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澄沈确的女频言情小说《日进斗金姜澄沈确全局》,由网络作家“七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澄带着王校长先去了肉联厂。两人受到了肉联厂厂长最热烈的欢迎,话术都没用上,肉联厂的厂长就表示完全支持,直接捐了一头猪。原来警方这次破获的人贩子案件,肉联厂厂长的小孙子就是其中被抱走的一个孩子。当时家里都要疯了!三代单传,唯一一个男娃。两人是被肉联厂厂长亲自送出来的,王校长的手都被对方攥的揪在一起了。走出一段距离后,王校长甩甩手,深有感触的道:“姜澄,其实你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儿,你知道吗?”“当然知道了!”姜澄的肯定回答,让王校长喷薄出来的情绪刷的一下降下去了。他就多余问!“校长您不能只夸我,回去给咱们同学开个大会,该夸就夸,大家都贡献了,今后每一个被挽救的家庭,功劳簿上都有你们的一笔。”“当然,我这笔比较大!”王校长没理会姜澄的...
《日进斗金姜澄沈确全局》精彩片段
姜澄带着王校长先去了肉联厂。
两人受到了肉联厂厂长最热烈的欢迎,话术都没用上,肉联厂的厂长就表示完全支持,直接捐了一头猪。
原来警方这次破获的人贩子案件,肉联厂厂长的小孙子就是其中被抱走的一个孩子。
当时家里都要疯了!
三代单传,唯一一个男娃。
两人是被肉联厂厂长亲自送出来的,王校长的手都被对方攥的揪在一起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王校长甩甩手,深有感触的道:“姜澄,其实你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儿,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
姜澄的肯定回答,让王校长喷薄出来的情绪刷的一下降下去了。
他就多余问!
“校长您不能只夸我,回去给咱们同学开个大会,该夸就夸,大家都贡献了,今后每一个被挽救的家庭,功劳簿上都有你们的一笔。”
“当然,我这笔比较大!”
王校长没理会姜澄的臭屁,反倒肯定的说:
“有道理,回去就开会。”
两人骑着自行车,继续去下一家,机械厂。
机械厂门口,姜澄被拦下了。
“林诚远,公报私仇四个字会写吗?”
姜澄冷着一张脸,一点笑容都不敢露出来。
就林诚远这样的普信男,但凡她有点好脸色,没准儿对方都以为她喜欢他。
林诚远在机械厂保卫科工作,正好巡逻到大门口的位置,看见姜澄和门岗说话。
他假装公事公办的道:
“这位同志,你没有介绍信,我拦住你是我的职责,请你不要像个无知妇女一样胡搅蛮缠。”
姜澄没生气,王校长倒是忍不住了,准备上前理论。
姜澄挡住王校长道:“小事儿,不需要您出手。”
说完的姜澄看向林诚远。
“无知妇女?你在说像你妈,还是像你奶那样的吗?”
“你!”
林诚远动气了。
姜澄不理会的从书包中掏出一张纸,转头笑眯眯的递给了门岗大爷。
“麻烦您老给看看我这介绍信合格不,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干比较好,不像有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门岗大爷颇为淡定的拿过纸,不过心里还是很赞同姜澄的话。
这个林诚远有毛病吗?
弄的好像他看不好一个大门是的。
“没问题,进去吧。”
姜澄接过介绍信,后退一步。
“校长,您先走。”
王校长盯着姜澄的背包。
介绍信?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玩意儿?
不能是假的吧?
进门这几步王校长走的很是心虚,不过脸上又装的淡定,甚至还打量了一下林诚远道:“幸亏小姜眼睛治好了。”
姜澄和林家那点事儿,上到校长,下到夜校的蚂蚁都知道了。
林诚远脸色更难看了。
“姜澄你故意的!”
姜澄跟在王校长的身后,十分嫌弃的道:“把你地上的脸拣一拣!一天天我干点啥都是故意的,咋的,你是故意他爸啊!”
姜澄怼完后神清气爽的跟上王校长,王校长竖起大拇指。
姜澄谦虚中带着不谦虚的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一。”
王校长竖起的拇指慢吞吞落下,旁边这位不能夸,她是真能上天!
两人走远后,林诚远也没有脸留在门口。
被同事拉走的他憋着一肚子气继续巡逻,话里话外的给姜澄抹黑了好几句。
与林诚远一起巡逻的人表面嘻嘻哈哈,附和附和,心里则是想着林诚远这人不行,心眼太小。
这样的人上战场都不敢把后背交给他。
他们保卫科虽然不需要上战场,但也是荷枪实弹,有一定操作权利的。
另一边的姜澄和王校长顺利找到厂长办公室,结果被秘书拦在外面了。
王校长下意识看向姜澄,姜澄不卑不亢的再次拿出介绍信。
这一次王校长看清楚了,这不就是他们夜校的介绍信吗?还是他们夜校的章儿?
记忆回笼,他好像是给姜澄用过一次印章。
他怎么记得这丫头盖了好多张纸呢?
“你好,这位是夜校的王校长,前来找机械厂厂长研讨一下工人进修的相关事宜。”
姜澄的话打断了王校长的思路。
门口的秘书是认识王校长的,他们机械厂每年都有人去进修,可没听厂长说今天有这件事啊。
“两位稍等一下。”
秘书倒是没有自作主张,一进一出没有十秒,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们厂长正在处理事情,不如两位改天再来?”
“那行吧。”
姜澄痛快答应了下来。
王校长意外,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果然,只见姜澄从背包中再次拿出邀请函。
啪嗒一声,一个绿色的小本本掉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落进厂长的门边儿靠里面一点点。
“我的翻译证儿!”
姜澄赶紧蹲下,心疼的捡起来,拍拍证件上的灰尘。
门内机械厂厂长听见翻译两字,立即出声。
“小张啊,请两位进来。”
张秘书立即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姜澄也恰好站起来,对着屋内站着的人点了点头道:“您好。”
机械厂孙厂长不喜欢客套,打直球的问:“你是翻译?”
姜澄立即挺直腰板儿,声音洪亮中带着骄傲的道:“是!我目前是一名精通日俄英的翻译。”
“目前?”
孙厂长对面坐着戴眼镜儿的男人,疑惑不解,开口询问。
姜澄丝毫不心虚的道:“不错,我坚信以我的聪明才智,三门语言不是我的上限!”
戴眼镜的男人,眉头微皱,不喜的脸色立即摆出来道:“大言不惭!”
“厂长,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好翻译!我们的设备太过珍惜,要是她翻译错了,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孙厂长没说话,而是看向姜澄问:“你今天来干什么?”
姜澄再次拿出邀请函,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话术,单纯的邀请。
孙厂长接过邀请函,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就是姜澄?”
“是的,您儿子孙建东是我的同班同学。”
姜澄的直接挑明,另孙厂长印象不错。
他就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那些弯弯绕。
“我知道你,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最近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孙厂长感叹一句后,直入话题的问:“你什么时候成为翻译了?”
姜澄突的一笑,指着翻译证道:“昨天!”
姜澄跟在杜云身后一天,工作着实不难。
她只需要在分类结束后,盯着称重,将每一类的东西登记备案,并在售卖这些东西的时候再次登记。
杜云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姜澄会做不好,毕竟姜澄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据说还没念过书。
要不是之前姜澄给她读了一份报纸证明她认字,杜云根本不能让姜澄来接班。
其实杜云也有自己的思虑,她好歹是初中毕业,姜澄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抢不走她的工作。
下午两点多,和杜云一起负责记录的王姐下班了。
杜云笑呵呵的送走王姐,没有一句怨言,姜澄便明白王姐有后台。
下午四点,杜云也准备下班了。
两人没有避讳的一起回去。
“我这几天肚皮有些发紧,估计就这几天了,明天你自己过来行吗?”
姜澄扶着杜云点头。
“姐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丢脸。”
一句话,让杜云听的身心舒畅,觉得自己没选错人。
此刻的大杂院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林娇娇站在沈家门口,趾高气昂,仿佛一只战胜的公鸡。
“张主任,姜澄肯定躲起来了!她一个没工作的人,干什么出去一天不回来!”
“她就是想躲避街道的检查,我们就在这等着她,我就不信她不回来,到时候你一定要给她撵回乡下去。”
林娇娇声音超大,得意洋洋的盯着大门口,她似乎看见了姜澄被撵走,痛哭流涕,朝着她哀求的画面。
昨晚在何丹的提醒下,林娇娇想到姜澄没有工作,根本不能留在城里。
所以今天她陪着何丹落户口的时候,顺便给姜澄举报了。
林家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他们出奇一致的想给姜澄一个教训。
林母更是觉得,只要姜澄知道错了,她是可以让她回到林家的。
昨天的晚饭和今早的早饭,让林母真的是不习惯,更不想干。
四合院的管事孙大爷不喜林娇娇的吵吵闹闹,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和他说一下。
孙大爷朝着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街道张主任走过去。
“张主任,姜澄昨天被林家撵出来,大晚上的没有车,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好走夜路回去,不是故意滞留的。”
孙大爷的话让张主任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其实滞留个几天甚至十天半月的有不少,只有林娇娇一个人非要闹成众人皆知。
街道之间是有竞争的,事儿既然闹出来,他一个街道主任该有的态度就要摆出来,所以他来了。
不过这个姜澄,包括林家他没有一个喜欢的。
“才不是,姜澄都租房了,怎么不是故意滞留?”
林娇娇着急的跳出来,拉着沈姑奶质问租金的事情。
沈姑奶一甩手,装糊涂的道:“什么租金?我咋不知道。”
“你撒谎!”
林娇娇愤怒的指着沈姑奶,沈星和沈月小小的身体立即挡在姑奶的前面。
沈月面皮薄,但依旧鼓着包子脸,坚定的站着。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沈星,则是板着一张小冷脸,胸膛挺的高高的。
“你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凭什么知道?”
“可别侮辱蛔虫。”
姜澄回来了。
大院的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惊呼声接连响起,瞳孔地震。
这个人是姜澄?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姜澄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站位巧妙的挡在沈家人的前面。
事情因她而起,断没有让别人替她承担的说法。
林娇娇死死的盯着姜澄那张脸,满心被嫉妒填满。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姜澄一个乡下女人,凭什么拥有这样一张脸!
被注视的姜澄完美忽视林娇娇,恰到好处的微笑着看向张主任。
“张主任,我在咱们街道住了三年,早就是街道的一分子。您总教育我们街道是我家,人人爱护它。在您的耳濡目染下,我怎能置集体荣誉而不顾呢?”
张主任:他说过这话吗???不过这词还真不错,记下来。
“这些年您工作一丝不苟大家都看在眼里,在您的带领下咱们街道年年评优。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能明知故犯,给你,给咱们街道抹黑!”
一身正气的姜澄给张主任说的有点激动。
说的太对了!
其他人要都有姜澄同志的觉悟,他就不会为了评优大把大把掉头发了。
“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想办法留在咱们街道,正好遇见杜姐,接替她工作两个月,这是我的手续,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登记,绝不给咱街道丢脸!”
姜澄说的诚恳,对面张主任的火气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姜小同志觉悟高,办事妥帖,不错。
虽然明知道是马屁,可人家就是拍的舒服,拍的对,拍的省心不惹事。
不像那个林娇娇。
张主任瞥了一眼林娇娇后,轻咳两声道:“小姜同志觉悟高,按制度办事,只有这样我们街道才能更进步。”
“啪啪啪“
姜澄鼓掌,一脸赤诚。
她都鼓掌了,别人怎么好意思不鼓掌。
张主任在热烈的掌声中,嘴角不自主的上扬,又努力下压看着姜澄道:“不用这样,别别别!以后有困难找街道,咱们都是为了街道更好。”
姜澄又是一阵附和,巴掌都拍红了。
她不谄媚不卑微,可说出来的话就是让张主任浑身舒坦。
最后张主任一个眼神都没给林娇娇,背着手叮嘱姜澄,有困难一定要找组织,走了。
送走张主任后,姜澄依旧忽略林娇娇,走向孙大爷。
“孙大爷,让您跟着受累了。”
孙大爷摆摆手道:“这算啥!”
“怎么不算,您跟着操心了。”
姜澄又说了几句,给孙大爷说的眉开眼笑。
孙大爷几句话让院子里的人散了,林家人依旧处于震惊中。
“姜澄——你—-你——”
林娇娇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站在台阶上的何丹心里突然恐慌,对着本不在意的姜澄,眼里多了几分厌恶和隐藏很深的忌惮。
这张脸,林诚远看了真的不会动心吗?
何丹指甲深陷肉中。
就算动心又能如何?一个光有脸蛋的文盲,不配和她比。
何丹自我安慰下,心下稍安。
站着的姜澄再次忽视林娇娇看向沈家人。
“沈奶奶,沈星,沈月,你们先进去,我处理一些苍蝇。”
沈星呲牙一笑,沈月捂嘴偷笑,沈姑奶淡淡点头,一家三口进去了。
姜澄终于看向林娇娇和她身后的林家人。
无笑无怒,语气淡淡。
“我与林家是你们死绝了我会放挂鞭庆祝的关系,所以请别将你们卑劣的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骂你们我都嫌浪费时间。”
“你们无非是觉得缺少一个干活的人,其实我走了,不是有人持证上岗吗?”
“不用白不用,白用谁不用,是不是?”
姜澄眼神赤诚,方厂长却一点赤诚没感受到。
这位女同志,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白白的阳谋,可他该死的心动。
大领导都关心,甚至在报纸上直言赞赏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支持呢!
方厂长扬起笑容道:“事关孩子的安全问题,我们纺织厂责无旁贷,一定要给我们留个位置。”
姜澄立即顺根子爬的道:“早就听说纺织厂方厂长高瞻远瞩,志士仁人,明德惟馨,是我辈学习的榜样。最好的位置必须留给您,留给咱们纺织厂。”
“哪有哪有,过誉了,过誉了。”
“您太谦虚了。”
……
简月娥的父亲和王校长,好像两个工具人,在一旁被迫学习了古老传承下来的技艺——拍马屁。
“方厂长,其实我们不仅要演出话剧,报社那边也准备报道这次活动,到时候来参加的厂子都要写在报纸上的。”
“我现在工作的废品站主任听说后,非要给我们捐些桌椅,就为了名头在前面一点,其实我不该说这些,但着实太佩服方厂长的为人了,不想让您措手不及。”
说完的姜澄收报纸,对着方厂长一副我真心为你好,但我准备离开的姿态。
方厂长是真想翻白眼儿,不过努力控制住了。
一个废品站要在他们纺织厂前面,这是打谁脸呢?
还有你这阳谋还能不能更直白点?
姜澄微笑点头:白不白的,好用就行。
“等会!简主任……我记得咱们仓库里有一批串色的布匹?”
简月娥父亲立即附和道:“对。”
方厂长想了想,招呼姜澄道:“我们有生产任务,不能耽搁生产进度,但对打击拐子这件事上,我们纺织厂是积极的,这批布料就当我们纺织厂为打击拐子事业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
姜澄一个眼神,王校长立即双手紧握方厂长的一只手。
“太感谢您了!我代表夜校,代表未来无数被解救的家庭谢谢您,谢谢纺织厂!”
姜澄也立即上前道:“方厂长,您的大局观令我佩服,从今天开始,我们夜校在报纸上连载防拐的文章,每次结尾我们都要感谢纺织厂的支持。”
方厂长一愣。
“连载文章?”
“对!我们夜校,公安局,报社三方联动,准备在报纸上进行防拐教育的连载宣传,您和纺织厂可是给予了太大的支持!”
姜澄的话,让原本被姜澄阳谋逼的不得不捐东西的方厂长心里舒服不少。。
一点残次的布料换来报纸上的连续宣传不说,在大领导那里还留下了好的印象。
值!
太值了!
双方都很满意,姜澄和王校长跟在简月娥父亲带着批条去了纺织厂的仓库。
手续走完,布料到手后,王校长终于缓过神来。
“这就成了?”
“成了。”
姜澄说的不以为意,王校长依旧不太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真疼!真的!”
王校长猛吸一口气。
“姜澄,你厉害!”
“这就厉害了?您也就是没早遇见我。”
得意的姜澄小手一挥。
“走!去下一个厂子!”
王校长立即跟上,颇有点上瘾的问:“还是刚才的话术?”
姜澄摇头。
“校长,你要知道一句至理名言。”
“什么?”
姜澄故作深沉停顿几秒后道:“一个猴儿一个拴法儿。”
王校长嘴巴微张,脑袋转过来的想:怎么感觉他自己也是这绳子上的一只猴儿呢??
不管了,是就是吧!
东西拿在手里才是实在的。
王校长追上姜澄,跟着姜澄去到了食品厂。
依旧是借助同学的人脉,姜澄和王校长进了食品厂厂长的办公室。
“鲁厂长….我们是夜校….防拐子宣传…...”
姜澄得啵得的讲完,大领导的牌也打了,不过对方无动于衷,定力超强。
姜澄一点也不着急,从背包中拿出邀请函。
“不好意思拿错了,这个是纺织厂方厂长的批条。”
姜澄略有紧张的拿走批条。
“方厂长给你们批条?”
“是的,方厂长为了支持我们宣传防拐知识,非要给我们捐一批布料,主要是方厂长人太热情了,我们实在推拒不过,最后决定在话剧结束后感谢一下方厂长和纺织厂。”
鲁厂长一听,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方老蔫儿蔫坏蔫坏的!
偷摸捐东西,到时候只感谢他一家,他们食品厂里子面子岂不是都丢了!
“姜同志,我们食品厂也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
从食品厂出来的王校长后背都是汗,这样的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看看人家!
王校长的目光落在姜澄身上,淡定从容,潇洒自如。
“姜澄,你怎么知道一提方厂长,鲁厂长就能答应?”
姜澄手里啃着一个大苹果,这是她去食品厂领捐赠罐头时,和人家闲聊后,一位大姐非要送给她的。
“食品厂和纺织厂打了四年的乒乓球,每年都输。”
“?”
王校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结果又听见姜澄道:“市里厂子利润排名,纺织厂第三,食品厂第四。”
“冠亚季军还能有人知道,可第四是谁,真的没人关心。”
王校长的下巴最后不知道怎么合上的。
“你怎么知道的?”
“看报纸,聊天,又不是什么隐藏起来的秘密,知道有什么难度。”
姜澄说的不在意,可王校长却大受震撼。
消息都能看见,可这背后的揣测不是一般人能发现,更不是一般人能利用上的。
眼前的姜澄,每天忙着学习语言,天天吃饭的时间也就十分钟,可她就能发现这些消息。
此时此刻,王校长特别想问一句:你还是人吗?
可最后,王校长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夜校?”
姜澄停下,淡淡的笑容在阳光下耀眼。
“那王校长为什么要给我送饭?”
王校长我我了半天,最后也没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有缘由吗?
也许有。
可当时就是一个念头,不忍心聪明又努力的姜澄那么辛苦。
王校长眼睛有点酸了。
“这破风,沙子都吹进我眼睛里了。”
姜澄嘴上肯定的道:“谁说不是呢,连根头发都吹不起来。”
“是吧——不是,你说啥呢!”
王校长的感动瞬间被姜澄打破,被气笑的跟在姜澄身后,奔赴下一家厂子。
化缘?
不对!
这叫共同进步!
昨天两个字清澈响亮。
姜澄一脸坦然,孙厂长微愣,坐着的眼镜男反应最大,手掌碰的拍在桌子上,愤然起身。
“你——”
“你拍什么桌子!”
眼镜男刚说一个字,孙厂长一句话甩过去,眼镜男要发泄的情绪瞬间被扎了一个洞。
“厂长!这不是儿戏,一个昨天拿到翻译证的人,还吹牛说精通三门语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眼镜男越说越来气,整个人红溫了。
“这是我们卑躬屈膝换来的设备,就这一套,我们容不得有一点闪失啊,厂长!”
眼镜男都要哭了,他真不是为了自己。
一个大男人委委屈屈的看着厂长,眼里透着哀求的道:“厂长,别的事情我都能听你的,但这个不行!设备太珍贵!不能胡来!”
孙厂长不是不理解眼睛男的想法,他也没说答应,不就是问问嘛。
再说眼下要是真的能找到合适的翻译,他还会这么广撒网吗。
办公室内,一时间尴尬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我说一句行不?”
姜澄依旧笑呵呵的,脸上没有一点尴尬。
她手举着翻译证道:“这位同志,我虽不能感同身受您对设备的珍视,但我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翻译。我对翻译这件事的珍视程度与您对设备的一样。”
“我从不拿翻译开玩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我不会瞎翻译,也绝不弄虚作假。”
“另外,我这是翻译证,不是大砍刀!不是我看一眼机械,机械就能坏的。”
“您肯定在一线工作很多年,对机械有很深的了解,若是我翻译的不对,你在实际操作下是能感受到的。”
姜澄冷静沉稳的声音,着实令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很多。
孙厂长率先开口道:“姜同志说的有道理,我们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哪怕向上申请翻译,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来的,能自己解决的还是要我们自己解决。”
眼睛男红溫的脸渐渐退热,深吸一口气。
“给新华书店打电话,让他们找几名翻译过来。”
眼镜男看向姜澄,不加掩饰的嫌弃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被注视的姜澄一脸不好意思的道:“第一次有人夸我是诸葛亮。”
眼镜男:“……”
“哈哈哈哈!好好好!姜同志这份自信很好,很好!”
孙厂长被逗的哈哈大笑,姜澄十分不自谦的道:“都是实力惹得祸。”
眼镜被姜澄的厚脸皮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王校长十分理解的道:“习惯就好了,不过她吹的牛都实现了。”
眼镜男歪头看向王校长,王校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脸你信我就是了的表情。
接下来孙厂长亲自给新华书店打了电话。
眼下的翻译工作大多从新华书店领取,有非常少的人成为新华书店的常驻翻译。
不需要打卡上班,只需领走翻译的内容,译文被检验合格后,便能领取翻译费用。
放下电话的孙厂长看着几人道:“需要等一下,他得找人。”
说到这里的孙厂长看向姜澄问:“你们除了送邀请函还有别的事情吗?”
王校长下意识看向姜澄,姜澄笑呵呵的上前一步。
“孙厂长,要是这次翻译我能帮上忙,作为交换,您也帮我们夜校一个忙如何?”
“哦?说来听听。”
姜澄立即把邀请其他厂长观看演出并捐献物资的事情说了一下。
孙厂长立即明白的道:“你这是奔着让我捐献物资来的吧。”
“就知道您一眼能看破,所以我们也是实话实说了。”
姜澄说着话,从背包中拿出一份整理好的文件。
“孙厂长,这是我们夜校五年来的招生人数变化,每个学生学习的时长,毕业后在哪里工作,他们又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稍微整理了一下,您可以看看。”
孙厂长接过姜澄递过来的本子,打开之后便是整洁清晰的表格。
内容没看暂不知道,但就这份表格就很让孙厂长心动。
这要是用在他们机械厂……
“孙厂长,这是我整理的一份表格模版,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
孙厂长第一次正式的看向姜澄。
这个女孩,他第一次听见名字是在他小儿子孙建东那里。
当时没什么想法。
前两天他爱人从夜校回来,对姜澄又是一顿夸,他只记住了一句:他们儿子配不上姜澄。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姜澄。
从进门到现在,她聪明自信,沉稳大气,知进退,懂人情。
真是应了他爱人那句话,他们小儿子真的配不上人家。
“谢谢你姜同志,我真的很需要这份表格。”
孙厂长接过表格模版放在一边,开始看姜澄整理出来的文件。
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不过这次没有了紧张的氛围。
王校长盯着孙厂长手里的那份表格。
怪不得姜澄问了他那么多的问题,不过毕业学生的工作情况,姜澄是怎么知道的?
在王校长百思不解的时候,孙厂长看的连连点头。
文件看完,孙厂长道:“夜校的贡献卓悦而伟大。”
“孙厂长总结的好!”
“我们王校长今年五十一,可您看看,他看起来像五十一吗?王校长未老先衰,都是因为惦记着夜校的发展,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招几个学生,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这些学生去到社会上做出真正的贡献!”
姜澄说的真情流露,一旁的眼镜男盯着王校长看。
原来这位大叔就比他大三岁!
真是太不容易了。
“厂长,咱们帮帮他们吧!”
谁也没想到,最先感动的是眼镜男。
姜澄:就挺意外的收获。
不管意外不意外,孙厂长同意了,无论姜澄的翻译是否成功,他都同意捐赠。
“未老先衰”的王校长,从一开始想打年龄保卫战到现在的轻咳两声,背脊微微弯曲。
老不老不重要,物资到手就行。
物资的事情说定之后,姜澄立即化身热情的蝴蝶,给几位机械厂的干事讲解起表格的使用。
一个小时后,这几位干事一同找到孙厂长。
“厂长,咱们把小姜同志留下吧?”
夜校今天的课程结束,姜澄毫无疑问成为两名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
下课后,大家纷纷收拾书桌。
老干部气质的张翠娟朝着姜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值日表。
“姜澄同志,你今天留下扫卫生。”
“没问题。”
姜澄笑着答应,没有一点为难。
痛快到让张翠娟有些不舒服,可她又挑不出错来。
难道说对方过于积极?过于配合?
姜澄收好书包,看向张翠娟的值日表。
“张同志,麻烦你给我的名字写上,这样以后就不用总是麻烦你提醒我了,别耽误你学习。”
换句话说,别没事闲的总盯着我!
张翠娟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她自持秉公办事,还是把姜澄的名字填了上去。
写好之后,张翠娟略有点高高在上,当官有瘾的道:“好好扫。”
“张同志要是不放心,不如留下来监督我们?”
官瘾大的张翠娟还真就有点心动。
“不过像张同志这样的进步同志,肯定不能看着与她志同道合的同学干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教员都说要参与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去...”
姜澄嘚啵嘚。
张翠花却不敢听了。
姜澄已经说建议她每天自愿留下。
谁愿意每天留下!
张翠娟碰了个软钉子不说,还略有着急的跑了。
教室里很快就剩下四个人,大家一起清扫教室。
接近尾声,孙建东自认很帅的挡着姜澄的路。
“姜澄同志你好,我是孙建东,想必你是听过我名字的。”
姜澄先是后退三步,保持一米以上安全距离。
“孙建东?难道孙同志是我们班的班长?”
孙建东没好气的道:“不是!”
“哦—-是学习委员?”
“不是!”
“学习最好的?”
“不是!”
“跑的最快的?”
“不是!”
“难道是吃饭吃的最多的?”
“噗呲!”
“咳咳!”
后面三位清扫教室的同学,再也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孙建东脸色赤红,一双要吃人的眼睛盯着姜澄。
“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澄再次后退两步,距离生气的人远一点比较安全。
“孙同志,你说我应该认识你,可事实证明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质问我,而是应该自我检讨,为什么自己身上一个闪光点都没有?”
“新时代的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不求济世救国,但求一技之长,组织与集体花费重金资助你进修学习,让你学好知识报效祖国,提升品德承责担任,诚信守家。”
“可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死之后墓志铭上只能写下某某之子,难道这是你想要的?”
姜澄的正义之言,振聋发聩,警醒几人。
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热血上头。
这是一个不缺少热血的年代!
也是最好扯大旗的年代!
孙建东有一种被家里爷爷教育的羞愧感,本是吊儿郎当的站姿下意识间变了。
可又很别扭的不想承认姜澄说的对,整个人扭曲着身体堵在门口。
姜澄背着书包,看向孙建东意味深长的道:“想去厕所就去吧。”
孙建东:??
孙建东脸上灼热,早就忘了自己来的初衷,眼下他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姜澄,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孙建东跑了。
“哎——看给孩子憋的。”
老成持重的姜澄摇头,下一秒回头对另外三位浅浅一笑。
“明晚见,同志们。”
三个人石化着挥手,目送姜澄离开。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姜澄,何许人也?
她——她——好不一样。
从夜校出来的姜澄,还未到门口就看见门岗大爷和沈奶奶,沈星,沈月聊天。
四个人看见姜澄出来后,统一招手,喊人。
姜澄扬起灿烂的笑容,脚步加快的跑过去。
“王大爷,这是沈奶奶,这是沈星,这是沈月。”
门岗大爷笑着点头道:“知道了,他们可是来好一会了,怎么才出来?”
“我主动留下打扫教室,大事咱做不了,小事还是可以的。”
王大爷竖起大拇指。
姜澄浅笑不心虚,活儿她可实实在在的干了。
某位下班的报名员,顺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姜大帽子?
赵娜眼神一凛,加快脚步,一个窜跳,骑上自行车,蹭的一下蹬走了。
门岗大爷只感觉一道黑影儿闪过。
“什么大耗子!!!”
姜澄压下笑意,她看见是谁不过没有多言,和门岗大爷又闲聊几句后,与沈奶奶三人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依旧是昏黄的手电筒光束,依旧是四个人。
几个人默契的没有去说为什么来接,只是静静的默认了这一做法。
“姜澄姐姐,我看见对门何婶也从夜校出来。”
沈月歪着头向上看姜澄,她虽不具明白事情始末,但她知道姜澄姐姐不喜欢对门。
所以,她也不要喜欢!
“何丹也在这上学,不用理会,我能处理好。”
沈月包子脸点头,小手捏捏姜澄的手。
“姐姐,你最好!”
沈月笨拙的安慰着。
姜澄摸头杀,自信的气息根本不加掩饰。
“那是当然!对于这一点,你永远不需要怀疑!”
一旁本准备安慰的沈星,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怎么就忘了姜澄姐姐的无底线自信。
沈奶奶依旧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就在沈奶奶勾勒美好画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变了。
姜澄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故事,吓人的故事。
沈星小小的身子下意识靠近沈姑奶,装模作样的道:“姑奶,我扶着你点,路不平。”
沈姑奶:我看是你心不平吧?
沈姑奶没去戳破,听着姜澄的人贩子故事。
越听越奇怪。
怎么感觉姜澄说的招数比人贩子厉害呢??
有一种她出马人贩子都能被她反卖一波儿的即视感。
回去的时间比昨天少了十分钟,进到院子后的沈星和沈月,下意识找最安全的位置——被窝。
姜澄摇头叹气,看着沈奶奶道:“胆子还是小了点。”
“我觉得有你在,他们锻炼的机会不少。”
沈奶奶打趣。
姜澄听后一脸为难的道:“既然您老这么说,我也不好辜负您的期望,放心,我肯定尽最大努力。”
沈奶奶,哭笑不得。
这姑娘,就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洗漱后,姜澄继续被窝里学习。
而沈星毫无意外的梦见了自己被拐走,打断手脚,戳瞎眼睛,沿街乞讨,瘦骨嶙峋,在垃圾堆里和老鼠抢东西吃。
惨!
太惨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沈星和沈月顶着四只大熊猫眼,靠的无比近,眼神警惕,总觉得周围谁都不是好人。
姜澄没有与他们一起,她去觅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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