,他便细声回道:“五皇妹,此处是你闺阁内室,作为兄长,我不便入内,还是在外间吧。”

宁元听了,也没有强求,跟着宁旬一同坐到了外间的桌子上,有财被宁旬放到了桌面上,奶声奶气的叫着。

如意从外面端着两杯清茶缓缓而来,一杯较温的放在了宁元的面前,一杯还冒着袅袅白烟的,则是放在了宁旬的面前。

“看见有财被五皇妹照顾的极好,我也就放心了,这才多久不见,看着都胖了一圈。”

宁元喝了口茶,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她漫不经心的勾了勾有财的下巴,开口吐槽道:“它一天在我这,不是吃就是睡,再过三个月,恐怕就成猪了。”

宁旬被她逗笑,低头露出一个浅笑,随后他抬眸,看向宁元:“哪有这么夸张,一只猫而已。”

他话音落下,有财就像是赞同般,喵呜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不满宁元说它是一只猪,还是因为什么。

宁元眼睛一瞪,凶巴巴的捏住有财的猫脑袋:“你还学会顶嘴了,信不信我炖了你!”

有财被她凶的又是猫呜一声,两颗琉璃般的眼珠水汪汪的,软的人心都要化了。

宁旬心疼有财,便主动伸手把它从宁元手中解救了出来:“好了,你别吓它了。”

他的手抚摸着小猫的脑袋,低垂着眼眸,温柔又潋滟,明明眉眼间是酷似萧贵妃的,可母子俩看起来却是两个极端,一个高傲跋扈,一个温柔似水。

“四哥,贵妃为什么不喜欢你养小猫啊。”

宁元一声四哥,倒叫宁旬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无奈的笑了笑,答道:“我母妃说,这些小东西,都是女孩子才喜欢的,叫我有时间多读书,多练习一下骑射。”

宁元听着就已经头疼了,她用脚趾想都知道,宁旬估计已经是最委婉的说法了,就按照萧贵妃那个跋扈又不服输的性子,想必也是日日逼迫宁旬学这学那,甚至不到三更不睡觉。

“好吧,那…”

宁旬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一声尖利的太监高呼声打断。

“贵妃驾到!”

肉眼可见的,宁旬脸色瞬间一僵,慌忙将有财放了下来,随后起身急切的朝着外面奔去。

刚到门口,他就正好被萧贵妃堵了个正着,迈进殿内的萧贵妃,脸上的神情是极严肃的戾色,本就艳到锋利的眉眼此刻冷凝下来,就更显得跋扈高傲。

“参见母妃!”宁旬见此,连忙跪下,容妃也紧随其后,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硬着头皮扯出一个笑,委身行礼。

“参加贵妃娘娘…”

萧贵妃闻言,迅速转身,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容妃被打的头一偏,发髻上的钗环清脆作响,身子也歪倒在秦嬷嬷的怀里。

“母妃!”

“母妃!”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宁元快步跑到容妃身边,仰着头想要查看容妃的脸。

宁旬最是了解自己的母妃,他生怕萧贵妃又是一巴掌上去,连忙扑过去,抱住萧贵妃的腿阻止。

萧贵妃一脚踢开宁旬,转身指着容妃,葱白的手指还染着粉红的寇丹,咄咄逼人。

“容妃!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拐带本宫的四殿下!”

容妃眼泪盈盈,却是敢怒不敢言,她被秦嬷嬷扶正,拍了拍宁元的小手,就又想俯身请罪。

宁元一把托正她,挡在容妃的身前,眸光冷凝的望向萧贵妃。

“我母妃是三品妃子,是一宫主位,育有皇子在身,你怎可随意责打!”

萧贵妃皱着眉低眸看着她,嫌弃的移开,眉眼高傲,讥讽开口:“本宫是皇上亲封的二品贵妃,有什么打不得的?”

说着,她微微弯下腰,双手扶膝,头上的金步摇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得意。

“你待如何?”

“母妃…”宁旬扯了扯萧贵妃的裙摆,苍白着脸想要阻止,可他连伸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萧贵妃眉眼得意,睁着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天生的几分笑意,她看上去神情无辜的紧,可里面展露出来的,却是浓浓的恶意。

“本宫是你的庶母,你见到本宫,一不行礼,二不请罪,本宫打你的母妃,何尝又不是替她教训你…”

“啊—!”

萧贵妃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她捂着脸,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金步摇在她的脸上抽打,留下一道艳粉色的红痕。

容妃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嘴,惊异的说不出话。

地上的萧贵妃,被宫人搀扶着,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怒目而视。

“你竟敢打本宫!”

“打你就打你!”

她稍稍往前迈了一步,这次换她俯视萧贵妃,宁元沉声道:

“你待如何?”

萧贵妃被无数的宫人搀扶着站起,她怒不可遏,抬手便要打宁元,可她的手才刚刚扬起,宁元身后的容妃便像是如梦初醒般,忽的一把将宁元扯了回来,护在怀里。

秦嬷嬷和如意也纷纷上前,挡在宁元和容妃的前面,阻止萧贵妃的手落下,一时之间,场面乱的不得了。

“大胆!大胆!本宫要砍了你们这群狗奴才!”

“母妃,别闹了,您别闹了!”

萧贵妃被自己的儿子和宫人拦着,头上的发髻和钗环凌乱,大叫着,竟全然无了高贵端庄的姿态。

“滚开!”萧贵妃一把推开宁旬,一巴掌扇在秦嬷嬷脸上,怒骂道:“来人!把这几个狗奴才给本宫拖出去!再把这个小贱人给本宫抓起来!”

萧贵妃的宫人,喏喏的应了一声,抬手就要去抓秦嬷嬷和如意,却始终不敢来触碰宁元。

宁元猛的从容妃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推开宫人,高声道:“谁敢动!”

满屋的宫人,纷纷低头,见此,宁元看向萧贵妃。“你也知道你只是庶母?你敢让她们抓我吗?你敢打我吗!”

如今最得盛宠的五公主,连太子都敢打了,打的头破血流,景元帝非但不罚,反而恩宠渐盛,萧贵妃气的人都要疯了,却真的不敢对宁元如何。

“你…狂悖,本宫要去告诉陛下!”

宁元闻言,发出一声嗤笑。“你去啊,你大可去父皇那里告我狂悖,不敬长辈,可你算长辈吗?庶母也算长辈吗!你只管看看到底是谁被罚!”

萧贵妃气的胸腔止不住的浮动,她想开口,却宛若被扼住喉咙,只能恨恨的瞪着宁元,恨不得提剑杀了她,但宁元同样不肯示弱,回瞪过去。

良久,萧贵妃一甩衣袖,怒道:“摆驾!”

她显然十分气愤,快步离开连仪态都顾不上了,宁旬跪在地上,不知何故整个人都在颤抖,就连宁元走过来,都会吓得他反应极大。

宁元心里复杂,但也知道不应该迁怒宁旬,她伸出手,想要拉起地上的宁旬,可宁旬却好像被吓得厉害,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小跑着便追了出去。

宁旬这副样子,看的宁元连连皱眉,原以为萧贵妃从前看不得别人比过自己儿子的行为是有多爱他,可如今看着宁旬这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可不知萧贵妃平日里都是如何对待宁旬的。

宁元回头,看向自己的母妃,对方此刻正被人扶着,显然也是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

“母妃…”

容妃忽的蹲下,一把抓住宁元的胳膊,惊慌道:“元儿,你怎么能真的打她啊!那是萧贵妃,是你父皇的妃子啊!”

宁元皱眉,摸了摸她的脸。“母妃,你不要怕,二品贵妃只是职衔,我无品阶,是爵位,论高低,我比她高。”

容妃显然没听进去。“若是你父皇怪罪…”

宁元打断。“她不敢去告诉父皇的,父皇也不会怪罪我,最多是骂我两句而已。”

宁元连太子都打了,还怕打她一个萧贵妃吗,景元帝不是昏君,也不沉迷美色,作为皇帝,他后宫妃嫔众多,却没有偏宠过一个。

如果今天换成来的是皇后,宁元是绝对不敢打的,因为皇后是国母,打她是蔑视皇权,真正的不敬尊长,真正的大不敬,可萧贵妃是什么,是妾妃,她有什么不敢打的!


翌日。

宁元在景元帝下早朝后到了太和殿,太子不在,宁元乐得自在,跪下给景元帝磕了个头,也不待景元帝开口,就直接起来了。

见宁元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景元帝瞄了她一眼,也不生气。

“你倒挺自在。”

宁元嘿嘿一笑,翻开书看了起来,才看了没有两行,景元帝就开口兴师问罪了。

“听说你在舞阳宫把贵妃给打了?”

宁元眼睛滴溜溜的转,心想这贵妃还真没让她失望,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到景元帝面前来告她的状。

她现在身为景元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萧贵妃若是来了,即便她的哭诉有用,景元帝真的罚了她,可同样的,景元帝也会在心里对贵妃不满。

萧贵妃想到了这,忍下不发,只等着消息传到景元帝的耳朵里头,好给自己博个委屈贤良的名,说不准还会让自己被斥责。

只是可惜了,萧贵妃聪明了,但是没聪明到哪去。

她若是闹到了景元帝的面前,景元帝或许还会象征性的罚自己一下,算是顾着她的面子了,可她若是不闹,恐怕连斥责都没有,纯粹是白挨一顿打。

没办法,谁让人心都是偏的呢。

宁元放下书。“父皇,儿臣昨日又寻了个花瓶,放在您的太和殿正正好,等明日儿臣给您带过来。”

景元帝瞅了她一眼,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你那个破花瓶,朕不稀罕。”

宁元撇嘴,心道,你不想要,她还不想送呢,连夜找出来一个最不喜欢的花瓶,也很费心神好吗?

“那父皇不喜欢,儿臣就自己留下了,本来是特意想要献给父皇的,可惜了……”

景元帝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无奈,本来她也不想送,还非要装成他不喜欢的样子。

“朕在和你说贵妃的事,你总打岔做什么?”

景元帝的话刚说回来,随后就又被岔了出去,只不过这次不是宁元,是康六。

“陛下,内廷司总管求见。”

景元帝脸上有些不悦,瞪了一眼宁元。“他来干什么,传吧。”

“是。”

宁元心觉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又重新捡起了桌上的书,企图让景元帝就这么把她给忘了吧。

“奴才内廷司总管杨金明,参见陛下,参见五公主。”

景元帝嗯了一声,随手抬了一把,叫他起来。

内廷司总管弓着身,道。“陛下,前些日子要遣散适龄宫女出宫的事已经办妥,内廷司现又新引进宫女八百,内监三百,请陛下定夺。”

景元帝本还在薅毫笔上分叉的地方,听他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宁元,询问道。“我看你平日里就带着一个小宫女来回的跑,舞阳宫难道没人伺候你吗?”

景朝富裕,以古代来说,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作为宫里的金枝玉叶,宁元光是贴身侍奉的宫女就有十个,掌灯宫女又是十个,其他林林总总侍奉的还有不少,将来到自己的宫殿去住时也一定会更多。

宁元不习惯出去身边带着一群人,太显眼,也不喜欢身边人一堆,太压抑。

景元帝既问了,宁元就不能不答,她还在纸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抽空出来回景元帝。

“儿臣不喜欢身边一堆人。”

景元帝听了,冷哼了一声。“朕看你每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揍那个的,身边不多带一点人怎么行啊。”

景元帝阴阳怪气。“拨点给你吧。”

宁元放下毫笔,啧了一声:“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打扰儿臣写字,儿臣好不容易有赋诗一首的灵感,全都被你打乱了。”

听宁元这样说,内廷司总管低着头,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等一下景元帝的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谁知景元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他看着宁元,就差把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你还赋诗?大字写不明白一个,你能作出诗来,朕就不追究你打贵妃的事了。”

宁元一听,放下笔。“果真吗?”

景元帝点头。“一言九鼎。”

宁元思索片刻,道:

“吃父皇,喝父皇,诗还写不出一行。”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又气宁元诗作成这个样子,又觉得她作的实在贴切,令人发笑。

“你也知道你吃朕的,喝朕的,转头还要打朕的妃子?”

宁元头也不抬,随意回道。“是她先打您妃子的,还敢让人来抓我,我可是您的女儿,嚣张,太嚣张了。”

景元帝一听,皱起眉:“她还让人抓你?你怎么不告诉朕。”

宁元抬头,嘿嘿一笑:“这种事说它干什么呀,我一般有仇自己就报了,实在惹不起的,我再找您出马。”

景元帝被她的浑话逗笑,低头在奏折上落下一笔朱批。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告诉朕,不要自己乱来,不过这贵妃也的确嚣张了些,康六—!”

景元帝偏头。“贵妃失仪,叫她没事在自己宫里好好抄习女德女训,学一学妾妃之德,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康六躬身应声,退了出去。

抬起了头,景元帝才看见还站着个跟鹌鹑一样的内廷司总管,他扬扬笔。“这种事你自己琢磨就是了,不用来回朕。”

内廷司总管躬身。“是,奴才告退。”

杨金明退出去时,眼神下意识偷偷瞥了一眼低头写字的宁元,明明是陪王伴驾,却自在的好似在自己宫里。

不敢再多看,他连忙退出去,时至今日,他方才终于明白康六的那句小心挑人去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这宫里,真的是五公主的天下了。

杨金明退出去后,宁元和景元帝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景元帝在批奏折,宁元就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连过去两个时辰,景元帝仰头,疲惫的叹息,他身子微微后仰,却见宁元正十分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

景元帝觉得有些好奇,要知道,平时的时候宁元都是想尽了办法偷奸耍滑的,一到写字就跑,一背书就躲。

“小元子,写什么呢?”

宁元循声抬头,看向景元帝,应声道。“儿臣在研究武器呢,以后谁再惹了儿臣,儿臣就用这个射他。”

景元帝听了,只觉得她记仇又没出息,况且小孩子能造出什么武器出来,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可即便如此,景元帝还是不想扫了宁元的兴,反而装作好奇的出声询问:“是嘛,父皇的小元子还有这种才能,拿过来给朕看看。”

宁元埋头在纸里。“父皇等等,还差一笔。”

说着,她勾勒完最后一笔,随后起身,朝着景元帝走了过去,摊开纸张放在桌面上,宁元为了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刻意在画的时候,潦草了些,用力了些,将一个小孩子提笔不稳的状态表现的十分明显。

景元帝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懂,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宁元,却还是没有骂她,反而夸了起来。

“嗯,朕的小元子真厉害,赶明个朕让内廷司给你做一个出来玩。”

宁元看景元帝这样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东西,是她仿造火铳的形式画出来的,只是内部设计并没有全画进去,外形上也不是那么的完整。

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打仗上最主要的采用最原始的刀和弓箭,唯一算得上杀伤力较大的,大概就是很类似红衣大炮的火炮了。

如果她的火铳能坐出来,在战争上,将会成为碾压式的打击。

不过宁元也没想马上做出来,她也只是随便画画罢了,现在太平盛世,四海归顺,即便她做出来了,意义也不大,甚至还可能会徒增伤亡。


宁元最后在景元帝这蹭完了饭膳才回去,吃的十分满意,景元帝这的膳食比自己那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康六被景元帝吩咐了亲自送宁元回去,回到舞阳宫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宫人通知了容妃宁元在景元帝那,可是容妃还是十分悬心,生怕自己虎头虎脑的女儿惹得景元帝不快。

“母妃!”

宁元的手还握着从景元帝那顺回来的毫笔,容妃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康六满脸笑容的朝着自己行礼,而自己的小女儿也完好无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容妃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捏了捏宁元的小脸,笑骂道:“你啊,谁准你偷偷跑去找你父皇的?”

说着,她抬头看向笑眯了眼的康六,略带一些歉意的开口道:“劳烦康公公了。”

康六摆摆手:“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奴才的本分。”

或许是怕景元帝以为是自己让宁元去太和殿的,容妃又佯装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小脑袋,道:“下次不许再去烦你父皇了,你父皇日理万机,怎可随意叨扰。”

康六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哪能看不懂容妃的顾虑和言下之意,连忙劝阻的想要解救宁元的脑袋:“娘娘这是哪里的话,五公主是天降福星,陛下就是喜欢都来不及呢,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若是能有五公主在身边劝慰解闷,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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