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看着他笑。
然后一点点逼近。
他才12岁,虽然胖,个子却不高。
胆子也小,眼中的愤怒很快变成恐惧,缩在床边抱着身子发抖。
“爸,妈——”
他求救声还没有喊出来,我就扑过去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
他痛苦的哀嚎声,很快引得爸妈进门,救了他的命。
被扒光衣服绑起来的时候,我嘴角还有几丝残留的血。
舔干净,情绪也稳定下来。
我太急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爸妈捉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你不是狗,你就是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你弟弟?”
爸一边骂,一边抡圆了手臂,将木棒狠狠打在我身上。
“你弟弟因为你,连上学的机会也错过了!你欠他这么多,跟他亲近一下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反抗他?”
爸还以为我咬弟弟,只是单纯在反抗呢。
我忍不住笑。
爸看见,更加愤怒,下手也越来越狠。
直到打断了两根棍子,才筋疲力尽地停下。
我记得清楚,这已经是第30根断棍。
昏迷前还在想:
再有20根,就应该差不多了。
为了庆祝拿下这家人的第一滴血,我在第二天黄昏,跑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庆祝。
手里拿着偷偷卖画换来的大鸡腿。
大黄可喜欢了。
它领着我去乞讨时,总有人家可怜我们,给些肉吃。
有大鸡腿的时候,大黄的哈喇子能流一大碗。可它总是不舍得吃,要让给我。
我不吃,它就急,汪汪乱叫恨不得口吐人言。
“大黄,吃鸡腿啦!”
“吃鸡腿啦......”
恍惚间,我看见大黄从天上飞了下来,扑到我身上,欢喜地舔个不停。
我连忙将它抱住。
可怀中空无一物。
只有徐徐秋风,吹散了这场白日梦。
我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前被一道阴影笼住。
我抬头,看见几个化着浓妆的女同学,满眼戏虐地在看着我笑。
“大白天抱着鸡腿来天台哭?哈哈哈哈,传闻果然没错,她就是一个精神病。”
“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啊!来学校我们抢什么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