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还是问了餐厅外的侍应生。那侍应生明显有些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笑着答了句:“小姐,我们这边是会员制,都是记账模式埋单的。”那天,她回到餐厅的时候,他满眼含笑地看着她,似是早就猜到她出去干嘛了。她顿了顿,才说了声:“你给我个帐号,我回头把饭钱转给你。”他笑了声,提起服务生送过来的打包礼袋,道了句:“那就下次再请我吧,算你欠我两顿饭。”真的是老谋深算的万恶资本家思想,一点亏都不会吃的。她瞬间泄了气,但也只得应了声:“好。”那天他送她回学校,第二天是周末,周五的晚上都是大学生的狂欢夜,学校门口三五成群都是出校门去玩儿的学生。忽然出现一辆酷帅范儿十足的跑车,多少有点引人注目。最后,在一众人或讶异或惊艳的目光中,他一脸习以为常地将...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最后还是问了餐厅外的侍应生。
那侍应生明显有些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笑着答了句:“小姐,我们这边是会员制,都是记账模式埋单的。”
那天,她回到餐厅的时候,他满眼含笑地看着她,似是早就猜到她出去干嘛了。
她顿了顿,才说了声:“你给我个帐号,我回头把饭钱转给你。”
他笑了声,提起服务生送过来的打包礼袋,道了句:“那就下次再请我吧,算你欠我两顿饭。”
真的是老谋深算的万恶资本家思想,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她瞬间泄了气,但也只得应了声:“好。”
那天他送她回学校,第二天是周末,周五的晚上都是大学生的狂欢夜,学校门口三五成群都是出校门去玩儿的学生。
忽然出现一辆酷帅范儿十足的跑车,多少有点引人注目。
最后,在一众人或讶异或惊艳的目光中,他一脸习以为常地将车停在了校门口。
可她却迟迟没下车,她要是下去了,第二天学校论坛头条就得是她了。
最后,她弱弱开口:“麻烦,能不能再往前开一截。”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片刻疑惑后也明白了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将车开去了人迹稀少处。
她低低道了声:“谢谢。”就准备下车。
却忽然发现,他落了中控锁。
她有些疑惑地转头看过去。
他斜侧着身子,手肘抵着方向盘,单手捏拳抵住颧骨,脸上神情带着点玩世不恭。
说了声:“褚老师,我那天问你可不可以追你,你还没给我答案。”
她当即愣了愣。
而后,他忽然勾起一遍嘴角,笑得不羁又随性,但眼眸却似是黑夜星辰,静静看着她,说:“我是认真的,褚老师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呢?”
病房内很安静,只有褚禾易输液时,点滴“滴滴答答”的滴落声。
她的神色很平静,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小人,须臾才缓缓开口:“不是,术后并发症,没有挺过来。”
路阔闻言倏地静默。
他比谁都清楚,褚诵对于褚云降的意义。
甚至,在她的世界里,父亲去世后,唯一支撑她要努力生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褚诵。
而当初致使她来到他身边的主要节点,也是褚诵。
也就是她所谓的,有求于他,与等价交换。
那时候,褚诵急剧恶化的病情,将手术不得不抓紧提上日程。
可褚云降多份兼职的薪资,在天价的手术费面前也是杯水车薪。
她想贷款,但大学生的身份,根本没有一家信贷机构会愿意借款给她。
穷途末路,一个在夜场兼职的舍友,给了她一个下下策的提议。
裸贷。
凭借她的姿色,多贷几家肯定是能凑够手术费用的。
可是怎么还呢?
进一步是深渊,退一步又是死穴。
她清楚知道,自己一旦迈出第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是褚诵怎么办呢?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死亡的边缘。
于是,在那一刻,她选择放弃了自己。
第二天,跟着舍友去了裸贷公司。
一个破破烂烂的群租房内,就包含了整个公司所有的业务链。
带她去拍照的是一个满口烟牙的中年男人,大大的啤酒肚,眼神猥/琐且不怀好意。
拿出相机后,叼着根烟,用像是对牲口的语气,恶劣又低俗地说:“衣服全脱了,站墙角去。”
那天,她平日里轻轻松松就能解开的衬衫扣子,在剧烈的手抖下,迟迟没能解下来。
得到应允,褚禾易立马夹着小枕头,连攀带爬的上了沙发,撅着小屁股将枕头在他的枕头旁放好,而后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末了又低低说了声:“我好了,我们睡觉觉吧。”
路阔坐在那看他忙完了—系列动作,笑了声,也躺了下去。
而后,就听身旁的小鬼问了声:“你会唱儿歌吗?”
路阔抿着唇默了片刻:“不会。”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呀?”
什么都不会。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有—天自己需要哄孩子啊。
他顿了会儿,反问了声:“那妈妈平时都会什么?”
褚禾易抬起小手拍了拍被子,—副很骄傲的样子:“妈妈会好多!会唱儿歌,会讲故事,会陪我做手工,会教我读绘本,还会给烤小饼干!”
路阔侧卧着,手抵着头静静看着他说。
小鬼越说越自豪,那模样就像妈妈是他的“Super man”—样,简直无所不能。
路阔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妈妈这么厉害?”
小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路阔轻笑了声。
而后,身旁的小人忽然转头看过来,眨着双大眼睛默默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小鬼顿了顿,才接着说::“妈妈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要她呢?”
话音刚落,路阔忽地狠狠—愣。
这个年纪孩子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他只知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自己却没有,就好像是爸爸不想要他和妈妈—样。
路阔静静看了身旁的小人—瞬,低低说了声:“我没有不要。”说完他顿了片刻:“是妈妈不要我。”
小家伙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又问了声:“那是你做错事情了吗?”
路阔顿了顿,应了声:“嗯。”
以—己私欲,将她据为己有,应该也算是错事。
“我之前把家里墙上画得乱七八糟,妈妈都没有说不要我,那—定是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说完,小家伙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你可以跟妈妈认错吗?这样妈妈就会原谅你了。”
然后他也有爸爸了。
路阔闻言笑了声:“好。”
如果是认错就能解决,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
得到自己心仪的答案后,褚禾易终于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咧着小嘴问:“那你可以亲亲我吗?我要睡觉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也都会亲他的。
路阔顿了少顷,缓缓靠过去,在他的小额头上落下—吻。
这种晚安吻,他也只给过褚云降。
那时候的他,也从没想过,有朝—日会给第二个人,而这个人,是同时拥有他和她血脉的,—个新的小生命。
这也是第—次,他觉得小孩子并不那么令人不耐烦,甚至很柔软。
小家伙入睡很快,肉嘟嘟的小脸—副沉入梦乡的模样。
路阔静静看了会儿,思考了片刻,最终拿出手机给李沉发了个信息。
让他明天早上来这边接他,并且带些东西过来。
*
褚云降半夜是被雨声吵醒的,风雨肆虐,让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多。
她此时睡意全无,在黑中静静躺了会儿,最终决定起来,去看看褚禾易。
因为知道客厅里还睡了个人,她连过道灯都没开。
可出了房门,却发现褚禾易的房门虚掩着,里面还微微透出床头小灯的光芒。
她愣了愣,走过去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的小被子掀着,人没了。
她惊了—瞬,匆匆从房间走了出去。
褚云降在房间里躺了会儿,觉得睡不着,就打算出来转转,后半场没了上半夜的乌烟瘴气,格调很清新。
她找了个正对歌台的小圆桌坐了下来,点了杯蜜桃果酒,托着下巴看着台上的歌手。
正在演唱的是一首中英文混唱的情歌,曲调很柔和。
不远处。
路阔原本打算起身的动作顿住了,双手撑在腿上停了片刻,而后又重新靠回了沙发上。
拿起烟盒,敲了支烟出来,递到嘴边衔住,点燃后抽了一口,两指夹着拿了下来,长长吐了口烟雾。
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人。
她换掉了先前的演出旗袍,穿了件浅粉色的宽松款高领毛衣,一头长发绕了个丸子头。
脸上也洗掉了之前的淡妆,素着一张面孔,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舞台。
整个人往那一坐,看起来恬静又温婉。
路阔静静注视了她半晌。
台上的歌手刚好唱到高潮部分。
“You’renotmineanymore.”(你已经不属于我)
“ButI’mstillalittlebityours.”(但我还是对你有点留恋)
路阔忽然皱了皱眉。
唱的什么玩意儿!
瞬间连抽烟的情致都没有了,直接在烟灰缸里拧灭了,起身要走。
那边,褚云降还在看着歌手发呆呢,身侧忽然压过来一方黑影。
她愣了愣转头看过去。
一个染了头雾霾蓝发色的男生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美女,一个人吗,去我们卡上一起玩儿呗?”
男生年纪看起来不大,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价格不菲的装扮撑起了一股子二世祖的气质。
褚云降闻声顿了顿,笑着谢绝:“不好意思,我已经准备走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今天帮叶禾,她自己基本从来不会来这种场合,见到这种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也都是让着走。
叶禾常说:“你这张脸丢夜场里,就是引人犯罪。”
可当她准备离开时,对方却忽然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继续一脸笑嘻嘻地道:“赏个脸嘛,不玩那喝一杯总可以吧,看你喜欢喝果酒,我给你再开一瓶。”
被挡了路,褚云降被迫停下了步子,看着面前起码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她顿了顿。
眉头微微蹙了蹙,依旧态度坚决地拒绝:“不好意思,我真的要回去了。”
见她再次拒绝,男生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松动,身后的卡座也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
他回头看了眼,而后神色染上了层被驳了面子的不悦,皱了皱眉,开始丧失耐心。
“不是,就约你去坐会儿,随便喝点什么或者聊聊天也行,也没要干啥啊!”
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富家小少爷,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自然不允许自己今天这么丢面子,说什么都要拉褚云降去坐会儿。
褚云降见状默了少顷,看了眼男生身后的卡座,一群和他一般大的男男女女,头发也都是染得五颜六色。
“她在拒绝,你是眼睛瞎还是耳朵聋?”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音质沉润带着点烦躁的戾气。
褚云降闻声愣了愣,侧头看过去。
路阔站在一片晦明的光影里,英挺的五官神色微凌,眸光尖锐犀利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生。
那男生也循声看过去,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了层恼意:“你谁啊,跟你有关系吗?”
路阔皱着眉,眼神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扫了一遍,都懒得费口舌,又转眸看了褚云降一眼。
神色不耐地道了声:“过来。”
他其实不想来的,人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他又何必上来自讨没趣。
本来都已经走出内场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转身又回来了。
褚云降抿了抿唇,顿了半晌,还是迈开步子往他走过去。
可刚迈出去一脚,那男生直接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一脸不解地笑了声。
“不是吧姐姐,这也得先来后到吧,您要是赶场儿,去我们那坐一会儿就走是了呗。”
说完神情轻浮地将褚云降从头打量到脚:“毕竟,我也没打算要包夜。”
话音刚落,路阔原本停留在褚云降脸上的目光,瞬间缓缓转了过去。
一双深眸直直看向说话的人,神色也紧跟着冷了几个度。
眸光比先前又锐利的几分,似是一把寒光凌凌的刀,静静抵过去。
“你再说一遍。”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赶忙挣脱了腕间的桎梏,三两步走到路阔的身旁,抬眸看向他,小声道了句:“没事,走吧。”
以她对他脾气的了解,一般他露出这种神情就是打算较真了。
而他较真起来的后果,普遍情况下都不太好收场。
可路阔好似没听见,脸上神色依旧很淡,但微垂的眼角昭示着,他恼了。
看着面前这个眼底酝酿着风暴的男人,男生愣了片刻,心里霎时少了些底气,抿着唇没说话。
褚云降见状,又看了路阔一眼,最终还是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迫于无奈地叫了他一声:“路阔。”
这低低的一声让路阔愣了一瞬,偏眸看过去。
昏暗旖旎的光晕下,身侧的小女人仰着脸,一脸的担忧,俩手扯着他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道了句:“算了,走吧。”
褚云降的确是怕遇到路阔,但现在这个情况她更怕他真的闹起来。
路阔没说话,一双黑亮的眸子静静看了她片刻,眉头蹙着,似是在忖度什么。
他也明白她不想惹事的心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看了那个男生一眼,而后便拽着褚云降的胳膊打算走。
可刚转身,一道低低的声音就传入耳朵。
“装什么坚贞烈女。”
侮辱意味十足。
话音刚落,路阔就忽然停下了步子。
褚云降没听见刚刚的那一句,只感觉路阔拽着她胳膊的手忽然松了开来,紧接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直接转了身,一拳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那男生始料未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整个人往后倒去,连带着撞倒了身后一排酒桌,酒水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周围原本还深陷乐声中的人群瞬间惊呼着站起来,避让四溅的酒水和酒瓶碎渣。
“干嘛呀!”
“这是咋了啊?”
“……”
一时间抱怨声四起,连中央歌台上唱歌的歌手都停了下,一脸错愕地看过来。
伴奏还在继续,只是没了歌词。
那男生躺在一片混乱中愣了几秒,而后红着眼爬了起来:“你他妈敢打老子?”
说着就要冲上来,可还没近身,就被路阔一脚踹开,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路阔紧跟着三两步走上去,半蹲下来,伸手摁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整张脸抵在一地的酒水和玻璃残渣上。
神色暴戾可怖,近乎咬着牙道:“道歉!”
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孩儿骨子里都有那么点儿不怕死的叛逆基因。
脸被压着,吐词不清地反口:“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但凡你弄不死,我要是从这出去,被弄死的就是你。”
这句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直接给路阔听笑了,嘴角虽勾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下一句是不是就该问我知不知道你爸是谁了?”
这一刻,男人与男孩儿的悬殊展露无疑。
无论从力量上还是气场上都是压倒性的压制。
这时,男生那一卡座的一群人也都赶了过来,叫嚣着要上来帮忙。
被急匆匆赶来的几个服务生给拦了下来。
一个眼熟路阔的大堂经理生赶忙走上来,胆战心惊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路先生,这场内是我们疏于管理,您先消消气。”
说着,又看了眼被他摁着的人,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王家的那个小公子嘛!
出了名的顽劣不驯。
要放平时这都好办,可偏偏今儿起摩擦的两位,他们一个都不敢得罪啊。
大堂经理叨叨叨一堆,路阔权当没听见,手下摁着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神色依旧凌厉:“道歉!”
开玩笑,他路阔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毛头小子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在听到服务生称呼“路先生”的那一刻,王珂其实心里就有些打鼓了。
虽说他这是被家里宠大的,平时无法无天惯了,但也知道淮江商圈里那不能惹的几个姓。
好巧不巧,就有个“路”。
一旁的大堂经理见状赶忙开口劝:“王公子,您要是真有错儿,就道个歉,回头今晚的消费全算我头上,算我请您的行不?”
到这份儿上了,只得王侯里挑低爵的欺了。
王家这位虽说也惹不得,但总比惹了路家的这位好得多。
王珂闻声顿了顿,才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这下根本不用猜了,看大堂经理这态度,就知道肯定是路家的人了。
他浑了这些年,家来老头子对他没什么要求,但却三令五申过,商圈里那几家子的人别惹,不然直接给他皮揭了。
路阔垂眸看着他,神色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淡淡道:“大点声。”
王珂咬了咬牙,颧骨被玻璃碎渣磨得生疼,拼尽全力喊了声:“对不起!”
路阔应声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褚云降。
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他。
路阔淡着神色看了她半晌,而后歪了歪脖子:“不满意?”
说着,手下的力道持续加重,王珂的脸直接被玻璃渣刺破,流出了血,一脸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褚云降见状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你赶紧放开他。”
话音刚落,王珂就感觉脖颈上的力道一瞬间松了,他趴在地上咳了好几声,才缓缓爬坐了起来。
路阔顺势站起了身,垂眸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王珂,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我姓路,叫路阔,从这出去,随时欢迎你来弄死我,我等着。”
这一声儿说得很淡,却透着强大的底气。
说完,看都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直接拽着褚云降走了。
周围观望的人群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缓过神来,愣愣地为他让道。
吃完午饭,褚云降带着褚禾易去了律所。
门口接待的小姑娘看见她,先是笑呵呵地同她打了声招呼:“褚律师下午好。”
而后才看见被她牵着的褚禾易,又笑着问了声:“亲戚家的小孩啊?”
褚云降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小鬼就急忙解释:“姐姐下午好,这是我妈妈!”
话音刚落,前台小姑娘的脸色就变了,一脸惊讶地看了看褚禾易,又看了看褚云降,半天没说出话。
褚云降笑着摸了摸褚禾易的小脑袋,说了声:“是我儿子。”
而后,前台小姑娘的脸色更精彩了。
直到目送褚云降牵着褚禾易进了办公室,才忽然回过神来,对着刚刚上完厕所回来的另一个前台同事说:“扇我一巴掌,我怀疑我做梦了。”
对方一脸懵:“咋啦?”
她眨了眨圆瞪的眼睛,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室:“刚刚,褚律师,带她儿子过来了。”
?
!!!
这会儿正是下午开庭的时间,办公室里人不多,余下的同事基本也都在和委托人约谈,或是准备诉讼材料。
褚云降走进去的时候,安亭刚好送完一个委托人回来。
一身得体的职业小西装,气质精致优雅。
看见她后淡淡一瞥,本欲擦肩而过,可在看见她手上牵着的小人后,顿了顿。
眼神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眨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包子打量了个遍。
褚禾易一手牵着褚云降,一手拿着棒棒糖,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这个阿姨看起来有点讨厌厌的,他不是很想叫她。
褚云降看了安亭一眼,微微勾起嘴角,低低说了声:“添添,叫阿姨。”
褚禾易撅了撅嘴,将棒棒糖从嘴巴里拿了出来,不情不愿地叫了声:“阿姨好。”
“你……”安亭神色惊讶,又看了褚禾易一眼:“这是……”
褚云降笑了声:“我儿子。”
刹那间,不光是安亭,办公室里剩下的同事都一脸惊讶地抬头看过来。
“干什么呢?都挺闲?”
忽然,陈雯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律所其他的合伙人。
林亦扬紧跟陈雯之后,一身浅色系西装,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温柔,职场精英的气质很足。
几人刚开完会,手上都拿着本文件夹。
褚禾易看见陈雯后忽然笑了起来,松开褚云降的手,跑了过去,甜甜地叫了声:“雯姨姨。”
陈雯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了身后的助理,笑着将他抱了起来。
而后带着他挨个叫了一圈身后的几个合伙人,在叫到林亦扬的时候,陈雯看了眼不远处的褚云降,才说了声:“叫叔叔。”
小朋友乖乖地叫了声:“叔叔。”
林亦扬闻声先是看了褚云降一眼,而后才勾起嘴角,笑容温和地应了声:“你好。”
安亭见状忽然笑了声,往后挪了几步,靠在一张办公桌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说了声:“林par,这是褚律师的儿子哦。”
林亦扬闻声笑了笑,说了声:“很可爱。”
那张温润谦和的脸上不见丝毫惊讶之色,而是接纳与坦然。
而后嘴角带着些许浅薄的笑意,看了褚云降一眼,才和身边的几位合伙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敢情和他坐一起都不乐意。
有些烦躁地皱了皱:“你过来坐。”
说着就要站起来。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不……不是,你坐我包上了。”
里面还放着褚禾易的药。
路阔顿了一下,偏头看了眼。
还真是。
他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将她的包拿出来。
好在只压到了边角,里面的药盒没被压塌。
褚云降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包,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而后看了眼他身侧空着的位置,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刚落座,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瞬间侵袭了过来。
清冽的木质香参杂着一股薄淡的烟草味,带着点成熟男性荷尔蒙的张力感。
这么近距离的嗅觉冲击,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往一侧挪了挪位置,尽量让自己不要碰到他。
路阔侧目看了她一眼,病房的环境忽然让他想起来一件事,淡淡问了声:“褚诵呢?近期怎么样了?”
褚云降忽地一怔,须臾,垂下眼睫缓缓道了声:“去世了。”
话音刚落,路阔倏地转头看过来,脸上神色有些难以置信。
片刻后,她补充了句:“三年前,就去世了。”
路阔抿着唇,眉头深锁地看向她神色平缓的侧脸。
须臾动了动唇:“是……治疗经费的问题吗?”
他们当年产生纠葛,最主要的纽带,其实是褚诵。
当初褚云降大学期间四处兼职,是因为要给褚诵筹集手术费用。
褚诵有先天性心脏病。
原本褚父没去世之前,褚云降的家境还算殷实。
父母恩爱,生活稳定,家中唯一的波折就是褚诵的病。
医院给的意见是最好在十岁之前做手术。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父亲忽然于一场瓦斯爆炸中意外身亡。
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被父亲宠了将近二十年的母亲无法接受家庭的变故,短暂的伤心后,认识了那时候伪装得很好的闻荣平。
并于一年后匆匆改嫁。
可不曾想,婚前儒雅有风度的男人,在婚后忽然性情大变,暴躁易怒,嗜赌成性,甚至挥霍光了当初褚父意外的赔偿金,以及褚诵的手术经费。
可褚云降无法接受的是,母亲对这些,选择忍受。
那时候,褚诵六岁,距离最佳手术年龄期限,还有四年。
于是,她在上大学后便开始四处兼职,家教老师只是她众多兼职中的一个。
那段时间褚诵在住院,她经常白天上课,晚上兼职,凌晨下了班再去医院陪护,周末去路家给路煜文补课。
老太太给的课程费很高,几乎一节课的费用,就是她干别的兼职两天才有的工资。
后来褚诵病情恶化,几乎离不开人,何文秀也只能在周一至周五去陪护,因为周末闻荣平和闻肖会在家,她走不开。
于是,褚云降只得辞去了家教一职,周末去医院。
那次辞职后,她与路阔再次见面,是他来给她送补课费。
当时辞职她是在电话里说的,补课费也就没来得及当面结算。
她本想抽空再去路宅拿的,但没想到路阔亲自给她送来了。
那天他过来的时候,她刚下晚课,准备去兼职,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考都没考虑直接挂了。
于是他又打了第二遍。
连一旁的舍友都调侃:“现在的骗子还挺执着。”
她无奈只得接了起来,直接说了声:“我不需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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