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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水疯子到这儿已经萎靡不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大吼着：“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第七家不找了吗？”有人以为水疯子忘了第七家了，故意提醒到。
他垂丧着头，事已至此也不用隐瞒什么了。
他说：“第七家的大人早死了，就剩一对老头老太太。”
而他口中的死了的大人是我爸爸。
我和妈妈就是这第七家。
12
今年的新年，妈妈带着我回了娘家，爸爸和妹妹留在这里陪爷爷奶奶过年。
大年三十，孩子都跑在外面到处看烟花。
妹妹拿着奶奶给的十块钱要去买仙女棒，爸爸在院子里高兴地打牌，顾不上妹妹，就让她一人去。
妹妹走之前还故意跟爸爸撒娇：“那我买回来要第一个让奶奶看。”
“爸爸不管我，不给爸爸看。”
爸爸当然不会在意，妹妹懂事，很早就开始帮大人买个盐啊、醋啊。
可是谁想到，这一句不管，很快就成了谶。
敞开的院门，奶奶一直盯着，却再也没有妹妹的身影。
三十分钟后，奶奶就说什么也不让打牌了，让爸爸去接一接妹妹。
爸爸拿上手电出门去接，当手电的光无意扫到河面上，看见一个只有碎冰渣浮在上面的冰窟窿。而冰窟窿上飘着几根仙女棒和一张妹妹爱吃的泡泡糖的糖纸。
爸爸当下什么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找了一次没找到，上岸，又下去找，上岸，再下去找。
等身体真的撑不住刺骨的冷了，连夜敲开了水疯子的门。
水疯子冬天的打捞工具也备得齐全。
最后，天色破晓，寒冷的冬夜开始透进暖意，经过几番打捞，冰冷的黑色机械上出现妹妹同样冰冷的身体。
爸爸也因此伤了身体，愧疚和疾病同时侵蚀掉了他的生命。
在春天来临的前一天，爸爸走了，和妹妹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