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珞瑶陆景逾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反派将军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沈珞瑶陆景逾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林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秀瑾登时睁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代侯夫人谢过少夫人!”沈珞瑶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只赶紧叫她起来:“这是我答应母亲的,也是我应该做的。赶快起来吧!”秀瑾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去见游然。走在路上时,沈珞瑶对秀瑾小声说:“秀瑾姑姑,方才爹爹给了我医师新研制的药,我已经能说话了。”秀瑾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珞瑶是在和她解释。连忙回道:“少夫人能够痊愈自然是好的。”接着两人都不再言语。众人沿着绿荫小路,穿过造型独特的假山奇石,来到一处清幽的院子中。沈君书在门口停下,对沈珞瑶说:“阿瑶,游然医师就在院中,他喜清静,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带着……”沈君书停顿了一下,似乎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只道:“带着景逾进去吧。”沈家人已经跟游然谈过陆景逾的情...
《嫁给反派将军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沈珞瑶陆景逾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秀瑾登时睁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代侯夫人谢过少夫人!”
沈珞瑶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只赶紧叫她起来:“这是我答应母亲的,也是我应该做的。赶快起来吧!”
秀瑾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去见游然。
走在路上时,沈珞瑶对秀瑾小声说:“秀瑾姑姑,方才爹爹给了我医师新研制的药,我已经能说话了。”
秀瑾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珞瑶是在和她解释。
连忙回道:“少夫人能够痊愈自然是好的。”
接着两人都不再言语。
众人沿着绿荫小路,穿过造型独特的假山奇石,来到一处清幽的院子中。
沈君书在门口停下,对沈珞瑶说:“阿瑶,游然医师就在院中,他喜清静,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带着……”
沈君书停顿了一下,似乎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只道:“带着景逾进去吧。”
沈家人已经跟游然谈过陆景逾的情形,自然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他们不想看到沈珞瑶失望的样子。
沈珞瑶没有多想,她只想快点治好陆景逾,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她答应道:“好,爹爹,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再去看你们。”
秀瑾向沈珞瑶请求:“少夫人,奴婢想和您一同进去。”
秀瑾代表的是侯夫人。
她想了解陆景逾的病情无可厚非,沈珞瑶自然点头答应。
看着他们进去前期待的目光,沈君书实在有些不忍心。
想起之前找游医师,谈起陆景逾时,他说:
“陆将军的病我无能无力,你们便是把我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但珞瑶的嘱托,他们岂能辜负?
只能让珞瑶自己去和游医师谈了,
几人看到游然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晒药草。
见是他们过来,游然也没有感到惊讶。
他将篓子里草药抖抖,铺到架子上,拍了拍手,朝沈珞瑶走过来。
游然已年过六旬,但看着十分健朗,一把花白的胡子反而让他显出几分仙风道骨。
他对沈珞瑶打招呼:“瑶丫头,回来啦!”
沈珞瑶向他行了个礼,笑着道:“游医师,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
游然听到她说话了,也是十分高兴,摇摇头道:“可别说这些,老夫可是什么都没做。”
他自然是医术高明,可是沈珞瑶没病。
两人相视一笑。
沈珞瑶没忘记正事,把身旁的陆景逾介绍给游然,十分认真的恳求道:
“游医师,这是我的夫君陆景逾,他如今身患重伤,请您为他诊治。”
陆景逾还沉浸在他的伤可能有救的喜悦中,猛然听到沈珞瑶的一声夫君。
那颗激动的心忽然缓了一下。
他尚未分明这是什么感觉,那颗心又更加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陆景逾听得出来沈珞瑶语气中的真心实意。
她如此帮他,他何以为报?
午时的阳光正烈,炙烤着大地,人心焦灼。
秀瑾跪在地上请求:“请游医师为世子治疗。”
游然看着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并非没有看到陆景逾,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转身朝屋内走去,“先进来吧。”
屋内陈设质朴,走进便闻到满室药香,让人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游然让下人们将陆景逾放置好,然后坐到他身边。
伸出手抚上陆景逾的脉,“我先替他诊一下吧。”
游然把脉时闭着眼,十分专心。
沈珞瑶和秀瑾都不敢打扰,屏着息等待。
眼见时间越来越久,游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陆景逾自然看不到游然的神色。
只能感觉到游然的手指在他的脉象上时轻时重,却迟迟没有个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景逾激动的心慢慢冷却。
良久,游然放开了搭脉的手,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珞瑶不敢催促,只有些急切的轻声询问:“游医师,怎么样?”
游然只是摇了摇头。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连游然医师都治不好陆景逾的伤吗?
那书中的陆景逾究竟是被谁治好的?她真的要被动的等到一年后吗?
沈珞瑶本以为看到了希望,此时不免有些泄气。
秀瑾亦是十分失望。
可一转头看见沈珞瑶的神色,心中有些讶然。
少夫人竟是真心关心世子的吗?
看来侯夫人误会少夫人了。
陆景逾也在等着游然的回答。
但一片静谧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看来是他杀业太多,不该心存幻想。
“瑶丫头,实话跟你说,老夫一年前就已经为陆将军诊治过了。”游然突然开口道。
不仅是沈珞瑶,秀瑾都疑惑的看向游然。
当时陆景逾重伤,不止侯府,就连圣上也在四处为陆景逾寻访名医。
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年为圣祖爷救治的游然。
侯府和衙门都发了寻人令,极力寻找游然。
可是游然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没有找到。
“当年陆将军重伤,举国痛心,各地的官府都在征召医师,老夫又岂能不知?”
“我虽不愿意再踏入皇室贵府,但陆将军为国为民,少年英才,老夫也不忍心他如此折损啊。”
游然说起陆景逾,也是十分痛心。
当年他得知了陆景逾重伤的消息后,便立马赶赴丰京。
又恐圣祖爷不在,当年约定作废,再次被抓入皇宫。
他在外行医多年,也救治过江湖侠士,习得几分易容之术。
便乔装进了陆府,为陆景逾诊治。
“陆将军很聪明,那箭伤避过了要害之处,并不致命。”
“要命的是陆将军身上所中的毒。”
当时陆景逾伤口发黑,浑身的皮肤都变成淡紫色,体温时热时寒,只剩医师们的银针吊着一口气。
即便游然没有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但从他和秀瑾的表情,沈珞瑶也能想象情况之凶险。
“那后来呢?”沈珞瑶问道。
游然看向陆景逾,眼中痛惜。
“当时我并不知道陆将军所中何毒。”
那时游然十分挫败,行医几十年,竟连病因都诊不出来。
但陆景逾已经危在旦夕,容不得他感慨。
游然和同时治疗的几位医师日夜研究,反复试药。
最终决定先以草乌、白附子等剧毒之物以毒攻毒,使毒性在经脉中游走。
再以银针之法,将毒性逼至双腿之下。
如此才算短暂保住了陆景逾性命。
“碧桃,你从我的库房中取一瓶上好的烫伤药给云姑娘送去,替我向她道歉。”沈珞瑶冷静下来后对碧桃说,
“是,奴婢这就去。”碧桃应下。
碧桃走后,沈珞瑶坐到床边。
“陆景逾,抱歉,答应你安分守己,不动你的表妹,却还是不小心伤害了她。”
这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沈珞瑶无奈道:“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了我自己。”
做错事就做错事,还为自己找拙劣的借口,她一向如此自欺欺人吗?
“我刚刚仔细想了想,侯夫人的病会不会与你有关?她是不是太过担心你才会生病?”沈珞瑶思索道。
什么?母亲生病了吗?陆景逾心中一紧。
若说世上还有什么他放心不下的,那就是母亲。
本以为已经可以成为母亲的依靠,却还是变成了母亲的负累。
他忽然有些后悔,从前没有听母亲的话早些成亲。这样在他走后,也会有一个人能够陪伴和孝敬母亲。
不过若是早知如此,他又何苦耽误其他女子的宝贵一生。
只怪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才会连累母亲受苦。
“但是不对啊,你都已经病了这么久了,侯夫人怎么会之后才生病呢?会不会是积劳成疾?我改日还是找个医师帮侯夫人看一看。”
沈珞瑶会如此好心吗?若真是如此,他会感谢她。
沈珞瑶自言自语道:“你别担心,在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会尽量照顾侯夫人的。”
她说的真切,陆景逾甚至真的想相信她。
他想,沈珞瑶或许人也没有那么坏。
“所以以后你醒过来了,你就念在我帮你照顾侯夫人的份上,不要想着杀我。如果你能把我送回国公府,那我就更感谢你了!”
沈珞瑶想如果她猜的没错,那陆景逾醒来后,她就应该可以行动了。那时候回国公府,大概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陆景逾听到她的话,却是自嘲一笑。
沈珞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认为他还会醒过来?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她凭什么这样认为呢?
陆景逾已经心死,他不认为自己还能醒过来。
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分辨沈珞瑶说什么要回国公府的话。
另一边,碧桃听从沈珞瑶的吩咐将烫伤药送去给云心月。
“云小姐,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给您的,这药效果极好,您涂上几天,保管手上不会留下痕迹。”
药被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看着就价值不菲。
碧桃双手将药奉上,真诚的说:“小姐让我向您赔罪,她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能原谅。”
云心月让侍女香兰收下药膏,笑着对碧桃说:“请你转告表嫂,心月知道表嫂是无意的,从未怪罪表嫂。等心月之后伤好了,再亲自去向表嫂道谢。”
碧桃笑着应下,回去向沈洛瑶复命。
等碧桃走后,香兰看着手上的盒子,撇了撇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云心月看着她,“香兰,慎言。”
“本来就是嘛!”香兰不服道:“她如果真心想道歉,怎么不亲自来?就让一个婢女来,分明是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天地良心,沈洛瑶只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对云心月做什么。
“而且,那杯茶怎么就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就倒在小姐手上!她肯定是故意的!”
香兰忽然惊呼:“小姐,她难道知道你和世子曾经有过婚约?”
云心月摇了摇头。
她与景逾哥哥的婚约是当初长辈们口头定下的。她年少入府,为了保护她的声誉,婚约这件事只有侯府的人知道,并没有宣扬出去。
沈洛瑶针对她,应当不是因为景逾哥哥。
从前她跟伯母参加宴会时,就常见沈洛瑶跟在子珩哥哥左右。
虽然不知道沈珞瑶为何会嫁给景逾哥哥,但她应该并没有对子珩哥哥忘情。
而且,京中私下里都传沈珞瑶是因为赌气才嫁给景逾哥哥。
赌气……自然是赌子珩哥哥的气。
“小姐,她如今成了世子夫人,我怕她之后为难你。”香兰担忧道。
她又叹口气:“若是世子没有发生意外,现在的世子夫人就是小姐了。”
“香兰,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云心月有些严厉的制止香兰。
只是她盯着桌上繁纹复杂的盒子,也不由得想,若是景逾哥哥没有发生意外……
她曾经是爱慕景逾哥哥的。
他那样优秀,天下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全丰京的高门贵女几乎都会在夜里隐秘的肖想过他。
这样一个人,将来会是她的丈夫。
她曾经无比期盼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先到的,却是景逾哥哥伤重的噩耗。
她安慰自己景逾哥哥会好起来的。他还会是那个人人惊羡的将军,他会娶她。
可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时间就这么过去,景逾哥哥丝毫没有要好起来的迹象。
伯母忙着给景逾哥哥找医师,找治疗的方法,没有再提起那桩婚约。
云心月也没有再提起。
陆景逾渐渐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由行动的废人。
可在她眼中不是的,她还记得那个骑在马上,笑的那样张扬肆意的少年。
只一瞬间,她就心动。
但她不能再嫁给他。
她是一个孤女,她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依靠。
从前景逾哥哥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她必须为自己考虑。
“表妹,你的伤如何了?”陆子珩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对云心月向来亲近,没有男女之防。
“我方才被爹叫去说话了,现在才来看你,你不要生气,”
云心月笑着迎上去:“子珩哥哥,我没事。”
陆子珩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这是表嫂送过来的烫伤药。”云心月答道。
陆子珩的眼神立刻变得嫌恶:“表妹,你不要用,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云心月:“这是我从宫中拿回来的玉灵膏,你记得用。”
云心月对陆子珩感激一笑,又道:“子珩哥哥,你不要这样说表嫂。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还给我送了药。”
陆子珩摇摇头,只觉得她天真。
罢了,现在大哥病重,他自会护着表妹。
陆子珩再次把瓶子递到云心月面前:“拿着。反正你记住,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云心月伸手接过,温顺笑道:“好。”
她的指尖细腻,触碰到陆子珩的手时,陆子珩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看向云心月,她依旧笑的甜美。
晚上睡觉时,沈珞瑶熟练的把陆景逾往里面推了推。
一回生,二回熟。
沈珞瑶做起来都顺手了。
这女人当真不客气,陆景逾在忍。
他想不明白,她心中有别人,又怎会愿意嫁给他?
即便是为了赌气,又怎么能毫无顾忌的与他同床共枕?
她眼里当真没有礼义廉耻吗?
沈珞瑶躺下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她白日里又说不了太多话,有些话也不能跟别人说,只能对着陆景逾吐槽。
“陆景逾,你那个堂弟陆子珩,他绝对脑子有问题。我今日也没惹他,他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人看着就想揍他。”
他知道子珩性子有些狂妄。但若真是没有招惹他,也不会对一个人偏见至深。
陆景逾想到早上碧桃说的听水阁,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怒火,她怎么好意思说没惹的?
“还有你爹,他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沈珞瑶想起成安侯今日喝茶时的眼神,总觉得不太舒服。
父亲平日里是很严厉。但以侯府目前的状况,他应当是乐意与国公府结亲的。
“不过你那个弟弟陆修安倒是和你们都不一样,还怪可爱的。他今日见到我还害羞了哈哈哈。”沈珞瑶想起便觉得好笑。
修安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府中。怕是没见过你这样肆意妄为的女人。
“侯夫人倒是还好,不过她和你堂弟都警告我叫我不要欺负你。拜托,我一个弱女子,我能对你做什么。他们真是想太多了。”
弱女子?陆景逾听着都想笑。
一个敢在婚前和人无媒苟合,然后转身嫁给一个废人的,便是这份决断,也称不上一个弱女子吧?
沈珞瑶发现,每天睡前这么一吐槽,还是有点用的,感觉浑身都轻松了点。
她闭上眼,轻声道:“我睡了,陆景逾,晚安。”
很快陆景逾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身旁那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沈珞瑶第二日又被丫鬟叫醒去给侯夫人请安。
沈珞瑶眯着眼,忍不住道:“这个安是非请不可吗?”
碧桃笑了笑,“小姐,新妇都要给婆母请安。侯夫人没有免了你的礼,你自然是要去的。”
沈珞瑶抓着碧桃,恳切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侯夫人免了我的礼?”
她是真的不想每日早起啊!这谁受得了。
她在国公府那三月关禁闭的日子,每日吃了睡,睡醒了哥哥们寻各种玩意儿逗她开心,简直不要太舒服。
果然婚姻就是女人的坟墓。
沈珞瑶在心里哀嚎。
碧桃把沈珞瑶拉起来:“小姐忍忍吧!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
碧桃胆子大了,都敢打趣她了。
沈珞瑶嗔了她一眼。碧桃吐了吐舌头,赶紧帮沈珞瑶梳洗。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这可是她要死要活求来的。
还能怎么办?为了小命,受着呗。
主仆俩的打趣清晰的传到陆景逾的耳朵里。
他暗自摇头。
请安已是最简单的表达孝顺的方式,她连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做,更别提一直在欺瞒长辈。
真是遑论孝道。
他之前真是失了心智,才会在一瞬间相信她能照看母亲。
陆景逾和沈珞瑶的作息不同,他脑中清醒了一夜。这会想着,才慢慢失去了意识。
待梳洗好后,沈珞瑶贴近碧桃说:“碧桃,待会儿你帮我这样和侯夫人说……”
碧桃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她肯定道:“小姐,侯夫人肯定不会同意。”
沈珞瑶啧了碧桃一声,道:“她若是不同意,你就这样说……”
“这样行吗?”碧桃迟疑道。
沈珞瑶眨眼冲她点点头:“行不行的,试试嘛。”
“好吧,小姐。”碧桃哭丧个脸应下。
沈珞瑶捏捏她的小脸,安慰道:“怕什么,不是还有小姐我在嘛。”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前往侯夫人的院子。
穿过亭廊,却在转角遇见了云心月。
沈珞瑶看见云心月,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碧桃扶住她,“小姐,怎么了?”
沈珞瑶摇摇头。她怕是提醒自己太多,已经对云心月产生PTSD了,怕自己又对她做什么。
云心月倒是迎了上来,向她行礼:“表嫂好。”
沈珞瑶也回了一礼。
“表嫂是要去给侯夫人请安吗?”云心月问道。
沈珞瑶点点头。
云心月笑了笑:“正好我也要去,表嫂我们一起吧。”
沈珞瑶不太想和她一起,但是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
两人一起往侯夫人的院子里去。
“云小姐也需要每日请安吗?”碧桃替沈珞瑶问道。
香兰回道:“我家小姐自来侯府后,每日都会向侯夫人请安,从未有过一日懈怠。”
样子颇有几分骄傲。
每日?沈珞瑶暗暗心惊。
云心月七八岁就来了侯府吧,每日都向侯夫人请安?
难怪她是女主,便是这份毅力,沈珞瑶就自愧不如。
几人说话间走到了院子里。待向姑姑请示后,侯夫人便请她们进去。
刘向昭坐在主位,见到两人同时来请安,面上也并未看出什么表情。
“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刘向昭道。
刘向昭每日也忙得很,除了要处理府中大小事务,更重要的是她要找能帮陆景逾治疗的医师。
云心月知道这是刘向昭不想让人打扰的意思,便行礼退下了。
刘向昭看着沈珞瑶,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刘向昭都没有问沈珞瑶和陆景逾的事情。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沈珞瑶并不是真心嫁给陆景逾。
但这不重要,只要她安安稳稳的,等到她找到医师让她儿子醒过来,她就可以将她送回国公府。
但是她不找沈珞瑶麻烦,沈珞瑶还有事找她吗?
沈珞瑶用眼神示意碧桃。
碧桃没办法,在心中给自己做建设,然后对刘向昭开口道:“侯夫人,过两日我家小姐想让世子和她一起回门。”
刘向昭眼一横,目带怒意的扫向她,“不行!我不同意。”
他说着,便觉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起微红。
这书生应当是想写话本卖钱,却又觉得有辱斯文,所以才迟迟没有进去。
他虽觉得有辱斯文,可对着她们两位妇人,也没有羞于开口,可见不是极致迂腐之人。
沈珞瑶向碧桃看—眼,碧桃会意,向书生问道:“公子,可否将话本给我家小姐看看?”
照理说,裴济应当拒绝。或者说,从被那位姑娘请上来问第—句话时,他就应该拒绝。
可或许是眼前的女子眼神太过纯净,她微微笑望着你时,便不知不觉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去。
裴济抬眸看了眼沈洛瑶,又迅速低下。从怀中拿出自己编写的话本,双手递上。
碧桃接过递给沈珞瑶。
沈珞瑶打开,简单翻阅了几页。字迹清雅灵俊,字如其人。
沈珞瑶暗暗点头。
他—个书生已经要来卖话本,想来已是走投无路。
沈珞瑶转过身,指着这话本,对碧桃打了几个手势。
经过几日的磨合,主仆两的默契已经上升了—个层次,碧桃很快明白沈珞瑶在说什么。
碧桃回过身,笑着问道:“敢问公子姓名,家住何处?我家小姐想买下您这话本,不知公子可愿意?”
买…买下他的话本?
裴济面露惊异。却见沈珞瑶已经转过头来,再次笑意吟吟地望着他,眼中还带着些许欣赏。
裴济面色—烫,开口道:“小生裴济,家在烟波巷杨柳胡同。这话本,若是…若是小姐喜欢,小生自然愿意。”
裴济,倒是个好名字。家在烟波巷,那就更方便了。
沈洛瑶对碧桃点点头。
碧桃拿出十两银子给裴济,说:“裴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报酬。”
裴济看着银子的数目,连忙拒绝道:“这…这太多了,请小姐收回。”
碧桃道:“公子不必推拒,这是公子应得的。除此之外,小姐还有—事想请公子帮忙。”
请他帮忙?
她出手如此阔绰,身着美衣,头戴锦饰,—看便价值不菲。
他又如何能帮到她?
裴济心中疑惑,没有接过银子,而是开口问道:“不知小姐有何事需小生帮忙?”
碧桃正欲开口解释,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少夫人,府上有急事。”门外的下人道。
碧桃看向沈洛瑶。
沈洛瑶比了个时辰。
碧桃便对裴济说:“裴公子,明日巳时,我家小姐请您在此地相候。”
裴济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便看见沈洛瑶带着碧桃匆匆地走了。
手中是碧桃方才塞过来的十两银子。
想起方才那女子的眉眼,他心中—恍,他是遇到贵人了吗?
无论如何,有了这笔钱,就能给娘治病了。
裴济也来不及想贵人需要他做什么,只希望在他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吧。
……
上了回府的马车,下人便很快说明了缘由:“少夫人,老夫人提前回府了,侯夫人请您立刻回府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
她倒是把这个老夫人给忘了。原故事中,老夫人是个极其古板封建的人,沈洛瑶嫁给陆子珩的手段,以及她在婚后的那些所作所为都让这个老夫人极其厌恶。
除了陆子珩,这个老夫人仗着诰命的身份也让沈洛瑶在侯府吃了不少的苦。
按理来说,她应该在沈珞瑶成亲后—月才会回来,如今却提前了半个月。
看来她的—些举动还是让故事发生了—些改变。
侯府怎么样她不想管,只希望宁国公府能在她的提醒下安然无恙。
但八成的死亡概率,不低。
他愿求死,而非生不如死。
“如果让你自己选,你会怎么做呢?”沈珞瑶喃喃道。
陆景逾尚未在心中开口,便又听到她说:“我猜如果是你,你会服下那药。”
她语气轻缓,却又带着一丝笃定。
这一点笃定,恰恰击中了陆景逾的心扉。
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最理解他的人,竟然是沈珞瑶。
陆景逾忽然想知道,那如果是她呢?
作为他的妻子,她会怎么选?
沈珞瑶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这些。这是侯夫人的决定,而且按照剧情的发展,陆景逾在一年后醒来,确实腿不能行。
说明侯夫人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她不应该再纠结。
沈珞瑶叫来了碧桃。
碧桃偷听的事虽然因为沈珞瑶的阻拦没有被责罚,但还是被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不过夫人教训之后,又给了赏赐给她。
夫人告诉她,她第一要听的,是小姐的话。
碧桃自然知道,她也愿意这样做。
“小姐,怎么啦?”碧桃问道。
“碧桃,去帮我向游医师讨一张装哑的方子,然后再问问游医师什么时候离开。”沈珞瑶道。
“好,奴婢这就去。”碧桃很快应下离开。
这就是沈珞瑶为什么喜欢碧桃,她从不问她为什么。
等沈珞瑶吃了点东西的功夫,碧桃便回来了。
碧桃将方子交给沈珞瑶,“小姐,游医师说无病用药或多或少都会有损伤,这个方子只会让其他医师诊断出小姐声带受损,不会让小姐真的受伤。”
沈珞瑶接过,她要的就是这样的。
她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在人前说话,时间久了难保侯府不会给她找个医师,也不能一直用郁结于心这个理由,
这个方子就是她要的,游医师果然厉害。
“对了。”沈珞瑶问:“游医师说了什么时候走吗?”
碧桃答道:“游医师说他留在这里本就是为了看一下世子的情况,既然侯府那边已经传信,他明日一早便离开。”
“这么着急啊……”
“小姐,游医师说他已经逗留很久了。”
好吧,游医师心系天下,要走也留不住。
“我爹爹和二哥呢?”沈珞瑶问道。
碧桃:“老爷今日下了朝之后还未回来,二少爷一早便出去了。”
爹爹应该是听进去她昨天的话了,在为大哥铺路。
至于沈让,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他和沈奕只差一岁,几乎是同时启蒙,沈奕一路高歌猛进,摘得状元郎。
而他呢,考了几年考中个举人,之后让沈君书给他混了个闲差,最后连差也不做了,整日里就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她昨日光顾着陆景逾和沈奕的事,倒是忘了这位二哥了。
沈珞瑶对碧桃说:“去,叫人把我二哥找回来。”
午膳的时候沈君书和沈让都没回来,沈珞瑶陪着林月一起用了。
她一直没有说话,林月问她,也只是点头回应。
林月当她是为陆景逾的事情难受,也没多说什么,吃了饭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沈珞瑶找了几本书想要自学一下,却还是看不太懂。
看来学习认字这件事也是刻不容缓。
沈珞瑶想着想着,迷糊迷糊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陆景逾听到她嘴里一直嘟嘟喃喃的,然后声音渐浅,最后耳边是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忍不住心中失笑,昨夜折磨了他一晚,现下倒是睡得安稳。
此时阳光正好,沈珞瑶伏在桌前,一缕浅辉透过树梢映在她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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