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佑千君平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姜佑千君平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橘子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将军即便形容狼狈,甲衣破损,却也是剑眉星目,目光坚定,长臂拉弓的样子尤其凛然英武。姜佑千顿了片刻,心下忽然也安定下来。陈发则继续开口:“我不信你,神女在我手上,你敢射我吗?”“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开神女,一切可谈。”“哼,我就知道——听好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将一半米粮水分于我,再挑一匹喂饱了的战马,护送我到城门口,我保证不会伤她。”这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周远气不过,破口大骂:“狗养的畜生,不是说不相信这些能吃吗?又来分什么粮食,要这么多也不怕撑死你!”陈发只冷笑,君平邑手一偏,一只大箭直直擦过陈发耳侧深入石壁,他神色平静,似乎全然没注意到陈发回过神来后愤恨的目光,反而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即便有所预料,众人也难以...
《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姜佑千君平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少年将军即便形容狼狈,甲衣破损,却也是剑眉星目,目光坚定,长臂拉弓的样子尤其凛然英武。
姜佑千顿了片刻,心下忽然也安定下来。
陈发则继续开口:“我不信你,神女在我手上,你敢射我吗?”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开神女,一切可谈。”
“哼,我就知道——听好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将一半米粮水分于我,再挑一匹喂饱了的战马,护送我到城门口,我保证不会伤她。”
这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周远气不过,破口大骂:
“狗养的畜生,不是说不相信这些能吃吗?又来分什么粮食,要这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陈发只冷笑,君平邑手一偏,一只大箭直直擦过陈发耳侧深 入石壁,他神色平静,似乎全然没注意到陈发回过神来后愤恨的目光,反而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即便有所预料,众人也难以接受到嘴的鸭 子飞了这一事实,不少人上前:“将军......”
君平邑目不斜视,定定看着姜佑千,嘴上只说:“无碍,保护神女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陈发哈哈大笑,语气里不乏尖锐。
“那可太是了,堂堂将军沦落到相信这才几岁的黄毛丫头将其奉若神明,传出去谁不笑掉大牙,也是我陈发眼瞎,居然跟了这么个——呃!”
得到君平邑保证的陈发太过得意,甚至没有注意到姜佑千一直在悄悄调整身形。
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一把掐死陈发麻穴,趁他反制不及,轻巧脱困,再顺手将他另一只手反剪过去,同时用力踹了两脚。
“哼哼,想绑架我?你这身手太菜了,都不够喝一壶的,回去再练练吧。”
说话的间隙里,君平邑已经跟上彻底制住陈发,他刚刚和姜佑千对眼神的时候便有几分担心,却没想到姜佑千确实是练过的。
虽然身法…呃,不像是寻常功夫,但确有几分效用,大概是独属于她那边的功夫。
君平邑没有多想,身边的周远等人却已经压不住气,上前径自开口:
“将军!陈发这厮三番五次背叛暗算您,早就不是我们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末将请将军直接将此人就地正法,以正军心士气,永绝后患!”
话音刚落,姜佑千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众人因这两步的动静都望了过来。
安静了两秒,姜佑千有点绷不住,提醒道:“闹了半天,你们,不饿吗?”
台下百姓一下热情起来。
君平邑突然勾唇笑了笑,转瞬即逝,除了暗自关注君平邑神色的姜佑千,几乎无人注意到。
但也没等到她问,君平邑紧接着转身,一把大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手起刀落。
姜佑千的位置只能看见男人手起刀落,有鲜血飞溅,君平邑朗声说:“众将士们,叛徒已死,以后若谁再敢提及开城门投降,皆视作其余孽未除、就地斩杀!!望我等今后以神女之名重振旗鼓,不负神女大人所赐!”
众人会意:
“——誓死不退,杀出血路!”
“誓死不退,杀出血路!”
君平邑一抬手,所有人立即安静下来。
将士们自觉收拾残局和遗骸,姜佑千则有条不紊地让其他人听从姜佑千的指示,拆箱煮食。
姜佑千见状,先将自热锅收拣,这种毕竟带的不多,操作也有点麻烦,可以作为应急食品。
其他馒头和水先发,剩下的人带着米去熬粥,压缩饼干最后发,怕劲没上来他们就使劲吃,吃多了喝水,一泡发胃肯定会出问题的。
等将士们完全明白了使用要点,君平邑也走了过来。
姜佑千朝男人笑笑,正要说话,却发现他脸色一变:“你手臂上,何时伤到的?”
闻言,姜佑千低头才发现那里有一片淤青,看起来有点破皮,大概是之前打斗过程中不慎碰到了,因为没怎么痛,姜佑千摆摆手。
“没事,我回去擦擦药就行了。”
君平邑顿了顿,只好说:“好吧,那这次的价钱,我带你回营帐去拿。”
其实姜佑千正犹豫这一点呢,她当时作保证的时候什么条件都没提,凭着一腔热血当了这个圣母,但小数量还可以解释,数量大了拿不到钱,账本肯定是对不上的。
账本对不上就有可能被爸妈发现,被爸妈发现就可能会被认定为作弊,被认定为作弊......她的名声就全毁了,所以绝对不可以!
幸好君平邑主动给了,要不然多少有点尴尬,姜佑千心想。
君平邑却没想那么多,他心中清楚这世道粮食最为难得,他能以这些价钱买到足以果腹的食粮已是幸运至极,断不敢趁机坑骗神女。
他回到营帐,先将一瓶药酒拿给姜佑千,是治跌打损伤的,随后道:“金银之物我这里剩余不多,只余一些玉佩长簪,不知能否作为抵押?”
一路走来,姜佑千一路东张西望,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尤其看着营帐上头硕大的虎纹图腾。
呼吸都是一滞。
沾染了血气的东西和她平时见过的图案相比,到底还是少了几分震撼。
正这样想,她就听到君平邑的询问,姜佑千自是欣然应允,心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古物毕竟是古物,肯定比银子值钱。
姜佑千多了几分期待,手下忍不住摸了摸身下坐着的兽皮垫子,认不出来是什么动物,但......
总感觉很值钱的样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君平邑还在翻找什么东西,也俯下身观察,却眼尖地瞥见了角落处的一枚玉质戒指。
姜佑千不自觉伸手,拿到手才发觉那是一枚金镶玉的龙纹戒指。
金子造就的龙身盘旋在玉质戒身上,在戒口的位置露出一颗约有铜板大小、完整且霸气的龙头,工艺繁复精美至极。
姜佑千即便是古玩圈外人,也猜得出这般精细的工艺绝对值很多钱。
不说别的,至少比金子值钱吧?
正想着,冷不防君平邑东西找齐了,男人也没注意到已经侧身过来的姜佑千,一个转身,很突然地撞上了她。
姜佑千手一抖,戒指差点脱手而出。
有一就有二,很快,无数人跪地喃喃:“多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
彼时,君平邑正在粥铺附近巡视。
姜佑千在和将士们讲解食粮使用要点的时候,就着重提醒过。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时也不能把所有粮食都分发下去,必须要有军队管理。
乱世里,为了一口吃的杀人之事屡见不鲜。
君平邑作为将军,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声势浩大的“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一时怔了怔。
那枚龙纹戒指被他带在了身上。
君平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异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父皇也曾实打实的宠爱过他。
可随着年龄增长,渐渐的,那些称颂转为朝臣们的质疑,怀疑他的野心,再变成太子的忌惮。
待传到父皇那里,就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迫使兄弟阋墙,直到一场根本不出自他手的猎场刺杀。
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命他留守边境,君平邑心灰意冷,携兵退守。
可显然,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该让这一切过去了,君平邑摩挲着戒指,好似下定了决心。
回到军营的时候,亲卫正好携伙夫过来禀报余粮,得知共有馒头三百斤,可食用之油、盐约三百斤,大米二百吨,可拆干粮三百吨,可自熟盒子若干,蔬菜若干。
“除却分发下去自行果腹的,余下交由伙夫统一管理,每日会开粥铺和水坊供百姓取用,预计至少能撑半月。”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即便早在之前看见源源不断的物资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踏实不少。
但现在确切地知晓粮食数目,君平邑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
他起身来回踱步,心中一时激荡,一面不忘吩咐下去:“好,传令下去,军中粮食充足,整装待发。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引起骚乱,违者视作挑起内乱的叛徒,将交由神女大人处置。”
亲卫应下,之前陈发被祭旗是警告,现在粮食足够了,却还有许多人不曾被揪出来,难保他们不会把消息泄露,甚至将主意打在粮食和水身上。
要知道,城外异族即便储粮足够,但天灾也不仅限此城,水粮一类能活命的东西谁会嫌多?
思索之下,君平邑便越发觉得自己如同一介卑劣小人。
佑千神女救苦救难,如菩萨一般大慈大悲,她救了一整城人,也挽救了炎国岌岌可危的边境;若此城破,敌军必然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如此,说是救下一国人也不为过。
而他却因为一枚戒指险些情绪失控,对神女大人不敬,简直是不可饶恕!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当即回身提笔,写下一封道歉,希望能请求神女大人的原谅。
可惜青铜鼎长久没有回应。
失望也说不上,只是更为愧疚,君平邑闭了闭眼,拂开衣袍正要跪下,庙外却有骚乱响起。
君平邑皱了皱眉,周远匆匆赶到,面上惊惧难言,直道:“将军!城头兵传来消息,城外敌军似有集结之象。不少将士们都猜测一定是储粮的消息泄露才引得敌军压阵,如今弄得军营里人心惶惶,将军快去看看吧!”
“敌军尚未攻城,自己先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君平邑冷冷训斥一句,当下也顾不得等回信,只得先去军营处理闹事者。
即便他们说得有道理,君平邑也并不在意,粮食掌握在他们手上,断断是丢不得的。
只需派心腹看管隘口和仓库,禁止内鬼潜逃并传递消息,君平邑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命令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内忧渐止,可惜外患难除。
第三日,君平邑登高远望,敌军黑压压一片,有人上前骂阵,这是攻城前的一贯先例。
依古法云,君平邑也该派人与其对骂,才算得上是君子之争、有来有往。
可惜君平邑并不认可这场人数近乎碾压式的围困之战算是君子之事。
外邦异族,即便装得一副汉人礼义,内里也是依葫芦画瓢,不解其意。
况且此战也并非毫无胜算。
围困数日,敌军必定以为城内早已弹尽粮绝,强弩之末不攻自破,心中必起轻敌之心。
若是能利用这一点......
君平邑面色沉静,教人看不出想法,等下了城楼才问起周远:“鼎前可有新的回应?”
闻言,周远却有所误解,急急劝道:“将军!神女显灵乃可遇不可求之事,万不可事事寄托神明啊,若是连打仗都要祈求神女降世,那还要我们这些将士做什么!”
他说得激动,也让君平邑高看一眼,霎时欣慰笑了,露出这三日以来第一个轻松的表情。
“不,我是说......神女有些东西遗落在我这儿了,之前一直忙着,如今即将开战,再不归还怕是永无归期了。”
他说罢,拍了拍周远的肩,“你刚刚说得很好,我们是守护大炎、护卫边防的将士,决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大炎国的胜利,理应由我们亲自拿回!”
回到营帐,君平邑再次提笔,这次只有寥寥数语:“望神女亲启。
在下深知此战凶多吉少,但必不负神女所赠,为炎国将拼死战斗至血流尽的一刻。
此戒常伴我身侧,原本心中不舍,如今却觉交由神女才是归宿,也称得上是它的福分,望神女收下,也原谅在下前些日子的不敬之举。”
吹干墨迹,君平邑再次回到庙里,将装着龙纹戒指的信一并投入鼎中。
可惜再无等待回信的时间,君平邑赶赴城楼战场,提防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总攻的敌军。
......
一个小时后。
正是太阳最为毒辣的下午一点,姜佑千顶着炎热到达了市中心。
来的路上她查过相关文献的关键词,市图书馆收录的相关书目不多,但足够了解了。
去之前先去吃了点东西,出门的时候却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姜佑千忽然有些不安,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下略定。
幸好及时反应,接得快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君平邑的脸色变了。
这位处变不惊,极少会有大情绪波动的少年将军几乎是强硬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里透着几分余怒未消的警惕:“神女大人,这个不行。”
姜佑千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开口辩解:“不…我不是,我没有。”
但具体怎么解释她又有点心虚,毕竟她刚刚还在盘算这戒指值多少钱......
看君平邑这样,这戒指对他来说,意义一定很重大吧。
姜佑千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放心,我只收你决定给我的。”
这回轮到君平邑犹豫了,“不,这......”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涌出几分悲伤,到底摇摇头没说什么,只问:“你看这些够不够?”
姜佑千有心好奇,但两个人毕竟不熟,索性也只能按下心思,一一打量收到的东西,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
首先是有五块类似之前的金锭,分量小了约有一半,但胜在数量;其次是三枚玉禁步,姜佑千是外行,看不出门道,上手摸了摸,只觉得质地细腻触之生温,像是教科书上会拿来做示例的玉佩。
剩下的则是一些男式玉簪和镶玉腰封,姜佑千翻了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都是你的?”
她这一问,君平邑明显误会了什么,“这些玉佩质地上乘,腰封的布料也是西域进贡的锦衣裁剪而成,你若能拿去出手,价钱绝不会低。”
“不是不是......”
姜佑千张嘴想解释什么,但看着君平邑握着龙纹戒指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不免叹了口气,有几分沮丧。
明明也是想跟这位少年将军打好关系的,怎么弄成了现在这样?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姜佑千正经了脸色,嘱咐了两句自热锅的禁忌事项便准备告辞。
君平邑被叫了两声“君将军”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陷入了回忆,甚至想起久远的…父皇尚且疼爱他的那段幼年时光......君平邑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主动送她回鼎。
一路安静,不时有百姓和将士朝他们问好,姜佑千含笑应着,君平邑神色也宽和几分。
两人氛围好了不少,在回鼎离开的前一刻,姜佑千福至心灵,突然问了句:“君将军,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的国号是什么,谁当政?”
虽然姜佑千下意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找到这个朝代的记载,但到底是好奇。
历史上,会有这么一笔,记录下一个穷途末路的将军得到了“神灵的赐福”吗?
闻言,君平邑眸底有几分震惊,却也如实答了。
“现今国号为炎,国姓为君,剩下的......我不敢妄称父皇名讳。”
这下轮到姜佑千震惊了。
君平邑居然是皇子!皇子居然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出征无粮,久无援兵......这是要亡国了吗??
许是察觉到姜佑千要出言不逊了,身下鼎的吸力突然加大,姜佑千毫无预兆地被吸了进去,一眨眼,眼前已经是在冰柜里了。
姜佑千打了个喷嚏,赶紧爬出来,摸到怀里的包袱完好无损不由松了口气。
管他的,先把钱换出来再说。
兴冲冲到上次换金饼的地方,原先的老板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花白、鼻上架着一副小黑眼镜,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小老头。
姜佑千眨眨眼,总觉得这人一身行头有点眼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不由警惕几分。
“老板,之前的那个老板人不在吗?”
“哟,来了个老顾客?老许也没同我说呀。”
老板打趣了一句,慢悠悠起身,“小姑娘认错人啦,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店,之前让老朋友帮忙照看了两天,现在身体好咯,我就又回来啦。”
听起来精神头不错嘛,姜佑千放下心,“也不是很熟,就是想让那位帮忙相看一下年份。”
她一边说,一边摊开包袱,将之前余下的大金饼也一并拿了出来。
金光闪闪,小老头眼睛一下瞪大了。
见此,姜佑千心里有了底,顿时笑眯眯地开口:“怎么样,爷爷,都是好东西吧?换作旁人我都不敢拿出来的。”
“好啊好啊好啊。”
老板一连说了三个“好”,手脚变得利落不已,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放大镜和镊子,翻来覆去看。
好一会,姜佑千等得有点焦心,不免插话,“爷爷,这些东西保真着呢,您先给我出个合适的价吧。不开玩笑,我这是急用钱,您要是爽快,以后我都来您这!”
老板摇摇头,神色严肃几分,“小姑娘,你这都是......竟都是古炎国之物?你从何处得的?”
坏了,碰到真懂行的了。
姜佑千有点紧张,“爷爷,我当然是正经渠道来的,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你就说您能不能收吧,不能收我就去找别人。”
她说着把包袱一卷就要走,老板赶忙拦住她,劝道:“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混这条道的,老头得劝你一句,可不能收了来路不明的赃物,这种被查出来了会被追责,到时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原来是担心她被蒙骗,姜佑千松了口气,继续和他周旋,“哪有的事,就是黑市拍回来的东西,那摊主不识货,被我捡了个大便宜。”
老板好像被说服了,连连点头,一面说自己姓陈,让姜佑千叫陈老就是,一面拨着算盘珠子。
一包袱东西,林林总总算下来,能有五十万,玉佩占大头。
姜佑千大喜过望,正要点头,陈老板却拿出了登记表,说:“小姑娘,不是老头信不过你,这是必要流程,你去哪家肯定都是一样要登记的,现在打击盗墓犯罪力度很大,你可不要坑老头我啊。”
她不是盗墓贼她当然行得正,根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唰唰唰写完了手机号身份证号加名字。
待陈老板接过登记表上下扫了扫,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看向姜佑千,眼神惊疑不定。
“等会儿小姑娘,你爷爷......可是叫姜启民?”
众人定睛一看,一时间竟没分辨出这是什么,随后青铜鼎又接连吐出好几个相同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生疑,君平邑下意识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一旁的亲卫已经小心翼翼地上前,然而当他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脸上大为震惊。
他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瓶子,使劲地晃荡着,满脸诧异地看着君平邑。
“将军这好像是水!”
水!
这个字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君平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过了亲卫递上来的古怪瓶子,伸手碰到的时候还冰冰凉凉的
上面写的字十分简易,君平邑不太认识,但却成功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他先将一点透明的液体倒了在了手上,无色无味,随后才尝了一口,脸上瞬间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真的是水!”
如今君平邑的心情说不出的激动。
他看向了旁边的那个青铜鼎。
真的是神明显明了!
“水!居然真的是水!”侍卫们也格外的兴奋,忍不住叫喊了出来。
在他们要绝望的时候,居然来水了!
百姓们一听有水,更是红了眼,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君平邑身边那些东西。
君平邑得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源,却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是马上安排道。
“或许是神明听到了我们的祈愿,所以才赐下了珍贵的水源,本将军会给大家分发。”
不过水的数还是比较少,最后只能每户领走一瓶。
但这对于干旱了许久的百姓们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将军,这东西真的是神明所赐吗?”亲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泉水甘甜的味道好像还在他的口中弥漫。
君平邑的眼神激动,直接朝着面前的青铜殿跪了下去。
“神灵在上,还请再次显灵!”
......
“累死我了,这地方也太大了。”姜佑千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刚才她把仓库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里面真是什么都有,普通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里面还有冷藏、冷冻区域,甚至还有一个放蔬菜水果的地窖!
姜佑千抿了抿嘴唇。
要想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可没有那么简单,首先那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就存放不了多久。
就在姜佑千苦恼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怪异的烟气,吸了吸鼻子,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那个大冷柜居然冒烟了。
“天啊!不会爆炸吧!”
姜佑千吓了一跳,连忙断了电,生怕突然爆炸把她仅剩的这点遗产都给炸没了。
她快速地打开了冰柜查看,结果发现她刚才搬进去的那好几十箱水全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水呢?”
姜佑千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
自己明明把水放进去了呀,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不会被人偷走了吧!
姜佑千的身子一颤,突然,她发现冰箱的底部好像有一张纸条,伸手拿了出来。
“这上面写的是......古文?”
姜佑千在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痴迷于研究历史,对于各个朝代的文字都颇有涉猎,这字条上面写的话她也看得明白。
——望神明降下甘霖,救城中将士百姓于水火。
“谁的恶作剧啊。”只是姜佑千没太在意。
不过面前的冰柜都冒烟了,肯定不能再用了,她想了想,便把刚才检查仓库时拿出来的那些临期食品全都扔了进去,准备等会儿联系个商家一起处理掉。
......
与此同时,城中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君平邑看着祈求了一下午仍没有任何反应的青铜鼎,原本期待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来神明只能显灵一次。”他苦笑了一声。
这种刚看到一点希望又瞬间陷入绝望的境地,简直是太痛苦了。
“将军,要不我们再多上点香,多放点贡品?”身后的侍卫提议。
他们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鼎里冒出来的水呀。
那就是神明赐福!
但这个建议马上就被否认:“贡品?我们有什么贡品可以献给神明?一抔黄土吗?”
众人都失落的低头。
君平邑语气格外的严肃,“那就杀一匹战马。”
此话一出,在场的侍卫们都格外震惊,连忙劝说道。
“将军不可呀,已经不能再杀战马了!”
之前因为粮食短缺,他们已经杀了一些战马做军粮了,如今再杀的话,这不就是断他们的后路!
“神明既然已经降下恩赐,就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说不定献上贡品,神明就会再次显灵。”
君平邑十分认真地说道。
实际上,他现在急需一个借口来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
派去给朝廷求救的信件,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其实君平邑心中也明白。
那位九五之尊只给他两万精兵,把他派到这最穷凶极恶的地界,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别忘了,今天的水就是神明给我们的!”
士兵们因为君平邑的话面面相觑,而站在一旁的副官却冷笑了一声。
“将军,你还真是饿糊涂了呀,哪有什么神明。”他摇了摇头,“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君平邑的眼神扫了过去。
“那就是开城门投降。”此话一出,君平邑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副官的领子,就把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说什么?”
副官被君平邑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事已至此,他开口说道。
“打开城门,至少能让大家都活下来,总比你在这里鬼迷心窍,求神拜佛的强!咱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在场众人听着脸色大变。
副官这是怂恿他们投降啊!
“将军,你忘了他们递来的信吗?只要你开诚投降,就会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咱们啊!”
“混账!本将军的麾下竟会出了你这种小人!”君平邑的表情极为难看。
“本将军看,也不必杀战马了,就用你的血祭奠神明吧!”
君平邑拽着副管将他拖到了青铜鼎下。
副官马上嚎叫了起来,甚至对着君平邑破口大骂。
“你装什么清高啊!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能救得了所有人吗!”
君平邑抽出了佩剑,眼看着就要往副官的头上劈去。
副官哀嚎着闭上眼睛。
“救命啊!”
然而他的话音一落,青铜鼎再次嗡嗡作响。
里面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各种各样的东西,砸到了君平邑的脚边。
君平邑定睛一看,全都是食物!
可君平邑是忠心不是傻。
他眸色微沉,冷冷看向徐耀,“徐将军似乎有些糊涂了。大战在即,临换主帅乃兵家大忌,巫灵公主被抓,若此时巫军气急反扑,徐将军收揽兵权又要如何反制?你可了解巫军,可知城内何处防守最为薄弱,可知如何以最少的兵力守住山渝关?”
徐耀不过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草包,一连串反问下来,他连糊弄两句都不知从何开口,但仍梗着脖子,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抗旨?”
闻言,君平邑淡淡一笑,眼底冰结一片。
“自然不是,只是将士们跟随本将出生入死,本将岂能抛下百姓独自回京享福?”
一旁好几次想开口的周远终于找到机会,立即上前,大声道,“将军所言甚是!山渝关不可失去将军。至于徐将,您还是好好在营帐休息,切勿出来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被一介副将如此暗讽,徐耀明显不忿,待要开口斥骂,却见君平邑也死盯着他,一字一顿。
“另有一事,徐将军应当知晓,战前扰乱军心同样是大罪,违者,可斩立决。”
男人话里溢出的杀气全然不似作假。
徐耀打了个颤,周围所有将士也默默上前一步,如大军压阵。
他心底发毛,终于不敢再胡言乱语,只得离开。
刚出营帐一步,周远立即一拍桌子,大叫:“将军,他们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知这个“他们”指的不只是徐耀。
试问,携圣旨和粮草前来的徐耀胆敢如此大放厥词,背后仰仗的除却那位九五之尊还能有谁?
可君为君,臣便是臣,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
更何况君平邑是“子”,“孝”之一字刻进骨血伴随一生,他不能有任何怨言。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一面道:“好了周远,慎言。”
他不再管闭上嘴的周远,将手里的事分批调给亲卫,其中有一条便是藏好原来的物资,尽量隐瞒神女所在。
或许是杞人忧天吧,但君平邑总觉得,若是让徐耀知晓山神庙的青铜鼎里有神明......
她会很危险。
一想到姜佑千,君平邑便不由涌起几分忧虑,他其实隐隐明白姜佑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女,无论是奇异形制的衣裳还是无半分神力的身手,都昭示着她有可能陷入的危险。
可他也不能直接将山神庙封锁,否则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坐实传闻?
只能暗暗吩咐下去,并放出风声迷惑徐耀。
道城中有百姓因连月旱灾昏了头,误以为是神明显灵,实则只是一场大雨带来了新生。
不过君平邑也是高估了徐耀,自诩名门世家的贵族子弟向来不屑与平民百姓为伍。
也不相信君平邑能得什么神明赐福,他可是实打实的太子一党,只怕亲眼目睹神女降世,也只会高呼“圣上英明神武,才得上天赐福”。
而此时此刻,徐耀也正在营帐里大发雷霆,怒斥君平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贱民!贱民!不过庶出第三子的贱民,母亲也是籍籍无名,竟然敢这么跟本将说话,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身旁人自然是一个字不敢说,徐耀发了半天脾气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提笔洋洋洒洒向圣上控诉三千字。
可惜算算来回的时间,就算能送到,至少也要月余,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他私藏的兵力全得饿死了。
徐耀急得直跺脚。
“要真按他说的来,等仗打完本将都拿不到一分战功,如此回京岂不遭人耻笑!”
而且他走时,皇帝对其三令五申,务必要夺下君平邑所持帅印才能安心。
不然哪日君平邑持兵造反,一行人连哭都没地方哭!
可怎么才能构陷君平邑,拿到帅印交付兵权呢......
正思索着,旁边有人探过头来,语气里藏着兴奋,“将军,属下有个绝妙的主意!那人不是刚抓了巫灵公主立了战功?若是这战功自己长翅膀飞了,我们不但能卖巫国一个面子,还能......”
他的声音越发压低,最后只余徐耀一人能听到,徐耀若有所思,听得连连点头,两眼放光。
很快两人达成共识,那人立即领命去了。
见此,徐耀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肉挤出的褶皱活像只肥硕的老鼠,语气却是阴森森的。
“......既然有人不识好歹,非要挡在本将前程路上,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
姜佑千下车的时候,雨已经下得非常大了,司机车上没带伞,郊区的小路非常狭窄,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迫不得已,姜佑千只能冒雨冲回仓库。
因为耽误了时间,姜佑千心底着急,没顾上脚下,还摔了个大跟头。
回到家只能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立即去冰柜,却在那先看到了两封信。
熟悉的字迹......是君平邑的?
他怎么还把那枚看着就很贵重的扳指一块送来了?
字里行间透出的悲壮像是一封绝笔,姜佑千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
想到少年将军的结局,她觉得手里的戒指都在发烫。
姜佑千咬紧牙关,感觉有点冷,随手抓了一件大衣把自己裹上,毫不犹豫爬进冰柜。
再睁开眼时,天边泛着光,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凌晨。
山神庙前冷冷清清。
明明走的时候还有许多百姓相送,姜佑千只能猜测应当是战前动员被叫去城防了,一时也不敢耽搁。
待到营帐附近,军营早已戒严。
姜佑千不想暴露身份,竖起大衣高领盖住了半张脸。
毕竟她可是过来泄露天机的。
且万一援军主将听说了神明的事,把她抓过去献给皇帝她就死定了!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真的拥有仙法,天生神力的神女。
姜佑千刚迈了半步,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使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吧?
她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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