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全局》,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瞧,太阳都出来了,不可能再下了,当家的,趁着地里湿,播种吧。”张金兰心里有种直觉。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与其白等一场,不如早早的种下糙米。江守家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雨估计是不会下了。毕竟去年也是这样。“嗯,老大老二家的,你们赶紧做饭去,吃完我们就下地,二勇,把衣服穿好,你大嫂她们都在,穿个里衣像什么话。”可心里的郁气堵在那,憋的很,刚好穿着松垮里衣的江二勇撞到枪口上了。骂了一句,江守家好受多了。他扭头去了后院。可怜的江二勇,一脸懵逼。他穿里衣咋了。夏天光着膀子也没见他爹骂他啊。两刻钟后。江家人火速吃完午饭。所有人都下了地。包括江福宝,她吵着要去地里玩。江家共有六亩地,都在河的对岸,包括村里八十八户人家的田地,也都在那...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全局》精彩片段
“瞧瞧,太阳都出来了,不可能再下了,当家的,趁着地里湿,播种吧。”
张金兰心里有种直觉。
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与其白等一场,不如早早的种下糙米。
江守家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雨估计是不会下了。
毕竟去年也是这样。
“嗯,老大老二家的,你们赶紧做饭去,吃完我们就下地,二勇,把衣服穿好,你大嫂她们都在,穿个里衣像什么话。”
可心里的郁气堵在那,憋的很,刚好穿着松垮里衣的江二勇撞到枪口上了。
骂了一句,江守家好受多了。
他扭头去了后院。
可怜的江二勇,一脸懵逼。
他穿里衣咋了。
夏天光着膀子也没见他爹骂他啊。
两刻钟后。
江家人火速吃完午饭。
所有人都下了地。
包括江福宝,她吵着要去地里玩。
江家共有六亩地,都在河的对岸,包括村里八十八户人家的田地,也都在那里,还有一小部分荒地,在另一边的山脚下,离得有些远。
走过去差不多要一刻钟。
给六亩地播种,就算全家出动,哪怕速度再快也得干到晚上。
江福宝在心里换算了一下。
一亩地约为六百六十六平方米。
若是正方形田地,边长大概二十五米左右。
要是长方形的话,长与宽分别为三十二和二十。
跟稍大些的篮球场差不多。
然而来到河边,江福宝看向对面农田。
她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什么长方形正方形。
这些田地,压根没有规则可言,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兔子,有的像板凳,也不知道当初官府是怎么丈量的。
“福宝啊,阿奶抱着你吧,要过桥了。”孙女落过水。
担心她害怕。
张金兰准备抱着江福宝过桥。
“没事的阿奶,我自己能走。”穿越好几天了,江福宝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紧绷感了。
虽然她说话还学着孩童模样。
可在其他事上,江福宝都很独立。
毕竟内心是个成年人,总是被家人抱在怀中,她感觉浑身不适。
“行,那你慢慢走,别摔着。”张金兰也没强求。
“知道了。”江福宝应了一声,就爬上了桥。
这座木桥,已经存在数十年了。
是村里合伙盖得。
一分钱没花,却家家出了力。
桥不宽,也不长。
同时能过三个成年人,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就十几步的事。
按照记忆,下了桥后。
江福宝转了个弯,来到右手边最里面的位置。
江家农田就在这里。
“福宝啊,你乖乖坐在这,娘跟你爹要去干活了,别乱跑啊,千万别去河边玩。”
张燕子把从家里带来的小椅子,放在道上。
让江福宝坐下。
还一并嘱咐她别去河边。
女儿落水那日,她魂都吓没了。
正所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燕子此时的心境正如此言。
“知道了,娘亲去干活吧。”江福宝一屁股坐下,抬起头乖乖答应。
张燕子这才放心。
此时的江家,除了江福宝和江同吉以及江同祥三个小屁孩,因为年纪太小,不用干活。
其余的十三人,两人负责一亩地。
一个挖,一个放种子。
多出来的江同金独自挑水。
干了一会。
村里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庄户人家靠天吃饭。
既然张金兰能看出天空不会再下雨,别家自然也能知道。
所以,各家各户,都扛着锄头,挑着粪桶,来田里播种。
如同江家一般。
一大家子全部出动。
“兰婶,你们也来下种子呢?哟,福宝也过来啦?快让婶子抱抱,瞧瞧,长得跟福娃娃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小神仙呢,福宝啊,你说婶子肚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娘,福宝,福宝她没气了!”
“啊,我的女儿啊——”
“福宝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才三岁啊,你走了阿奶怎么办,你让阿奶怎么活呀。”
伴随着惨烈的哭嚎声。
江福宝缓缓醒来。
还未睁眼,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就钻进了脑子里。
三秒后。
记忆接收完毕。
江福宝才知道,她穿越了。
因为过度疲劳,她猝死在出租屋里。
可能是老天垂怜她无父无母,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原主同她一样。
也叫江福宝,是江家最小的孩子。
今年三岁。
因为原主坠河溺亡,她才得以拥有这具身体。
床边哭泣的老妇是原主的阿奶。
名叫张金兰。
她与爷爷江守家共生有三儿一女。
江家老大叫江大和,娶的是朱家村的朱迎秋。
两人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江同金今年十五岁,准备议亲,二儿子叫江同木今年十三岁,最小的叫江同水今年十一。
江家老二叫江二勇,媳妇是孙家村的孙平梅,嫁进来后生了两个儿子。
分别叫江同火,江同土,一个十一,一个十岁。
五人取名按照金木水火土排序。
至于江家老三,是张金兰唯一的女儿,叫江三荷。
早些年嫁到孙家村去了。
而原主的亲爹是排行老四的江四银,身为江家最小的儿子,颇得老两口疼爱。
娶得是张家村的张燕子,生了两子一女。
原主的亲大哥叫江同吉,二哥叫江同祥,寓意为吉祥。
江家人口庞大, 足足十六口人。
因为孙辈都是男娃,最小的江福宝很受家里人疼爱。
说句团宠都不为过。
光看她的名字,就知晓了。
捋清楚江家的关系后,江福宝睁开了眼睛。
“娘,福宝没死,她醒了!”
见江福宝醒来,一位长相酷似打手的汉子,抹着泪激动的说道。
“阿奶的福宝啊,你终于醒了,你定是舍不得阿奶,所以回来了是不是?”听到大儿子说孙女没死。
原本瘫坐在地的张金兰有了力气,她失而复得般紧紧抱着孙女,放声痛哭。
哭声荡漾在屋内,感染了江家每一个人。
“阿奶,不哭。”
江福宝抬起胳膊,用肉肉的小手,擦去她的泪水。
“福宝,你吓坏娘了,你要是出事,娘也活不下去了。”
原主的娘亲张燕子趴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乖孙女,你告诉爷爷,你是怎么落水的?好端端的去河边作甚?”江守家的眼中虽然含泪,可他更想知道,孙女是如何掉进河里的。
孙女向来乖巧,从不乱跑,更不会一个人去河边玩耍。
当中定有蹊跷!
见爷爷询问。
江福宝搜索了记忆,小声说道:“三妞姐姐带我去河边,她说河里有漂亮石头,可我刚蹲下来,就被人踹到河里了。”
原主就是被这位叫江三妞的七岁女娃害死的。
今天是春耕的日子。
一大早,江家人就去地里翻松土地了,小一些的孩子们在村子里玩耍或者上山挖嫩芽菜。
原主年纪小,没人跟她玩,以至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用树枝戳着泥巴打发时间。
后来,族长家排行第三的孙女江三妞突然过来找原主。
她哄骗原主河里有漂亮石头,想跟原主一起去捡,原主起了好奇心,被江三妞牵去了河边,然而,她刚蹲下,就被人一脚踹进河里了。
不用动脑子想。
就知道踹她之人必定是江三妞。
不过七岁而已,心就如此歹毒。
江福宝没有一丝隐瞒。
将事情缘由全部告诉给爷爷江守家。
“真是遭天谴的小贱人啊!才七岁就会害人,长大了还得了,要不是咱福宝命大,只怕真被她得逞了,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当家的,我们得去族长家讨个说法!”
听到孙女是被人害的。
张金兰暴跳如雷。
她看着老伴,似乎在等他点头。
“是要讨个公道,不然我孙女岂不是白受罪了,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大家都给我抄家伙!去族长家走一趟!同吉同祥,你们兄弟俩照顾好妹妹。”
随着江守家的话音落下。
刚刚还在哭泣的江家人,纷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原主的娘亲也不例外。
屋内。
兄妹三人傻傻的对望着。
“妹妹,你饿吗?”年纪最大的江同吉率先开口。
“饿!”江福宝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原主只吃了早饭就落水了,因为是被呛死的,所以河水没喝多少。
救上来后,又被家人按着肚子,吐了不少水,加上躺到现在,啥也没吃。
能不饿吗。
“好,哥哥去厨房给你弄些吃得来。”才六岁的江同吉异常的懂事,他帮妹妹盖好被子,走出了屋子。
没一会,就端着一个缺口碗回来了。
“妹妹,快吃吧,灶上有早上吃剩的糙米粥,哥哥给你倒了点热水,温了一下,你趁热赶紧吃。”
江福宝看向碗里的糙米粥。
她瘪了瘪嘴巴。
这哪是粥啊,分明是鸡饲料泡水。
颗粒分明的糙米,跟现代的稻子截然不同,通体浑圆,宛如绿豆般大小,外面裹着一层深黄色糙壳,让人毫无食欲。
像粟米。
却又不是粟米。
可原主的两个哥哥,却咂吧着嘴,眼巴巴的看着糙米粥。
似乎馋的要流口水了。
“妹妹,快吃呀,吃完就不饿了。”二哥江同祥也催促着。
兄弟俩一个端着碗,一个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糙米粥喂到江福宝的嘴边。
都到这一步了,再不吃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江福宝视死如归的张开嘴巴。
糙米粥进嘴,只轻轻一嚼。
她恨不得当场吐出来。
太难吃了!!
这口感,宛如嚼砂砾。
跟生吃没去壳的稻子有什么区别。
她又不是母鸡!
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她还以为兄弟俩是故意整她呢。
可想到粮食珍贵,她到底是嚼巴嚼巴咽下去了。
只是喉咙被划拉的生疼。
她皱着眉不肯再张嘴。
“妹妹,怎么了?”江同吉见妹妹不吃饭,关心的问道。
“我不饿,哥哥们吃吧。”
江福宝实在吃不下去,便将糙米粥让给了他们。
“小少爷,当真给—两银子吗?”
虽然男孩的穿着,—看就是公子哥,可他年纪太小了,张金兰怕他赖账,又问了—遍。
“当真,只要您将我娘背回家,我便给您—两银子。”
男孩的眼泪还在流淌,所以说话时,鼻音很重。
“行,我来背,可是我这背篓咋整。”张金兰抠门惯了,她可舍不得把背篓丢在这,肯定会被人偷走。
可孙女才三岁,跟背篓差不多高,也背不起来啊。
“给我吧。”男孩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接过背篓。
张金兰松了口气。
她弯下腰,将妇人缓缓抬起,背在了身后。
“福宝啊,跟上,别走丢了。小少爷,你带路吧。”张金兰对着孙女喊了—嗓子,又跟男孩说道。
于是,—老—尸加两孩子,朝曲莲巷走去。
直到停在了—栋挂着沈宅牌匾的大门前。
“咚咚咚——”
“开门啊——”
男孩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动静。
他有些着急。
等了足足—刻钟,里头才传来声响。
“你娘救活了吗?”
江福宝蹲在墙角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宅子里说话的似乎是女子。
声音有些成熟,应该是妇人。
“没有,姨娘,我娘她去了,快开门,我要给爹写家书,让他快些回来,还有,劳烦姨娘您帮我操持娘的丧礼。”
男孩大声回道。
他的神情让江福宝琢磨不透。
似乎掺杂着恨意,又悲伤至极。
“死人不可进家门,晦气!抬到棺材铺外,买个棺材埋到乱葬岗吧,别放在门口,我不会让门房开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是不想看尸首变臭变烂,就赶紧抬走。”
话音落下。
门开了个小缝,从里头飞出三粒碎银子来。
瞧着大小。
应该是三两半。
“姨娘!我娘可是正妻,她应该入祖坟!你竟然让我娘去乱葬岗?若是爹回来,你当如何交代!”
男孩气的—脚踢开碎银,用力拍打着大门。
可里头再没动静。
“小少爷,现在该怎么办呐?你姨娘也真是的,怎么不拨两个下人出来帮帮忙。”
张金兰也看不过眼了,她小声嘟囔了两句。
眼神却紧盯着地上的碎银,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里面,有—粒碎银是她的工钱!
“劳烦您将我娘背到棺材铺吧,我多给您加—两。”
男孩似乎知道,哭是没用的。
他用袖子擦去眼泪。
眼里满是仇恨。
只见他弯下腰,—粒—粒的捡起碎银。
“好嘞!”听到加钱,江福宝看到阿奶好似打了鸡血—般。
背起尸体就走。
这条街没有棺材铺,毕竟是死人用的东西。
富人都忌讳。
三人来到了万路街。
这里仿佛是古代的贫民窟。
跟方才的街道比起来,宛如从现代的市中心突然闪现到城中村。
差距太大!
万路街上,有客栈和买卖牛马、仆人的、还有租赁马车牛车的。
以及租脚夫,招散工等等。
这里鱼龙混杂。
什么样的人都有。
当然,穷人最多。
“呼哧呼哧——”
“小少爷,前面就是镇上最大的棺材铺了,我给你背到那吧。”张金兰累的直喘粗气。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背上的尸体也越来越硬,妇人的双手,逐渐冰凉。
她心里毛的慌。
要不是图这二两银子。
她哪敢背尸啊。
似乎是想到种不了水稻的田地,和缺钱成亲的大孙子,张金兰—鼓作气。
将尸体背到了棺材铺里。
“哎哟,累死我了,小少爷,把背篓给我吧,天色不早了,我得跟我孙女赶紧回村呢。”
张金兰其实不急,她就是怕这小屁孩赖账。
她牵着阿奶的衣服角,跟在身边小步走着。
阿奶的步伐放得很慢,似乎在刻意迎合她。
两人走—会,歇—会,花了平日足足两倍的时间,才来到镇上。
到达城门口时。
已经是中午了。
日头升到最高,阳光有些刺眼,祖孙俩排在进城的队伍末尾,等待看守城门的官差检查。
这个镇子叫连山镇。
虽然面积较大,可是很穷,属于杞溪县最贫困的镇子。
如同江家村—样。
排名垫底。
镇上热闹非凡,因为镇子外面有十个村庄。
而村庄里的人家多为几百户到几十户不等。
江家村属于人口偏少的,村子靠山,可用的土地不多。
不像富裕的张家村、李家村和王家村,—眼望去,全是平地。
农田就在他们自家门外,不必跑远,且都是—等良田。
哪像江家村,所有人家的农田都挤在—起。
江福宝家拥有六亩地,放在江家村已经算中等了。
可拿到张家村、李家村这些大村子里,只能排在末尾。
况且江家的六亩地里,只有—亩—等良田。
剩下的五亩,都是二等和三等。
江福宝撇了撇嘴。
家里可真穷啊。
排队时,她默默的观察着进城的百姓。
贫富差距,在这—刻显现出来。
只见两位身穿华丽锦服,佩戴着金银首饰的富人,他们穿过长长的队伍,往守卫手里塞了—粒碎银,便大摇大摆的插队先进城了。
还有坐在马车里的贵人,缓缓掀开布帘的—角,看不清脸,竟连马车都没下,就被守卫放行。
且原本对着普通百姓—脸威严的守卫,竟然还露出—丝谄媚来。
也不知里头坐的是什么大人物。
她晃了晃小脑袋。
没再深想。
队伍里大多数都是跟江福宝—样,来自这十个村庄里的百姓。
他们衣着皆为麻布粗布。
在这个朝代,最便宜的布料,就是麻布,是用麻类植物纺织而成的,摸起来很是粗糙。
其次是稍贵些的粗布。
用最劣等的纯棉为原料,比麻布稍软些,却没有麻布耐穿。
江福宝的里衣就是粗布做的。
她年纪小,又是女娃,皮肤嫩,不耐磨。
江家疼她,自然舍得给她用贵—些的粗布,虽然衣服做的较大,能从两岁穿到六岁。
可吉祥兄弟俩就没这个待遇了。
皮小子们—天到晚弄破衣服,阿奶不揍他们都算轻的。
哪会舍得给他们穿粗布。
想到这里,江福宝轻笑出声。
“福宝,是不是累了?来,喝点水。”如同现代大多数家长—样,张金兰的背篓里,除了鸡蛋,还装了水壶以及冷掉的粗面饼子。
生怕孙女路上饿着渴着。
水壶是用葫芦制成的,里头挖空,洗干净装满水,配上木塞子,放到背篓里,怎么颠都不会漏,用来装水和酒这类液体,再合适不过。
江福宝接过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水。
她确实渴了。
今天日头很烈,晒得她头顶滚烫。
明明才开春。
下过—场雨后,她感觉温度上升了起码四五度。
哪怕有人跟她说现在是五月份,她也信啊。
大中午的,站在太阳下排队,她额头都有了细汗。
排了快两刻钟。
祖孙俩才被放行。
中午进城的人,比早上要多。
所以久了些。
“福宝啊,吃点饼子垫吧垫吧,等阿奶把鸡蛋卖了,带你去吃油汤面!”
张金兰害怕孙女饿,从背篓里拿出—块比江福宝脸还大的饼子来。
总共八颗蛋,如果真的能卖二十文一颗。
那就是一百六十文。
抵得上儿孙们扛四天粮袋了。
一颗鸟蛋能换四个大肉包子。
张金兰撇了撇嘴。
镇上的有钱人是傻子吧,鸟蛋哪有肉包子好吃啊。
花那么多钱,吃这破鸟蛋,真是钱多烧得慌。
“就上月,我去镇上买粮,碰到一个卖鸟蛋的婆子,我见她拿五个鸟蛋换了人家五十个鸡蛋,我好奇的问她,她说那是鸽子蛋,极其昂贵,我就记住了,我瞧你家福宝捡的鸟蛋白溜溜的跟我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鸽子蛋了。”
马春霞慢悠悠的解释着。
“福宝啊,你可真是我们老江家的福星哟,走走走,咱们快回去,有鸽子蛋,还挖什么野菜啊。”
张金兰见马春霞双眼灼热的盯着她竹篮里的鸽子蛋,她赶紧招呼儿媳们离开。
“奶奶,我们也去捡鸽子蛋吧。”
马春霞的大孙女江永芳羡慕极了。
“捡个屁的捡,来来回回上山那么多趟,你什么时候捡到过,还真别说,这福宝的运气可真好,掉进河里刚巧被她大堂哥救了,在这附近转悠会,又捡到鸽子蛋,我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天上祥云朵朵,所以她阿奶才给她起名为福宝,不会真是神仙转世吧。”
马春霞越想越觉得邪乎。
这话要是被江福宝听到,她只会笑出声。
什么祥云朵朵。
不过就是多云天气罢了。
“阿奶,这个鸟蛋一定要卖吗?如果卖的话,能让爹爹他们买点肉回来吗?”江福宝的声音,很是无奈。
阿奶是个守财奴。
虽然对她很好。
可她知道,阿奶是不会花卖蛋钱买肉的。
只会把钱存起来。
家里人都多久没吃肉了。
她有心帮衬家里,自然得先改善家里伙食。
“福宝馋肉啦?行,只要你想吃,明天让你大伯切点肉回来,阿奶给你做肉丝面。”
听到这话。
江福宝知道,这肉,只怕又是她一人独享的了。
“不要,我不想自己吃,阿奶,你让大伯多买点,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买!如果没有福宝,这鸟蛋咱家也捞不着,再贵阿奶也买!卖了鸟蛋,就让你大伯买上一斤肉,咱们回来炒着吃!”看到孙女期盼的眼神。
张金兰咬了咬牙,同意了。
天不下雨,地旱。
人都吃不饱了,猪更是没得吃,哪能长膘,因此猪的重量,比起往年减少了两成都不止。
不光粮食涨价,猪肉价格也高的离谱。
年前她去镇上买肉的时候,一斤要卖到三十文。
要不是过年,她根本舍不得买。
罐子里的那点猪油,也是肉上的肥肉熬出来的。
偶尔她才会用筷子挖一点放进菜里,给家人添添油水。
“娘,我们回来了——”
傍晚。
太阳西斜。
江大和带着弟弟和儿子们从镇上回来。
人还没进门,他高昂的声音就传到家里了。
此时的江福宝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发呆。
听到大伯的声音,她的屁股瞬间从凳子上挪开。
只见她踩着小短腿,跑向门口。
嘴里还高喊着:“大伯,爹爹,我又捡到鸟蛋了,隔壁的霞奶奶说这是鸽子蛋,一个能换好多鸡蛋呢,阿奶答应我了,说让你们把鸽子蛋拿到镇上卖掉,然后买肉肉回来吃!爹爹,我厉害不?”
江福宝得意的昂起下巴。
像只战胜的小公鸡。
“哟,福宝这么厉害呢!鸟蛋在哪啊?爹爹瞧瞧。”看到女儿邀功的可爱模样,江四银一把抱起她。
还顺手刮了刮江福宝的小鼻子。
眼里的喜爱都要溢出来了。
“在厨房里呢,阿奶把鸽子蛋放到竹篮里啦,还垫了软软的稻草,爹爹,明天你和大伯记得买肉回来哦,阿奶说,她要给我们做咸菜炒肉片吃。”
江福宝舔了舔嘴唇。
模样馋的不行。
开春,自留地里的菜才刚种下。
蔬菜的来源只有山上的嫩芽菜,或者是去年秋天腌制的咸菜。
因为盐贵。
所以咸菜只腌了一小罐。
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吃。
除非没有菜了,才会拿出一点,简单炒炒做个小菜来配粥。
“妹妹,你真厉害,咋又捡到鸟蛋了,你运气太好了,要不从明天开始,我带着妹妹去山上专门捡鸟蛋吧,肯定能卖不少钱,比扛粮食袋子赚的多,爹,明天我就不去镇上了呗。”听到江福宝的话。
江同木的眼睛提溜一转。
立马想到赚钱的法子了。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家里哪至于让福宝去赚钱,她才三岁!我看你小子就是想偷懒,同金,带你弟去把家里的柴火劈了,你看着他,不劈完不许吃饭!定是今天的散活没干到位,不然脑子哪会转的那么活络。”
见二儿子将主意打到侄女身上。
江大和脸色一黑。
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脑袋上。
力道不轻不重。
把握的十分好,懵逼又不伤脑。
偏偏江同木是个戏精,他龇着牙摸了摸脑袋,似乎痛到了极致。
只见他怯怯的说道:“我说着玩而已,爹你至于打我吗,饶了儿子吧,我扛一天粮袋子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去劈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来找散活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工钱也低了。”
“啥?工钱低了?今天赚了多少?”
张金兰听到工钱变少,立马从厨房探出头来问向大儿子,手里的锅铲都来不及放下。
“确实低了,我们五个只赚了三十文。”江大和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少了整整十文。
都能买一斗糙米了。
可不干又没法子。
有的是人想干。
要不是他昨天讨好工头,只怕今天招人都轮不到他们。
“哎,咋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那可是十文啊,两个大肉包子就这么没了,定是春耕这几日滴雨未下,让他们心里恐慌,以至于提前去镇上干散工,想着多赚些钱以防万一,看来不止我们一家这么想,娘早该猜到的,对了,你碰到村里人没?”
张金兰的神情有些萎靡。
要是一直不下雨。
那该如何是好啊!
岂不是要闹旱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