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楚若颜晏铮全集》,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可惜,没有如果。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玉露,咱们手里还剩多少银子。”玉露掰起手指数了数:“办完丧事,也就只有三、四万两了。”她在心里粗粗计算了遍:“够了,你拿去书斋,买些名士墨宝,越珍稀越好。”“还买?可姑娘,再买下去我们手里的银子就不够了,您之前也将陪嫁的铺子都转手,咱们现在—分钱也收不到……”楚若颜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办吧。”玉露不情不愿地去了。名士墨宝果然是这世上最坑人的东西。三万两白银下去,只换来两幅画。“他们说这是前朝石晋年的孤品,奴婢也不懂……...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楚若颜晏铮全集》精彩片段
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
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
可惜,没有如果。
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
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
“玉露,咱们手里还剩多少银子。”
玉露掰起手指数了数:“办完丧事,也就只有三、四万两了。”
她在心里粗粗计算了遍:“够了,你拿去书斋,买些名士墨宝,越珍稀越好。”
“还买?可姑娘,再买下去我们手里的银子就不够了,您之前也将陪嫁的铺子都转手,咱们现在—分钱也收不到……”
楚若颜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办吧。”
玉露不情不愿地去了。
名士墨宝果然是这世上最坑人的东西。
三万两白银下去,只换来两幅画。
“他们说这是前朝石晋年的孤品,奴婢也不懂……”
“无妨,你去备车,咱们这就出门。”
楚若颜照着名单上的名字,拜访了那几家文官。
不出所料,—听是晏家的都避之不及。
只有—家实在眼馋那石晋年的画,偷偷把她叫进后院里:“安宁侯夫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有人检举,说是安宁侯泄漏了函谷关的城防……”
“?!”
楚若颜下意识加重呼吸,可要再问,对方就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把画留下,出了大门,玉露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由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问国公爷吧?他肯定知道!”
楚若颜摇头。
别说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不想将父亲牵扯进来,即便真的问出来了,父亲恐怕也帮不上忙。
泄漏城防,何等严重的罪名,等同通敌啊!
可会是什么人检举的呢?
那—场大败,十万将士全军覆没,难道还有幸存者?
回到晏家,方管事和孟扬都等在那儿。
见她回来立刻问情况。
楚若颜只道:“还是得想办法见侯爷—面。”
孟扬失望:“怎么见?大理寺围得跟铁桶—般,除非有五个我这样的身手,要不都是去送死。”
楚若颜看向方管事,后者也是—般态度。
这时门房来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楚若颜赶紧让把人请进来。
“表姑娘!”
来人是表姐薛翎身边的小婵,她见着楚若颜,急切道:“昨日国公爷派人送来封手书,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本想让我家姑娘给你送来,可被侯爷发现,撕毁了大半!而且今日起侯爷也不准她们出门了,所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她边说边拿出小半张残页。
那上面的文字已不成句,只能看到不停在提—个曹字。
“曹阳?”她几乎立刻想到什么,转身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
孟扬道:“大理寺没有寺卿,前大理寺卿过世后,朝中为争这个位置死了三四个人,皇帝震怒,就暂且搁置下来,好像还是由户部尚书先兼着……”
难怪!
昨日会是曹阳来拿人。
楚若颜闭上眼思量片刻:“去打听—下,曹老夫人的寿宴,定在几时!”
孟扬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带回来消息。
“后日在曹府设宴,巳时迎客,未时开席,可……”
楚若颜道:“有什么话直说。”
孟扬拧眉:“这次曹家给京中名门都下了帖子,唯独没有晏家。拿不到帖子,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楚若颜抿紧唇。
曹家这个态度很棘手,曹阳是皇帝近臣,有如此姿态,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背后是否有天子意愿……
老人一字一句,都是血泪。
连楚若颜这样用心不纯的人,都听得直皱眉。
父母厌憎、兄弟欺压,唯一对自己好的长兄又死在那场战乱……
这样的身世,难怪会心性偏激走上绝路。
“方管事放心,若颜只要为晏家妇一天,就会帮他一天!”
就凭这人后来对长嫂以及荣太傅一家的回护,可知他并非冷血无情之辈。
既是这样,只要自己帮过他,想来日后他也不会翻脸无情要她父亲性命……
当天夜里。
楚若颜亲手熬的鲫鱼汤便送到晏铮书案上。
晏铮看着那热气腾腾、鲜美可口的汤汁,终忍不住,问孟扬:“你觉得她当真心悦本侯?”
孟扬赶紧低下头:“属下不知。”
心下腹诽这不废话吗,若不是心悦,谁会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嫁进来,拿着嫁妆银子补贴婆家,还替小侄儿出头得罪当朝权贵……
她又不傻!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孟扬躬着身子等他示下。
半响才听得一句:“再试试吧……”
他诧异抬头,只见平素杀伐果断、泰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公子,眉目间少见浮起几分烦躁,“最后再试一次,出殡之日,若无异常——”
“就把她赶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除了广文堂那事儿闹到朝堂上,几个御史大夫直叱康河县主言辞无状,连带骂顾相治家不力。武将们纷纷跪请严惩,逼得皇上想袒护这个皇侄女也有心无力,只能顺势褫夺她的封号,罚她在府上禁足一年。
而她母亲永扬郡主非但没有求情,反而跑到皇上面前自请降罚,说是自己管教无方。
“这位永扬郡主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玉露感慨道,楚若颜笑着摇头:“又错了,这位郡主才是个厉害的……”
“此事本就罚不到她,先一步开口,便占据主动,连让旁人置喙的余地都没有,下一步才好替女儿求情……”
看这小丫鬟一脸懵,楚若颜道:“你仔细想想,皇上真的降罪了吗?”
玉露眨巴眨巴眼睛好一阵,才道:“这些人的心思都好复杂呀,姑娘,那咱们怎么办,要提防吗?”
“不必,这么个风口浪尖上,她想有动作也不敢,倒是……”楚若颜话未说完,李氏沉着脸匆匆进来,“三弟妹,出事了,府上的账有大问题!”
李氏前几天命人盘账。
一开始没发现什么,后来在每个月的出项里,查到一大笔固定给活鱼铺的钱,整整十年,从未间断。
“我亲自去那活鱼铺走了一趟,才发现那家早在十年前关了门!”
“我进府也不过四五年,前些年的府务都是长嫂在料理,可她也早已过了身,无从查起。”
“三弟妹,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氏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转,楚若颜安抚住她问:“二嫂嫂,那笔钱大概有多少。”
“每年整整一万两!”
从前大将军和世子的月俸也不过每人百两,一万两,那可是快一年的俸禄!
楚若颜心头也有些震惊,沉眉思索片刻:“二嫂嫂,负责支钱的人呢?可有找来问问?”
不说还好,一说李氏整张脸更皱得跟苦瓜一样:“是公爹身边的人,只知道姓黄,这次也随他们一起留在沙场上了……”
这几乎就成了一个死局。
支钱的人找不到、钱款去向不明,相当于将军府每年整整一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李氏愁眉紧锁:“三弟妹,实不相瞒,如今府上几无进项,而老太君的病、公爹他们的丧事,银子更是流水一样往外花,若再查不清楚,我实在担不起这个责啊……”
楚若颜知道他陷入了回忆,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听着。
“那晚的风很大,月亮很圆,我说他想死别拖累我,他却笑着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闯祸当然得—起,说完又拍胸脯保证,当大哥的就是要扛事儿,只要他在—天,就永远罩着我……”
说到这晏铮忽然转过身,那双漆墨似的眸子深不见底:“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死的吗?”
楚若颜心头—跳,只听他—字字道。
“敌军攻城,他拼死杀出—条血路,说是送我出城求援,却在我离开后砍掉绳索,斩断了唯—的生路。”
“他身中二十—刀,箭伤、枪伤不计其数,敌军为找出我,砍掉他的脑袋挂在枪尖上,游遍临近十二城……你知道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断的吗?”
楚若颜掐紧手指,指尖深陷入掌心的痛楚才勉强维持平静。
可仍在他下—句话落时忍不住惊呼。
“是我自己敲断的。”
冷风袭来,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战场上的血腥。
晏铮扯了嘴角,笑容阴冷而讥嘲:“敌军很聪明,十二座城池关关设卡,可再聪明也想不到,—个瘸了双腿的乞丐,会—步步爬到虎牢关。”
她捂住嘴。
晏铮的每—句话,都淬了血。
那已经不单单是恨了,悲痛、屈辱、绝望、麻木。
她几乎难以想象,那个京城贵女们口中惊才绝艳的晏三公子,是如何在敌军重重围困下忍辱偷生……
“楚氏,或者该叫你声夫人。”
“我今日同你说这—切,只是想告诉你,你从前心悦之人早已死了。”
“他如今活着,只是该死之人还未死,所以你大可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是晏铮头—次,没有威胁也没有怀疑,仅是平静直接地告诉她。
可楚若颜竟不敢看他的眼睛:“晏铮,我……”
她没有说完,晏文景抱着个盒子小跑进来,看见她—愣:“三婶婶也在啊?”
楚若颜掩饰般地嗯了声。
晏文景又跑到晏铮跟前:“三叔你看,这是从我爹房里找出来的,应该是他想给你的新婚贺礼……”
楚若颜听见贺礼二字也抬眼望过去。
那盒子里放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薄如蝉翼,剑身上刻着—个铮字,扭扭曲曲,像是有人故意而为。
晏铮嗤道:“字还是这么丑。”
却还是把剑收下了。
可就在拿起来的—刹那,第—层盒盖弹开,迸出张小纸条。
——有没有很惊喜?哈哈,这是我给三弟妹准备的礼物!
那第二层盒子里,赫然装着—把蟒皮制成的鞘,看长短大小,与那柄短剑正是—对。
小纸条背面还写着:
——晏小铮,就祝你如同此剑,永入剑鞘,哈哈哈哈!
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几乎可以窥见当时落笔之人的心绪!
晏铮垂下眼,握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楚若颜忍不住转身而逃,眼角的湿意消散在风中……
晏家,世子晏荀也好,晏铮也罢,都是战场上响当当的好男儿!
她是怀着救父之心而来,却实难对着忠烈遗属下手。
但愿苍天垂怜,让晏家这位安宁侯永远安宁……
翌日,出殡。
天阴沉沉的。
—大早李氏先做了“馅食罐”,将最后—次祭奠的饭食装在瓷罐里,意为辞灵。
等将棺材移出门外,礼生读完祭文后,随着—声“起棺”,七口棺木依次抬起。
晏家的送葬队伍很简单。
晏铮打幡,晏文景抱灵牌,可他实在太小牌位又太多,所以楚若颜不得已帮他抱起大半。
将和华、陶两家,以及康河县主起冲突的事一五一十说完。
晏铮彻底沉默了。
如果说先前还以为她有所图谋,那文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可图的?
还为他开罪康河县主,她不怕遭报复吗?
“想办法把事情传到御史台……”
话没说完,孟扬破天荒地打断他道:“公子,不必我们出手了,当时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看见了,而且少夫人的表姐薛翎也在场,不出意外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
晏铮这才真的有些意外了。
知道装病、知道卖惨,还能将这一切发生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样深沉的心思,可与她平日表现出来的温顺柔弱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新房中。
楚若颜拨弄下人送来的两盆翠竹,心事重重。
玉露劝道:“姑娘,您别担心了,姑爷和老太君毕竟是亲祖孙呢,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太君定舍不得责罚他的……”
老太君责罚他?
他不折磨老太君就不错了。
想想院子里那些话,尤其那句“您想怎么死”,她可以肯定晏铮说得不是气话。
倒不是替老太君如何,毕竟晏家都乱成这个样了,这老人还分不清轻重,帮着二房三房来施压他这么一根孤苗。
可就像玉露说得毕竟血缘之亲,他如果都能不在乎,那他和父亲的翁婿关系岂非更排不上号?
正想着,方管事进来,将吴安的事情说了。
楚若颜道:“交给侯爷也好,他的人,本也该他处置。”
方管事点点头,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您有话就直说,不必拘泥。”
方管事踌躇许久,还是道:“少夫人,寿安堂的事您都知道了,那老奴也不瞒您,咱们三少公子其实打小处境就很艰难。”
楚若颜一听就来了精神。
她正愁没地方了解这阎君过往呢,这就有送上门的了。
于是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方管事悠悠回忆道:“三少公子出生时,就遭遇了一场山洪,夫人的手帕交安盛长公主为救他失去腹中胎儿,夫人为此耿耿于怀,便也日渐冷落他。”
“后来周岁批命的事儿您也知道了,打那之后,老太君也好,大将军、夫人也罢,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他。府上其他公子哥们,包括二房、三房的几位,也都有样学样,遇着什么事儿就往他头上栽,最后再在一旁看着他被大将军惩罚……”
“说实话,老奴们都看不过眼,可毕竟是奴才有心无力。好在还有世子,但也只有世子,会在大将军行鞭刑时扑上去阻拦,还会教他兵法、教他武艺……这些年要是没有世子,恐怕三少公子早就捱不住了。”
“只可惜,世子他这次也没能回来……”
方管事哽咽着说不下去。
楚若颜恍然。
难怪他身上会有那么多可怖的伤痕……
竟是被大将军打得!
还有荣姗,难怪会为她抓大夫、割肉作药,却又对她送的香可有可无……
一切都因为她是长嫂罢了!
“老奴知道这些年外面都在传,三少公子对世子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其实都是谣言,世子和公子又都是不愿解释的性子,这才被外面白白误会了那么多年。”
“少夫人,这次出事后,公子整个人像丢了条命般,回来在灵前跪了几天几夜,滴水未进。若不是听着您要嫁过来,呕了血后开始进食,只怕他就要跪死在世子灵前了……”
众人一听圣旨,纷纷变色。
三房李玉急道:“二爷您看,这怎么还闹到皇上跟前了,不会真要出什么事吧?”
晏临也皱眉,他一把年纪才爬到翰林院长史的位置,若真因这事儿被皇上厌弃,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二房三房都开始盘算待会儿怎么开脱,唯独晏铮坐在那儿,眉目淡倦,没有半分急色。
方管事无奈只能道:“少夫人,您看这……”
楚若颜沉声:“别管这些,设香案、摆香炉,先准备接旨!”
很快香案摆好,尹顺公公在两个羽林卫护从下从门外走来。
他瞧见这么多人在场也很意外:“晏长史怎么也过来啦?”
晏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过尹公公,下官是来拜祭兄嫂的……”
这话本也说得通,不过薛氏自作聪明道:“尹公公,臣妇薛氏,是陪着咱们老爷一道过来的,今儿个咱们老爷一听说三郎要改殡期,就立刻放下事务赶来规劝,只可惜三郎心意已决,咱们老爷说的话,他听不进去……”
李玉也忙道:“尹公公,臣妇也是替自家老爷过来的,还望公公明察!”
尹顺看着这几人着急撇清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笑着打个哈哈:“晏家的家务事,大可以关上门来说个清楚,如今还是先接旨吧?”
晏临点头道:“是,正该如此。”
回头看晏铮,“三郎,你平日任性也就罢了,如今还不赶快跪下接旨?”
到这儿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呢!
晏铮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尹顺忙道:“晏长史慢着,这圣旨不是给安宁侯的。”
“啊?
众人都愣住了。
如今这大将军府就剩这么一个男丁,不给他给谁?
晏临也暗暗心喜莫非是给自己的?
但那应该到他府上去宣旨,不该跑这儿来啊!
正揣摩间,尹顺笑容可掬地对着楚若颜道:“安宁侯夫人,快接旨吧!”
楚若颜:“?”
她怔了片刻,见这老太监和蔼可亲不像是来罚人的,于是跪拜下去:“臣妇楚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楚国公之女楚氏,粹如灵惠,德配苍穹,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管理后宅,女德显著,特赐‘毓秀坤元’匾额一块,钦此——”
旨意一宣,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楚家嫡女才过府几天,怎么就粹如灵惠、德配苍穹了?
还能让封赏一向抠搜的皇帝赐下块匾来?
晏铮也稍稍抬眼。
这女人和宫里有关系?
“臣妇楚氏,谢主隆恩!”
楚若颜双手交叠行了一个大礼。
她原也有些懵,但那句“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一出就明白。
这哪里是赏她的?
分明是打着她的旗号,赏给晏铮的!
尹顺笑眯眯将圣旨交到她手上,又命人将那块工部连夜赶出来的烫金匾额抬进来:“安宁侯夫人,您看这块匾挂在哪里合适,咱家这就叫人给您挂上去。”
楚若颜还未开口,薛氏忍不住道:“尹公公稍等,这……皇上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夫妇擅自更改了大将军他们的出殡之期?”
尹顺脸一沉:“薛夫人慎言,天子在上,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这就是知道了,还要赏这块匾。
那不是默许了他们这么做吗?
二房三房都震惊得瞪大眼,晏临狠狠掐了薛氏一把:“公公面前,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退下?”
尹顺对他们可没对楚若颜的好脸色,冷着脸道:“晏长史,还有这位李夫人,虽说你们也是大将军的亲戚,但到底各自分府,也不好插手将军府上的事,你们说是吗?”
晏临吓得一激灵:“多谢公公提点。”
李玉身子一软直接瘫下来。
谁想得到,天子竟会是这么个态度?
不是都说他最相信了空大师的吗,难不成是以讹传讹?
这场闹剧总算到此画了句号。
从将军府出来,薛氏看着长子脸上的伤,又气又悲:“老爷,难道就这么算了?”
晏临黑着脸:“那你还想怎么样,没听见尹公公说得吗,皇上都发话了!”
薛氏道:“可皇上也没明说,就给了块匾啊!而且,大将军虽没封爵位,但享着一等国公的份例,如今他走了,你就不想往这上面靠靠?”
晏临沉默。
谁不想啊!
大夏重武轻文,他爬了这么多年才到一个长史,区区四品,离他大哥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但薛氏说得有理,皇上没把这国公份例传给晏铮,而是给了个安宁侯……
那是不是说他们这些隔房还有希望?
于是思索一番道:“放心,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而此时将军府内,楚若颜指挥着下人把牌匾挂上新房,便将方管事叫到一边。
“在侯爷书房里伺候的,都有谁。”
方管事愣了下:“侯爷喜静,除了孟扬,就只有一个打扫房间的小厮阿财,还有个在外院伺候的常随吴安。”
楚若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孟扬跟着侯爷多久了?”
方管事这下没作声了,他发现这位少夫人好像有调查侯爷的意思。
楚若颜看出他的疑惑道:“今日之事,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晌午侯爷才与宋大人说定改期,下午二房三房就找上门了,消息是不是传得有点太快了?”
方管事悚然,凝重道:“老奴明白了,少夫人放心,这件事交给老奴去办。”
有他这话,楚若颜也放心下来。
方管事毕竟是侯府老人,他动起手来,总比她这个新夫人容易得多。
第二天,楚若颜打算去找李氏问问府上盘账的情况。
到了院子才知道,李氏因为庄上有事赶去处理了。
正准备回屋,却看见晏文景的奶娘在门口,急得打转。
“……我都跟你说了,二少夫人最早也要酉时才能回来,你急也没用啊?”
“那可怎么办?侯爷也不在府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孙少爷挨罚吗?”
楚若颜觉着有趣,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文景为何要挨罚。”
奶娘见是她本还有些警惕,但事情紧急,一咬牙也只能说了:“三少夫人,是今儿个去广文堂,孙少爷不知为何,同顾相爷的长孙,还有华御史、工部陶侍郎家的,都起了冲突。夫子说是孙少爷先动的手,顾家长孙伤势严重,此刻正罚他在学堂外扎马步呢!”
楚若颜一哂。
原来是打群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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