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吼!”黑瞎子发出一声惨啸,身子一挣,直接就把陈志国甩了个跟头。唐河大急,想举枪,可是姚家那兄弟俩像是吓傻了一样,把他的射界挡得死死的。陈志国翻身爬了起来,大叫道:“姚大,姚二,上啊,捅它!”陈志国说着,抡着斧子,又奔着熊头劈去。“妈呀,快跑!”姚大怪叫了一声,扭身撒腿就跑。他一跑,姚二也跟着跑,直接把陈志国扔下面对黑瞎子了。黑瞎子一缩身子,躲过这一斧子,一巴掌拍到斧把上,硬木斧把当时就折了,陈志国一个踉跄也甩了出去。黑瞎子嘶吼着,向姚大姚二追了上去,可是这两人跑得更快了。“砰!”一声枪响,唐河终于有机会开枪了。黑瞎子的大腿上爆出一团血花,然后屁事没有。距离太近了,7.62毫米的子弹直接穿过了黑瞎子的大腿,留下一个并不严重的惯穿伤。...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吼!”
黑瞎子发出一声惨啸,身子一挣,直接就把陈志国甩了个跟头。
唐河大急,想举枪,可是姚家那兄弟俩像是吓傻了一样,把他的射界挡得死死的。
陈志国翻身爬了起来,大叫道:“姚大,姚二,上啊,捅它!”
陈志国说着,抡着斧子,又奔着熊头劈去。
“妈呀,快跑!”
姚大怪叫了一声,扭身撒腿就跑。
他一跑,姚二也跟着跑,直接把陈志国扔下面对黑瞎子了。
黑瞎子一缩身子,躲过这一斧子,一巴掌拍到斧把上,硬木斧把当时就折了,陈志国一个踉跄也甩了出去。
黑瞎子嘶吼着,向姚大姚二追了上去,可是这两人跑得更快了。
“砰!”
一声枪响,唐河终于有机会开枪了。
黑瞎子的大腿上爆出一团血花,然后屁事没有。
距离太近了,7.62毫米的子弹直接穿过了黑瞎子的大腿,留下一个并不严重的惯穿伤。
这一声枪响,让愤怒的黑瞎子清醒了过来,调头就跑。
虎子嗖嗖地就窜了去,一口向黑瞎子的后肛掏去。
这一口只掏住了黑瞎子的尾巴,却也把它拖住了。
黑瞎子扭身,爪子向虎子捞去,同时大屁股一抬再一坐,就要把虎子坐死。
虎子松口后退,唐河一声呼哨,虎子立刻调头往回跑。
黑瞎子这一停顿,给了唐河机会,重新上弹,一枪打在黑瞎子的脖子上。
黑瞎子脖子一歪,扑倒在血地里,洇湿了一大片雪壳子。
唐河被黑瞎子装死差点弄死一回,这回也不敢大意,走到十米左右,重新上弹,瞄着黑瞎子的脑袋又补了一枪,这才松了口气。
陈志国甩着脑袋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问道:“姚大和姚二呢?”
唐河也是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幸好之前自己没有顶到前头,要不然的黑瞎子不走寻常路突然钻出来,他们再慌乱逃命,自己就算有枪,怕是也要把命撂在这里。
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明知道不靠谱,居然还插伙。
陈志国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被那兄弟俩当肉盾使唤了。
想通此节,他也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要不是这回碰巧遇着了唐河,只怕他真要死在熊口之下了。
陈志国顿时暴怒,跳脚骂道:“杂种草的,两兄弟一对山驴逼,忽悠老子来猎熊的是你们,把老子扔下跑了还是你们,我跟他们没完!”
陈志国叫骂着便追了上去。
“诶,陈志国,熊,熊!”
陈志国一边跑一边叫道:“我特么没那个逼脸要东西,熊是你们猎的,都是你们的!”
杜立秋本来还老大不乐意,这仨人来这,除了敲了敲树洞啥也没干,还净耽误事儿了,差点把他们都搭进去。
猎这熊还是唐儿和狗儿出的力,真让他们分一半去,心里老大不痛快。
现在一听陈志国不要了,他立刻乐开了花,赶紧掏出手插子,上去开膛取胆,鼓溜溜的熊胆泛着淡淡的青金色,达不到铜胆的地步,但是也比铁胆稍强一些。
杜立秋把熊胆递给唐河,然后愉快地放血清膛喂狗。
有了这些收获,今天肯定不用再进山了,所以虎子也能吃个痛快,一直吃得肚子溜圆,才被唐河赶开。
熊皮扒下来用雪搓了搓,熊掌卸下来单独放着,然后把熊肉再分成大块,扎个草爬犁,这会太阳西斜了。
今天贪点黑能到家,能睡暖被窝,谁乐意睡大野地啊。
“孩儿啊,妈都问过了村上的老药梆子了,老林家的闺女的眼睛肯定要瞎了,都这样了,居然还找咱要二百块的彩礼,他老林家穷疯了啊。
孩儿啊,听妈的,这闺女咱不娶了,我老儿子长得这么俊,还怕说不上媳妇吗!”
唐河听着那熟悉而又陌生,却偏生格外亲切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个穿着小花袄,冲着自己羞涩地笑的姑娘也消失在眼前。
身上是厚重的棉被,身下是热炕,再一扭头,就见一个瘦弱的,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不停地说着话。
一阵旱烟刺鼻的呛味飘来,再一抬头,一个满面沟壑凄苦色的中年人,瘸着一条腿,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向窗户上钉着破塑料布。
塑料布还没钉完,寒气便已经在塑料布上形成了一片片的冰霜花。
在炕梢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抱着膝盖靠着墙,抓着一把油亮的嘎拉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孩,正抽着过河的鼻涕,手上拿着一个木头和瓶盖做的小车,冲着他傻乐。
这时,被脚处拱了拱,钻出一只矫健的大黑猫,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冲着他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老唐,一会捞颗酸菜,把家里那点荤油……”
妇人咬了咬牙:“都用了吧,炖一锅酸菜粉条子,给二小子补一补吧!”
“妈!”
“啊?”
“林秀儿是十里八村最好的姑娘!她长得也好看。”
妇女用针在头发上蹭了蹭,然后翻了一个白眼说:“是,闺女勤快持家,长得又俊,可是眼睛都瞎了,再好有啥用,你还能一辈子养个瞎子啊!”
“爸,妈!”
中年夫妇一齐望向唐河。
唐河掀了被子起身,在小姑娘的尖叫声,将她拽了过来,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姑娘嫌弃地抹着口水,手刨脚蹬地挣扎着,尖叫着爸,妈。
唐河哈哈地大笑着,松开了小姑娘,又把那小胖孩拽了过来,狠狠地揉了几把他的脑袋,头皮搓得生疼,让小胖孩嗷嗷地大哭了起来。
唐河再去捞那只大黑猫的时候,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嘴巴,猫也跑了。
屋子里顿时闺女哭,孩子叫,猫儿跳。
唐河大笑着跳下地,套上黑色的大棉裤,披上蓝色的大棉袄,再套上一双毡疙瘩靴,在一家子大呼小叫中冲了出去。
春节过后,空气中还弥留着些许鞭炮的硝烟气,还有木头燃烧后的烟火气。
天空阴沉沉的,大地却一片雪茫茫,村前村后,却是一望无际,莽莽无余的大兴安岭。
唐河到死都记得,这一天是1983年的冬天,因为婚事未成,自己发生了一场高烧,然后跟那个姑娘一分两断。
后来姑娘嫁人了,嫁人没多久,眼瞎了,男人又是个大酒包,喝多了就打她,她瞎了眼,又生了闺女,底气不足,没几年就把自己吊死在村后的老杨树上,她生的那个闺女没了娘,转过年就病死了,扔到了村外的水沟里。
而自己,在姑娘生了孩子之后,在奶奶恶毒的祝福中,出门闯荡,爹妈离世的时候,他在监狱里,他努力地扶着妹妹弟弟的成长,可是有心无力,种种原因,落得个满身不是。
起起落落间娶了媳妇,可是一子一女都大学毕业了,他才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唐河在猝死的时候,没有埋怨那个精明自私又极度自我的老婆,没有埋怨冷漠的妹妹和弟弟,也没有埋怨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大姐,要怪,只能怪自己吧。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他的眼前,都被那个红肿着眼睛,穿着小花袄,却羞涩向自己笑着的姑娘占满了。
唐河在闭眼的时候想,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不走了,留在那,死在那,一辈子平安,平淡,送着孩子走,等着孩子回,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生啊。
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啊!
唐河兴奋地直奔村东头,然后直接闯了这户人家,直接将正洗脸的花袄姑娘揪了起来。
姑娘吓得尖叫了一声,一个红脸粗糙的中年妇女从里屋跑了出来,惊呼道:“孩儿啊,你,你咋来了?”
“大娘,我来找秀儿!”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只有七八岁的男孩从里屋探出头来,恶形恶气地叫道:“没有二百块,你别想娶我姐!”
“你滚一边子去!”中年妇女一脚将男孩奔进了里屋,一脸难堪地说:“孩儿啊,这事儿,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林叔的病,包在我身上,秀儿的病,也包在我身上!”
唐河说着,揪着姑娘的花袄衣领,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
记忆里的姑娘变得活泛了起来,比记忆里还要好看,俏脸白里透红,五官端正又端庄,还有知性般的温柔,长得很像后世一个叫左小青的明星,而且比那明星还好看。
“秀儿,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嫁我,成不?”唐河恶狠狠地说。
“啊?成,成吧!”姑娘怯生生地扭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你说成,那就成!别人不重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唐河哈哈地大笑着,放下姑娘,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搂着姑娘的腰,恶狠狠地亲到了她的红唇上。
姑娘死命地挣扎着,挣脱之后,那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秀儿,婶子,说定了啊!”
唐河转身就走,可是那小崽子叫嚷着追出来,向他扔了个雪块。
唐河回身,把这小崽子拎起来一个倒栽葱,塞到雪堆里。
玛的,你也不是个好饼,欺软怕硬的货,当年你姐受欺负的时候,像个聋子瞎子一样,啥也不是。
唐河在小舅子的哭嚎声中,到了村后头一家,一个矮粗黑脸的大汉,拎着个四齿草叉子,梗着脖子,两眼直勾勾,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好像要杀人似的。
后头,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跳脚大骂道:“立秋,你特么给我滚回来,敢出这个门,腿给你打折塞屁眼子里!”
黑脸大汉看到唐河,顿时眼中精光一闪,把草叉子一扔,哈哈地大笑着,抱着唐河的腰就抡了一圈,“我就知道你没啥事,我就知道,是你搞出的动静!”
唐河被这个身上散发着馊臭味的大汉抱着抡起来,看着他短发中爬动的虱子,还有挂在头发上的虮子,只有发自心底的开心大笑,丝毫没有嫌弃。
因为,这是自己的发小,过命的好兄弟杜立秋。
杜立秋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有点楞,老百姓的说法就是缺心眼。
但是,他五十岁无疾而终的前一夜,把攒了一辈子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留给村里,一份托人转给了自己。
那时,唐河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可那是一笔足足三十万的巨款,他到死都还记得自己这个发小,他担心自己过得不好。
可惜那些钱,被那个自私的老婆,以消费的名义,转得无影无踪。
唐河向山羊胡老头一摆手叫道:“八爷,我跟立秋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好酒好菜!”
“我去尼玛了个逼的,你们能给我带个基巴!”老八头跳着脚大骂。
“哈哈,那就给八爷你带个基巴回来!”
老八头倒是愣住了,这混小子,从前都是一口一个老八头子,今天居然叫自己八爷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出了村,杜立秋先塞给唐河一罐头瓶子油汪汪的炒卜留克咸菜,然后哼哧哼哧地从雪堆里刨出个大筐来,里头斧子、刀子、绳子,一应俱全。
杜立秋兴奋得脸膛通红,“唐儿,都准备好了,咱去猎只黑瞎子回来,让老基巴灯瞅瞅,咱爷们儿不!”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
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
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
“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
“我你妈……”
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
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
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
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
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也是杜立秋气的。
唐河把杜立秋一直拽到生产队后身,这才问道:“咋回事啊?”
杜立秋全不顾身上破烂的棉袄棉裤和身上的青紫,眉飞色舞地说:“我把东西送了严晶,她就让我摸,就连裤子……结果罗利民来了,她就不让看了。”
杜立秋仰着头,眼中有光,“啧啧啧,这顿打挨得值了。”
“那罗利民呢?”唐河问道。
“罗利民给她家劈柈子呢,劈完就走了啊!”
唐河暗叹一声,杜立秋这个埋了吧汰缺心眼的,送点东西就能摸。
罗利民这个全心全意付出的舔狗,人家扒眼睛都看不上,除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之外,真的没法解释。
唐河正感叹呢,杜立秋用肩膀撞了撞唐河:“还是唐儿你厉害,上回你是不是差一点就……”
唐河顿时大怒,“我没有,你敢说出去,咱俩绝交!以后不带你打猎了!”
“噢,那我跟谁都不说。”
到了老药梆子那里,肉送上,老药梆子大喜过望,不但给拿了很多外伤药,还配了一瓶子庆大,还加两倍的量,告诉他回去给狗扎上,保证三天好利索。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狗的体重才几十斤,按着一百斤人的体重量加两倍的量,这是怕狗耳朵太好使了吗?
这年头很多人得了药物性耳聋,就是过量用药导致的。
唐河赶紧又顺了几瓶子盐水,大约母的稀释个五六倍再用吧。
杜立秋就在唐河家住的,把小妹赶到里屋跟父母睡,然后让杜立秋脱溜光的,把衣服挂到外面冻一宿。
零下三四十度,啥虱子虮子也冻死了。
杜立秋还老大不乐意,抓着滋哇叫唤的唐树,把他的破裤衩子扒了下来,在缝线的地方,抓出两个虱子来,当着唐河的面,嘎嘣嘎嘣地挤死在唐河面前。
杜立秋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你也有!”
“我,我特么的……”
唐河是真的无言以对,这年头虱子这种伴随了人类几千年的小玩意,好像还真是挺常见的。
严重点的,小姑娘的头发上,都挂着一串串白色的虮子。
这个时候有一种像梳子的东西,叫蓖子,这东西的齿特别的细密,能把这种小东西从头发上刮下来。
直到有一天,这些小东西突然就不见了,蓖子这种小工具,也几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杜立秋的衣服在外头冻了一宿,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冻得他脸都快紫了。
唐河喂了狗,又查看了一下两条狗的伤,青狗的伤比较重,还得再养一阵子才行。
老八头子也出来了,抓着唐河的手晃了晃,虽然没说话,但是唐河懂他的意思。
杜立秋脑筋有毛病还缺心眼,二十好几了也没娶上媳妇,光靠种地,谁会看上一个缺心眼的男人呢。
现在跟着唐河打猎,才几天的功夫,就攒下了百八十块,这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头。
对于杜立秋来说,冒点险也值了。
“八爷,我会看好他,再说了,跟别人进山,我也不放心!”
“嗯呐,缺啥跟八爷说,八爷偷摸给你置办,别让你妈知道!”老八头低声说。
东北男人不善表达,能说到这个份上,那情感已经库库地往外冒了。
老八头回去了,杜立秋却支愣了起来,“我都说了不用他管,让他找个老伴再下个崽儿,他不干,还打我!”
唐河叹道:“八爷咋就没打死你呢!”
两人背着枪背着筐,过河进山,附近连只野猪都没找到。
打过两回了,野猪又是一根筋,受了惊之后,能跑多远跑多远,一时半会的不也不会回来。
一直到下午时分,两人已经翻了两座山,钻到了深山中,找了个背风的雪壳子,先挖出休息的地方,再点上火堆,天色还略早。
“唐儿,咱打几只灰鼠子吧,还能解馋,还能扒皮子!”
唐河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马尾松林点了点头,“解馋可以,扒皮子,看你枪法了!”
杜立秋立刻拿起气枪,“不是我吹牛逼,十步之内,一分钱钢蹦我能打最中间!”
“吹牛逼谁不会啊,练练再说!”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马尾松林子里。
灰鼠子就是松鼠,这玩意的皮比较值钱,还有就是花鼠子,比松鼠更小,身上有黄色的条纹,皮子太小不值什么钱,但是能攒个十几张,做副手套的话,多冷的天儿,手都是热乎的。
这种啮齿小家伙个个都是生存专家,见缝就能钻,哧溜一下就上树,虎子虽然是合格的猎狗,但是对这小东西没啥用,还会惊动这敏锐的小家伙,所以就留在雪窝子里了。
雪壳子微微一拱,一个接近树皮颜色的灰黑色的脑袋从雪下冒了出来,鼓着腮帮子,警觉地四下张望着。
唐河和杜立秋趴在雪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唐河连枪都没摘,这松鼠看着挺大的,大部分都是蓬松的毛儿,莫辛纳干7.62毫米的子弹一发打过去,直接就碎乎了个屁的。
杜立秋侧着身子,压着枪管下的气压杆,十分顺滑地压到底,加压的同时打开了枪膛,居然一点嘎吱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这气枪被他保养的,不是一般的好。
也只有熊油保养的气枪在这死冷的天儿还能用,因为熊油再冷都不会凝冻。
如果是一般的机油的话,这么冷的天也凝了,这么一加压,怕是要把胶件都压碎乎了。
一发小小的铅弹塞到了枪膛里,再缓缓地闭合了枪膛。
气枪缓缓向前探出,瞄向十米之外的松鼠。
松鼠从雪下跳了出来,腮帮子里塞满了在雪下翻出来的松子,在雪地上灵活地窜动着,直奔一棵马尾松,到了树下,还警觉地停了下来,脑袋一摆一顿,像一帧帧播放的暂停画面似的。
在枪的面前,它就不该停顿的。
“噔!”
一声急速泄压的闷响声,枪口腾起一团爆雾,一发铅弹直接打断了它的脖子,看起来甚是肥硕的松鼠倒在雪地上,不停地蹬着腿,也洇红了一小片雪地。
如果是丛林捕猎者,很容易被这突然乍起的白毛扰乱了视线,可人类有枪,那就是BUG般的存在。
唐河果断地瞄着这头公狍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公狍子大头朝下,一头扎到了雪地里,蹬了几下腿就没了动静。
另外五只狍子嗖嗖嗖地窜了起来,如同受惊的精灵一般纵跳着,左右腾挪,变幻不定,速度却奇快无比。
“立秋,你收拾!”
唐河大吼一声,拎着枪就向狍子群追了上去。
两条腿的人类,就不适合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奔跑,唐河才跑出去几百米,就累得像条狗似的,恨不能把舌头吐出来。
沿着蹄子印,再往前趟了几百米,刚刚逃跑的几只狍子,在另一片小叶蔁处悠闲地嚼着枯草。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最广泛的说法是,狍子在同类被猎杀之后,跑掉之后,又会好奇地回来看看。
这就有点扯了,又不是犯罪份子回来看现场,逃命还逃不过来呢,哪会回来看呢,真傻成那样,早灭绝了个屁的,但凡能活下来,还能大肆繁衍的生物,哪里有傻的。
但是,跑上几百米脱离危险之后会停下来,这倒是真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真的傻,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有同类被猎杀,自己跑出去几百米,已经安全了啊,为毛还要跑呢?
你开车还算计百公里多少油耗呢,就不许人家得算计一下要消耗多少草的吗。
而且,食草动物,特别是冬天只能吃干草的情况下,能量供应不足,脱离危险之后赶紧进食才是王道。
这种行为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没问题,可是在人看来,就真有的有些傻了,所以才会留下傻狍子这个名号来。
唐河喘着粗气,扑到一片空心柳后面,虎子也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伏在唐河的身边。
唐河举起了上了膛的步枪,他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了,警觉的狍子屁股顿时炸起了白花,轻灵地再一次纵跃着逃命。
一只五十多斤的母狍子纵身而起,在空中形成优美的曲线。
四十米,莫辛纳干步枪忽略风速风向和移动速度,瞄准,开火。
砰!
在空中滑行的母狍子一个侧翻栽在雪地里,然后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母狍子刚刚蹦起来,虎子就化为一道影子扑了上去,准之又准地,一口掏到了母狍的后腚上。
母狍甩着四肢乱蹦着,屁股后面一团团的白毛四散飞舞着。
虎子被甩了个跟头,有它这么一拖延,唐河也重新拉栓上膛,再补一枪,将母狍子撂翻在地。
野牲口的生命力极强,哪怕打到要害上,也能带伤逃走,有的野猪被打烂半个脑袋,还能顽强地活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正巴经的巡山猎人要带狗的原因。
这莽莽山林,跑出去几百米,死了你都未必能找得到。
猎狗或许干不过一些凶猛的野牲口,人家也不是干这个活的,搜寻、拖延才是人家的工作,猎杀都是猎人的活,全都让狗干了,还要人干什么。
唐河收枪跑了过去,狍子停止了挣扎,看起来很是肥硕。
手起刀落,开膛放血喂狗,收拾利索了,这才拖着狍子往回走。
杜立秋也收拾好了,两只狍子加一块,收拾完了还有七八十斤呢,不过两人都眉开眼笑的。
因为狍子肉比野猪肉要值钱,卖一百多块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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